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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的老师
史努比@2005-09-11 15:49
老 师 们
晚上呆坐时突然想起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们。
学生时代我以为老师都是笼罩着神圣光辉、无所不知的长者,父母的话可以顶撞,老师的话却一定要奉为圭皋。直到我自己进入社会,我开始明白,老师是职业的一种,有工作方式的不同,他们的某些言行可以影响我们的一生,包括好的或坏的影响,但并不高于其它千万种职业。他们中有很多认真负责的优秀代表,其高尚人格和无私奉献精神令人肃然起敬;也有马虎敷衍的,不应过于尊崇。
【幼 儿 园】
我对幼儿园老师的印象建立在奶奶的回忆上。奶奶曾对我说,你呀,你那么小我送你第一次到幼儿园,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回去,还哭闹不停,你们的胖老师过来,用手指着你的额头,说,再哭,再哭就别来了。你马上就不哭了,以后自己去幼儿园也不哭了。
我可以想象一个中年胖女人用手指着我眉心的姿态,我看不清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轮廓,却可以感觉到她严厉的神情。这对我并不算是好的回忆。
【小 学】
三年级的暑假和小伙伴们在疯疯癫癫的贪玩中过来,最后三天才开始赶写暑假作业。因为仓促,中间有一些有意的遗漏。报名的时候,同学告诉我,新的语文老师检查暑假作业极其苛刻,有一点没有写完的都要退回去重写。我觉得很恐怖,我相信我的作业一定通不过她的检查,于是对妈妈说,新的老师不如隔壁班的老师水平好,我想转到隔壁班。妈妈的一位牌友是隔壁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因为这个关系我到了她的班里,抛开了同窗三年的朋友们。
但是我在新的班级里很不顺利,同学们都不熟悉,尤其是数学成绩,一落千丈。我也很怕教数学的王老师。我曾经因为忘了带作业而被勒令在走廊外罚站。我一个人低着头站在外面,偶尔有老师和同学经过,晨光照在我的身上,旁边是我曾经的班级。我不想旧日同学看到我现在狼狈的样子,同时也非常懊悔逃离了曾经的集体。
王老师有一次在座位间来回巡视,快走到一位女同学的课桌前,我看见正在写作业的她很慌张地用课本将自己的作业本遮挡起来,不想让老师看见。我抬起头看王老师,她用一种带着轻蔑和不屑的眼神扫过那位女生,从她的身边走过。一种可怕的目光!我不想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不会在她面前遮住我的作业。
她开始对我好起来,因为我的成绩很快赶上。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她的丈夫和我们家同姓,妈妈不知道是怎么攀扯的关系,说我们两家是远亲,让我在私底下叫她王姨。她曾说,我给你取个小名吧,一个“欣”字,和心肝宝贝的“心”同音,你是你妈妈的心肝宝贝呢。她和妈妈都笑起来。即使她笑眯眯的样子,我也无法在心里认同她。我还是叫她王老师。我当然没有什么小名,我只有一个名字。
王老师曾在课堂上讲起她考一中的孩子。当地人对一中的评价是,考入了一中,就是一只脚迈入了大学的门槛。她的孩子没有考上一中,于是她总是说,考一中是很难的、很难的……向学生暗示一件事难于上青天这不太好吧。
【初 中】
【初一】
初一的班主任教语文,姓代,大概因为年轻的原因,他总在试图和我们建立一种平等的、朋友般的、和谐的师生关系,也许也是因为年轻,所以他对我们的顽劣无能为力。他曾经很气愤地将手中的书扔到讲桌旁的地上,又在我们的鸦雀无声中默默弯腰拾起来。也许人们应该尽量避免在公众场合发脾气和乱扔东西,这只会让自己显得很尴尬,而且自己弄糟的局面最后也只有自己来收拾。
冬天他穿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来上课,他本人并不胖,但是羽绒服鼓鼓囊囊使他的上身看起来如球状。他刚站在讲桌边时,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哄堂大笑,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个冬天他再也没有穿那件衣服。我相信我们的笑没有任何恶意,完全出于看见他时一种轻松的心情,在心底我们已经认为他是朋友,才会无拘无束地笑出来啊。否则,我们只会在背地里不怀好意地议论他的穿着。
