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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来由的开端

蜜虫@2003-11-24 11:42

呃……偶也知道写的很糟糕，８过看在偶初来乍到的份上，多少给些评论吧。:(

无题

即使是战乱的年代，在稍微大一些的村庄里偶尔也是有像今天这样热闹的集市。人们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在市集的喧闹中拥挤着，女人们大声说笑着，挑选自己喜欢的饰品，孩子们更是欢叫着穿梭于人流之中，不错过任何一处可以吸引他们注意的东西。这之间只有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似乎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他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和他矮小的身形很不相称的用蓝布包起来的东西，慢慢地随着人流行进着。
“快来看啊～～杂耍啊～～”
呼啦一下，人流迅速地向场子的东北角移去。阵阵响亮的铜锣声不断催促着人们的聚集，很快那片小小的角落就被围了个密不透风。毕竟，杂耍在这个时代似乎已成了领主和贵族的专享娱乐，在这样的村庄里能观看到实在很不容易。
少年略一皱眉，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被卷进了纷乱的潮涌中。
那场子不过十米见方，四周被一条细细的绳子圈住，以区分表演和观众的位置。绳子外面有个衣着粗俗的中年妇女在使劲敲着几乎快要碎掉的一面铁锅大的铜锣，扯着她那同样和破锣不分伯仲的嗓子，努力地招徕观客。场子中间已搭起一座小方桌搭成的两人高的窄小的台子，一个穿着翠绿短衣的年轻的女孩在台子顶上翻跃舞蹈，做着顶碗，倒立，掷彩棒等等司空见惯的杂技。另有一个壮硕的女人站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拥挤而来的人群。
看看观众的数量大概已可以满意了，壮女人用力拍拍手使大家安静下来。看来是绝技要表演了。作为围栏的绳子内圈竖起两层点燃的蜡烛，只见那绿衣女孩取出一只尖尖的锥子型的东西倒垫在脚下，单脚独立在锥尖上，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白亮亮的光从袖口窜出，再看那最高层的烛芯已被尽数切断。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时一直站在下面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根小孩手腕粗的鞭子。她挥鞭一抽桌台，本不牢靠的立刻倒下一截，同时白光再次飞过，第二层烛芯也被熄灭。那女孩还是稳稳地立在锥尖上，只是由于重力，桌台下坠使锥尖已刺破了她本未穿鞋的脚，红色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台面上。壮女人却似乎并没打算让这表演结束的意思，又拿起三个盛水的碗，放在女孩的头顶和手臂上。“啪”的一声，那粗粗的鞭子重重抽落在女孩的身上，女孩的背后立刻渗出血来，身体却仍然稳稳地拖着水碗立在锥尖上丝毫未动。　
就在人们张大了嘴还在惊讶于这残酷又精彩的表演时，敲锣的女人已经已铜锣做盘，开始向观众收取赏金了。没钱的不得已只好偷偷的溜了去，大多的观众怜惜那可怜的绿衣女孩，纷纷把原本积攒了准备采买食品衣物的钱拿一些出来，叮叮当当地丢进锣面里。
当铜锣经过少年的时候，却只是略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停下来等待那叮当的响声。
“喂，这里！”少年毫不客气地口气里带着点冷。
“喔，你也有钱给吗？真是太谢谢了。”女人的话里明显掺着嘲讽。
少年慢慢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指指还在忍受鞭打和锥刺痛苦的女孩：“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这……”女人怀疑地看看少年，又看看他手中的银子，“啊，这样的话，一会去那边吧。”

