『漫游』酷论坛>『动漫主题讨论区』>来自严肃文学的召唤~

来自严肃文学的召唤~

霸王哆啦@2007-05-04 00:27

活着,求求你,仅仅是活着,我愿用我全部的生命交换。
基于不正当用途的一些颠语疯言,试手节选聊以备案,请不必当真。
克萨维安的心头积结着阴郁,他不得不和众人一起面对溃败带来的巨大的沮丧,好似对此有所感应一样,连天的阴冷天候和濡湿的雨气让人们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得到这阴郁和沮丧----甚而夸张的放大了某种抽象的苦涩,使之成为可以感受的具体的肉体伤痛。
“尼科波利斯……尼科波利斯……”克萨维安不免悲愤地吟哦着,好似不如此便无处拯救那被无望和失落纠结的心灵。
克萨维安是个凶猛的战士,却不是一个修辞学者和演说家,他可以将一个较小的单位凝结成血族兄弟,但面对惊慌失措的,操十几种不同语言的,仅仅被恐惧感收拢在双头鹰徽标下的乌合之众,他在内心深处承认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因此叫人压抑的塞尔柱大军在开始列阵的时候,克萨维安紧要着惯于嘲弄的嘴角,他害怕自己不合时宜的笑话真的吓坏那群保加尔人和达契亚人,甚至他不敢确定塞尔维亚人是否真的站在他这一边……但他没有选择,这一军区仅仅滞留了大片的幼小和老弱,他不能留下他们,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在饭桌上拔出短刀死死抵住库塞,这个吓破了胆的保加尔头领的喉咙,这个胆小鬼或许害怕土厥苏丹,但无疑他更害怕实在的克萨维安猩红的眼睛,所以他答应不逃走。但克萨维安也清楚,这不说明,更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匈牙利人打算见死不救,塞尔维亚人和突厥人互同款曲已久,斯蒂芬·贝斯特洛维奇的行帐中经常出入大胡子的穆斯林这早就不是秘密,总之,情形一团糟,克萨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必要的时候,柯林斯和色雷斯的弓箭手会射杀那些临阵倒戈的叛徒,但谁知道呢……
回忆到这里,克萨维安给趴在肩头的莫尼拉紧了披肩,但这无济于事,湿冷的空气让她的高烧加剧,而克萨维安为自己一筹莫展懊丧不已,但他必须挺住,还不到倒下的时候,因为支持仅存的残兵败将---没有变节和没有死掉的兵士和老弱妇孺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相信克萨维安真是个每每能够绝境逢生的怪物,虽然现实的状况令他们和克萨维安一样惶惑。
“威尼斯人会趁火打劫,这是毋庸置疑的,这群杂碎只有在看见钉锤和战斧的时候才祈祷,此外他们连自己的亲娘都敢卖,只要有价。”克萨维安咒骂着,
“奥地利人呢,会出卖我们么……”此时他下意识的扫视了身边的士兵,伤痕累累,饥肠辘辘,疲惫不堪,骑在他的马上的那个伤病,根本简直还是个孩子,不知道还活着没有,上帝保佑他……
克萨维安虔诚而缺乏严肃的态度,他对战前弥撒等闲视之,但这回例外,他不停的在内乞求三位一体的主助他至少不要让战线太早溃散。实际的情形则不太糟糕,他的直辖军团顶住了第一波的箭雨,顽强的保持队形直到接触塞尔柱的前锋,保加尔人和塞尔维亚人的骑兵在付出了一定损失后移动到了主力的两翼,相当长时间的阻止了塞尔柱人呈横向的进攻,按照事前的计划,帝国军成新月状移动,中间的重装步兵渐次后撤将塞尔柱人的兵锋引入圈套,而轻骑兵在两翼包抄,并通过不间断的射击逐渐隔离塞尔柱人的主力和前锋,眼看这是可能的,冲在第一线的克萨维安察觉到了塞尔柱人的松动和混乱,他心中闪过一丝狂喜,这是一场赌博,科萨维安将全部赌注押在了敌将穆斯塔法·帕夏会一如既往地将队伍排列成三叉戟状步步为营的前进。眼看胜利在望……
引用

