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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王子]同人——《Glory Days》
徜徉@2004-10-05 20:06
声明1：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也就是一年零八个月前，我确实是喜欢《网球王子》的，理由很简单，那个时候觉得它是正统的运动题材少年漫画，但现在不再那么认为。因此希望跟我有一样想法的人不用再提醒我这作品现在有多烂以及类似的话。
声明2：写的时候按照动画的感觉，因此对话安排很多，不喜欢的对不起了。
声明3：这篇同人安排的时间是青学跟立海大第一次比赛之前，很早的时候了，之后剧情怎么发展我也没看，希望还有人记得那个时候吧……
声明4：快2年前的东西了，现在因为没什么感情了也不想再修改，烂得很，将就看……
（斜体为回忆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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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ry Days〉
12：50 p.m.
“啊啊～～终于到了啊……”菊丸一进宿舍房间就摊倒在塌塌米上一动不动了，一边跟着进来的大石也坐下直喘气。
“是啊，就是明天了……全国大赛。”大石的脸上显露出无限向往的神色。
“可是……我是指宿舍啊。”
“……”
“你不觉得那个乾太过分了吗！大石？”仿佛是短暂充电完毕一样，菊丸又一下坐了起来，“这样的训练分量……以后我哪天想到都非得做噩梦不可啊！”
“那也是没办法的啊，英二。”大石无奈地看着他，“全国大赛中强劲的队伍太多了，如果我们不下狠心提升自己的实力，很快就会被淘汰啊。而且……”一向温和的代理社长将视线转向了窗外，阳光正透过树叶的缝隙一缕缕撒下来，在这样普普通通的景色中，时光是转瞬即逝的。“……而且，这次的全国大赛结束以后，我们三年级……就要引退了啊。”
听着大石这么说，菊丸竟也觉得有一些伤感，可他天生不是喜欢这种气氛的人，于是立马甩了甩头：“你在说什么啊，大石，上了高中之后也可以打网球的啊。青学的高中网球部去年也是打进了关东大会的哦。你不是说过乾和不二也会直升高中部的吗？”
“啊，是啊，”大石摸着头笑了，“是没什么可多想的，可是看不到他们的成长，也真是有些遗憾哪，哈哈。”他的脑海中浮现了海堂、桃城以及越前龙马的影子。
“怎么了大石？菊丸又在抱怨了吗？”乾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照例拿着厚厚的本子。
“啊啊！罪魁祸首进来了！”不等大石回答菊丸就从地上跳起来大声喊道：“乾你这个家伙啊，你那不知道叫什么的饮料我这十五天里就喝了六杯，六杯也！以后要是我生了什么怪病那全部都是你的责任！”而且味道还全都不一样，呜呜呜~~~
“那对身体是有好处的。”乾依然不温不火地回答。
“希望不要在好处显现出来之前就害死我们了！”菊丸瞪着他永远的反光眼镜吼道：“连不二都受不了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们会集体食物中毒呀！”
“对了，乾，其它人呢？”大石问道。
“嗯，你们两个去龙崎老师那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去了。收拾收拾我们也该走了。”
十五天的地狱集训生活到今天结束，明天是全国大赛的第一天。为了避免意外，龙崎教练决定开学之前比赛期间全体正选队员就合宿在现在的集训地。今天是集训最后一天，下午休息，所有社员可以回家整理行装并处理一些琐事，但是正选社员都必须在八点以前回来。
学校的假期也快要结束了。
时间过得非常快，从升上中三到现在，经历了地区大会、都大会和关东大会，马上就是全国大会了。不是每一个打网球的国中生都能有这样的机会，他做到了是因为他在青春学园，而青学……有这样的一群人。这一点大石非常明白。
夏天对运动社团的少年人来说，无疑是最美丽的季节。挥洒汗水不需要借口，青春的魅力看了就是叫人向往的。
明天的全国大会的首战，一如旋在高空的骄阳，火一样灼眼灼心。
12：55
“终于结束了啊！这种地狱集训真的是有一点恐怖呢～～～”桃城骑着车悠哉地行在路上，车后带着越前龙马。比起集训时的运动量，骑车带人便好象躺在床上一样轻松舒适。
“嗯……”听着桃城的抱怨，龙马只是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他的心思好似根本不在这里。这十五天的集训虽然难熬，但是在每天晚上项目都完成了以后，他还是会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去，到集训地的小树林边练习用网球打落叶的工夫。在路灯有一点昏暗的光芒笼罩下，现在已经可以连续八次击中目标了。
可恶啊，那家伙可以在一年级的时候连续打到二十六片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啊……
浑然不知自己被大石骗了的龙马，面对手冢深不可测的实力，心里一直燃烧着隐隐的火焰。
“越前！喂，越前！”
“啊……什么事啊？桃前辈。”
“切，前辈的话要听好啊。” 桃城无奈地搔了搔头，虽然看不到龙马的表情，但以他对龙马的了解，这小子现在一定是一脸的无辜样。
“我听着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嗯……”轮到他说了，桃城反而有些欲言又止，“就是说……你能不能用网球把树椿打翻？”
“……把什么打翻？”听了这话的龙马不由楞了一楞，恰逢自行车拐弯，差点因为没有扶住桃城的肩膀而跌了下去。
“树椿啊！就是那种树椿。”
“树椿，那样……可以吗？”龙马翻着眼睛想了半天也觉得不太可能，即使是河村前辈也办不到的吧……？
“嗯，听说部长两年级的时候就可以做到啊。”
“部长？”一条条看似有些关联的线索让疑云陡然在龙马的心头开始堆积，“和谁在一起？”
“那时候大石前辈在旁边啊，我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以……”
“大石前辈……难道……”
“你怎么了越前？”桃城感到了龙马异常的沉默，不由奇怪地问道。
“不，没什么。”但是龙马很快打消了怀疑大石的念头，在他看来，如果是乾或者不二还可能想出这种主意，但是大石前辈的话……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真不甘心啊！此时的桃城心里面跟龙马一样耿耿于怀。这么多天以来我每天晚上刻苦练习，到现在也只能把那该死的树椿打的微微滑动而已……