代老师曾让我读一段课文。当时的语文课本里有一篇《皇帝的新衣》,结尾处,皇帝开始心虚并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衣不蔽体,但他对自己嘀咕说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游行结束。我想模仿得像一点,于是用颤抖的声音读起来。我奇怪的颤音朗读惹得全班同学大笑不已。代老师示意我坐下,忍住了笑说读得很好,然后又笑起来。在他的课堂上,暴笑似乎是常事,我也很荣幸成为其中一次暴笑的引火索。
初春时节他组织我们去春游,当时整个年级只有两个班有春游活动,我们很幸运。一整天都是微雨,未免有些美中不足。更遗憾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因故没有参加春游活动。闹哄哄的队伍里,我觉得很落寞。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虚设——如果没有知己或伴侣在身边,多热闹的旅程都是孤单的。现在这段友情已经成为记忆,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也因为各自经历的不同。年少时我相信友情和爱情是永恒纯洁的幸福与守候,但是现在我发现我已经不会向任何人完全敞开心扉,属于自己的秘密越来越多,沉重得无法在童年的梦里飞翔。叹,题外话。
初一的数学老师有一双瞪得很大的眼睛,最初因为这双眼睛,同学们都很怕她。大家总是称呼她“数学老师”,她在课堂上纠正说,不要叫什么“数学老师”,叫我李老师。
期中考试试卷发下来了,我只得了一个勉强及格的分数,这和我自己的预期差太多了,我竟然趴在桌上哭了起来——生平仅有的一次为分数而哭。李老师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已经及格了,就别太难过了。在下半学期里,她经常点名表扬我的作业,有时候还把我的作业本举起来说,你们看看,写得一丝不苟。李老师常常自豪地讲起她还在读小学的孩子,她说自己给他讲过负数的概念后他就知道3减5得多少了。她似乎喜欢头脑灵活的男生和态度端正的女生,前者班上不会超过五人,后者我应该算一个吧,所以大多数同学对她总是怀着一种怕意。
李老师曾有一节课是请别的老师代上的。她因为什么原因无法来学校我自然不得而知。代课老师很巧是我的一位姑父。他在讲一道习题时问,有谁做出了这道题?有人举起了手,又放下,我也举了手。在我发现只有我一人举手并开始沾沾自喜的时候,他说,这道题其实出错了,根据已知的条件无法算出结果。——这真是一个恶俗的圈套!他完全可以不这么问啊。如果他是一位陌生的老师,如果他不是爸爸的妹夫,如果他不是我的亲戚,我想我无法轻易摆脱这件事的阴影。
李老师讲习题时总爱说一句话:真老虎要当纸老虎打,纸老虎要当真老虎打。——如果题目很难,就要放松心情,把它看得简单,另辟蹊径,往往能收到好的效果;如果题目简单,就应该认真对待,以免因马虎而导致不必要的错误。在后来的学习和工作中,特别是遇到困难的时候,想起这句话总是能带给我很大的信心和勇气。
期终考试我考得很好,特别是数学,只略低于另外一名女生。她的学习是真的认真和刻苦,并且人很聪明。我总是很容易颓废,也缺乏毅力,能名列其下,我也很高兴。但是班上的整体成绩远远低于其它班级,公布分数的时候李老师并未露面,她一定觉得很难受吧。代老师闷闷不乐地交待了放暑假的事宜。就这样我们升入了初二,也换了新的老师。初二开始学习几何,我的几何一直差于代数。虽然人们通常认为几何更需要空间想象能力,代数依靠逻辑思维能力,但是对于我,非专业的数学学习者,我觉得是老师的不同,李老师带给我学习最大的帮助。我甚至觉得几何比代数差是我刻意为之,是为了怀念李老师,为她毫不吝啬的鼓励和称赞。毕业后我曾想在教师节向李老师寄去贺卡,但愧疚的是,我并不知道她的全名,而且也不想打听。一些情绪埋藏在心里,表达或许并非最重要的吧。
【初二】
