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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大杂烩同人]道中记事 1

anotsu@2004-08-14 00:14

心血来潮的产物,写的不好,大家见笑了! 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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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中记事

为了寻找身上带有向日葵味道的武士,无幻、仁、风三人踏上前往长崎的漫漫旅途。

崎岖泥泞的山路上,雨哗哗下个不停。佝偻着身子,走在最前面的无幻,发出一声呻吟。
“好饿……”
跟着——
“好冷哦……”风喃喃地道。
排在最后的仁没有说话,肚子里却发出咕咕声。
只因误信人言,以为走山路会比大路要快,谁知半途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三人被浇得透湿,有心在树下避雨,那树又被雷劈了。如今陷在这半山腰,前也是雨,后也是雨,只得拖着疲惫的脚步,盼望能够遇上人家,好解燃眉之急。
勉强又走了一里,风不管地下泥泞不堪,一屁股坐倒,叫道:“咿呀——再也走不动了!”
无幻回过头来,撇撇嘴:“那你就在这儿坐着吧!喂,后面的家伙,我们走。”
说罢扬长而去。
“你——”风气得鼓起腮帮子。
一只手伸过来,手腕上青绿的珠串沾着雨水,越发玲珑。
“仁,还是你好!”
风感激地拉住那只手,借力站了起来。仁抬头往远处看了看,说道:“前面好象有间屋子。”风一听,眼睛猛地发亮,“真的?我怎么看不到。在哪里?”她使劲跳着,木屐落在泥坑里,溅起老高的泥水,洒在仁的裤裙上。
“树挡住了,你看不见。快走吧!”
仁说着向前走去。有了盼头,风好象也不那么累了,两腿又有了力气。跑了两步,她嫌裹满了泥的木屐碍事,干脆脱掉拎在手里,光脚跑起来。
不久,赶上了晃晃荡荡走在路当中的无幻,三人又排成一列纵队,步履艰难地朝前走着。
眼看转了几个弯,还没有见到渴望的可以躲避风雨可以休息睡觉的避难所,风不禁叫道:“仁,你说的房子究竟在哪里?”
“骗你的。”仁头也不抬地说。
“哈哈哈——”无幻大笑三声。
“你们!”风气炸了肺,脸蛋涨得通红,两手插腰,要待再骂几句,一阵风刮过,将浓重的树影掀开一角,好象房檐一样的东西一闪而过。风眼尖,急忙转过头细看。仁不声不响地从她身边走过。
走了一段路,不见风跟上,仁回头去看,无幻不耐烦地说:“别管她,又耍赖不肯走了。”
仁没理他,往回走去找风,才走两步,风忽然自树丛里钻出来,远远地使劲冲两人招手。
“无幻,仁,快来呀!看我找到什么了!”
仁狐疑地望了无幻一眼,无幻耸耸肩膀,踢踢趿趿地踱过去,说道:“叫这么大声,找到金子啦?”
风得意地笑了两声,伸手将身后快要垂到地面,吸饱了雨水,沉甸甸的树枝扒开。
“比金子还厉害,瞧——”
她用手一指。无幻伸长了脖子,看见密密的树丛后,一栋破败的木屋。
“切——”
无幻不屑一顾。仁走过来看了,点点头。没想到就在路边,弯进去的山坳里,伫立着一间神社。刚才从旁边经过时竟没有看见。
风当先往神社跑去。通往神社的路已经太久不曾为人光顾,窄窄的参道铺满了落叶,滕蔓横生,没跑几步,风“呀”的一声,绊到一根藤条,扑通倒地。
无幻扬着脸,随随便便走着,那些藤条像是对他全无影响。路经摔倒的风,无幻伸手一抄,揪着风的腰带把她提了起来,一路拖到神社入口。仁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头上总算有了遮雨的东西。“太好了……”风大声叹息着,爬上朽坏了的门廊,一头扎进黑洞洞的屋里。两个男人前后脚走进来。
眼睛适应了黑暗,三人观察周遭环境。这间像是稻禾神社,被人抛弃已久,屋顶裂开了好几条大缝,雨水从缝隙里直灌进来。地板满是尘土,墙角遍挂蛛网,门户洞开,冷风嗖嗖,似乎比外面也好不了多少,但有片瓦遮头,四处流浪的三人已满足了。
避雨问题解决了,肚子的抗议一阵紧似一阵。找了块干燥地方坐倒,三人不有自主都捂住肚子。风看看自己左边满脸不爽的男人,又看看右边眉头紧锁的男人,放柔了声线,甜甜地说:“两位,谁去找点吃的吧?”
首先发难的当然是无幻,声音粗嘎:“你怎么么不去?”]
仁照例一声不吭。
“哎呀,人家是姑娘家,你们不会真的要我去吧?”
风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两个男人。无幻不耐地甩手,仁忽然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风立即充满感激之情,两手握在胸前:“仁,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哼,”她扫了一眼无幻,嘴巴撇到一边,“不像某些人,一点都不知道照顾女孩子!特别是像我这样柔弱的,花儿一般的小姑娘——”
“靠,懒得听你罗嗦!”
无幻也站起来,走出门去。风冲着他的背影吐吐舌头。


