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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钢铁炼金士同人]金の鹅[更新版][3月11日更新]
deliver1228@2004-03-11 00:26
钢の炼金术师
金の鹅
作者：王津津
“于是跟在抱着金鹅的小傻瓜背后跑的已是七个人了……”几乎填满了列车过道的整个空间的巨大金属铠甲中传出的少年特有的清丽声音并不是太大，但已足够确保围在他身边的三个孩子能够听清楚他的话——突然传来的一声含糊的呓语打断了阿尔冯斯，他不得不停了一下，回过巨大的金属头颅，看了看自己身后睡得口水长流的哥哥，无奈地稍稍移动了一下身体，才再次将脸转向了自己身旁那三个兴致勃勃的孩子，“我刚刚讲到哪里了？”
“你说小傻瓜后面已经有七个人了！”三个孩子中唯一的男孩子好像丝毫也不顾及阿尔冯斯身后那个睡得正香的人，大声地提醒着他。
“是吗？”声音中有点无奈，阿尔冯斯已经懒得再次回头确认他们的说话声是不是打扰到了哥哥的睡眠，“后来……”决定在火车进站之前讲完这个故事，阿尔冯斯继续说道。
“那你是不是也是一只金鹅呢？”三个孩子中一直沉默的那个最小的女孩突然张开了嘴，问出了令阿尔冯斯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
“哎！这……”好像是在那一瞬间将故事后面的情节都忘光了，阿尔冯斯结巴了好久，才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我怎么会是金鹅呢？”——怎么看我也不是金子作的吧！
“那那位哥哥的手为什么会和你的身体粘在一起呢？”指着那只紧贴在阿尔冯斯那宽大的金属脊背上的几乎同样质地的右手，小女孩没有给阿尔冯斯任何辩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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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不做出牺牲，就什么也得不到；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那就是炼金术中的等价交换原则——那时，我们相信那就是世界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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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の炼金术师
——金の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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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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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道听途说，但为了找到传说中的炼金术的至高秘宝——贤者之石，艾尔利克兄弟还是再次离开了中央，前往了传说曾有人在里面见过一块猩红的“魔石”的位于大陆北方的一个位于深谷中的冰洞。
当然，虽然这一次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也同样没有什么收获——冰洞的里里外外都被两个人查了个遍，除了满眼白色透明的大冰块，连一点红色的东西也没看到！
更糟糕的是，因为冰洞里的路非常难走，而且很容易迷路，从始至终，爱德华几乎都是用手扶着阿尔冯斯的后背，以防两个人走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阿尔冯斯或许是充当了“破冰机”的功效。而其结果就是，当爱德华气急败坏地跟在阿尔冯斯身后最终走出冰洞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机械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阿尔冯斯的后背冻在了一起——本来以为只要稍稍加热就能将两个人分开，可将两个人冻结在一起的那些透明的白色晶体却完全没有要融化的意思，让两个人想分也分不开了！
心情本来就因为又一次的白跑而已极其不佳，又遇上了这种大头的事，爱德华几乎是生气得马上就要动刀动枪起来——好在因为用不了右手而无法造成太大的“破坏”，又多亏阿尔冯斯好心地提醒了他：自己的战铠弄坏事小，如果弄坏了机械铠，温莉是完全有可能杀掉他的！爱德华这才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是因为冰的缘故，那我想那个人应该会有点帮助吧？”尽量语调和缓地提议道，阿尔冯斯只能不时地回头，才能看到自己那仍旧不想别人提及他身高的哥哥。