初二的语文老师,郑老师,有一套“独特”的教学方法。她将历年的各类语文考卷上出现的考题和参考书的样题收集起来,辛苦地刻印成厚厚的复习册,要求我们背诵,并以小测验的形式检查我们背诵的成果。测验卷满分为100,试题原原本本从复习册上而来,考试的分数与100分相差多少就抄测验卷多少遍作为惩罚。我最低考过75分,要将试卷从头到尾抄25遍。放学后,我和同样要罚抄试卷多遍的好朋友回到她的家,她拿出了作会计的父亲工作用的蓝色复写纸,我们抄到很晚,终于在复写纸的帮助下事半功倍的完成了抄写任务。第二天交上去的时候,我们将复写出来的放在正本的下面,郑老师略微扫了一眼,放在了讲桌上。同学们交上来的作业将讲桌堆满了。她拉开北面的窗子,将这些纸张全都扔了出去。教学楼的北墙和另一堵相邻的矮墙形成一条狭长的小巷子,仅容瘦小的人侧身走过。据说有同学在这巷子里捡过被扔掉的作业,以备后用。
【初三】
初三又换了新的老师。班主任姓胡,一个瘦瘦的中年人,兼教代数和几何。他离过婚又重新组织了家庭,所以有好几个孩子,妻子没有工作,他的家庭负担应该是很重的。
我曾因为一次迟到而受到他极为严厉的惩罚。我很少迟到,不过也不会提前很早到校。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我就离开教室回家了。后来胡老师来了,在黑板上写通知说下午他的课因故提前半小时开始。但是我不知道,这于是成为我厄运的开始。下午我来到教室,发现同学们都井然有序地端坐着,气氛凝重,一位男生跪在地上。胡老师正在用教学的透明直尺打一位女生的掌心。哦,是我的好朋友,泪如清泉,悄无声息从她脸上滑下。打完了,她回到座位上。胡老师看着呆呆站在教室门口的我,笑道,好啊,又来一个。他用直尺指着黑板上的通知,说,迟到了你,迟到了知道吗?接着他又说,你选择吧,是像他一样跪还是打手心?
男生跪在黑板下方,面朝着墙,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在心里佩服他。我宁愿选择跪上一节课也不愿挨胡老师的打。——在我看来,跪似乎有着某种逆反的意味,被打则表示顺从。——但我不想和他跪在一起,这样显得不伦不类。于是我低声说,打手心。
他怎么打我的手心,打了多少下,我怎么回到座位上,我都不记得了,记忆在这里出现了空白。我相信被打的场景于我而言过于痛苦,所以我选择了遗忘。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没有打过我,但是我没有理由比他们两人幸运啊。讲课的中途他让男生回到座位。他因为跪得太久显得步履蹒跚。
胡老师在一次班会上要班干部检查每个人的书包和课桌,查出来的有漫画、武侠和言情小说、明星杂志等等。有同学用膝盖将书顶在课桌底部而逃过了搜查。我的一盒新买的磁带也被没收了。
初三的气氛似乎很压抑。春天的时候,由于某些莫须有的原因,我有一种奇怪的想法,觉得自己会在近期内死去,一个月、两个月?我不确定,但无论如何我相信在中考前会死去。我认为自己应该比林妹妹还要忧郁,上课的时候常常神游万里,课间则翻看爸爸书柜里伤感的诗词集,或者趴在教室外面的栏杆上看前方操场正在活动着的人们以及更远的远方无可企及的地平线。有一次趴在栏杆上时,胡老师走了过来,腋下夹着课本,手里拿着他的三角尺和直尺,他说,要努力啊,你可以考上一中的。然后他走开了。
他的话产生了影响,我考上了一中。接到通知单那天的晚上,爸爸妈妈说要去感谢胡老师,问我要不要一同去。我说不想去。于是他们带着礼物骑上自行车出门了,回来的时候爸爸递给我一盒磁带,正是我被没收的那一盒。我问胡老师有没有说什么,爸爸说,没有。
虽然平安度过了初三,但我认为自己会在近期内死去的想法并没有过去。高二时我甚至为此想过要退学。高三,这种想法逐渐消退了,迫在眉睫的高考似乎更为现实。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无数的“近期”已经成为了现在和过去,我也许不应该再去幻想和期待“近期”的死亡。
【高 中】
一中在建国前就已存在,校园古朴清秀。自行车棚里有一株两人才能合抱的老树,穿棚盖而出,枝干遒劲盘旋,虽阅尽沧桑更似乎蕴藏无穷生命力。在我从一中毕业那一年,学校搬迁至市南区刚竣工的新校址,旧址上则组建了新的学校,并不断地被改建和扩建。车棚所在地为一座新的教学楼所覆盖,老树杳然无踪。我的回忆已无可追寻之物。
【高一】
高一的语文老师是师范大学毕业的。他常常在作文课上读我的作文。在一次课间,我从书本上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他正注视着我。他坐在前边一位同学的位置上,侧身看着我。这种注视令我手足无措,我急忙又重新低下了头。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他在校园的细石路上走着。在他讲课时,我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他曾经在我的一篇作文后面批了一句话:你的人生观灰了点。那个时候还没有开始学政治,对于人生观、世界观之类的名词我没有明确的概念,我也不认为自己有了某种人生观。我的作文或许由蘸满愁绪的笔调写成,但我总会在结尾处加上一些明亮的东西,比如在风中欣然生长的小草、清晨微露的一点曙光等等。所以我并不认同他的这个看法。选择文科班后,我极少在校园里看到他了。
