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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kelvin@2006-07-13 10:32
員,完全無視高興地到處飛奔的春日、痛苦呻吟的朝比奈學姐和
我。無聲地沉浸在書海之中。
對我來說,与其拜托長門解說她寫的(無題)三部曲,還不
如什么都不要問比較好。而且我現在應該關心的是手頭的“戀愛
小說”才對。但是,万一我拼命寫完之后,春日一句:
“好無聊啊,重寫。”
就把我的文章扔到垃圾桶里怎么辦。可是照著春日的興趣,
寫一篇讓她中意的文章又實在讓人火大。為什么我非得為那女人
著想到這個地步不可。
正當我越想愈气的時候,旁邊的爽朗微笑先生又開口了。
“不會這樣的。”
他好像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語。古泉一邊繼續“啪嗒啪嗒”的
在鍵盤上盲打,一邊說。
“把你過去的經歷,你遇見我和涼宮同學之前的記錄如實寫
下來的話,我覺得涼宮同學一定會很有興趣的。”
能一邊打字一邊交談還真是厲害啊,可是就算你來保証....
“打個比方說,”
古泉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過去呢,在轉入這所學校之前,我在什
么地方、做些干什么、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你難道一點都不想
知道嗎?"
這個嘛..要說的話當然是想了解啦。要是有描寫超能力者日
常生活的紀實文學,小學時代的我一定會興高采烈地拿上就讀
的。特別是“机關”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組織這點,現在仍然刺激
著我的好奇心。
“你知道了一定會大失所望的,根本沒什么有趣的故事。就
像你所知道的,我只是個被限定了地域和時間的超能力者。”
古泉說道。
“不過、我的确過著与常人不同的生活沒錯。我也想過等事
情全都結束后寫寫自傳什么的。寫好以后,我一定會在致謝里寫
上你的名字的。”
“不用了。”
“這樣啊。那到時候,我一定會考慮寄一本給你的。”
我沒有回答,伸手去拿茶杯。結果發現里面已經空空如也。
朝比奈學姐正忙著畫畫,我只好站起來,准備自己去倒茶。
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干勁十足的女人回來了。
“大家,進展怎么樣了?”
春日帶著高興到讓人奇怪的好心情一下子沖進社團教室,坐
到了團長席上。她放下手中的一沓紙,用那雙仿佛放射著怪光束
的眼睛看著我。
“啊,阿虛,也幫我倒一杯茶。實玖硫正忙著呢,打攪到她
就不好了。”
在這里抵抗的話實在是孩子气,所以我就放棄了。但作為反
抗的標志,我故意用她听得到的聲音嘆了口气,然后將茶倒入我
和春日的茶杯里,充當起臨時侍者端到了團長席。
春日高興地接過茶,慢慢地品嘗著。
“這是什么呀?只是帶點茶色的熱水嘛,去換點茶葉啦。”
“要弄自己弄,我正忙著呢。”
我很忙是事實。就算是團長的請求,這种程度的抗命也應該
是允許的。我可不准你說和完成社刊相比,喝茶更重要。
“哼哼一一”
春日抿著嘴笑著說道。
“你也開始動筆了啊。難得,佩服佩服。一定要赶上截稿日
喔。我差不多也該開始設計封面了。”
我一邊喝著自己泡的茶,一邊尋找春日好心情的原因。看來
桌子上一那一沓厚厚的A4稿紙就是原因不會錯了。
“那是什么?"
春日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收到的原稿,約稿的那些,大家都寫得不錯呢。谷口說他
怎么也寫不出來,所以就延長到明天了。國木田已經完成了一
半,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完稿了。”
鼻子哼著歌的春日開始一張張檢查稿子。
“這是拜托漫研社畫的插圖,這邊是委托美術部的封面線稿,
還有這是電腦社的部分。居然寫了這么多啊。雖然不知道到底寫
了些什么,也沒差啦。他們的熱情已經表達出來了,看得懂的人
應該會覺得有趣的。”
原來如此。春日是在為社刊的制作進行得相當順利而高興
啊。從零開始去做某件事情,慢慢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漸漸接近完
成,是我的話也會很高興的。就像是組裝模型。或者RPG里即將
挑戰最終BOSS時的感覺。這當然會高興啊,只要自己不是模型
里的零件或者NPC的話。
“你在嘟囔什么?"
春日一眨眼就喝完了茶,一邊搖著茶杯,一邊對我得意地笑
著說。
“快點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開始動筆啦。連部外者的電腦
社都那么努力,你要是偷懶的話會很丟人的。這本來就是我們接
受的挑戰了啦。”
春日因為找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而十勁十足。實在是太讓人
生气了,气得我恨不得在這把學生會長的真正身份說山來。還有
一點我想說的是,一開始被找茬的是身為文藝社員的長門,你只
是突然跳出來瞎起哄而已,為什么你卻成了領導呢?連主編的臂
章都戴上了。
我瞟了古泉一眼,開始思考這已經是第几次排解春日的煩悶
作戰了.孤島的确是第一次,帶插曲的雪山算是第二次。等等,
還有喜綠同學那次的杜馬儿事件一一那應該算在長門身上吧。
正當找做著無意義的回想時, 耳邊響起了敲門聲。
“打攪了。”
還沒等我們回答,門就開了,一個高個子的身影闖進了房
間。
啪一一
听見厂像鉗子剪斷鋼琴線時發出的聲音的,應該只有我一
個。
就像射擊游戲里的BOSS似的,突然出現的是學生會長。
還有,后面跟著喜綠同學。
會長的眼鏡毫無意義閃著光,一本正經地慢慢掃視了一遍社
團教室。
“這個房間不錯呢。真是越來越覺得這里給你們太浪費了。”
“你來干什么,會妨礙我們工作的,能不能請你出去?”
春日就像特攝片英雄的變身似的迅速切換到了心情惡劣模
式。用高出會長一頭的姿態抱著胳膊,連站沒站起來。
會長從正面接下了春日的殺人視線攻擊。
“就當我是來視察敵情的好了。我沒打算成為你們的宿敵或
足必須超越的高牆。不過是來看看你們的情況,也算是作為提出
條件者的責任吧。只是為了确認你們是不是在認真准備而過來巡
視的。嗯,看起來的确是在行動呢。很好,不過運動總量并不總
是直接和結果挂釣的。你們就好好努力吧。”
我剛想開口,可是團長(現狀:主編)比我反應得更快。
“你好煩啊!”
咯咯。我仿佛听到了春日的眼睛變成銳角逆三角形的效果
音。
“如果你是來諷刺我們的話,很可惜,我才不會因為那种低
程度的錯誤讓你抓到把柄呢!”
“我可沒有閑到那個程度。”
會長有些做作地打了個響指。雖然完全是一副要喊“侍者”
的樣子,但能干的眼鏡學生會長并不是在呼喚服務人員,
“喜綠同學,把東西拿出來。”
“是,會長。”
喜綠同學捧起剛才夾著的几本冊子,靜靜地走到春日面前。
長門已經把視線移回到雙膝上打開的文庫本上,一點不為所
動。
“請看,這些是資料。”
喜綠同學把顯得很破舊的几本冊子遞給春日。
“這是什么?”
春口一副很怀疑的杆子。可是,送給自己的東西就算是詛咒
道具也照收不誤的春日,最后還是接過冊子,只是眉毛的角度明
顯增高了。
會長諷刺似地玩弄著自己的眼鏡。說道:
“這些都是過去文藝社制作的社刊。你們盡管拿去參考吧。
因為對思考异于常人的你來說,有誤解文藝二字含義的可能性。
不用謝我了,要感謝的話,就感謝喜綠同學吧,是她花時間從資
料室的書架上把這些東西找出來的。”
“哼,雖然我一點都不高興,但還是要謝謝你。”
就像根本不缺鹽,卻收到別人送來鹽的甲斐國領主的表情一
樣(甲斐、日本古同名。位于現在日本山梨縣一帶。甲斐是內陸
山國,所以自己不產鹽,全靠外部供給。日本戰國時代,武田信
玄和今川家進行交戰時,今川家利用各种手段停止向武田家的甲
斐地區供給鹽。武田的宿敵上杉謙信本可以利用這個机會進一步
打擊武田家。但是上杉謙信認為這樣的做法傷害了甲信《甲斐和
信濃》的百姓,于是拒絕和今川家結盟對付武田家,也拒絕了手
下的家臣出兵信濃的建議,反而向甲斐地區輸送鹽等極缺的物
資,并說出了:“我与公戰,以刀劍不以食鹽。”的話來。),春日
一把把冊子丟在桌上,到這時才發現使者的臉有些面熟,
“啊,是你....你也是學生會的人啊。”
“是的,我是今年才加入的。”
喜綠同學溫文爾雅地回答道,然后行了一個禮靜靜地回到了
會長身邊。春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道。
“你的男朋友怎么樣了,和他處的還順利嗎?”
春日說的男朋友當然指的是電腦社的部長。
“那時給你添麻煩了。”
喜綠同學毫無動搖地笑著說。
“但是,我們已經分手了。現在想起來,其實一開始我們就
不算是在交往,這些都已經是遙遠的記憶了。”
雖然她說得很委婉,不過我明白其中的理由。我想電腦社的
部長也一定會贊成我的。他只是因為登陸了S0S團的网站而遭了
報應,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和誰交往過。其實我還是有點同情他
的。
“......"
沙,長門翻了一頁書。
我感到這時的長門和喜綠同學好像在進行著一場積极的無視
戰斗。不過長門不論對誰都是這個態度,也叮能只是我的主觀臆
測。總覺得自己最近老在戴著奇怪的有色眼鏡看人。
“嗯,這樣啊。”
春日把嘴抿成了奇怪的形狀。
“你還年輕,人生就是這樣的。”
我先申明,你的年紀要比人家小一一這种低俗的吐槽我是不
會做的。這里無視才是基本。而且喜綠同學的實際年齡大概和長
門差不多。是不是年長還值得怀疑,搞不好她只是偶然作為二年
級學生存在而已。
可是,在這里我又不能問她這些。從長門的反應來看,喜綠
同學應該不是敵人。我不自覺地朝朝比奈學姐望去。她至少知道
長門是宇宙人。第一次被帶到這里時的惊訝表明了這點。那么,
我心里會想,她是不是察覺到了喜綠同學也是類似的存在,也是
很正常的。
可是一一
“唔,啊。那個、不對。”
這個可愛的上級生,正在一心不亂地,拼命地畫著她的繪
本。好像一點沒有察覺到社團教室里來了兩個闖入者的樣子。是
應該表揚她這种超強的集中力呢,還是應該擔心真她离笨拙女生越
來越近呢。后者的話,都是春日教育的成果。
正當我默然地站在一旁的時候,春日和會長正進行著唇槍舌
劍的應酬。
“你們好象在做小說合集啊。”
這是會長的聲音。
“那么,你們到底寫不寫得出合格的東西呢。”
“要我說几遍啊,不用你操心。”
這是春日決然的聲音.
“我可是一點都不擔心哩。”
春日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真想調查一下那自信到底是從那
個虫洞里涌出東的。
“根本就沒必要去學,寫小說太簡單了。就連這個笨蛋阿虛
都做得到。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會寫字不是嗎?會寫字的話,不
但能寫文章,就是編排文章也不在話下。只是寫字需要什么特別
的訓練啊。已經是高中生了,寫個小說哪還需要練習,直接寫就
成了。”
會長用手推了推眼鏡。
“我只能佩服你樂觀的看法了,但是,這實在是太幼稚了。”
我也完全同意會長的意見,不過我更希望你不要再給春日火
上加油了。就算這是作為會長必須說的台詞,熊熊燃燒的春日烈
焰會燒到的可是在這里的我們啊。
不出所料,春日眉毛和眼角的角度變得就像是銳利的刃物似
的。
“我才個管你有多了不起呢。但是!就算你真的非常了不起,
我可是非常討厭那种大人物的。不過我更討厭那些明明沒什么卻
裝作很了不起的家伙!”
春日是那种吵起架來不贏就不會善罷甘休的家伙。這樣唇槍
舌戰下去的話不知道會吵到什么時候。再怎么說會長都比春日的
地位高。這如果也是演技的話,能在化為熊熊怒火的春日面前如
此冷靜還真是了不起啊。會長也好,喜綠同學也好。
“嗯。我并沒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你是以身份的高低來評判
一個人的啊。如果說我身上有一些值得夸耀的优點的話,那就是
我是靠公正的選舉結果坐到這個位子上的。請問,團長大人,你
是怎么坐到那個位子上的呢?”
不愧是古泉選中的人才。這個會長也是相當厲害的人物呢。
敢這樣堂堂正正的當面諷刺春日的人,在這學校里決不有第二個
可是。春日也絕不是簡單角色。我這么說了絕對不會錯的。
“想激我是沒有用的。”
學校內非合法團体的領袖,不但沒有發怒,反而陰森地笑了
起來。
“你們學生會想把文藝社和SOS團廢掉的陰謀,休想得逞!”
春日悄悄瞥了我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閃閃發光的眼睛緊盯著會長。
“我決不會离開這里的。想要我告訴你為什么嗎?”
“請講”會長說道。
春日用如果化成微波的話,一定會超過任何微波爐的音量,
這樣說道。
“因為這里是SOS團的社團教室,而SOS團是屬于我的團!”
說完自己要說的,然后听春日說完想說的,會長和陪同的喜
綠同學回去了。
“气死我了,到底來干什么啊,那個混蛋會長。”
春日噘著嘴發著牢騷,“啪啦啪拉”翻著喜綠同學拿來的舊
文藝社社刊。
听到春茪日怒吼,即使是朝比奈學姐也終于發現有客人來
了。懂慌張張正准備倒茶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不過多虧這樣我總
算喝到了朝比奈學姐泡的美味茶水,真是心情舒暢啊,就連寫作
的進展....沒有進展。
不知怎么,一旦气勢沒了連寫作欲望都跟著消失了。更何
況,抽簽決定的題材還是自己過去的戀愛經歷。
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因為會長的登場,春日高漲
的干勁已經快要烤焦社團教室的天花板了。
“大家,听好了。” ]
春日嘴噘得老高,開口說道,
“事到如今,就是死也一定要把社刊完成,而且還要全部賣
完,一本也不准剩下。我要狠狠地教訓一下學生會的家伙。大家
明白了嗎!”
社刊不是賣而是拿來發的,雖然我沒打算為了這种東西去
死,不過要是過了截稿期的話,看來會被處以讓人痛不欲生的懲
罰游戲。真是的,就算是任務也好,那個會長演的也太過火了.
古泉你也是,現在是露出滿足似的苦笑的時候嗎?
“對我個人來說”古泉和往常一樣,對我嘀咕著: “是非常
滿意的。因為只要涼宮同學的目光還停留在日常生活上,我就可
以和那個空間無緣了。”
這對你也許是好事,可是我怎么辦。我可不想就這么被卷入
以學生會為對手的校園鬥爭中。我知道那個會長只是做做樣子,
可不知情的春日會干出什么事可說不准啊。不信的話你試試不按
時完成這回的社刊看看,春日決不可能老老實實地交出社團教室
的。我可不想在這种地方遭遇籠城戰,遇到斷水斷電一類的事
情。
古泉哧哧的像鳥一樣笑著說:
“你多慮了,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把杜刊完成。總會
有辦法的,万一不行的時候一一”
微笑的面孔,一下子變成了策略家的表情。
“再啟動其他的腳本好丁,籠城戰嗎?這樣也不錯呢。”
根据鶴屋學姐的觀察,學生會會長就好像司馬仲達,那她會
把古泉比作誰呢,黑田官兵衛(日本戰同時代首屈一指的名軍
師)嗎?
我現在的心情就像遭受水攻的高松城城主一樣(日本戰國時
代的著名戰役,羽柴秀吉不惜巨金在高松城外筑起一座大堤,使
得久攻不破的高松城變成一片汪洋。在援軍被擊潰的情況下,毛
利輝元被迫与秀吉議和。城主清水宗怡為保全士兵們的性命,最
后在兩軍陣前切腹,高松開城投降。),只能祈禱好像憧憬著校園
陰謀劇的古泉不要真的發動什么策略了。
結果那天我沒有完成原稿,因為有人來攪局的緣故,之后我
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幸好,春日檢查完收到的原稿就离開了社團教室。是想到新
的撰稿人了,還是又跑去催稿了呢....
春日回來時,正是催促學生离校的音樂響起的時候,剛好和
長門合上書的時間分毫不差。跟著寫作順利的古泉,和努力地不
禁想稱贊她的朝比奈學姐,我也拎著書包站了起來。
就算是春日也沒有說讓我們把筆記本電腦帶回家繼續寫。可
能只是她气糊涂了吧,不過對我來說可是再好不過了。
在大家一起回家的途中,我全身都沐浴在從山上刮下來的冷
風中,不過确實有感到一點春天的气息。明年,如果有想加入文
藝社的新生,那他會不會就這么自動加入SOS團了呢一一正想著
這些,不知不覺我已經到家了。
因此,我再次開始寫自傳体小說,是在第二天放學之后。
唔,寫到什么地方了。啊,寫到買電影票了。
那么,就從那里開始吧
順利進入電影院的我和美代子,坐到了就單館而言也,真難說
是寬敝的劇場的正中間。人相當的少,几乎沒有觀眾入場,整個
劇場空空如也。
要說那部電影是什麼的話,是一部鮮血飛濺的恐怖片。老實
說,我不太喜歡這樣的題材,不過今天還是以她的愿望為重好
了。不過,這還真是和她文靜的風貌相當不合的興趣呢。你真的
很想看這部電影嗎?
電影放映的時候,她就變成了熱心的電影愛好者緊盯著屏
幕。每當恐怖電影特有的惊嚇場面出現的時候,她都會老老實實
被嚇得背過臉去,還有一次抱住了我的胳膊。不知為什么我當時
的心情可是相當的平靜呢。
不過,除此之外,她都一一意地注視著熒幕,能被人那樣
認真觀看的話,制片人的心愿也算實現了吧。我也談談自己的看.
法好了,只能說"B級就是這种程度吧”。并沒有覺得這片子不值
得看。但也不覺得著過后自己有什么收獲。我完全不記得听別人
談論過這部電影,看來也沒怎麼做過宣傳呢。
那她為什么會指定這部電影呢?
