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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黄沙

kittenmei@2006-04-20 20:14

黄沙




沙的流动显得有点儿异常,骆驼们也感受到那波动,纷纷开始不安起来,驼铃的声音在无尽的荒漠里荡漾着。
“长老,想不到突然遇到风暴,我们到哪里避过这场风暴呢?”
老人沉吟了一下,苍老的声音回答:“我们到那个废用的村子去躲避吧,哪里的水井应该还没有干枯。”
“长老,那里不是传说有杀人魔的地方吗?”中年人反对说。
“这么久也应该不在了吧,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老人稳重地回答,“难道你想死在风沙里?何况我们的食水已经不足了。”
“我们唯有去那里了。起驼……”
骆驼们跟随着铃声,一步一步地走向荒废的村子,风,吹得更响了。


“长老,村子保存还算可以,应该找到能够躲避风沙的坚固的房子。”
有人大喊,“看!这里居然还有绿洲!”
随着那人手指向的方向,果然有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绿洲。说绿洲或者有点夸大,那里似乎是一个村子里一户人家的后花园的遗址,所谓的绿洲,不过是一个小池的周围绿绿葱葱的树木以及野生的杂草。


“取水去了!”
“很久没清凉的水喝了!”
“喝完记得解开骆驼,也让伙计们解解渴!”
人们兴奋地叫唤着,不理会还在鼓荡的风沙,完全沉醉在找到水源的兴奋气氛里面。
“长老果然选对地方了!”中年人感叹曰。
老人舒心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太确认,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可以放心地在这里避过风沙了。”
“也对,二十多年杀人魔也没有理由可以在这里逗留那么久啊,除了食水就没有其他食物的鬼地方!”
“我就是赌这一点,想不到上天也帮助我们啊!”老人微笑的看着小伙子们兴奋地喝着水。

“啊啊,有什么东西捉住我的手,救命啊!”
兴奋的人们还来不及思想,求救的声音就嘎然而止了。人们纷纷惊恐地停下动作,望着颇为深幽的树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长老和中年男子赶了过来。
众人哑口无言地指着树丛,从那里传来沙沙的树叶晃动和有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中年人鼓起胆子慢慢地走了过去。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飞了出来,丢中了中年男子的面部——是血肉模糊的人的手臂,鲜血还从上面缓缓地滴下,一滴、两滴、三滴……众人目瞪口呆,就连老人也脸色凝重了。
当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恶臭的怪物从树丛里跳出来的时候,众人才慌忙叫喊着从绿洲跑开,有一个走慢的被怪物一手捉住,就着样凭空撕裂,内脏伴着血液,“哔哩吧啦”地堕落到地上,怪物毫不介意地一口朝尸体咬去。有一些胆子小的当场晕倒过去,就连胆子大的人也不掩想呕吐之色。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毁灭这个村子的杀人魔?怎么会还在这里!?”老人颤抖着声音说着。
“长老,我们不要想这些了,我们赶快逃跑吧!”中年人一边呼叫着骆驼,一边拉着老人的手。
“我害了大家了,我害了大家了。”老人口里念念有词。
当众人逃到村子的入口,才发现风暴已经挂了过来,已经毫无退路了!黄沙夹杂着万年的尘土,铺天盖地地向众人吹袭而来。怪物的叫声,以及后面的人的绝望的叫声也传了过来。
“长老!”中年男人一把抱起老人,将他安放在骆驼的身上,再用绳索把老人和骆驼捆了起来。“长老!振作些!我们随后就到,你先回去村子吧!”接受狠狠地拍着骆驼,领头驼就这样跑进了风沙。
“愿上天保佑你,长老。”中年男人合十。
接着黄沙掩盖了一切,驼铃从远方回响着。