等了又等,风饿得前胸紧贴后背,靠着身后的柱子,奄奄一息。正当她以为即将饿死时,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前。
“啊,仁——”风感动得流下热泪。仁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风一看,傻了眼。
“只有,这些吗?”她看着地上十来个颜色青青,模样奇怪的果子。仁点头,“没看到动物,所以采了果子。”
“可是,这能吃吗?”风捏起一个,放在鼻子下闻。味道似乎还不错。
“我已经吃了。”仁说。
风看一眼手里的果子,又看一眼仁,见仁那张扑克脸没有任何异样,小心地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好……酸……”
风的五官一下子挤在一起。仁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咬。
“酸吗?”
风抹抹眼泪,惊讶地看着仁慢条斯理地吃差点儿把她酸死的果子,就这么看着,嘴里又涌出一汪一汪的口水。
“你怎会不觉得酸呢?”风实在想不通。
“开始是很酸,多吃几口就甜了。”仁说。
风将信将疑,瞧着手里只啃了一口的果子。瞪视良久,她终于鼓足勇气,闭着眼又咬下一块。奇怪,还真是没那么酸了,细嚼之下,确实有丝丝甜味。终于有东西裹腹了!风吃得高兴,一口气吃掉四个,肚子虽然还饿,却不好意思再吃了。
“这些留给无幻吧!”她把手里的果子放了回去,扭脸看见仁的袖子撕了一道口子,好心地提醒他:“仁,你的衣服破了。”
仁看了看右胳膊,面无表情:“树枝挂了一下。”
“脱下来我给你缝吧!”风从怀里掏出装针线的小包。
“不用。”仁冷淡地拒绝
“什么嘛,人家好心好意,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摆那么一张臭脸!”
风不满地小声嘀咕,仁闭目养神,仿佛没有听见。
一阵冷风吹来,风哆嗦了一下,想起该升火烤烤湿透了的衣服,不过柴火打哪儿来呢?她四下张望,视线掠过朽烂的门窗,不停往下滴水的房梁,最后停在神社供奉的神像上。风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摸了摸,还好,是木头雕的,而且没怎么被淋湿。她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声“对不起”,然后伸手去搬狐狸形状的木像。搬了几下没有搬动,风只好请仁来帮忙。
仁走过来,看了看那只缺了一只耳朵的狐狸,突然出剑,几下寒光闪过,狐狸四分五裂,碎成几块掉在地上。风猝不提防,唬了一跳,连忙退后。仁却已经不声不响地回到原地。
“真是,用刀砍也不先说一声。”风埋怨着拣起木块,抱到刚才坐的地方,从衣兜里摸出火石,哒哒打了好几下,都没打出火星。“可恶!连你也欺负我!”风发怒来,将火石摔在地下。仁拣起来,轻轻一磕,几个火星蹦出来,落在木头上。风赶紧鼓起腮帮子使劲吹气,两人合作,眼看着干燥的木头一点点发红,终于冒出火苗。
有了火,身上暖和些了,风不禁为刚刚乱发脾气而不好意思,没话找话说道:“雨怎么还不停,要是在这里过夜,可就惨了。仁,你说是吗?”仁“嗯”了一声,算是回答。风又东拉西扯了几句,仁要不是“嗯”一声,要不干脆就沉默,风实在找不出话说了,不由得想念起无幻来。那个家伙虽然是个傻瓜,可也比旁边这个冰块强。
正想着,无幻从门外进来,他一手提着两只山鸡,一手握刀扛在肩上,刀尖挂着一串青蛙,嘴里还吃着什么,看见屋里的两人,边嚼边说:“你们两个在干吗?”
看到他进来,风本来很是高兴,可一见无幻那大喇喇的样子,显见根本没把她和仁放在心上,怒道:“我们在等你呀!”
“等我干吗?”无幻翻了翻白眼,走过来坐下,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两只山鸡还活着,被他一脚一个踩住,扑扇着翅膀拼命挣扎。
风气结,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风的脑海里已经出现了自己啃着香喷喷的烤鸡腿的幸福景像。她咽了口口水,满世界去找可以用来串山鸡和青蛙的尖木棍。刚才神像被劈后,几个大的木块已经用来升火,还剩些小的,削尖的话勉强能用。风拾起木块,递给无幻:”麻烦用你的刀把它给削尖。“
无幻忙着解下一只青蛙,对风递来的木块看也不看一眼。“削尖干什么?”
“烤鸡呀!还有青蛙也可以烤着吃。”风闹不懂那家伙怎么连这个都要问。
“用不着。”
无幻说完,噗地将那只青蛙丢进嘴里,嘎吧噶吧嚼了,青蛙一条绿绿的小腿还留在嘴巴外面,微微颤动。
风瞪着眼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无幻的喉头咕地一声响,青蛙已被吞进肚里,她还直愣愣地站在无幻跟前,一动都不动。无幻咂巴了几下嘴,像是很满意那只青蛙的味道。风瞧见他心满意足的表情,禁不住一阵反胃,再也忍不住,捂住嘴跑到一边,哇哇吐起来。
无幻奇怪地望着风,问仁:“她怎么了?”仁睁开眼瞧了瞧,“果子吃多了。”
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吐过后,风更感虚弱,身上直冒冷汗,腿一软坐倒在地,有气无力地说:“你能吃,我们可不行。”
无幻更加奇怪了,“这本来就是我吃的,关你们什么事?”
“啥?”风听了,一骨碌爬起来,冲到无幻跟前,“你说这些都是你的?”
无幻一扬脖,“当然!我可没说要分给你们。他愿意是他的事。”他瞥了眼地上的果子,又瞧瞧闭目打坐的仁,幸灾乐祸地说:“既然那家伙打不到动物,你们就吃素吧!”
仁没有睁眼,细细的眉毛动了两下。


