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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掌小说系列]困的二次方
藤田智樹@2005-03-31 17:27
[文 / 阿杲]
1 电风扇与灯绳儿
电风扇“呼呼呼”地吹着写字台上的稿纸。稿纸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
“喂喂?你那篇稿到底写完没有?今天可是最后期限了!”某三流杂志的主编在电话里对我吼道,如同一只染上性病的公牛。
“快结尾时写不下去了。”我躺在床上仰面朝天说道。
“我知道,这两天我正便秘呢!了解那种痛苦!总而言之,今天之内尽快交稿!”说完电话断了。
放下电话,我爬到椅子上,从头读起稿纸上的文字。
故事很简单,讲的是一位少年爱上了住在隔壁的少女。某天,少年前去少女家示爱,没想少女正和自己的妹妹发生性关系,二人还要求少年驻足观看。接着,少年看到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做爱方式,但内心却受到极大的伤害。很长一段日子,他将自己关在家里,独自黯然神伤。不久,少女来到少年家解释,她说妹妹上个星期已经结婚了,那天妹妹只是想在结婚前尝试一下性交的滋味。于是,少年和少女便于家中大干特干起来,干完后少女告诉少年自己下个星期也要结婚了,然后便开门离去。
到此为止我不知该怎样写下去,便迟迟没有动笔。
电风扇依旧“呼呼呼”吹着稿纸,稿纸也仍然“啪啦啪啦”做响。我边考虑结尾的写法边想着写作与便秘的联系,但却全然摸不着头脑。
电风扇“呼呼呼”吹着灯绳儿,后者纹丝未动。我猛然想到必须趁天黑之前写完这篇文章,因为家里没有电灯。
故事的结局比故事本身更简单,少年和少女的妹妹结婚了,因为她并没有真的结婚。而少女很快就会发觉自己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者以及扯谎家。
电风扇继续不知疲惫地“呼呼呼呼”吹着灯绳儿,灯绳儿终于无可奈何地晃了两下。
2 鱼
鱼缸里仅剩一条鱼了,其他的不知已遁往何处。
尽管我从不喂食给它,它却还是每日每夜心情愉快地在鱼缸里游来游去。我纳闷它为何就是不死掉呢?难道这条鱼是只既长生又不老的鱼不成?我决定再饿它几天看看。
果不其然,鱼非但没有死,反倒更加活跃了。真是怪事!这个年代连鱼都可以不吃东西而照活不误,何况人呢?罢了罢了,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我想。生在这个年代的任何生物都应该以活着为荣,千万千万可别想到死上去哟!
哪料到八月一号那天傍晚鱼竟然悄无声息地死了,翻着白肚皮睁着大眼睛漂在水面上,真叫一个无孤啊!我想知晓其死因,但绞尽脑汁也得不出结论。说来简单,鱼的死因总共超不过三条。一是饿死,二是病死,三是被人虐待至死。可是这条鱼一不怕饿二无病症,被人虐待就更谈不上了,那它究竟是死于什么原因呢?
请读者和我一起想这个问题,除了淹死以外我接受所有可能的答案。
3 狗被噎死后
邻居家的狗被噎死以后,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狗的主人怀疑每个人都参与了这次噎死狗的事件,可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曾经给那条比美国总统还倒霉的狗吃过什么。无奈何主人只好将狗的肚子划开一道裂缝,仔仔细细在里面搜查了一遍,最后终于找到一瓶墨水和一本《世界通史》的上卷,冲洗干净后进一步发现书上有人的名字,而那个名字不偏不倚恰恰是我的。
如此一来我便成了噎死狗的首要嫌疑犯。这之前我的确无故丢失了一瓶墨水和《世界通史》的上卷,万万没想到竟是被狗叼了去。但狗是怎样进到我房间来的呢?为何又单单叼走墨水和《世界通史》这两样东西呢?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噎死狗的罪责了。
“实在对不起,这条狗是我朋友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我登门赔礼道歉,怀里抱着一只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贵妇犬。
“啊!没关系的,真不好意思呀!”狗的主人边说边从我怀里抱走贵妇犬。
“总之对不起,再见。”
“再见!”
