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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神魔志·一刻命【同人】
月之茧@2004-07-29 08:01
昭和59年1月某个深夜，一刻馆昏暗的顶楼内————
巨大的齿轮虽然锈迹斑斑，却不失庄严，在夜幕的庇护下，依然焕发出金属的质感，只是被数年累积下的蜘蛛网封印着，如同被埋葬了一般，透出死气。夜风摇曳着陈朽腐烂的木制墙壁，虽然勉强地发出吱呀的响声，却不足以撕裂这片死寂的氛围——这间被遗忘了的顶楼静候着又一个子夜的来临；不同以往的是，今晚这里逗留着两只神秘的身影……
【乱生之章】
“那么，你知罪么？我的儿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发问到。
“这是从何说起？父亲大人这般冤枉孩儿，返回高天原的姐姐也会为之伤心……”另一个影子诉说着委屈。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如今，你的兄弟们都在各地为天神辛苦的工作，你却和你姐姐一起私奔到这个连大祸津日神都嫌弃的烂木屋子里，一住就是一百年，连累我也从多贺跑来陪你们胡闹……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带回高天原去问罪！”苍老的声音愈发地激动。话音未消，这个身影已伸出手去摁住了对方的肩膀。
“父亲，请听我解释。我这样做自是有一番苦衷的……”受到斥责的一方用委婉的语调令压在自己肩膀的手臂松缓了力气，“你说吧，倘若被我洞悉出你又在欺瞒为父，那么这次绝不只是把你的手指甲和脚趾甲拔掉这么简单！”
“父亲，当初姐姐和我一起来到这里，并不是出于贪玩好乐。我们是为了履行天神爷爷交给我们的使命！”被指罪的身影理直气壮地开始了辩解。但才刚开口，却被他的父亲听出了破绽。
“荒谬！天神他老人家早就不问世事，把整片高天原都交给了你姐姐打理，几万万年也相安无事——他老人家巴不得你姐姐就此住在天界，好让他安享天伦，又怎会甘心让你姐姐逃到下界来闲逛。他老人家又要为天界操心不说，你们姐儿俩在人间界里游手好闲，胡作非为的事情传到天界众神的耳朵里成为笑料，你天神爷爷今后哪里还有颜面在高天原上立足？混帐东西！你是在骗老夫年世已高，以为为父我两耳失聪了是不？”苍老的声音再次激动起来。
“父亲，请小声地发怒，以免惊扰房客，特别是一号房的夫人，她的双耳是何等的灵敏您也是知道的……”周围一时安静下来——那个父亲的身影好像也知道这里的房客中有着这么一位耳根功底深厚的酒桶太太，于是也收敛起高亢的音量，辨听着周围的动静。
在确认了父子俩的对话没有惊起任何脚步的声音后，那个为自己辩护的身影开始继续起他的说辞，“父亲啊，大八岛国外的海水不是一天汇成的，您要明了事情的真相，请听我慢慢道来……”
……
一刻馆的顶楼维持着这阵窃窃私语，晚风的怒吼本可湮没父子俩谈话的声响，但遗憾的是，一个沉睡着的身影已经被楼上传来的不易察觉的异动惊醒……
【梦醒之章】
“贤太郎，喂，贤太郎，起床啦……”一双全不似女性般的粗壮手臂推搡着在一旁熟睡的男孩，但收到的只是男孩吐露出的几声不耐烦的呻吟。见状如此，她决定采取足以让这个孩子清醒过来的方法——“喂，贤太郎，五代房里传出了郁子的尖叫声呦！”
男孩那顿时睁开，并疾速拓宽面积的瞳孔可以清楚地应证这个方法的灵效。
“什么？妈妈，是真的么？”少年的瞳孔中出现的是母亲一双水汪汪的眸子。
得到母亲无声的肯定后，男孩儿用几件外套将自己利落地裹起，随后伸手拎过躺在角落的球棒，“好啊，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个没出息的男人终于放弃管理员了……可是，居然敢拿郁子来泄愤！”
“……诶？妈妈，我记得……五代不是骨折住院了么？”男孩终于进入到完全清醒的状态。
胖妇人停顿了一下，“……恩，他赶回来了。说是要帮郁子补习。”
“可是，这么晚了，还把郁子叫到一刻馆……”
“真罗嗦！你个死小孩，还口口声声说喜欢人家郁子，如今要对人家见死不救吗？啊？”母亲低声地训斥了一句。
“我，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喜，喜……喜欢郁……”男孩辩解的语调一声低过一声，最后这个“子”字的音量已几乎超过了人类听力所能达到的极限。“我……我去就是了……”