霸王哆啦@2007-05-04 00:28

往东……去到尽是高山的地方……
天色渐趋昏黄,渗过甲片浸入身体的雨水也更加的冰凉。逃亡的队伍放佛飘荡在一片混沌之中,虽然人马混杂却寂静无声,这寂静简直让人的鼓膜作痛。
逃亡是克萨维人生的母题,她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克萨维关于他所需直面的恐惧和空虚。自十三岁第一次踏上逃亡之路,逃往对克萨维来说就成了“回归” 的一体两面,九死一生的东归之路,参杂了逃离的急切和面对未知将来的茫然。他没有一个晚上没有在睡梦中听到追杀者的马蹄声,他没有一个白天没有看到继母被憎恨和痛苦扭曲的脸。当他的双脚终于踏上伯罗奔尼撒的土地时,他放声大哭,这并非是诗人所赞颂的乡愁,也非对回归母体之时灵魂受到了什么莫须有的冲击,实际上他对“母亲”和“故乡”毫无记忆,甚至没有多情的人津津乐道的婴儿时代被母亲抱在怀中的那种温暖的触觉,喜怒哀乐,这一切他通通没有,他是个被遗弃者同时是一个逃亡者,这两种互为表里的身份从他甫一降生就注定了他悲剧的命运和孔洞的心灵,他既不去爱也不去恨,因此他不可能为一个浪漫的理由而哭,他只是想要放声大哭,在一个连接生与死,过去与未来的时空中倒尽此生所有的泪水,为一个阶段的逃往/回归之路画下一个句点。
于是今天他又踏上了逃往之路,他似乎早知如此,亦似乎措手不及,他虽然没有在此时此刻表达自己的欲望,但又好像万千的情绪郁结在心中。但不同的时,这次的逃往不再是面对一个人,而是很多人的巨大的恐惧与期望。克萨维僵硬的前行着,背上的莫内对周围的一切苦难毫无知觉,对克萨维的内心也无所感受。克萨维却不这么想,因为对他来说,背上的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纯的个体,而是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一切的一切的交汇点,是生命中一切追索和逃离着的,更是克萨维内心最深处残存的温柔的倒影。而此时此刻,她这样伏在克萨维的肩头,脆弱,稍纵即逝,好像倒真的成了一个幻影。但是突然,昏迷中的莫内的嘴唇嗫嚅着,用迷糊的声音哼唧着细小的音调,声音之微,仅能勉强传进克萨维的耳中。歌声如此平常,如此熟悉,甚至有一点可笑的温存,克萨维甚至无意识的跟着哼唱起来
“孤独的鹰啊,迎风翱翔,
为什么彷徨,又那么忧伤……”
小约翰听到了歌声,他扭过头好奇的瞧着克萨维,虽然天上细雨蒙蒙,但他分明看到泪水划过克萨维的脸际……
引用