“不要！我才不要去求那个家伙！”一下子就明白了弟弟的意思，爱德华马上大声地抗议起来，“我才不要那个臭屁的家伙帮我！我不要欠他的人情呀！”嘴里这样大声地喊着，却仍旧被“重量级”的弟弟拖着上了开往中央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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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艾尔利克兄弟走进中央军部大楼的时候，几乎看到他们的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对他们行了注目礼——深知这位钢之炼金术师的脾气的各位仍旧忍不住小声地议论着，却是不忘记用或文件或咖啡杯的各种东西遮住自己的嘴的。
但即使是暂时无法使用炼金术，爱德华敏锐的视力和听力却是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自从从那个该死的冰洞出来之后，就已经受够了旁人对他们兄弟之间这种古怪的“联系方式”所给予的“关注”；而爱德华的忍耐力已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验——虽然自己是不能对那些“只是出于单纯好奇心的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做出些什么的，但现在既然已经是在面对所谓的“遭人厌恶的政府走狗”，自己就已经完全没有再作矜持的必要了——边被低头不语的阿尔冯斯一路拖行，边抓起自己够得到的所有东西，向那些仍旧遮遮掩掩的“政府走狗”投去，爱德华发疯般地大声发泄着自己积蓄已久的不满：“看什么呀？不认识我钢之炼金术师——爱德华·艾尔利克吗？你们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你再看！小心你的……”
因为没有注意到阿尔冯斯突然停了下来，爱德华的脸便结实地撞在了战甲的后面——鼻子又酸又痛，几乎流出了眼泪，爱德华禁不住张嘴抱怨：“阿尔，你在做什么呀……”
“下午好，赫可艾中尉，好久不见了！”恭敬地欠身行礼，阿尔冯斯还像以前一样有礼貌，“请问玛斯坦上校在吗？”
“哎，阿尔冯斯！你们旅行回来了吗？”正抱着一大摞文件的莉莎·赫可艾闻声转过了头——虽然表情还是像以前那样缺少变化，总是一副严肃谨慎的样子，但她还是用很缓和的表情向阿尔冯斯欠了欠身——抬起头，接着又四下看了看，并直接没有回答阿尔冯斯刚刚的问题，“怎么没有看到你哥哥？”
“我在这里呀！”一边费力地从阿尔冯斯身后探出多半个身子，一边用像是在作什么抗议的声音对莉莎喊道，爱德华依旧不时向仍在议论的众人投去白眼。
“这回是轮到弟弟走在前面的吗？”表情严肃地端详了一下气呼呼的爱德华，莉莎将头转回正对阿尔冯斯的方向，抬头说道：“上校到大总统那里去了，你们到休息室里去等一下好了，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说罢转过身，抱着文件走开了——“这样不就要把哥哥完全挡住了吗？”仍保持着一脸异常严肃的表情，莉莎·赫可艾难得的自言自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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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军部的休息室里，将自己下巴支在木制的桌子上，爱德华目光空洞地发着呆，决定不再理会自己有些滑稽地抬在身侧的机械铠——以背相向的阿尔冯斯也仿佛怕触怒了他一般地不敢做声，只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和他坐在同一把长椅上，看着自己双脚之间的地面。
“喂，阿尔，”用有气无力的声音低低叫了一声，爱德华半睁着眼睛，将自己戴着洁白手套的左手放到了眼前，翻着眼睛，仿佛在仔细观察手套上的纹路，“我是不是真的很……很……”自己的舌头仿佛在与自己的大脑作着抗争，爱德华最终坐直了身体，“……很没用？”终于下定了决心，却仍用不太坚定的声音说出了口，爱德华转过头，看向了阿尔冯斯背上自己那只笼罩在仿佛薄雾一般的白色晶体中闪着冷光的银灰色的右手……
“虽然你个子很小，但你很乖，很可爱呀！”阿尔冯斯听上去好像非常愉快的声音瞬间粉碎了爱德华脸上刚刚凝重忧郁的表情，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仿佛野火引燃干草的盛怒表情——攥起拳头，头上的青筋也开始跳动，爱德华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阿尔……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呀……”
可是，就在爱德华的左拳快要敲到阿尔冯斯的钢铁脑袋的时候，一股突来的力量却牵动了爱德华的右臂，并且进一步地牵引了全身——他刚刚站直的身体便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被向前带去；可在下一刻，那力量却又突然转向，将他向旁边的桌子甩去！
“阿尔！”大声地尖叫起来，甚至已经感到了身体撞在木桌子上的疼痛，爱德华被那力量一下子甩上了桌子——直到那力量又像它来临时那样突然地消失的时候，爱德华才发现自己已经十分狼狈地躺在了桌子上，两个十分不幸的水杯也被他撞翻，而他也同时感到身下的一片冰凉……