一之濑端详着眼前这个扭捏模样的儿子——有时，她真的担心自家的后代将来会变得如同这栋公寓里的某位重考生一般“憨厚”，并因此成为被众人戏弄的靶子。
“妈妈，我们不叫爸爸么？”
“不用叫啦，你爸明天还要去职业介绍所呐。穿好了就跟我来……哎，你梳哪门子头啊？郁子可是在虎口里，你还怕见到人家害羞啊？你这小鬼真是要不得哦……”一之濑一把抓起儿子的胳膊便向门外阔步走去。
母子俩的背影朝向管理员室的方向轻声移动着……
【疑窦之章】
轻微的敲门声很快与屋内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奏起共鸣，逐渐拉大的门缝中显现出的依然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虽然被夜幕遮蔽着容貌，但仅凭那飘逸的披肩长发与优美的线条已足以让人陶醉在无声的美感中。
借着左手中的电筒提供的微弱光亮，公寓管理员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一之濑太太，您这是……贤太郎怎么也起来了？”
一之濑隔着食指吹出的嘘声压低了响子的音量。然而还没等自己做出解释，她的儿子却迫不及待地开口：“管理员，五代他，五代那个禽兽不如的混帐，在楼上对……对郁子下黑手了……”
“诶？”响子轻呼了一声，便纹丝不动地僵直在了原地，瞳孔扩张的面积与速度较之才刚听取同样内容的贤太郎还更甚几倍——终于，十几秒的时间让她稍微回复了些许清醒，“可，可是，五代他现在还在医院里啊……下午刚从医院打来电话说最快也要到下月才能痊愈……”贤太郎与响子一齐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旁边那位正在手挖鼻孔的胖妇人。
一之濑随即察觉到了两人的质疑，她将响子拉到嘴边，踮起脚跟在管理员的耳畔低语了几句。响子惶恐的神情便瞬即消散一空，改换成了一副紧张的神色。“有贼？不会吧，什么贼会来一刻馆呀……啊，对不起。”响子很快发觉自己的出言有些冒失，夜色掩饰着她脸庞上泛起的红润。
“呵呵，不要紧，一刻馆本来就不是富人呆的地方嘛，哈哈……”
这回换成响子用手语压低一之濑太太的音量。
“可是这样才更危险呦，说不定是夜行纵火犯或是色狼一类的变态呐！”收起笑声的一之濑太太转而一本正经地抒发着自己的见解。
“怎么会……”响子率直的性格使她轻易地认真了起来。
“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啊？郁子有危险啊！”——贤太郎的这番话更加重了一之濑对儿子将来的担心。“好啦好啦，咱们这就去救郁子。”她不耐烦地应付着儿子的迟钝。
“等，等等……”响子快步跑回屋里，当她再次来到这对母子面前时，已经换上了一身足可去参加街道运动会的装束，刚才空闲着的右手里也多了一把网球拍。
黑暗笼罩下的一刻馆陷入到最深沉的夜幕中……
【降魔之章】
“咦？不敲门么？可是，这样直接进去太失礼了吧……”响子犹豫的神情出现在四号房门前。
“可是，在二层敲门会被上面听到的哦。放心吧，钥匙给我，我去叫醒他就行了吧。”
“可……还是不太好吧，咱们还是报警吧……”一边说着，响子便要转身下楼。
“不行，管理员！”一之濑太太肥沃的手掌一把将响子纤细的手腕攥住，“现在才报警，等警察来时无论纵火犯还是内衣大盗早就跑得没影了。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一刻馆被烧成灰烬吗——或者说你想明天没有内衣穿吗？你可是管——理——员——啊！”一之濑早就摸透了眼前这位女性那与生俱来的率直性格和特有的正义感。
“是，是的，我……我是一刻馆的管理员，我才不会让他们得逞！”响子的右手在握紧球拍，信誓旦旦的同时，左手已经在不知觉间掏出钥匙，开启了四号房的屋门——然而，眼前空空如也的景象却使这位年轻的管理员为之惊慌。
“恩，虽然四谷很少夜不归宿，但这种事情发生在那种男人身上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倒是管理员你，怎么在发抖啊？”
“可，可是，好像这么一来就……就只剩下咱们和朱美小姐了呀……”
“哈哈——！有我在你放心啦！”一之濑抬举双臂，摆出一个健美大赛上常见的造型；然而，正是一之濑太太的这种“强悍”使本就处在不知所措中的响子更添了一份忐忑不安——一旦与穷凶极恶的歹徒大打出手，难保眼前这位“女强人”的冲动不会激起那些变态的杀意，届时，若让这位腿脚笨拙的胖太太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今后将如何面对失业在家的一之濑先生和一位“半熟孤儿”。