(一)
在海子的旁边,有着沙漠里的一条比较出名的村落。不仅仅因为在海子旁边的得天独厚,而是它是买卖的集散地。人声鼎沸的闹市,今天显得热闹非凡。
“你们听说没有?”
“嗯嗯,好像很可怕啊!”
“过了这么久居然还在哪里呢!”
“据说那个怪物有三个头颅有八只手臂啊,一手捉起人就往口里面送,‘咔嚓’就这么一个了。”
“我还听说它有像猛兽般可怕的叫声,一听到人就不能动荡了。”
“啊!!!!!!!!!!!!”一个少女的声音大叫着,“真是的,你们烦不烦啊,天天说这件事情!还不给我好好去干活,要不把你们的工资都扣去!让你们没钱娶媳妇!”少女叉腰恶狠狠地骂道。
“好怕啊,我们没钱娶媳妇也不要你啊!”小伙子们嘻嘻哈哈地笑着跑开了。
女孩拿手狠狠地按摩自己的太阳穴,“真是的,一天到晚在这里唧唧喳喳的,比女人还要爱嚼舌头!”
“铃铛啊,再这样下去可真的没人要你的啊。”在一旁的中年人笑着说。
被唤作“铃铛”的少女嘟噜着,“叔叔,你又拿我来开玩笑了,而且这样的男人我才不想要啊!”叹了口气,“我还要帮叔叔你干活呢,怎么能这么早就嫁出去呢?”铃铛摇头着,叹口气,“怪物吗?叔叔,我到后面去工作了,店里就交给你照看了。”
“好的。”中年人担心地看着铃铛走进内屋。

“请问店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时候,店里的一个客人问。
“?看来你应该是从别的村子过来的客人吧?”
“是的吧。”客人似是而非地点头又摇头。
“叫我奇叔好了,不要那么生疏,村子里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就连熟的老顾客也是这样叫我的。”奇叔说。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那是一个凄惨的悲剧。”奇叔娓娓道来。“前几天,村子的入口出现了一匹骆驼,骆驼上面绑着个老人。当我们救他下来的时候,他都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临死前告诉我们那个废弃的村子里的杀人魔又再出现了。当时有人认得他是隔壁村子的一个长老,本来打算移居我们村,看来应该是运送家眷的途中发生的事情了。”奇叔抬头望望天,“现在风沙都很大,我们看来需要去铲除那个杀人魔,在两个村子之间留一个中途村才可以。”
客人惊讶地问:“杀人魔?瑶诺村什么时候成了废弃的村子?!”
“诶?为什么你知道那条村子的名字,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看你这样年轻应该不会知道才对啊?”奇叔反过来惊讶地问。
客人低下头,“我听我的父辈说的。”
“喔,那样就可以解析了,看来你的父辈很久没有来过我们村子呢。那个瑶诺村在二十年前的某天被杀人魔毁灭了,村民们几乎都死光了。”奇叔低声地说,“铃铛就是那个时候幸存的孩子。我们村子也试过去铲除杀人魔,好歹那里的水井是我们生活的需要啊,但是那些人都有去没回。我们都没有办法,唯有让那个村子荒废了。谁都是爱惜生命的家伙啊!”
客人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奇叔问:“客人,你来我们店里需要什么?我们店什么也做。是这里难得的大店。”
“那么我可以住下吗?”客人问。
“可以,要住多久。”奇叔高兴地问。
“我铲除杀人魔之后。”客人抬起头悲伤地微笑着。

(二)
“喂喂,你们听说没有?”
“听说了,那个住在奇叔店里的那个旅人要铲除那个杀人魔啊,那家伙不要命了?还是自是过高啊?”
“可能来贪慕虚名也说不定!”
“嘘,他走过来了。”议论声纷纷安静下来。