她兴高采烈地关上门,我则回家去修理前天被她砸坏的卧室玻璃。
实在是某种不幸,赔礼后的第四天我接连丢了两瓶墨水和《世界通史》的中、下卷。我二话不说拿起听筒拨通了原贵妇犬主人家里的电话号码。
4 数学老师教政治
试想一下数学老师改教政治的情景。
年轻的女数学老师穿戴整齐,手拿板尺和圆规神气活现地走进教室。和学生互相问过好以后她开始信心十足地讲起了政治课。
“我不喜欢按照常规来讲这门课,那样大家都会觉得枯燥不堪。嗯……从何说起呢?就从美国开始吧。美国建国已有三百多年了,总统数不胜数,但光我知道被暗杀身亡的就有许多,除了里根那次几乎都成功了,概率达到98%!真不明白美国的治安为何这么差?有谁明白吗?哦,没有……呵呵……据调查,3000个美国家庭竟然有2999个经历过入室持枪抢劫,而这2999个家庭里又有1758个是有人在FBI上班的,可想而知……什么?那个没被抢劫过的家庭吗?对不起忘记讲了,那个家庭的成员是总统先生及其家人……可想而知,这是何等可怕的社会环境!再说说我们国家的物质文明建设的进展,现在10个家庭里已经有9个使用行动电话,7个拥有个人电脑,3个驾驶私车,1个住进公寓……几十年后恐怕这十个家庭就都能住进别墅了……啊?你们家都下岗了?别担心,在另一个调查中10个家庭有10个都下岗了,现在8个已经重新找到工作,政府解决的!我想用不了多久咱们便能赶上美国了。”讲到这她拿起讲台上的板尺,在黑板上画了一张应用题的分析图,“A乘火车从F赶往C地,B乘飞机同样由F奔往D地,结果B比A早到两小时,请问D地与C地之间的距离……”
咔!假想到此为止,得出的结论是数学老师还是只教数学的好。
“可恶……圆规白带了!”数学老师恨恨地说。
5 大地震还是小地震还是没地震
叮铃铃……
“喂喂,知道吗?昨天夜里发生大地震了!死了很多人,天哪!太可怕了!我以为我死定了!你没事吧?房子还在吗?”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回答没事,他遗憾地挂了电话。
叮铃铃铃铃……
这次是个女孩,嗓音甜美、清澈。
“终于打通了!你家的电话从早上起就开始占线了,干什么哪?昨天地震了,真好玩!我还从来没体会过地震的感觉呢!你感觉到了吗?不用问就知道没有,你一睡觉就像死猪一样!好了,你继续忙吧,再见!”
嘟嘟……
电话断了,我甚至连一句话都还没说。
叮铃铃铃铃铃铃……叮铃铃铃铃铃……叮铃铃铃……
再次拿起电话,陌生女孩埋怨道:
“这么半天才接电话?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嘿嘿,你猜昨晚我去哪了?不对!不对!再猜……嘿嘿嘿,我在你家楼顶边喝啤酒边看星星来着,怎么样?没想到吧?下回一定叫上你,唔……我想吐,再见。”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6 夏妓(或辞典司机)
每次乘公车时,脑海里首先浮现的便是胳膊――一条条赤裸裸的胳膊。
不料周二我坐公车到西单去买花儿,却连一只胳膊也未曾见到。我站在热气蒸腾的车箱里四处张望,发现除司机和我以外车上便别无他人了,甚至连售票员都不见踪影。我正纳闷人都到哪里去了的时候,司机突然扯着嗓子喊我过去。于是我三步并两步地奔到司机面前,见他双手紧握方向盘,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不放,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自顾自说了起来。
“读书为学底用途是娱乐、装饰和增长见识。在娱乐上学问底主要的用处是幽居养静;在装饰上学问底用处是辞令;在长才上学问底用处是对于事物的判断和处理。”
“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培根的《论学问》,没读过?”
“没有,培根是谁?”我又问道。
“弗兰西斯·培根,1561年至1626年,英国唯物主义哲学家,出身于贵族家庭,父亲是英国女王伊丽莎白的掌玺大臣,男爵。他十三岁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读书,十五岁进……”司机立刻滔滔不绝地解释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无可奈何地说道。
“还有问题吗?”司机问。
“没了。”
“再问一个吧,我一准儿能答上来,不信试试?”说着司机按了两下喇叭。
“屠格涅夫。”我飞快地说。
“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1818年至1883年,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具有资产阶级民主主义思想的贵族知识分子,以小说著名,也是一位杰出的诗人和戏剧家。”司机连珠炮似的答道。
“停,对了,售票员呢?”我试着打听售票员的去向。
“售票员,二十世纪中后期出现在公共交通工具上的服务人员,多为女性……”
罢了罢了,我长叹一声,瞧着司机的长袖衬衫想道:或许下次乘公车时会看到其他人们愿意暴露的部位也不一定呢!
