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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云深（杀铃，就是要杀铃！不可动摇的决心！）

lizzymonkey@2005-02-18 22:34

云雾，缭绕在山谷间。
站立在云雾之中的山巅，周围的一切都是安静的。
远眺，是无穷无尽层迭的云海，而呼吸一下，全是清凉又湿润的空气。

“起得好早啊……”她说着，走到我身边，“一起等吧。”
她依偎着我。感受到她的温度，我的心也就跟着暖和起来了。
就这样，我们一起注视着东方，直到那边开始泛出金色光芒，慢慢地，云雾染作绯红，羞赧地消散，崭新的朝阳浮上来，山、树、花和穿谷而过的河流便都氤氲在柔亮中……
“我要走了。”我转头望着她说。
“好，一路走好，早些回来。”她微笑着说。她的笑容映衬着篱笆上牵牛花露水的闪烁，洁净烂漫。
“杀生丸大人！等等我！”邪见慌张地跟过来。他慌慌张张的习惯大概永远也改变不了了。
我飞向空中……

几乎从我一降生，我就认定了自己的梦想是追寻霸道之路。
为了这个梦想，我的脚步从来都没有停过。
“霸道吗？”父亲曾经很郑重地想要和我谈论这个话题，但是他终究只是吐出这三个字，然后就无声地凝视着我。
他是拥有着霸道的，虽然他为了一个人类的女子又将这些轻易丢弃。
他知道他不能给我解释，一个到过顶峰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和一个正在攀登的人讲明白上面的景色。
后来他死了。
不管我是不是在沿着他曾经的足迹，霸道就是我唯一的路。
换句话说，除了这个梦想，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原以为自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后来的一天，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日子。
还是个小女孩的她出现在我眼前，头发蓬乱，睁着好奇又惊恐的眼睛。
那是我正虚弱的时候，看到我这样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活着的。可她战战兢兢地走上来，她竟然想要照顾我……但我，没有拒绝……
我也不明白，我只是问她为什么脸上多了伤痕，她却给了我那么灿烂的微笑。这微笑像个小小的烙印，微烫，带着我的不情愿，留在我脑海中。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叫我的名字。
“杀生丸大人！”她穿上我让邪见给她找的新衣服时突然说道。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她是不能说话的。
“杀生丸大人！”她固执又幸福地再叫了一次。
“走吧！”我说。
“是，杀生丸大人！”她清脆地回答，咯咯笑着追在我身后。

这样的情景不知不觉地就重复了十个年头。
时间对于我，本来是和静止没有区别的。
但是看着她，我才明白时间即使如同流过溪石的水，也会有它的痕迹。
“杀生丸大人，啊哞漂亮吗？”“杀生丸大人，今天找到的蘑菇好多！”她总是快乐地象小鸟，绕着我报告她每天的惊喜。
我也有想把她送回人类村庄的念头。
“你自己选择吧！”我曾经对她说。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奔向我。
在那一刻，父亲那句“你有要守护的人吗？”电光火石地闪过。
我自嘲地将这句话甩在身后。
这个女孩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长大了。

这次的征服对象是山魈一族。
山魈行踪诡异，向来是结群生活在山里，不与其余妖族交往的。
但在这乱世，它们也动了称霸的妄想。

是晚，我们宿泊在附近的树林。
“星星掉下去了！”铃兴奋地指着天空说，“戈薇姐姐说过，要是对着它许愿会实现的！”
她闭上眼睛，微笑着嘟哝着什么。
邪见好奇又故作不屑道：“人类的把戏真多啊！铃，你在许什么愿？”
“我的梦想呀！”她回答。
梦想？我不由一怔，她的梦想？
我从来没意识到在我的梦想之外，还有别的梦想存在。
“你应该许愿让杀生丸大人的梦想实现！”邪见不满地说。
“杀生丸大人的霸道一定会实现，不用许愿也会的。”她眸子闪闪发亮。
“安静。”我结束了他们的谈话，大战之前，我希望周围更多的是沉默。

结果消灭山魈比我预料的还要容易。
虽然在最后击它们的头领时费的时间最长，也不过是吹灰的工夫。
我站在山岭上，看着遍地的妖尸，在它们化作烟尘时，我离开。
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下场其实是一样。
最近我总是会有这样将两者比较的想法出现。
我自己也觉得奇怪。