* * *
“你恢复的还真是很快啊。”少年有点嘲弄地看着坐在树阴下满不在乎地咬着草茎的绿衣女孩。
正是八月中，天很热，女孩把上衣解开来透气，少年这才看出眼前这个皮肤白皙，身材细弱的女孩竟然和他一样是男的。
“喔，习惯了，一直也都是这样。”男孩斜着眼盯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找我干吗？”
“蛮骨。”少年清晰地从嘴边吐出这两个字，像是这名字也是他值得骄傲的一部分，“你呢？”
“泥鳅。”男孩吐掉嘴里的草梗，嘟囔了一声。
这名字差点没让蛮骨笑出声来。
“不恨吗？”
“恨谁？”泥鳅吃惊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竟闪着蛮骨想像不到的单纯。
“那两个逼你做这样残酷表演的女人啊！”
出乎意料地，泥鳅摇摇头：“不恨。”
“不想杀了她们，去过快乐的生活吗？”蛮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次还没等蛮骨反应过来，泥鳅却已经从地上一跳而起，搂住了蛮骨的脖子，大笑：“你是怎么知道我这样想的！你要和我一起？”
蛮骨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地呆了好一会，他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他想要的，只是个同伴罢了，看来似乎是可以了。
“恨那种东西太无聊了，我只是喜欢享受看到人血喷出来时候的快感，那感觉真是太棒了啊！”
“可是……”蛮骨还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了这个，”泥鳅从袖管里一串白亮亮的小刀，叠在一起时却只有普通的一把小刀那样大，神秘地笑笑：“我想要个大的，需要挣点钱。”
“笨蛋！”蛮骨在他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个爆栗，“挣钱打刀子也不用去做这种表演啊！”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实在是投降给这个不知道是该说是单纯还是白痴的家伙了，“有更好的工作可以做啊，和我一起走吧，去做雇佣军，有很多的钱可以拿，而且可以尽情的杀人。”
* * *
当天晚上，村东口市集上表演杂耍的几个女人住的帐篷着了火，烈焰中，人们听到两个开心大笑的声音，　人们说，那是鬼。废墟里，倒着破锣嗓子女人和壮女人被砍烂烧焦的尸体。
* * *
“蛮骨哥哥，你走的好快啊！”
“泥鳅……你……唉……你的名字还是改改吧……每次叫都叫都让我要笑出来，呃……就叫蛇骨？”
“喔，好哇好哇！蛇和泥鳅一样，都是滑溜溜的呢。”
“唉～～”蛮骨又觉得头痛了，不过，有这么个单纯奇怪的家伙作同伴，还真是不错呢，至少将来不会孤单无聊了吧。
“蛇骨将来有什么理想？”
“嗯，我嘛……要找个好男人！”
“找个……好……男人……”蛇骨的回答差点没让蛮骨昏过去。
　　“那里，”蛇骨指指远方山脚下一座已荒废的领主宅院，“我从那逃出来的时候，救我的人叫我将来要找个好男人。”
蛮骨向蛇骨指的地方看去，毫无生气的断壁残垣，默默地述说着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故事。十几年前，领主夫人在挣扎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产下了一个男婴，但是夫人却血枯而死。生下的男婴相貌竟和曾被领主溺死的一个下女初生的私生女儿十分相似。从此这个男孩被称作不祥的诅咒，在府内被受欺凌虐待。终于男孩在五岁那年忍不住放火烧了偏房以示报复。混乱中，一个男仆避过封院的搜索，将男孩偷偷放走。从此这孩子便不知去向。八年后，领主全家在一夜间被莫名杀死，全部宅院也被一把大火彻底烧光。后来，人们传说，那是天谴。

……
“喂，蛇骨，你怎么还穿着女人的和服？”
……
“蛇骨，十个人杀掉三个还剩七个，不是八个！”
……
“蛇骨……”
……
“喂，蛇骨，那个以前救过你的人说的是要你将来做个好男人吧？”
“唔，是吗？好男人，哈哈哈～～”

真的，有这个家伙的日子快乐多了呢。

　

引用

Burn Cloud@2003-11-24 11:45

支持原创！

引用

noir24@2003-11-24 12:37

哦活活活活~好文好文！！喜欢这种BL（是不是觉得偶很BL）啊！！！哦活活活活~~~~~

引用

双子戈薇@2003-11-24 17: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