7 江户川柯南
仅有的一条鱼死后,由于其死因一直是未解之谜,故我打电话把外号是江户川柯南的家伙约到家中调查此事。
上午九点,江户川柯南敲开了我家的大门,问过好后他神情凝重地跟随我朝养鱼的房间走去。来到空空如也的鱼缸面前,江户川柯南神不知鬼不觉地掏出一个硕大的放大镜,对着鱼缸仔仔细细打量起来。因为他的个头过于矮小,所以只好站在椅子上观察鱼缸。稍过片刻,他收起放大镜,从椅子上蹦下来,手托着下巴开始来回在屋里踱步。我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等待他的提问。
“你发现鱼死的时候屋里还有其他人吗?”果不其然,江户川柯南停止踱步,突然转身问我道。
“没有,就我一个。”我镇定自若地答道。
“那么鱼死之前三小时内你有没有喂过它什么吃的东西呢?”
“也没有,事实上我一直就没喂过它,要是别的鱼早就死了。”
“嗯……倒也是……”说完他又陷入了沉思。
“还是没办法知晓其死因吧。”我说。
“这鱼死前一直是自己生活吗?”他好像根本没听到我的话。
“是的,很长时间。”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这鱼……是孤独至死的啊!”
我点点头,也对,鱼必竟不是斯普特尼克。
岂料这时江户川柯南接着说道:“那也不一定,真相有时也不止一个呢!”言罢他微微摇了摇头。
我又点点头,也对,真相必竟不是我的祖国。
8 消灭鼠标
从上个星期一开始,我每天都收到不知谁寄来的包裹。包裹里放的都是鼠标,每个包裹放一个,截止至目前,我总共收到了十二个鼠标。无论我怎样打听,寄包裹的人就是不得而知,我曾想过报警,但寄来的也不是什么危险物品,报警不免有些小题大作。于是我便坐在客厅沙发上静静等候着今天的包裹。
下午两点,包裹寄到,仍旧没有寄信人的地址。我坐回沙发上迫不及待地拆起包裹来,从里面取出第十三个鼠标翻来覆去查看着,但始终没发现什么。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鼠标后面的滚球突然掉了下来,我急忙用手接住它,准备把它安回鼠标里去。可我猛然看见滚球上竟有一行用蓝色自来水笔写的电话号码,看上去像是海淀区附近的。我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飞奔到电话旁,拿起听筒照滚球上的号码拨了一遍。
嘟……嘟……嘟……
“您好,欢迎拨打此电话。”电脑合成的声音响彻耳边,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订购热线请按1,业务咨询请按2,客户服务请按3,没事闲的请按4……”
我啪的一声按下了3号键。
“您好,如想退订鼠标请回答以下问题,且必须全部答对;一,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是谁?二,长城有多长?三,到今天你总共收到多少个鼠标?四……”
我一口气将问题全部回答正确,电脑语音停顿了一会,又说道:“谢谢您,鼠标已不会再寄出,欢迎您再次拨打本电话。”
嘟……
挂上电话,我踱回卧室,一头载倒在床上,满脑子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按4号键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9 小说、拖鞋、花瓶
小说、拖鞋、花瓶?根本是三种毫不相干的东西嘛!何以要当成写作素材拿到这里来胡侃?别问我,就是身为本篇文章的作者对此也是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能是这几天没什么灵感,无法写出那种风格委婉的感伤文章,所以只能随便从脑子里抽出几样事物――例如小说、拖鞋和花瓶,然后再加以渲染,使之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也就是说只要不会被广大读者唾骂便可。于是乎,小说、拖鞋和花瓶理所当然地成了此文的主角。
众所周知,小说是用来读的,拖鞋是用来穿的,而花瓶则是用来装饰房间的。但在作家的笔下,小说可以用来穿,拖鞋可以用来装饰房间,花瓶可以用来读。大家是否不明白小说究竟怎样穿,拖鞋怎样装饰房间,花瓶又是怎样读的?其实每样事物的用处并不是特定的,这要看你能不能去拓展它的作用。譬如将小说印在T恤上(最好是超短篇)便能穿,把拖鞋挂在墙壁上便能装饰房间,花瓶……花瓶……花瓶……花瓶……花瓶……花瓶便是这样读的。
绝对不是我耍小聪明,而是这三样东西的用途实在太广泛,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鉴于文章篇幅有限,故在此收尾,想看本文续篇《勺子、哨子、芍药》的尽管来信,我一准儿写他个天昏地暗、地暗天昏。谁叫我是作家嘛!
10 《圣经》打八折
前些天听闻某书店的《圣经》打八折,我二话不说风一般赶到那家书店。出乎意料的是前来买《圣经》的人数不胜数,书店门前排起一条长达三十多米的队伍。我足足等了半小时才来到卖《圣经》的专柜前,柜台上面挂着红色的大横幅,上面用黄字写着“《圣经》打八折”,书店的销售人员个个都眉开眼笑,乐得跟朵花儿似的。
“请问您要《旧约》还是《新约》?”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喜气洋洋地问我。
“不是一起卖的吗?”我感到十分意外。
“当然不是,如果您都买的话打折就免了。”
“可是《旧约》和《新约》在一起才是《圣经》啊!”
