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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Do Ra Mi Fa Sol La Ti ——抒发我对五岛征桁的花痴
哑巴上吊@2004-02-25 01:19
吃东西的时候，旁边的人说：“吃东西不要掉出来。”于是，手里的食物“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走路经过音乐楼的时候，猛然听到响起来的一个钢琴音符。于是，手里的书“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逛街路过服装店，看到一张海报上两个并排站在一起的穿风衣的男人。于是，手里的包“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小心，神经就短路，迷失了应该握住的东西。不小心，脑海就空白，眼前开出妖艳的花来。
想要把那样的身影细细地剪下来，贴在窗上，贴在门前，贴在手心，贴在眼里，手指比划出纠缠的线条，顺着纸上的一举一动，毫不自觉地喜怒哀乐着。脑海想象的是某一月某一天的阳光明媚的下午，三三两两走过平整却拥挤的街道，擦身而过熟悉的身影，于是，回头看看，再回头看看，即便本就是不认识的，也还是忍不住驻足。阳光都随他飘过，发梢吹起阵阵的风，一举手一投足，牵起数不清的写意。我不过是路边的三三两两中的一个，只是不小心掀开了一页生活，就看到他含一支烟，将手中的衣服搭在肩上，对着那个幸福的女孩，幸福的微笑着。
流年经过时，轻轻敲下七个琴键，每敲一下，心就缺一块，直到碎片散落下来，变成经年不变的宁静，才不忍心看到那空荡荡的感叹：原来，是叫做五岛征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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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讲话不要一副老成的样子。”
这是最初不经意的刻薄，带着浅浅的笑，让人听出支离破碎的落寞来。就因为从很久以前就不是小孩子了，才说出这样的话吧。只可惜当时的人都只能想到自己的想法。那个女孩涨红了的脸，轻轻掷下来的乐谱，在你的眼里留下孤独闪烁的光芒，像流星划过的痕迹，溶化在无法寻觅的夜空中，失去色彩。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开始的吧，只是“哐当”一声，就掉进来无底的漩涡，深陷得连爬出来的念头都没有了。
我在透明的窗外看到他们的窘迫，三三两两的行人只能看到这唯一不安的镜头，无法了解乐在其中的前因后果。于是，我只看到了这么一点点不安，在流动的热风中，缓慢地流淌，沉重让人窒息。想找一个什么来记录这暧昧的空气，却看到黑色衣服的男人迎着阳光的微笑，怀抱中的女孩被细细地疼爱起来。经过的鸟被惊飞的时候，一声欢笑，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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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呀？”
“这算哪门子的问候。”
只是一个抽烟的姿势，就看透了他们经年不变的知遇。陪他一路走过来的女人，总不免沾热上那些没有必要的坚强。只因为太了解而忘记了去感受，只是一起抽烟，一起喝咖啡，一起去祭拜他的母亲，一起被那个固执的女孩感动着。恍如一人的他们，偏就只有他找到了可以用心去保护的人，叫她怎能不嫉妒。于是，忍不住想要看到挫折中的不稳定，却只被女孩的顽固触动了心弦。如果说可以重来一次这样的废话，也许她真的愿意选择在茫茫人海中不经意的邂逅，而不是耳鬓厮磨的青梅竹马呢。然而，罢了罢了，都是不能强求，便去享受吧。
完全无法去猜测那个曾经阴霾的时候，小环是以什么样的姿势站在他身旁的吧，因为他们都是不需要扶持也不会去扶持别人的人呢。无关的人都只会指着他的身影议论着：“他是长子啊，真是可怜啊”这一类的话。因为都只不过是无关的人，举着伞穿着丧服是唯一的特征，连面孔都无法去勾勒的。而小环不同，他们要一起在并不温暖的季节去探望逝去的人，然后，很多年后，在熟悉的墓地前，谈起那个叫加惠的女孩，看他难得的低头微笑。路过的人有没有不经意的瞥见，她点起来的烟，却头一次，只抽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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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都好，只要她还活着。”