“喂，桃前辈。……前辈！”这回轮到龙马摇了摇独自出神的桃城。
“啊，什么？我听着。”
“……今晚是八点集合吧？”
“是啊，其它部员不是都赞成搞一次聚餐吗？英二前辈赞成的最积极啊。”
“……”
“你不喜欢这样的活动吗，越前？”
“……不是。”
13：00
晴朗的午后，车里并非悄无声息，但空气里却流淌着一种柔和的说不出的静谧，车窗外的景色快速地掠过，让人来不及捕捉许多。河村就目视着这样的窗外，正确地说应该是瞪着半空中的某一个未知点出神。
“我说阿隆，今天晚上的练习不如就算了吧，明天就是首场的比赛，太劳累也不是很有利。怎么样？”站在旁边的不二周助侧过脸对河村说话时才注意到他的这番神态。
“哦，好啊。”河村回过了神回答道：“真是抱歉，每天晚上训练完了还要麻烦你陪我练习。”
“没什么的啦，”不二笑了笑，想起集训晚上的状况，“留在寝室里也找不到什么人可以说话的……”说完这个他又不忘回头叮嘱另外一个“问题儿童”，“海堂，乾让我转告你今天晚上不可以练习地太猛哦。”
海堂以一个奇怪的吐气声代替回答，接着继续他的闭目养神。
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河村又陷入了他的沉思，这一次不二没有打断他。倒是过了良久，在好像思考了再三之后河村先开了口。
“喂，不二？”
“嗯？”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打算做什么？”
“……我还没有想到那么远。阿隆呢？”不二的感觉一直可以称得上敏锐，这些日子以来他可以察觉到河村心里一定在烦恼什么，只是对方不主动说出来，他并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早早地一探究竟，如果有能够知晓的一刻，总会到来的。
“会一直打网球吗？”河村回避了他的问题。
“哦，这个……不是很清楚，也不排除可能性。”
“那么，进了高中以后一定会继续打网球吧？”
“是啊，我应该就念青学的高中部了。”
“很好嘛，大石和英二也会直升高中部的，青学的高中网球社也会一直很强的了。”河村说着说着神色之间就显出了一丝落寞，也许单纯的他自己还不知道，但这一切当然没能逃过不二的眼睛。
“难道阿隆你……”不二轻声问道。
“对啊，我大概要考到其它的高中了，哈哈哈。”河村摸着头笑起来，“今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就会变少了呢。”
只是这样吗？不二静静地望着河村，心里面若有所思。
“哎呀，我到站了！那么待会见了哦！不二，海堂。”
“哦……再见。”
挥手之间，不二眼中熟悉的背影随着重新启动的车子离的越来越远，仿佛有一丝迷惘，一丝无奈。
13：40
十几个白日里一直处于喧闹状态的集训地，在人散了之后重又归于仿佛是子夜里的安宁。能够闻听的声响只有稀疏的蝉鸣，以及……
“嗯，是的，他们近一个小时前就都回家去了，七点以后会再回来。……那么，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他们的吗？……集训？非常成功啊，每个人看起来都有收获，对，非正选社员大部分也参加了，他们都很努力，我也需要开始为明年的青学打算了。……说起来有时候我也会担心那几个小子会不会太累，每天晚上就寝时间之前根本找不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啊……对，就是这样的，真拿他们没办法。……龙马？啊，放心，我想那小子每一天都在进步的。……海堂的回旋蝮蛇已经可以很好地控制了，那应该感谢乾，他真的想了不少法子，……对，那两个人的双打成长的非常快，今后就不用给大石和英二那么大的压力了……你说那两个人啊，放心，大石的伤已经完全没事了，黄金搭档终究是黄金搭档，他们现在的状态好的很呢。嗯……说起来桃城近来似乎显得最拼命啊，一直用很大的力气在打球，使得其它一般的社员都不敢陪他练习呢……是你对他说了什么吗？……不是？……是大石？哦……是啊，河村的手没有大碍，我让不二看着他了，不会让那小子乱来的。顺序也不是非常伤脑筋，虽然不知道能撑多久，不过你我都知道，那些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哦！不是吗？……手冢。……嗯，你好好养伤吧，不用太担心这里，我们会等你回来的。”
放下电话，龙崎习惯性地往窗外瞧去，那里是集训的场地，现在空有阳光的照耀却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种怪异的冷清。不过到了晚上，又会热闹起来的。在这洒满了汗水的地方，作为顾问老师的欣慰地看到了什么……
明天就要带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去全国了呢……
19：35
“嗯……人好像都到得差不多了啊，乾。”龙崎环视了一下球场边的空地，下午回过家的社员现在重新聚集了来，那里又再度变的热闹，三五个一伙合作着在露天里铺开了一张张塑料布和台架，网球社在河村家的店里订购了寿司和其他食品。来了一些女学生帮忙弄食物，眼睛时不时往正选社员的身上瞟，要是平时不是社员是绝对进不来的，今天晚上龙崎老师倒是特别开了恩。
“是啊，每个人似乎都比想象的要积极……”乾边回答边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些什么。
微笑了一下，龙崎吸了一口气对着整个场地喊道：“好！正选社员过来集合！”
“诶？”听到的人都是一愣。
菊丸突然感到全身发寒，手中的支架“叮当”一声落了地。“什么呀，我怎么感到了训练的气息……”
不过这样的情形在社团里毕竟是司空见惯的，除了八个正选社员陆续集中到龙崎身边之外，其它人很快又自顾自忙了起来。
望着身周那一个个熟悉的脸孔，龙崎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受在慢慢滋长。每一个人现在都穿着便服，走在人群里很快就消失，那些孩子其实都那么平凡，只有在朝夕相处中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力量，一种没有什么可以难倒的力量。当他们身披蓝白相间的正选球服时，周身仿佛是散放着希望的光芒。那是作为教练最引以为欣慰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了，明天早上十时就要到会场参加比赛，所以今天你们每个人都要得到充分的休息。那么……下午自行进行过练习的人现在就自觉地说出来！”