我問她。
“因為里面有我喜歡的演員。”
她略微有些害羞的回答。
演員表還沒放完,幕布就已經拉上了,于是我們也离開了電
影院。
已經過了牛午了,正考慮是該找個地方吃飯呢,還是直接回
家的時候,她有些拘謹地說道。
“我有一家想去的店,可以一起去嗎?”
她手里導游本上有個紅筆畫著的地方。是個從這可以徒步走
過去的店。
我稍稍考慮了一下。
"當然沒問題了。”
于是我們便按照書上記載的簡易縣地圖開始朝著目的地進發
了。她一直很溫真順地跟在我的后面。可惜我實在不記得這時我們
談了些什么。
不一會,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家小巧玲瓏的咖啡
店。看起來外觀和內部裝修都相當的漂亮。男生一個人人進去似乎
需要莫大的勇气。給人一种完全搞錯了場合的感覺。我不由自主
地在門口停了下來,不過在看到美代子那有些擔心的表情之后,
我很自然地推開木制的拉門。
和我的預感一樣,里面的顧客大多是女生,不過也有几組帶
著孩子的夫婦和男女情侶,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气。
引導我們的服務員,面帶微笑地看著我和美代子.然后面帶
微笑地端上了水杯,接著面帶微笑地給我們拿來了菜單。
看了菜單大概30秒,我點了一份意大利那不勒斯風味面條
和冰咖啡。她要了一份特制蛋糕套餐。看來好好像早就打定了主
意,在服務員拿來的十几种蛋糕樣品里,毫不猶豫的指向了粟子
仁蛋糕。
"只點蛋糕套餐就可以了嗎?”
我問道。
"只吃這個吃得飽嗎?’
“嗯,這就足夠了。”
她把雙手肢在膝量上筆直地坐著,看上去有些緊張地回答
道.
"我飯量很小的。”
真是出人意料的回答。可能是我目不轉晴地盯著她的緣故
吧她一直低著頭。我慌忙地向她解釋,最后終于成功讓她恢复了
原來的笑容。現在想起來,我好像還說了讓自己大汗直冒的難為
情的話呢。像是你這樣就已經認可愛了之類的....啊,我只能寫
到這了。但是,美代子的确是個很漂亮的女生。漂亮到我認為她
的班里起碼有一半男生會速上她的程度。
端上來的粟子仁蛋糕和大吉岭紅茶。她用了大概30分鐘才
吃完。我則早就吃完了,就連冰咖啡里冰塊化成的水都喝得一干
二淨。
為了讓她不察覺我的無聊,我找了些适當的話題和她聊著,
她則有時點點頭有時搖頭..。現在想起來,我其實不用那么在意
的。那時的我完全是神經過敏。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吧。
明明我來付錢就好了,可是她卻頑固地堅持各付各的。
“今天,是我邀請你的”
她這樣說道。
付完錢后,我們開始走在陽光明媚的大街上。恐怖電影、別
緻的咖啡店之后還想去什麼地方嗎,還是說回家呢?
"....."
她沉默了一會,然后,又開口說道。
"最后還有一個地方...."
她輕聲告訴我的地點,那是我家。
于是,我就帶著她回到家里。和一直等著我們口來的妹妹一
起,三個人玩游戲。
"哼~"
寫到這里,我停了下來。
房間里除了我之外,只有古泉和長門兩人。春日仍然在到處
奔波,朝比奈學姐為了繪圖的最后檢查去了美術部。
我正准備從頭開始檢查。己寫的文章,古泉的臉從視野的一
角冒了出來。
“已經寫完了?還有嗎?”
“誰知道呢一”
我回答道,你這么一說我覺得已經可以結束了。不過仔細一
想,我寫得這么拼命到底是為了什么呢?是為了文藝計,或是為
了長門一一還是因為既然寫了就要寫到底嗎?總之,這是為了讓
SOS團能夠繼續以這間汁團教室為根据地的手段,也是排解春日
的煩悶作戰的一環。是在背地里的古泉,操縱會長濫用職權演的
一出傀儡劇。說起來,這回的事件也是自導自演呢。
但是不管怎么說,古泉所期待的,第二階段的SOS團和學生
會的全面戰爭,我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畢竟,這件事是以
長門為中心展開的。我可是一直希望長門她能夠去享受平穩的學
生生活的。看著在這間社團教室的一角靜靜地讀著書的長門,得
到心靈平靜的人我相信應該不只我一個。
“就這樣吧。”
我抬起頭望著古泉說。
“在交給春日之前,我想听听你的意見。讀讀看吧。”
“那我就拜讀你的大作了。”
我一邊看著讀得津津有味的古泉。一邊操縱著感應窗口.
分配給團員的筆記本電腦都通過團長桌上的個人電腦作為服
務器連接在局域网上。稍微操作一下之后,安置在房間一角的打
印机就開始工作,吐出一張張印刷好的稿紙。
几分鐘之后。
看完了的古泉,笑著說道。
“推理小說應該是我的任務啊。”
果然被發現了嗎。
“什么意思?"
我故意裝傻。
我沒打算寫推理小說啊."
古泉笑得更厲害了,
“現在的問題是,這根本就不是戀愛故事。”
那我寫的到底是什么?
“這只不過是在自我炫耀的故事。炫耀自己与可愛的女生約
會的事情。”
泛泛一讀的話也許是這樣。但是,古泉,你汁意到的是別的
事情吧,是哪里很奇怪?
“從一開始就是。這實在是太明顯了,想要不發現都很難
呢”
整理原稿的古泉,拿起圓珠筆開始在原稿上的某些地方作著
標記。是*型標記。就是說,前文的那些(*)是古泉加的東西。
“你也是個親切的人呢。像你這樣一直留下線索的話,就算
再遲鈍的讀者,到(*4)時也會明白的吧。”
我裝傻悄悄打了下舌頭,側過臉去。看到長門的靜止姿態總
算覺得安下了心。正當我在保養眼睛時,耳朵遭到了古泉的追加攻
攻擊。
“這樣可不能算結束呢。我提個建議,一行也好兩行也好
應該可以在后面再加些東西吧,也就是點明真相的部分。不會花
你太多時間的。”
果然是有的話比較好嗎?
雖然按照古泉的建議去寫很不甘心。可我感覺這次還听他的
比較好,畢竟是春日精神分析方面的專家
不對,等一下。為什么我要在乎春日的讀書感想啊?明明說
出要寫戀愛小說這种無理難題的人是她,結果要實現這個難題的
卻是我,朝比奈學姐和長門也是一樣。要追究的話,應該彈劾擅
自坐到主編位子上的春日才對。
我凝視著液晶屏幕。占泉抿著嘴笑道。
“沒有必要那么煩惱。既然連我都發現了,涼宮同學當然不
會漏掉的。在被逼問之前.....唔一一”
古泉把手伸進運動夾克的口袋里。里面正傳來嗡嗡的響聲。
“請稍等。”
古泉掏出移動電話、看了一眼屏幕說道。
“有些雜事的樣子。我稍稍离席片刻。不用擔心。只是定時
報告而已,不是那個出現了”
与他的台詞不同,古泉笑嘻嘻的离開了社團教室。搞不好,
他背地里正悄悄和哪個女生在交往呢。古泉是個机敏的人,在我
們不知道的地方做些普通的事也沒什么奇怪的。
于是,房間里只剩我和在專心讀書的長門。
長門一直在埋頭讀書。連頭都沒抬起來。我雖然想和她說點
什么,但我自己現在都很困惑。明知是畫蛇添足,還是再寫點什
么吧。
沉默之中,我把寫好的小說保存關閉掉,又重新創建打開了
一個新的文本文件。屏幕上出現了一片雪白。
總之先寫了再說吧。就照古泉說的,兩行結束好了。
啪嗒啪嗒打完之后,也沒再作推敲,我就這么直接開始打印
仔細看了看打印出來的那張复印紙,我忍不住真想把全文都
刪掉算了。這樣可不行。就算是過去的事情,這也太讓人難堪
了。
我拿起最后一頁,折起來塞進制服外套的內袋里。
這時。
“谷口又跑了。明天就算把他綁起來也要讓他寫完。阿虛
你也是。如果還不完成的話,我可要發火了。”
春日走進了社團教室。
然后注意到了古泉放在桌子上的我的原稿。
等一等,可惜我的愿望落空了,春日一把奪過了印好的稿
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開始慢慢讀起來。
春口明明是笑著開始讀的,可讀到中盤時臉上就沒了笑容,
越往后讀表情愈少,讀完最后一頁之后,表情又變了。
真是稀奇,春日居然一副呆然若失的表情。
“到這就結束了?"
我老實地點點頭、長門仍然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的書。朝比奈
學姐還沒有回來,古泉也找理由出去了。應該沒有會對春日做多
餘進言的人才對。
但是一
春日把我的原稿放在桌上,然后再次看著我。
接著笑了起來,和古泉一樣.
“結尾呢?”
“什么結尾?”
我假裝不知。
春日的微笑柔和得讓人覺得不舒服。
“應該不會就這么結束了吧。這個叫美代子的女生,之后怎
么樣了?”
“誰知道呢,應該在什么地方幸福地生活吧。”
“騙人。你知道的吧。”
春日把手撐在桌子上,就這么一躍飛過桌子跳到我的面前.
然后一把抓住我的領帶。這個怪力女,這樣很難呼吸了啦。
“想我放手的話,就說出來。要老老實實的。”
“什么老實交待啊。那只是一篇小說,是虛构的。里面的我
不是我本人,是我寫的第一人稱小說的角色。美代子也是一樣。”
春日的笑容离我越來越近,揪著我領帶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糟糕,看來我正面臨著窒息的危机。
“你騙誰呀!”
春日一副清爽的口气說道。
“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你能編出一篇完全虛构的小說來。你
最多就是把身邊人的回憶或者從別人那里听來的故事寫出來的程
度。以我的直覺,這個怎么看都是以真實故事為原型寫的。而且
是你的經歷。”
春日兩眼閃閃發光。
“美代于是誰?和你究竟是什么關系?”
她更加用力地揪緊我的領帶,我只好開始坦白。
“她偶爾會來我家,吃過晚飯就回去了。”
“就這些?你應該還有其他要說的吧?”
我條件反射似地捂住運動外套的口袋。對春。來講,這已經
足夠了.
“哈哈.....剩下的原稿藏在那里啊,快交出來。”
真是個嗅覺靈敏的家伙,這一點我不得不佩服。可是,在我
贊賞的言語還沒說出口之前,春日就開始動用武力了。
將右腳別過我的大腿,然后一個漂亮的內勾。你從哪里學會
這個的啊。
“嗚”我大叫一聲。
我被壓上來的春日給按倒在地,以騎馬的姿勢騎在我身上。
把手伸向運動外套的內袋。我連忙嘗試著抵抗。
“有希,快來幫忙,按住阿虛的手。”
說著春日開始試圖脫掉我的外套。喂喂,你難道都沒有羞恥
心嗎!脫了朝比奈學姐還覺得不夠嗎,你這色女!
“喂,快住手!”
我以求助的眼神望著長門,看到的是一張好像不知道該怎么
辦似的,有些微妙的無表情的面孔。
不知道什么時候,長門掀開了自己電腦的蓋子。
什么時候打開的,有著侵入電腦社的電腦并且重寫程式的技
術的話,想偷看我的電腦內部完全是小事一樁。請問,你真的在
看嗎?
"....."
長門哪邊都沒有加入,冷靜地看著我和春日的摔角比賽。
這吋,
“我回來了一一哎一一哎!?"
朝比奈學姐登場了。這選的是什么時机啊。看到仰面躺在地
上的我,和坐在我身上繼續進行逆性騷扰的春日,她到底會怎么
想呢.
“對、對不起,我什么也沒有看見!真的!”
完全誤會了的朝比奈學姐逃走了。
"....."
長門繼續靜觀。
“你敢不听主編的話嗎?快點交出來!"
春日凶暴地笑著說,
我一邊應付著春日兩只手的攻擊,一邊在心里默念道。
古泉,我理在只能靠你了。快點回來呀。
放在運動外套內袋里的,最后打印出來的那張紙,這樣寫
著:
“對了,吉村美代子,通稱美代子,是我妹妹的同學,也是
我妹妹最好的朋友。那時,她只是個十歲的小學四年級生。”
無淪是現在還是在一年前,美代子椰有著讓人無法相信她是
我老妹同學的成熟外表。她的身高實在讓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飯
量很小。無淪是姿態也好,表情也好,都讓人覺得她似乎比朝比
奈學姐還要成熱。多虧了這副完全不像小學生的外貌特征,電影
院的女票員也好,打工的檢票員也好,全都毫無察覺。
我對于就算發現了會不會阻止這點還抱有疑問。畢竟沒出示
學生証也把學生票爽給我們了。
當時看的電影,按照映倫(日本電影協會)的有關規定,屬
于PG一12。也就是說,未滿十二歲者必須有成人保護者同行。我
的話已經十五歲了沒有關系。
問題是美代子。雖然她明白自己的外表看不出是未滿十二
歲。
但她還是不敢一個人去看。她的父母是相當頑固的人。完全
無法理解鮮血飛濺的B級恐怖片,要是和他們說想去看那种電影
的話一定會被說教的一一這是從她那里听到的說明。
可是和朋友一起去看的話,老妹到現在都是一副小學低年
生的模樣。電影的檔期到三月份就結束了。不赶快的話就要失去
鑒賞的机會了.
于是她開始考慮了。到底和誰一起去才能買得到票呢?
那就是我了。
不是我自吹,從前我就很受小孩子的吹迎。表兄弟們大多比
我要小,在鄉下一起玩的吋候總是我照顧他們,久而久之就養成
了習慣。
當然,招呼妹妹的朋友們也是家常便飯了。美代子也是其中
之一,所以她也很熟悉我。
常常去家里玩的朋友的兄長,在春假里很閑的人。在小學四
年級生的交友范圍里想得到的人物,當然就只有我了。
她緊接著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既然去看電影,那么就順便
再去小孩子一個人不敢去的地方吧。因此,她選擇了那家飲茶
店。也難怪那時的服務員會微真笑呢。對高個子的小學生來說,那
家店的門檻實在是有點高了,連身份上還是初中生的我都有些猶
豫。飲茶店里的我和美代子,在外人看來絕對會以為我們是兄
妹。
現在是五年級生,馬上就要升到六年級的美代子,再過五年
的話,應該會成為能和朝比奈學姐匹敵的大美人吧。
下面的話都是后日談了。
社刊總算是如期出版了。雖說只是將打印好的复印紙用大號
的業務用訂書机訂起來的冊子而已,內容嘛一一不是我在自賣自
夸一一可以說是相當的充實。
最出眾的,是鶴屋學姐寫的冒險小說。以《可怜,少年N的
悲劇》為題的短篇鬧劇小說,看過的人一個不剩的全都笑倒在
地。我更是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么有趣
的故事一一真是很久沒有這樣的感想了。讀了這個臉部的肌肉一
動都役動的大概只有長門了。鶴屋學姐那躍動的文体寫出的喜劇
小說就是讓人不禁會想,如果長門一個人在家里讀的話是不是也
會在愉笑的,會讓人捧腹絕倒的文章。
雖然以前就隱約有所察覺,現在我更是真切的感到,鶴屋學
姐難道是天才嗎?
SOS團的其他關系者中,谷口寫的是無趣到可怕的日常隨
筆。國木田寫的是學習心得的小知識,還有漫研的某人畫的四格
漫畫,全靠春日熱心的到處約稿和催稿,文藝社的社刊總算是變
成了厚得有些過分,一冊一冊訂起來很花時間的成品了。准備好
的二百本,根本沒有宣傳卻在一天內發的精光。看來為了約稿而
東奔西走的春日的行動,在不經意間成了很好的事前宣傳了呢。
而春日也像之前所說的一樣,除了趾高气昂的編集后記以外
還另寫了一篇短文。
標題為(為了讓世界更熱鬧之一,面向明日的方程武記錄)。
滿是圖形和記號的類論文,由春日的說明來看是為了讓SOS團能
永遠的存在下去而進行的思考之類的,對我而言完全理解不能的
文章。形容起來像是混沌的秩序之類意味不明的,給人以像是春
日腦子里的內容就這么漏出來似的印象一一
但是,讀了那篇偽論文的朝比奈學姐嚇得一下坐在了地上。
“天哪....居然會是這樣....”
朝比奈學姐惊愕的讓人覺得她那可愛的眼睛都快要掉下來
了。我問她理由.
“具体內容是禁止事項。所以我不能說.....”
她問答道。
“這是時間平面理論的基礎中的基礎。在我們的時代....像
我這樣的人都會一開始就學到的。提案者是哪個時代的什么人,
一直是個謎......設想到,竟然會是涼宮同學.....”
接下來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我也跟著一起張口結舌,腦袋
里還浮現出了這樣的妄想。
我想春日起碼會把自己辦的社刊帶一本回去吧。那么那個博
士一樣的眼鏡少年也有可能會看到這本社刊,春日畢竟是那個少
年的臨時家庭教師。雖然我和朝比奈學姐也給了那個眼睛少年很
大的影響,但可能光是這樣還不夠。到頭來春日可能才是根本的
原因。就算不是這樣,也可能是各种各樣的复合因素之一。看來
對朝比奈學姐(大)的詢問事項又多了一條了。
社刊當天發完之后,春日特意跑去學生會室報告結果。渾身
上下冒著一股得意的气息就不用我多說了。
學生會長對春日的登場連眉毛都沒揚一下,只是眼鏡閃著光
說:
“約定就是約定,我承認文藝社的存在。但是,SOS團能不
能繼續存在還是個未知數。別忘了,我的任期還沒有結束呢。”
會長丟下了這樣的台詞后就背過身去。
將其當作敗北宣言而接受的春日得意洋洋地回到了社團教
室,在淡淡地看著她們的長門面前和朝比奈學姐一起跳起了胜利
之舞。真拿她沒辦法。
不管怎么說,這次的騷動總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只需要
等待春天的到來。
如果不再發生什么事情的話,我們就要順利升級了。要說接
下來還能讓春日干點什么的話,大概就是春假了吧。
真是讓人難以言表的,看似很長卻又覺得很短的一年啊。這
里還有一個秘密,我在日歷上今年四月的某處畫了一個圈。那是
去年四月進校的那天。
即使其他人都忘記了,就算連春日自己都不記得了,我也絕
不會忘記的那個紀念日。
我有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和春日相遇那天的自信。
只要我沒有喪失記憶的話。
bean@2006-07-13 10:59
加油!加油!
wingkelvin@2006-07-13 11:07
今天先休息一下....
