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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sint@2009-02-15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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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yanbo8502 发布
功过七三开实际上是有一定道理的
因为革命30年,建国26年
建国后,国防和工业建设,再算上犯的错误(成就不是一个人的,错误其实也一样,就比如早期刘,邓也不是那么干净)
实际上我认为最差也是三七开,或者五五开
很多人觉得七三高,其实也是建国后的感觉,五五或者三七都随便,毕竟当时不可兼得的情况下,一些成就其实有很深远的意义,国际上评价基本也都是毁誉参半,但都很特殊
而革命呢?没革命胜利哪里来的共产党,而且历史也不可能假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境地,那么革命时期的毛泽东,怎么也得是功过九一开吧,甚至更大
这起码是相对别人来说,虽然也犯过一些错误。
但功劳还有更大的么?毕竟是克服重重困难
至今从《中国各阶级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开始,不断适应形式的变化,当然也积极接受有益的意见,斗争20多年,毛泽东的战略眼光仍然值得任何人好好学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人品是一方面,先能成功再说
那么九一和五五或者三七一结合,那么七三就很正常了
当然,现在老人都去世了,都是主要是建国后出生的人,那么如果有人觉得不好,这很正常。
但是你说共产党觉得批的不够,那很不合理
如果说共匪,那他们都是,如果站在尊重历史发展的角度看,那结合一生,包括毛的一些有价值的实践理论(虽然自己未必能做到),七三没问题
关键是这个三,大家说清楚,就好了
说了半天那些后来的政治人物,他们愿意自己下台那倒是省事,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那就妥协,他们不可能否认自己的执政基础
如果非要把专制就等同于毛的遗产
那么邓真得不想掌舵了,自己和极左火拼了,还是有希望直接“民主”的,但是那样恐怕就没有高速发展了,参考印度。效率是关键
归根结底,邓摈弃了毛的一些错误做法,除了开放之外,还用了毛积累的建设基础和科教文卫的措施,产生的受过基础教育的大批廉价劳动力。两弹一星,让邓大胆冷落国防建设,继续走集中力量的高效路子,如果你笼统的吧专制都等同于毛体制
那么后面好用的不好用的都是毛体制……也就没意思了
但是另一方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者是有自己的标准的
你想要炒冷饭,但是现在大家对于一些精英也不满,人家还觉得你是转移视线浑水摸鱼呢干好自己的事情
不是批毛不够的问题,是看怎么批。说毛发动文革不对,但是当年官僚主义确实很严重,回避这个问题反思文革就是不彻底的。要知道运动搞成这样还只从毛的角度分析,就有问题了。当年吸引群众的不是现在被批成牛鬼蛇神的东西。而是些很诱惑人的理念。现在新左派说要借鉴文革中有价值得东西,但其实恰恰是这些所谓“有价值得东西”造成后来严重的后果。惩罚官僚,心是好的,但是不付诸法治,却走向“运动”,走向暴民政治,这个历史不讲清楚,文革的幽魂就还没死,对于一些人就还有吸引力,而且这些人还拿时髦的名词包装他。另外一些人还拿“大民主”破坏秩序为由反对民主主义,这也是事情没讲清楚带来的后果
yanbo8502@2009-02-15 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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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Eversint 发布
确实,许多东西在中国是传统,让一个人来负责是不现实的。但是毛在中国成了符号,许多时候说毛怎么样,味道很深,其实和毛没关系。现在有些历史上东西成了禁区,要突破,要反思,只能从毛下手。整个时代整个体制目标太大,这其实是策略问题。现在老储他们还是改正不了,风气转不过来,不拿毛开刀,有些事情很难办。至于民×分子,他们就走得法国文人的风格,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讲的很清楚了,这些人和他们反对得东西没有本质区别。那些帮穷人维权的律师比他们好的多
P.s:您风格倾向于自由左派?
所以开刀就趁早,其实我认同邓等人的选择,但是不同意扭捏的解读
现在矛盾正在转变,国内国际形势在发生变化,你过去开现在开都好
就如你理解,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人内心的本性,当然毛也许算个符号
但这样一来,越晚,就越容易偏颇
本来 “平等协商,妥协共识”是人类社会的最佳行为方式
说了半天阻碍,其实是很正常的不同意见
未来某个时期,你等到经历当年不同时期的人都没了,老了,那就没意思了
当然有人觉得有意思就行,但是那样恰恰可能成为另一次掩盖未来某个时期真正矛盾的行为……
另外关于立场倾向,你这么认识也很正常,其实我不知道这个到底说的什么,平时也都是自己想到哪里说哪里
我只能望文生义的去对个号
我读了很多东西,有个感觉,现在是不同的
什么倾向也罢,今天毕竟是和平发展时期了
想当年战乱年代,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很多派都无用武之地
除非忍,但这不好说,不能马后炮,当时的人看可能50年,100年?
没自己的事情,甚至自己的孙子也勉强
但当时忍不住
但现在呢,大家有资本忍,而且见识多了,也可以预见更多的风险
而且社会发展了复杂了,本身再专制也有更多人展现的舞台了,对错不论
所谓“自由” “左派”,多多少少在支持一些东西和反对一些东西上会有和稀泥
会在具体方针立场以及具体人和事上有不同或者分离的看法
要是换成对立的派,也许直接骂上去更舒服,当然仅仅是舒服而已
没有思想包袱,但是没了这个包袱可不一定是好事
因为现在和今后的路本来就是一个多元的融合的道路
怪蜀黍@2009-02-15 02:16
既然谈到毛谈到体制,那我就转一篇文参考吧。
从50年代以来历次斗争产生的深层次原因说开去50年代以来,伟大祖国经历了无数次激烈的政治斗争,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这都是世人皆知的。
对于这些政治斗争产生的原因,早有无数人从各种角度进行过分析。思想上谁对谁错,客观历史阶段如何如何,甚至到具体个人的性格人品......
本文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来探讨这个问题。
看看历史,我们会问:为什么某一类型的政党普遍出现极其残酷的内斗?
前面有人说起极左和极右以及和文革的关系,我也插了一句。
由此不免引出一个话题,那就是某一类型的政党为什么普遍出现极其残酷的内斗呢?或者说,在某一类国家,类似文革、大清洗这种事情似乎是很常见的现象,为什么呢?