就在一刻馆的管理员仍在为这栋公寓的“前途”担心恐惧时，一之濑已经从响子的口袋中捞出了六号房的钥匙，向目的地奔去。
“妈妈，我们不去救郁子了吗？郁子她说不定已经，已经……”显然，男孩仍浸泡在满头雾水中无力自拔。
“郁子不在五号房。”
“什么？不在五代房里？那她在哪儿？”贤太郎焦急的表情已几近抓狂。
“恩，是啊，在哪儿呢？说不定在顶楼吧，哈哈哈哈——！”六号房的屋门在一之濑压低的笑声中敞开了。
朱美的房间果然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混乱——筷子从灶台跌落到地板上，茶杯从托碟里滚到桌子边缘，枕头从一年四季也不见叠起的被褥上被排挤到桌子旁，而这个房间的房客——已经从地铺上折腾到了房门前。
“喂，朱美，醒醒啦，咱们这里进来变态啦！”虽然不抱希望，但为了让管理员稍微宽心，一之濑太太还是试图叫醒这只“一刻馆的睡虫”。
“真罗嗦！我才不会先倒下呢！……老板，再拿两瓶——呵呵，通吃……通吃……”朱美拒绝了一之濑的求助。
“哈哈，看来这家伙也不行啦。”
这时，从一之濑太太身后传来的一声闷响令她调转了视线——响子因被眼前的情景夺去了最后一丝“生存”的希望而瘫倒在了六号房门外的走廊上……
【神谕之章】
又是一阵呼啸着的冷风，掺和着浓重的凉意，窜上了一刻馆的顶楼。两个神秘的身影仍然徘徊在这个被黑暗侵蚀着的空间里。
在听过一段儿子的解释后，那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再次表露出质疑和惊奇：“天之玉柱？你说这栋破烂木舍是天之玉柱的所在？”
“正是如此，父亲大人。孩儿诛杀大蛇后两年有半，便接到天神爷爷的密旨，让孩儿与姐姐一同下到这片大八岛国来搜寻天之玉柱的下落。直至一百年前，我们姐弟二人寻访至此，终于发现原来这根神柱已经深植于此地土壤之中，会集万拳岩砂之灵气，合百木根系于一身，历经万载风雨洗涤至今，恐怕再也无法拔出，若然强行根除，恐怕只将引得地动山摇，天罚降世。于是我们姐弟二人草草商议，决定由姐姐一人先行返回高天原，向天神禀明详细。而由孩儿我继续在此守护，以保此神祗之源不受妖气侵袭。”被问罪的年轻男子将自己的苦衷和盘托出。他出言时的声音虽然低沉，但语调却仿佛阅读古文时一般的婉转悠扬。
听到这里，苍老的声音连同这位父亲的心境也一同平静了下来。他慢慢的将头抬起，仰视着在一旁酣睡着的巨大金属齿轮，许久没有开口。
“父亲大人，既然您已经知晓真相，那么您也不必在大八岛国逗留了吧，不如……您也返回高天原去吧。”
老人向前缓缓迈出两步，深深地发出一声长叹，隆冬时分，这阵伴随叹息呼出的气体瞬时被液化为白色的雾团，“原来如此，源世之柱竟然流落到人间界了么……那么，你呢？你不回出云国去吗？”
“孩儿未得天神降旨，不敢妄自离去。”
“笑话，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一系的子神被困在下界的破木屋里充当守护灵吗？”
年轻男子没有回答。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手搭凉棚向楼梯方向张望着，“父亲大人啊，请您恢复到人间界的容貌和声音吧。很快……将有凡人到此。”
“哦？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人类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而且也变得越来越没有信仰，对神灵也不再尊重了……”苍老的音调在发出埋怨的同时居然愈发柔嫩起来，最后竟演化成一副几乎与对面的儿子同龄段的中年男子嗓音。
这时，站在一旁诠释儿子角色的年轻男子已经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把便携式的手电筒。一道细弱的光柱随着按下开关时发出的轻响箭直般射出，打在了前方不远的楼梯口处，并很快与另一道光柱交叉相遇。
“啊？四谷？这位是……茶茶丸的老板——？你们在这里搞什么呀？”确定了所谓“顶楼歹徒”的身份后，一之濑终于不必继续压抑自己的音量，一个痛快而沉厚的声音将顶楼的昏沉气氛彻底抹煞……
【欢庆之章】
一之濑与贤太郎的身影终于登陆到了一刻馆的顶楼，在他们对面出现的是两副熟悉的面孔：短促的胡须镶嵌在一张无精打采的脸上，仿佛透露着某种历尽世事沧桑后的成熟——正是那位亲切的茶茶丸老板。站在他身旁的人物则是一之濑太太更为熟悉的角色——黝黑短发下的浓眉细眼，加上一对似乎被缝在一起而永远紧闭着的双唇，这已足以证明四谷的身份。