一大早就花了不少時間來OCR完主編*一直線
現在又再開始壞掉....
Wondering shadow明天才開始....
yangyuan1984@2006-07-13 11:17
温馨提醒
我們幾個不斷感覺到自己偏離了主流,不就是拜春日這種
思維方武所賜嗎?又不是投球手的牽制動作。什麼都是反著衰
好。
“總之這個不能採用.”
說著就故意用紅色的鋼筆在原稿影本上寫上"作廢"二字
这里有两页你跳过了
“阿虛,你的手這樣一動不動,只盯著電腦畫面,這樣是寫
不山文章的啊,不管怎樣,先試著寫一寫,然後列印出來讓我看
看 如果我覺得有意恩就算合格,反之就不能被採用了.”
--------------------------------------------------------
是因為拍攝電影鬧得太過火了’要是這樣的話時間也隔得太
这里你跳过了好几页
該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吧.等一下.讓長門也加入製作不也挺好.
預計這一本題集能賣500元。看來我很快就能變成小富翁了.
穀口是我親密無間的死黨,那麼就給他打七折的優惠吧。
wingkelvin@2006-07-13 11:34
引用
最初由 yangyuan1984 发布
温馨提醒
我們幾個不斷感覺到自己偏離了主流,不就是拜春日這種
思維方武所賜嗎?又不是投球手的牽制動作。什麼都是反著衰
好。
“總之這個不能採用.”
說著就故意用紅色的鋼筆在原稿影本上寫上"作廢"二字
这里有两页你跳过了
“阿虛,你的手這樣一動不動,只盯著電腦畫面,這樣是寫
不山文章的啊,不管怎樣,先試著寫一寫,然後列印出來讓我看
看 如果我覺得有意恩就算合格,反之就不能被採用了.”
--------------------------------------------------------
是因為拍攝電影鬧得太過火了’要是這樣的話時間也隔得太
这里你跳过了好几页
該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吧.等一下.讓長門也加入製作不也挺好.
預計這一本題集能賣500元。看來我很快就能變成小富翁了.
穀口是我親密無間的死黨,那麼就給他打七折的優惠吧。
ocr好了就忘記放上來[/ku]
竟然犯了這雒錯誤[/KH]
正整理中....多等一下...
wingkelvin@2006-07-13 11:49
看看還有沒有少了....
==============================================
主編*一直線
“不能采用。’
春日冷冷地丟下一句,將原稿退了回去.
“不行嗎。”
朝比奈學姐發出絕望的聲音。
“我已經絞盡腦汁了”
“嗯,不行。完全不行,不是突然給你的東西啊!”
舂日向后靠在團長桌上,用手將耳朵上夾著的紅色圓珠筆
取了下來.
“首先,引言部分太老套,"很久很久以前"老生常談的寫
法沒有一絲創意,多推敲一下,開頭部分一定要吸引讀者,第一
印象很關鍵啊!”
“但是.......”
朝比奈學姐畏畏縮縮地說
“童話本來不就是這樣的嗎?”
“那种思維也太過時了吧?”
無所不能的春日給予了否定。
“思維轉換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你的构思讓人覺得有似曾相
識的感覺,那么首先就要逆向思考,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產生新的
東西、對吧!”
我們几個不斷感覺到自己偏离了主流,不就是拜春日這种
思維方武所賜嗎?又不是投球手的牽制動作。什么都是反著衰
好。
“總之這個不能采用.”
說著就故意用紅色的鋼筆在原稿复印件上寫上"作廢"字
樣。然后很輕巧地投入桌旁的紙板箱里 原本裝滿橘子的箱子
里 如今堆滿了要進焚燒爐的紙屑。
“請再寫份新的吧。”
“好吧。”
垂頭喪气的朝比奈學姐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副
非常可怜的樣子,看到她緊握鉛筆.抱著頭的姿勢,我心巾不禁
涌現出對她強烈的同情感。
不知不覺中,我的目光轉向了桌旁一角。那可是活動室重要
的一部分景觀。可以看到役有在讀書的長門身影。
"......"
長門一聲不吭,曰不轉睛地凝視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每隔
几秒鐘就輸些什么東西,于是凝結不動。再啪嗒啪嗒敲几下鍵
盤。然后又變成丫恬動室里的裝飾品。
長門用的電腦是她在游戲大賽中贏得的獎品一一一台從電腦
研究社贏來的筆記本電腦。順便說一下,我和占泉也有同樣的筆
記本電腦,可并不怎么用,CPU風扇的散熱效果不太令人滿意。
古泉的手指輕快地敲動的樣子和擊鍵的聲音令人很是不爽。
這家伙真不賴啊,已經決定耍寫什么東西了。
只有對机械有成見的朝比奈學姐在复印紙上寫字,但此時她
卻与我保持同步,手完全停了下來。
确實如此,沒什么好寫的,怎么打得出來呢。
“大家是不是也都這樣想的啊!”
只有春日精力异常地充沛。
"不赶快交出原稿,就無法著手編輯工作,會赶不上裝訂的。
要提高效率,只要稍微動動腦不就可以寫出來嗎?又不是寫什么
長篇小說,然后去拿什么文學獎的。”
從春日興高采烈的表情看,還是那种讓人無法領會不知從何
而來的自信,這种自信綻放著,可現在卻感覺像被虫子蛀過一般
“阿虛,你的手這樣一動不動,只盯著電腦畫面,這樣是寫
不山文章的啊,不管怎樣,先試著寫一寫,然后打印出來讓我看
看 如果我覺得有意恩就算合格,反之就不能被采用了.”
對朝比奈學姐的同情變成了對自己的怜憫。為什么我必須要
做這种事情,不僅僅是我,旁邊呻吟的朝比奈學姐.對面微笑著
的古泉.是不是也詼點燃叛逆的狼煙呢。
正因為說了也不听是涼宮春日這個SOS團團長的特性,話說
回來為何這家伙能在團長的位子上如此隨心所欲。
我的視線從春日那急切想把別人原稿扔進紙板箱的笑臉移到
了鑲嵌在胳膊上的袖標上。
平時是團長.也曾寫過名偵探或電影導演的袖標上,非常醒
目地寫上了新的頭銜。
這次的頭銜是“主編”.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几天前。
那是在期末的腳步聲“啪嗒啪嗒”敲擊著耳朵的第三學期的
某一天里.我本應該悠閑度過的午休時突然發生的。之前也稍微
給我點預兆好不好。
“召見.”
說這話的是長門有希。為什么還有古泉一樹修長的身影在她
身邊呢’這兩個人會一起到教室來找我,再怎么想都找不出一微
米好的預感.對中止了進食便當作業來到走廊的我來說。此時,
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召見是指?
就我現在的狀態而言只想得到這句話了。因為從小賣部抱著
數种面包和哈密瓜飲料回來的谷口一句”阿虛,你的伙伴來了
哦”。結果跑出來一看是這兩人。的确是充滿意外性的組合,但
從長門与誰一起單獨行動這點來看,我可不覺得這是叮以讓人接
受的組合.
我望向從說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后就面無表情站在那里的宇
宙人.等了三秒鐘后還是放棄丁,于是轉向古泉那英俊的面孔:
“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當然了,我就是為此而來的。”
古泉伸頭向五班教室看了看說道:
"涼宮同學不會很快回來吧!"
春日的話第四節課一下就飛奔出去了.現在搞不好正在食堂
里啃桌子呢.
"太好了,這件事其實不太想讓姓听到。”
我預感這肯定也不是我想听的情報.
"實際上一一”
古泉你把聲音壓得很深沉。不過怎么看都是一副相當高興的
樣子。
"是嗎,這件事是否值得高興也是因人面异啦。”
“好了.快說吧!”
“學生會長發出了召喚指令。指令內容就是今天放學后到學
生會活動室。簡而言之就是傳喚。”
啊哈。
我立刻就理解到是怎么回事丁.
“終于來了嗎”
學生會長的召集命令一一我叮不是听過之后還會想“為什
么?”的毫無自知之明之輩.這一年里,學生會對SOS團不管在
校內還是校外所引發的惡行一直置若罔聞、視而不見,在我看來
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最開始是什么來著。從電腦研究會強搶電腦
的事件嗎?不對,那個在去年秋天的游戲對決后應該已經解決
了。据我所知。電腦研究社是對學生會提出了訴訟,游戲失敗后
不久,就听說部長五條件搬消了訴訟
是因為拍攝電影鬧得太過火了’要是這樣的話時間也隔得太
久了。校慶之后學生會好像改選了。現任會長到現在才想起解決
前會長的遺留工作嗎,還是說由附近神計散發的印有我們畫像的
通輯令終于流傳到北高了?正月那次去神社初次參拜時到處亂跑
亂撞,還是做得太過分了。
“沒辦法啊,我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我聳聳肩,望著窗邊最后那張主人不在的桌子。
“春日她啊,一定會欣喜若狂地殺到會長面前。看對方的態
度,搞不好會演變成亂斗呢。到時候,調停的責任就交給你了,
古泉。”
“不對。”
古泉很明确地給予了否定。
“被傳喚的不是涼宮同學。”
那難道是我嗎?喂!喂!這講不通啊!就算春日擁有像鯨須
做成的發條一樣強有力的反彈力,把可以溝通的我找來當替畢羊
町也真夠卑鄙無恥啊。我雖然知道學生會是學校方面的提線木
偶.可腰身軟到這個份上還真是不禁讓人失望呀.
‘不,也不是找你。”
一副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古泉顯得愈發清爽地說道:
“受到傳喚的人只有長門同學一人。”
你說什么?這不是更講不通了嗎?我承認,不管別人對長門
說什么她都會保持沉默這點。作為說教的對象是很合适啦,但毫
無疑問的她會至始至終毫無反應,我想最后也不會產生什么成就
感的。
”找長門?學生會長?”
“賓語和主語對上了呢。設錯,會長指名傳喚長門同學。.
可長門本人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一旁,平靜地接受
著我發出的惊奇目光,額頭的劉海輕輕地動了一下。
"怎么回事?學生會長會有什么事找長門,難道想挖她當學
牛會的書記嗎?”
“不是的,書記的話已經有人了。”
那就快說出來呀。難道說連你的DNA上捌有說話喜歡拐彎
抹角的基因嗎?
“抱歉,那我就簡單明了地說吧.要見長門同學的理由很簡
單。听取關于文藝都活動情況的匯報以及該社團今后廢存問題的
討淪。”
“文藝部?這一一”
我差點就說出了”和咱們有什么關系嗎?”。
“....."
長門一動不動地望著走廊的盡頭。
從表面上看和那時戴著眼鏡的白皙面孔一模一樣。還是那副
我至今都難以忘怀的。被春日拖著沖進社團活動室時看到的,緩
緩抬起頭時的面無表情。
“原來如此。文藝部嗎,是這么回事呀。”
雖然SOS團長期占据文藝部恬動室作為基地的行為至今為止
仍是理在進行時。但是正武的文藝部成員從一開始就只有長門一
人。我們只是單純的寄居者,也許應該算是非法占据者才對。
雖然春日很想确保自己對文藝部的絕對占有權。不過學生會
定主張別的普遍的標准化意見吧。
占泉一定是讀懂了我的表情:
“這事他們已經聯系過我了,放學后直接和會長談。學生會
首先通知的是我,之后我才告訴長門。”
為什么先通知的是你呢?
“因為直接告訴長門的話,也肯定會被無視吧。”
話雖這么說,你和我一樣都与文藝部沒有任何關系吧.
“話是如此,不過這么說事情也不會變得簡單,或說是火上
澆油吧?因為,本不是文藝部成員的學生在文藝部活動室里,從
事一些与文藝部沒有任何關系的活動,即便是學生會以外的人也
都覺得可疑,當然....不,簡直可以說是眾所周知了,只是直到
現在都完全對此置之不理罷了。”
說出事情真正原委的古泉露出不知跟誰站在同一陣線的微
笑。
要是我作為執行部的一員.可能也會想來找碴,但是力什么
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就像是懶惰的戶主不怎么會去修理漏雨
的屋頂一樣,S0S團難道沒有被學生會無視嗎?
“上屆學生會就是這個樣子的,但是現任會長好像覺得用普
通的辦法已經不能對付我們了。”
古泉微笑著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斜視了一下長門。
當然,長門投有任何反應,只是把目光的焦點從走廊的盡頭
轉移到了我的腳邊。無意中覺得她好像在為自己給別人帶來麻煩
而表示道歉。
顯然,我根本沒有覺得長門給我添麻煩了。麻煩啊一一那是
理所當然的。据我所知在每次行動中會向空中播檄名為麻煩這東
西的家伙只有一個。
我對著天空探呼了一口气,發出了感嘆。
“無論何時,春日都會帶來麻煩的。”
自從那家伙大叫“從現在起,這間教室就是我們的活動室
啦!”的那天開始,
古泉說:“希望你能對涼宮保守秘密。”
咽為我覺得這件事有點麻煩。所以放學時趁涼宮看不到的
時候來學生會吧。”
啊!說明白的同時,我也意識到了危險。
“等下,為什么我也要去,又沒有點名讓我去,我又不是那
种恬不知恥介入他人事務而得意忘形的人啊!”
當然如果是長門希望我一同前去的話,我是很愿意合作的,
不過就算這樣也沒理由由古泉來拜托我吧?而且我想那倒不如讓
長門一個人去比較合适,田為我覺得對方看到長門也許會感到膽
怯害怕吧。
“對方(學生會長)也答應了,所以我才奉命傳達消息的。
雖然就這樣作為長門同學的代理人,將所有的事情承擔起來也可
以 但是要是以后發生意外的話就不好辦了。哪的代理人也不會
把我的丁作納入正規。再說,平心而淪。你不也是涼宮的代理人
嗎!
“如果止春日本人去不是更好嗎?’
“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古泉夸張地瞪大了眼睛。
對這家伙那蹩腳的演技,我只好故作姿態地答應了。明白我
是明白的,把這樣一個勁爆女扔到學生會尤疑只會造成一次“爆
炸”。想想冬天的那次合宿中春日對長門的重視度就知道了。當
春日听到“長門被學生會的人傳喚了”,一一僅僅是听到“長門
被學生會....”那家伙就可能會立刻飛出去,一口气跑到學生會
教室,破門而入。如果是這樣還好,搞不好那家伙還會突襲教師
辦公室甚至校長辦公室。這樣做的話,那家伙肯定感到很痛快
啦 不過之后頭痛的一定是我。我和古泉不一樣,又役有什么家
庭背景,所以轉校的事我想也不敢去想。
“那就拜托了。”
古泉一副一開始就已明白我回答的笑容。
“會長方面我會先跟他說明情況的了。那么放學后學生會見
吧!”
在春日的地盤表明了態度后,古泉非常輕快地從五班教室前
离去。之后,嬌小的長門也漸漸遠去了。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
影,我好像感覺到一學期很快就要結束了.
說什么,占泉和長門可能都是為了SOs團的面子才安于現狀
的。朋友之間共享,但是應該對春日隱瞞的秘密,在以月為單位
逐漸增加.....
這應該屬于不必要的感傷吧。
為什么古泉對成為學生會會長的信鴿一事處之泰然,我找不
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是第六感好得离奇的春日完全沒有在意我可疑的舉
動。一一到發現時已是第五節課結束時的休息時間了。
春日和往常一樣一邊用尖東西在我背上捅,一邊對轉過身的
我說到:
“為什么那么心神不定啊?”
春日邊用手指轉著自動筆,邊說。
“一副簡直像是要被誰傳喚的樣子。”
我學會了在這种時候不能說出虛构成分含有率為百分之百的
謊話。
“是啊!被岡部叫過去了。午休時他特地跑來跟我說的。”
我就好像嘴里含著什么東西似的回答。
“是對我的成績有什么童見和要求。看我這學期期末考試的
結果,他好像已經打算去我家里告狀了。要想升學的話,從現在
開始就得下決心調整心態了。”
雖說想調整心態,可我心里沒底啊。雖說無法和虛無的事物
進行交換,但剛才的老生常談也并不是信口胡說。因為谷口就被
灌輸過相同的話,根据情報交換得到的結論是,我們應該在教我
們的老師身上感覺到親人般的溫暖,因為他們像親人一樣擔心我
們的前途。
最重要的是。因為谷口就在附近,那家伙叮以滿不在乎地那
么做,而我也認為這沒什么大不了。現在唯一的緊迫感也變淡
了。有時想想,為什么國木田總能毫無理由地保持著那樣好的成
績總覺得這樣很不正常.
“什么?”
春日用肘支在桌子上,用手托著下巴說:
“你啊,你的成績有那么危險嗎?你上課叮比我還要認真
啊。”
邊說邊往窗外望去。流云的速度仿佛是在敘述風力大小。
別把你的大腦和我的相提并論。我擁有的大腦可是和時空
曲、信息爆發出的灰色空間一點關系都沒有。春日那破天荒的說
法和小型短腿獵狗一樣可愛。
‘听了也不懂,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我本只打算說這些。這不是能夠挺起胸膛說的話。
“嗯?"
春日仍然望著窗外的風景,好像在對不會說話的玻璃說話。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學習,設什么大不了的,反正
只是重复課堂上的內容。在閱讀和現代語文方面,我自信我的講
法比老師說的要容易理解。
"那些家伙真差勁”春日小聲嘟嚷著說,然后瞥了我一眼又
把視線移開了。
她考慮了一下該怎么說后:
"你看實玖硫也挺慌慌張張的。總覺得這個學校雖然是縣立
高中,但卻非常在意升學率,在這個時期的二年級生都很辛苦
吧.都在為補課和模擬考試什么的忙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才有
個修學旅行,也泡湯了。那就該在一年級的時候去嘛。如果校慶
不是在秋天而改為春天詼有多好啊,你不那么覺得嗎”
說完這一大通,真真又開始觀察流云了,看來是在等待我的
回答。
“是啊!”
我也開始觀察云朵。
我只希望能夠順利升學。”
万一留級的話......
“你好,涼宮學長。”
"啊,笨蛋阿虛,赶快給我去買三色面包去,錢以后再說。”
像這樣的日常對話會在活動教室中發生,真讓人气憤難耐。
為了不讓事情發展至此,讓春日制作期未考試的預測題集,我應
該不會受到什么懲罰吧.等一下.讓長門也加入制作不也挺好.
預計這一本題集能賣500元。看來我很快就能變成小富翁了.