“您是买还是不买?”她有些不耐烦地说,但仍是笑眯眯的。
“算了,先买一本《旧约》吧。”我无奈地说道。
话音未落,她便熟练地将书包好,之后告知我打折后的价钱,我慢吞吞地掏出钱递给她,毕恭毕敬地接过《旧约》,随即转身朝门外长长的队伍走去。当我来到队伍的最后准备再次排队购买《新约》时,发现站在我前面的人竟然全都是些老面孔。看来大家一致认为《旧约》和《新约》在一起才能称之为《圣经》。
11 梦见无水游泳池
经常做梦,梦到过猛兽、飞机、美女、外星人、钞票、哆拉A梦等等,可谓应有尽有,但梦见无水游泳池这还是头一遭。梦的具体内容如下。
我穿一条泳裤和一群身穿泳衣的男男女女一起站在跳板前,跳板下面是无水游泳池,起码要有四十米高。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在我们面前发号施令,说大家现在开始从身边的人当中选出合适的伴侣并与其做爱,由于全部人数为单数,所以最后剩下来的倒霉鬼便要从这四十多米的跳台上跳进那无水游泳池里去。这样的高度跳下去,不摔个脑浆迸裂才怪呢!转眼间,所有人已经开始匆忙寻找自己中意的对象了,每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般心急如焚。生命关头,男人们也不管对方漂不漂亮丰不丰满,只要嘴长在鼻子下面就行。女人们也来不及问男人关于房子和车的问题,有应该有的便可。顿时我身边乱作了一锅粥。
不料,被剩下的倒霉鬼竟是我。无奈我只好独自走到跳板尽头,闭着眼睛一头跳将下去。心想这回可玩完了的时候,哪知我睁开眼时已身处另一个场所―― 无水游泳池的内部――超级市场。衣服也由泳装换成了西装。我在超市里逛了两圈,买了一袋薯片和一瓶可乐,付钱后径直走出超市,随即乘公车回家。
就是这么一个梦,导致我至今仍坚定不疑地相信在某个地方真的存在下面是超级市场的无水游泳池。至今。
12 超大陆范大地
超大陆范大地来找我那天天气热的要命,太阳想把全世界的森林全烧光的那种热。超大陆范大地一手拿一把扇子,啪啦啪啦地煽着,可汗还是流个没完,水一样浸透超大陆范大地的全身。我请超大陆范大地在沙发上坐下,立刻端来两杯饮料放在其面前,然后自己也坐在超大陆范大地的旁边。超大陆范大地放下手中的扇子,以美食家的架式品尝起饮料来。
“这饮料真好喝!”超大陆扬起眉毛说道。
“一点也不觉得,怎么有些苦?”范大地蹙起眉头说道。
“是你的嘴苦吧!”超大陆急忙说。
“你的嘴才苦呢!”范大地嚷道。
“算了算了,玩牌吧。”我赶紧岔开话题,要是让超大陆范大地打起来可不得了。
“玩捉黑A。”超大陆提议道。
“你每次都挑自己最擅长的玩,自私。”范大地不满地说。
“你不也是吗?一到你做饭便都是你爱吃的菜,自私鬼。”说着超大陆做了个鬼脸。
“还说呢!上次我写日记时说好了不准偷看,是谁偷看来着?”范大地毫不示弱。
“不过看了一行字嘛!小气鬼!”
“说谎鬼!”
“吝啬鬼!”
……
得得,超大陆范大地又吵起来了,真拿这对联体双胞胎兄弟没办法。
13 开始
“嗳,你怕死吗?”皮特硬问我。
“有点。”我答。
“我特怕。”皮特硬怯怯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死过一次。”他说。
“我们都死过,从某种角度看,我们现在也是处于死这一状态的。”我说。
“你的小说里不是有句话叫‘人是为了死去而活着’吗?能解释一下吗?”
“不能,我个人并不是那么想的,我是为了享受人生而活着。”
“是吗?那你可以说说你对死的理解吗?”皮特硬打算一问到底。
“对我来说,死永远都是个开始,死代表新生,所以没什么可怕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开始吗?”