“哥哥！”阿尔冯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他更不敢做的就是去看自己哥哥的眼睛——本来只是想让哥哥看一下刚刚跑到他两脚中间，好像是想和他一起玩的可爱的黑色小狗；可他却忘了哥哥的右手还和自己的后背“粘”在一起——于是，就在他俯身抱起小狗，回身递向哥哥的时候，就已经让哥哥躺到了桌子之上！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对不起……”费力地转过头，十分惶恐地向一脸阴霾地看着自己湿得一塌糊涂的衣服的爱德华道着歉，阿尔冯斯简直不知该怎么办了——可他怀中的小狗还是一脸的懵懂，轻轻舔着他的金属手指，发出了显得十分无辜的“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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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只该死的狗！”伸出左手想要去打被阿尔冯斯抱在怀中已经缩成一团的小狗，爱德华已顾不上这算不算迁怒——将小狗高高抱起，以躲避哥哥加之的拳头的阿尔冯斯用带着歉意的声音解释着：“哥哥，这不关它的事呀！是我的错呀！”两个人便向追逐着自己尾巴的猫一样，在休息室里转起了圈——直到一个仿佛强忍笑意、几乎可以轻易听出是在假装严肃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打闹声：“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是这么好呀！”
“大……大总统阁下！”拳头指天地停在了那里，爱德华和阿尔冯斯几乎在一瞬间僵住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纹，身后站着表情严肃的罗伊·玛斯坦上校和阿列克斯·路易·阿姆斯特朗少校，出现在休息室门口的正是大总统金·布拉德雷！
“您好！”同时站直了身体——但出于那种仍旧存在的奇怪“联系方式”，艾尔利克兄弟自然是无法同时面向金——尴尬地想要调换位置的两个人便又不由自主地转起了圈，直到金走到了他们的跟前，微俯下身，按住了爱德华的肩头，“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吗？”
“这是……”被金离得很近地俯视着，爱德华有一点点的不适，却又不敢过于明显地回避那只来自一只眼睛的注视——咽了咽口水，十分谨慎地答道：“我的机械铠和我弟弟的盔甲冻在一起了……”说到这里，便抿上了嘴，没有再说什么。
“是这样吗？”眼角的鱼尾纹加深了一些，金的神色看上去还算和善——直起了身体，将头转向了明显早已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里的罗伊和阿列克斯，低声地说道：“你们两个来帮帮爱德华的忙吧！”
在爱德华暗叫不好，想要张口拒绝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在恭敬地向大总统行过军礼后走了过来——下意识地向仍旧抱着小狗的阿尔冯斯的背后挪去，爱德华突然觉得自己的处境比刚刚被自己追打的那只狗的还要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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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躲到桌子底下或许是最为丢脸的决定，但这也是当前最快捷最安全的决定之一；但爱德华却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造成了这个决定的注定失败——即使是并不反对和哥哥一起钻到桌子下面，但阿尔冯斯现在的体型是无法做到的；于是，撞翻了椅子的阿尔冯斯仍旧被卡在了桌子外面，怀中的小狗也吓得跳出了他的怀抱，蹿到了他的头上，瑟瑟地趴在那里不敢动弹了。
“爱德华·艾尔利克，”慷慨激昂地叫着爱德华的名字，阿列克斯不知何时已将自己天蓝色的军装上衣脱掉了——摆了一个伟岸的姿势一如既往地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同时用无比正经、无比感动的声音说着让人搞不清状况的台词：“你和令弟的真挚感情真是让我羡慕！为此——”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展示，阿列克斯将头转向了卡在桌子外边的阿尔冯斯，“就让我用阿姆斯特朗代代相传的艺术炼金术来帮助你们吧！”
“不……不用麻烦了……”一方面被无比真挚的阿列克斯从前面注视着，一方面被急于逃命的哥哥从后面拉拽着，“两头受气”的阿尔冯斯只能结巴着向阿列克斯摆手摇头——他头上的小狗可受不了这种折腾，摇摇晃晃地几乎落了下来……
“这是谁的狗？”若无其事地一把抱起了阿尔冯斯头上的小狗，金一边抚摸着余惊未消的小狗，一边十分悠闲地向休息室的门口踱去——可他怀中的小狗却好像是受了更大的惊吓，努力想要挣脱金的怀抱，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并用爪子使劲地挠着金的袖子。
“是我的狗！”一直站在休息室门口的莉莎在看到小狗的异常后快步地走到了金的面前，恭敬地敬了一个军礼后，从金的手中抱过了它——一回到莉莎的怀抱，小狗立刻恢复了平静，“呜呜”的低吼也变成了“嗷嗷”的哀鸣，蜷缩在莉莎的怀中，发着抖。