谷口是我親密無間的死黨,那么就給他打七折的优惠吧。
“不能那么做。”
這么能找錢的提案被春日一口回絕了。
"那樣做的話,你并設有真正掌握到學習的方法,只是逞一
時之快而已。如果碰到复雜的應用問題,就只能急得團團轉了.
如果不在好好理解的基礎上積累知識,只會正中出題者們的下
怀。不過你大可放心.只要半年內認真學習,你也會赶上國木田的
‘你也不用那么熱情吧。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交出明确的答案
時,"又錯一一了。為什么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不會。笨一一
蛋!笨蛋!笨蛋!”只要想到賽日會用黃色的嘲叭筒在我頭上指
拮的樣子,我想還是不要構思這雒光景的好.
“我有不懂的地方會來問你,你回答我就行。其他的我自己
想辦法解決。”
“你現在不就已經在得過且過了嗎’”
她一針見血地道出這么可气的話。噢!她也沒說錯。
“怎么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了啊。”
春日吹气似的撅著嘴唇。上半身探了出去。
"我絕對不允許SOS團的團員出現留級這种不祥的現象。如
果發生這种事,學生會就有可能對我們指指點點地發牢騷.因
此,我們不能讓他們有机可乘,你也耍努力點,不然到那時我們
就麻煩了.明白了嗎?”
春日以眉頭緊皺但嘴型又有些可笑的机靈表情說出這般尖銳
的句子.她就那樣盯著我,直到已經死心的我表示同意她的觀點
為止。
放學了.
我走出教室裝著要去教師辦公室的樣子和春日道別,徑直向
學生會走去。學生會就在教師辦公室旁邊,所以不用為了做掩
繞道而行。很順利地就到達了。
盡管如此,心中還是掠過一絲緊張的感覺.
我完全不記得學生會會長是什么樣子。只是在校慶后的學生
會選舉中隨便瞄了他一眼。說起來當時我的确去會堂听了候補者
們的演講。不過我只是一個無党派。在投票的紙上寫了最常見的
人名,而那個名字一瞬間就忘記了.是個什么樣的家伙呢。反正
他肯定是二年級的,既然是會長,那當然應該是比我大些的。總
比電腦研究社的部長要威嚴吧.
我在學生會活動室前稍微猶豫了一下.
“啊!阿虛!你在做什么’”
偶然碰見一個從老師辦公室出來的長發女生。她是朝比奈學
姐的同學,也是sos團的名譽顧問,不同尋常的她現在的确已是
二年級的學生了.
我對任何人都能昂首挺胸,唯獨對她只有低頭的份.
“你好哇!.
用体育社員的口頭禪向我打招呼。
“啊。哈哈好一一”
鶴屋學姐笑著舉起一只手,突然看到我所站著的門上.
“什么,什么,來學生會有什么事’’’
我就是來問有什么事的,我可不會和學生會有什么瓜葛.
“哎’”
精力充沛与春日不相上下的鶴屋學姐精神飽滿地走了過來
仰身趴到我的耳邊她的聲音很小:
"嗯難不成阿虛你是學生會的間諜?"
近距離看到鶴屋學姐的笑臉上多少有點認真的味道。不管發
生什么都很樂天振的她,臉上總忘不了挂著一副哈哈大笑的神
情,而現在她的表情卻讓人看不懂.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來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嗯一是這樣的....”
鶴屋學姐,這是什么話.如果我是接受密令的間諜.現在也
用不著這么辛苦了.
”也是啊!.
鵠屋學姐吐吐舌頭。
“嗯,不好意思。我不應該怀疑你。只是略微听到了一點風
聲。有傳言說.這屆的學生會中有個藏在暗處的活躍分子在蠢蠢
欲動,你不知道嗎?好像在上次學生會選舉中也動了不少手腳
呢。不過總覺得有點虛假的成分啦。”
我還是第一次听說這种事,很難想象在這一個小小的縣立高
中學生會選舉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后台內幕,那肯定是謠言,是春
日喜歡的那种校園陰謀故事吧!
‘鶴屋學蛆。”
我試著用相反的方式問了問。我不了解的情況說不定她已經
知道了。
“你知道學生會會長是個怎樣的人嗎’”
很想讓她告訴我那人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我們不在同一個班。他是個很出色的男生,
頭腦很靈活。就像是三國志中的司馬懿.他打出標語要提高學生
的自主性.現在的學生會用圖畫來描述,有點像菱形的年糕.
用那么有名的杰出歷史人物來做比喻.一時還真難以想象他
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用年糕來比喻是否恰當也很有爭議。
“說起來 鶴尾學姐為什么要去老師辦公室呢’”
“嗯?我今天值日,是來送周刊的.”
若無其事說完這話的鶴屋學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故意大聲
說:
“阿虛,辛苦你了.如果要和學生會吵架的話,也讓我參加
吧,當然我會站在春日這一方。”
實在是讓我堅定不少啊。但我叮不希望發生那种事情,因發
現強敵而欣喜若狂的春日會玩出怎樣的把戲,僅僅想一下就耗盡
我的腦細胞。本來就覺得該考慮的應該是其他事情.
再見啦一一鶴屋學姐說了想說的話后就揮手道別离開了。
她還是老樣子,我還什么都沒說,對她來說已經找到了話題
的核心.她擁有和春日相匹敵的想象力。是北高學生中唯一一個
和春日組合在一起就能發揮同等威力的人。和令人麻煩的團長不
同.她還不會忘卻一般常識。
但是遺過這薄薄的牆壁和門宙來觀察,鶴屋學姐的最后一句
話應該是傳到屋里去了.她這時的行動里隱蔽著春日般的舉止。
哎一一只有下定決心了。
為了不触怒他們,我首先有禮貌地敲了一下門.
“進來.”
突然從里面傳來了那個聲音。"進來!”為什么高中生里存
在著用這么現實的語气說話的人。而且就像是資深配音演員為外
國電影配音一樣,聲音优雅而動听。
我打開門,平生第一次走進學生會教室。
雖然學生會教室的面積多少要比文藝部社團教室寬敞,但与
舊樓的教室也沒有什么不同.倒不如說連擺著寫有“會長”二字
的三角錐專用課桌都沒有,比我們的活動室還煞風景。充其量只
能算是個會議室而已.
先來的古泉跟我打了個招呼.
“阿虛。你終于來了啊.”
在門口附近站著的,是和古泉一起等我的長門。
“......"
長門的視線伶俐地飛到了窗戶旁.會長就在那里。
會長.....在搞什么啊.
一看到那個高個男生就明白是他了。為什么他看向窗外呢,
把手交叉在背后,一動不動。從朝南的窗戶射進來的夕陽逆光,
把他的身影照得越來越模糊。
另一個人.在這邊長桌子的一角坐著,頭低著的女生一手握
筆,隨時准備在敞開的議事本上做記錄。她好像是書記。
會長還是一動不動.窗外的風景有什么好看的,那里只能看
到网球場和無人的游泳池。他意味深長地保持沉默。
“會長?”
在恰當的時候.古泉爽朗地喊了一聲。
“您叫的人已經來了 有什么事您就廾始說吧!”
“很好!”
會長慢慢地回過頭.我終于看到那家伙長什么模樣了。是個
帶著細長眼鏡的二年級學生。和古泉那大眾偶像的臉稍有不同,
是個非常帥气的家伙.感覺到他的眼神里所蘊含的是所有思想都
被高升志向所占据以及那年輕有為卻不留情面的痕跡,讓人條件
反射地覺得這個人不好相處。
這是和長門不同感覺的.設有任何的表情的臉。
“我想古泉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不過我還是再說一次吧。叫
你們來不是力別的。就是与文藝部活動相關的、學生會發出了最
后通告”
最后通告是什么.之前有過什么通告嗎?就算有,我也不覺
得長門會乖乖地對學生會的傳喚做出反應,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
把社團活動室變成地下活動室。
"......."
會長一點都不在意長門的毫無反應,無情地說出這些話。
“現在,文藝部已經有名無實了,你們還不承認嗎?”
在活動室里只是靜靜地看書,這樣是不行的.
“......."
長門無言以對。
“它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社團的机能了.”
"......"
長門默默地看著會長.
“明确點說吧.我們學生會看不到現在文藝部存在的意義.
這是從各個方面經過重重討論得到的結果.”
長門還是一聲不響.
“因而,才通告文藝部無限期停止活動,讓你們盡快撤离活
動室.”
“......."
長門一副尤所謂的樣子站在那里。這我能理解.
“長門啊,”
會長冷靜地看著如固体般的長門。
“讓非會員進入活動室.也不管他們在做什么,這可是你的
責任。而且本年度分給文藝部的活動費用又是如何使用的呢?那
部電影的拍攝能稱得上是文藝部的活動嗎?調查資料顯示,那部
電影只是SOS團的非法組織制作的而已,根本沒有用你文藝部的
名字。電影本身也是沒有經過文化節實行委員會的許可面制作
的。”
說這些話讓人覺得很難受。古泉和長門從一開始就沒有要阻
止涼宮的意思。制止春日的專橫應該是我的工作.就算是為了被
迫去演女主角的朝比奈學姐也好.
"......."
從長門的側面絲毫感覺不到她自己的主張,但這只是我這個
門外漢的意見而已。
可能會長認為沒有任何反應就是在洗耳恭听,所以他井沒有
改變那妄自尊大的態度。
“讓文藝都暫時停止活動,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活動教室,
直到下學期招收新成員為止。大家還有什么怨言嗎,可以說來听
听,也只是听听而已。”
"......"
長門連頭發都一動不動,或許春日,朝比奈學姐還有古泉都
能理解。而且我現在也已經能理解自己的伙伴了。光看气氛就能
明白。
"....."
沉默中的長門.
"......"
像是在靜靜地有些義憤填膺。
“嗯,沒有异議了吧!”
會長的嘴角微微地動著,讓人討厭。但是他冷澈的表情始終
沒有絲毫變化。
“文藝部里的成員只有你長門一個人,是名副其實的部長啊。
如果你同意,我們馬上可以開始對沒動室進行保全和异物排除工
作、把与文化部無關的東西運出去處理掉,或者讓我們保管,把
文藝部活動室里的私人物資立刻運出去。”
“給我等下!”
我打斷了會長的一面之詞。在長門無言的憤怒還沒有達到頂
點前。
“你這樣說,我們也很難做的。之前一直不聞不問,而在這
种時候突然這么做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在說什么啊”
會長冰冷的視線投到了我身上,只是“哼”地冷笑了一下。
“你提出的關于設立同好會的申請書我已經看過了。抱歉,
真是太可笑了。如果那么馬馬虎虎的內容,也能被認町為同好會
的話,那么這個學校中就不存在‘最差’這個詞了。”
這個非常讓人討厭且妄自尊大的高年級生,還時不時地用手
指向上推推眼鏡。
“再多學點詞匯吧,特別是對你來說,學習可全是体力勞動
啊。放學后別再那么厚顏無恥地去玩了,你設有想想怎么去取得
好成績嗎?”
果然如此,這個會長一開始就企圖破坏SOS團。文藝部只是
個借口而已。如果當時的劇本由長門來寫的話,現在至少還有一
點借口可以說......春日這個可惡的笨蛋導演。
“如今再說要加入文藝部,也是沒用的。”
會長搶先一步說了我還沒想到的事情。
“听好了。假設你們作為非正武的文藝部成員,在這一年間,
你們投有做出一件能讓我承認的文藝部活動。你們到底在做些什
么呢”
會長的眼鏡無意義地閃了一下 這算什么特殊效果?
“我對你們已經是寬大處理了。你想說SOS團嗎?未經許可
就組成那樣的團体,并且胡作非為。在屋頂上放煙花嚇唬老師,
以色情打扮在學校里晃蕩,在嚴禁煙火的教學大樓內吃火鍋等荒
謬絕倫的行為,本來就是些很嚴重的問題。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所說的都很正确,的确是我們不對.那至少也應該
來詢問一下情況、再說了,估計你們也不會允許我們這么做。但
是我們可不會對你唯命是從哦.
“手段真下流。”
我打算替長門憤慨地打抱不平。
“這种事情直接對春日說不就行了嗎?為什么要傳喚長門
瓦解她的文藝部呢?”
他好像事先已經考慮該怎么反擊了。
“那是當然。”
會長一動不動。有點裝腔作勢地把雙臂交織在一起。他就像
位剛剛看完部下提交的檢討書的課長一樣.以一幅很了不起的
口吻說道
“SOS團這种團体并不存在于這個學校.我設說錯吧?”
說實話,我也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
無淪學生會或執行部多么努力,也不可能把SOS團廢除。因
為學校的文件上井不存在那樣的團体。讓沒有的東丙消失和
“零”乘以任何數仍然為“零”是同樣的真理。糟糕的話不僅得
不到負負得正的結果,如果挑唆的方法錯誤,涼宮春日這個女人
還不知會跑到哪一步去。以隔號余柱為目標曲線扔出的球竟然將
隔壁道上的十個球瓶全部擊倒,她就是這樣讓人讀不懂行為的家
伙.就算用直球向這家伙進攻,也只會高速打人對方的教練席板
凳。換句話說,就是白費力气。
所以他們的目標改為了SOS團現在正非法占据著的在舊館教
學樓三樓的文藝部活動室。
查抄井解散文藝部的話,SOS團的活動場所也就會自動消
失。我們這些人之所以會在那個教室。是因那天春日跑進文藝
部,對長門說”把社團活動室借給我們”,而文藝部的唯一一個
成員,也就是長門,說了一聲“好的”,僅此而已。恐怕會這樣
回答的除了長門之外就沒有第二個人了吧?
如果文藝部就這樣消失的話,不但長門這個文藝部成員會消
失, 這家伙平時看書的活動室也會消失。我們五個放學后也沒有
地方可去了。
很漂亮的作戰計划。我很佩服你們。的确錯在我們,長門只
是被害者兼連帶責任人。
我清楚形勢對我們很不利,但正因為如此我才很難找到反駁
的理由,只能追問會長難道,不知道打頭陣的是春日嗎,當然我也明
知會長傳喚長門也暗含了這個理由。
而長門也快達到极限了。
"...."
我清楚無形的壓力正從身著水手服的瘦小身影擴散到全屋
如果放任不管會怎么樣?會不會發生世界重組?或者把這個會長
的記憶剔除把他變成木偶人也說不定。又或者像朝倉那樣,用情
報操作之類的手段把這間屋子連同會長變成別的東兩.長門如果
發托了會有多町怕的后果,我不由得想起秋天和電腦研究社進行
游戲比賽的情形。
學生會會長一副优游自如地樣子背對著夕陽擺個POSE,我
在心里替他捏一把冷汗,不知道是不是該提醒他一下現在實在不是
裝酷的時候.
"......."
但是突然。之前那种無形的壓力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嗯?”
長門身上散發的透明靈力(我自己感覺的)也神奇般地消失
了。不用想,一看到長門的臉就覺得她的視線和會長望的方向有
所不司,正看向某人。
我也順著她的視線。
會議的記錄人員,那個女生正用筆寫著什么。恐怕她就是學
生會的書記吧。像是二年級的學生,她慢慢地抬起了頭。
"......啊?"
這是我愚蠢的聲音。
為什么這人會在這呢。一瞬間也叫不出是什么名字......終于
想起來了。那是夏天,七夕過后不久的大事件。我怎么可能忘記
這個人,任誰都不會認為那起事件是什么好事.....。
“怎么啦?”
會長机械地說。
“啊,還沒有介紹呢,她是我們學生會執行部的筆頭,任書
記一職一一
那女生慢慢地動了一下頭發默默地行了禮
“她叫喜綠江美里。”
巨大的杜馬儿伴隨著厚重的效果音跳回到我腦海里。
“是喜綠同學啊,”
從sOS團的网站异常到煩惱咨詢,從電腦研究社部長的擅自
逃課到异空間的產生.那些沒有一點下勁,做丁一連串蠢事的相
關人員。竟然都裝著不知道的樣子,躲在學生會的角落里。
喜綠同學溫柔地微笑著,和我的目光交叉一下,最后落在長
門身上。我感覺她好像稍微眯了一下眼睛,而且似乎在跟長門使
眼色,長門也好像不太情愿似地勉強點了點頭。
不會吧,難道她們兩人之間有心理感應嗎?
那件事越想越覺得奇怪。她自己說是電腦研究社部長的女朋
友,但部長親口說過自己沒有什么女朋友。那么為什么喜綠同學
會找SOS團商量呢?我原以為肯定是因為長門的能力。可是在這
种場合偶然遇到兩人還互相凝視,很難讓人相信是种偶然。
我就像突然听到轟炸机編隊飛行聲音的游擊隊少年士兵一
下子慌張起來了。
秤一一
有個像气球炸彈破裂一樣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心臟差點擻下
我擅破肋骨跳出來.
“喂!!"
撞開學生會的門闖進來的這個人叫喊聲一定超過了100分
貝,振得我的耳膜嗡嗡直響。
“你這個菜鳥學生會會長!把我的三個忠誠隨從關在這里干
什么呢!就知道你要做點什么。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如果不先
告訴我的話可不行!而且呢?你們是不是在欺負有希啊?如果是
阿虛還好說,若是有希的話是絕對說不過去的,誰敢這么做,看
我不把他痛打,從窗戶扔到外面的游泳池里去!”
就像當你去抓小貓時,母貓立刻會變得凶狠狠的那樣。
啊一一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人。
雖然不用回頭就能猜得到是誰,但我很想看看那家伙的臉
色,所以轉過身去。果然,我那精力格外旺盛的同班同學,喜形
于色(像在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似)地站在我的面前。
“是不是想把我排擠出去呢,我才是SOS團的最高指導者!”
春日說著大話,一瞬間就看透事情的原委,大得仿佛裝得下
銀河的眼睛向扶著眼鏡的高個子身影望過去。
“你是學生會會長吧?好吧!那就一決胜負吧!團長和會長
的話比賽酬金也相同哦,沒有什么怨言吧?!”
這家伙怎么會知道我們會在這里?
她對于我這個簡單的疑問毫不理會。
“等下,阿虛!別愣在那啊!因為他是學生會會長你有什么
顧慮了嗎......大家一起來制伏他,綁起來主動權就在我們這了,
我來按住他的關節,你去准備繩子吧!”
她的眼睛燃燒著,像是馬上要噴出岩漿淹,把這里變成坍陷
型火山口一樣。而与此相對照的是一一
"......."
