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酷论坛>『漫游水世界』>青青子衿>[原创] 失落的三年(1 ..
phoenix7@2004-02-06 17:07
等到你们看到我从自杀的边缘回来的时候就不会说我的生活精彩拉,呵呵。
[原创] 失落的三年(四)
phoenix7@2004-02-20 18:49
我想错了,那个女生非但没有讨厌我,而且还经常有意地出现在我的几个“巢穴”。用她特有的十分具有诱惑力的目光轻轻地扫视着我。她的打扮一点也不花哨,清纯之中却让人感觉出一丝妖艳,路过的时候总是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这些举动足以让任何一个非同性恋男人读出点什么,正处在极度混乱的中的我当然无法幸免。
我那时侯非常迫切地想有一个女朋友,哪怕自己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们初中的班级有着多人考到一中,他们都知道我的事情,鹰钩当然不会去说什么,团子也不是多嘴的人,不过我却忽略了最重要的。隔壁的螃蟹是出了名的传声筒,她什么事情都知道,大大小小的八卦新闻都得到她那中转,而且她那个八卦老妈还经常帮她分析是非,出谋划策。螃蟹看到我就无缘无故地大叫:“怎么不去找臻啊?”她并没有恶意,也不会想到那会带给我多大的伤害。痛苦的只有我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几次都被她嘲笑得差点哭出来。也许我说点什么,或者 表示出一点点的不悦甚至怒火。她就不敢再说下一次了。但是我没有,为了表现出我的不屑一顾,我在拼命地否认着那段天天被折磨着的痛苦回忆。试图掩盖,妄想如没发生过一样的生活着,我本来以为,一个暑假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和经历去扭曲这段感情,自欺欺人地把这归结于一种兄妹之情。这样即使痛苦被他们从心底揪出,也可以拥有足够的麻醉剂。我的确这样做了,可效果并不理想。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我故意和臻没有考一个学校,很大一部分是想逃避与她的接触,我怕看到他们两个走在一起与我打招呼的那种致命的尴尬。本以为不在一起了,就可以避开,不过流言蜚语的穿透力传播力比什么都强。在我们班级,已经没有人不知道那件事情了。偌大的无聊情绪,弥漫在这个挂满了重点牌子硬件奢华的学校。除了拼命地做题,余下的就是收集着各种小道消息,然后加入自己的喜恶元素传播出去,经常可见两个人为了不同版本的流言争得不可开交,剑拔弩张。恶意的中伤造谣诬陷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当自己在肆无忌惮捏造着别人如何的时候,却容不得别人用同样的手法对自己。稍微有些话语上的摩擦,就会大打出手,甚至请校外的“混混”们来解决争端。我已经害怕了这种让人窒息的氛围,但我只能去适应,去同流合污,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否则就会被排斥,鸡群中只要看到有一只此刻正遭遇麻烦的出色的鸡,其它的鸡就会合力将它啄死。
摆脱旧事缠绕的最好方法是有一段新的开始,拥有名义上的女友的欲望空前强烈。而且更让我害怕的是另外一件旧事,同样来自初中的同学,一个绰号恐龙的女生开始大放厥词。她在初中的时候就追过我,我很讨厌她,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所谓的“处女情节”,小的时候还是很看重的,在我的意识形态中,刚进初中就和土豆两个人放弃童贞的女生绝对不可能是好女生。而且我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厌恶感。和这种女生在一起,肯定会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谣言,我怕自己被“臭掉”。即使在拼命地寻找着“挡箭牌”,可使用这种纸牌的话非但承受不了任何攻击还会迷失了自己的视线。她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叫嚷着“是为了我才拼命考这个学校的”,“除了我不会喜欢别的男生”诸如此类让人头皮发麻的话数不胜数。每次不幸让她遇见,都要瞪大她的恐龙眼睛,伸长她的恐龙脖子,隔着付啤酒瓶眼镜色迷迷地盯着我看,那根超长的脖子居然能扭过比常人大得多的角度,活像只觅食的霸王龙,简直是要一口吞了我,吓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避开她也不是一件难事,可我就喜欢故意去撞见,然后边躲边骂,泻一下心中的怨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当然就是可以在朋友们面前出一下“风头”,我那时总以为肆无忌惮地骂人和考试得红灯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没有半点的羞耻!