“对,开始。”
“开始。”
“……”
“开始。”
“嗳,你还怕死吗?”我问皮特硬。
“有点。”皮特硬答道。
14 葱栽了
读一段新闻:
“本报讯 昨天,记者就葱栽了这一目前最受关注的话题采访了目击证人之一Q某,他至今也未能从目睹葱栽了的世界奇观所带来的惊喜中解脱出来。据Q某说,事发当日他正要前往女友家,谁知走到一半竟看到葱过马路时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嘭’地摔倒在马路中央,幸亏它及时站了起来,才没被汽车撞到。当时所有在场的人全都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栽倒的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葱怎么会摔倒呢?真是百年不遇,不,万年不遇啊!而葱起身后害羞地搔了搔后脑勺便悄声离去了。事后,各国专家对此事发表了公开讲话,争议最大的是美国一专家的说法。他说,葱栽了的现象说明了非高等生物对人类的不满,他强烈要求联合国加强环保方面的工作。但日本专家对此说法怀着不屑一顾的看法,他们认为这不过是很平常的一种自然现象,也许和葱的生理因素有某种关系,没必要大惊小怪。双方各持一词,究竟谁说的对呢?请继续关注本报的后续报道。”
看过新闻后我给葱打了电话。
“我看新闻了,你怎么栽倒了?”我问葱。
“马路中间有块石头,没看见,嘻嘻。”葱不好意思地说道。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现在我开始怀疑“高等生物”的定义了。
15 UFO于床下
实不相瞒,昨天夜里我看到了UFO,一个相当大的UFO。直径约在两米左右,从三个窗口里放射出红、黄、蓝三种颜色的光,异常耀眼,且一直保持着高速旋转状态。另外,由于其消耗电量过大,导致家中所有电器全部停止运转,本人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大约十分钟后,UFO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了,同一时间,家中电器恢复运转。目击开始时间为2002年7月某日深夜,结束时间为同日凌晨三点,目击人XX,目击地点位于私人双人床下。
本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6 钱!钱!钱!
自从中了500万奖票后,我一直在考虑该怎样花掉这笔钱。除了要交100万的税以外我还剩400万。首先,我准备花100万买一辆名牌汽车,然后用150万买一栋房子,再花50万装修,可能你会认为50万装修寒酸了点,但我并不想把太多的钱花在这种无聊的勾当上。这时我还剩下100万,我会选择购买一些小的东西,例如笔记本电脑两台,目前最好的MP3五个,外加十五部三星anycall彩屏手机――一部自己用其他的送人。很久以前便想弹钢琴了,那就再添一架钢琴。差点忘了,还要拿50万去国外旅游:澳大利亚、荷兰、日本、埃及、加拿大、英国、法国、挪威一个都不能少。到此为止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买的了,先把钱存起来,边吃利息边慢慢思考自己还需要什么吧!
其实偶尔像上面那样想想也挺过瘾的,你说呢?
17 星球小战
近日我因为编辑部拖欠稿费和他们爆发了一场星球小战。
我的作战方式主要以口水攻击为主,一天最少给编辑部打十个非匿名恐吓电话,也真是奇怪,接电话的总是个娇里娇气的女孩子,不论我说什么她都只管听着,顶多再温柔地加上句“是,对不起”,闹的我越来越没有情绪给他们打搔扰电话了。这天,我决定再打最后一次电话,以后双方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喂喂?是《某天的知了》编辑部吗?我!告诉你们,我从来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不要脸的编辑部!登了三篇文章竟然连一分钱也没给老子,哪怕给本杂志也行啊!呸呸呸!素质真低!比狗还低!”我愤怒地喊道。
“是,对不起。”果然,那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又传进耳鼓。
“对不起就完了?少跟我装蒜!你们那个三流杂志还想不想办下去呀?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吗?你们这群流氓!中国文学迟早毁在你们手里!”
“是……对不起。”对方哽咽着说道。
“哭?哭我也要说!我哭的时候谁看到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写出那几篇文章,你们这么干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广大读者吗?”我歇斯底里地叫道。
“是……对……对不起。”她竟哭了起来。
“你别哭呀!等我说完了再哭!”
“是……”
我立即挂断电话,默默地摇摇头,心想:他们的作战方式原来是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精神攻击为主啊!无奈,这场星球小战最后还是以我的失败而告终,希望永远别再发生第二次星球小战了。
18 改变
有那么一首诗,据说写的内容是关于人类灭亡时的情景。看过后发现诗中没有一句话(甚至一个字)的意思是表达人类行将全部灭亡的,故惊异于后人改造之能事。首先,日期由七月这个笼统的概括变为七月十四号,听闻是一个日本人用计算机推算而来的。事后日本人被骂个狗血淋头,不幸的是,连原先那首诗的作者也一同被牵扯进来。他从被人尊敬的医学专家一下变成了阴险邪恶的巫师,如果在他活着的那个年代,恐怕会被烧个体无完肤。幸亏是在二十世纪末啊!幸亏!