其实,在那两个局外人的对谈录里面就说过类似的问题,只不过我认为他们说得不透,下面就接着他们的话说一说。
内宪政体制涉及到一系列历史经验和常识。首先就是任何一个组织里面都有个最高权力,与此相应也有个最后责任。这里有条原理,那就是这个最高权力一定是不可分割、不可分担的,它一定要体现到一个人身上。有人把这个称为党内权威的人格化。
`
这里又可以深入到一个更一般化的问题,即对权力的约束。
一个政治组织,如何考虑对权力的约束呢?两个办法:一是权力的平衡;一是权力的制衡。权力的平衡是指同一性质的权力之间的约束关系;权力的制衡指不同性质的权力之间的约束关系。
权力的平衡是同等性质的权力的约束关系,主要就是通过委员会制度来实现。这非常多见,不论是什么制度的国家都常见。有意思的是,委员会制在共产党国家用得最彻底。从苏联的苏维埃到中国的革委会,太多了。共运史上,这个“委员会”是个特别突出的传统,这是一个主要的组织机构设计原则。
比如咱们中国,最高的权力并不属于某个人,而是中央。
中央是一个组织,不是一个个人。这个组织当然可以再细化,中央常委,政治局,政治局常委,等等吧。但不管怎么划分,最终都停止在一个委员会上,所谓“集体领导”。而“集体领导是党的领导的最高原则之一”。
再说权力的制衡。
最高权力因为不可分割,所以就不可能有两个以上的相同性质的最高权力,所以对最高权力的约束只能通过不同性质的权力制衡的方式来约束。就是有不同的人或者机构,分别拥有不同性质的最高权力,互不重叠但又相互制约。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三权分立”,政府、议会、法院分别拥有不同的权力,各自的工作职权没有重叠不会打架,在各自的领域内负最高的责任;而这些权力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相互制约。
当然,因为政府管实际工作最多,所以实际拥有权力最大的还是总统,这个总统不是一个常委会,而是一个“个人”,政府里面没有人跟总统去投票表决,说你必须几分之几多数才能决策,没有!但是对总统的行为,议会有立法权进行约束。比如这次美国救市的问题,那就得过议会两院的关,没有议会的批准,你总统再想独断专行也是不能的。
有趣的是,在国际共运史上,共产党向来是重视平衡,忽视制衡。
比如那两个局外人就分析说从思想上的渊源来讲,共产主义从起源上讲,大同社会、乌托邦、空想社会主义、都是在反对专制的思想背景下产生的。因此,非常强调每个社会成员、组织成员的平等权力。从而,在组织设计上的一大特点就是强调委员会制。这是个思想渊源,它在主观意识上,在设计思想上,是反对权力的人格化的。于是,各种委员会就都出现了。
由于权力的平衡解决不了革命中的最高权力的约束问题,所以革命史中一个大问题就出现了:即个人领导权威同委员会之间关系极不稳定,最终都走向恶性结果。
由于最高权力被最高委员会掌握,委员会又总是由若干委员组成,于是这个不可分割的最高权力就被事实上分割到每个委员,而且委员之间在理论上是平等的。
有人听到这里可能说了:你错了!委员会有普通委员、主任和副主任之分,有书记和常委,怎么你能说是平等的?
但是我要说:我没错,这些委员就是平等的。因为共产党的章程里早就给定好了,有事投票表决,你和我不管谁是书记都是一票。还记得《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么?“书记和委员不是上下级关系,书记是党的委员会中平等的一员。” 这样一来,不可分割的最高权力就被分割了。
那么就有个问题产生了,最后责任谁负?能平均负吗?不可能!因为委员会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概念,所谓的“集体负责制”基本上就是“没人负责制”或者“谁也不负责制”,有的时候也能变成“谁也不敢负责制”。
这样行么?这样能干事么?显然是不能的!
于是,委员会中终究会有、也必须要有某一个人,最终负起这个最后责任。 那么当他被大家承认或认同负有最后责任时,他当然就要提出与此相对应的最高权力。
于是,冲突就产生了。 他会向他的委员会的同事们要求这个权力。当然,在很多情况下,他被大家承认或认同负有最后责任时,大家也愿意默认他代替自己行使那份权力,也就是说在大家的默许下他在负起最终责任的同时就会拿到最高的权力。
但是也不一定。有的时候我们既希望别人替我们负责,又不愿意给他这个权力,至少我们想随时由自己使用这个权力。如果是这样,既然你们不给,那么我可以用我的功劳、用我的理论、用我的激情、用我的能力......来说服你们将这个权力给我。如果实在不行,那么我就可能利用某些强制办法,诸如武力、群众集会、合纵连衡、甚至是阴谋,胁迫你们交出权力。
问题越来越大了,现在产生了两个不确定:权力的不确定和责任的不确定。
先说这个权力的不确定。
从法律上说,我有了这个权力,但章程中并没有规定我可以拥有这个权力,我是在规则之外拿到这个权力的,合法性有疑问。比如,即便是当年红太阳最红最红的时候,是毛主席的话一句顶一万句的时候,你听说过毛主席在党代会投票的时候一票顶一万票么?没人这么说,因为不能!党章里面就不允许这个。
也就是说,所谓伟大领袖的地位、最红最大的太阳,实际上居然是灰色的。
多么富有讽刺意味。
于是我就必须在章程之外制造各种说法来对抗这个不确定性。
如同封建年代君权神授一样,在共运史上的招数无非也就是“神话”这个最高权力拥有人,于是个人崇拜和与之相伴的个人专制就出现了。
但是这还是不行。
因为理论上,也就是法统上,你再神话也没有用,因为党章和党的原则你不能明着改,一旦改了你这个党就变了,你的合法性的根基就没有了。
在从另一个角度讲,看起来你现在“拥有”了这个最高权力,但实际上你并没有“拥有”,因为大家没有“交”权给你,也没法“交”,因为党章上不允许。
所以,大家仅仅是“默认”!大家是默认你替他们行使了这份权力。
既然你改不了党章和原则,那么这个默认就没有保障,就随时可以变成不默认,你的同事就随时可以拿着党章找你说事儿:你看看,你这么干合适么?
你能说合适么?你不能,因为明显不符合党章的规定么!
真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乖乖地交权?谁会这样?权力的诱惑比鸦片都大,你听说哪个拥有最高权力的人愿意就这么交出来?