“哦，这不是一之濑太太吗？您晚上好啊。”茶茶丸的老板率先发出一句寒暄，随后他的“儿子”——站在老板身旁的四谷与贤太郎也分别向彼此对面的成员交互问候。这时，一对母子的身后再次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一，一之濑太太——！您没事吧，我来了！……啊，哎呀！四谷先生，您在顶楼？还有茶茶丸的老板也……”看来公寓管理员已经恢复了神志。顶楼上又是一阵客套的寒暄声音——一刻馆的“危机”就此解除。
“四谷先生怎么和老板在一起呢？这么晚了，还在顶楼上……”
对面的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由老板开口：“哦，真是给您添麻烦了。是这样的，四谷先生今晚到店里去了一趟，说是前些日子一刻馆做过整修，但顶层的钟楼好像一直没有修理，于是来到店里和我商量，决定修理的计划。不巧，朱美小姐又被客人灌醉了，于是我们决定把她送公寓，顺便到顶楼来看看情况，这不，还把各位惊醒了，真是万分的抱歉。”
“诶？四谷先生会去操心一刻馆的修理工作？”对茶茶丸老板信任有加的响子根本没有怀疑这番颇带牵强意味的解释，只是对四谷的“反常”感到惊诧不已。
“管理员小姐，您真是太失礼了……”四谷拿出极端委屈的腔调，但突然又换了一副坚定而伟大的容貌，握成拳状的右手啪的一声挡在左胸口前，摆出起誓的姿势：“本人，来自出云的四谷——一刻馆的百年守护神是也——！”
“对，对不起，我失礼了。”响子很清楚得罪这号人物势必不得善终，因此急忙致出歉意，只是全没把四谷的发言当回事。
四谷眼见自己占了上风，便开始圆场，“哦——，说起来，五代君的房间里好像还有许多大瓶清酒哦……”
“哈哈——狂欢！狂欢！”一之濑太太第一个附议着四谷的发言。
“管理员小姐，谢谢你这么大方地将五号房的钥匙交给本人四谷保管。”又是四谷那如同是在吟唱打油诗一般的腔调。
“诶？那怎么行？这样不太好吧，五代还在住院，大家不可以……”才刚的理亏令响子的声音打了折扣。而四谷已经如瞬间移动般凑到了管理员身旁，“管理员小姐，你又在偏袒五代君喽，这样下去，可怜的三鹰教练会哭泣的呦——！”说话者已从管理员的口袋中摸索到了他的目标。
四谷的怂恿为响子的脸庞再次涂上了一抹红晕，“啊？我，我怎么可能是在偏袒……我是以管理员的身份……诶？我的钥匙……”回过神来的响子才发现身边已经寻不到半个人影了，楼梯方向却是谈笑风声。
“老板也留下来喝一杯如何？”是四谷的声音。
“这样不合适吧，有点对不起五代君了。”老板客气地回应着。
“放心啦，放心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哈哈！”
“妈，妈妈，郁子呢？”
“哈哈——！回家了吧。”
“什么？那，那五代呢？”
“住院呢吧。哈哈，狂欢！狂欢！”
“啊？”
……
相关注释
【命】作为日本古神姓名的后缀，表尊称意义，直接理解为“神”也是无妨。大家还记得SLAM DUNK里的“流川命”吧……
【高天原】即天界。日本神话中众神栖居的地方。
【大八岛国】日本的陆地主体部分由以下八座岛屿组成：淡道之穗之狭别岛（即淡路岛）、伊豫之二名岛（四国的古称）、隐伎之三子岛（即隐岐国）、筑紫岛（九州的古称）、津岛（即对马岛）、伊伎岛（即壹伎岛）、佐度岛、大倭丰秋津岛（即大和，指本州岛）。所以日本古时又称为大八岛国。
【天之玉柱】日本的两位先神在降临到始祖之岛上后立起的高柱。随后两位先神围着这根天之玉柱分别向左右两方走去，在相遇的地方结合，生产了国土和其他众神。
【大蛇】日本古代神话中的一只魔兽，原形是一条八头八尾的巨蟒。它的眼睛象红灯笼果，一个身体分长出八个头和八只尾巴，身上长着青苔和桧树与杉松。大蛇体型庞大，据说足能填满八个山谷和八个山岗。它的肚子总是血淋淋的，好似糜烂了一般。最终，大蛇在出云国肥河上游的鸟发地方被日本某神诛杀。
【万拳岩砂】拳：日本古时的长度计量单位，五指合拢的高度为一拳（实际上就是除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并拢后的高度）。万拳岩砂就是指十分高大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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