“不会吧?”风发出一声哀叹,随即那双漆黑的大眼睛滴溜一转,满脸堆笑,甜甜地说:“你不会真的看着我们饿死吧?我都把果子留给你了啊!”
无幻瞧瞧地上青嘘嘘的果子,嗤了一声,“老子不稀罕。”
风继续努力:“不要这样啦!大家都知道无幻最好了,一定乐于助人,把鸡分我们一只的。是吧,仁?”
风转头寻求仁的支持。仁依旧好象老僧入定,一声不坑。无幻连连摇手。
“不行就是不行,想吃肉自己去打。”说完躺了下去,用手扒拉着那些青蛙,好象在挑选该吃哪一个。可怜的青蛙们吓得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风央告了半天,无幻理都不理,终于把她给惹火了。风怒哼一声,刷刷撸起两手的袖子,一弯腰,以仁和无幻都未必能及的速度,迅如闪电,从无幻脚下扯出一只鸡来。无幻刚刚坐起,风已经抓着鸡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外。
“这下可是我打到的!”风得意地晃动着手里咯咯惊叫的山鸡。
无幻想起自己说的话,耸耸肩,不去理她了。风把山鸡在仁脸前晃了晃,“仁,你也很想吃吧?”
仁睁开眼,看看眼前肥美的山鸡,“唔”了一声。
“看在你分给我果子的份上,我也把鸡分给你一部分。不过,要先烤熟。”风说。
“先杀掉。”仁同时说道。
“哦,是啊。忘记了。”风点点头,耳边只听哗啷一声,不用去看就知道,仁又把刀拔出来了。
“不要动不动就拔刀啊!也顾及点别人的感受!”风无奈地说。跟这两个砍人狂待在一起,神经迟早要出问题。
“是吗?”仁说着,收刀入鞘。风把刚才让无幻削尖的木头又递给仁,要他削来串山鸡,自己从怀里拔出小刀,思索着该从哪里下手。她从来没有杀过鸡,握刀的手有点发抖。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叫那两个男人来动手,为了吃到香喷喷的烤鸡,风狠狠心一咬牙,喀嚓一刀,剁掉了鸡头。
鲜血呼地喷了出来,风“呀”地一声大叫,手一松,断了头的鸡扑棱着翅膀四处乱飞,风手忙脚乱地在后面追,眼看那鸡就要飞出门,她一个鱼跃,两手抓住了长长的鸡尾。忽然一把刀破空而至,擦过风的头发,将山鸡钉在地下。
“仁——”风忍无可忍地大叫。仁慢慢削着木头,仿佛那把刀根本不是他扔的。风哼哼唉唉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才那一扑摔得可不轻。这时她才看清,插在鸡身上的是一把胁差。风气呼呼地拔出胁差,只见刀身如泓,一滴血珠沿着雪亮的刃,缓缓滚落。真是一把好刀,但是,也不能随便就乱丢啊。
催着仁赶紧削木棍,风忙着给鸡拔毛,开肚,又紧着添木柴,好让火烧得更旺些。无幻瞧着他们忙东忙西的样子,不屑地冷笑几声,伸手一抓一直被他踩在脚下的另一只山鸡,往天上一扔。山鸡突获自由,急忙展翅要飞,无幻抽刀在手,刷刷刷,寒光连闪,鸡毛,鸡血,肉块纷纷落下。可怜的山鸡,连一声临死的哀鸣都还未叫出口,就这么惨遭分尸了。
无幻接住一块鸡胸脯,放在嘴里便咬,边咬边说:“这么吃不就行了!你们真是罗嗦。”