所以,为了防止有人真拿着党章这么跟你说事儿,你就要事先采取预防措施,堵住他们的嘴。
前面已经说了,合法的手段是没有的,因为那个法,也就是党章,不能改。
这样的话,那咱们还得回到江湖的那一套,玩儿阴的!于是本来是为了权力平等的委员会总是不断产生出个人崇拜、个人专制,而又因其不合法总是被委员会的成员挑战,所以冲突就在所难免。
典型的例子就是59年的庐山会议。彭德怀当时并不反毛,但是他的做法实际上就是在挑战毛的最高权威,那就不好意思了,必须收拾掉你这个坏典型!
为什么总要有内斗,为什么总要有路线斗争,什么肃反、什么整风、什么大清洗、什么文革、什么.......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要消灭一些人,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制造一个纯而又纯的政党--就是没有政敌的政党。别说政敌,政敌的苗头,哪怕是可能产生政敌的土壤都不行!
再说这个责任的不确定性。
前面讲过,因为必须要有某一个人最终负起这个最后责任,所以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才会在种种原因之下最终把最高权力交给他(当然实际上是默认给他)。但是,一旦这个人拿到了这个最高权力之后他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他的权力存在着不确定性的同时,他的责任也不确定!
而且这两个不确定的原因居然是一样的:党章。
党章规定集体领导,所以不能承认个人拥有最高权力,当然也就不会承认个人担负最高责任! i
那么,一个头脑正常的人当然会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既然我没法修改党章把我的最高权力合法化,那么我又凭什么要想办法把我的责任明确化呢?
于是,这个人的幸福生活就此开始了:他既在实际上拥有最高的权力,又在实际上不用担负相应的责任!
如果给你这样一种既有权力又不受制约的待遇你会怎么样?反正如果是我的话那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你们都得听我的,我还不用担责任,我怕啥?想干啥就干啥。
如果我想对了,那你们算赚了;
如果我错了呢?你们不但当时倒霉,过后还要替我承担责任;
而我,既然不用负责,那么自然要继续干下去。
于是这个人必然会走上一条越来越极端化的道路。
大跃进就是个例子。谁都知道大跃进是毛发动的,但是大家回过头来看看,毛负什么责任了么?他什么责任都没负。
庐山会议同样可以作为这个不确定的例子。
彭德怀要干什么?他要总结前面半年的教训。前面半年的教训就是发动大跃进的教训,谁发动的大跃进?这不是要总结到毛的头上么,这不是要明确毛的责任么?这还能让他接着总结下去么?
所以一定要收拾他。
看看伟大领袖55年之后的道路,不就是这样么?批判小脚女人到冒进到批判反冒进到大跃进,从整风、反右到四清到文革,从国内干到国际上,从东风压倒西风发展到同时对抗两大阵营.......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权力的不确定性决定了伟大领袖发动斗争的必要性,而责任的不确定性又使得伟大领袖发动斗争没有了后顾之忧(当然前提是你要能打赢),那么斗争就是不可避免,而且无穷无尽、愈演愈烈的了。
Eversint@2009-02-15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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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yanbo8502 发布
所以开刀就趁早,其实我认同邓等人的选择,但是不同意扭捏的解读
现在矛盾正在转变,国内国际形势在发生变化,你过去开现在开都好
就如你理解,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人内心的本性,当然毛也许算个符号
但这样一来,越晚,就越容易偏颇
本来 “平等协商,妥协共识”是人类社会的最佳行为方式
说了半天阻碍,其实是很正常的不同意见
未来某个时期,你等到经历当年不同时期的人都没了,老了,那就没意思了
当然有人觉得有意思就行,但是那样恰恰可能成为另一次掩盖未来某个时期真正矛盾的行为……
另外关于立场倾向,你这么认识也很正常,其实我不知道这个到底说的什么,平时也都是自己想到哪里说哪里
我只能望文生义的去对个号
我读了很多东西,有个感觉,现在是不同的
什么倾向也罢,今天毕竟是和平发展时期了
想当年战乱年代,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很多派都无用武之地
除非忍,但这不好说,不能马后炮,当时的人看可能50年,100年?
没自己的事情,甚至自己的孙子也勉强
但当时忍不住
但现在呢,大家有资本忍,而且见识多了,也可以预见更多的风险
而且社会发展了复杂了,本身再专制也有更多人展现的舞台了,对错不论
所谓“自由” “左派”,多多少少在支持一些东西和反对一些东西上会有和稀泥
会在具体方针立场以及具体人和事上有不同或者分离的看法
要是换成对立的派,也许直接骂上去更舒服,当然仅仅是舒服而已
没有思想包袱,但是没了这个包袱可不一定是好事
因为现在和今后的路本来就是一个多元的融合的道路
赞同,实际上许多人的分歧远小于他们的共同点,只要他们坚守一个共同的底线,完全可以团结起来。真正不入流的反到是两方面各自的极端派,许多网络上的喷子就是他们的徒子徒孙。不过极端派需要的只是反对,不是思考,很合脑残人士的胃口就是了
怪蜀黍@2009-02-15 02:32
上一篇拙文说了东西方对于最高权力的不同制度,下面继续聊聊“委员会”。
但有一点说在前面,不要牵扯中国当前政治制度,即便是你觉得这说得恰好和中国的情况一样,也不要说是中国;再有,就是不论说谁,都不要挑战党的一元化领导这个问题,切记!
下面就开始聊“委员会”。
上一篇说权力结构的时候提到,在国际共运的历史上,委员会是个非常重要的概念。
其实也不单单是共运史,在人类的历史上,“委员会”同样是个非常重要的概念。
早年间的什么罗马元老院、八王议政之类的就不提了,就从现在说。
地球人都知道,“委员会”不单单是共产党国家才有,西方各资本主义国家都有--议会就是委员会。既然都是委员会,那么东西方委员会就必然存在一些共有的特点。
比如上一次说共运的委员会导致权力不能人格化,因此出现权力和责任的不确定,进而导致工作效率不佳,这一点在西方的议会当中同样存在: `
议会上各党相互扯皮、推诿,谁都想说了算但是谁说了都不算,那是太常见了;至于像我国台湾省“立法院”、朝鲜半岛上的韩国议会上频频出现的暴力秀那是极端表现,这里不提了。
就拿帝国主义的老大--美国来说,他们的议会同样不能免俗。议会不能及时批准预算导致政府关门的事情,我印象中这些年好像不是一次两次了。更有甚者,像去年年底国会两院讨论救市方案问题,谁都知道必须通过也必然通过,但就是要闹腾两次,让大家过不好这个节。
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委员会”这个制度本身天生带来的问题:权力不能人格化,平均分配到各个委员头上,结果各执一词相互牵制,在不同利益和思维的驱使下极易导致议而难决,空耗时间和行政成本。
那么,美国或者西方的议会制度有没有他的先进性呢?或者说,同样是委员会,西方的“委员会”是否采取了一些相应的措施来弥补其缺陷,甚至值得其它国家学习或者思考的呢?