長門像井未發出求檀,卻無緣無故來了援兵的前線司令官
完全無視春日的到來,一動不動地用死火山一樣的目光注視著喜
我當然設有找根繩子殺向會長,只偷眼觀察這個受到闖入者
威脅的當事者表情。
屋里气氛很微妙。會長緊皺眉頭,露出了探探的皺紋,用責
遣的眼光看著我身旁之人。我旁邊是古泉,他不知為何輕輕搖了
搖頭。唇間帶著苦笑的表情。我有种感覺:他倆之間進行了無聲
的交流。我很希望這樣的感覺赶快消失。
"怎么回事?要叫人也該先叫我來吧?無視我這個團長。算
什么學生會?!”
“涼宮,冷靜點!”
古泉不動聲色地把手放在春日的肩上說,
"讓我們先听听學生會那邊的意見吧!他們才把話說了一半
啊!”
他給我使了個奇怪的眼色。可惡,我怎么町能理解你想做什
么
可以肯定的只有一點,春日團長閣下英姿颯爽地來到我們的
窘地。
"如果這樣做就全面對戰,一決胜負!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
論是誰不管怎么樣的挑戰,我們都會接受!sos團是百戰不殆的,
不知什么是寬恕和膽怯的男士。即使哭著行跪拜禮都不會原諒!”
唉,她好像只會使得事態更麻煩。
在事前表明要參戰的鶴屋學姐.還有差點就被激怒的長門,
再加上意想不到再次登場的喜綠同學,這些就已經夠麻煩的了。
順便說一下,連古泉和會長都好像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
密。
"阿虛,你在做什么呢?對方可是會長啊!簡單地說他可是
我們的宿敵啊,不在這狠報干一場以后到哪儿找這樣的好机會!
和他對視時態度耍再堅毅些!”
是學生會對SOS團啊.....。
如果可能的話,真想躲開這場遊戲,可誰也不敢邁出第一
步。叮是開始按鈕已經被誰在某處按下了,我希望這個始作俑者
不是我!
看著憤怒又莫名有些高興的春日,我不知今后如何是好,反
正不會有好事發生,這樣的想法在我心里翻騰。
“哎呀哎呀”
只能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噥。這也是不得已的啊。
實際上,我就是受不了這种差強人意的感覺才變成這樣的。
可以想象如果春日從團長轉變成主編的話, 定會任命我們
這些團員去做即席作家寫小說。這簡直是用毒刺武地對空導彈去
射擊朱庇特幽靈一樣,真是史無前例啊。
春日像好斗的街頭斗士,硬是搶了給別人的戰書來到決斗
場。 “哎!缺穗會長,盡管放馬過來,不帶放水,不帶叫暫停的
裁判,也不帶一擁而上的三不帶規則好嗎?!”
她盛气凌人地指著背對窗戶站著的學生會會長大聲嚷嚷著。
而這一邊,會長毫不掩飾自己為難的表情.
“涼宮同學,我不知道你對什么格斗術感興趣,也不打算隨
隨便便地就接受撓戰。你所說的那個規則,真是野蠻至极,毫無
美感。總之。對學生會來說,無淪以何為由,都不能允許在學校
私斗。還請你們搞清楚。”
春日一直看著會長的表情說: “那么,用什么來一決胜負
呢?玩麻將?帶強力替補來我也不會怕的。還是說用電腦來比賽
游戲?我這儿正有合适不過的游戲哦!”
“不玩麻將,也不比游戲!”
會長好像故意似的把眼鏡取下來,用手絹擦了擦,然后又戴
正了。
“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們決什么斗!哪有時間跟你們玩!”
在春日气勢洶洶快要邁出腳的時候,我抓住她的肩阻止了
她。
“等下,春日!你從哪儿打听來我們在這里的?”
她露山爭強好胜的眼神向我看來。
"我問過實玖硫才知道,實玖硫是從鶴屋學姐那听來的。我
听說你不知什么原因被學生會會長叫來,所以立刻就來厂,當時
有希和古泉也不在文藝部恬動室。我立刻就想到,肯定是學生會
已經開始行動了。肯定是覺得找我的話占不了上風,就先揀軟的
下手了!這是膽怯的小惡党慣用的伎倆!”
被稱做小惡党的學生會會長竟還能沉得住气.這個二年級高
千子男生,陰沉地望著春日,像是要抱怨什么一樣又一次對古泉
遞了個眼色:
“古泉,還是請你說說我叫長門來這的理由吧。”
“是,會長!”
古泉原本是唇邊帶一絲苦笑悠閑地站在那里的,他一向喜歡
給人做解釋,正感覺良好地要開口說話時一一
"就不要再說了吧!”春日斷然拒絕, “無非是想找借口瓦解
文藝部罷了。如果有希不再是文藝部成員,那我們就再也不能用
活動室了。一定是覺得有希是簡單爽快的好孩子,所以好蒙騙,
我可怎么也不能接受.如果你們看不慣SOS團,你們可以當面
說,不要在背后挖我們的牆角好不好!”
春日激昂地說著自己的想法。真不愧是春日啊,雖然這么激
動,分析得卻很到位。古泉這下也役法再解釋了,一定很失望吧
“就不用我解釋丁吧。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占泉繼續偽裝著
笑容。
‘但是、話才說一半呢,恐怕會長會覺得還設說夠吧,不管
為什么,不由分說地把正武的文藝部無限期休部是怎么也行不通
的。學生會竟然采用這樣的強權政策,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啊!是
不是,會長?”
結果還是說了,我像是在看一場蹩腳的戲劇,會長越發像是
在演戲一樣,擺出一副优等生的面孔來。
"當然,我們學生會也不想無緣無故地惹事儿。如果文藝部規
規矩矩地做文藝部該做的活動,我們一句怨言也設有。可理在
的問題是,文藝部一個活動也沒有舉行過。”
古泉立刻響應道:“難道除了強行停止文藝部活動以外,再
沒有可代替方案了嗎?”
“不是代替方案,而是條件。”
會長顯出很厭煩的樣子說
“作為文藝部,應盡快舉行活動,去做一些事情,哪怕是一
件也行,如果是這樣的話無限期休部的執行命令就可以暫時停
止。也可以繼續承認文藝部活動室的存在。”
春日把抬起的腳放了下來。但仍然保持戰斗的姿態和表情,
說道
“明白得倒是挺快啊,為什么不順便也承認SOS團呢?然后
盡快從同好會升到社團級別。那樣的話也可以分給我們一部分經
費了!”
學生手冊里是這樣寫的,但是會長還沒有昏聵到把一個連同
好會級別都不是的團体連升兩級的地步。
“我不知道有這樣的社團。非正武成立的社團不能得到活動
審核,更不用說從本來都很緊張的預算中再撞出一部分來。”
會長慢慢地把兩只手交織在胸前,很自然地注視著春日的視
線。臉上設有一滴冷汗,這說明他不是在虛張聲勢,不知他的這
种從容是從何而來的。
“不要在我面前說什么社團社團的,現在的主題是文藝部。
我可不管你們在沒有經過許可的情況下,成立了什么社團。雖然
不想知道可有些話已經傳到我耳朵里了,這是因為跟文藝部的事
情有聯系沒有辦法。以后不要再弄得我相不愉快了!
那就不要管我們好了啊,無論怎么拐彎抹角地暗地里使手
段,春日突擊學生會活動室只是時間的問題。 肯定當天內就拽著
我的領帶拉我沖過來了。
“當然,并不是說文藝部什么樣的活動都行,在活動室開個
讀書會啦,寫圖書的感想文啦,這些模仿小學生的東西可不行,
我不認可!”
“那做什么呢’”
春日目光不變,稍稍歪了下腦袋。
"阿虛,你知道在文藝部除了看書,別的還能做什么嗎?
“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种事最好還是問一下長門吧!
“條件只有一個。”
會長完全無視我們的討論說到:
"發行社刊!歷屆的文藝部,甚至在成員不足的情況下,每
年還會發行一冊雜志,學校有這記錄。我想這是最容易看得見的
活動吧!從文藝都三個字的字面意思來看。文藝部就是用文字來
表達藝術的部門。只讀書是不行的。”
這么說來在這一年里長門沒有做一件像文藝部成員應該做的
事。只是光看書而已.....這個長門啊!
試想一下坐在舊武電腦前的長門,戴著眼鏡一副愁眉苦臉的
表情 我忍不住搖頭。沒有想到文藝部成員是這樣一個角色。這
樣的她只在夢里出現就夠了。
“不服嗎?"
不知是我的判斷錯誤還是什么原因,會長也一副連自己都不
服气的表情。
"不要忘記了這是最大程度的讓步,本來在校慶時就該通知
你們的。等到現在才說你們應該對我心存感恩。除我之外,我想
其他人恐怕就放任你們墮落了。
長門和我暫且不說,我只希望能對春日放任不管就行。
"那不行,因為我是因提倡校內改革面當選學生會會長的。
如你們所知,現在的學生會只是一個名而已,在這里,學生的自
主性完全沒有被考慮的余地。只是按照教師辦公室里制定的計
划,認真做一些被別人指使的工作,是個空气一樣的組織。”
會長語气冷淡,卻發表著內容熱情洋溢的演說
“我的目標就是擺脫這种立場,只要是學生們所希望的,哪
怕是增加學生食堂的食譜,充實學生們的飯盒這樣再瑣碎的小事
都要列入議題跟學校方交涉,讓學校邁上体諒、体察學生的這條
道路上來。”
我很感謝他們為學生所做的努力,那就從听取一個學生的愿
望著手,也開始承認“同好會”,“研究會”還有其他"社團"的
存在吧!
“我的口號是認真嚴肅地改革,如果正武承認這种不正經的
社團的話,我的名聲就會一落千丈,你說我能隨便認可嗎?"
一句話說得我的希望落了空。
“期限是一周,一星期后的今天,要准備好裝訂成冊的200
本文藝部社刊。如果做不到,就按剛才說的,文藝部休部,交出
活動室,不再听取你們的意見。”
社刊大概就是像文集一類的東西吧?
“行啊!”
春日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可是這句話明明應該由長門說,不是你這家伙說啊。
當然長門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打算說,春日代她說了。這
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不過此時長門的沉默似乎和平時的閉口不言
性質有所不同。
"......"
長門一直和喜綠同學互相看著,互視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避
開。長門沒有表情,喜綠同學淡淡地微笑著。
幸運的是不知道為什么,春日完全沒發現在那里的是SOS團
創辦以來的第一個也是唯一個委托人一一喜綠江美里。她大概
光顧著瞪會長,完全設有工夫再去注意一邊的書記。也許她也不
記得喜綠同學的模樣。又不是看到了社馬儿那种令人難忘的東
春日一削數學家著手解讀命題時的表情:
“社刊!社刊!像同人志一樣的東西可以嗎?就是登些小說,
隨筆,或者評論之類的東西吧!”
“什么內容我不管。”會長說到:“印刷室也可以隨便使用。
想寫什么是你們自己的自由。但是,第二個條件是,把寫好的社
刊放在走廊的桌子上,當然是免費的,但是只許擺在那里,不許
主動招攬讀者,也不許塞到人家手里,也不可以換兔女郎套裝做
廣告,自始至終只能擺在那里并且不站人。三天過后如果役有全
部派發出去就處罰你們。”
“什么樣的處罰?”
一听到處罰游戲春日的眼睛就放光。
會長好象很不耐煩。
“時机一到就會下達通知。但還是希望你們有所覺悟。志願
者活動的幫助者多的是,說過好几次了,就是這樣的處理,我們
也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會長好像是覺得,單方面地逐出家門往往會導致悲劇性沖突
和爭斗。不用翻閱赤穗藩的歷史,這种事誰都可以很容易地推測
出來。更何況現在的對手是春日呢,她發起狂來,單是搬掉會長
的腦袋可不能滿足她,搞不好連整個學校都毀掉。
妥協也好,讓步也好,這些都留給后人去評論去吧。總之
學生會提出的回避手段就是社刊雜志的發行.
社刊确實和古泉的幕后關系沒有任何聯系,是文藝部發行
的。文藝部追求的就是“以文字來表達藝術”的活動。那到底是
种什么樣的活動啊!到底讓誰去寫些什么東西呢?不,与此相
比,更讓人困惑的是春日那奇怪的似乎很開心的表情。
“不是很有趣嗎?"
春日就像學會了新游戲的孩子一樣得意地笑著:
“机關雜志也好,社刊也好,同人志也好,既然不做不行那
就做唄!即是為了幫有希,也因為沒了文藝部我們就麻煩了。那
個活動室已經是我的東西了,我最討厭別人來拿我的東西。”
這次春日沒有拽我,而是把胳膊伸向默默站著的長門身后,
“喂!如果這么決定的話,那就赶快商量對策吧!有希,版
權貞就署你的名字了。當然其他的工作就由我來全權負責,你就
不用擔心了。首先我們去調查這個叫做机關雜志的玩意儿怎么
做。”
春日一拽長門的后衣襟,像拽一個汽球一樣把長門拉到跟
前,然后“啪”的一聲把門打開,以來复槍子彈出膛般的速度飛
奔了出去。
等我回頭看時,只看到跨出去的長門的腳尖,之后也一瞬間
消失了。像風一樣闖進學生會活動室的春日,又像增加了勢力的
台風一樣离去了。
‘真是個愛吵鬧的女生!”
大發感慨的會長一邊搖頭一邊朝旁邊的桌子望去。
“喜綠同學,你也好了吧!可以退席了。”
“是、會長!”
她爽快地點頭答道,合上會議記錄站了起來。把筆記本放回
書架,輕輕地和會長點頭道別离去。
殿我擦肩而過時她匆匆點了卜頭、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從剛才
春日打開的門走出去了。她一頭秀發飄動時香气襲人,几乎讓我
有點眩暈
我正在想長門和喜綠同學的關系時,會長哼著鼻子說:“古
泉,把門關上!”
我的目光回到會長身上,他的口气跟剛才完全不一樣。
古泉把門關上后,會長确認一下是否鎖上了,然后順手拉了
一把鐵管椅,猛地坐了上去,接著把腳翹在了桌子上。
什么?
但是現在吃惊還有些為時過早。只見會長皺著眉頭,從校服
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煙和打火机,輕快地叼在嘴上,然后點著了,
開始吐出紫煙。
不管從哪方面來考慮這都不是學生會會長該有的行為。我好
像在看消防員放火一樣的場面。
“古泉,這樣可以嗎?”
會長叼著煙,摘下眼鏡,塞進口袋里,又掏出一個便攜式煙
灰缸。
“雖然和預定計划有出入,但還是按照你說的去做了,讓我
演這么蠢的戲,真是麻煩!你應該為我們考慮一下,淨說一些葺
冕堂皇的話,累死人了!”
會長吐了口煙,向煙灰缸內彈了一下煙灰,一直保持著的很
酷的表情突然之間就改變了。
“學生會會長是什么玩意啊!我才不想當會長,太麻煩了。
而且還遇到這么個愛吵愛鬧愛淘气的女生做對手,這會長太難當
了。”
苦著臉吸著煙的會長把煙頭在煙灰缸的邊緣撤滅了。接著又
抽出一支對我說:
“你也來支吧?”
“不用了,謝謝!”
我搖搖頭,順便掃了古泉的側臉一眼:“這個會長是你的朋
友吧?”
我總覺得是,因為剛才兩人神神秘秘地交換眼神,而且有關
文藝部的事,可以直接去找長門,用不著通過古泉來傳話!不用
細想也能知道,學生會方面本來沒有理由把我也叫過來。”
占泉看著我的視線,炫耀地回答。
“雖說是朋友,但与新川先生和森小姐那樣的伙伴是有所不
同的。他也不是直屬‘机關’的成員。” .
古泉瞥了一眼點燃了第二支煙正在向空中吐煙圈的會長。
“我們是學校組織內部的合作者。從某种程度上來說,這種
協作是有條件的。如果說我和森小姐是內陣,那么他就是外陣。"
誰跟誰我不管,但是為什么這樣的人能當會長?
“這可以說是我辛苦勞動的結果哦,把沒有干勁的他立為候
選人,跟上屆學生會推荐的最有實力的候選人票田競爭,辛辛苦
苦地做多數派的工作,使他在選舉中處于有利地位,最后終于當
選,可是費了我不少事呢。
這話實在讓我吃惊。
“為了讓他在競選中當選為學生會會長,差不多花掉和政党
解散眾議院選舉時一樣多的錢。”
這話不只訃人吃惊,還有些泄气。
“正如古泉所說。”
會長不高興地吐著煙
“在涼宮這种不正常的女生想到鬼主意之前,有必要讓長得
有會長模樣的人當上會長。于是我就因為長得像涼宮心日中的會
長被他逼著擔當了這個職位。這樣荒唐的事情天下再找不出第二
件。我甚至還帶上了學生會會長模樣的眼鏡。”
這已經不再讓我惊訝了。
“我按照涼宮同學想象中學生會會長的長相,綜合地研究了
一番,他是這個學校最适合的人選。我不是說資質,最重要的是
長相和气質。”
不知不覺中我開始理解古泉的解釋了。
戴著眼鏡,身材超棒,有些妄自尊大的上級生。利用學生會
會長的身份盛气凌人地找茬修理弱小的文藝部。這确實是春日想
象中的坏人形象。
正是春日期待著的有桃戰性的對手。
但是制造出一個春日所期待的學生會會長竟花了那么多工
夫,不就說明春日不是隨心所欲無所不能的嘛。那家伙若真是全
知全能的神的話,就該不費吹灰之力才對啊。你花了那么大精力
才辦成,這不說明她不是那樣的嗎?
“可是我們奮斗的最終結果是制造出了涼宮所期待的會長
啊,最終她不還是實現了白己的愿望嗎?結局就是這樣的。”
強詞奪理的家伙,論口才只有鶴屋學姐胜得過他。
會長狠狠地掐滅煙頭。
“反正古泉,明年就立你為會長的候選,要是怕涼宮同學成
為候選,你就親自出馬吧。”
“呀,這該如何是好呢?我特別的忙,脫不開身,而且最近
也覺得即使涼宮同學當上會長也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如果春日單槍匹馬去征服學校該如何
是好啊!總覺得我們也有可能被卷進麻煩事中。也許還會策划北
高學生總S0S團吧!那家伙一定覺得成為學生會會長,就可以把
所有學生都招之麾下。學校大概會全都變成异空間。
不過只要規規矩矩地投票選舉,我想春日就不會坐上學生會
會長這個位。這樣也好。我還是相信北高學生有所謂“常識”,
“良知”之類的東西的,只要古泉不搗什么鬼,不管采取什么樣
的選舉方式春日都不會成為全校學生的頭頭吧!