霸王哆啦@2007-05-04 00:28

少年安德克洛斯之恋
:“先生们。”罗曼努斯皇帝摊开他慷慨的大手,朝着台阶下矗立的三人朗声说:“朕应该怎样奖赏你们才能够略表感激之情。”
:“荣耀已极,我主~。”却见玛德·拉别德伏下身用夸张的声调回答。
:“我不相信你,这个瞎扯蛋的大话精,嗯?是不是?你们说。”朝堂里笑成一片,:“克萨维安长枪千夫长,你呢?”
:“是的,圣上,”克萨维安转过脸看了眼狡猾的拉别德“我的祖父需要一样上好的藤椅,博索肖姨娘想要一个可以种番茄的园子,我希望弟弟可以在君士坦丁堡接受很好的教育,娣瑟妹妹要好有一份上好的嫁妆,然后……”
“闭嘴,你这个混蛋。”皇帝佯装愤怒的大声喊道“我要送你们全家去色雷斯拓荒。”只见克萨维安头略一低垂表示无异议,“让我来问问你,高贵的潘茨·特洛泽·安德克洛斯少爷”听到少爷二字大家又乐不可支而安德克洛斯的脸已然红掉。
:“别无所求,陛下。”安德克洛斯略带忧伤的说“家父宁可贫困潦倒也要归到您的御前,只望陛下恳见我安德克洛斯一族的忠诚与荣誉。”说到这里潘茨的眼中已经含满了泪水。
:“上帝保佑诚实的安德克洛努斯。”皇帝放低了声音叹道。:“我都看到,我自然看到。”
:“那么这样,先生们”皇帝换了种稍微活泼的语调以应付突然凝重的气氛“朕的女儿,芙罗阿公主欲要代朕与皇后出席阿亚索菲亚的祈福弥撒,不知道公主有否荣幸到可得罗马人当中最勇敢的三名士兵的陪驾与护卫。”
:“真是祖坟上冒青烟,我主。”拉别德又是虚情假意的一番表白。
:“得啦,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话。克萨维安千夫长。“
:“真是我等最大的荣耀,圣上。”虽然如此的说,克萨维安却一点没有无尚光荣的表情。
:“为什么你们二人站在一起就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要听听尊贵的安德克洛斯的心声,芙罗阿公主最多的问及到你。”
又是一阵轰堂大笑,而安德克洛斯已经囧到只想立即冲出宫门去了。
待到朝会完毕,人们熙熙攘攘的朝外走去,几个年轻的侍从和一同参加典礼的军官在一旁调侃安德克洛斯。这时,罗曼努斯皇帝使了个眼色示意拉别德和克萨维安到一旁说几句话。克萨维安轻推了拉别德一把,然后二人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人群。
“先生们,公主便不再回皇宫了。”皇帝直直的盯着窗外说。
“那之前需要做好所有准备咯。”拉别德说。
“离开阿亚索菲亚直接在金角湾等船么圣上?”
:“克萨维大人随驾上船,拉别德,你走陆路在汪马尔和波索克斯会合,后面的事情听他的意见就可。”
:“是的,我主。”拉别德回答。
:“如果勃艮第人……”虽然没有人可以听到,克萨维安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而罗曼努斯和拉别德的脸上均显出了对这句话的重视……
引用