我觉得也还是有的。
就以美国为例,它的委员会简单的说有“四化”: :
一、选举直接化
二、工作透明化
三、委员专职化
四、更替及时化
(上面这“四化”只是想凑个四溜句,不绝对,形容词上别给我挑刺儿。但是如果出现了事实错误,希望及时指出,不胜感激。)
咱们先说这个选举直接化。
美国的各级行政区划:联邦、州、市等,凡有政府的地方都有议会,这些议会的议员都是由本行政区划内的选民直接选出来的。虽然有些地方党派可能要求本党派候选人预选投票的必须是本党党员,但是在最后正式选议员的时候,都是由该区域全体选民直接投票的。
而且各级议员都是选民直接选举,并不是说由县议员投票选市议员、市议员再投票选州议员、州议员再投票选国会议员,而是这几个议员都由你这个选民自己直接投票选。
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够最大限度地体现选民的意愿。否则,因为投票选举的时候都是匿名,那么市议员替你选州议员的时候你知道他会选谁么?你不知道。你既不知道,又无法监督,就相当于变相剥夺了你的这部分权力。
另外选民直接选举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便于监督议员的工作--这就要说到工作的透明化。
委员在委员会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呢?
其实最主要的就是一个:投票。
委员们对不同的问题发表意见,最终都要落实在一件事情上--投票支持或者反对各种议题的通过。
这是就是委员的权力,也是委员会的主要工作方式和特点。
而说到这个投票可就有意思了。
大家知道,投票有两种方式:记名的和不记名的。
哪一种好呢?
似乎这些年,至少在我们周围,这个不记名投票比较盛行,一说起来就好像成了民主制度的代名词一样。不记名么,谁也不知道你投什么票,谁也不知道某一票是谁投的,于是不怕打击报复、不怕领导不高兴,就畅所欲“投”了。
想当初在某些国家(绝不仅仅是一两个国家),最高领导人端坐在主席台正中,四下里一看:反对的请举手.......没有。全体通过!
接下来是全场鼓掌欢呼,有时候甚至还会起立......
这似乎是官方的规范性场景,不论事后发现那个决议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统统都是全体通过,而且在某些时期就没有例外的。
你也别说大家都不觉悟,就是有那觉悟你敢举手么?
后来,一些国家总结了民主集中制的经验教训,改成不记名投票了。
但是两三千人开大会,一个一个上去不记名投票,然后再验票、唱票、计票实在是太慢,投一个票没有半天玩儿不过来,议事效率没法不低。 JlYXjW`
于是有些国家又改进了不记名投票的技术措施,用上了电子表决系统(也绝不仅仅是一两个国家):大家不用离座,一按桌子上的按钮,结果就由计算机统统计出来了,并且立即在大屏幕上显示。过去一大帮人干好几个钟头的事情现在眨眼之间完成,这个效率高多了。
但是紧接着,有人又就此提出了新的担心:假如计算机系统记录下不同座位的表决情况(这在技术上是完全可行而且是非常简单易行的),然后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能把那个按电钮的人给狗狗出来,这样的话投票还是不记名的么?......
看来民主和效率真是没法统一。
而且这个不记名投票带来的还不仅仅是个效率问题,还有一个对委员的工作监督问题:
你在委员会上不记名投票,那么其他人怎么知道你这个委员的工作情况呢?你竞选的时候口口声声要保护我这个选民的利益,那么你当选之后在投票的时候是向着我的利益投呢,还是反着我的利益投呢?你拉选票的时候信誓旦旦要为我办实事儿,我怎么能知道你到底办什么事儿了呢?
这一个不记名投票,我就没法监督你履行竞选诺言了!那么下次选举的时候,我是该继续选你、还是不该选你呢?
这就是一个投票方式的运用问题。
这方面,美国是这样搞的:选民选议员,不记名投票;议员在议会里议事,记名投票,甚至是挨个点名表态。
选民的不记名投票,可以最大限度地保障普通公民行使自己的权力,毕竟他们是弱势群体么;而议员的记名投票,可以让选民监督议员的工作---议员必须为自己在议会的表态负责任,这个“责任”的“负”法,就是在下次的选举中是否能够获得选民对他本人的支持。这样,就如同上一回说的一样,把权力和责任尽可能地明确到议员个人。
至于议员记名投票的风险,美国是用权力制衡来解决的。三权分立的权力结构就保证了议会不会受到政府的胁迫、议员不用担心自己得罪政府官员。而且议员是由选民直接选举的,议会的领导人也没权力自己决定开除哪个议员--这就是委员会的好处。
更有甚者,甚至他那个党派都拿他没办法。对美国的议员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赢得选民的投票,因为只有选民的票才能决定他这个议员能当多久。所以,为了赢得本选区选民的支持,美国议员不顾本党派的方针,宁可得罪本党派都不能得罪选民,甚至“跳槽”那都不稀罕。
如此一来,“选举直接化”和“工作透明化”就有机地结合起来了。选民因此可以对议员的行为进行相对比较切实的监督和制约,而议员也由此被强迫树立了必须一个对选民负责而不是对某一级机构或者官员负责的基本理念。
那么,议员为什么不用对机构或者官员负责呢?除了前面已经提到的三权分立的权力制衡之外,还引出了第三“化”:委员专职化。
在以苏联为代表的某一类国家里,各级按照法律掌握国家最高权力的委员会,甭管是“苏维埃”也好,“代表大会”也好,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委员兼职化”:所有的委员都有自己的一份工作,平常在自己的单位里干活,每年有那么十天半个月聚在一起开开会,搞搞国家大事。
这样做看起来是代表社会各阶层,而且因为每个委员都有自己的工作和收入,所以不用另外付给报酬,似乎是节约成本。
但是它会带来一个很大的麻烦:委员在投票和发表意见的时候必然受到各种社会关系的影响。
因为你既然有自己的本职工作,那么必然会有自己的同事、领导和上级机关。一旦你的意见与领导和上级的意见不一致的时候,那么他们的态度必然会影响你投票时的心态。所以,在某一类国家就必然会出现前面说的那种“反对的请举手.......没有。全体通过!”的情形;而一旦改成不记名投票,又失去了对委员的监督机制。
于是,记名还是不记名,这就成了个问题。
同时,委员兼职化还带来一个工作质量的问题。
国家大事那是很复杂很难搞定的,书生意气可以挥斥方遒,但一到动真格的,你能放心把这种权力交给随便一个人么?肯定不会,因为你知道这不是什么人都行的。
说真的,一年365天专门干这个都未必干得好,一年抽半个月兼职的,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明白。
还有就是选举上的麻烦:旋兼职议员很容易跟选劳模混为一谈;而且,以苏联为例,最高苏维埃成员是从全苏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中选出来的,而这些代表大多数是各级、各单位的领导......这样的委员会你让他去监督政府,那不成了自己照镜子了么?