我嘆了一口气。
“也就是說,古泉,這也是你的劇本。學生會在策划瓦解文
藝部一一使春日這么認為。這又是為了給春日那家伙打發時間
啊!’
“确實是這樣計划的。”
古泉吹了吹飄過來的煙。
“但今后會怎樣,還是個未知數。在期限內拿出社刊還好說,
如果拿不出,完不成條件的話....”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車
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想別的玩法了。你也
會被當作普通一員對待哦。”
要是只作為觀察員參与其中還好,可是像這种自己給自己出
難題的事情我可真不愿參加。總得想想這么做能得到什么。
不良會長說: “我愿意當學生會會長也是因為有好處的,首
先就是(高考時向大學提交的)調查書。古泉說服我所使用的理
由中間這一條是最有魅力的。會給我往對升學有利的方面填寫,
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當然記著呢,肯定照辦的.”
會長用像警察查問可疑人員一樣的眼神看著古泉,鼻子里哼
了一聲。
“真要那樣就好,學生會會長這活儿雖然麻煩,但這几個月
來。我多少明白了一些東西。以往的學生會成員都是群廢物,是
种可有可無的存在。我今后想怎么改革制度都可以。”
第一次看到會長笑了,雖然有种讓人討厭的感覺,但是比起
他剛才的冷靜偽裝,這笑容還比較符合人性。
“重視學生的自主性,這是個好題目。解釋方法不同理解的
童思就不同。特別是可以刺激預算,是可以撈一筆的美事啊。”
這是個什么會長啊!不愧是被春日相上的“小惡党”。
“雖然是可以稍微濫用職權,”古泉還沉得住气: “但是也不
要太過得童忘形了!我們再怎么協助你,也是有限度的。”
“知道,既不會讓老師察覺到,也已經掌握了執行部的人心。
而且在那些鴉事上屆學生會余党們廢話之前,已經用适當的理
由把他們統統清理出去了。已經沒有人能和我頂撞了。”
我居然開始有點喜歡這個會長了。雖然說的全都不是什么好
事,卻感覺有一种奇妙的向心力。甚至覺得要是跟著這個人混也
不錯吧......
突然鶴屋學姐的臉孔伴著警告音浮現在我的腦海里。現在我
終于明白了她在走廊里跟我說的話。這個第六感敏銳的女孩,感
覺到了這一屆的學生會和會長的背后隱藏著內情。學生會的間諜
不是我,是古泉啊,學姐!豈止是間諜,更是重量級幕后人物
呢!
會長中飽私囊也好,一心想做什么坏事也好。都不關我的
事,可是一旦被春日發現,她就可能會立刻想辦法搞垮他。或許
會推荐鶴屋學姐做新會長。鶴屋學姐大概也會笑著共同努力,如
果這樣的話,我和古泉就會自動投靠在春日一方,會長也就下台
了。
會長啊,你還是只在暗處活躍吧。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隨便;
你干什么。
當然,也許用不著我說他就是這么打算的。雖然要扮演不斷
給春日找麻煩的角色,但是為了這個角色能持續下去,他也不想
山什么岔子。
和古泉并肩走山學生會的活動室,走在回文藝部的路上,我
突然想起了一個一直想要問個明白的問題。
“我明白會長的后盾是你。那書記一職又怎么樣呢,那個喜
綠同學也是你的助手嗎?”
‘不是!”
古泉若無其事地說,
“不知道喜綠同學是何時就任書記一職的。發現她的時候她
就已經在書記職位上了,之前好像一點儿也設注意到她。我依稀
記得這屆學生會起初任命的是其他人做書記的
hhb@2006-07-21 20:07
校对完成。以后再更新。
主编★一直线
“不能采用。”
春日冷冷地丢下一句,将原稿退了回去。
“不行吗。”
朝比奈学姐发出绝望的声音。
“我已经绞尽脑汁了……”
“嗯,不行,完全不行,不是突然给你的东西啊。”
春日向后靠在团长桌上,用手将耳朵上夹着的红色圆珠笔取了下来。
“首先,引言部分太老套,很久很久以前……老生常谈的写法没有一丝创意,多推敲一下,开头部分一定要吸引读者,第一印象很关键啊!”
“但是……”
朝比奈学姐畏畏缩缩地说:
“童话本来不就是这样的吗……”
“那种思维也太过时了吧!”
无所不能的春日给予了否定。
“思维转换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你的构思让人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么首先就要逆向思考,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产生新的东西、对吧!”
我们几个不断感觉到自己偏离了主流,不就是拜春日这种思维方式所赐吗?又不是投球手的牵制动作,什么都是反着来好。
“总之这个不能采用。”
说着就故意用红色的钢笔在原稿复印件上写上“作废”字样,然后很轻巧地投入桌旁的纸板箱里,原本装满橘子的箱子里如今堆满了要进焚烧炉的纸屑。
“请再写份新的吧。”
“好吧。”
垂头丧气的朝比奈学姐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副非常可怜的样子,看到她紧握铅笔,抱着头的姿势,我心巾不禁涌现出对她强烈的同情感。
不知不觉中,我的目光转向了桌旁一角。那可是活动室重要的一部分景观,可以看到没有在读书的长门身影。
“…………”
长门一声不吭,曰不转睛地凝视着笔记本计算机的屏幕。每隔几秒钟就输些什么东西,然后凝结不动,再啪嗒啪嗒敲几下键盘,然后又变成了恬动室里的装饰品。
长门用的计算机是她在游戏大赛中赢得的奖品——一台从计算机研究社赢来的笔记本电脑。顺便说一下,我和古泉也有同样的笔记本电脑,可并不怎么用,CPU风扇的散热效果不太令人满意。
古泉的手指轻快地敲动的样子和击键的声音令人很是不爽。这家伙真不赖啊,已经决定要写什么东西了。
只有对机械有成见的朝比奈学姐在复印纸上写字,但此时她却与我保持同步,手完全停了下来。
确实如此,没什么好写的,怎么打得出来呢。
“大家是不是也都这样想的啊!”
只有春日精力异常地充沛。
“不赶快交出原稿,就无法着手编辑工作,会赶不上装订的。要提高效率,只要稍微动动脑不就可以写出来吗?又不是写什么长篇小说,然后去拿什么文学奖的。”
从春日兴高采烈的表情看,还是那种让人无法领会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这种自信绽放着,可现在却感觉像被虫子蛀过一般。
“阿虚,你的手这样一动不动,只盯着计算机画面,这样是写不出文章的啊。不管怎样,先试着写一写,然后打印出来让我看看,如果我觉得有意思就算合格,反之就不能被采用了。”
对朝比奈学姐的同情变成了对自己的怜悯。为什么我必须要做这种事情?不仅仅是我,旁边呻吟的朝比奈学姐,对面微笑着的古泉,是不是也该点燃叛逆的狼烟呢。
正因为说了也不听是凉宫春日这个SOS团团长的特性,话说回来为何这家伙能在团长的位子上如此随心所欲。
我的视线从春日那急切想把别人原稿扔进纸板箱的笑脸移到了镶嵌在胳膊上的袖标上。
平时是团长,也曾写过名侦探或电影导演的袖标上,非常醒目地写上了新的头衔。
这次的头衔是“主编”。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几天前。
那是在期末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敲击着耳朵的第三学期的某一天里,我本应该悠闲度过的午休时突然发生的。之前也稍微给我点预兆好不好。
“召见。”
说这话的是长门有希。为什么还有古泉一树修长的身影在她身边呢?这两个人会一起到教室来找我,再怎么想都找不出一微米好的预感。对中止了进食便当作业来到走廊的我来说,此时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召见是指?”
就我现在的状态而言只想得到这句话了。因为从小卖部抱着数种面包和哈密瓜饮料回来的谷口一句“阿虚,你的伙伴来了哦”,结果跑出来一看是这两人。的确是充满意外性的组合,但从长门与谁一起单独行动这点来看,我可不觉得这是可以让人接受的组合。
我望向从说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就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宇宙人,等了三秒钟后还是放弃了,于是转向古泉那英俊的面孔:
“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当然了,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古泉伸头向五班教室看了看说道:
“凉宫同学不会很快回来吧!”
春日的话第四节课一下就飞奔出去了。现在搞不好正在食堂里啃桌子呢。
“太好了,这件事其实不太想让姓听到。”
我预感这肯定也不是我想听的情报。
“实际上——”
古泉你把声音压得很深沉。不过怎么看都是一副相当高兴的样子。
“是吗,这件事是否值得高兴也是因人面异啦。”
“好了,快说吧!”
“学生会长发出了召唤指令。指令内容就是今天放学后到学生会活动室。简而言之就是传唤。”
啊哈~
我立刻就理解到是怎么回事了。
“终于来了吗”
学生会长的召集命令——我可不是听过之后还会想“为什么?”的毫无自知之明之辈。这一年里,学生会对SOS团不管在校内还是校外所引发的恶行一直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在我看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最开始是什么来着,从计算机研究会强抢计算机的事件吗?不对,那个在去年秋天的游戏对决后应该已经解决了。据我所知。计算机研究社是对学生会提出了诉讼,游戏失败后不久,就听说部长无条件搬消了诉讼。
是因为拍摄电影闹得太过火了?要是这样的话时间也隔得太久了。校庆之后学生会好像改选了。现任会长到现在才想起解决前会长的遗留工作吗?还是说由附近神社散发的印有我们画像的通辑令终于流传到北高了?正月那次去神社初次参拜时到处乱跑乱撞,还是做得太过分了。
“没办法啊,我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望着窗边最后那张主人不在的桌子。
“春日她啊,一定会欣喜若狂地杀到会长面前。看对方的态度,搞不好会演变成乱斗呢。到时候,调停的责任就交给你了,古泉。”
“不对。”
古泉很明确地给予了否定。
“被传唤的不是凉宫同学。”
那难道是我吗?喂!喂!这讲不通啊!就算春日拥有像鲸须做成的发条一样强有力的反弹力,把可以沟通的我找来当替罪羊可也真够卑鄙无耻啊。我虽然知道学生会是学校方面的提线木偶。可腰身软到这个份上还真是不禁让人失望呀。
“不,也不是找你。”
一副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古泉显得愈发清爽地说道:
“受到传唤的人只有长门同学一人。”
你说什么?这不是更讲不通了吗?我承认,不管别人对长门说什么她都会保持沉默这点,作为说教的对象是很合适啦,但毫无疑问的她会至始至终毫无反应,我想最后也不会产生什么成就感的。
“找长门?学生会长?”
“宾语和主语对上了呢。设错,会长指名传唤长门同学。”
可长门本人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一旁,平静地接受着我发出的惊奇目光,额头的刘海轻轻地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学生会长会有什么事找长门,难道想挖她当学生会的书记吗?”
“不是的,书记的话已经有人了。”
那就快说出来呀。难道说连你的DNA上都刻有说话喜欢拐弯抹角的基因吗?
“抱歉,那我就简单明了地说吧。要见长门同学的理由很简单,听取关于文艺都活动情况的汇报以及该社团今后废存问题的讨沦。”
“文艺部?这——”
我差点就说出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吗?”
“…………”
长门一动不动地望着走廊的尽头。
从表面上看和那时戴着眼镜的白皙面孔一模一样。还是那副我至今都难以忘怀的,被春日拖着冲进社团活动室时看到的,缓缓抬起头时的面无表情。
“原来如此。文艺部吗,是这么回事呀。”
虽然SOS团长期占据文艺部恬动室作为基地的行为至今为止仍是现在进行时。但是正式的文艺部成员从一开始就只有长门一人。我们只是单纯的寄居者,也许应该算是非法占据者才对。
虽然春日很想确保自己对文艺部的绝对占有权。不过学生会一定主张别的普遍的标准化意见吧。
古泉一定是读懂了我的表情:
“这事他们已经联系过我了,放学后直接和会长谈。学生会首先通知的是我,之后我才告诉长门。”
为什么先通知的是你呢?
“因为直接告诉长门的话,也肯定会被无视吧。”
话虽这么说,你和我一样都与文艺部没有任何关系吧。
“话是如此,不过这么说事情也不会变得简单,或说是火上浇油吧?因为,本不是文艺部成员的学生在文艺部活动室里,从事一些与文艺部没有任何关系的活动,即便是学生会以外的人也都觉得可疑,当然……不,简直可以说是众所周知了,只是直到现在都完全对此置之不理罢了。”
说出事情真正原委的古泉露出不知跟谁站在同一阵线的微笑。
要是我作为执行部的一员,可能也会想来找碴,但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就像是懒惰的户主不怎么会去修理漏雨的屋顶一样,S0S团难道没有被学生会无视吗?
“上届学生会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是现任会长好像觉得用普通的办法已经不能对付我们了。”
古泉微笑着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斜视了一下长门。
当然,长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目光的焦点从走廊的尽头转移到了我的脚边。无意中觉得她好像在为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而表示道歉。
显然,我根本没有觉得长门给我添麻烦了。麻烦啊——那是理所当然的。据我所知在每次行动中会向空中播撒名为麻烦这东西的家伙只有一个。
我对着天空深呼了一口气,发出了感叹。
“无论何时,春日都会带来麻烦的。”
自从那家伙大叫“从现在起,这间教室就是我们的活动室啦!”的那天开始。
古泉说:“希望你能对凉宫保守秘密。”
“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有点麻烦。所以放学时趁凉宫看不到的时候来学生会吧。”
啊!说明白的同时,我也意识到了危险。
“等一下,为什么我也要去,又没有点名让我去,我又不是那种恬不知耻介入他人事务而得意忘形的人啊!”
当然如果是长门希望我一同前去的话,我是很愿意合作的,不过就算这样也没理由由古泉来拜托我吧?而且我想那倒不如让长门一个人去比较合适,因为我觉得对方看到长门也许会感到胆怯害怕吧。
“对方(学生会长)也答应了,所以我才奉命传达消息的。虽然就这样作为长门同学的代理人,将所有的事情承担起来也可以,但是要是以后发生意外的话就不好办了。哪的代理人也不会把我的工作纳入正规。再说,平心而论,你不也是凉宫的代理人吗!
“如果让春日本人去不是更好吗?”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古泉夸张地瞪大了眼睛。
对这家伙那蹩脚的演技,我只好故作姿态地答应了。明白我是明白的,把这样一个劲爆女扔到学生会无疑只会造成一次“爆炸”。想想冬天的那次合宿中春日对长门的重视度就知道了。当春日听到“长门被学生会的人传唤了”,——仅仅是听到“长门被学生会……”那家伙就可能会立刻飞出去,一口气跑到学生会教室,破门而入。如果是这样还好,搞不好那家伙还会突袭教师办公室甚至校长办公室。这样做的话,那家伙肯定感到很痛快啦,不过之后头痛的一定是我。我和古泉不一样,又没有什么家庭背景,所以转校的事我想也不敢去想。
“那就拜托了。”
古泉一副一开始就已明白我回答的笑容。
“会长方面我会先跟他说明情况的。那么放学后学生会见吧!”
在春日的地盘表明了态度后,古泉非常轻快地从五班教室前离去。之后,娇小的长门也渐渐远去了。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我好像感觉到一学期很快就要结束了。
说什么,古泉和长门可能都是为了SOS团的面子才安于现状的。朋友之间共享,但是应该对春日隐瞒的秘密,在以月为单位逐渐增加……
这应该属于不必要的感伤吧。
为什么古泉对成为学生会会长的信鸽一事处之泰然,我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是第六感好得离奇的春日完全没有在意我可疑的举动。——到发现时已是第五节课结束时的休息时间了。
春日和往常一样一边用尖东西在我背上捅,一边对转过身的我说到:
“为什么那么心神不定啊?”
春日边用手指转着自动笔,边说,
“一副简直像是要被谁传唤的样子。”
我学会了在这种时候不能说出虚构成分含有率为百分之百的谎话。
“是啊!被冈部叫过去了。午休时他特地跑来跟我说的。”
我就好像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回答。
“是对我的成绩有什么意见和要求。看我这学期期末考试的结果,他好像已经打算去我家里告状了。要想升学的话,从现在开始就得下决心调整心态了。”
虽说想调整心态,可我心里没底啊。虽说无法和虚无的事物进行交换,但刚才的老生常谈也并不是信口胡说。因为谷口就被灌输过相同的话,根据情报交换得到的结论是,我们应该在教我们的老师身上感觉到亲人般的温暖,因为他们像亲人一样担心我们的前途。
最重要的是。因为谷口就在附近,那家伙可以满不在乎地那么做,而我也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现在唯一的紧迫感也变淡了。有时想想,为什么国木田总能毫无理由地保持着那样好的成绩,总觉得这样很不正常。
“什么?”
春日用肘支在桌子上,用手托着下巴说:
“你啊,你的成绩有那么危险吗?你上课可比我还要认真啊。”
边说边往窗外望去。流云的速度仿佛是在叙述风力大小。
别把你的大脑和我的相提并论。我拥有的大脑可是和时空曲、信息爆发出的灰色空间一点关系都没有。春日那破天荒的说法和小型短腿猎狗一样可爱。
“听了也不懂,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我本只打算说这些。这不是能够挺起胸膛说的话。
“嗯?”
春日仍然望着窗外的风景,好像在对不会说话的玻璃说话。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学习,设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只是重复课堂上的内容。在阅读和现代语文方面,我自信我的讲法比老师说的要容易理解。”
“那些家伙真差劲,”春日小声嘟嚷着说,然后瞥了我一眼又把视线移开了。
她考虑了一下该怎么说后:
“你看实玖瑠也挺慌慌张张的。总觉得这个学校虽然是县立高中,但却非常在意升学率,在这个时期的二年级生都很辛苦吧。都在为补课和模拟考试什么的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才有个修学旅行也泡汤了。那就该在一年级的时候去嘛。如果校庆不是在秋天而改为春天该有多好啊,你不那么觉得吗?”
说完这一大通,她又开始观察流云了,看来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是啊!”