霸王哆啦@2007-05-04 00:32

十字军骑士
克萨维与骑士对视着彼此。
这是一场遭遇战,不少久经沙场的老兵就正是被偶然击倒的,于是克萨维不免懊恼自己的不慎,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他并不清楚“西方人”有游荡寻衅的习惯并并以此夸耀武勇(他人在法兰克的时候年级尚小),也不知道到东方来的十字军死性不改,尤其是初来乍到的后生,他们胸无点墨但是满脑子不切实际,常常毫无准备的就在陌生的土地上建功立业,滥杀无辜或者被杀。
克萨维所属的军团驻扎在一英里半之外的河畔,任务是监视,防范并-----如果必要的话,越过浅谈驱逐骚扰凹地的圣殿骑士。克萨维本只是循着叙利亚的红土裸岩信马由缰,他觉得凹凸不定的这片大地有一种满溢豪情的温柔,当纵马登上处高的山岭俯望被夕阳渲染至血红时,他甚至感觉一股愚蠢但温暖的诗意涌上了心头。
但是,在回营路经的一截坡地,却迎头走来了同样单人匹马的西方人,地形使然二人皆有退无进。由于光线不很充足克萨维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想有所踌躇。对方礼貌的挑战了他。克萨维扫兴的扭了扭脖颈,举枪以示无意退避。
他谨慎起见的戴上头盔,拉紧了面甲。随后摆出一决雌雄的姿势,而对面的骑士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踢马狂奔过来。姿势不坏-----克萨维赞赏的想,但是是破绽显而易见,马骑的太急,速度加不起来。臂力不济,握不住长毛,还未及近身科萨为都以为他会落马。克萨维老练的让马均匀的呼吸,待对方的长矛离自己的距离可以目测把握的时候猛一加速转身,意料之中的让扑空,而后左手擎住自己在长度上占劣势的矛,利用对方的长矛擦身而过需要的这一瞬间狠狠地刺向对方骑士的盾牌,骑士则应声从马上掉了下来。
克萨维勒住了缰绳调转马头,骑士毫不犹疑的滚身而起抽出长剑,表示自己将再接再厉。克萨维跳亦下马,扔掉折断了的矛,从背后卸下战锤,在空中抡了三两圈。
两人已经面对面,但由于头盔的缘故(西方人丑陋之极的桶式头盔),克萨维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
“非常年轻,或许还是个孩子,盔甲非常漂亮,做工考究但是保养的很差,绝对是个新手。”克萨维将自己隐蔽在圆盾后面同时死死的盯住骑士,不放过任何细节。
“受过良好的训练,大概师出名门。脚步挪来挪去,怕我突然袭击?对也不对,甲胄太沉重的话自己的体力很快会被消耗。”想着想着他不停的抿着嘴唇。
“家世良好应该,哪里的贵族,日耳曼?英格兰?佛兰德斯?诺曼底?很沉着,不是好教养的缘故就是与生俱来,或者二者兼得。”克萨维甚至有些欣赏自己年少的对手。