“喂,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去瑶诺村啊?!”安静的周围,只有一把声音在肆无忌惮地嚷着。
对方只是低头笑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而且加快脚步往海子的方向走去。
“喂喂!”
走到了海子的岸边,旅人找个石头坐了下来。出神地望着海子。
“喂!你可以理会我一下吗?”铃铛死心不惜地问。
“我叫做瑶诺。”
“我知道你要去瑶诺!”铃铛没好气地回答。
对方沉默了一下,“我叫做瑶诺,不是‘喂’。”
铃铛倒吸一口气,“瑶诺,和那条村子同名。”
瑶诺低声笑着,“是村子和我同名。”
铃铛摇摇头,“我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瑶诺村的名字是以领主大人的名字来命名的,领主大人是一个很好的大好人。我还记得他亲手给我的糖果的香甜。难道你……”铃铛死命地摇头,“不可能,领主大人和他的村子一起死去了,而且领主大人现在应该很老了。瑶诺你只是同名,对的,只是同名!”
瑶诺没有解析,倒是没由来地问了句:“铃铛你见过大海吗?”
“大海?我只是看见过海子,难道海子和大海不同吗?”
瑶诺微笑着,风,带着湿润的气息吹了过来,这是条流动不息的海子。“大海啊,是海子不能相比的地方啊!”瑶诺闭起眼睛,回忆着说道。“如果海子是小石子的话,那么大海就是大岩石;如果海子是沙丘的话,那么大海就是沙漠。你能够想象那种宽阔吗?海风扑脸吹来,蓝蓝的天空,蓝蓝的大海,白色的沙滩,白色的云朵,天上飞着的海鸟,海里游着的鱼类。有很多很多种的鱼类……”瑶诺的声音低下去了。
“大海离我们这里很远吗?”铃铛神往地问。
“远,比这里到大漠的尽头还要远。”
“不知道我能不能去看看呢?”铃铛腼腆地笑笑。
瑶诺点点头,“有可能的。”
风吹着,夹杂着海子的水汽和沙漠的干燥。风停的时候。瑶诺问:“能够问你一件事情吗?”
“当然可以。”铃铛爽快地回答。
“你记得那个怪物的样子吗?”
话一出口,铃铛兴奋的神色消失了,没由来地变得沉郁,颤抖着声音说:“我……我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满街满屋子都是人的血,遗骸,好像地狱般的味道。妈妈惊恐的神色,火,火光……人形的怪物……啊……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铃铛抱着头,弯低身痛哭着。“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不要问我!”
“对不起。”瑶诺难过地拍拍铃铛的头,“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
“不!”铃铛满脸泪抬起头,“我还在这里说话啊,所以我没事,反正都是过去了,我和叔叔在这里生活得很开心啊,我真的没事,看……我生龙活虎的!”为了表现这句话的效果,铃铛还跳了几下。
之后,两人都沉默了,只有风强劲地流动着,只有海子沙沙的流淌声音。
“为什么你要去瑶诺村铲除那杀人魔?难道你不怕死,难道你真的如传闻为了那些虚名?”
“因为我要去面对我自己。”瑶诺抬头悲伤地微笑着。
“自己?”铃铛不解。
“嗯,是的,我自己……以及……”最后的那句被风淹没了。

(三)
狂风吹袭,黄沙满布的天地里,孤单地走着几匹骆驼,驼铃的声音,在风里微弱得几乎让人听不到。这里的是瑶诺和几个勇敢的村民组成的队伍,外加——铃铛。
“铃铛小姐啊,我知道你平时是很男人婆,但是我们可不是来游玩啊,摆脱你回去好嘛?”村民的一个劝说道。
“我可不理,反正是我自己想跟来的,死了不用你们赔命就是,再说瑶诺村好歹是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路的话,我会比你们熟悉啊,带上我没有错的,我保证遇到危险会第一时间逃跑,好不?”铃铛死命不愿离开。
“瑶诺先生?”村民转向看起来还算理智的瑶诺。
“我觉得,应该没有关系的。”看着铃铛欣盼的眼神,瑶诺说,“在危险的时候我保护她就是了,这样结了吗?”
听到瑶诺也这么说了,村民们唯有让铃铛参加他们的队伍了。

瑶诺村近在眼前,本来还很雀跃的铃铛开始安静下来,看来想起了幼年时的回忆了。“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怎样逃出来的?”
“过去不要想了,就如它成为过去吧。”瑶诺在一旁安慰道。
“看,那村口的那所房子就是我家啊,不。”铃铛摇摇头,“以前的家。”
一伙人走到了瑶诺村的村口,满地是凄惨的骸骨。在干旱的沙漠里,尸体很快就会腐化,除了天上飞的秃鹫外,还有蝎子等具有剧毒的活物在活动,所以,不久前才出现事故的人们的尸体,早已化作白骨一堆了。村民们一边默默地在收拾起死去的人的骸骨,一边紧张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防止怪物突然间出现袭击他们。
“呢,这里就是我以前的家啊。”铃铛指着刚才说的那所房子,“这里,我小时候常常在门前玩耍;这里,我和父母一起在这里聊天呢;这里,是养着家里的马的地方;这里,还有这里……”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我居然我还记得这里。”铃铛捂着口抽泣着。
瑶诺无言地跟着铃铛在故里走动,突然发现地上一个闪光的东西。是一只看起来相当古老的戒指。
“铃铛,认得这样东西吗?”
铃铛擦擦眼泪,伸手接过戒指,泪又开始流下来,“这里我父亲送给母亲的戒指,小时候我一直问母亲拿,但是她不舍得,没有给我拿来玩。”
“那么现在就该好好保存了。”瑶诺拍拍铃铛的头。
铃铛无言地点头。