“……啊？”所有人又都是一愣。
“越前，你先说。”
“……我只是跟我老爹过了几招罢了，十五天不见，他……不，谁都会手痒的啊。”龙马满不在乎地回答。
“……你这小子啊……海堂呢？”龙崎望向默不做声明显不打算开口的海堂熏。
“我？我只是做了平常例行的体能练习而已，其它什么也没有。”
“喂，越前，”桃城附在龙马耳边悄声说道，“那条海堂蛇的例行练习就比别人多好几倍啊，我们也不能输给他哦……”
可即使是这么轻的声音也被海堂听了去，他的脸因此而一下子变的可怕起来：“你说谁是海堂蛇？！”
“你呀！就是你呀！”桃城不甘示弱地故意继续激他，“听好了，我说的是——‘海堂’——‘蛇’！”
“……你这个混蛋！！”海堂作势要扑上去，一旁的大石赶忙拉住他。
“好了！”见状的龙崎终于无奈地开口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其它人呢？”
“我……我帮爸爸的店里搬了一些货物，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河村犹豫着吞吞吐吐地问道。
“啊，那个不要紧啦。”龙崎松了一口气说道，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河村，自从上次发生了冰帝一战的事情之后，她常害怕这耿直热血的小子再做出什么另人胆战心惊的事情。
听了河村这话的菊丸忍不住对旁边的不二说道：“阿隆搬的那些东西我上次试的时候怎么也搬不动啊。”
“哈哈，阿隆自己应该早就习惯了吧。”不二笑着回答，并且提高声音说道：“那个……龙崎老师，其实我也……”
“什么？！”没等他说完菊丸就惊叫了起来，“你？不会吧？真的吗？我以为你一个下午都准备去摆弄你那些宝贝仙人掌的啊！”
“呃……我本来是想……”
面对菊丸满是惊讶的脸部特写，为了说明，不二的思绪回到了大约下午两点左右……
……
不二下午的计划是带上心爱的相机去找点素材，这也是他休假时常常做的事，于是回家换了衣服后他就准备再次出门。走到玄关时听到电话铃响，不一会儿就传来姐姐由美子的叫唤。
“周助——你的电话哦！”
“啊，来了，是谁打来的？”
“他说他叫芥川慈郎，新社员吗？”
“……诶？芥川……？”听到这个名字的不二稍稍惊讶了一下。
“喂，我是不二，请问……”“啊！不二周助是吧？我啊，是我啊！芥川慈郎。”“我知道，请问……”“我说啊，出来打一场网球吧！我难得觉得精神异常的振奋啊！”虽然上次是以几乎不是一个等级的大比分差距输给了不二，可是即使比赛刚结束那会儿慈郎也没有一点气馁的样子，相反显得好象是自己赢了一样兴奋，很积极地邀请不二下次再切磋一下。“网球？现在？”“对啊对啊，我想找一个比较强的人来当对手，上次我们说好了的啊，你可不能耍赖哦！”“但是芥川，比较强的人你们队里应该就有很多吧。”“叫我慈郎就好啦。那个迹部他不肯跟我对战啦！所以只好拜托你了。你现在没什么要紧事吧？”“事情是没有，可是明天……”“没事那就这么说定了哦！我在615街头网球场等你，一定要来哦！再见。（咔嚓）（嘟——嘟——嘟——……）”“……”可是明天就是全国大赛啊，不二这次对好像天生少根筋似的慈郎真是没了办法。摄影计划泡汤了……算了，这样也好。放下听筒，他上楼搁下相机，重新拿起了放网球用具的包袱……
……
“就是这么回事。”
“……是那个芥川慈郎？”大石惊讶地问，“他不知道你明天要比赛吗？”
“啊，开始时好像一点也不知道，迹部来带他回去的时候才告诉他的。”
……
“啊啊，真是对不起啊不二，不知道你明天有比赛。”听了迹部的话，猛然想起自己忘了明天是全国大赛的慈郎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抓着一头有点凌乱的头发。
不二的脸色不怎么好看，那倒不是因为慈郎的事情，事实上他觉得刚才的比赛打得相当过瘾，只不过现在站在眼前的人不都是那么另人欣赏的罢了。
慈郎并没有察觉到对方微妙的不满情绪，仍然沉浸在先前比赛时的兴奋中：“不过不二啊，我还是跟上回一样觉得非常非常的过瘾啊！自从那次败给你以后，我每天都少打一个小时的瞌睡呢，没分出胜负真的是很可惜呢……”
就是这样，慈郎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嗜睡如命的样子，言行又孩子气地天真，直爽得打不得半个弯，仿佛是天生少了一些类似于危机感、思虑等等的神经，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不可理喻，但是不二倒是颇为欣赏他这个人，不管是作为球场上的对手还是认识的一个朋友。
这时迹部用好像为了阻止慈郎继续丢人般的态度说道：“好了慈郎，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我们回去了。”
“啊……”突然被打断说话的慈郎显得意犹未尽，睡意又开始袭来，“……呵欠～～～……那么不二我们下回见喽。”
“青学的不二，我们的部员……”
“慈郎，能与你打这场比赛我觉得很愉快，希望将来还有机会。”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不二径自向慈郎道别，“那么，以后也要加油哦！再见。”他愉快地微笑着向慈郎挥了挥手，仿佛刚才并没有过任何情绪的变动，说了再见之后转身就走，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在场的另外一个人。
“……这个家伙！”
“怎么了，迹部？”慈郎睡眼惺忪地问道，看看紧绷着脸的迹部又看看快步走掉的不二，不明白怎么回事。迹部和手冢比赛的时候他一直在睡觉，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哼！”迹部也不希望把这事太放在心上，以免想起来就气得胃痛，冷笑一下就过去了，“我们走吧。”
……
当然不二没有说到迹部的事。
“我看他八成是忘的一干二净了。”龙马撇了撇嘴说道。
“嗯，我也这么认为。”不二微笑着回答他。
“那到底是谁赢了？比分呢？”菊丸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个……五比三的时候，迹部就来把他给叫了回去，所以没有分出胜负。”
“好可惜啊～～”菊丸叹道。
“是啊，那个猴子大王真是烦人。”龙马破天荒地接腔道，“不过不二前辈好象经常碰到这样可惜的事情呢……”他那有些阴郁的语气和饱含挑衅的眼神明白的表示出他还一直想着那场半途中断的练习比赛。
“哈哈，是吧。”不二眯缝着的眼睛里看似没有对龙马的挑衅作出任何回应，“……不过呢，越前，我也不是很喜欢半途而废的人啊。”笑脸依然是笑脸，不过已经足够让龙马满意了。
