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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天的上面
牙齿仙女@2004-08-06 18:58
高中时写的…………
算是小说，或者根据一日剧改编
…………
猜猜看吧
阳光夹着清风。光开着车朝郊区的疗养院行驶，后坐载着它的大提琴——应疗养院院长之邀，市中心音乐学院的大提琴手光将给疗养院的
一个病人教大提琴。
车慢慢驶过一片草地，上面稀稀落落得有几棵樱树——现在是盛夏，树上只有绿色和阳光。
光打开车窗，让风清清吹着他蓬松的半长发，目光掠过草地，停在了一个醒目的芽黄色上，一棵樱树下坐着个穿芽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她
的两腿直直的分开，背靠树干，耷拉着头把玩手里的东西。齐颈的头发越过耳朵像两块黑布盖在脑袋的两边。一个小男孩跑过来很野得踢了她
两脚，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东西利落地爬上树，坐在叉开的枝桠上，得意得吧东西向上抛再接住。女孩迟钝得反应过来。起身。分着腿站在树下
，双臂垂在两旁，呆呆得向上望。突然她迅猛的摇着树枝，几近疯狂的嘶叫。
光呆住了，停车。小男孩随时会摔下来。他跑向草地的樱树。小男孩重重的摔在草地上，痛苦地打着滚，女孩跨步夺回他手中的东西，分
着腿站在那里抚摸它。
“你……他受伤了，受伤了！快……”光扶着小男孩抬头对她说。光没有得到回应，他看到了她的脸，一张埋在清汤挂面似齐颈发里的脸，
空洞，冷漠，生硬，毫无生命的迹象，似一尊失败的头塑。她专心地玩弄着手中的鹅卵石，用奇怪的机械的不可理喻的姿势站着。好像光和小
男孩根本不存在。
光迟疑地没再里她，开车把小男孩送到了附近的私人医院。最后还是准时到达了疗养院。院长，一个柔顺温和的中年女人接他进去，对他
愿意来这十分感激：“真的多谢了，这个疗养院确切的是收容所，里面的病人都是和社会毫无关系的人，他们的家人把他们送到这里后，几乎
没有再出现过。他们在社会的边缘，远离社会。”
“还没用餐吧，吃过饭我再带你过去。”
午后。光在院长带领下。走过一个个诡异地病人，他们向光呲牙咧嘴，扒开他们的眼皮怪叫着，浑身透出阴成沉的冰冷。他们在过道上来
来往往，来来往往，来来往往，过道的墙及房间的墙都被刷成了白色，他们的衣服也是白色的。
光被领进一个空旷的大厅，一面墙上有几组落地窗，阳光透过似乎不存在的玻璃把大厅映得光亮无比。大厅中央有两把面对面的大椅子。
“你放下大提琴吧，我去仓库把那把旧的搬来，不知还能不能拉，你稍等一下。”院长掩上门。
光在大厅里走了一圈，看会儿阳光便坐下来拿出大提琴调音。突然们被推开，进来的不是院长，却是一个女孩，光发现她两腿分立着，两
手垂在两旁——就是早上那个奇怪的姿势。院长搬着大提琴进来，放在椅子旁后，把女孩领到光面前，笑道：“就是她。你要教的，她会学得
很好，虽然以前从没接触过什么乐器。”
“她？”光看着她。黄色连衣裙很突兀，象是在没有衣服可穿的情况下被选中的，但有没有人比她更合适那件衣服了。头发直直的挂在耳
朵旁，下垂的手仍拿着鹅卵石，光脚穿了一双雪白的没有意思灰尘的帆布鞋。
她空洞的脸朝着大提琴。
“她是朝美，……自闭症严重，13岁被送到这里后一直没开口说过话……6年了她……不过，现在她可以拉大提琴了，以后就拜托你了。”
院长十分诚恳地向光鞠躬。
“是。……”光回了一个，又看看毫无反应的朝美。
“那你们开始吧，拜托你了。”院长在门口又鞠了个躬。
光拨开落到眼前的头发，拿过那把旧提琴，还好。还可以让初学者试试感觉，他开始调音，头也不抬地说：“坐下吧。”等他艰难得完成
后，发现朝美还呆呆得站在那里，一动没动，保持着那个怪姿势。
“我们开始，先坐下。”光冲着她说。朝美还是没动。“坐下，朝美。”光愠怒，把大提琴放下，走到朝美身前。用双手按下她的两肩，
勉强让她坐在大椅子上。朝美直直的坐在椅子上，两腿微张，像站的时候一样。光无奈地看看她无表情的脸，拿过提琴命令她：“把腿张开。
”大提琴要放在双腿间才能拉，鬼都知道。
光低头看了她一阵子，扶着大提琴蹲下，对上朝美空洞的眼神：“朝美，把腿张开，我们要开始学大提琴了。”光没有办法，只能用手拉
开她的腿，朝美却死死的夹着。光放弃，站起来转过头去。他一把拿起他的大提琴走向大门。
“院长，对不起。朝美……。”光背着大提琴。院长对他一笑，走到窗前：“我知道很难，朝美她一个人……请你跟我来好吗？”光对她
点点头。
院长带他又到了白色过道里，他们走进一个白色房间，朝美的房间，她已经到了那里了，呆呆地坐在一个白色的柜台前，上面整齐的放着一