而专职议员就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避免这些问题。
首先,专职议员不可能是政府官员,所以避免了自己监督自己;
第二,专职议员可以从工作时间和精力上保证工作质量;
第三,没有工作单位、没有上级领导、全靠选民的选票任职的议员,更容易接受记名投票和工作透明,遭到打击报复的可能性最小。只要把选民哄好了,他这个议员就能继续当下去。所以,据说美国议员连选连任的现象非常普遍。据统计,国会议员连续当选5—9次的人数占总数的30%以上;连续当选10次以上的人数,也占15%左右。
待续。。。更替的及时化放在最后说。
美国国会众议员任期为2年,到期全部改选;参议员任期为6年,每两年改选1/3。虽然每次只改选1/3,但是如果选民们对某一党派的政策不满,这1/3就足以改变议会中的力量分布。这样有迫使各个党派随时根据民意调整自己的政策,有利于选民的监督。像民进党那样只要上台就至少能玩儿4年,真是太宽容了。
Eversint@2009-02-15 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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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怪蜀黍 发布
既然谈到毛谈到体制,那我就转一篇文参考吧。
从50年代以来历次斗争产生的深层次原因说开去50年代以来,伟大祖国经历了无数次激烈的政治斗争,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这都是世人皆知的。
对于这些政治斗争产生的原因,早有无数人从各种角度进行过分析。思想上谁对谁错,客观历史阶段如何如何,甚至到具体个人的性格人品......
本文试图从另一个角度来探讨这个问题。
看看历史,我们会问:为什么某一类型的政党普遍出现极其残酷的内斗?
前面有人说起极左和极右以及和文革的关系,我也插了一句。
由此不免引出一个话题,那就是某一类型的政党为什么普遍出现极其残酷的内斗呢?或者说,在某一类国家,类似文革、大清洗这种事情似乎是很常见的现象,为什么呢?
其实,在那两个局外人的对谈录里面就说过类似的问题,只不过我认为他们说得不透,下面就接着他们的话说一说。
内宪政体制涉及到一系列历史经验和常识。首先就是任何一个组织里面都有个最高权力,与此相应也有个最后责任。这里有条原理,那就是这个最高权力一定是不可分割、不可分担的,它一定要体现到一个人身上。有人把这个称为党内权威的人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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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又可以深入到一个更一般化的问题,即对权力的约束。
一个政治组织,如何考虑对权力的约束呢?两个办法:一是权力的平衡;一是权力的制衡。权力的平衡是指同一性质的权力之间的约束关系;权力的制衡指不同性质的权力之间的约束关系。
权力的平衡是同等性质的权力的约束关系,主要就是通过委员会制度来实现。这非常多见,不论是什么制度的国家都常见。有意思的是,委员会制在共产党国家用得最彻底。从苏联的苏维埃到中国的革委会,太多了。共运史上,这个“委员会”是个特别突出的传统,这是一个主要的组织机构设计原则。
比如咱们中国,最高的权力并不属于某个人,而是中央。
中央是一个组织,不是一个个人。这个组织当然可以再细化,中央常委,政治局,政治局常委,等等吧。但不管怎么划分,最终都停止在一个委员会上,所谓“集体领导”。而“集体领导是党的领导的最高原则之一”。
再说权力的制衡。
最高权力因为不可分割,所以就不可能有两个以上的相同性质的最高权力,所以对最高权力的约束只能通过不同性质的权力制衡的方式来约束。就是有不同的人或者机构,分别拥有不同性质的最高权力,互不重叠但又相互制约。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三权分立”,政府、议会、法院分别拥有不同的权力,各自的工作职权没有重叠不会打架,在各自的领域内负最高的责任;而这些权力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相互制约。
当然,因为政府管实际工作最多,所以实际拥有权力最大的还是总统,这个总统不是一个常委会,而是一个“个人”,政府里面没有人跟总统去投票表决,说你必须几分之几多数才能决策,没有!但是对总统的行为,议会有立法权进行约束。比如这次美国救市的问题,那就得过议会两院的关,没有议会的批准,你总统再想独断专行也是不能的。
有趣的是,在国际共运史上,共产党向来是重视平衡,忽视制衡。
比如那两个局外人就分析说从思想上的渊源来讲,共产主义从起源上讲,大同社会、乌托邦、空想社会主义、都是在反对专制的思想背景下产生的。因此,非常强调每个社会成员、组织成员的平等权力。从而,在组织设计上的一大特点就是强调委员会制。这是个思想渊源,它在主观意识上,在设计思想上,是反对权力的人格化的。于是,各种委员会就都出现了。
由于权力的平衡解决不了革命中的最高权力的约束问题,所以革命史中一个大问题就出现了:即个人领导权威同委员会之间关系极不稳定,最终都走向恶性结果。
由于最高权力被最高委员会掌握,委员会又总是由若干委员组成,于是这个不可分割的最高权力就被事实上分割到每个委员,而且委员之间在理论上是平等的。
有人听到这里可能说了:你错了!委员会有普通委员、主任和副主任之分,有书记和常委,怎么你能说是平等的?
但是我要说:我没错,这些委员就是平等的。因为共产党的章程里早就给定好了,有事投票表决,你和我不管谁是书记都是一票。还记得《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么?“书记和委员不是上下级关系,书记是党的委员会中平等的一员。” 这样一来,不可分割的最高权力就被分割了。
那么就有个问题产生了,最后责任谁负?能平均负吗?不可能!因为委员会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概念,所谓的“集体负责制”基本上就是“没人负责制”或者“谁也不负责制”,有的时候也能变成“谁也不敢负责制”。
这样行么?这样能干事么?显然是不能的!