“咳……确实可惜啊，”乾用手扶了扶眼镜，开口说道，“为什么不打电话通知我呢，我非常想观看那场比赛啊。”下手削发球、燕子返击、巨熊回击、那个魔术一般的白鲸……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呢？打败你以后，就是我再次挑战手冢的时候了。边想着乾的眼镜片上出现了熟悉的反光。
……这个数据记录狂！每个人都在心中发寒地想着。
“好！今天，越前，不二，海堂，你们三个要注意，以后规定是休息的时间不要自己附加大运动量的练习。还有，晚上所有的人都不准偷跑出去练习，听到没有？”龙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
“现在都去吃饭吧，虽然是聚餐，但是你们几个不要吃的太猛了。还有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哦。那么，解散。”
“是——”
21：40
一条小路穿过小树林，路的上方只有两盏路灯孤零零地照着。越前龙马站在靠近其中一盏灯的地方，旁边放着一只装满了球的小筐，框里现在已经空了一半。这里离训练场很远，几乎听不到喧闹的声音，他就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集中起全部的精神。这里夏天晚上的风很大，吹得树冠簌簌作响，偶尔飘落的叶子随着风打转、旋舞、仿佛是肆意妄为一般。
龙马等待的就是这短暂的一个个几秒钟，在那点时间里全神贯注地盯着有些反复无常的落叶，轻轻地把球抛起，挥拍……
“一……”
“二……”
“三……”
“四……”
每一次成功的快感跟随着心跳的鼓动声，使他的眼神越来越锐利。
“五……”
“六……”
“七……”
“八……”
二十六片吗……
“……九！”
然而这一次，落下的叶子却在快要碰到飞至的球时轻轻地打了一个旋……
“……切！”
虽然这次没能够打破自己的记录，但是在龙马嘴角的笑容却愈加深邃了。
21：45
光是为了找这个树椿，桃城就花了整整两个中午的休息时间。十几天下来，树椿上已经布满了球印，每一个球印都饱含着桃城的汗水——因为被骗而流的汗水……
虽然一直不知道部长的实力有多厉害，但是二年级就可以打翻这样的树椿，确实是难以置信啊，桃城在心里想着。当他听到大石与手冢的对话时心里就腾地冒起了雄雄烈火。打翻树椿算什么？总有一天我要把连根的树桩都打翻！（……）
球与树椿的撞击声时而响起，周围十几米范围内能飞的鸟都已经飞走了。现在在桃城的世界里只有网线与网球的碰击声、球打上目标的声音和他渴望听到的树椿与地面的摩擦声而已。
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天，桃城能够做到的也就是把树椿打得移动一点点位置。
“哈～～～好累啊，部长真的可以把它打翻吗？”训练久未奏效的桃城不由自主地嘀咕起来，“可是大石前辈是不会说谎的吧……对，除了他谁都可能，但只有大石前辈是不可能说谎的。”
“好！再来再来～～～”桃城甩了甩胳臂，又一次握紧了球拍。
22：00
“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乾找到大石的时候，他正站在场地的一角，眼睛不断地扫视着整个场地，乾也顺着他实现的方向看去，“嗯，很热闹啊，大家看起来都很高兴呢。”
“……可是你不觉得少了很多人吗？”
“不多啊，也就四个。”乾打开他那不离手的本子念道，“海堂，21：20分离开，越前，21：25分离开，桃城和河村都是21：30分离开的。完毕。”
“你……你……” 大石难以置信地指着他，“你看到了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呵呵，也该让他们动动吧，不然有人会浑身发痒睡不着觉也说不定啊，”乾扶了扶眼镜，“不过现在时间似乎是差不多了，我该去找海堂了。你看着办吧。”
“唉——”对这群人，大石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手冢，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哪怕只是回来管管这些个小子也好……
22：02
就在菊丸和不二两个人边吃东西边聊天说笑得起劲的时候，样子像是大石的阴影突然从菊丸身后笼罩了过来。
“啊啊啊～～～～咳咳……咳……”菊丸因为惊吓而呛到了果汁，“什……什么啊！咳咳……是大石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砸下来呢！不要吓人好不好？”
不二抬头看到的是大石紧绷着的脸：“什么事啊……大石？”
看到他一如既往的无辜笑脸，大石的脸无奈地松弛了下来，叹了口气道，“拜托前辈们关心一下后辈啊～～那几个小子……那几个小子……他们又不见人影了！！还有河村，他最近也好象越来越不要命了。你们两个帮忙我去找一下他们吧。”
“阿隆他……刚才还跟我们在一起的。”不二望向菊丸，后者也是一脸茫然。
“他说去厕所啊，大石。”菊丸突然想起来说道。
“那么……去了多久？”
不二抬起手看了看表：“……有半个小时了，哈，那个阿隆啊。”完全不听我的话……
“唉——”大石不由长叹了一声嘀咕道，“会不会是我说的太过火了？”
“你说了什么啊？”耳尖的菊丸赶忙追问道。
“是这样的啦，就是……”大石无奈只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什么？！部长一年级的时候可以连续二十六球都击中落叶？？”菊丸诧异的嘴都合不拢了。
“……二年级的时候可以把树椿打翻？手冢？不管怎么说，假的吧……”
“不知道，没见他打过。是手冢的主意啦，说应该激励一下他们，不过台词是我编的，再故意让越前桃城海堂意外偷听到。你们想他们几个都是特别不服输的人，所以……你们可不要告诉他们啊。”
“大石会想出那样的话真的很让人意外啊，呵呵……”
“啊，哈哈……”大石对不二的话无言以对，只有干笑几声带过，“不过河村为什么会突然那么拼命呢？他以前并非那么不听话的，真是奇怪……”
“……不要站在这里说了，我这就去找阿隆，那么一会儿见了。”不二转身往他与河村晚上一起练习的地方走去。
“啊，等一下不二。”菊丸赶忙叫住他。
“嗯？”
“那个方向可以找到桃城的，你把他一道带回来哦。”
“你怎么知道啊英二？”大石奇怪地问。
“嗯——我前天经过那里看到有一个树椿上全部都是球印子，我还觉得奇怪哪……”
“我明白了。”不二笑着离开了。
“那么大石，我们也去找小家伙吧！真想看看他是怎么打落叶的啊，嘻嘻。”菊丸拉上大石就跑。
“等等，英二，走错方向了啦，那一带没有树啊……”
22：10
时间还不是非常晚，街上仍然看得到三三两两的行人。路灯的光晕里总是围着几只不知名的飞虫。这里是集训地的外面，有人偷跑了出来……
呼——呼——呼——呼——