“杀……杀生丸大人……”一回到宿泊地，邪见颤抖的声音就传递给我极度的不安。
有血腥味。熟悉的血腥味。
是铃的血。
“哟，杀生丸。”黑暗中一个嘶哑的声音说，“回来晚了……”
我握住刀柄。
“我知道你要杀死我。”声音的主人露出面孔，是一个身形巨大的山魈，“我也不准备活。”
他的利爪紧抓着相比之下孱弱的铃。
“杀得很痛快吧？”山魈咧一咧嘴，不知是否代表着笑容，“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只要能闻到你的气息，就证明我的族人已经不在了。”
“你也去陪伴它们吧。”我说。
“当然。”山魈毫无惧色，“你杀了头领，我不会留在世上。可是，杀生丸，失去身边宝贵的人，那种心情，我一定也要让你尝试到！”
“宝贵的人？”我重复。
“你有要守护的人吗？”父亲的话语又一次撞击着我的心。
“有意思。”山魈似乎加了力气，爪尖更深地扎进铃的胸膛，“好好看着吧，你想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吗？”
表情？我的表情？我眼前只有殷红的血。
铃就那么无力地蜷曲着。
“这就是你妖化的模样吗？”山魈疯狂又得意地看着我，“没用了，她……”
话音未落，他惊奇地将攥在爪中的铃举起来。
铃的手中掉下一把匕首。沾满了紫色的液体。
那是山魈的血。
“我……不是你……用来威胁……杀生丸大人的工具……”铃断断续续地说。
山魈愤怒地瞪着碧绿的双眼。
他大概要捏碎她了。
我冲上去。
但山魈的爪忽然一松，放开了她……
他倒在地上，死了。眼睛始终望着我归来的方向。

“怎么办啊，杀生丸大人！”邪见急得团团转，“铃流的血太多了。她活不成了！”
他说得没错。
可是铃的样子很安详。
我将她靠在我怀中。
她的身体是这么温暖而轻柔。
她注视着我。
“啊，对了！我真是糊涂啊，糊涂！不是有天生牙吗？”邪见转悲为喜，连连拍着自己的脑门。
那也正是我要做的。
“不。”铃出乎意料地制止了我，“我得走了。”
我震惊地盯住她。
“本来以为会更久一点呢……”她还轻轻笑起来，“不过也可以了。”
“什么？”竟然有一种恐惧攫住了我。
“很想让杀生丸大人知道我的梦想呢。”她说，“其实是可笑的梦想：要是能和杀生丸大人一起住在云雾的山中，永远永远，是多么好啊……我毕竟是人类……会衰老，会非常块地死去……所以我想，请让我抱着这样的梦想离开……不会实现又令我期待的梦想……允许我离开吧，谢谢您，杀生丸大人……”

……

今天仍然没有找到不老泉。
“可是很快会找到的！”邪见充满信心地说。
我俯身摘下一束洁白的铃兰花。
这是她最喜欢的花。因为花里有她的名字。
暮色四起。鸟开始归巢。
“我回来了，铃。”
“你回来了，杀生丸大人。”

是的，我没有答应她“最后”的请求。
从此她的梦想，由我来实现……

云雾，缭绕在山谷间。
云雾深处的山巅，有我的家……

再配诗一首：
鹣鲽歌
世间好夫妇结庐在尘埃
既许秦晋盟此情不移改
月须并肩望花乃四手栽
伴得夕日落又见朝云开
书画共明志琴瑟各抒怀
俪影似仙侣堂室胜蓬莱
聚首多欢畅暂离无疑猜
晦困相扶携荣达同光彩
悠然百年过皓发映苍苔
瓜果累架下儿孙奉茶来
顾视彼与己心仍深喜爱
但得有再世君即吾所待

引用

lizzymonkey@2005-02-19 12:14

打击我就是这么打击地~~~~~~~~~~~

引用

犬艾薇@2005-02-19 15:03

恩恩,偶先来顶一个,姐姐加油啊,期待尽快写完哈~~~~~~~~

引用

浅紫合欢@2005-02-19 17:23

楼主的签名很诱人啊. 文也一样.

引用

杀生丸的老婆@2005-02-19 21:12

嘿嘿~顶一个
期待喏~
COME ON~~
支持喏~
虽然偶不怎么支持杀铃……………………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