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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心镜（《Death Note》同人）

kudo@2004-07-28 08:57

第一次在漫游发文，很没有自信。不过偶尔意识流的怨念发作一下，还是写出来的好……

心镜

“那么，你终于决定了？”名叫月的少年问道。他的语气和以前一样平静冷漠，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他那黑色的头发有些杂乱的覆盖在前额上，再加上坐在床边，看起来就像是才睡醒一般。不过那张和我如此相似的面孔上却没有留下丝毫困倦的痕迹，我知道，他早就醒来了……

我微微颌首。

“再确定一下真的要这么做吗？以前你杀的都是犯罪者，都是死有余辜的人，而这次你的目标是一个FBI。没有杀人、没有抢劫、没有贩毒，他是一个完全清白的生命。你还要杀了他吗？这和你主张的完美的世界是不是有些不符？”叫月的少年追问着。

“有些时候为了一个目标，不得不牺牲一些无辜的生命。再说他并不是无辜的，试图阻碍我建立新的世界秩序就是罪恶。”

“这么说来你是把自己当作命运的缔造者了？”他的语气中的嘲讽的感觉明显的变强了，“小心，在决定别人的性命的同时你也在决定着自己的命运的走向。”

我不无揶揄的微微翘起嘴角：“命运？命运是什么？命运就像一个不断改变前进方向的旋风。你变换脚步试图避开它，不过旋风就如同配合你似的也变换了脚步。你再次避开它，它再次配合你，如此无数次的周而复始。然后你才会发现你无法避开它的原因是，它不是来自远方的和你不相关的物体，而就是来自于你本身……你所能做的，只有径直跨入那片旋风，一步步地努力穿越它。那里面没有蓝天，没有碧水，没有方向，没有时间，只有锋利的不停割裂你身体的风刃，将你自己的血，还有别人的血，混合着涂在你的手上……”

名叫月的少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随即无声的笑了起来。我静静的看着他的双肩剧烈的抽动，眼泪几乎都笑出来了。过了一会，他才转向我：“说得不错。不过你可以办到吗？以前你杀人的目的都很单纯，就是惩罚犯罪，而这次就不一样了。”

我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不一样。以前的行动太过程序化，而这次无疑是在感受另一个生命——感受另一个生命的消失。我将会听到他的心跳，同时也听到自己的心跳。随着他的能量慢慢消失，那也是一次对我自身生命的感受。明天将是我的第一次体验，而日后肯定还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名叫月的少年眼光中流露出了一丝赞赏，不过这种感情的流露一瞬即逝。当他开口时，血色的双眸又变得像镜子一样——你在其中能看见的只有自己的倒影——他说：“看来一个问题解决了，现在我们换另一个问题。你可以享受一个陌生人的生命，那么如果面对一个和你关系密切的人呢？比如说你的女友，她在明天的计划中也有一个重要的位置吧。”

我舒适的靠在椅背上伸展了一下四肢：“爱情只是春天的幻影……更何况，我到现在还没有堕入这个幻影呢。”

名叫月的少年和我一起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却没有丝毫愉悦的成分：“是我问的笨了。那么把问题的主角换成你的妹妹或者父母又如何呢？”

我坐直了身体，双手的指尖相对，逐渐的将脑中的思想聚合成语句：“人类怎样才能被提升到自身理想的顶峰呢？首先他就必须要置身于道德之外。因为从本质来看，道德的目的与此相反，它要阻止或摧毁那种向着显赫方向的发展。因为实际上这种发展会吸引无数的人为其效力，以致出现一种逆流。弱者、娇生惯养者、平庸者必然群起抗拒生命和力的光辉，为此，他们必须对自身做出新的估价，借以谴责甚至摧毁那些充盈的生命。因此，就道德蓄意制服各类生命而言，它本身就是敌视生命的惯用语。”

名叫月的少年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最强者，即具有创造性的人，必定是极恶的人，因为他反对别人理想，在所有人身上贯彻自己的理想，并且按照自己的形象来改造他们。在这里，恶就是：强硬、痛楚、强制。”他砸了咂嘴，“最强者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理想，对于被改造者一视同仁，是吗？”

他没有等待我的回答就躺在了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似乎能看穿那厚厚的一层钢筋水泥的结合体似的。过了一会，他翻过身，拍着身边的空处对我说：“过来。”

我没有多问，因为我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那是一件我等待了很长时间的事情。我走了过去，躺在他的身边。当我和他面面相对时，我看见了两个自己——一个在我眼前，一个在他眼中。他伸出手，温柔的放在了我的胸口。忽然一股莫名的困意向我袭来，我下意识想要集中精神。他发现后轻轻的在我耳边呢喃着：“不用担心，放松身体，一切都会完美的……”

我顺其自然的放松了精神，在迷惘中，我只感到他的手、他的胳膊、他的整个人都在一点一点的靠近、靠近，直到全然深入我的身体内……那种感觉……就像是沉浸在孕育生命的原始之海中一样……

他和我融合在一起了。

我沉入了平静的睡眠。我知道，当我明天醒来时，我将成为新世界的一部分。

引用

deepwater@2004-07-28 09:04

两个声音的对话，不过月是不会人格分裂的……

引用

rita_2@2004-07-28 10:11

有些像村上的《海边的卡夫卡》……

引用

小巫仙@2004-07-29 14:54

最后一句话，让我想起了一句电影台词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一头黑线

引用

kudo@2004-07-29 16:33

人格分裂……汗，我也肯定月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毛病的。
只是在看dn的时候总觉得月的心理转换太快了一点，
所以想续貂一下，借用村上的那种模式探究一下月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