“他来干什么?不言而喻,年轻的世家子,尤其是没有继承权的那些儿子们,在这个年月很容易受到各种各样的蛊惑诱惑而来到东方。或许他们是有一些理想的,但和这里的堕落相比微不足道。他们很快就放纵自己过寡廉鲜耻的生活,他们亵渎基督的远比崇奉的多,这些人要是能够上天堂……”想到这里,克萨维恶意的笑了,但是视线顷刻没有离开挪来挪去的年轻骑士。
“他可能和他们不一样,时间太短还来不及被污染,但谁知道将来呢,单纯的,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变成圣殿骑士一样的嗜血的,贪婪的,骄奢淫逸的恶棍,太不鲜见了。”
终于,年轻的骑士沉不住气了,他高举过于长达的利剑斜批下来,正中克萨维的盾牌,这一击目的非常明确,即抑制重兵器型的克萨维发挥自己的优势如过克萨维无法反击,随即会是一连串的进攻直到他被打垮。但这第一剑尚未来得及抽回,克萨维即可低身向使剑一样用锤剑捅了出去近,出乎意料的快速和大力道让即使用盾牌承受了大部分的骑士也踉踉跄跄的退却。骑士此时一定万分差异,他的老师并没有教授他如此使用战锤的方式。克萨维却不打算给对手以后悔的机会,他左腕一转,锤柄的后部恰好落在手中,随即照对手所熟知的方式斜的一击,力度之大,几乎整个击碎了骑士的盾牌,可能连同他的手臂。骑士彻底失去判断力,他胡乱的挥击,对克萨维来说无异自寻死路。克萨维用圆盾近身抵住骑士的长剑,左手则使锤盯向内,冷酷无情的击向对手不设防的右肋。
战斗结束了,克萨维用脚蹬住骑士的腹部拔除了锤钉,而血汩汩的从对手的伤口冒出来。骑士挣扎着到下,全身剧烈的抽搐,克萨维感觉到他的痛苦但没有听到哀嚎。克萨维决定看看他的脸,他掀起了骑士的面甲,果不其然,是个孩子……淡黄色的头发,灰蓝色的眼睛,高细的鼻梁和薄嘴唇的少年。骑士圆睁惊恐的眼睛,尽管生命的迹象正在迅速的从中退却,他颤抖着,费力地呼吸着,尽管越来越徒然。他绝望的面对死亡,如同面对眼前的克萨维。
克萨维捡起盾牌的残片,上面有变形的百合花纹章,看来是和法国王室沾亲带故的家族,法国?
“法兰克人?”克萨维问。
对方困惑不已,特别是是在死前听到一个东方人说法语。“香颂伯爵路易之子,博瓦略的查理……”几乎穷尽了最后的生命力,他说。
该怎么形容,克萨维的内心五味杂陈,这个孩子的口音和自己所生活过的那片土地如此接近……“我是克萨维安,克萨维安·德拉埃门努斯。”克萨维几乎是表情凝重的说。
听到这个名字,查理的目光呆滞了一隙。“他们说你,红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满脸胡须……”说完自己却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妈妈……”这是查理生前最后的一句话。
“阿门”克萨维划着十字对着冷却中的尸体说……
引用