于是,委员会中终究会有、也必须要有某一个人,最终负起这个最后责任。 那么当他被大家承认或认同负有最后责任时,他当然就要提出与此相对应的最高权力。
于是,冲突就产生了。 他会向他的委员会的同事们要求这个权力。当然,在很多情况下,他被大家承认或认同负有最后责任时,大家也愿意默认他代替自己行使那份权力,也就是说在大家的默许下他在负起最终责任的同时就会拿到最高的权力。
但是也不一定。有的时候我们既希望别人替我们负责,又不愿意给他这个权力,至少我们想随时由自己使用这个权力。如果是这样,既然你们不给,那么我可以用我的功劳、用我的理论、用我的激情、用我的能力......来说服你们将这个权力给我。如果实在不行,那么我就可能利用某些强制办法,诸如武力、群众集会、合纵连衡、甚至是阴谋,胁迫你们交出权力。
问题越来越大了,现在产生了两个不确定:权力的不确定和责任的不确定。
先说这个权力的不确定。
从法律上说,我有了这个权力,但章程中并没有规定我可以拥有这个权力,我是在规则之外拿到这个权力的,合法性有疑问。比如,即便是当年红太阳最红最红的时候,是毛主席的话一句顶一万句的时候,你听说过毛主席在党代会投票的时候一票顶一万票么?没人这么说,因为不能!党章里面就不允许这个。
也就是说,所谓伟大领袖的地位、最红最大的太阳,实际上居然是灰色的。
多么富有讽刺意味。
于是我就必须在章程之外制造各种说法来对抗这个不确定性。
如同封建年代君权神授一样,在共运史上的招数无非也就是“神话”这个最高权力拥有人,于是个人崇拜和与之相伴的个人专制就出现了。
但是这还是不行。
因为理论上,也就是法统上,你再神话也没有用,因为党章和党的原则你不能明着改,一旦改了你这个党就变了,你的合法性的根基就没有了。
在从另一个角度讲,看起来你现在“拥有”了这个最高权力,但实际上你并没有“拥有”,因为大家没有“交”权给你,也没法“交”,因为党章上不允许。
所以,大家仅仅是“默认”!大家是默认你替他们行使了这份权力。
既然你改不了党章和原则,那么这个默认就没有保障,就随时可以变成不默认,你的同事就随时可以拿着党章找你说事儿:你看看,你这么干合适么?
你能说合适么?你不能,因为明显不符合党章的规定么!
真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乖乖地交权?谁会这样?权力的诱惑比鸦片都大,你听说哪个拥有最高权力的人愿意就这么交出来?
所以,为了防止有人真拿着党章这么跟你说事儿,你就要事先采取预防措施,堵住他们的嘴。
前面已经说了,合法的手段是没有的,因为那个法,也就是党章,不能改。
这样的话,那咱们还得回到江湖的那一套,玩儿阴的!于是本来是为了权力平等的委员会总是不断产生出个人崇拜、个人专制,而又因其不合法总是被委员会的成员挑战,所以冲突就在所难免。
典型的例子就是59年的庐山会议。彭德怀当时并不反毛,但是他的做法实际上就是在挑战毛的最高权威,那就不好意思了,必须收拾掉你这个坏典型!
为什么总要有内斗,为什么总要有路线斗争,什么肃反、什么整风、什么大清洗、什么文革、什么.......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要消灭一些人,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制造一个纯而又纯的政党--就是没有政敌的政党。别说政敌,政敌的苗头,哪怕是可能产生政敌的土壤都不行!
再说这个责任的不确定性。
前面讲过,因为必须要有某一个人最终负起这个最后责任,所以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才会在种种原因之下最终把最高权力交给他(当然实际上是默认给他)。但是,一旦这个人拿到了这个最高权力之后他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他的权力存在着不确定性的同时,他的责任也不确定!
而且这两个不确定的原因居然是一样的:党章。
党章规定集体领导,所以不能承认个人拥有最高权力,当然也就不会承认个人担负最高责任! i
那么,一个头脑正常的人当然会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既然我没法修改党章把我的最高权力合法化,那么我又凭什么要想办法把我的责任明确化呢?
于是,这个人的幸福生活就此开始了:他既在实际上拥有最高的权力,又在实际上不用担负相应的责任!
如果给你这样一种既有权力又不受制约的待遇你会怎么样?反正如果是我的话那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你们都得听我的,我还不用担责任,我怕啥?想干啥就干啥。
如果我想对了,那你们算赚了;
如果我错了呢?你们不但当时倒霉,过后还要替我承担责任;
而我,既然不用负责,那么自然要继续干下去。
于是这个人必然会走上一条越来越极端化的道路。
大跃进就是个例子。谁都知道大跃进是毛发动的,但是大家回过头来看看,毛负什么责任了么?他什么责任都没负。
庐山会议同样可以作为这个不确定的例子。
彭德怀要干什么?他要总结前面半年的教训。前面半年的教训就是发动大跃进的教训,谁发动的大跃进?这不是要总结到毛的头上么,这不是要明确毛的责任么?这还能让他接着总结下去么?