所谓坚强，不过就是这样不肯承认自己软弱的地方吧。所以就算是加惠问起，他也绝对不会谈起。只有在梦里，会把过去都改写一遍，让自己相信，还可以安心地接受温暖，不用去承受什么。无依无靠的感觉，任谁都会觉得心有被揪起来的软软的感觉，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然而，一旦为自己披上所谓坚强的外衣，就没有退路了吧。是不是习惯性的又承担了什么呢？忍不住向窗外探望的焦虑，却还是没有能够踏出房间一步。只有暗暗地恨自己，在害怕什么结局吧。很久之后，才回想起那种把心交给纯真的恐惧，因为依然是没有支点地承受着。然而，还是选择了吧，要让这个女孩好好的活下去。因为，这样的负担，让他觉得甜蜜异常。
不知道探出窗外的时候，烟灰有没有落到街道上，会不会惊起谁或谁抬头仰望的目光。看到一个四处张望的人，纠缠了眉头，恨恨地咒骂了一句什么。然而，谁或谁也只不过是如此的张望吧，没有谁会去猜测他焦急的原因是不是仅仅因为自己向别人讲述了一件交通事故。我飞到半空，看到想要飘下的雨，迟迟不肯坠落。太悲伤的气氛，不想营造出来伤害这个可怜的男人。看到他这一路苦苦支撑地走下来，也许谁也不忍心让他气急败坏得无所适从。于是，他看到那个女孩推门进来。于是，他掩起方才的不安，若无其事地幸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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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个性是越被禁止就越想做。”
这句话似乎很多都会说，却被他说得如此轻佻，让人看到他脸上不确定的浮光。其实，也许心里是很肯定的，却无论如何不想表现出来。总是这样惹人误会，却怎么也不肯改。一扬眉毛便显出满身的意气风发，叫人怎么都不能无视于他。当时的天气一定是晴朗无云，可以照到他脸上的细细的线条。可惜的是，这样说的时候，他的眼里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吧。其实，也许只是在逞强罢了。心底里的惶恐对失去的担心，被一层一层厚厚的表情掩盖住。女孩对他只有遥远的目光，仿佛无法走近的太阳，越接近越炙热，被身边的人警告说是会毁灭的，他却全然不知。
透过相机的取景窗，不小心看到了优美的侧脸和凌厉的目光。灯光太刺眼，却反而把他照得光芒四射。该如何去形容呢？天生的，抑或后天养成的？那么多人都只能诚惶诚恐地面对着他们锋芒交错的对话，他们仿佛天赋异柄的圣人，讨论着凡人所不能体会的事情还乐在其中。我收拾起凌乱的相机和架子，还有各式各样的道具，转身看到别人看他们的艳羡和他们看别人的落寞。据说这些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跳不出围城。唯有苦笑，黑衣的男人，你有没有看到，你的身边，其实并不只有那个女孩存在呢。然而，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去和他说了，固执的人，才会找得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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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在下次碰面之前先练习好。”
那天的夜色分外清澈，宁静的窗前软语绵绵。男人和女孩牵了手接了吻，香气扑面而来，夜晚的味道弥漫在不远处。似乎是和从前没有分别的分别，却发现那些里去身影后的微笑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离开的那个人看不见的脸一定是面色沉重甚至皱起了眉头的，只不过太倔强，怎么都不肯把头回过来。有人说他太笨拙，不懂得表达，不懂得争取。然而，后来的他却还是忍不住去争取了吧，因为有放不下的理由，窗前为他戴上眼镜的女孩，细细的眉角，学起了他，下垂着眼睑，有说不出的温柔。
