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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棋魂同人]冰雪の祭［０３．异国の兄弟］
deliver1228@2004-01-06 22:19
［０３．异国の兄弟］
当几个人在食堂狼吞虎咽的时候，正好赶上棋院的“局间休息”——虽然这个“局间休息”的真实性实在是有待商榷，但本来空荡荡的食堂便马上被年轻的棋手们充满了，就好像在开“茶话会”般的热闹了起来。
曾在中国棋院研修过的伊角自然是忙着和认识的棋手们打着招呼，彼此问候；而正粘在一起的和谷和乐平或许才是大家真正的“目标”——和乐平年级相仿的几个小棋手更是一边用手对他们“指指点点”，一边相当放肆地大声笑闹打趣着。倒是和杨海坐在一起的亮显得较为清闲，只有少数几个较为年长的棋手走了过来，经由杨海的介绍，和他握手交谈。
杨海一边为他们作着翻译，一边还要警告着那几个较小的棋手不要太过放肆，声音不要太大；但食堂里却早已经是人声嘈杂，用“菜市场”来形容也不夸张了——但是，当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亮还是不禁一怔：“塔矢アキラ……”有人正用相当纯正、发音清晰准确的日语叫着他的名字！
但真正让亮吃惊的是：那个声音竟和那个人的声音如此的相像！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和身旁一位女棋手的交谈，就那么一下子站起了身，将头转向了那个声音的出处，嘴里甚至低喃出了那个声音主人的名字：“进藤……”
不是早上的时候才刚刚在机场与那个连送行都会迟到的家伙道过别吗？不是在入关之前还和那个人彼此鼓励过吗？自己不是明明知道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吗？为什么——心中甚至有点希望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那个人拥有阳光般颜色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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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吧？”当听到身旁的杨海这么问的时候，亮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发愣的——诚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不是那熟悉的金色的刘海；视野的正中出现的是一张嘴角微微上扬的嘴——显然刚刚的声音就是出自这里的！
“我就是……”既然被叫了名字，便出于礼貌地站着了身体回答着，可却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只能带着甚至可算是有点“奇怪”的表情站在原地了——睁大眼睛慢慢向上移动着视线，亮才终于看清了面前这个刚刚确实让自己吃了一惊的人的“真面目”：黑框的眼镜后，在好像水面涟漪的镜片纹路的映衬下，是一双带着些微笑意的微微眯起的细长眼睛——虽然，不论是形状、还是神情都是和那个人完全不相像的，但亮还是觉得这双眼睛好像有一些熟悉；虽算不上高挺、但相当端正的鼻梁却似乎与眼睛有一点不太相配，让人有点看不出这个人究竟来自何处；薄薄的双唇仍旧微微地抿着，笑意仍是淡淡的。
“我叫常氩氪，北京队的，现在是五段。”相当简短的自我介绍之后，比亮高出大概七、八个公分的中国男孩向亮伸出了手，并用他那会让人误会的熟练日语继续说道：“希望有机会能跟塔矢六段你好好下一盘棋！”
“那么就请常君你多多指教了！”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亮似乎从这个男孩的声音中捕捉到了淡淡的火药味；但他还是微笑着伸出了手——在两个人握手的时候，亮便知道面前这个与自己年级相仿的中国男孩下棋的经历并不比自己短；而在随后的对视中，亮也知道了这个男孩一定是个可让自己有所收获的对手！
“……是不是？”当氩氪转身向走开的时候，杨海才接着问亮道。
“什么……”显然因为注意力的转移，亮对杨海的话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有些歉意地笑了笑，亮将头转回了杨海的方向。
“氩氪的声音呀！”并不太在意地直接说到答案，杨海的脸上带着他惯有的相当随便的笑容，“那小子说中文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像的；可以说日文的时候，和那个进藤ヒカル很像，不是吗？”将胳膊支在面前的餐桌上，歪头看向了仍旧站着的亮。
“是呀……”边应着边再次坐了下来，亮更加确定这趟研修一定会有许多事发生！
“不过，这还不是最像的……”杨海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大声地叫了起来——站起身，向亮苦笑了一下，杨海拿着电话走出了人声鼎沸的食堂，留下了一句并没有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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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吧？”听着杨海有些无奈的声音，原本坐在桌旁看伊角与赵石对刚刚下的一局棋作检讨的亮不禁将头转了过去——杨海皱着眉头，表情凝重地对管生活的赵老师说着什么，不时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后脑勺。
本来只是多了他们三个人，棋院还是有地方容纳的，谁知因为一场三省联赛赛程的更改使得原本明晚才回来的五个人提前一天回到了棋院：一下子多出了八个人，就不那么好安排了！不过，这个变故倒使亮得以提前一天见到了已经许久不见的陆力七段——三年的北斗杯，两个人的那次交锋虽以亮的胜利而终结，但亮很清楚陆力的实力是不可小视的；两个人之后又曾经在网上较量过几回，结果也是输赢参半，不分伯仲。所以，这次参加到中国棋院的研修，亮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能够和陆力再面对面较量一下，看看彼此的成长如何——毕竟在第一次北斗杯的时候，陆力就已经十八岁了，那也就变成了他参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北斗杯。
回想这三届北斗杯——第一届，由高永夏为首的韩国队以几乎是全胜的战绩取得了胜利；而第二届，因为特殊原因而失去了高永夏的韩国队又以几乎全败的战绩将北斗杯拱手了由自己、进藤、和谷组成的日本队；而今年的第三届，或许因为选手的状态问题，三国的战绩基本均等，有输有赢，最后甚至要靠净胜局数来决定名次！最终，还是成绩较为扎实的中国夺得了北斗杯——想来倒真是“风水轮流转”、“轮流坐庄”了……
突然想到今年自己和进藤也已经过了十八岁了——今年的北斗杯也便是他们的最后一届！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亮干脆站起了身，向伊角示意了一下，朝对局室门口走去。
走到近前，才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加入了杨海和刘老师的对话——氩氪一边对杨海说着什么，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很快地播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亮只听到氩氪用中文十分随便地大声说道：“哥，海哥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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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人……是谁要跟我走呢？”脸上挂着让人感到十分舒服的笑容，虽然是兄弟、又同样带着眼镜，却给人完全不同感觉的常氦氖大概在四点半的时候到达了棋院；而他来的目的是要带日本来的三个研修棋士中一个到自己的家里住一晚——这件事几乎是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了，也难怪当亮、伊角和和谷三个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瞠目结舌了。
“这是……怎么回事？”首先反应过来的是伊角，之前一直在检讨棋局，而没有听到杨海和刘老师对话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在他身旁，已经高过他肩膀的乐平正抱着他的胳膊——看样子，不管怎样，他是走不了了。
“我去吧！”在和谷反应过来之前，亮已经为这件事做出了终结——氩氪的家就住在棋院的附近，即使用走的也用不了三十分钟；只是他明天一早就有比赛，今天要留在棋院准备——而他家恰好是套房间数多过人数的四室一厅，所以……
本来刚才听杨海提起的时候，亮是有些犹豫的：毕竟是异国他乡，突然要借住在并不是太熟的人的家中，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妥！不过，当他向杨海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杨海却突然一把拉过了身旁的氩氪，指着正作着轻微抵抗、想要逃走的他，眯起眼睛笑着说：“没关系，经常有棋院的人借住在他家的！老姑父和他的哥哥也都是围棋迷，欢迎还来不及呢！”
很久之后，亮才知道所谓老姑父就是指自己最小的姑姑的丈夫——而氩氪的母亲恰恰是杨海父亲最小的妹妹。而亮也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氩氪那细长的眼睛会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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