海堂可以听到自己急促而规律的呼吸声，他头上仍然包着方巾，穿着普通的运动衫裤，肩上围着擦汗的毛巾，跑步的时候目不斜视。
也是在这里的附近，前些日子的某天晚上他遇到了不动锋的神尾，后者推着自行车跟伊武深司一起在自动售卖机前买饮料。不动峰的集训地离这里不是非常远，集训刚开始时两个学校还打了场练习比赛。按照海堂的习惯即使看到了对方也不会主动打招呼，更何况他没看到……倒是神尾和深司听到有人跑步过来回了头……
……
“这不是海堂蛇吗？”
“……你说什么？！”海堂停下脚步瞪着说话的深司。
“啊，不是我要叫的，是神尾提到你就这么称呼你的，我是跟着他这么叫的，如果他不是这么叫你，我也不会跟着受影响……”
“深司……够了！”神尾受不了地阻止他继续喋喋不休，接着正视着海堂说道，“海堂，啊～～～这样称呼你真的很不习惯啊……”
“哧——你这混蛋……”
“谢谢你啊。”
“唔……？”海堂正要发作却听到神尾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愣了一下，“你说什么？”虽然可以确定自己没听错，但他还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我说谢谢你啊，你这不长耳朵的海堂蛇！”
“……为什么？”海堂感到的奇怪远大于愤怒，“海堂蛇”三个字于是被他自动忽略了。
“不为什么……”
这时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深司代替把原因道了出来：“神尾有前阵子一直说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就赢不了千石。”
“……深司！！”神尾恼怒地对着他吼道。
“可是……为什么？”海堂还是问的同样一句话。
“你用不着知道！深司，走了！”神尾瞪了海堂一眼，推起自行车就快步往前走去。
“……？”即使是到最后海堂还是没能明白神尾为什么向他道谢。
……
晚上出来跑步大概是会遇到些怪人，他是这么归结的。
当他冥想的时候，浑然不知路过的两个成年女性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
“看，多认真的孩子啊！这么晚了还出来练习。”
“嗯，是学校运动社团的成员吧，真可爱啊！。”
“男孩子果然还是在运动的时候最可爱了呢。”
“嗯！嗯！”
多认真的孩子啊……真可爱啊……
海堂连自己也不知道他居然脸红了。
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海堂的脚步也因此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海堂瞪着仿佛是突然出现在他跑步路途中的乾阴沉地问道。
“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回去吧，海堂。”
“……”
“要听前辈的话啊。”乾摇了摇他的本子，“我是知道这时候是你的例行练习时间才会放你出来的。”
“那又怎样？”
“就练习量来说，你的现在是规定分量的3点2倍，那样已经是非常足够的了。……凡事都有适得其反的时候，对你而言，这样是正好。”
“……嗤——”
“走吧，明天就是重要的比赛。”
“喂，前辈。例行的跑步时间我如果不出来的话就会觉得全身不舒服。”
“呵，那么从这里到集训地，我们一起跑回去吧。你输了的话要喝我的乾式最新加醋级白金超级无敌霹雳混合型饮料哦。”
“！！！！……”
22：10
“喝！”
咚——
“啊啊～～又是只移动了一点点……”桃城有些丧气地走到树椿边上蹲下来查看自己的成果，“真是的，要把这样的东西打翻……”
“果然还是不可能的吧？”
“诶诶——？？”突然接上他话的声音把桃城吓了一大跳，脑袋差点磕到树椿上去， “不……不二前辈？！”
“嗨。”
“怎么走过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哪？！”桃城努力平复自己身上耸起的汗毛。要不是过来的是认识的人，他铁定当成是是鬼魂了……
“因为我不想影响你发球啊。”不二无辜地笑了笑，向前走近了几步看了看桃城练习用的木椿，“进步……非常明显嘛。”
“诶？真的吗？可是我……”
“喂，阿桃，今晚的月色不错哦。”不二看着他的脸上笑意更浓了。
“咿咿～～～”桃城突然觉得浑身发凉。
上次在学校训练的时候他问了不二为什么对方喜欢乾的饮料还要拼命地跑不肯落到最后一名时，不二的回答是虽然他自己觉得味道不错但是却更喜欢看别人喝了痛苦的样子。那个时候不二也是笑得那么的“温和”，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以后桃城就曾经想过这个前辈其实很可怕吧？不二的笑容和眯缝着的眼睛偶尔会让他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对……对不起！不二前辈，我这就回去！”说完桃城就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似的往聚餐地的方向跑了。
这回倒是轮到不二稍稍有些觉得奇怪了。阿桃以前是那么听话的吗……？
“对了，不二前辈。”桃城突然想起什么刹住脚步转身问道，“嗯……就是那个……你以前有没有看过部长把那样的树椿打翻过？”
“……那个啊，我是没有看到过，大石可能见过吧。”这样也不算是骗人吧？
“哦……咦？不二前辈现在还不回去吗？”
“啊，我还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
“那么我先走了，一会儿见。”说完桃城又飞快地跑走了。
不二望着桃城远去的背影，心里还是有点疑惑。阿桃刚才好像有在怕我啊，是我的错觉么……？
22：15
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龙马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继续瞄准下一片落叶抛起球，挥拍击出……
“……七。”
又接近了。龙马特别喜欢这种超越自身极限的游戏，每一次接近自己顶峰的时候，胸中就会扬起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好象全身的血液都要随着一股热气起舞般。
“八！”
很好。唇边的笑意更浓了，龙马可以确信下一片飘落的叶子就是他的囊中物，也许，再下一次也……
网线即将碰触球的前一刹那，龙马开始期待那个美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
“够了吧！你这不要命的怪物。”
