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新世纪骗钱计划序|『动漫主题讨论区』 - 『漫游』酷论坛

最初由 lightingwing 发布
忽然想起这篇文来。。。。。。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东京屋岛双子山，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只有高高低低的楼阁，其间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头戴传感器，手捏一柄郎其努斯，向一只使徒尽力的刺去，那使徒却将身一扭，反从她的胯下逃走了。
这少女便是绫波。我认识她时，也不过十多岁，离现在将有三十年了；那时我的母亲还在世，nerv经济也好，我正是一个司令公子。那一年，很多使徒来袭。这使徒来袭，说是十多年才能轮到一回，所以很郑重；地下因为有lilith藏着，守卫很多，保卫工作很讲究，去抢的使徒也很多，亚当也很要防偷去。 nerv只有一个eva（我们这里防守力量分三种：nerv自己的叫eva初号机，联合国UN的叫军队，只在使徒来袭时候来帮忙的机器叫JA）忙不过来，训练适格者的冬月副司令便对父亲说，可以叫来他的手下绫波来看管lilith的。我的父亲允许了；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早听到绫波这名字，而且知道她和我仿佛年纪，三月生的，五行缺水，排行第二，所以大家叫他绫波二人目。她是能捉使徒的。

我于是日日盼望使徒来，使徒到，绫波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使徒来，有一日，父亲告诉我，绫波来了，我便飞跑的去看。她正在准备室里，粉色的圆脸，头戴两个小神经传感器，身穿一套eva驾驶员装，这可见冬月司令十分爱她，怕她死去，所以申请到很多驾驶员装备，将她保护住了。她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
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谈些什么，只记得绫波很高兴，说是到了nerv之后，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
第二日，我便要她捉使徒。她说：
“这不能。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在东京，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传感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n2，看使徒来袭时，我远远地将设在棒上的开关只一拉，那使徒就死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夏姆谢尔、雷米尔、伊斯拉菲尔……” （昼、雷、音乐天使）
我于是又很盼望下雪。
绫波又对我说：
“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地下都市来。我们有空到松代实验场抓使徒去，红的绿的都有，鸟一般模样的也有，鱼一样也有。晚上我和爹看管lilith去，你也去。”
“管贼么？”
“不是。路过的人和lilith拍个照片合个影，我们这里是不算违法的。要管的是雷利尔、巴迪尔、塔布利斯。（夜天使霞天使薰）月亮底下，你听，警报阿唔阿唔的响了，那是使徒在入侵地下都市了。你便捏了郎其努斯，轻轻地走去……”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谓使徒的是怎么一件东西——便是现在也没有知道——只是无端的觉得状如小狗而很凶猛。
“他不咬人么？”
“有郎其努斯呢。走到了，看见使徒了，你便刺。这使徒很伶俐，倒向你奔来，反从胯下窜了。他的思想是人类一样复杂……”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松代有如许五色的怪物；lilith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单知道它在地下都市里供人观光罢了。
“我们在地下，快要抓获使徒的时候，就有些使徒只是自爆，都有人类似的两个脚……”
啊！！绫波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一些事，绫波在地下都市时，他们都和我一样只看见nerv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

可惜使徒终于被击退了，绫波须回家里去，我急得大哭，她也躲到作战休息室里，哭着不肯出门，但终于冬月带走了。她后来还托冬月带给我一包不加肉的大蒜拉面，我也曾送他一两次东西，但从此没有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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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
我，碇真嗣，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新第三东京市去。
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东京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火车中，呜呜的响，
从窗子向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高楼，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了。阿！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tokyo3？
我所记得的新东京全不如此。我的东京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它的美丽，说出它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仿佛也就如此。于是我自己解释说：东京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东京，本没有什么好心绪。

我这次是专为了别他而来的。我们多年聚族而居的nerv，已经公同卖给seele了，交接的期限，只在本年，所以必须赶在正月初一以前，永别了熟识的地下都市，而且远离了熟识的nerv，搬家到我在工作的异地去到了总指挥室的房外，我的父亲源堂早已迎着出来了，接着便飞出了企鹅片片。