那个女生仍然朝着我微笑,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终于有一次她开始和我搭讪了,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那时候的我即使能在同学面前表现出孤傲与不羁,内心却不折不扣是个失落的人,失败的元素弥散在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无药可救!天天期盼着能有一个女孩子出现,能将我从这分尴尬失败的感情中解脱出来。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两个部分,互相攻击争斗不息。一部分在拼命地爱着臻,另一部分却在强迫自己忘却,诱惑我尝试和和猢狲一样的堕落。慢慢地我觉得浑身不自在了,过分敏感的神经几乎演变为妄想症。记不清当时试图和那个女生交往的意图了,游离在解脱与喜欢的边界,自己也迷失了。接着她很自然地问了我的姓名,没有一丝的羞涩神情,我抑制住心中的窃喜也问她姓名,她的回答让我难堪,我怎么也无法在大脑中勾勒出与她所发出的清晰的读音相对的汉字。她的处理很得体,在经过我教室的时候很大方地将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条贴在我边上的窗口上,字写得很漂亮。我心中慢慢确定了他是喜欢我的,同时让我感到手到擒来却又是不敢相信,裂成两半的灵魂在对同一事件做出不同的反应。
她所有的举动让我感觉她喜欢我,我也刻意地去接近她,关系逐渐好了起来,只是我从来没有去表白什么。被矛盾所包围,我明白自己对她有好感,但远谈不上喜欢,我对很多女孩子有着好感,无论相貌好坏。于是我陷入了一个怪圈,拼命想要一个哪怕自己不喜欢的女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渴望。她不算难看,让我可以有足够的资本在猢狲他们面前吹嘘,最重要的是不会再有人把我藏在心底的东西拽出来。
Next me@2004-02-21 09:54
懂了 ----------
请也考虑一下 ,,
其他人,,
你是否也有一些错误```?/
death090015@2004-02-21 15:04
错误无处不在
63636@2004-02-21 21:35
长大很痛苦.........
phoenix7@2004-02-21 23:29
引用
最初由 Next me 发布
懂了 ----------
请也考虑一下 ,,
其他人,,
你是否也有一些错误```?/
呵呵,这个是一部分
phoenix7@2004-02-21 23:31
引用
最初由 death090015 发布
错误无处不在
没有绝对的错误和绝对的正确存在,一切都是无常。
phoenix7@2004-02-21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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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GODBLESSME 发布
anyway ,,,,,
========
我祝福 楼主.
谢谢,不过如果有时间的话,看看前面的拉,哈哈。
狗夜叉@2004-02-22 01:29
同情.
[原创] 失落的三年(五)
phoenix7@2004-02-26 19:26
她和鹰钩在一个班级,有一次我看到他们在晚上放学后一起离开。心中猛地一颤,难道?酸酸涩涩的感觉随着血液流便全身,有点迷茫了,为什么会这样,无端觉得胸口有点闷。不过数秒后又庆幸自己还好没说什么,要不她真和鹰钩有什么的话我会多么尴尬。我快步追上他们,用土豆般的说话方式和鹰钩大声开着玩笑,试图引起她的注意。我本以为他看到我会不好意思,甚至幻想着她会主动走到我边上。不过我错了,她仍然是挂着淡淡的笑走在鹰钩的边上,看了看我,眼光出乎意料地自然。我觉得有点冷,后来本想告诉鹰钩我对她有点意思,话到嘴边始终没有出来。我有些迷茫,心中在揣测着鹰钩和那个叫琳的女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所有的心事与麻烦都可以和鹰钩商量,现在,终于轮到我一个人孤独承受所有的重量了。我没得争,和鹰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臻,我不会和他争任何女孩子,绝对不会!