屋外突然传来村民们的惨叫声,瑶诺和铃铛立刻警惕起来,铃铛连忙将戒指紧紧地收藏在衣服的内袋。
瑶诺小心地拉着铃铛跑出屋外,就立刻看见传说中的那个怪物。怪物正在和村民们搏斗,村民们正在勉强地抵挡着攻击。
“铃铛,立刻跑去那个有小池的屋子里面。”
“为什么?”铃铛问。
“屋子的内屋有一扇门很特别的,你去到就可以看见它了。现在应该还完好,你进去里面的床铺,掀开床板,里面有一个躲避的隧道,你进去哪里,哪里比这里任何地方都安全。”瑶诺紧张地说。
“为什么你会知道领主大人家里的布置?”铃铛不可思议地问。
瑶诺回头苦笑,“因为我在那里度过了二十多年,好了,我不解释了,我现在上前抵挡怪物,你带村民们离去!你们在只会妨碍我的行动。”说罢,拔剑奋力击退怪物。
铃铛连忙呼喊村民们逃到小池方向,待大家逃进去后,铃铛大声叫喊:“瑶诺,要活着!”瑶诺点头示意她快进去。

狂风吹过,诺大的空地上唯有瑶诺和怪物对峙着。
瑶诺突然微笑着,以温柔的声音问道:“紫纱,你……还好吗?”
怪物只是貌似看着瑶诺,没有什么举动。
“这些年来难为你了,在这里挣扎着生活。”瑶诺环视了四周,“这里是你弄成这样的?对不起呢,抛弃你了。”瑶诺伸手想要触摸名叫“紫纱”的怪物,怪物一手挥开,猛地扑了过来,这个情况下,瑶诺唯有迎击。“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我吗?紫纱!”
怪物还是疯狂的想至瑶诺于死地,攻击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难道我真的要杀了你吗?难道你真的这样希望吗?那么我当初救回你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就迷失了心智?!”
怪物没有停止进攻。
“难道你这么狠心要我面对自己的过错?”瑶诺叫喊着,挥剑刺向了怪物,怪物也伸手向瑶诺头部撕扯过去…………
风很大,很大……沙漠中偶尔的一阵骤雨下降了,掩盖了天地,掩盖了一切……
……

(四)
“奶奶,奶奶……”小孩子稚气的声音叫喊着。“今天又再讲那个瑶诺村子的那个英雄故事给我听。”
“紫纱那么喜欢听吗?”一把苍老的声音问。
“对啊,奶奶说的故事比谁都说得动听,我很喜欢那个英雄喔!”
“紫纱,不能老是缠着奶奶不放的。”又一把稚气的声音说。
“但是人家想听啊。”
“天天听,你烦不?”
“紫纱不烦,奶奶也不烦,对么?奶奶,我说的对么?”
“对对,我多讲一次就是,就一次哦,奶奶可是也要休息的。”
“好!”名叫紫纱的女孩乖乖地坐在一旁,双眼充满期待。
一旁一个站立着里男孩,有点生气地说:“奶奶就是太宠紫纱!”
“瑶诺也一起听好了。”紫纱傻笑着说。
“我才不听那个和我名字一样的白痴的传说!”瑶诺没好气地回答。
“奶奶,瑶诺他又……”
“好了好了,我讲故事咯……从前,有个旅人叫做瑶诺……”