“……呃……”突如其来的吼声几乎让龙马立马扔掉了球拍，完全没有防备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球晃悠悠地与落叶擦肩而过。叶子悄无声息地落了地，球在弹到树干上以后也“嗵嗵”地落下滚了开去。
“……………………”
八以后就是九，也就是说，差一点今天又可以破一下记录了，差一点……龙马回头看着事件的“元凶”——龙崎堇，他们的教练。伸手正了正头上的帽子，他郁闷地吐出了一句“晚上好”。
“都跟你们这几个小子说过多少遍了！明天就要比赛，晚上让自己的身体休息一下。你们没几个肯听，真是的！”龙崎几乎是用无奈的口吻训斥着。
“是——是——”龙马有些丧气地应了几声，走到一边开始捡拾散落一地的球，“但是我并不觉得累啊，假如不让身体出一下汗我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还那么多理由呢！现在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好好保护自己！手冢去了九州，大石的手腕又刚刚才恢复，我们只有一个够上场的替补球员，万一又有哪个不对劲了对整个比赛……”
“看好了龙崎老师！”
“诶？”就在龙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球飞速地从她脸旁不远的距离掠了过去，她条件反射地跟着回头，看到那只球正好打在了一片落叶上。
“……九。”
龙崎惊异地望向龙马，后者的衣服随着夜里的微风轻轻地飘动着，那双带点邪气和不驯的眼睛正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即使是瘦小的身材也蕴涵着可怕的巨大能量。她知道这个孩子的未来有的是无限的可能性，一点也不会比他那个色老头的老爸逊色，不，甚至可能更……
但是现在……
“越前龙马——！你这个混蛋——！！”
“……呃……”
22：15
“……喂，大石……看到了吧？”
“……嗯……”大石的嘴张得一点不比菊丸小，“英二，这……”
“啊，我们的小家伙，真的很厉害啊。”菊丸的唇边扬起赞赏的微笑，“明年可以把青学放心地交给他呢。”
“怪不得手冢和不二愿意让他担任场内指导，他们的目的就跟你刚刚说的一样吧。越前……会代替手冢成为我们青学网球部的支柱。”
大石和菊丸找到龙马的时候，龙崎已经先到了，两个人就没有上前去，但是龙马的一举一动他们是尽收眼底。
“喂，大石……也许真的可以哦。”
“诶？什么事？”大石疑惑地望向菊丸，看到后者少见的认真神色。
“嘿，”菊丸闭上眼睛微笑着回答，“就是那个时候在那里，以前我们搭档输了球我就会去反省的地方啊，最近一次我说的话……我突然觉得，也许……真的可以呢。”
听着菊丸的话，大石立刻想了起来，不，也许是把烙印在心里的情景找了出来。
……
从我们第一次搭档开始，每次输了你都会来这里反省。这是第几次了？
我记不清了。大石，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来这里。就这样全胜，尽力冲刺吧！
全力冲刺？去哪里？
那还用问？都大赛，关东大赛，还有全国大赛的……NO.1 ——!!
……
“……嗯。”
不知怎么的，现在想着这些话，大石竟然发现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在两年多以前的那个时候，虽然说话的人不同，气氛也不同，但是让他感觉到的是同样的感动。
……
被称作名门的青春学院这几年都止步于都大赛，真另人着急呢。……啊啊～～说不定你可以成为正选，然后绝对可以进军关东的！
关东？
但是部里面规定，一年生在夏天以前都不能成为正选呢。
这没关系，但是相对的大石，我们的目标是一定要带领青学进军全国的舞台。
哎……？全……全国？？……哎呀，这样可不得了了啊，……好！约定了哦，绝对要进军全国！
……
那个时候，居然曾经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呢。但是在那个人眼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吧。一晃两年多就过去了，不知不觉竟然真的走到了这里。
大石侧过头，看到的是菊丸充满信心地望着越前的眼神。
但是假如没有这些人……原来梦想成真的味道，就是这样子的啊。
“诶？大石，你干嘛啊？”
“啊……”大石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菊丸凑过来的脸。
“啊啊～～大石流眼泪了哎！”
“……什么？”
“啊哈哈哈哈～～我要去告诉其他人！”菊丸嘲笑完了转身就逃。
“不是的！是沙子！沙子！！”大石恼怒地追了上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因为他们发出的躁声太响而望向这里的龙马和龙崎莫名其妙的眼神。
22：20
不二往前一段日子晚上与河村一起练习的偏门球场找过去，不出所料的话他应该就在那里。果然，还隔着一段距离就能听到不小的击球声。阿隆那个家伙还是那么大力呢，不二这么想着拐过一个弯就看到了球场，以及正在场边努力地对墙打的河村。有那么两三分钟他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河村挥拍。
假如近来谁跟阿隆一起练习过就一定会发现，他变得异常拼命。以前也是很努力的一个人，但是现在跟过去有点不一样，在阿隆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并不都因为全国大赛的缘故，而是……好象要在一段并不长的时间里把所有的精力和热情挥泄殆尽一般。想起前天晚上两人的一次对局，当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不二把手松开了，球拍跟球一起飞了老远……河村赶忙跑过来向他道歉说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这不是什么比赛时，不二第一次确认：阿隆在自己都未必有多清楚认识的情况下，仿佛要把灵魂一起燃烧殆尽。
“啊，不二，是你呀！”
“阿隆……”听到河村叫唤的声音不二才发现自己想的入神了。
“不二啊，果然还是流汗的感觉最好了！哈哈哈！”河村对着他挥了挥手中的球拍，脸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着零星的光，却没有丝毫疲惫的样子。
差点忘了现在阿隆还是拿着球拍呢，不二笑了笑往前走了几步。
“阿隆，把那个给我吧。”
“诶？什么？”河村盯着不二伸出的手楞了一楞，好象什么也没明白过来的样子。
“球拍，暂时给我吧。”
……