我也开始观察云朵。
“我只希望能够顺利升学。”
万一留级的话……
“你好,凉宫学长。”
“啊,笨蛋阿虚,赶快给我去买三色面包去,钱以后再说。”
像这样的日常对话会在活动教室中发生,真让人气愤难耐。为了不让事情发展至此,让春日制作期末考试的预测题集,我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吧。等一下,让长门也加入制作不也挺好。预计这一本题集能卖500元。看来我很快就能变成小富翁了。谷口是我亲密无间的死党,那么就给他打七折的优惠吧。
“不能那么做。”
这么能赚钱的提案被春日一口回绝了。
“那样做的话,你并设有真正掌握到学习的方法,只是逞一时之快而已。如果碰到复杂的应用问题,就只能急得团团转了。如果不在好好理解的基础上积累知识,只会正中出题者们的下怀。不过你大可放心。只要半年内认真学习,你也会赶上国木田的 。”
你也不用那么热情吧。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交出明确的答案时,“又错——了。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笨——蛋!笨蛋!笨蛋!”只要想到春日会用黄色的嘲叭筒在我头上指点的样子,我想还是不要构思这种光景的好。
“我有不懂的地方会来问你,你回答我就行。其它的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你现在不就已经在得过且过了吗?”
她一针见血地道出这么可气的话。噢!她也没说错。
“怎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啊。”
春日吹气似的撅着嘴唇。上半身探了出去。
“我绝对不允许SOS团的团员出现留级这种不祥的现象。如果发生这种事,学生会就有可能对我们指指点点地发牢骚。因此,我们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你也要努力点,不然到那时我们就麻烦了。明白了吗?”
春日以眉头紧皱但嘴型又有些可笑的机灵表情说出这般尖锐的句子。她就那样盯着我,直到已经死心的我表示同意她的观点为止。
放学了。
我走出教室装着要去教师办公室的样子和春日道别,径直向学生会走去。学生会就在教师办公室旁边,所以不用为了做掩饰绕道而行。很顺利地就到达了。
尽管如此,心中还是掠过一丝紧张的感觉。
我完全不记得学生会会长是什么样子。只是在校庆后的学生会选举中随便瞄了他一眼。说起来当时我的确去会堂听了候补者们的演讲。不过我只是一个无党派,在投票的纸上写了最常见的人名,而那个名字一瞬间就忘记了。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呢?反正他肯定是二年级的,既然是会长,那当然应该是比我大些的。总比计算机研究社的部长要威严吧。
我在学生会活动室前稍微犹豫了一下。
“啊!阿虚!你在做什么?”
偶然碰见一个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长发女生。她是朝比奈学姐的同学,也是SOS团的名誉顾问,不同寻常的她现在的确已是二年级的学生了。
我对任何人都能昂首挺胸,唯独对她只有低头的份。
“你好哇!”
用体育社员的口头禅向我打招呼。
“啊。哈哈,好——”
鹤屋学姐笑着举起一只手,突然看到我所站着的门上。
“什么,什么,来学生会有什么事?”
我就是来问有什么事的,我可不会和学生会有什么瓜葛。
“哎?”
精力充沛与春日不相上下的鹤屋学姐精神饱满地走了过来,仰身趴到我的耳边,她的声音很小:
“嗯?难不成阿虚你是学生会的间谍?”
近距离看到鹤屋学姐的笑脸上多少有点认真的味道。不管发生什么都很乐天派的她,脸上总忘不了挂着一副哈哈大笑的神情,而现在她的表情却让人看不懂。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来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嗯—是这样的……”
鹤屋学姐,这是什么话。如果我是接受密令的间谍。现在也用不着这么辛苦了。
“也是啊!”
鹤屋学姐吐吐舌头。
“嗯,不好意思。我不应该怀疑你。只是略微听到了一点风声。有传言说。这届的学生会中有个藏在暗处的活跃分子在蠢蠢欲动,你不知道吗?好像在上次学生会选举中也动了不少手脚呢。不过总觉得有点虚假的成分啦。”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很难想象在这一个小小的县立高中学生会选举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后台内幕,那肯定是谣言,是春日喜欢的那种校园阴谋故事吧!
“鹤屋学姐。”
我试着用相反的方式问了问。我不了解的情况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学生会会长是个怎样的人吗?”
很想让她告诉我那人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们不在同一个班。他是个很出色的男生,头脑很灵活。就像是三国志中的司马懿。他打出标语要提高学生的自主性。现在的学生会用图画来描述,有点像菱形的年糕。”
用那么有名的杰出历史人物来做比喻,一时还真难以想象他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用年糕来比喻是否恰当也很有争议。
“说起来,鹤尾学姐为什么要去老师办公室呢?”
“嗯?我今天值日,是来送周刊的。”
若无其事地说完这话的鹤屋学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故意大声说:
“阿虚,辛苦你了。如果要和学生会吵架的话,也让我参加吧,当然我会站在春日这一方。”
实在是让我坚定不少啊。但我可不希望发生那种事情,因发现强敌而欣喜若狂的春日会玩出怎样的把戏,仅仅想一下就耗尽我的脑细胞。本来就觉得该考虑的应该是其它事情。
再见啦——鹤屋学姐说了想说的话后就挥手道别离开了。
她还是老样子,我还什么都没说,对她来说已经找到了话题的核心。她拥有和春日相匹敌的想象力,是北高学生中唯一一个和春日组合在一起就能发挥同等威力的人。和令人麻烦的团长不同,她还不会忘却一般常识。
但是透过这薄薄的墙壁和门窗来观察,鹤屋学姐的最后一句话应该是传到屋里去了。她这时的行动里隐蔽着春日般的举止。
哎——只有下定决心了。
为了不触怒他们,我首先有礼貌地敲了一下门。
“进来。”
突然从里面传来了那个声音。“进来!”为什么高中生里存在着用这么现实的语气说话的人。而且就像是资深配音演员为外国电影配音一样,声音优雅而动听。
我打开门,平生第一次走进学生会教室。
虽然学生会教室的面积多少要比文艺部社团教室宽敞,但与旧楼的教室也没有什么不同。倒不如说连摆着写有“会长”二字的三角锥专用课桌都没有,比我们的活动室还煞风景。充其量只能算是个会议室而已。
先来的古泉跟我打了个招呼。
“阿虚。你终于来了啊。”
在门口附近站着的,是和古泉一起等我的长门。
“…………”
长门的视线伶俐地飞到了窗户旁,会长就在那里。
会长……在搞什么啊。
一看到那个高个男生就明白是他了。为什么他看向窗外呢,把手交叉在背后,一动不动。从朝南的窗户射进来的夕阳逆光,把他的身影照得越来越模糊。
另一个人在这边长桌子的一角坐着,头低着的女生一手握笔,随时准备在敞开的议事本上做记录。她好像是书记。
会长还是一动不动。窗外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那里只能看到网球场和无人的游泳池。他意味深长地保持沉默。
“会长!”
在恰当的时候。古泉爽朗地喊了一声。
“您叫的人已经来了,有什么事您就开始说吧!”
“很好!”
会长慢慢地回过头。我终于看到那家伙长什么模样了。是个带着细长眼镜的二年级学生。和古泉那大众偶像的脸稍有不同,是个非常帅气的家伙。感觉到他的眼神里所蕴含的是所有思想都被高升志向所占据以及那年轻有为却不留情面的痕迹,让人条件反射地觉得这个人不好相处。
这是和长门不同感觉的,没有任何的表情的脸。
“我想古泉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不过我还是再说一次吧。叫你们来不是为别的,就是与文艺部活动相关的,学生会发出了最后通告”
最后通告是什么,之前有过什么通告吗?就算有,我也不觉得长门会乖乖地对学生会的传唤做出反应,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把社团活动室变成地下活动室。
“…………”
会长一点都不在意长门的毫无反应,无情地说出这些话。
“现在,文艺部已经有名无实了,你们还不承认吗?”
在活动室里只是静静地看书,这样是不行的。
“…………”
长门无言以对。
“它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社团的机能了。”
“…………”
长门默默地看着会长。
“明确点说吧,我们学生会看不到现在文艺部存在的意义。这是从各个方面经过重重讨论得到的结果。”
长门还是一声不响。
“因而,才通告文艺部无限期停止活动,让你们尽快撤离活动室。”
“…………”
长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站在那里。这我能理解。
“长门啊!”
会长冷静地看着如固体般的长门。
“让非会员进入活动室,也不管他们在做什么,这可是你的责任。而且本年度分给文艺部的活动费用又是如何使用的呢?那部电影的拍摄能称得上是文艺部的活动吗?调查数据显示,那部电影只是SOS团的非法组织制作的而已,根本没有用你文艺部的名字。电影本身也是没有经过文化节实行委员会的许可而制作的。”
说这些话让人觉得很难受。古泉和长门从一开始就没有要阻止凉宫的意思,制止春日的专横应该是我的工作。就算是为了被迫去演女主角的朝比奈学姐也好。
“…………”
从长门的侧面丝毫感觉不到她自己的主张,但这只是我这个门外汉的意见而已。
可能会长认为没有任何反应就是在洗耳恭听,所以他井没有改变那妄自尊大的态度。
“让文艺都暂时停止活动,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活动教室,直到下学期招收新成员为止。大家还有什么怨言吗?可以说来听听,也只是听听而已。”
“…………”
长门连头发都一动不动。或许春日,朝比奈学姐还有古泉都能理解。而且我现在也已经能理解自己的伙伴了。光看气氛就能明白。
“…………”
沉默中的长门,
“…………”
像是在静静地有些义愤填膺。
“嗯,没有异议了吧!”
会长的嘴角微微地动着,让人讨厌,但是他冷澈的表情始终没有丝毫变化。
“文艺部里的成员只有你长门一个人,是名副其实的部长啊。如果你同意,我们马上可以开始对活动室进行保全和异物排除工作。把与文化部无关的东西运出去处理掉,或者让我们保管,把文艺部活动室里的私人物资立刻运出去。”
“给我等下!”
我打断了会长的一面之词。在长门无言的愤怒还没有达到顶点前。
“你这样说,我们也很难做的。之前一直不闻不问,而在这种时候突然这么做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
会长冰冷的视线投到了我身上,只是“哼”地冷笑了一下。
“你提出的关于设立同好会的申请书我已经看过了。抱歉,真是太可笑了。如果那么马马虎虎的内容,也能被认可为同好会的话,那么这个学校中就不存在‘最差’这个词了。”
这个非常让人讨厌且妄自尊大的高年级生,还时不时地用手指向上推推眼镜。
“再多学点词汇吧,特别是对你来说,学习可全是体力劳动啊。放学后别再那么厚颜无耻地去玩了,你设有想想怎么去取得好成绩吗?”
果然如此,这个会长一开始就企图破坏SOS团。文艺部只是个借口而已。如果当时的剧本由长门来写的话,现在至少还有一点借口可以说……春日这个可恶的笨蛋导演。
“如今再说要加入文艺部,也是没用的。”
会长抢先一步说了我还没想到的事情。
“听好了。假设你们作为非正式的文艺部成员,在这一年间,你们投有做出一件能让我承认的文艺部活动。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会长的眼镜无意义地闪了一下。这算什么特殊效果?
“我对你们已经是宽大处理了。你想说SOS团吗?未经许可就组成那样的团体,并且胡作非为。在屋顶上放烟花吓唬老师,以色情打扮在学校里晃荡,在严禁烟火的教学大楼内吃火锅等荒谬绝伦的行为,本来就是些很严重的问题。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所说的都很正确,的确是我们不对。那至少也应该来询问一下情况。再说了,估计你们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但是我们可不会对你唯命是从哦。
“手段真下流。”
我打算替长门愤慨地打抱不平。
“这种事情直接对春日说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传唤长门瓦解她的文艺部呢?”
他好像事先已经考虑该怎么反击了。
“那是当然。”
会长一动不动,有点装腔作势地把双臂交织在一起。他就像一位刚刚看完部下提交的检讨书的课长一样,以一幅很了不起的口吻说道:
“SOS团这种团体并不存在于这个学校。我没说错吧?”
说实话,我也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
无论学生会或执行部多么努力,也不可能把SOS团废除。因为学校的文件上并不存在那样的团体。让没有的东西消失和“零”乘以任何数仍然为“零”是同样的真理。糟糕的话不仅得不到负负得正的结果,如果挑唆的方法错误,凉宫春日这个女人还不知会跑到哪一步去。以隔号余柱为目标曲线扔出的球竟然将隔壁道上的十个球瓶全部击倒,她就是这样让人读不懂行为的家伙。就算用直球向这家伙进攻,也只会高速打入对方的教练席板凳。换句话说,就是白费力气。
所以他们的目标改为了SOS团现在正非法占据着的在旧馆教学楼三楼的文艺部活动室。
查抄井解散文艺部的话,SOS团的活动场所也就会自动消失。我们这些人之所以会在那个教室,是因那天春日跑进文艺部,对长门说“把社团活动室借给我们”,而文艺部的唯一一个成员,也就是长门,说了一声“好的”,仅此而已。恐怕会这样回答的除了长门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吧?
如果文艺部就这样消失的话,不但长门这个文艺部成员会消失,这家伙平时看书的活动室也会消失。我们五个放学后也没有地方可去了。
很漂亮的作战计划。我很佩服你们。的确错在我们,长门只是被害者兼连带责任人。
我清楚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但正因为如此我才很难找到反驳的理由,只能追问会长难道不知道打头阵的是春日吗,当然我也明知会长传唤长门也暗含了这个理由。
而长门也快达到极限了。
“…………”
我清楚无形的压力正从身着水手服的瘦小身影扩散到全屋。如果放任不管会怎么样?会不会发生世界重组?或者把这个会长的记忆剔除把他变成木偶人也说不定。又或者像朝仓那样,用情报操作之类的手段把这间屋子连同会长变成别的东两。长门如果发狂了会有多可怕的后果,我不由得想起秋天和计算机研究社进行游戏比赛的情形。
学生会会长一副优游自如的样子背对着夕阳摆个POSE,我在心里替他捏一把冷汗,不知道是不是该提醒他一下现在实在不是装酷的时候。
“…………”
但是突然,之前那种无形的压力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嗯?”
长门身上散发的透明灵力(我自己感觉的)也神奇般地消失了。不用想,一看到长门的脸就觉得她的视线和会长望的方向有所不司,正看向某人。
我也顺着她的视线。
会议的记录人员,那个女生正用笔写着什么。恐怕她就是学生会的书记吧。像是二年级的学生,她慢慢地抬起了头。
“……啊?”
这是我愚蠢的声音。
为什么这人会在这呢。一瞬间也叫不出是什么名字……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夏天,七夕过后不久的大事件。我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人,任谁都不会认为那起事件是什么好事……
“怎么啦?”
会长机械地说。
“啊,还没有介绍呢,她是我们学生会执行部的笔头,任书记一职——”
那女生慢慢地动了一下头发默默地行了礼。
“她叫喜绿江美里。”
巨大的杜马儿伴随着厚重的效果音跳回到我脑海里。
“是喜绿同学啊,”
从SOS团的网站异常到烦恼咨询,从计算机研究社部长的擅自逃课到异空间的产生。那些没有一点下劲,做了一连串蠢事的相关人员,竟然都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躲在学生会的角落里。
喜绿同学温柔地微笑着,和我的目光交叉一下,最后落在长门身上。我感觉她好像稍微眯了一下眼睛,而且似乎在跟长门使眼色,长门也好像不太情愿似地勉强点了点头。
不会吧,难道她们两人之间有心理感应吗?
那件事越想越觉得奇怪。她自己说是计算机研究社部长的女朋友,但部长亲口说过自己没有什么女朋友。那么为什么喜绿同学会找SOS团商量呢?我原以为肯定是因为长门的能力。可是在这种场合偶然遇到两人还互相凝视,很难让人相信是种偶然。
我就像突然听到轰炸机编队飞行声音的游击队少年士兵,一下子慌张起来了。
秤——
有个像气球炸弹破裂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心脏差点撇下我撞破肋骨跳出来。
“喂!!”
撞开学生会的门闯进来的这个人叫喊声一定超过了100分贝,振得我的耳膜嗡嗡直响。
“你这个菜鸟学生会会长!把我的三个忠诚随从关在这里干什么呢!就知道你要做点什么。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如果不先告诉我的话可不行!而且呢?你们是不是在欺负有希啊?如果是阿虚还好说,若是有希的话是绝对说不过去的,谁敢这么做,看我不把他痛打,从窗户扔到外面的游泳池里去!”
就像当你去抓小猫时,母猫立刻会变得凶狠狠的那样。啊——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虽然不用回头就能猜得到是谁,但我很想看看那家伙的脸色,所以转过身去。果然,我那精力格外旺盛的同班同学,喜形于色(像在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似)地站在我的面前。
“是不是想把我排挤出去呢,我才是SOS团的最高指导者!”
春日说着大话,一瞬间就看透事情的原委,大得仿佛装得下银河的眼睛向扶着眼镜的高个子身影望过去。
“你是学生会会长吧?好吧!那就一决胜负吧!团长和会长的话比赛酬金也相同哦,没有什么怨言吧?!”
这家伙怎么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她对于我这个简单的疑问毫不理会。
“等下,阿虚!别愣在那啊!因为他是学生会会长你有什么顾虑了吗……大家一起来制伏他,绑起来主动权就在我们这了,我来按住他的关节,你去准备绳子吧!”
她的眼睛燃烧着,像是马上要喷出岩浆流,把这里变成坍陷型火山口一样。而与此相对照的是——
“…………”
长门像井未发出求檀,却无缘无故来了援兵的前线司令官,完全无视春日的到来,一动不动地用死火山一样的目光注视着喜绿同学。
我当然没有找根绳子杀向会长,只偷眼观察这个受到闯入者威胁的当事者表情。
屋里气氛很微妙。会长紧皱眉头,露出了深深的皱纹,用责难的眼光看着我身旁之人。我旁边是古泉,他不知为何轻轻摇了摇头,唇间带着苦笑的表情。我有种感觉:他俩之间进行了无声的交流。我很希望这样的感觉赶快消失。
“怎么回事?要叫人也该先叫我来吧?无视我这个团长。算什么学生会?!”
“凉宫,冷静点!”
古泉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春日的肩上说,
“让我们先听听学生会那边的意见吧!他们才把话说了一半啊!”
他给我使了个奇怪的眼色。可恶,我怎么可能理解你想做什么。
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春日团长阁下英姿飒爽地来到我们的窘地。
“如果这样做就全面对战,一决胜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是谁不管怎么样的挑战,我们都会接受!SOS团是百战不殆的, 不知什么是宽恕和胆怯的男士。即使哭着行跪拜礼都不会原谅!”