霸王哆啦@2007-05-04 00:33

莎乐美
“跟班?”店主人问。
“表弟”克萨维安答。
“给少爷来点什么?“店主人搓了搓毛茸茸的大手笑问。娜塔利亚也打趣地凑过来要瞧瞧克萨维安的小弟弟。米哈伊尔正羞得脸色通红,赶忙大声应话“给我一杯
水!”
“送来我们桌上,娜塔利亚你好么~”
“你来找我就好”娜塔利亚故作色情的搭话引得四周猥亵的哄堂大笑,小米哈伊尔恨不能立即冲出门去。
“改天吧亲爱的娜塔利亚,我和拉别德有话儿说,博诺老爹给这孩子些吃的东西。”店主人则表示同意。
“这边来米哈伊”克萨维安引领着困窘的表弟去到墙角一张长桌。
桌前是拉别德,安德克罗斯,禁卫军的一个骑校叫伊万·伊萨比的,以及军需官霍伊丁·索罗亚努斯。看到克萨维安的到来,拉别得和安德克罗斯只是简单的招呼
下,骑校和军需官则站起身来,克萨维安依次与他们抱肩致意。
坐下的时候拉别德使了个眼色,克萨维安明白自己不需要赘言了,于是他单刀直入“我说,亲爱的索罗亚努斯,在座的至少三个人可以担保你”安德克罗斯发现伊
萨比明显的表露出对自己被排除在外的不满,于是侧过脸偷笑。克萨维安接着说“糟透了,你能想象弟兄们看到那些皮子会作何感想,他们一定会说"军需官没了我
们的饷钱",妈的你认为到时候我们这些人怎么办?”说话时克萨维安表情夸张的直视着军需官的眼睛,而那个可怜的年轻人脑门上已经渗满了汗珠,但他似乎打定
了主意,只是插手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拉别德向后椅了椅,他对这虚张声势的恐吓不以为然。反而克萨维安本人不以为意,他掉过脸大口的嚼着油渍渍的生菜,好
像对动摇军需官的内心成竹在胸一样。
“我们在这里,”安德克罗斯接着说“就等于皇帝本人在这里”听到这里伊萨比瞪大了眼睛,安德克罗斯却不理会他“也就是说整个总参谋部的人都没有法子为难
你,我们问你的,你点头或者什么也不做,你明白么?”听到这里军需官的头微微抬了一下,然后用手指揩去了鼻尖的汗珠。小米哈伊心想“他的鼻子好尖”但是
没有说出来,他得和克萨维安一起征服眼前浸了橄榄油的生菜。这时候厅堂的一边吵嚷了起来了起来,拉别德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克萨维安装没有听见,他现在要
集中精力保持镇定同时冲垮军需官的防线。
他说“我清查了整个军团的钱粮簿”说着他真的从挎包里抽出了一叠卷宗,很明显看到这个军需官吓了一条,克萨维安却刻不容缓的继续说“一等皮革,军靴
用1300件。但你看看,我们拿到的是什么?我跟你打赌,送到塔法尔市场我可以用它们换两个索里杜斯。”
“或者四分之一夸脱的劣质银,往多里说。”拉别德补充。
军需官咬了咬苍白的嘴唇,血色勇上了他的脸颊,坐立不安的神情已经无法再掩饰。
“有人觉得不识字的大兵可以糊弄,但是流血回来并且还要去流血的弟兄会感情用事,太多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你说对不对?”克萨维安决定乘胜追击。
这时吵嚷声变大了,器皿碰撞的声音和着几里哇啦的外国话,或许这并算不上什么噪音,但是这时这里一丁点干扰都说不定会坏事。
“什么玩意?”克萨维安问身边的酒保。
“诺曼人”酒保的眼睛转了转“佣兵,说不定还有瓦拉几安。”
“我想啐到这帮渣滓脸上”伊萨比狠狠地说。
“等等吧伊万兄弟,日子长着呢。”拉别德自在的说。
不知道是不是伊萨比凶狠的表情起了作用,军需官不那么决绝了,他看着克萨维安,故作镇静但是可怜兮兮的说“我一个便士都没拿,不是我的事情。”
“那太好了”克萨维安使劲的点头好鼓励军需官说下去。
但是吵嚷声又加大了,还参进了女人的叫喊声。
“科萨!”小米哈伊害怕的拉住科萨维安的臂膊,科萨维安循着米哈伊的目光看过去,几个脏兮兮的大兵正一边拉扯一个姑娘一边肆无忌惮的浪笑,四周坐满了人
却无一制止。
“你猜怎的。”拉别德抑扬顿挫的和安德克罗斯说“我预感有非常庸俗的情节会发生。”安德克罗斯点点头。
米哈伊惊恐又期待的盯着科萨维安的眼睛,科萨维安也看着他,终于,科萨维安站起来,走过去大声地喊“有位先生想要结识你们,请问尊姓大名。”话一出口,
整个酒店像死了一样安静,诺曼大兵醉醺醺的瞄着眼前这个愣小子看,伊萨比和索洛亚努斯则都揣摸自己是不是“有位先生”并惶惶不安。