现在想,那个时候也许他是对的,我刻意加上的东西不过是一种掩饰或者愿望吧。这是一种潜意识的情绪,并非刻意为之。“我变得越是难看,年老,体弱且贫困,便越想以鲜艳夺目的色彩作出还击。”凡高说。
【高二】
高二的班主任教几何,姓严,人如其姓,严老师日常多是一副严肃的面孔,也很少笑,但他其实应该是非常感性的人。在一次班会上,严老师给我们读一封家信,一封他在报上看到的一位质朴的父亲写给儿子的语重心长的家信。严老师站在第一排同学的桌前,缓慢地读着信,过了一会儿声音停住了。我抬头看时,发现严老师摘下他的眼镜正在擦泪水,然后他戴好眼镜接着读了下去。
晚上的自习开始之前有很长一段自由的时间,除了吃晚饭和在操场上活动,剩余的时间同学们都留在教室里学习。严老师也利用上了这段时间。他不知道从哪儿拎来一个又黑又长的录音机,塞入他自备的磁带,给我们放《天鹅湖》、《命运》、《胡桃夹子》之类的经典作品,他还不辞辛劳地在黑板上抄写大段的创作背景和作品主题。在大师们流芳百世的乐声中作令人挠头的功课,当真是风雅至极!有时候同学们会在录音机里放上流行音乐的磁带,严老师来到教室后,“啪”地取出磁带放在一边,再塞入自己的磁带,又转身在黑板上抄作品介绍——这些果断而沉默的动作似乎提醒我们,听他的磁带才是无可抗拒的享受也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我的脸上曾出现一些块状的红斑,不知道长的什么东西,自己虽然苦恼但也无可奈何。一次课间,严老师问我,你的脸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回答说没什么,不要紧,在心里却突然觉得很感动,因为即使是我的妈妈爸爸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啊。也许真的和老师的关怀有关吧,不久红块竟然奇迹般地自行消退了,以后除了此起彼伏的青春痘,这张脸上再也没有长过别的东西(当然老的时候它会被皱纹占领)。
每次严老师重排座位,都会让同学们在纸条上写明想和谁同桌然后交给他,他总会最大限度地满足同学们的要求。
教代数的张老师,绰号是:“给出”老师。因为他的口头禅是“给出”,比如,他会说,这次我们给出两道例题;晚自习将给出一套试卷……终于在他某一天说道昨天交上来的作业里同学们给出了两个错误时,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此后他就很少说到“给出”一词,但是这个绰号却无可奈何地保留了下来。
张老师有着最平和的微笑,衣着也很简单随便,但他的讲课引人入胜,他总能用巧妙的代换和推论将难题讲入柳暗花明。
张老师个子不是很高,这多少影响他的个人问题。不过他终于要结婚了。我听同学们说起他穿着非常隆重的西装在校门口迎接新娘的盛状。张老师终于将自己“给出”了。
【高三】
政治老师姓黄,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也是班主任。
黄老师对于激励学生的积极性和学习热情颇有经验。他曾邀请他考上北大的高足为我们作学习经验的演讲。他还要求我们每人写一句自己喜欢的座右铭,他将这些座右铭综合起来刻印在两张试卷大小的纸上,标题为“高三(2)班抗争激语”,每人一份,这样大家都可以在上面看到别人努力的决心。有一天傍晚下起很大的雪,我们听到风声有的班级因此取消了当晚的自习,我们期望黄老师也能做出这样仁慈的决定。最后一节课结束后,黄老师在黑板上抄起了柳宗元的《江雪》,先在诗句前画一个空心的小三角。在他写到前两句时,我和同桌高兴地议论,“鸟飞绝”、“人踪灭”,人、鸟都无踪,那么我们应该不用来上自习了;在他写到后两句时,我和同桌更加高兴地肯定,有“孤舟”和“独钓”,既然只有渔翁一人,那我们就一定不用来了。黄老师抄完后,向我们呵呵一笑,悠然说道,我们要学习渔翁的精神啊!我和同桌长叹无语,期望落空,这只能怪我们不如黄老师那样深刻地理解柳诗的精髓呀。