排鹅卵石，院长打开衣柜，光惊讶的发现里面的衣服一模一样，都是芽黄色的连衣裙，白色没有一丝灰尘的帆布鞋。光这才发现连柜台上的鹅
卵石的形状也差不多，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朝美没有接受外来物的习惯。光看着这单薄的一切，单薄的一切。
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强过柜台上的一个鹅卵石就跑。朝美空洞的看着他，跟他跑出去，那个病人发疯似地逃跑，把石头扔在地上。朝美
扑过去，紧紧抓住石头，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抚着它。光的脑中出现第一次看见朝美的情景：高大的绿色树冠下穿芽黄色连衣裙地朝美无力地靠
在树干上，低着头。远远地看去是一点微弱的黄。
第二天下午，玻璃落地窗。光耐心的让朝美坐在椅子上，把旧大提琴倚在她身旁，自己坐在对面开始拉大提琴，他挑了几首祥和安静的曲
子。几分钟后光轻易地分开朝美的两腿安置好大提琴。光把这朝美握弓的手拉了几个调，当朝美可以稳稳的握住弓放在弦线上时，光回到座位
上拿起弓：“朝美，看我的样子，这样拉。”光随意的拉着，他只想让朝美能拉出一个谐音来。
朝美木头般地直坐着，两眼愣愣地前看，手只是机械的挪动，提琴根本发不出声，只是一阵嘶哑的摩擦声。光对着朝美柔柔的一笑，自己
用心拉着，只有琴声是进入朝美内心深处的最好方法，光要做的不仅仅是教朝美拉琴，，而是让她发现自己。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透过看似无形
的玻璃，整个大厅空寂明亮只有低沉的大提琴反复着。光边拉琴边静静地看着朝美的目光，仍然沉重空洞犹如她身边的那块石头。光还是安静
的拉着。
下一秒钟光听到了朝美拉出的第一个音，那是b调最高的音,光的琴声戛然而止，他吃惊地像听到了幻声——这个音绝对不是初学者可以拉
出地，也绝对不可能由这样一把破旧的大提琴拉出，就算这把提琴在光地手中。
再下一秒钟，朝美疯狂地拉出一连串尖锐的声音，她面无表情地挥动手臂。最后一个音落下，光震撼之极地站起来，随着一巨大的声响— —所有的落地窗被震得粉碎。光走到朝美前，呆呆地站着……
有一种声音，这种声音的意志能震撼所有的东西，这个声音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发出的。大仓老师在光练琴时说。
光拉起朝美的手走出去。他要带朝美出去，走出这个世界，朝美应该像任何女孩子一样活在她们应该存在的地方，而不是这里。
光开车驶向市中心的家，后座上放着他的大提琴还有朝美。他从反光镜看到朝美苍白空洞的脸。在经过一家乐器。店时他转过身对朝美说：“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好的琴，替你买一把大提琴。朝美，不要动，等我回来。”光伸过手摸摸朝美手中的鹅卵石。
朝美在车里像座雕像般，一手拿着石头，一手搭在琴箱上。朝美突然十分痛苦地捧住头，像是听到一个从很远很远地方飘过来的声音，让她头痛欲裂，痛苦万分的呻吟。她难过得打开车门，跌跌撞撞的走上街头，边捧着脑袋边眩晕在灯光里。声音不停的传来。
路上的行人奇怪的看着朝美，有几个小子向朝美扮鬼脸。朝美捧着似乎炸裂的脑袋向前冲，甩过所有的人。她穿过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街头，毫无知觉地走着。
从店里出来的光在车里只找到朝美的鹅卵石，光放下大提琴抓着石头在人群里找朝美，他焦急地说不清话，人们被拉住但只能摇头。光飞奔着大喊朝美。
光绝望得蹲下来，用手抱住头，凌乱卷曲的半长发覆盖了他痛苦的表情。他无助地对着手中的鹅卵石大喊。石头冰冷的放着光，似乎发出一种汹涌的声音。光看着它，慢慢站起来。光似乎听到一了个声音。
他朝着海边的方向走去，握着石头。他只能朝那个方向，像朝美那样不由自主。
汹涌的海边，穿着芽黄色两衣裙的朝美静静地躺在沙滩上……
-----------END
2001 WINTER D.
牙齿仙女@2004-08-06 19:02
哇塞……置顶速度好快……
mgundam@2004-08-06 19:51
呵呵，应该的，支持JJ了
牙齿仙女@2004-08-06 22:05
dd乖~
不过原创人气不是很高呀，还是坑好蹲。
joeblack1982@2004-08-06 22:55
好长的东西啊
afoiwf@2004-08-07 11:45
看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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