“或者报上你们的所属和阶级,如果是皇帝忠诚的士兵。”科萨维安说。
但是那几个诺曼佣并面面相觑没有反应,科萨维安明白了,他们听不懂希腊语……这让他很扫兴。于是他改用法语说了一句话“放她走。”
几个醉鬼听明白了,放声大笑,笑得身上的灰尘抖落一地。
“不可以,小子”说着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胡子一把抓住受困姑娘纤细的胳膊一边狠狠瞪住科萨维安,其他几个人则故意弄得兵器吱嘎作响。
此时科萨维安有一种虚荣心受到伤害的挫折感,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没有震慑力,他沮丧的回头向拉别德和安德克罗斯寻求援助,拉别德举杯祝他健康。
“我听说这里有一个法兰克杂种”大胡子再接再厉“一个杂种!”其他的醉鬼跟着附和一些下流的笑话。
“你已经死了,兄弟”拉别德悲伤的举杯一饮而尽。
葡萄酒还没有通过喉咙,拉别德就把柜台上切肉的刀子扔了出来,被扎到手的大胡子鬼哭狼嚎,其他人都被吓醒了酒,骂骂咧咧的抽出家伙扑了过来。
第一个被科萨维安用板凳格开了短剑,然后脑袋被揪住狠狠地掼向墙壁,直到他和死狗一样顺墙滑到地上。
第二个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酒瓶,然后被科萨维安的额头撞碎了鼻子。
在把三个人的胳膊扭断之前,科萨维安在大胡子脸上丧心病狂的踩了一脚,嚎叫变成了呜咽,被扭断胳膊的倒霉蛋被举起来从窗户扔了出去掉进马槽。
最后一个棕黄头发高壮的诺曼人在科萨维安抽出长刀之前夺门而逃,围观的群众爆发了欢呼声。
等到科萨维安挤出人群找到拉别德等人的时候已不见军需官的踪影。
“我们只好谈谈家事了。”拉别德说。
“威风极了科萨”小米哈伊蹦蹦跳跳的说。
糟糕极了米哈伊,姨母会知道这件事而她会宰了我俩。”科萨维安阴郁的说。但米哈伊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兴高采烈的和安德克罗斯比划着“他这样,他那样,
你看到了么?”
感觉不能久留的科萨维安和众人作别,拖着不情愿的米哈伊离开酒店,他发现获救的少女正焦急的注视着他。
“我想说谢谢,大人。”少女说。
科萨维安发现虽然饱受惊吓又疲惫不堪,但是少女的脸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高贵感,他回忆起虽然刚才被几个粗野的诺曼人骚扰,但是少女并没有哭叫也似乎没有
流泪。
“愿意为您效劳,但是一个人还是不要在这里流荡的好,全世界的人渣都在这座君士坦丁堡等着侵扰您这样的女士。”说着话的时候科萨维安发觉少女的脸非常美
,简直有些叫人难为情,于是他别开了脸。
“我是否可以问您的名字,大人?”
“我不是"大人",只是大兵,您只管叫我科萨维安,或者科萨维,或者科萨。”
“我衷心的感谢您,克萨维安大人,可惜我无法效劳您来报偿这种感激。”
“不……我是说,您安全无恙就是报偿。”
“那我可再问一个问题。?”
“您请。”
“我是以弗所的莎乐美,”(哗,犹太人)“我千里迢迢只为了寻找一个人,西米奇斯,西米奇斯·弗里诺萨。”
“我恐怕我并不认得这位西米奇斯·弗里诺萨。”科萨维安不免抱歉的回答“全世界的希腊人都在这所君士坦丁堡。您这样寻找必定是徒劳的。”
可想必以弗所的莎乐美已经听惯了此类答话,所以没有什么失望的表现,只是再三致谢便要离去。
这时候科萨维安张口问“您有地方可去么?”而莎乐美困惑的摇了摇头。
“您可有生计?”科萨维安再问,莎乐美表示自己会跳舞,但不容易觅得工作。
“您可以来我家。”米哈伊没头没脑的插了一句,科萨维安觉得这是点睛一笔,莎乐美赶忙辞谢。
“但是您没有地方可去又没有生计!”科萨维安说。“至少喝杯茶。我们不能看你就这样走掉,天知道你会不会再碰上诺曼人,雇佣兵有的是,科萨维安就一个。
”说完米哈伊和莎乐美都笑了。
于是莎乐美惴惴不安的答应了,米哈伊快活的跑过去拉住了莎乐美的手,科萨维安有些羡慕身为孩童的特权。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张一张可给人信赖的脸,所以他很
知趣的一人走在前面,任由米哈伊说说笑笑。
但快近家门,可萨维安知道自己完蛋了,因为搏索肖姨母就矗立在门口。
引用