“辛苦你了。要帮我们照顾两个孩子。”老人的媳妇说。
“不,我很乐意告诉他们这个故事。”老人笑着回答。
“今天我就先带他们离开了,明天再来探望您老。”
喧闹的小孩声音远去了,铃铛用手捏捏鼻梁。黄昏的时候,气温开始下降了,尚且耀眼的夕阳照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铃铛闭起双眼,想起当日发生的事情。


当在屋子里面的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担心瑶诺的铃铛走了出来,发现天在下雨,地上突然冒出很多趁雨水赶着发芽的植物,看过去一片青绿。
地上倒着的,是瑶诺和怪物。
铃铛连忙跑过去,扶起瑶诺,发现他居然毫发无伤。
瑶诺苦笑着:“我杀了我自己了。”
“自己?”铃铛不解。
瑶诺望了望地上的怪物,苦笑着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是二十年前的未婚妻。”
“怎么会,瑶诺你看起来才二十多。”铃铛不可思议地问。
“你听我说。”瑶诺摇摇头。“我不是和你说我见过大海,大海里有很多鱼的?其中有种叫做人鱼的鱼,传说吃了它的肉,人就可以长生不老。刚去到海边的我对什么也很稀奇,身在大漠,对鱼也十分神往,听到这个传说更有尝试的念头。”
“那天,躲在海边的树林里面的我,看见了那些人,那些人捕获到人鱼,那美丽的生物,我就待在那里看他们,看他们吃了人鱼肉后的反应,是否如传说般长生不老。结果,除了一个人吃了人鱼肉没有任何变化外,应该说长生不老吧。其他的都变成了可怕的怪物。原来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承受人鱼肉的力量,能承受的就长生不老,不能的,就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我在那里,等那个没事的人跑开后,捡起了几块人鱼肉离开了。”
“于是我回到了大漠,我当时的想法认为自己能够承受那力量,我才不会变成怪物!我回到这里,劝说紫纱她和我一起服用人鱼肉,一起生活到永远,能够一起看大海,看大漠,永远在一起。紫纱也答应我了,于是二十多年前的那晚,我们吃了人鱼肉。结果,就是你现在看见的这样了。”
“当时,我看见了紫纱变成那样,我真的不知所措,我只能逃避,我只能自己一个人从床底的隧道逃跑了,留下了疯狂的紫纱,也造成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场瑶诺村的浩劫。”
“我相信,如果我当初能够果断地立刻杀死紫纱,我相信,铃铛你是能够在瑶诺村幸福地生活的。但是我逃避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无法原谅那个自己,那个自私自利的自己,于是,我回来了,我会来面对我自己了。紫纱已经完全忘记我了,或者这可能也是人鱼肉的力量作怪吧。”
“铃铛,我说的都是实话,唯一能够杀死我的方法是割下头颅,如果你不消恨,那么你就杀了我吧,反正我活得够久了。”瑶诺拿着剑,递给了铃铛,然后闭上眼睛。
铃铛痴呆地听着瑶诺说的话,手不自觉地伸向剑,最后她摇摇头。“不是瑶诺的错,是第一个吃人鱼肉的人的错,为什么他要伤害人鱼?为什么他要留下这样的传说来使更多的人吃人鱼肉呢?瑶诺最错的地方只是信任了这个传说。”
“不,我是自私的人,我害了紫纱,我害了铃铛你……”瑶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既然害了我,为什么不继续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命?难道瑶诺村的牺牲就这样白白地白费了?!”
“铃铛?”
铃铛站起来,背对着瑶诺说:“我会对大家说你不愿意流下虚名,天涯流浪去了。”
“铃铛。谢谢”
当铃铛再次回转头,看见的唯有近处的青绿以及远处漫天飞舞的黄沙。

夕阳的光,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线下,寒冷的黑夜来临,远处的黄沙滚动,推动着滚滚流逝的时间。
“瑶诺,你还好吗?”

=============华丽的分界线================

:) 对不起了~第一次来发贴~有什么不好请包涵~==再说我同人写得真的不好~~~
引用

cleverduan@2006-04-20 21:35

新人发帖,先予以精神上的支持。
搂主加油!
引用

东方不败2@2006-04-21 13:05

原創作品 一定要支持的!
引用

argtum1@2006-04-21 16:11

关于人鱼之森的呀!
引用

winaboy@2006-04-21 17:00

又现强人!
先拜一下~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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