但那天――一九九九年七月十四号――并非什么也没发生,至少我的世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做为小说家的我,创作风格突然变得离奇怪诞,不知所云起来。这之前的文章总是透着那么一股感伤的味道,出场人物一个不剩全部死去。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我一时间难以适应,每次伏案写作时都好像有一双无形的长满疙瘩的手强迫我写出此等文字。真是怪哉怪哉!
再者,吃面条的习惯也与从前大不相同。本来喜欢往面条里加一些盐和醋,而现在则换成蓝梅果酱与一点点的苏打水。原因我自然无从知晓,恐怕是由于面条本身的缘故也未可知。反正,我就是喜欢蓝梅果酱以及苏打水。
七月十四号之后没过几天,我便将已经体会到的变化总结了一下,最终竟写成一首短诗。或许可称之为“预言”或别的什么,无所谓,反正我只喜欢蓝梅果酱,哦,对了,还有苏打水。在此,我郑重向读者发誓,上面那句话绝不会再出现第三次。
以下是诗的全文:
某年七之月上,
无形的双手控制了整个世界,
食物的变化令人疯狂,
誓言的重复造成恐怖的灭亡。
几百年以后,当人们发现这首诗的时候,势必又会掀起一股“末日说”的狂热浪潮吧。而且在浪潮平息的同时我并不会被烧死,真是值得庆幸。
然而,漫长的夏天才刚刚开始。不管它,反正我无论如何不管怎样都喜欢蓝梅果酱+苏打水。
没办法,惟有再发一次誓了。
19 真夏日记
7月10日(星期三)
今天是和她认识的第710天零十四个小时,710天前她就坐在我旁边看我写710天前的日记。当时屋外迷雾缥缈,鸟语不绝,屋里乐曲悠扬,香味扑鼻。她轻柔的呼吸令我心旷神怡,我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近,近得我能直接感觉到她的体温。然而今天,我和她却是相隔甚远,仿佛一个在天边一个在海角。尽管如此,我还是每天听她临走前留给我的录音带,谛听她梦幻般的话语。我相信某天她一定会回来,与我重逢。上午,我到商店买了一把雨伞。之所以会买雨伞,是因为每次和她相见天空总会下起零星的小雨,而我却又时常忘记带伞。在这样一个多雨的夏季,我期待与她再次相见,故写下了这篇真夏日记。
明天是我与她相识的第711天,也是我爱上她的第711天。
日记便写到这里,外面没有下雨,静得出奇。晚安,睡个好觉。
7月11日(星期四)
今天是和她认识的第711天零十四个小时,711天前她就坐在我旁边看我写711天前的日记。当时屋外迷雾缥缈,鸟语不绝,屋里乐曲悠扬,香味扑鼻。她轻柔的呼吸令我心旷神怡,我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近,近得我能直接感觉到她的体温。然而今天,我和她却是相隔甚远,仿佛一个在天边一个在海角。尽管如此,我还是每天听她临走前留给我的录音带,谛听她梦幻般的话语。我相信某天她一定会回来,与我重逢。上午,我到商店买了一把雨伞。之所以会买雨伞,是因为每次和她相见天空总会下起零星的小雨,而我却又时常忘记带伞。在这样一个多雨的夏季,我期待与她再次相见,故写下了这篇真夏日记。
明天是我与她相识的第712天,也是我爱上她的第712天。
日记便写到这里,外面下雨了,晚安,睡个好觉。
20 我的日本女友
我有一个叫莹子的日本女友,22岁,漂亮得不行,职业是魔术师。
我们每周六见一次面,一起吃中午饭和晚饭。菜自然是她买,饭也自然是她做,我只管吃就是。吃过晚饭,她便亮出随身带来的魔术道具,兴致盎然地为我表演她最拿手的魔术――大变活人。虽然同一个魔术我已经看了不下八十遍,但还是要被迫坐在沙发上观看。
莹子先把一块巨大的蓝布挂起来,随即手拿魔术棒闪身钻进蓝布后面,扯着嗓子用日文喊到“一、二、三”,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蓝布应声落地,女友却早已消失不见了。此时,我便会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飞速穿上外衣,乘车往天坛赶去――莹子每次变没后都会出现在天坛西侧二百米处的一棵歪脖子树旁边。至于她是怎么到那里去的以及为何单单要去天坛附近的歪脖子树旁,目前无人知晓,恐怕永远也没人能了解。
21 会作诗的猫
住在隔壁的邻居去了日本,临走前送我一只猫,叫布鲁斯。大伙听我说,这猫可了不得,竟会作诗呢!之前送来时主人也没交待过这猫会作诗,我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呵呵!好几天都兴奋的没睡着觉呢!