风看得瞠目结舌,连手上的活都忘了,颤声道:“野、野人!”仁瞧瞧吃得高兴的无幻,面无表情:“笨蛋。”
好不容易这边的鸡也收拾完毕,架在火上烤了。无幻早已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风抓着木棍不停旋转,让鸡身受热均匀,鼻中闻到烤鸡肉的香味,风谗的口水直往外冒。烤到八成熟的时候,风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顾烫,扯下一条鸡腿大啃起来。仁用随身的小刀割下几块肉,细嚼慢咽。山鸡肉粗,风烤鸡的本事也不怎样,但饶是如此,这顿烤鸡肉在经常饿肚子的两人眼里,简直比江户最有名刺身店里的鱼生还要美味。虽然两人谁也不曾尝过江户最有名刺身店里的鱼生。
最后有一块鸡骨头也咂巴得没了味儿,风还意尤未尽,两眼四下搜寻着,忽然看见自己身前堆着好几块骨头,仁面前却寥寥无几,不禁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说:“这鸡真好吃。”仁“嗯”了一声,平静的脸上看不出究竟吃饱了没有。风心虚地闭上嘴,瞧了瞧沾满了油的双手,发愁怎样弄干净,灵机一动,跑到熟睡的无幻那里,两手在他身上使劲擦了擦。反正是野人,不会在乎衣服脏不脏吧。
累了一天,现在终于算是填饱了肚子,又烤着火,倦意迅速升了上来。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哈欠说了句“我也睡一下”,倒下很快便睡着了。
仁同样非常疲累,却不愿像那两人一样滚在地上,他盘膝坐好,靠着神社的柱子,将爱刀抱进怀里,垂下头去没多久,他也睡着了。
又做了那个讨厌的梦。仁在睡梦里不安地扭动身体。好象被很重的东西压住了,半身发麻,拼命想要起来,却怎么也挣扎不脱,莫名的恐惧慢慢侵蚀进来,如同一张大网,将他死死缠绕。尚未完全沉睡的一小部分意识努力地想要唤醒主人,总是被那山一般沉重的黑暗与恐怖所压倒,徒劳地伸出软弱无力的手,推着已为梦魇牢牢困住的人。
一股寒冷的山风救了仁。他猛地一抖,自可怕的噩梦中解脱出来。仁重重地吁了口气,只觉额头上凉凉的全是冷汗,两手酸软,下身仍是麻木无力,有什么重物正压着他。仁低头一看,白玉一样的额头爆出了数根青筋。
不知什么时候,风和无幻挤了过来,一边一个,拿他的大腿当枕头,睡得正香。两人的口水还将他唯一的裤裙打湿了一大片。
仁手指一推,爱刀出鞘三分。此时月光如水,照见熟睡的两人孩子一样无邪的面容,仁冷冷地看着,手松了松,刀悄无声息地回到鞘中。
略微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放松身体靠回到柱子上,仁望向天边的明月,苦笑。
引用

hehe@2004-08-14 00:40

有意思有意思~
无幻一脚踩一只山鸡的桥段深得原著精髓啊^^
希望你能继续写下去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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