课间女生们都会坐在教室里,黄老师说,要出去活动活动,总坐着不好。但是他的话没人响应。于是,他拿起放在角落里打扫用的大竹扫帚,在教室里如关公舞大刀般挥动起来,女生们尖叫着逃离教室。黄老师得意地将扫帚放回原地。不过他离开教室后,女生们又回来了。
黄老师在黑板上写要点时,总是先画一个空心的小三角。这个空心小三角我一直保留着,在作笔记或记录时,我也常常在首行文字前加上它。一次朝读的时候,黄老师在座位间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他站在讲桌边说,大家停一下,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你们读书的时候,一只手摁在书上,另一只手呢?嗯?另一只手要拿着笔,在书上作记号,在草稿上边写边背。现在,即便看书不是为了考试,我也会同时拿着笔,或者在书边放着笔,已经成为非刻意的习惯。
我的历史老师杨老师,语速极慢,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两秒。后来我发现,学富五车、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们讲课或讲座时语速也大都是极慢的。似乎智慧就隐藏在语言的缝隙间。杨老师曾说,他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将吃剩的桔子皮放在手里,因为路边一直没有垃圾箱,所以就一直在手里攥着,就这样一直带回到家里。
我总记得杨老师说的这件事,并视之为榜样,我也常常讲给我后来的同学和朋友们听。诚然环境不会因为一个人不乱扔垃圾而变得整洁,在很多细节上,我们无法改变别人的习惯,但可以约束自己的行为。
寒冬之心@2005-09-11 15:50
支持原创,现在发原创的人不多了,不过今天是9.11,教师节过了
西而西克的樱花@2005-09-11 15:52
纯支持...给大学老师发过信了...
雷 雷@2005-09-11 15:53
恩,老师确实在我们的学生生涯中起着一个很重要的作用,老师们的样子已经在我的脑海中慢慢模糊了,但是再次见面还会知道他们是哪一科目的老师=_=bb
史努比@2005-09-11 15:56
引用
最初由 寒冬之心 发布
支持原创,现在发原创的人不多了,不过今天是9.11,教师节过了
嗬嗬,确实是没赶上在昨天发。不过,是否教师节也无所谓。
谢谢大家的支持。
rocketgyp@2005-09-11 17:17
呵呵,我记忆中形象最好的是小学一年级的美术老师|| 因为他很关心我们美术班的学生们||^6^
顺便也祝各位老师们教师节快乐了,呵呵||^0^
morte13@2005-09-11 17:17
顶了
但我最爱最感激的仍是高中老师...........
SoooooDee@2005-09-11 17:58
听说教师节了
我进来顶顶楼主
诅咒一下小学的班主任
祝福一下...............祝福谁好呢?~
Giselia@2005-09-11 18:28
最喜欢小学的计算机老师……如果不是她,
我现在不会是这样的说……感谢~
支持lz原创
Shippoy@2005-09-11 19:22
偶最稀饭偶初二,初三滴时候滴语文老师,人真滴很好~~
而且在全班,她最宠偶^^
ichijyo@2005-09-11 23:02
我对高中时语文老师的怨念快赶上不死鸟一辉了!
现在刻板的语文课就是他这种老师造就的。
伪君子。他带的一班学生——包括我的好朋友,常说的就是“如何做人”,做得好就成了预备党员,这年头怎么做人才能入党大家都清楚,为什么他要抹煞学生的纯真?
冷火@2005-09-11 23:29
感激一下高二时的语文老师。不是她,我对人生的看法会一直灰下去吧。
还有教了我3年高中的英语老师。那个时候对英语的兴趣全是因为她了。
冷火@2005-09-11 23:36
该死的烂网~竟然两连…………
bestwood@2005-09-12 00:15
楼主写的不错,可惜了那些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老师,只能成为你文中的反面教材了好象。
34244160 HIKARU@2005-09-12 00:31
我已经忘记有些老师的名字啦..
在这里默哀一下..
原创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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