“唉唉~~~~~~真是有一点累了呀……”一屁股坐在绿化带的边沿上，没了球拍的河村一下子恢复了往日里看上去有些懦弱的样子，仿佛是练习的疲倦感刚刚袭来，先前的精神抖擞不知上哪儿去了。
不二记着刚才看到的河村，那紧盯着球的眼神和每一个挥拍的动作，心里想那换了谁都会觉得累的啊。
河村接过不二递来的毛巾不停地抹着汗。“喂，不二。上次冰帝战的时候因为我太乱来，没能看到你和手冢的两场比赛，今天下午找你打球的那个芥川慈郎，就是你上次的对手吧？”
“嗯，是啊，一个很有趣的家伙。”
“看比分挺轻松的就胜了啊，你真是厉害。”
“啊，不是那样的……”不二想起下午的比赛，可也算不上十分轻松的运动，“上次是因为对对手不太了解吧。那个芥川也是个挺厉害的家伙，如果能够多交几次手，我想对双方都有好处。……你怎么了？阿隆。”听的人居然有点出神了。
“啊不，”河村忙提高点音量掩饰，“我只是觉得……那样真是好啊。”
“……好？以后休息天阿隆要是有空的话，我们也可以去俱乐部或者街头网球场活动活动啊。英二大石他们也会很乐意的吧？”
“咦？真的吗？以后如果不在一个学校，也可以找你们出来打网球吗？”
“嗯，我是没有问题的。”边若无起事地回答着，不二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太好了……河村边想边站起来说道：“那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阿隆以后会继承家里的寿司店吧。”
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河村听了却不由浑身一震，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回头望向不二，后者并没有跟着他站起身，只是抬头看着自己，笑容一如往日。
怎么了？我以后会继承自己家的寿司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的吗。为什么不二问起的时候我要那么惊讶？我为此也决定上了高中就不再打网球，专心去学厨艺。对，高中以后就不打网球了……虽然想起来会觉得可惜，但是我一直也就是那样过来的不是吗。
……
我说你呀从小时侯开始就一会儿试试这个，一会儿试试那个，难道你就不能像你老爸一样只专注于一件事吗？
可是我有很多事情想去试试啊
说什么啊，你在打网球之前也说会一直钟情于空手道的，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现在打网球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
阿隆，听妈妈说，你打算到了高中就开始学习厨艺，是真的吗？
是啊，是真的。
虽然，爸爸是很高兴，但是那个……
啊，网球的话，我决定国中的三年里就结束。
那样好吗？
嗯，为了最后不留下遗憾，我只有不断地加油了。
是吗……青学各位的进步可不是一般的快哦！
我知道啦！
……
“阿隆。阿隆？”
“呃……啊？”河村好不容易在不二的呼唤声从回忆回到了现实。
“抱歉，是不早了，回去吧。”不二站了起来率先往回走了，好象没打算问什么的样子。
而河村却悄悄握紧了拳头：“那个……不二，我上高中以后就打算放弃网球了。”
“……走吧。”
……
“我……真的很佩服手冢，也很感谢大家。”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河村看了看不二的反应，后者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常的表情，只是没有象往常那样说话，更像是在想着什么。“真的没想到，上中学才开始打网球的我也可以走到这一步。有时候我会希望自己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网球的，那样的话现在一定可以做的更好，更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我觉得青学的大家真的都很厉害，手冢、你、还有越前他们，总是让我大吃一惊。所以中学选择了网球我实在很高兴，好象是有生以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我对阿久津说网球确实是很有趣的运动吧，因为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可是从小到大我的兴趣换过好几次，空手道也是，学了两年之后就放弃了。我总是想尝试很多东西，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不管做什么，都不是做的怎么好。真有些羡慕阿久津，干什么好象都会很出色。假如我不是在青学的话，很快也会像放弃别的东西一样放弃网球的吧。”
“阿隆是这么认为的吗？”不二停下了脚步，声音显得异常的低沉。
“嗯……我偶尔是有觉得，即使知道这样想不好……”
“上次跟越前比赛之后我打了电话给裕太。”
“诶……？”
不二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河村说道：“我对他说——青学很强。这是我跟越前比赛之后的感想——但不是因为他一个人。阿隆，不是青学带你去全国大会，而是你带它去的。”
“不二……”
不二轻轻地把手中的球拍举到眼前，经过主人频繁的使用，它已经显得有些旧了，河村前不久换了新的比赛用球拍，这个就练习时候用。上回拿着它的时候，现在手握的地方正沾满着斑斑的血迹，以及河村挥汗燃烧过后留下的温度。怀着明白的震惊和感动，在不二的眼里，阿隆怎么可能“做的不怎么好”呢……那时，他从地上拾起球拍的同时就决定，希望用它赢得自己的胜利，打败冰帝，然后，所有人一起到约定的地方。
“阿隆身上都湿透了，快点先回去换个衣服吧。”不二说这话时又恢复了笑容。
“呃……真的呢！”河村低头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样，“那我先去换，马上就到那里，不二就先过去吧。”说完转身匆匆忙忙地就跑。
“等等啊，阿隆。”
“哎？”
“东西忘了，”不二将球拍轻轻放到他手中，“……把它带回去吧。”
22：35
时间已经不早了，对于明天有比赛的人来说，现在是很合适的就寝时间。聚餐的大场地上还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连星星都失去了亮色。很明显，青学网球部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是乐在其中，正选队员除了一段时间的全部失踪以外，现在也都陆续回来了。
“龙崎老师，差不多应该清点人数叫他们去休息了吧。”跟海堂一起跑回来的乾看到龙崎和龙马过来就走上前去。海堂则在一边躲的远远的以免遭到训斥……