布鲁斯每天作三首诗,早上一首,中午一首,傍晚一首。早上它蹲在大门口用爪子懒懒地在纸上写出它的大作,中午它又溜到卧室的窗台上作诗,傍晚则趴在床上边用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着夕阳边继续工作。布鲁斯作的诗都那么感伤,感伤的不得了,看过后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像是被塞进二斤大蒜似的。我已经把布鲁斯作的诗寄到了报社,笔名当然是用我的,谁会相信一只猫竟会作诗这种蠢话呢?你?他?不不,你们都不信,但这确实是真的,就算我这人平常动不动就喜欢扯扯谎,吹吹牛什么的,可也不至于拿这事来开玩笑啊!
反正不管别人相不相信,我真真正正确确实实有一只会作诗的猫。我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呵呵!
22 困的二次方
有个爱提问题的朋友真让人受不了,这不,问君又来了。
“我的手机是V66,我妈的是V8088,我爸的是N8210,请问这三款手机型号相加的和是多少?”问君连珠炮似的说道。
我大概算了算答道:“16364。”
“答对啦!下一道是机智问答,请问黑人为什么不爱吃黑巧克力?”
“怕咬到手!”我喊道。
“又对了!那么请问李白的《行路难》第一句话是什么?”问君身子前倾,神情认真地问道。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对了……”问君有些失望,但马上又突然问:“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16364!”我不甘示弱。
“嗯……困的二次方等于几呢?”问君低头小声说出这个问题,仿佛自己也在思考着答案。
“这下可真把我难住了。”我认输道。
“不分胜负,连我都不知道正确答案呢!”问君笑道。
“说的也是,困的二次方究竟等于几呢?”
“可能的话,也许等于四十二吧。”
“对,就等于四十二!”我顿时恍然大悟。
有个爱提问题的朋友倒也不是件坏事,至少他让我知道了困的二次方等于四十九这件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交一个又何尝不可呢?
得,我困了,需要休息休息,咱们“困的三次方”再见。
23
1989年的门
好几次,矮小的我在梦中轻轻推开那扇门,每次都迎面飞来一只暖壶。
暖壶是父亲扔的,砸到墙上溅了我一身热水,说实话,并不怎么痛,真的。
久而久之,我开始害怕推门,无论哪里的门。我喜欢瑟缩在墙角哭泣,且疯狂地爱着这种感觉。门就叫别人去开吧,谁都可以,我想。
可事与愿违,上星期,我又做了一回开门的梦,这次倒没有暖壶砸来,而是换成了装有母亲照片的相框。我蹲下身,拿起相框,母亲于裂痕间朝我微笑,我哭了,眼泪滴在拇指上。父亲走到我面前,我抬头,浑身颤抖地盯视他,较之我,父亲是那么地高大,强壮,但此时的他却格外的渺小。他从我手里夺走相框,狠狠扔到地上,用脚使劲踩踏着,我突然感到强烈的耻辱,我渴望有个墙角能够让我蜷缩着抽泣。我打算逃走,双脚却被牢牢固定住了,是什么束缚着我?宿命?门?我自身?不知道。
总之,那扇门后面不仅有暖壶和相框,它还隐藏着巨大的恐惧,这恐惧在我心里徘徊许久,无法散去。然而更令人惧怕的是未来的人生不知还会有多少门等待我开启,倘若没有任何门可以开,人生也是不完美的人生。尽管如此,我仍旧渴求不完美的人生,残缺亦是种完美,我觉得。很多年间,我常常梦见那扇尚未开启的门。1989年的门,它令我的人生完美,它令我的人生残缺。
24 We Can Go!
最近听《We Can Go》时募地想起三年前某个冬日午后,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独自在街上漫步,手插进上衣口袋里,暖暖的,里面还有半块朋友昨天给的德芙黑巧克力。圣诞刚刚过去,城市不免显得有些冷清,树木光秃秃地戳在公路两旁,车辆偶尔从身后疾驰而过,我百无聊赖地默念车名:奔驰、桑塔那、BMW、雪铁龙……边数边朝她家走去。她是我小学时的暗恋对象,想想有八年没见了,她笑的时候脸颊还会出现小酒窝吗?她大概已彻头彻尾地改变,涣然一新,新到我难以接受,但我依然想见她,十分想。她家距离我家仅一站地远,步行不足十分钟即可到达,八年来我却从未找过她。越伸手可触的东西人们越容易忽略,如今她也许搬走了,像很多人那样。不,她一定搬走了,百分之百,不存在任何理由,她毫无疑问已在多年前遁向远方,无需确认,结果了然于心。我一面想一面快速挪动步子,即使知道结果也不能轻易放弃经过,我想,二十世纪末的人缺少这样的信念,20岁的我们更需要勇气去亲自体会经过,无论痛苦还是快乐,体会将使我们变得坚强。
一曲终了,我23岁,她22岁,我们在平安夜抱作一团。听罢《We Can Go》,我把上面的经过告诉她,她笑了,嘴角两边浮现出惬意的小酒窝。
为了幸福,We Can Go.