“你的狗吗……”似乎对小狗抓破了自己的衣服并不在意，金依旧浅浅地笑着，“叫什么名字？”
“黑色疾风号！”依旧恭敬地回答着，莉莎的脸上满是严肃——用手慢慢抚摸着黑色疾风号的脊背加以安抚，莉莎抬起头，勇敢地直视着金暗色的独眼。
“很不错的军犬嘛……”低低地笑着一声，金慢慢眯起了眼睛——突然爽朗地向莉莎摆了摆手，“我先走了！”绕过莉莎的身旁，走向了休息室的大门，“告诉玛斯坦上校和阿姆斯特朗少校，刚刚说的那件事就这么定了，他们可以即可启程。”没有再回过头，金的身影消失在休息室的门外。
放下了向那个高大背影敬礼的手，莉莎的眼睛依旧看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继续用右手安抚着怀中的黑色疾风号，莉莎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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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是想让我们违抗大总统阁下的命令吗？”将带着火棉手套的右手支在木桌上，叉腰俯身看向了桌子下一脸阴沉的爱德华，罗伊露骨地讥讽着，“还是，你觉得坐在桌子下面很舒服——我亲爱的钢？”
“混蛋！”龇着牙挤出了一句脏话，爱德华的脸色更加地难看了——而另一面，阿列克斯仍旧不厌其烦地向已有些招架不住的阿尔冯斯展示着自己的热情，“不要客气！你们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不……不用麻烦了……”虽然知道自己拒绝的话是完全苍白无用的，但为了自己和哥哥的生命安全，阿尔冯斯还是锲而不舍地摇头摆手着，“我们自己想办法好了……”
“如果你们有办法，还会千里迢迢地跑回中央来吗？”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要害，罗伊干脆站直了身体，转身靠在了桌沿上；仿佛十分悠闲地抱起双臂，微侧着头垂眼瞥视着盘腿坐在桌子下面的爱德华，“这种状态的你恐怕连炼金术都用不了了吧……”
“不用你管！”突然侧转身体从桌下踢出了一记扫堂腿，爱德华显然是真的被激怒了——完全没有防备的罗伊被爱德华那条坚硬的左腿生生地击中了左脚踝，身体便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十分不雅地倒在了地上。
“你……”很快地撑起了身体，却发现桌子下的爱德华正对自己作着鬼脸，原本一脸悠闲的罗伊也在一瞬间燃起了怒火——想也没想，右手已打出火花，耀眼的红色火球便向根本无处可躲的爱德华以及他上面那张无辜的木桌飞去……
木桌被火球高高地掀向了空中，在飞速翻滚了几周才“砰”地一声重重落到了地上；几乎焦黑的木桌落地时的巨大响声中却不知怎么掺杂了另一种巨大的声响——瞠目结舌地愣在了原地，罗伊真切地感到落水狗的感觉……
“上校，这里是中央军部，不是你的私人地盘，请你不要肆意破坏好吗？”将手中已经空掉的水桶放了下来，莉莎用十分严肃的声音对自己面前被泼了一身水的罗伊郑重地说道。
“哈哈哈哈……”因为阿列克斯在罗伊发怒之前将阿尔冯斯从桌子下拉出来而连带得救的爱德华望着浑身湿透的罗伊肆无忌惮地大声嘲笑着，“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落水狗’了……”
“还有你，爱德华！”严肃地打断了爱德华的笑声，莉莎将头转了过来，同时放下了水桶，“请你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了——中央军部是有很多工作等着我们做的！”
“是……”被莉莎的气势震住了，爱德华止住了笑声，缩了缩脖子——被莉莎放到了地上的黑色疾风号仍旧小声地哀鸣着，再次慢慢地靠到了十分狼狈地半侧卧在地上的阿尔冯斯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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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冰吗？”用带着刻有精致花纹的金属拳套的右手推了推自己坚毅的下巴，阿列克斯俯下健壮的身躯，仔细端详着阿尔冯斯后背上那一小片连结他们兄弟两个的白色晶体，并试探性地伸出手指触了触那些晶体，“可好像并不是冰呢……”
“不是冰？”抬起头，手中却仍旧轻轻地抚摸着趴在自己身边的黑色疾风号的后背，阿尔冯斯的声音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阿姆斯特朗少校，”将头转向了阿列克斯，阿尔冯斯有点犹豫地询问道：“那……您认为这是什么东西呢？”
“这个嘛……”似乎是在思考，微微皱眉的阿列克斯拉长了声音，“我说不好……不过，这肯定不是冰！”直起了身体，斩钉截铁地说道，阿列克斯的语气里带了点疑惑，“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冷的，你们感觉不到吗……”
“阿姆斯特朗少校！”突然大声地打断了阿列克斯的话，莉莎严肃的表情中突然带上了点忧伤——抿着嘴唇，垂眼看向了仍坐在地上的艾尔利克兄弟，莉莎轻轻咳嗽了一下，对身旁头发滴水的罗伊说道：“不管那是什么……快点想办法帮他们分开吧！”