唉,她好像只会使得事态更麻烦。
在事前表明要参战的鹤屋学姐,还有差点就被激怒的长门, 再加上意想不到再次登场的喜绿同学,这些就已经够麻烦的了。
顺便说一下,连古泉和会长都好像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虚,你在做什么呢?对方可是会长啊!简单地说他可是我们的宿敌啊,不在这狠报干一场以后到哪儿找这样的好机会!和他对视时态度要再坚毅些!”
是学生会对SOS团啊……
如果可能的话,真想避开这场游戏,可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可是开始按钮已经被谁在某处按下了,我希望这个始作俑者不是我!
看着愤怒又莫名有些高兴的春日,我不知今后如何是好,反正不会有好事发生,这样的想法在我心里翻腾。
“哎呀哎呀。”
只能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哝。这也是不得已的啊。
实际上,我就是受不了这种差强人意的感觉才变成这样的。
可以想象如果春日从团长转变成主编的话,一定会任命我们这些团员去做即席作家写小说。这简直是用毒刺式地对空导弹去射击朱庇特幽灵一样,真是史无前例啊。
春日像好斗的街头斗士,硬是抢了给别人的战书来到决斗场。“哎!缺德会长,尽管放马过来!不带放水,不带叫暂停的裁判,也不带一拥而上的三不带规则好吗?!”
她盛气凌人地指着背对窗户站着的学生会会长大声嚷嚷着。
而这一边,会长毫不掩饰自己为难的表情。
“凉宫同学,我不知道你对什么格斗术感兴趣,也不打算随随便便地就接受挑战。你所说的那个规则,真是野蛮至极,毫无美感。总之,对学生会来说,无论以何为由,都不能允许在学校私斗。还请你们搞清楚。”
春日一直看着会长的表情说:“那么,用什么来一决胜负呢?玩麻将?带强力替补来我也不会怕的。还是说用计算机来比赛游戏?我这儿正有合适不过的游戏哦!”
“不玩麻将,也不比游戏!”
会长好像故意似的把眼镜取下来,用手绢擦了擦,然后又戴正了。
“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你们决什么斗!哪有时间跟你们玩!”
在春日气势汹汹快要迈出脚的时候,我抓住她的肩阻止了她。
“等下,春日!你从哪儿打听来我们在这里的?”
她露出争强好胜的眼神向我看来。
“我问过实玖硫才知道,实玖硫是从鹤屋学姐那听来的。我听说你不知什么原因被学生会会长叫来,所以立刻就来了。当时有希和古泉也不在文艺部恬动室,我立刻就想到,肯定是学生会已经开始行动了。肯定是觉得找我的话占不了上风,就先拣软的下手了!这是胆怯的小恶党惯用的伎俩!”
被称做小恶党的学生会会长竟还能沉得住气。这个二年级高个子男生,阴沉地望着春日,像是要抱怨什么一样又一次对古泉递了个眼色:
“古泉,还是请你说说我叫长门来这的理由吧。”
“是,会长!”
古泉原本是唇边带一丝苦笑悠闲地站在那里的,他一向喜欢给人做解释,正感觉良好地要开口说话时——
“就不要再说了吧!”春日断然拒绝, “无非是想找借口瓦解文艺部罢了。如果有希不再是文艺部成员,那我们就再也不能用活动室了。一定是觉得有希是简单爽快的好孩子,所以好蒙骗,我可怎么也不能接受。如果你们看不惯SOS团,你们可以当面说,不要在背后挖我们的墙角好不好!”
春日激昂地说着自己的想法。真不愧是春日啊,虽然这么激动,分析得却很到位。古泉这下也没法再解释了,一定很失望吧……
“就不用我解释了吧。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古泉继续伪装着笑容。
“但是,话才说一半呢,恐怕会长会觉得还没说够吧。不管为什么,不由分说地把正式的文艺部无限期休部是怎么也行不通的。学生会竟然采用这样的强权政策,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啊!是不是,会长?”
结果还是说了,我像是在看一场蹩脚的戏剧,会长越发像是在演戏一样,摆出一副优等生的面孔来。
“当然,我们学生会也不想无缘无故地惹事儿。如果文艺部规规矩矩地做文艺部该做的活动,我们一句怨言也设有。可现在的问题是,文艺部一个活动也没有举行过。”
古泉立刻响应道:“难道除了强行停止文艺部活动以外,再没有可代替方案了吗?”
“不是代替方案,而是条件。”
会长显出很厌烦的样子说:
“作为文艺部,应尽快举行活动,去做一些事情,哪怕是一件也行,如果是这样的话无限期休部的执行命令就可以暂时停止。也可以继续承认文艺部活动室的存在。”
春日把抬起的脚放了下来,但仍然保持战斗的姿态和表情,说道:
“明白得倒是挺快啊,为什么不顺便也承认SOS团呢?然后尽快从同好会升到社团级别。那样的话也可以分给我们一部分经费了!”
学生手册里是这样写的,但是会长还没有昏聩到把一个连同好会级别都不是的团体连升两级的地步。
“我不知道有这样的社团。非正式成立的社团不能得到活动审核,更不用说从本来都很紧张的预算中再拨出一部分来。”
会长慢慢地把两只手交织在胸前,很自然地注视着春日的视线。脸上没有一滴冷汗,这说明他不是在虚张声势,不知他的这种从容是从何而来的。
“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社团社团的,现在的主题是文艺部。我可不管你们在没有经过许可的情况下,成立了什么社团。虽然不想知道可有些话已经传到我耳朵里了,这是因为跟文艺部的事情有联系没有办法。以后不要再弄得我很不愉快了!”
那就不要管我们好了啊,无论怎么拐弯抹角地暗地里使手段,春日突击学生会活动室只是时间的问题。肯定当天内就拽着我的领带拉我冲过来了。
“当然,并不是说文艺部什么样的活动都行。在活动室开个读书会啦,写图书的感想文啦,这些模仿小学生的东西可不行,我不认可!”
“那做什么呢?”
春日目光不变,稍稍歪了下脑袋。
“阿虚,你知道在文艺部除了看书,别的还能做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最好还是问一下长门吧!
“条件只有一个。”
会长完全无视我们的讨论说到:
“发行社刊!历届的文艺部,甚至在成员不足的情况下,每年还会发行一册杂志,学校有这记录。我想这是最容易看得见的活动吧!从文艺都三个字的字面意思来看,文艺部就是用文字来表达艺术的部门,只读书是不行的。”
这么说来在这一年里长门没有做一件像文艺部成员应该做的事。只是光看书而已……这个长门啊!
试想一下坐在旧式计算机前的长门,戴着眼镜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我忍不住摇头。没有想到文艺部成员是这样一个角色。这样的她只在梦里出现就够了。
“不服吗?”
不知是我的判断错误还是什么原因,会长也一副连自己都不服气的表情。
“不要忘记了这是最大程度的让步,本来在校庆时就该通知你们的,等到现在才说你们应该对我心存感恩。除我之外,我想其它人恐怕就放任你们堕落了。”
长门和我暂且不说,我只希望能对春日放任不管就行。
“那不行,因为我是因提倡校内改革而当选学生会会长的。如你们所知,现在的学生会只是一个名而已,在这里,学生的自主性完全没有被考虑的余地。只是按照教师办公室里制定的计划,认真做一些被别人指使的工作,是个空气一样的组织。”
会长语气冷淡,却发表着内容热情洋溢的演说……
“我的目标就是摆脱这种立场,只要是学生们所希望的,哪怕是增加学生食堂的食谱,充实学生们的饭盒这样再琐碎的小事都要列入议题跟学校方交涉,让学校迈上体谅、体察学生的这条道路上来。”
我很感谢他们为学生所做的努力,那就从听取一个学生的愿望着手,也开始承认“同好会”,“研究会”还有其它“社团”的存在吧!
“我的口号是认真严肃地改革,如果正武承认这种不正经的社团的话,我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你说我能随便认可吗?”
一句话说得我的希望落了空。
“期限是一周,一星期后的今天,要准备好装订成册的200本文艺部社刊。如果做不到,就按刚才说的,文艺部休部,交出活动室。不再听取你们的意见。”
社刊大概就是像文集一类的东西吧?
“行啊!”
春日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可是这句话明明应该由长门说,不是你这家伙说啊。
当然长门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打算说,春日代她说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不过此时长门的沉默似乎和平时的闭口不言性质有所不同。
“…………”
长门一直和喜绿同学互相看着,互视的目光一刻都没有避开。长门没有表情,喜绿同学淡淡地微笑着。
幸运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春日完全没发现在那里的是SOS团创办以来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委托人——喜绿江美里。她大概光顾着瞪会长,完全设有工夫再去注意一边的书记。也许她也不记得喜绿同学的模样。又不是看到了杜马儿那种令人难忘的东西。
春日一副数学家着手解读命题时的表情:
“社刊!社刊!像同人志一样的东西可以吗?就是登些小说, 随笔,或者评论之类的东西吧!”
“什么内容我不管。”会长说到,“印刷室也可以随便使用。 想写什么是你们自己的自由。但是,第二个条件是,把写好的社刊放在走廊的桌子上,当然是免费的,但是只许摆在那里,不许主动招揽读者,也不许塞到人家手里,也不可以换兔女郎套装做广告,自始至终只能摆在那里并且不站人。三天过后如果没有全部派发出去就处罚你们。”
“什么样的处罚?”
一听到处罚游戏春日的眼睛就放光。
会长好象很不耐烦。
“时机一到就会下达通知。但还是希望你们有所觉悟。志愿者活动的帮助者多的是,说过好几次了,就是这样的处理,我们也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会长好像是觉得,单方面地逐出家门往往会导致悲剧性冲突和争斗。不用翻阅赤穗藩的历史,这种事谁都可以很容易地推测出来,更何况现在的对手是春日呢。她发起狂来,单是搬掉会长的脑袋可不能满足她,搞不好连整个学校都毁掉。
妥协也好,让步也好,这些都留给后人去评论去吧。总之学生会提出的回避手段就是社刊杂志的发行。
社刊确实和古泉的幕后关系没有任何联系,是文艺部发行的。文艺部追求的就是“以文字来表达艺术”的活动。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活动啊!到底让谁去写些什么东西呢?不,与此相比,更让人困惑的是春日那奇怪的似乎很开心的表情。
“不是很有趣吗?”
春日就像学会了新游戏的孩子一样得意地笑着:
“机关杂志也好,社刊也好,同人志也好,既然不做不行那就做呗!即是为了帮有希,也因为没了文艺部我们就麻烦了。那个活动室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我最讨厌别人来拿我的东西。”
这次春日没有拽我,而是把胳膊伸向默默站着的长门身后,
“喂!如果这么决定的话,那就赶快商量对策吧!有希,版权页就署你的名字了,当然其它的工作就由我来全权负责,你就不用担心了。首先我们去调查这个叫做机关杂志的玩意儿怎么做。”
春日一拽长门的后衣襟,像拽一个汽球一样把长门拉到跟前,然后“啪”的一声把门打开,以来复枪子弹出膛般的速度飞奔了出去。
等我回头看时,只看到跨出去的长门的脚尖,之后也一瞬间消失了。像风一样闯进学生会活动室的春日,又像增加了势力的台风一样离去了。
“真是个爱吵闹的女生!”
大发感慨的会长一边摇头一边朝旁边的桌子望去。
“喜绿同学,你也好了吧!可以退席了。”
“是,会长!”
她爽快地点头答道,合上会议记录站了起来。把笔记本放回书架,轻轻地和会长点头道别离去。
跟我擦肩而过时她匆匆点了下头、看也不看我一眼就从刚才春日打开的门走出去了。她一头秀发飘动时香气袭人,几乎让我有点眩晕。
我正在想长门和喜绿同学的关系时,会长哼着鼻子说:“古泉,把门关上!”
我的目光回到会长身上,他的口气跟刚才完全不一样。
古泉把门关上后,会长确认一下是否锁上了,然后顺手拉了一把铁管椅,猛地坐了上去,接着把脚翘在了桌子上。
什么?
但是现在吃惊还有些为时过早。只见会长皱着眉头,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和打火机,轻快地叼在嘴上,然后点着了,开始吐出紫烟。
不管从哪方面来考虑这都不是学生会会长该有的行为。我好像在看消防员放火一样的场面。
“古泉,这样可以吗?”
会长叼着烟,摘下眼镜,塞进口袋里,又掏出一个便携式烟灰缸。
“虽然和预定计划有出入,但还是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让我演这么蠢的戏,真是麻烦!你应该为我们考虑一下,净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累死人了!”
会长吐了口烟,向烟灰缸内弹了一下烟灰,一直保持着的很酷的表情突然之间就改变了。
“学生会会长是什么玩意啊!我才不想当会长,太麻烦了。而且还遇到这么个爱吵爱闹爱淘气的女生做对手,这会长太难当了。”
苦着脸吸着烟的会长把烟头在烟灰缸的边缘摁灭了。接着又抽出一支对我说:
“你也来支吧?”
“不用了,谢谢!”
我摇摇头,顺便扫了古泉的侧脸一眼:“这个会长是你的朋友吧?”
我总觉得是,因为刚才两人神神秘秘地交换眼神,而且有关文艺部的事,可以直接去找长门,用不着通过古泉来传话!不用细想也能知道,学生会方面本来没有理由把我也叫过来。”
古泉看着我的视线,炫耀地回答。
“虽说是朋友,但与新川先生和森小姐那样的伙伴是有所不同的。他也不是直属‘机关’的成员。”
古泉瞥了一眼点燃了第二支烟正在向空中吐烟圈的会长。
“我们是学校组织内部的合作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协作是有条件的。如果说我和森小姐是内阵,那么他就是外阵。”
谁跟谁我不管,但是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当会长?
“这可以说是我辛苦劳动的结果哦。把没有干劲的他立为候选人,跟上届学生会推荐的最有实力的候选人票田竞争,辛辛苦苦地做多数派的工作,使他在选举中处于有利地位,最后终于当选。可是费了我不少事呢。
这话实在让我吃惊。
“为了让他在竞选中当选为学生会会长,差不多花掉和政党解散众议院选举时一样多的钱。”
这话不只让人吃惊,还有些泄气。
“正如古泉所说。”
会长不高兴地吐着烟:
“在凉宫这种不正常的女生想到鬼主意之前,有必要让长得有会长模样的人当上会长。于是我就因为长得像凉宫心目中的会长被他逼着担当了这个职位。这样荒唐的事情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件。我甚至还带上了学生会会长模样的眼镜。”
这已经不再让我惊讶了。
“我按照凉宫同学想象中学生会会长的长相,综合地研究了一番,他是这个学校最适合的人选。我不是说资质,最重要的是长相和气质。”
不知不觉中我开始理解古泉的解释了。
戴着眼镜,身材超棒,有些妄自尊大的上级生。利用学生会会长的身份盛气凌人地找茬修理弱小的文艺部。这确实是春日想象中的坏人形象。
正是春日期待着的有挑战性的对手。
但是制造出一个春日所期待的学生会会长竟花了那么多功夫,不就说明春日不是随心所欲无所不能的嘛。那家伙若真是全知全能的神的话,就该不费吹灰之力才对啊。你花了那么大精力才办成,这不说明她不是那样的吗?
“可是我们奋斗的最终结果是制造出了凉宫所期待的会长啊,最终她不还是实现了白己的愿望吗?结局就是这样的。”
强词夺理的家伙,论口才只有鹤屋学姐胜得过他。
会长狠狠地掐灭烟头。
“反正古泉,明年就立你为会长的候选,要是怕凉宫同学成为候选,你就亲自出马吧。”
“呀,这该如何是好呢?我特别的忙,脱不开身,而且最近也觉得即使凉宫同学当上会长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如果春日单枪匹马去征服学校该如何是好啊!总觉得我们也有可能被卷进麻烦事中。也许还会策划北高学生总S0S团吧!那家伙一定觉得成为学生会会长,就可以把所有学生都招之麾下。学校大概会全都变成异空间。
不过只要规规矩矩地投票选举,我想春日就不会坐上学生会会长这个职位。这样也好。我还是相信北高学生有所谓“常识”,“良知”之类的东西的,只要古泉不捣什么鬼,不管采取什么样的选举方式春日都不会成为全校学生的头头吧!
我叹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古泉,这也是你的剧本。学生会在策划瓦解文艺部——使春日这么认为。这又是为了给春日那家伙打发时间啊!”
“确实是这样计划的。”
古泉吹了吹飘过来的烟。
“但今后会怎样,还是个未知数。在期限内拿出社刊还好说,如果拿不出,完不成条件的话……”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想别的玩法了。你也会被当作普通一员对待哦。”
要是只作为观察员参与其中还好,可是像这种自己给自己出难题的事情我可真不愿参加。总得想想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不良会长说:“我愿意当学生会会长也是因为有好处的,首先就是(高考时向大学提交的)调查书。古泉说服我所使用的理由中间这一条是最有魅力的。会给我往对升学有利的方面填写,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当然记着呢,肯定照办的。”
会长用像警察查问可疑人员一样的眼神看着古泉,鼻子里哼了一声。
“真要那样就好。学生会会长这活儿虽然麻烦,但这几个月来,我多少明白了一些东西。以往的学生会成员都是群废物,是种可有可无的存在。我今后想怎么改革制度都可以。”
第一次看到会长笑了,虽然有种让人讨厌的感觉,但是比起他刚才的冷静伪装,这笑容还比较符合人性。
“重视学生的自主性,这是个好题目。解释方法不同理解的意思就不同。特别是可以刺激预算,是可以捞一笔的美事啊。”
这是个什么会长啊!不愧是被春日相上的“小恶党”。
“虽然是可以稍微滥用职权,”古泉还沉得住气,“但是也不要太过得意忘形了!我们再怎么协助你,也是有限度的。”
“知道,既不会让老师察觉到,也已经掌握了执行部的人心。而且在那些碍事的上届学生会余党们废话之前,已经用适当的理由把他们统统清理出去了。已经没有人能和我顶撞了。”
我居然开始有点喜欢这个会长了。虽然说的全都不是什么好事,却感觉有一种奇妙的向心力。甚至觉得要是跟着这个人混也不错吧……
突然鹤屋学姐的脸孔伴着警告音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在走廊里跟我说的话。这个第六感敏锐的女孩,感觉到了这一届的学生会和会长的背后隐藏着内情。学生会的间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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