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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寫] 寒冷雨夜
熊谷@2004-10-10 21:28
此篇是改寫自動畫87話「桔埂的孤獨旅行」中的一小橋段，獻醜了。
有興趣的就往下看吧，隨意瀏覽也好。
應該是可以確定這邊沒發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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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為什麼牽引著我們的距離又在不自覺間，慢，慢，拉，長，了，開？
默默看著你睡去的面容，多麼深沉。深沉地有如剛逝去的彗星，下一次想再看到，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整個夜晚的靜謐都為了你，讓一切都沉澱了下來。除了我那份，仍然在外飄蕩，徘徊不已的心。
今夜，你又夢見了她，是吧？……
對於披著一層薄紗的未來，迷迷濛濛間，我只看到你跟「她」在一起。
是我？是桔梗？答案只有你能告訴我們。
我只是不斷漂泊、漂泊。從來沒有勇氣想像跟你說再見的那一天，是否會如同飄舞在風中的花瓣，在掌聲過後，便化歸塵土，從此消散褪去？……
看著你熟睡的臉龐，又讓我回想起，過去被封印在御神木上的你。
你知道嗎？當時的你，也是像現在這樣，沉沉睡著，等待著某個人歸來，靜靜地等待著。
如今，命運的輪盤又將我們重新安排在一起，是要讓我來代替桔梗與你重溫那段舊夢？或是要讓我轉世、轉世，感受人世間最最不可承受之內心傷痛……
只是一個屋簷之隔，世界便被分為兩半。相對乾燥的空氣陪著我一起靜默著、另一半則去狠狠地淋了一整晚的雨。只不過，我們不怎麼像處在同一個世界。當眼前的火爐，被黯淡無光的未來掩熄之時，我只是無助的，只能緊緊抓住此時此刻，直到要說再見的那天到來。
……是我的錯覺嗎？模糊間好像看到你的雙耳颤了一下，難道你聽到了我的思緒？……或者，一切都只是我想太多…………
突然間，我也好想好想出去好好的給雨淋一下。
就狠狠地澆熄我燃起那把希望的火炬吧──
但是，淅瀝瀝的雨聲卻阻止我移動身體，動……不了。
※ ※ ※
一如往常，在蒐集四魂碎片的旅程上，我們繼續歡笑、享受在一起的時光。當最後一片冬雪溶化，嶄新生命的鐘聲便響起。你們發現了嗎？一大片一大片的野花再度從睡夢中甦醒，慢慢將軀體舒展開來，面向陽光照耀之處行禮：「今年也請多多指教！」
那片湖冰封了好長的時間，正盡情地吸取陽光精華，釋放出閃耀著藍寶石光輝的湖水
淡藍色的天空與我的心相互輝映著，也正如飛翔在青天中的鳥兒，自由自在，體驗著前所未有的感受。試想想：如此清新、如此的讓人陶醉在每一叢綠葉間，乘著風飛向另一未知的花園……這一切，就將在五百年後消逝殆盡，變成一片片摩天大樓拼成的叢林、湛藍色的小溪從此向地底流去……
畢竟是生在這個時代已久的人，他們看來沒什麼閒情逸致逗留在這花海間。
無奈地，我只好開口了──
「犬夜叉……已經走好一陣子，能不能休息一下了？」
雖然現在不必擔心犬夜叉會對我做出什麼事來；不過有所請求時不低聲下氣些還是不行的。不信你看──他立刻就轉過頭來──
「怎麼又要休息了？！剛剛不是才休息過的嗎？……」
犬夜叉一臉不高興，朝著籬的方向大聲喊著。他口中那幾根獠牙，當然也看的一清二楚。
滴……
滴答答……
這幾滴雨來的正是時候
「可是……就快要下大雨了呀……」
我便找了個理由，試著說服他，就暫時停一停讓我們休息一下。
我就這麼的跟他乞求，想必現在的表情，他也能看出我已經很疲憊了。沒想到，他不但不理會，還繼續說著──
「妳也真弱不禁風耶！這麼幾滴雨就會受不了嗎？！」
他就一隻手叉腰，另一隻手便朝上擺著，表示這麼點雨根本不會阻擾到他。
畢竟是時代不同了……還是他們比較耐的住。
「不僅如此……」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又被犬夜叉打斷
「總之，騎著妳自己帶來的那怪東西，應該很快樂才對吧！！」
這就是本來我所想的。既然他都已經提到──
「所以說──我已經騎了那麼久，屁股真的很難過啦！」
雖然風俗文化跟我原本的時代有很大不同，但有些文字仍然是難以啟齒……
「真是的！為什麼要逼得我把這種話說出來呢？大笨蛋！！」
彌勒、珊瑚──他們就站在犬夜叉身後。不知是不是愣住了，完全沒有吭聲，只是跟兩邊樹木靜靜的站在一起，看著我們爭執。
倒是七寶已經要看不下去，總算開口──
「犬夜叉！要是阿籬的屁股變形了，你要負責嗎？！」
雖然不是很體面，但至少有人出來說說話了。
「七、七寶……」
除了比較忌諱的字眼讓我有點尷尬之外，真的得感謝他才行。這孩子，就是善解人意這一面最可愛。
「這樣啊……」
犬夜叉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多了，他終於了解了吧──
「好吧。等阿離的屁股恢復原狀後，我們就要出發囉…」
──顯然沒有。
「犬夜叉！給我坐下！！──」
咚磅──於是，他又平貼在地上
真是太過分了！我已經很委婉地跟他解釋，結果竟然……其實剛剛要多喊幾次坐下才對……
就在剛剛爭論不休的時候，雨下的愈來愈大──打在花上草上、泥土開成的路上、我們的衣服上……這下子可真的得去找躲雨的地方了。
「趕快去找避雨的地方吧！」