“哼——”突然用鼻子轻笑了一声，爱德华抬起左手使劲地搔了搔自己的头发，“真是的……我们都不知道它不是冷的呢……”声音到了最后仿佛被什么哽住了，几乎难以分辨……
“对不起！”眼泪仿佛喷泉一般突然地涌了出来，阿列克斯猛地将艾尔利克兄弟抱在了怀中，“爱德华……阿尔冯斯……我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请你们一定原谅我……”边哭边无比真挚地道着歉，阿列克斯使劲摇晃着自己怀中的艾尔利克兄弟，不顾他们已经脸色发青。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垂死挣扎般地喊着，爱德华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被位于身体前后阿尔冯斯的后背和阿列克斯的胳膊挤碎了——他死命地挣扎着，却无奈脚已经离开了地面，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我不怪你……你……你快……快放开我们啦……”
“那么——来吧！”突然猛地松开了抱着艾尔利克兄弟的双臂，任他们狼狈地跌回了地面——阿列克斯顶了顶双拳，再次摆出了伟岸的姿势，“就让我用阿姆斯特朗代代相传的艺术炼金术来摧毁这阻碍你们自由的东西——华丽地将你们分开吧！”再次微笑着低头看向艾尔利克兄弟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远远地爬开了，只剩下来不及一起逃走的黑色疾风号瑟瑟地蹲在那里，无辜地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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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在浪费时间……”不知道究竟是在说谁，一直冷眼看着艾尔利克兄弟为了逃避阿列克斯的“热情帮助”而四处逃窜的罗伊终于移动了脚步，“毕竟要……服从命令……吧……”微微翘起了嘴角，罗伊有些费力地脱下了自己手上已经湿透的火棉手套，丢给了站在自己身旁面带些许忧虑的莉莎，“那就来试试看好了。”抬手捋了捋自己仍旧滴水的乌黑发丝，罗伊慢条斯理地从胸部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只笔；慢慢向艾尔利克兄弟靠近着，边走还边用笔在右手掌心画着什么——突然将笔向旁边扔去，快步走向爱德华的罗伊漆黑瞳仁中闪着不太确定的光芒。
看准机会一把抓住了很快地从自己身边掠过的爱德华的左臂，好像毫不费力地将他拉向了自己，罗伊顺势将右手伸向了阿尔冯斯后背上——因为太过突然而几乎跌到他怀中的爱德华显得是被吓了一跳，一边挣扎着躲开，一边不满地抗议道：“你做什么呀？”
“当然是进行简单分解——我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仍旧带着那仿佛有些轻蔑的笑容，罗伊的语气轻描淡写——“等等！”一下子挣开了罗伊的手，爱德华突然用左手格开了罗伊伸向那些晶体的手，转过身，背向着阿尔冯斯的后背，对罗伊皱起了眉头。
“怎么？舍不得和弟弟分开吗？”罗伊在刹那的一怔之后很快又摆出了那轻描淡写的笑容，再次用手捋了捋自己濡湿的头发，眯起了眼睛。
“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如果随便进行分解，万一……”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爱德华抿了抿自己干涩的唇，“阿尔的血印就在不远的地方，万一有什么闪失，会……”眉头皱得更紧，爱德华没有说下去。
“哥哥……”好容易在这一番拉扯后站稳了身体，阿尔冯斯尽可能地回过头，希望能看到自己身后的哥哥——可除了罗伊十分满不在乎的浅淡笑容，只能看到爱德华头上那缕翘起的金黄发丝。
“是因为这个吗……”收起笑容，轻轻喃道，罗伊并没有停止向前，“我只是不想再浪费时间罢了，而且——”再次抓住爱德华的左臂，向自己身后带去，罗伊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非常地清晰：“你应该相信我！”——准确地将手按在了那些晶体上，实行物质分解时的耀眼光芒和巨大的声响便瞬间充斥了视觉和听觉！
“上校！”莉莎的惊叫几乎是盖过了实行炼金术时发出的刺耳声响才传进爱德华耳中的——但此时他最真切的感觉却是一直束缚着他右手的晶体松动了；虽然手指的部分还被桎梏着，但爱德华却知道自己的机械铠已经可以和弟弟的后背分开了！
睁开了为避免被刚刚的强光刺伤而闭上的眼睛，自然而然地看向自己已经基本恢复自由的银灰色的右手，却突然发现罗伊的手竟然还按在上面，爱德华不禁觉得有些生气，“喂，快放手吧……”声音却突然哽住了——顺着仍旧包裹着机械铠的那层薄薄的白色晶体缓缓地向下流去，鲜红色的液体刺痛了爱德华的眼睛……