我的父亲很高兴，但也藏着许多凄凉的神情，教我坐下，歇息，喝茶，且不谈搬迁的事。片片许久没有见过我，远远的对面站着只是看。

“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起来。
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我愕然了。
“不认识了么？我还抱过你咧！”
我愈加愕然了。幸而我的父亲源堂也就进来，从旁说：
“他多年出门，统忘却了。你该记得罢，”便向着我说，“这是总指挥室斜对门的葛城三佐，……作战指挥部的。”
哦，我记得了。我孩子时候，在斜对门的作战指挥部里确乎终日坐着一个葛城三佐，人都叫伊“疯狂美里”。但是擦着白粉，颧骨没有这么高，嘴唇也没有这么薄，而且终日坐着，我也从没有见过这圆规式的姿势。那时人说：因为伊，这作战部门的战绩非常好。但这大约因为年龄的关系，我却并未蒙着一毫感化，所以竟完全忘却了。然而葛城很不平，显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嗤笑中国人不知道天鹰，美国人不知道变形金刚似的，冷笑说：
“忘了？这真是贵人眼高……”
“那有这事……我……”我惶恐着，站起来说。
“那么，我对你说。真嗣，你阔了，nerv设备又笨重，你还要什么这些破烂武器，让我拿去罢。我们小户人家，用得着。”
“我并没有阔哩。我须卖了这些，再去……”
“阿呀呀，你做了课长了，还说不阔？你现在有三架eva；出门便是联合国的直升机，还说不阔？吓，什么都瞒不过我。”
我知道无话可说了，便闭了口，默默的站着。
“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葛城一面愤愤的回转身，一面絮絮的说，慢慢向外走顺便将我父亲的那副手套塞在裤腰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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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是天气很冷的午后，我吃过午饭，坐着喝茶，觉得外面有人进来了，便回头去看。我看时，不由的非常出惊，慌忙站起身，迎着走去。
这来的便是绫波。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绫波，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绫波了。
她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粉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冬月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nerv地下训练的人，终日见不到阳光，大抵是这样的。她头上是一顶红色军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nerv制服，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绫波，——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使徒，松代、雪天.地下都市.……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她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她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碇课长！……”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话。
她回过头去说，“三人目，给课长问好。”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来，这正是一个廿年前的绫波，只是黄瘦些，头上没有传感器罢了。“这是第六个适格者绫波三人目，没有见过世面，躲躲闪闪……”
父亲和片片下楼来了，他们大约也听到了声音。
“碇司令。信是早收到了。我实在喜欢的不得了，知道课长回来……”绫波说。
“阿，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兄妹称呼么？还是照旧：真嗣哥。”
父亲高兴的说。
“阿呀，司令真是……这成什么规矩。那时是孩子，不懂事……”绫波说着，

又叫水生上来问好，那孩子却害羞，紧紧的只贴在他背后。
“他就是绫波三人目？第六个适格者绫波三人目？都是生人，怕生也难怪的；还是片片和他去走走。”
父亲说。
片片听得这话，便来招绫波三人目，绫波三人目却松松爽爽同它一路出去了。父亲叫绫波坐，
她迟疑了一回，终于就了坐，靠在桌旁，递过纸包来，说：
“冬天没有什么东西了。这一点l黑之卵倒是自家生在那里的，请课长……”
我问问她的景况。她只是摇头。
“非常难。第六个适格者也会驾驶eva了，同步率却总是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规定……训练设备又坏。使徒一来，eva出去迎战，总要伤很多部位，修理费那么贵；eva又不拿去卖，又只能烂掉……”
她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她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拉面默默的吃面了。
父亲问他，知道地下都市事务繁忙，明天便得回去；便叫她自己到厨下自己做拉面吃去。
她出去了；父亲和我都叹息她的景况：适格者多，使徒，seele威逼，设备老化，地下的环境不好，都苦得她像一个木偶人了。父亲对我说，凡是不必搬走的东西，尽可以送他，可以听她自己去拣择。
下午，她拣好了几件东西：两条雷达，四个阳电子枪，一副eva发射架和几把高震动粒子刀。
她又要所有的eva残骸（我们这里eva是经常报废的，那残骸，可以做训练用具），待我们启程的时候，她用车来载去。
第二天早晨，她就领了绫波三人目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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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火车向前走，两岸的青山在黄昏中，都装成了深黛颜色，连着退向车后梢去。
片片和我靠着车窗，同看外面模糊的风景，
我忽然想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呢？”
“唉....怎么还没有走就想回来了。”
“可是，绫波三人目约片片到他家玩去咧……”
旁边的片片睁着大的黑眼睛，痴痴的想。
我和父亲都有些惘然，于是又提起绫波来。父亲说，那原作战部长的葛三佐尉，自从nerv收拾设备以来，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eva残骸里，掏出十多个n2来，议论之后，便定说是绫波埋着的，她可以在运灰的时候，一齐搬回地下都市去；葛城三佐发见了这件事，自己很以为功，便拿了旁边的高震动离子刀，飞也似的跑了，亏伊穿着这么高跟的鞋，竟跑得这样快。
nerv离我愈远了；东京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我只觉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
那双子山下的夜晚的绫波的影像，我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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