电线天天象影子一样跟着我,我也会对着他高谈阔论,可从来不会象鹰钩一样真诚地交谈。多半是用他作为我宣泄一切情绪的工具,他对我言听计从,不会违背我的任何意图。逐渐地,我对他的了解也加深了。我去哪都会带着他,自然他也得了不少好处,自己买什么东西也都会帮他带一份。至于是什么心态我自己也解释不清,现在回首觉得特别愚蠢,甚至有强烈的罪恶感。逐渐物品本身已经不具备任何的一样了,变成了一种附加,而买则替代了它成为目的。我是为了买而去买,为了帮别人买而去买。我得到了什么,别人羡慕的眼光还是言不由衷的附和恭维?都是,但又都不是。我追求的是一种俯视的感觉,一种凌驾的欲望。这一切, 从我挥洒出的金钱中得到了象征性地回报!我往往陶醉在这里面,愚蠢得可笑。
猢狲仍然没有放弃追求黄毛,他对黄毛的感觉由炫耀能力变成了一种宗教式的崇拜。竟然到了置众多女生不顾的地步。恬不知耻地作真情表白,但我清楚,他绝对没有足够的耐性,而且他的“好人好事”已经传遍了我们年级,让我不得不同时折服他的影响力以及信息的传播速度。女生们特别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有关于帅哥们的小道消息,以此为荣。不过万幸除了电线以外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对琳的异常。我可以悄无声息地扼杀掉这个幼苗。
后来所发生的那一切有关与那个女生的人让我气愤异常,她对很多男生都是去诱惑,她认识所有年级的男生,傻傻的我居然会认为她对我有意思,每看深一次,我的心灵就承受一次打击。我突然觉得我是又好笑又可怜。对她来说,那只是一种再惯常不过的举动,却被我自恋地理解为她喜欢我。再一次,我的自信被击得粉碎,碎片变成毒药,然后慢慢地蔓延,只剩下无聊的自负。
经受了这次处在萌芽状态的挫折,我越加表现得怪异与叛逆,如仪式一般。而且无法同时承受那种失落感以及背叛自己感情的负罪感。于是我开始愈加麻木自己,疯狂寻求自我安慰。。。。。。。
阿季@2004-02-27 02:03
放心拉,其实爱情和激情区别很大的,爱情是要敢于担起责任的,不是用来激情的玩耍.随着你年纪的增大就会明白的.
63636@2004-02-27 03:48
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
gader008@2004-02-27 04:41
不要急么..............XX几年后自然就XX了.....................
不过到时侯又要赶慨了......................................唉.........我还正在XX呢..............==!
phoenix7@2004-02-27 12:35
引用
最初由 阿季 发布
放心拉,其实爱情和激情区别很大的,爱情是要敢于担起责任的,不是用来激情的玩耍.随着你年纪的增大就会明白的.
我年纪已经不小了,那是写高中里面的事情
[原创] 失落的三年(六)
phoenix7@2004-03-15 15:48
我从来不否认我身上流着叛逆的血液,总是自然或不自然地去反抗着各种约定成俗的教条,头破血流也不肯认输。有时候自己也会迷惑,自己是为了叛逆而反抗还是因为反抗才叛逆。
一中成文和不成文的校规名目繁多,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我初中时候留着一个傻傻的分头,不是很长,甚至在发梢染了一点点棕色,现在看来这再普通不过了,然而在那时是大逆不道的。不仅父母,几乎所有认识的人都要故作叹息地说几句,似乎这一点点棕色就可以将我彻底改变,变成了好与坏的界限,一种莫名其妙的象征。父母亦是认为染了点棕色的孩子就不是自己的了,把染了棕色的我与以前的我分割开了,似乎我是一个占据了他们孩子灵魂的魔鬼。在不提倡个性的社会氛围里,我显得格格不入。
特殊的学校,高分生的聚集地,一切都显得那么高分化。开学的第二天我就被化学老师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那是我去办公室订正化学作业,本来我对他的印象很不错。第一堂课的时候说的开场白很实在,也比较幽默,喜欢自嘲,从头到脚向人宣布着自己的营养不良。他的嘴巴就象相声演员一样地可以连续不断地说,语句快而有音调,我想假使他去讲相声,中国的国粹之一也不至于落魄到如今这种地步。可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就用异样的眼光死死地盯住我,他眼珠很大,由于近视而凸出来,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接着流露出极度厌恶的样子,终于开口了:
“谁叫你留那么长的头发?”