“上校，你的手……”快步冲到了罗伊的面前，一把将他沾满鲜红液体的右手拉离了爱德华的右手，莉莎一边用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一边皱眉询问，“……怎么回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想要去包裹罗伊已经变成了鲜红色的右手，莉莎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上校……”眼睛大大地睁着，爱德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感受——获得了自由的右手缓缓地垂了下来，鲜红色的液体顺着银灰色的金属表面慢慢汇聚，终于滴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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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的吗……”向要为自己包扎的莉莎轻松地摆了摆手，罗伊的脸上出奇地平静——“上校！”似乎是对罗伊一脸的满不在乎十分气恼，眉头紧皱的莉莎仍想拉回罗伊已经从她掌中挣脱的右手，“你的手……”却在马上就要碰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莉莎的神情一下子由焦急变成了疑惑，“是怎么……”面带疑惑地看了看正再次走向了爱德华的罗伊，莉莎却向反方向移动了脚步。
“看样子，”嘴角泛起了明显的微笑，罗伊边走向怔怔看着他的爱德华，一边翻转手掌，端详起自己沾满鲜红色液体的右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上校！”和爱德华同时“恢复自由”的阿尔冯斯此时已经转过了身，站到了自己哥哥的身旁——显然是一下子就看到了罗伊鲜红的右手，阿尔冯斯的声音也充满了惊讶与惶恐：“你的手流血了呀！”
“血吗？”突然有些奇怪地笑了起来，罗伊的肩膀也不禁颤抖起来，“你也认为那是血吗？”
“也……”不解地重复了一句，阿尔冯斯突然发觉身旁的哥哥一直没有说话，转而低头看向了身旁低头不语的爱德华，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仍旧包覆着一些透明晶体的右手发呆——刚刚粘上的那些鲜红的液体大多已在刚才流到了地上，银灰色的金属光泽透过那些晶体闪着微光。
“真的不是血呢！”当阿列克斯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的时候，阿尔冯斯不禁吓得一震——俯身看着那些残留在阿尔冯斯后背上的晶体，阿列克斯用手蘸了些正顺着阿尔冯斯的后背向下流的鲜红色的液体，抬起头大声地问道：“可这是什么……”
“你刚刚做了什么，”虽然仍旧低头端详着自己的右手，但爱德华严肃的声音仍旧清晰地传进在场几个人的耳中，“马斯坦上校？”
“我……”收起刚刚轻松的笑颜，罗伊突然摊开了双手，仿佛十分无辜地向爱德华耸了耸肩，“也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呢……”
“你在戏弄我吗？”毫无预兆地发起火来，爱德华一下子冲到了罗伊的面前，抬手抓住了他仍旧呈鲜红色的右手，“你能不能不做这种让人……让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爱德华低下了头。
“哥哥……”仿佛是对哥哥的举动有点意外，阿尔冯斯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但他没有走过去，而是慢慢低下了头——他应该是知道哥哥发火的原因的：哥哥虽然并不害怕看到鲜血，但他却是会害怕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流血的；哥哥也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勇敢，他其实是非常害怕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但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恐惧的存在，才让他变得越发的坚强吧——“哥哥！”再次低低叫了一声，阿尔冯斯终于走到了爱德华的身后，抬手扶住了自己哥哥的肩膀，“已经没事了……大家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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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莉莎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爱德华已经松开了罗伊的手，有些颓然地靠在了阿尔冯斯的身上——看到莉莎竟然又将那只刚刚用来“制止上校粗暴行为”的水桶装满了水，拎了过来，几个人不禁后退了几步，表情僵化地看着她；“你过来呀！”将桶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再次表情严肃地向爱德华招了招手，莉莎的声音听来却是十分轻松的。
“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爱德华的脸上带着十分难看的笑容，慢慢地向前蹭了几步，仿佛还有些犹豫，“是叫我吗？”
“对！”表情突然缓和了一些，莉莎突然走到爱德华的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机械铠，猛地按到了水桶中！