彌勒總算出來“打圓場”。帶頭沿著這小路一直跑下去，珊瑚與她肩上的七寶緊跟在後，而我則努力騎著車在後追趕──只留下犬夜叉還待在那裡
「喂──別丟下我呀──」
還有一個男的聲音，遠遠回蕩在後方……
不用急著去管他，他自然有辦法找到我們的──
※ ※ ※
今夜，月亮被烏雲擋在後面。亮光？一向代表明燈的你指引著歸途，我卻無法感受到你的溫暖。
當雨點繼續打在門前小道上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沉寂下來了。宛如一片沙漠，縱使小屋的角落躺著一對男女，對面坐著一個半妖，看起來，仍然像是幾個臘人形陪著自己度過漫漫長夜。
火燄依然閃動著，隨著風繼續無情吹送著，它就著麼掙扎下去，努力守住最後的一點亮光。
你……真的還在燃燒嗎？
或是，在我心底的小小火種，早已化作灰燼？
毫無溫暖的感覺。
籬身上只有一件學校的單薄長袖制服配上短裙，她兩腿緊挨在火爐旁仍然敵不過冷冽的夜晚
「哈啾！」
……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想像著天空中有一條通往天際的線，閃耀出第一道光芒之時，正象徵光明重新回到了這世界上；但今夜，似乎是等不到了。
原本在牆邊熟睡著的少年，聽到了噴嚏聲而醒過來。看著瑟縮著身體取暖的阿籬，只穿著那件薄薄的外衣，根本別提是要禦寒。
『……』
沒有經過什麼思考，本能地將身上紅色大衣脫下，移動到阿籬身邊，為她披了上去。
「穿著吧，別感冒了……」
突來的一句關心，讓暖意又一絲絲湧了上來──
爐內的火焰，似乎也燃燒的旺盛了一些。
「哈啾！」
實在忍不住，不小心又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已經感冒了嗎？」
犬夜叉略蹙了蹙眉頭，擔心地問著
「沒有啦──我猜只是有誰在說我的壞話……」
犬夜叉用種呵護的眼神看著自己，跟白天說話的態度截然不同──她所認識的他，暴躁、倔強、卻又溫柔體貼，在這個時候表露無遺
心跳漸漸加快，有了你關心的話語，我不再感到寒意；看著你，使我的整顆心都要融化，融入你的眼神──
看著你，乘著從心底湧生出的暖流，再度飛了起來，飛往只屬於我們的天空
「傻──瓜……怎麼可能會有人說妳的壞話呢？」
他又小蹙了一下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在籬的前額上──
噗通 噗通 噗通……
看著犬夜叉心疼的表情，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著了涼
臉好像突然熱了起來，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
關於犬夜叉的個性，她應該已經摸的一清二楚。有時候在某些方面他總有他的堅持，過度勉強反而會引起他不高興。仔細想一想，當初好像就是沒跟他溝通好才造成著個樣子吧
不過犬夜叉有個最難能可貴的地方就在這裡。就算先前吵架弄得不愉快，但只要有需要，他還是會盡全力來幫助你。
「嗯……看起來沒有發燒的樣子……」
接著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一下熱度。籬在一邊望著地板發愣，好像失了神，心思飄到了神秘的場所，偷偷在心的最底端，與他，約會
「謝謝你為我擔心，犬夜叉……」
籬輕靠到他的肩膀上，輕閉著雙眼，輕聲對旁邊的大男孩表達著感謝。
長久以來，來自各方的不平等對待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了；此時一句溫柔的「謝謝你」對他而言不知道有多麼珍貴。不知不覺間，他開始發覺兩邊的臉頰漸漸熱了起來。
犬夜叉也微微傾斜一下身體，讓籬能夠更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已經不記得上次是什麼時候，以及為什麼，可以讓兩個人靠得這麼近。
有了你的陪伴，孤獨的雨下得再大也不會將我淹沒。
小小的火爐邊，看見籬依偎在犬夜叉身旁，犬夜叉也體貼地為她多披了件外衣……通常這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所做的事吧。不過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要相信這每一刻，他就在我身邊的每一刻。
若說四魂的碎片可以幫助人們達成願望，那麼──
我要將此時此刻，深深地刻劃在這小小的碎片中。
或許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它就幻化成所謂的「回憶」了吧
其實，就在身後不遠處，還有些許的視線在盯著他們看──別忘了還有另外幾個在熟睡的同伴，彌勒、珊瑚、七寶，甚至雲母，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或是根本沒有睡著一直在等這一幕場面出現。他們幾個都在角落撐起半邊眼睛默默看著，沒過多久，他們又不約而同的將視線互相交錯在一起，非常有默契地笑了笑，閉上眼睛──
想必每個人都很清楚對方在想些什麼，不過……還是將它保存在這個夜晚吧。
──僅屬於這個夜晚的，甜蜜回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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