霸王哆啦@2007-05-04 00:34

莎乐美之二
“对不起,姨母……”
“对不起,妈妈……”
如同两个对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的死囚,科萨维安和米哈伊妄图先发制人以求取恩赦,但破灭于博索肖姨母的不发一言。姨母头也不回的转身进门,不容辩驳的命令了兄弟二人也这样做。
“不妨事,您和我们一起来。”十岁的米哈伊交待遗言给莎乐美。
紧挨正门的厅堂分当饭厅使用,一桌之隔,向外就是一家人聚坐交谈之所,向里则是代表博索肖姨母无上权力的厨房,站立着的姨母酷似圣索非亚大教堂门前的异教雕塑,别扭但是雄辩且威严,加之阳光从天窗出渗入批
撒在姨母肩上,更增加了这场训斥的神圣氛围。外公坐在桌前,装作心不在焉的摆弄双路,科萨维安兄弟规规矩矩的站立在另一侧,二人身后的莎乐美头颅低垂,放佛也自觉罪孽深重。
终于外公决定率先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他说“年轻人需要一些事情去经历,总好过……”
“……”
“……”
“……”
“我是说……”外公还是放弃反抗女儿的努力,于是嘟嘟囔囔的继续磨蹭那几个棋子儿。
“之前家人每天只是担心”姨母开口了“终于谢天谢地看见活着回来的我的孩子,毫发无伤。”听到这话科萨维安不自在的头侧向一边。“然后无论什么理由,你带着米哈伊这样小的孩子去那样一个地方,然后弄得一团
糟,我听说你让可怜的博诺倾家荡产让那小小的旅店血流成河难道你人已经回到君士坦丁堡但是心还在亚美尼亚的前线?”
“没有这样糟糕,妈妈。”米哈伊认为这不公平,于是试图抗议。但仍然屈服于母亲严峻的目光。
“可以想象米哈伊会是多么锲而不舍又立下多少言过其实的誓言让你做你最不情愿作的一些事情。”博索肖姨母还是决定采信米哈伊的部分证言,稍微调整了方向。“但重点不在这里科萨完全不在这里。我们谈的是另外
一回事情,事关你的安全和幸福,这种安全和幸福不应该被血气方刚毁掉也不该被不好的友情所侵蚀。”
听到这里可想科萨维安的意见有多么不同,但他依然不打算替自己辩护,一如他总是做的。
“我不打算谈我对你的军旅生涯的看法,但是至少让我发表自己对你和你的朋友的作为的看法科萨,你们终究是一群邪恶的孩子还是过于单纯的青年”
话毕屋内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所有人都不发一言。外公双手托着脸眼睛却飘来飘去,忽而满怀同情飘向自己的外孙,忽而略显不满的飘向自己的女儿。科萨维安自暴自弃的合着嘴,眼神则迷离的可以,米哈伊尽可能的
思考如何等一会儿应付母亲对自己的责骂。所有的人都漫不经心,忽然如同向来谨慎的人想起了被遗漏的事情,双手交叉的姨母不可置信的高声说“亲爱的,你的样子可真可怕。”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并下意识的
瞄向彼此,但很快大家明白了姨母说的是站在阴影里的莎乐美,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楚楚可怜。莎乐美吃了一惊,手足无措的支吾不出语言来。
姨母冷库的脸色还没有完全退去,一种悲悯和慈爱就不易察觉的浮现了上来,“一个礼拜不吃喝睡眠也不过如此,怎么回事。”语气虽然还不免严厉,却让莎乐美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似乎忘记了目前的情况是什么,姨母自顾自的嘟念起老厨娘埃尔沙“有没有东西让这可怜的孩子暖和一下身子。”
科萨维安和米哈伊默契的对视了彼此,危及解除了,科萨维安简直想把莎乐美抱起来亲~
“科萨亲爱的,去劈木头来,越多越好。”
“米哈伊,作为惩罚,帮你哥哥去烧热水。”
“不不,亲爱的什么都是次要的,你是主要的,洗个热水澡去,吃点东西,要给你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可怜的小东西,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孩子在受苦,但不应该是你这样的女孩子。芬荅反正都要做新衣了,她的裙子你
可以穿,老天爷她几乎和你一样漂亮,可人儿。”博索肖姨母此时已经完全变回一个女人和母亲而不是铁面无私的统治者,她喋喋不休的吩咐整个罗马帝国给莎乐美以舒适的家庭生活,而完全不关心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为什么或者怎样变成这样。莎乐美几乎有冲动道尽内心一切的话语却发觉自己已经完全无能为力,她只能强忍不让自己号啕大哭出来。
“坐过来,孩子。”外公慈爱的说。而姨母抱过了她,像母亲抱住离家已久的女儿。看到科萨维安和米哈伊傻笑着仵在那里,博索肖姨母差异的问“你们在干什么?”
于是兄弟二人落荒而逃。
引用

diablo12@2007-05-04 00:41

苦苦苦……点我签名那贴……
引用

kawaii@2007-05-04 00:42

引用

shcmzzj@2007-05-04 00:43

在轻小说堆中呼唤严肃文学……
引用

霸王哆啦@2007-05-04 00:45

品味,注意品味。
引用

Xalnaga@2007-05-04 00:45

这是广告吗?

恕我愚昧不懂历史地理…………
引用

diablo12@2007-05-04 00:50



这个才美…………
引用

宮小路瑞穂@2007-05-04 00:57

胜利引导菠萝人?[/KH]
引用

红袍の帕安西斯@2007-05-04 00:59

引用
最初由 diablo12 发布


这个才美…………
大波萝女神引导破狗众~OTL
引用

TsuTsu@2007-05-04 01:07

引用
最初由 kawaii 发布


[/KH] 嗯.......这签名配这主题实在太赞了....
引用

«123»共3页

|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