“干什么？”声音因为惊吓几乎变调，被拉得几乎趴在桶上的爱德华挣扎着想要站直身体，却在看到水桶中自己的右手后安静了下来——残留在机械铠上的晶体在进入水中之后，竟然开始慢慢溶解了；但真正让爱德华安静下来却是，那桶水在溶入了那些晶体之后竟然变成了鲜红色——有些刺眼的鲜红色，就像他刚刚在罗伊手上看的一样……
“好啦，你看吧！”知道爱德华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向他表达的事情，莉莎便松开了他，站直了身体，双手抱胸地对他说道：“我想上校在将手按在那些晶体上的时候就感到那些晶体是溶于水的，”突然斜眼白了罗伊一眼，“他刚刚的那个‘分解反应’应该也是故弄玄虚——真正分开你们的是他手上沾的水！”
“原来是这样呀！”装作恍然大悟地以拳敲掌，罗伊的脸上泛出了有些无赖的笑容，“赫可艾少尉，”向一脸不屑的莉莎龇了龇牙，罗伊仍旧嬉皮笑脸，“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上校！”显然是对罗伊这种态度有些生气，莉莎大声地打断了他的话，“请你不要再胡闹了！”低头对身旁的正在和掌将机械铠上的水蒸发掉的爱德华吩咐道：“你也快点帮阿尔冯斯把那些东西弄干净吧！还有你，阿姆斯特朗少校！请你把衣服穿好，”抬手指了指刚刚被罗伊烧焦的桌子，“帮忙把那张桌子恢复原状可以吗？”
“知道了！”点了点头，阿列克斯又换了个姿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英姿，“要不要做得更有艺术感一些……”手托下巴看了看焦黑的木桌子，阿列克斯自言自语。
“不用了！”无奈地摆了摆手，莉莎几乎翻了白眼，“只要恢复原状就好了！上校，”终于再次转向了罗伊，莉莎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请您也赶快把手弄干净，好好回去工作吧！”
“知道了！”眯起眼睛对莉莎笑了笑，罗伊装模作样地行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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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军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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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了？”阿尔冯斯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休息室里刚刚恢复不久的平静——蹲在黑色疾风号的身旁，轻轻抚摸着它不断抽搐的小小身体，阿尔冯斯显然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它怎么了？”快步走了过来，莉莎也蹲了下来，看着瘫倒在地上、嘴角挂着白沫、不住抽搐着的黑色疾风号，莉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不知道……刚刚它还好好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腔，阿尔冯斯像是怕自己会伤害到黑色疾风号似的——想将它抱起来，却又犹豫着要不要伸手。
“发生什么事了？”垫起脚，几乎是趴在了阿尔冯斯的身上，爱德华才勉强越过阿尔冯斯的肩头看到躺倒在地上黑色疾风号，声音里也不禁有点担忧的成分，爱德华刚刚松开没有多久的眉头再一次微微拧起，“它……是不是生病了……”虽然并没有真正自己养过狗、但却出乎意料地深受犬类动物的喜爱，但爱德华对狗的了解却也只局限于平常的接触罢了；即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却也知道那是根本帮不了什么忙的。
低下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躺在那里抽搐得越来越厉害的小小的身体，爱德华突然觉得黑色疾风号半睁着的黑色眼睛正注视着自己——带着混沌的甚至有些扭曲的光，那黑色的瞳仁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着！耳中突然有声音响起来了！明明是很大的声音，但却根本听不出来是什么声音……可是很刺耳，而且整个身体都被搞得难受起来，脑子开始“嗡嗡”地响着，胃也好像被什么搅动着……明明已经决定忘记了，却又没办法忘掉！但为什么……为什么……
“……停……停下……”大大地睁着眼睛，下意识地开始后退，爱德华的脚步突然凌乱起来，仿佛是想抬起双臂捂住自己的耳朵，但双臂却又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停下……”轻轻地摇着头，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爱德华的身体终于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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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因为站得实在是太近了，爱德华几乎是直接倒向了正好站在他身后、正与阿列克斯说话的罗伊的后背——但当自己在与之接触了之后才猛地转过身，用双臂接住了那虽不是十分沉重、但却来得实在突然的身体的时候，罗伊还是不禁吃了一惊。