“啊……但是好像有人没到啊，阿隆和大石呢？”龙崎环视了一下场地，看到不远处菊丸和不二正有说有笑，“那边的两个有没有看到大石他们啊？”
“大石说他去打电话马上回来。”菊丸回答道，回头问不二，“阿隆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嗯……他去了寝室放东西。”
“真是……这个也是那个也是，”龙崎叹道，“乾，嘱咐其他人可是开始收拾了。”
“是。”
菊丸看着乾向喧闹的人群中走去：“真是清闲啊～～今天晚上。”
“啊，大概吧。”不二笑了笑，确实，这样的日子即使在青学也不多见。
“啊啊～～不知道还可以持续多久呢？在这里……”菊丸想起了早上大石的话，“这次的全国大赛结束以后，我们三年级……就要引退了啊。”
“嗯……？”不二看了看菊丸的神情，有点疑惑地皱了皱眉。英二会说这样的话……吗？
“哈哈哈，就知道会这样，我是学大石的啦。”菊丸冲着不二灿烂地一笑，半点也没有刚才落寞的样子。
“哦。”大石说出这样的话才是正常的吧，不二想着，“但是，倒是没什么必要担心。”
“嗯？什么意思？”菊丸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青学啊，就算到那时，我们也可以很放心地离开。”不二的视线投向边上人群的方向。
菊丸找到了不二望着的目标，在那里，越前正以一种自信满满的态度跟桃城在争执着什么。
“哼哼，是那个小家伙啊……”
22：35
“啊，手冢，是我啊，大石。那个……因为一些原因，今天电话打得有些晚了，没有影响你休息吧？……嗯，那就好，哈哈……”
接下来就要跟手冢说今天一天的训练情况。
作为以前网球部的副部长和现在的代理部长，大石一直都非常关心整个网球部的状况，从里到外，巨细靡遗，只要有他在，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如果问认识他的人对他的看法，老实、有责任心、温柔、正直……这几个词是绝对少不了的，总之是一个让人相信的人。这次手冢去九州治疗，落在大石肩头的担子无疑是更重了，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让他更加的活跃起来。
因为打进了全国大赛的关系，笼罩在网球名校青学头上的光环愈加的耀眼起来，近几年的低潮期终于一去不复返了。每天练习的时候场边都会时不时地出现记者和其他学校来侦查的人，还有单纯只是因为喜欢而来的女生。当然青学的家伙们最擅长的莫过于旁若无人，也没有人会这么早就陶醉在荣誉的光芒中。进军全国不是全部的梦想，更重要的是在“全国”这个华丽舞台上的表现。所以，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候。自然的，大石绞尽脑汁思考着提高球队实力的方法，希望不至于因为手冢的离开而导致青学整体元气大伤。
大石付出的努力可谓是有目共睹，没有了手冢的青学非但没有任何的士气低落现象，反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昂状态。这与每一个部员的努力是分不开的，所有的一切看在大石的眼里除了欣慰还是欣慰。现在他几乎每一天都与手冢通电话报告部里面的情况，不曾有什么坏消息。
“那个……手冢，其实有时候想想，确实有点做梦一样的感觉呢。”
大石如此重视青学的网球部当然不会是没有原因的——那个黄昏那抹夕阳下的场景，至今仍然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从“想都不敢想的事”到“梦想”，是因为有手冢，后来的梦想成真，则是因为那些人的汇聚。
“……我当然知道是因为有他们的缘故啊。只是假如没有手冢你，真的还会有今天的青学吗？”
那个时候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张开双臂挡在手冢的面前，大石唯一想着的，就是不能让这个人离开。手冢国光这个人，他真的可以改变青学。
“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大概就是阻止你退出网球社了，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只是你走了的话，现在的我们就会失去太多。”
然后是那些人，戴着副眼镜神秘兮兮专爱搜集他人资料的乾贞治，开朗活跃又有些孩子气可爱任性的菊丸英二，总是一张无害的笑脸平时深藏不露的不二周助，平时看似懦弱但是一拿起球拍就变得张狂的河村隆，还有热血少年桃城武、寡言少语态度“可怕”的海堂熏，以及，那个眼神桀骜不驯未来发展空间无限的矮个儿小子，被看作青学未来支柱的越前龙马。
“谢谢你，手冢。……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这么说……”
“喂——！大石————”窗外传来了菊丸的喊声。
大石凑到窗边往下看，一二年级的部员们都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菊丸双手拢成喇叭状对着他这里的楼上喊着。周围的青学正选基本都到齐了，显然就等他了。
“快点啦——集合了！”
“来了——”大石回应道。
“大石前辈，大家要来一张合影哦！”桃城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好的，我就来！”大石离开窗边，心里微微涌起一股暖流，“……那么手冢，我要挂了，记得好好养伤。……嗯，再见。”
大石把电话放下的时候河村的脑袋正好从门外探了进来：“大石，你还在啊，我想应该快点下去了吧。”
“嗯，走吧。”
关了灯带上门之后两个人快步走下楼梯，向着那个喧闹的方向走去。
“大——石——”外头传来菊丸故意拖长的声音，“再不赶快我就要把那件事说出来喽——”
“那个家伙……”大石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马上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出去。
“诶……？”河村莫名地楞了一下，但是马上就会心地笑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快点到那里去吧……
不管选择了什么，都不要后悔，那样的话，阿隆就很成功了哦……
“喂……大石，等等我啊——”
-Fin-
200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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