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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剑和心的对话
非洲驴@2004-01-29 15:57
第一次握起剑，面对那些山贼，我拾起地上掉落的和他们手上一样的东西。
好沉，真的好沉。
“请问……”
“我叫比古清十郎，略懂一些剑术。”
“剑”……原来那明晃的锋利的沉重的恐怖的嗜血的东西叫做“剑”。
剑对于我来说，究竟是什么呢……？
“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无论用多么华丽的借口掩饰，这也是不变的事实！”
“为了救人而杀人，这就是剑术的真理！”
“飞天之剑是自由的，它不应该被任何权力所利用！”
——师父是这样说的。
在师父眼里，我一定是个愚蠢的徒弟；然而他也明白，我选择了属于自己的道路，无论对与错都终究是无法逃避的命运……
残酷的事实难道就是我投身狂之正义的原动力吗？
不，不是的……自从我拿起了逆刃刀，我才逐渐明白，师父是对的……
“那我单刀直入了——你能杀人吗？用你的剑杀人。我明白这是肮脏的差事，但是必须要有人去做。你不是说你要用你的力量拯救人民吗？那现在就请把这种力量借予我……”
“高山，一切都被你言中了……飞天之剑不应该用来破坏旧时代，而应该用来守护新时代……是我错……对不起，绯村……”
——桂先生是这样说的。
桂先生，把我微不足道的——那个时候我以为是无坚不摧的——力量借给您是我情愿的。只要在沾满鲜血的剑背后，能建立一个让人人幸福的新时代，我愿意——替天行道，仗义杀人……
我破坏了一个旧时代，也破坏了很多人的幸福。所以，我要在新时代中守护更多人的幸福……我们最后还是想得一样呢……谢谢你能允许我开始流浪，开始我寻找人生真谛的流浪……
“你真的认为能用剑改变一个时代吗……？”
——那个被我杀死的人，重仓十兵卫是这样说的。
是的，那时的我的确是这样想的。
但是，她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
我曾经是那样的自负，把扭转时代潮流的责任放在自己的肩上承担……在血腥中迷失之后，她拯救了我，我终于清醒地意识到，哪怕只是守护眼前一点小小的幸福，都是那样的困难……
“我一直想知道，那些死在你剑下的人，看到你的剑锋都是怎样想的……”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剑鞘，我要亲眼看到，你放下沾满鲜血的屠刀……”
“你一定不能死去，因为你还要用你的力量，保护更多人的幸福……再见了……我第二个亲爱的人……”
——巴是这样说的。
我最亲爱的巴啊，是我夺走了你的幸福，然而你最终饶恕了我，保护了我……你一定痛苦过吧，现在我要承担这份痛苦生活下去，无论多么艰难也要忍受，因为我背负了你用生命换来的嘱托……
放心吧……巴……
巴……再见……我要上路了……
“多少人？究竟杀过多少人？到了现在才又选择逃避……”
“因剑而生，因剑而死，你的人生本应除此无他！”
“如果你那天真的想法能成真的话，那就不会有这么多恶人当道，也不会有那么多无辜枉死！”
“那你收下这把剑吧。虽然不是我的什么得意之作，但也足够现在的你用了。把它配在腰间继续做个剑客吧。你会发现你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如果哪一天剑折断了，而你仍然坚持现在的想法的话，那就回京都来和我叙叙旧吧……”
——赤空先生是这样说的。
当我接过那把剑时，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是逆刃刀。不再杀人的信念和这把特殊的剑从此同在。一切都如同您预料的一样，我回到了京都。您虽已故去，但您也一样固执地选择了坚持自己的想法……
“父亲说，活心流的剑，不是杀人的剑，而是活人之剑……”
——薰殿是这样说的。
我和当年的师父一样，告诉薰殿，这只是一相情愿的天真想法，剑是凶器，剑术是杀人的伎俩。但是我又说，我情愿和薰殿一样拥有那样天真的想法呢……
时代在变，剑术也会变革下去，这是逃脱不了的命运。然而，人的心是可以不变的，只要还有人保持着这样天真美好的想法，正义就将流传下去……
“来吧，拔刀斋！让你的剑再次沾满鲜血，回到幕末，再次体验嗜血的快感吧……！”
——鹈堂刃卫是这样说的。
刃卫，你已经失去了做剑客的资格，从你的眼里，我只能看到嗜血的疯狂。疯狂终将把人送向灭亡的道路，不是吗？
“只有刽子手和新撰组携手拔剑，执行‘恶·即·斩’的理念，才是究极的正义！”
——斋藤是这样说的。
斋藤，你我都是从幕末的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人，都有自己的明确的道路要走，彼此想撼动对方的信念都是不可能的吧……
我已决心寻找一种不用杀人也能保护重要的人，维护正义的方法，尽管听上去很愚蠢，做起来很艰难，但我自认为经过十年的流浪，已经领悟出这条道路。虽然我不能接受你的理念，但是我能明白，这又是一种维护正义的方式……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剑将选择生存者……”
“你们这些弱者，统统成为我剑术的粮食吧！”
——野心勃勃的志志雄是这样说的。
和对斋藤的“恶·即·斩”态度不同，志志雄，你那“弱肉强食”的理论绝对错！即使是弱者，他们也有在这个世上活着的权利，力量要成为从恃强凌弱的强权之下保护和拯救弱者的力量！
终究，时代代替剑选择了属于它的人。按照你的观点，失败的你的观点是错误的，那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的剑毁掉了多少人的幸福！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再活下去！更没有资格再拥有幸福！”
“即使不能代表上天的意志，我也要代表我自己的意志执行‘人诛’！”
——缘是这样说的。
剑不应该是复仇的工具，缘。如果说你的痛苦，你的仇恨是由我这双手、和我手中这把剑引起的话，那还是让我结束它吧。
但是我还不能死。这不是因为我怕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根本走不过幕末，而是因为我的生命已不在属于我，它还属于为保护我而牺牲的三个姐姐，属于巴。这样活下去比一死了之要痛苦得多，需要更大的勇气和更多的坚持。
“以剑和心一赌，完成我这战斗的人生。”这便是我从巴的微笑中，得到的最终答案……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心太。”
“太软弱了，不适合做剑客的名字。……从今天起，你就叫‘剑心’吧。”
“剑·心？”
师父，我明白了，这个名字的意义，剑对于我的意义。
（后记）
本来是想全部引用原文的，但是那实在是太困难了，于是就对一些引用做了“为我所用”的修改……单句的效果肯定就不如原文了，但是这样好歹能组成一篇象样的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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