少年失去了力量的肢体就像他头后那金色的发辫一般软软地垂着，突然变得苍白的脸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紧闭着双眼，却张着嘴剧烈地喘息着，少年像是在一瞬间被什么击倒了！
“哥哥！”声音几乎可以用凄惨来形容，本来因为黑色疾风号的“突然病发”而焦急起来的阿尔冯斯又突然要面对哥哥的“轰然倒下”——如果不是现在这个金属做成的“身体”，他恐怕早就已经流出了眼泪。
“哥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呀！”用几乎走调的声音询问着，阿尔冯斯跪在了瘫倒在罗伊怀中的哥哥面前——单腿跪在地上，小心地放平了爱德华已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体，罗伊这才抬头看向了阿尔冯斯，紧皱着眉头的脸上好像带上了点疑惑：“阿尔冯斯，你……你不知道爱德华他在发烧吗？”
“我……”巨大的金属身体因为受到惊吓而不禁跳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哗哗啦啦”的脆响，“我……不知道……我……已经有两天……有两天看不到哥哥的脸了……”虽然没有眼泪，但阿尔冯斯的声音中却已带上了浓重的哭音，“我知道……知道哥哥在咳嗽……可真的……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哥哥病得到了……到了会昏倒的程度……我……”说着，突然俯下了身，将巨大的金属头颅埋在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的爱德华的身上，用带着哭声的声音大声说着：“哥哥！你……你不要死呀！不要丢下阿尔……丢下阿尔一个人……”
“阿尔冯斯，你冷静一点！”面对眼前的这种几乎混乱到失控的情况，一向镇定自若的罗伊也不禁有点不知所措了，“钢他……他并不是很烫呀！他应该只是太累了——睡着了呀！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突然发觉蹲在自己身旁的阿列克斯正用一种几乎可以算是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罗伊突然觉得自己或许已经变成了“弄哭可爱孩子的大恶人”……
“那个，要不先带他到我办公室好了……”连罗伊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硬着头皮向身旁一边“鄙视”着自己、一边俯下身劝慰着阿尔冯斯的阿列克斯使了使眼色，看他会意地扶起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许久没有看到自己哥哥的脸而有点情绪失控”的阿尔冯斯，罗伊这才抱起了虽然仍旧发着热、但呼吸已变得较为平复的爱德华，起身转向休息室大门口的方向；可就在他站稳了身体，想要迈步的时候，却又被身后传来的一声几乎哽咽在喉咙中的尖叫拉住了脚步——回过头，却发现原本蹲在黑色疾风号身旁的莉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正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摇摇晃晃地向自己的方向后退着。
“赫可艾……”甚至有点怀疑刚刚的尖叫究竟是不是莉莎发出来的，眼睛却下意识地朝莉莎来的方向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也在同一瞬间睁大了，罗伊下意识地抓紧了怀中仍旧昏昏沉沉的爱德华。
刚刚黑色疾风号躺的地方已不见了那不住颤抖着的小小身体，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比它大上将近一倍的黑色的东西——说是东西是因为罗伊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叫那个正在慢慢向他们靠近的物体作狗——身体仿佛因为一些不合常理的异常情况而改变了形状：变长变粗了的四条腿虽然能够支撑身体，并足以使它平稳地移动，但却在关节的地方呈现了古怪的错位；覆盖着变长了的皮毛的身体也仿佛发酵中的面团一般，膨胀得失去了应有的形状；瞪着已经突出了眼眶的血红的双眼，大张着布满了骇人的巨大尖利的牙齿的嘴，流着淡黄色涎液的动物的喉咙里发出了仿佛从地底下传来的低沉的吼声，慢慢地向它面前已经开始战栗的人靠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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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liuhao@2004-03-11 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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