25 人潮中的玩偶
雨夜,昏黄的灯光下,我手里拿着她送给我的玩偶。今晚是在这里滞留的最后一夜,明天早晨我必须离开此地,去往某个新的居所,亦或是新的生活背景。值得庆幸的是,我不必为选择而痛苦,面对命运我唯有舍弃旧地。但离开前我势必要整理一番旧的事物,当作对昔日的总结。
地上堆满了唱片、DVD、信、小说、过期的杂志,典型的搬家前的景象。除了杂志以外几乎所有东西都要带走,杂志则挑选了几本载有我文章的,其余统统处理掉。发现她的玩偶是重读信件之后的事,它就放在电视旁边的储物箱内。刚刚映入眼帘时我竟没意识到这是她的玩偶,心头涌动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即通常所讲的视感。绞尽脑汁想了好一阵才记起她,事情往往如此,有些人有些事一旦记起,就会像割断动脉似的喷涌不止。顷刻间,她的样貌她的话语她的笑容她的姿态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随即渐渐消逝。由于它消逝得委实太快,请原谅我不能诉诸文字。
我们有一样的T恤,对,的确有一件,而上面的图案我已经完全忘记了。史努比?泰迪熊?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忘了,彻彻底底地忘了。她曾经说过,每个人迟早要沉入人潮,穿行于熙熙攘攘的街道。言罢第二天,她送了我这个玩偶,当时我嘴里正哼唱着甲壳虫的《早上好》,她把玩偶硬塞给我然后逃命般转身跑开了。
关于她的种种,我竭尽全力也只能做很有限的回忆,以上便是全部,再无其他。
把玩偶(她的玩偶)放进箱子,我喟叹一声,上床关灯,让自己慢慢适应黑暗。我最好学会适应一切 ,因为一觉醒来,我将做为某人的玩偶身处人潮中央,与她擦肩而过。
[2002——2003]
*此文部分发表于《精品购物指南》个人专栏“杲吧”。
kamiavee@2005-03-31 17:43
多……
有营养,比我的自X行为强多了!!
楼主!
膜拜!!!
先輩の後輩@2005-03-31 20:08
黑色幽默?= = 什么时候开始写这种东西
还以为你终于安静下来写东西了,原来还是以前的啊
真夏日记让我想起了前些日子看的又强烈推荐给你们的日剧....
salve@2005-03-31 20:50
问题,困的二次方为什么是四十二啊?
PS,是转贴么,有打错乐
喜欢人潮中的玩偶……感觉,不知道。好像挺乏味的……= =||
六翼の堕天@2005-03-31 21:08
看完了~
本想说“差点么笑死~”
后来想想夸张了点~~
提问:困的平方到底素多少?42还素49?
boborenix@2005-03-31 22:10
XD果然是能人啊~感觉有点崇拜你了~支持到永远
橘子泡芙^-^@2005-03-31 22:27
MSN的文章风格真特别……
藤田智樹@2005-03-31 23:37
引用
最初由 橘子泡芙^-^ 发布
MSN的文章风格真特别……
事实上只有这一个比较怪罢了- -|
maliyingcherry@2005-04-01 01:26
好像王小波,每一面上都会有H....
这个,文笔不错,可是我不懂这样写有什么很大意义了。。。
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
make no sense 啊。。。
藤田智樹@2005-04-01 09:56
引用
最初由 maliyingcherry 发布
好像王小波,每一面上都会有H....
这个,文笔不错,可是我不懂这样写有什么很大意义了。。。
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
make no sense 啊。。。
只是想写点轻松的好写的.....因为总写些超长的纯文学- -
是种文学上的尝试吧,也算是练笔,有的用在短篇里了- -
血月@2005-04-01 16:18
= =||||
智树的文是要支持的~~~
但太长了 汗 我慢慢看哈
FREEDUCK@2005-04-01 16:28
这种文章写起来感觉会很爽吧!
kamiavee@2005-04-01 18:40
楼主想是村上或芥川或大江文风的袭承者……
读完后结论……
KIKO@2005-04-01 21:06
看到呆子的新作,没有办法读完- -+
不过仍然恭喜,呆子什么时候写点儿我能读完的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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