所以一定要收拾他。
看看伟大领袖55年之后的道路,不就是这样么?批判小脚女人到冒进到批判反冒进到大跃进,从整风、反右到四清到文革,从国内干到国际上,从东风压倒西风发展到同时对抗两大阵营.......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权力的不确定性决定了伟大领袖发动斗争的必要性,而责任的不确定性又使得伟大领袖发动斗争没有了后顾之忧(当然前提是你要能打赢),那么斗争就是不可避免,而且无穷无尽、愈演愈烈的了。
赞同,但我还想补充一点,列宁主义的党是先锋党,战斗党。战斗需要纪律和集中,需要高度的一致,先锋意味着对精英政治的赞许和追求。但是这个精英又是以人民的名义运作自己的权力的。人民这个词在列宁主义的语境下又是神圣的。其结果就是如果一个列宁主义的党成功生存下来并发展壮大,那么他必定有个特别坚强的领袖
yanbo8502@2009-02-15 02:44
不光所谓一些新左派,因为我也不想把一个派别全放在一起
其他派别也都有人去做不冷静的行为
就如网上无意义的争论,看到一个事情,不是先去了解,而是先把自己预设的东西给抛出来
但是国家要生存发展,正常运转的国家机器是不能允许乱搞的
因此,如果有左或者右要靠嗓音大来办事,最终也会被迫坐下来好好谈,好好倾听最广大群众的利益诉求和规范化安定化的需要
就是能不能避免乱或者少乱一阵的问题
另外,我想还是靠近正题,就是所谓帝制当然比较抽象了
就说继承吧
虎父无犬子,数目有个限度,是可以接受一定程度的传承的
老百姓讨厌的那些过分传承的问题,起码毛个人因为客观原因不突出,而且代价也算拿的出手
但是还是一个以身作则的问题
那就是领导人,一些口碑还不错,子女就算享福,其实老百姓也能接受,而且心理上限都够一个人用一辈子了
那适当的公开一些倒也无妨,可惜自我约束的还凑合的或者很差的,都很“低调”
就这样,还怎么批判别人呢?怕是会引火烧身吧
我的立场是,这些批判我都明白,但我不掺和,尽量旁观
看各方做的如何,评一下~~~
也就是批判 的 评论
要批判,要反对(过去是革命)就要有自我牺牲,以身作则
当然部要求完全牺牲,量力而行
但有比较有影响群众利害关系的软肋肯定不行
可惜现在体制内外充满了这样的所谓批判者
也就是靠一些小伎俩混一时,慢慢得观众就明白了
当然,过一段时间,换个人,换个环境再炒
所以说**年后如何如何这样我也很反感
我想到了统一战线立论
这个是变化的,矛盾也是变化的
大部分人其实可以求同存异,那就统一战线,而不是互相有洁癖
我等,等你们衰败,其实都这么想的
但现在毕竟是和平发展时期,而不是战乱动荡的博弈期
有双赢的机会~~
路西菲尔@2009-02-15 03:00
为什么会倒退可以去看看银河英雄传说
yanbo8502@2009-02-15 03:12
美国民主共和两党是俱乐部式的政党
这点很好,当然奋斗期不适合,显然没力量,但和平发展期则不错
但问题是又未必能转变过去
全世界民主国家这样的党派形式成功例子不多
美国人能柔和在一起,也是不容易的
看看法国,德国的左中右都是诉求明显
英国倒是简单,但也是泾渭分明
我觉得民主了还是松散的党派好,否则容易造成不必要的对立
yanbo8502@2009-02-15 03:17
超出题目的讨论我就在此打住了
感谢国X EverX 怪X 等ppger的一系列供我评判的素材
回复楼下,的确觉得其言论有些跳跃
不管具体是哪里,写的人肯定是有很强的怨念[/TX]
看了一些东西就盯住了,这没什么问题,但整理出来后,总的一看,就站不住脚,论据和论点不对应,显然不是有感而发,一气呵成。
更像是那种命题作文,先把框架凑好,然后拼例子,话题都很大,言之凿凿,而忽略了一些个人的立场见解,因为是借人之手抢高度嘛,反而会觉得有点错位~~~
玻璃蔷薇@2009-02-15 03:37
引用
最初由 nfcs911 发布
美国曾经支持塔利班对抗苏联,在两伊战争中支持萨达姆
引用
最初由 怪蜀黍 发布
毛的目的是打倒刘和周再是林。
引用
最初由 怪蜀黍 发布
作为一个国家的二把手,刘死的时候手里手里揣着的就是宪法。
引用
最初由 nfcs911 发布
89年那个时候,耀邦(邓以前的副手)说“全国都要吃面包”,被保守派批评为“彻底西方化”,被拉了下来
引用
最初由 国风 发布
中国的体制是毛设置的,这种特征就是不让社会组团,不让社会任何一种社会力量与之对抗,否则就是死路一条,我们现在还承受这种体制之痛,比如工会,毛批评李立三让工人自由选举立场有问题,毛不让组织农会,现在所有问题在于毛体制!
好欢乐的帖子。
还有国风小兄弟,你抄袭天涯的帖子太明显了,这样不好。
yanbo8502@2009-02-15 03:43
引用
最初由 路西菲尔 发布
为什么会倒退可以去看看银河英雄传说
高登巴姆的话,政策漏洞钻空子和个人势力威望也许可以理解
但是结果应该更可能是好几个星球分裂开来
然后再靠工法来统一
否则就太神棍了
而星战里的西斯大帝,也是靠大量克隆人军队的金手指。
而其他各星球也很虚无
实际上一个星球就是很大的世界了,再发达的技术也不可弥补距离的差异
就好比两个相邻的村子还各自不感冒一样
所以不打仗,最多实现首都圈附近几个星球的夺权
black_warrior@2009-02-15 03:57
嘛,还是谈点风花雪月的问题好了~XDD
其实不该问ACG有多少作品未来存在帝制~应该问,ACG有多少作品 不是 未来存在帝制的~XDDD
未来的世界,星球大战,卫星X地球决战,究竟有几个片子里是没有帝制的~XDD绝大多数都这样吧~XDD
讨论帝制在未来的可能性之前,我觉得必要说一下为何这么多作品里的未来世界出现帝制。应该说,帝制是一个在戏剧作品里比较容易造成戏剧性的设置。因为一旦,皇帝,女王可以具有决定性的权力的话,这样决定历史进程的戏只要集中在几个人身上演就可以了。这样,剧情也会显得紧凑,并且集中。
如果我们看动画,每一个国家的决策,都是要通过N多个议会,上百个老头在那里滔滔不绝的阐述观点,这片还有人看么- -
而且有帝制,自然就有帝王,然后就会有公主~XDDDD 这才是帝国真正的卖点啊!!!!!!XDDD 所有戏剧都少不了,男主角和公主的感情戏啊~XDDD 没有了公主,没有了贵族,没有了平民的男主角,我们到底该看什么啊~XDDD
怪蜀黍@2009-02-15 03:57
其实党史太复杂以本人水平也说不清。只能是说个简要大概,还是转帖吧。
温相