“恩。。。。。”我被他突然一问有点懵,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不知道不能留长头发的啊,你校规不知道啊?你班主任没看到还是不管你啊?你是不是一个学生啊?你怎么到这儿来的啊?。。。。。。。”一连串连珠炮似的质问让慌了神,不知道究竟说什么才好。
我心想你一个化学老师管我干吗?有病!心里充斥着强烈的不满,当时的我很难接受别人的批评,而且这次是毫无理由地当着众多同学老师的严厉斥责。心里颇有些委屈,可又有些无可奈何,只到那时我没有听到过任何有关学生作装甚至发型打扮的要求。或许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好学生”最基本应该知道的,必须遵守的。象一张伪装的皮一样,即使披着不快乐不舒服,你却不能撕下来,因为这样你会破坏了这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规矩,理所当然应该承受大家的口诛笔伐。
接着他开始说我的衣服,我那天穿了一件UMBRO的短袖,并无任何过分鲜艳或过分怪异之处,运动的风格让它显得中归中矩。可不知道为何这触犯了老师的怒气,围绕着我的衣服又开始了一阵喋喋不休。
我已经没有心情听他说了,16,7岁的年龄是容易动怒的。我气愤地咬着牙齿,大声(有些刻意)地喘着粗气。眼睛瞪着他的快速一张一合的嘴巴,发黄的牙齿让人觉得恶心。可是我没有足够的胆量去回击他,在忍受着,心里十分失落十分委屈,可慢慢地又故意表现出一种蔑视与不屑。想以此掩盖内心的不安与无奈。我觉得大家都在看着我,在心中嘲笑我,在幸灾乐祸。用眼角扫描一下他人的目光与表情,有目不转睛看着的,有麻木的,有带着邪气笑容的,有豪不理会的。。。。。。
可也只有其它的老师不在意这些事情,这些训斥他们听过太多了,做得太多了,以致于麻木了,就象走路不在乎先迈左脚或先迈右脚一样,在潜意识中认为关注这些是可笑的和不必要的。可同学们就完全不同了,相当一部分看到其他同学挨骂挨打是最开心的事情。假使听到哪里有同学在挨训,尤其是那些平时比较“出名”的,就会大老远飞奔去看。兴奋的感觉无异于自己得到了什么宝贝,我也不例外。
他终于说完了,我也把作业订正完了。总该结束了吧,可世事难料,他又开始了,这次我学乖了很多,他说什么我都答应着,果不其然,很快他就停了,完了让我去理发,我答应着可心理却抱着侥幸的心理,拖着吧,慢慢地他们也就不会再追究了。先避其锋芒再说。
回到教师里仍然没有心思读书,和黄毛以及其旁边的十三谈山海经。刚进高中的兴奋余波还没有退,新的,一切都是新的,我是个非常好奇和喜欢新鲜的人。沉浸在新的喜悦中可以暂时忘记很多痛苦,象女人用的粉底,借以掩盖满脸的雀斑。
大家对新同学都比较陌生,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是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由刚开始的无话可说转变成相见恨晚的过程是恐怖的,说着说着,或真或假,亦真亦幻,大家都沉浸到这个里头而不能自拔。记得未开学前的第一个晚自修校长就躬亲到我们教室铁青着脸骂了半个小时,理由是我们讲话很多人在讲话而不是在读书。
“你们哪里有一点重点中学学生的样子。。。。。。”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学校的规矩,不遵守校规给我走人。。。。。。”
“我们学校是。。。。。。的,不容你们。。。。。。的?”
说的时候脸色凝重,字字铿锵有力,说到兴奋之处还会大手一挥,回忆起来不免觉得和朝鲜的金太祖与中共的毛太祖有些形似,都是至高无上的独裁者。下面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象文革时候被批斗的右派那样低着个头。也学着脸色凝重,摆足了忏悔的姿势。校长越说越激动,不免把话题扯远了,连毕业结婚生子这些对我们来说遥遥无期的未来都给倒了出来。与其说是教育,倒不如说他把我们当成了他的观众,重要的是他的说,而我们是否听,则显得次要了。慷慨激昂过后他终于离开了,我期待了很久。突然间,教室里象爆炸了一样猛然间响起了很大的声音,大家不约而同地复苏了。校长的到来,只是一次短暂的“专制”复辟,很快“自由民主”又深入人心了。或许大家,包括校长本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校长严肃的嘴脸让我很难把他和那个三天两头在酒桌上喝得昏天黑地,红包礼品来者不拒的那个和蔼可亲的形象重叠起来。义正词严的外表下掩盖这点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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