我们一起在窗前唱一首歌吧，好忘掉那无法相通的痛楚。萤火虫飞到夜晚的窗里，看到女孩睡梦中的微笑，孤独而苍白。其实本没有谁可以折磨他们，总是不能面对自己的内心，才失去了向前跨出一步的勇气。也不过是这一步，就自以为千山万水地沉默着，封闭了自己，沉溺在感情之外的充实中。然而，你看那萤火虫，飞来飞去多自由，空气里没有它们的桎梧，它们可以飞到夜空里，而不会停留在窗前，看他的离去，看不到表情。年幼的时候，想要听到的拐角处传来的琴声，若是能在这时候响起该多好，让眼泪先流尽了，便不会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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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突然醒过来，不自觉地去确认她的呼吸。爱越来越深，你不会知道这份痛楚的。”
当年什么都不想得到什么都不想失去的心，已经彻底的融化了。这么长的眷恋，任谁都会开始乏味，有无法支撑的无力感。纵有多深的感情，也都是经不住时间一点一点的磨灭的。他也许感觉到了，才会想要确定一下幸福的真实存在。曾经的心情，像一把扎在心里的刀，心门越是敞开，扎得越深。他看到鲜血流淌中父母微笑的脸，平静没有波澜，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在这样甜蜜的包裹中，没有赴死的勇气，只好努力地让她活着，才能让自己活着吧。最好的时候是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人却窝在家里懒着，温暖的把自己裹好，闭着眼睛什么也不干地躺着，睡不着于是想了很多事情，心情就越发地好起来。若是加惠，可能会不自觉地开始烦恼吧。因为还在可以为这样那样小事烦恼的年龄，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坐立不安，而不用故作镇静的被人说中了心事还要掩盖过去。于是痛苦就只有一个人在背了，毫不声张地数着自己心里滴下来的血。残忍的刀在他的心房上狠狠地刻下那女孩的名字，是永远抹不去的烙印，生也在，死也在，还要跟着轮回。
我们只会悄悄地猜测别人的彻夜未归，嘲笑别人不掩饰的窘迫，我们是没有办法窥探到如此之深的隐忍的。但就算浅薄如此，也还是会对着那男人大声地吼着：“你要对她好一点啊，一定要好一点啊。”然后，是男人欣慰的笑容。这样，便够了。知道这么多，说出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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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好好活着，在我身边，微笑着，就够了。”
虽然背过了脸，只留下侧影，虽然压低了声，听着像自言自语，然而，还是透露出少有的温婉。终究是敌不过一季一季的暖风，吹红了满树满树的花，遥远的声音让人听出不管结局如何都要走下去的决绝。活着，在他看来是如此奢侈而华丽的词，用来祈求他唯一的人。就算不相信神明也忍不住祈祷他的话能成真，没有留意又是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只有他们的影子在灯光下勾勒出摇摆不定的线条。眼神交错中，是叮当叮当的心跳，环绕在四周。他也许说了什么，他也许什么都没说，他也许改变了什么，他也许什么都没变。
透过并不明亮的玻璃，看到两个奇怪的人又笑又闹着，在观光缆车中毫不安分。窗上的雾气没有挡住那女孩阳光般的微笑，神采飞扬。朋友说那一定是幸福的恋人，我只能随声地附和。其实幸福不幸福别人又怎能看得出来，只不过那女孩的眼神，在他的眼中分外明亮了一些。我嘴上说着不一定，心里却盼望美好的结局。毕竟可以守护的太少，容易失去的太多。我看到男人又点着了他的烟，西装搭在手里，听着女孩的耳语走下缆车，脚步轻松没有遗憾。远处，启明星似乎快要升起了。
懵懵懂懂地看到了并不完美却叫人欢喜的结局，心里想着的是把他的名字写满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连着他喜爱的烟，喜爱的琴，喜爱的小环，还有喜爱的加惠，他身边的一切，都让人没有办法去讨厌。然而，终究是三两行人中的一个，陪着路人甲乙丙丁一同经过他和加惠交谈的某个场景，还要假装没有去注意他。这样的心情不知道如何表达，到最后也不过是甲乙丙丁式的感叹：“那个男人，就是五岛征桁啊。”
其实，那一年的冬天，心里开了无数的花，敲起了键盘上的七个琴键，把异样的心结散落到了半空中，只留下空空荡荡没有立场单纯的想念。其实，在我的故事里，他也不过是一个看不清脸的路人，我愤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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