毛泽东之所以一开始选择邓小平作为秘书处和后来书记处负责人的首选人物,这是和当时党内的政治斗争分不开的。进城之后,毛泽东曾经就一线二线的问题做过试探,他不很满意书记处的其他成员,除了路线、方针上的分歧以外,还有就是刘少奇开始主张改变党内的一元化领导,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经济建设中去,在这点上周恩来和刘少奇是不谋而合的,这又是自从延安整风以来,刘少奇首次和周恩来就重大问题达成一致的地方,因而,毛泽东有鉴于此,才利用高饶打击刘、周,而邓小平在高饶事件中秉承毛泽东的意思和陈云表态时,邓本人的大公无私以及比较坦诚的评价刘少奇又赢得了与会者的赞许,这让毛泽东更加觉得选择小平来作为自己在中央一线的“管家”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对于邓小平的另一侧面,毛泽东显然比较放心,他自己亲口说过:“小平是不抓权的,没有野心。”比较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而言,小平自然是小字辈和后来者,对毛泽东的统治地位只有巩固的份儿,而不会形成挑战与威胁。
果然,在一九五五年讨论农村合作社问题上,刘少奇支持邓子恢的“唯物主义”观点,不同意冒进,毛泽东指责邓子恢:“脑子陈旧、思想保守,需要用大炮来轰一轰。”而邓子恢丝毫不退让,他举了浙江的例子说:“我看农村的事情宁可保守一点也不能唯心。”毛泽东在书记处(常委会)、政治局发动对邓子恢的批判应者寥寥,特别是刘少奇对邓子恢的支持,让毛泽东倍感不快,于是,毛泽东决定绕开政治局和书记处,请邓小平的秘书处召集开了一个中央工作会议,正是在这次会议上,毛泽东狠批邓子恢,矛头直指刘少奇,而作为会议的主持人,邓小平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对毛泽东表达了支持的态度,首战告捷,毛泽东对小平异常欣赏,这也是毛泽东决定尽快改组权力机构赋予邓小平更多的事权的开端。
新的中央书记处成立之后,邓小平对毛泽东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亦步亦趋,在五七年、五八年、五九年三年的大的政治行动中,邓小平始终是毛泽东的“急先锋”,反右、反击教条主义、反冒进、推动大跃进等运动中,邓小平始终走在前列,是毛泽东得力的助手。然而,邓小平不是一个驯服的高级管家,而是一个善于独立思考的政治家,毛泽东在五十年代中后期的过左的运动的蓬勃推动,在最开始的时候,邓小平不仅积极响应,而且出谋划策,周恩来、陈云、李先念反对毛泽东的冒进思想,小平和他们都做过一定的斗争,南宁会议之后,周恩来因为抗上直言被停留于外长的工作范围之内,挂名总理,事权统一归于书记处,以周恩来的地位居然要事事请示彭真,除了外交部以外,周恩来基本都不能作主。邓小平是毛泽东亲手培养的高级领导人,在他的身上无时无刻不体现毛泽东的思想、精神和风格,出于战争年代的巨大考验,使他坚信毛泽东应该是正确的,这也就是邓小平一开始紧跟的主因所在。
张爱萍曾经回忆道:“我们这一代人对毛主席的感情是很深的,对于他的主张基本都是盲从的,为什么啊?从历史上看,很多次毛主席都是少数派,我们都认为一定是毛主席错了,结果事实证明还是毛主席对了,从井冈山开始就是,后来就成了习惯了,凡是毛主席说的话办的事都是正确的,都是不能怀疑的。”张的这番话其实同样作用于邓小平,然而,通过大跃进政策的失败和国民经济走向几乎崩溃的边缘时,邓小平开始反思毛泽东的所作所为了。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之后,宋任穷等人去医院看望邓小平 ,向他传达庐山讲话要点,邓小平竟然对宋任穷他们说:“彭总这个人战争年代还是有功的,这点不能抹杀。”邓小平没有像以往那样对毛泽东的看法表示无条件的赞同,反而唱起了反调(毛泽东在庐山基本否定了彭的一生)。次年,乒乓球选手荣国团获得世界冠军,报纸、电台大肆宣传这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邓小平在书记处会议上则说:“打赢了就说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那么打输了了呢?难道要说是毛泽东思想的失败?”
一九五八年在武昌召开的中央全会上,毛泽东再次表示他不再出任国家主席请政治局常委们讨论一下国家主席的人选,当时几位常委都不说话,事情是明摆着的,毛泽东之下就是刘少奇,国家主席显然是应该刘少奇来做的,然而,毛泽东并不点刘少奇的名,周恩来刚刚受到批判也不便说话,朱德、陈云、林彪也不肯表态,于是,邓小平一马当先的说:“都不提,我提!”至今保留在中央的文献和会议记录中的就是这五个果断的字眼,都不提显示了当时微妙的格局,而一句我提表明了小平的鲜明的政治性格,毛泽东所说的“公道”一点再次得到了验证。大跃进失败后,由于共同的责任把刘邓二人紧紧的绑在了一起,二人也就是从这时开始一手抓恢复稳定,一手反击毛泽东、林彪等人的“个人崇拜”,演出了一幕又一幕文革之前的调整、巩固、稳定、提高的悲壮的政治话剧。
刘邓的联手在六十年代一起在一线对中国的国民经济进行了高度的复苏,从一九五九年下半年开始,邓小平对毛泽东的做法开始进行了侧面的抵制,他在给共青团中央的讲话中指出:“总之,我们现在是不能说路线错了就是了,不过我们有些说不起话了,现在是党团关系紧张、党群关系紧张,方方面面的都很紧张,物质供应跟不上去了,老百姓自然要说怪话要骂娘,你还能不让人家骂?人家心里有气就要骂出来。”邓小平还指出:“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差不多还要一段时期才能恢复。”一九六一年召开的七千人大会上,刘少奇首先揭了盖子,指出这不是一个指头和九个指头的问题了,也不是三个指头和七个指头的问题,很可能是倒三七开,错误七分,成绩三分,没有什么天灾,只有人祸。邓小平接着刘少奇的发言,严厉的指责了大跃进给经济造成的灾难,整个会议上,毛泽东开始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自我批评的话,陈云不讲话,周恩来、朱德很少讲。林彪别有用心的吹捧毛泽东,只有刘邓敢于把真相直接披露给与会者,根据邓力群等人的回忆,当时会场群情激昂,气氛很热烈,大家纷纷插话,毛泽东后来一语不发,一直在不停的吸烟。会议的第三天,会场中居然出现打倒毛泽东的反标,而作为最高当局的毛泽东破例没有让追查,七千人大会中,毛泽东终于表态,他说:“我是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官当的大了,不作调查研究了,·····总之,责任在我,不论直接的,间接的,再说一次。”
这就为“文X大O命”埋下了伏笔。
yanbo8502@2009-02-15 04:20
某人确实叙述史料有一套,写过很多东西,当然结论可以和他不同,内容值得一看
毛邓都是牛人,但是如果真能提前4年看出危险,那就是神了
文革即将来临的时候,刘少奇还完全会错了出席的意思,更进一步注定了自己的悲剧
邓独立思考(毛当年也是如此,当然独立不是说非要和人不同,不拉帮结伙而已,是有原则),处事水平高,处境就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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