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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令狐書
Jade_Stern@2006-06-15 17:52
国和家，两个不同概念的名词。
合在一起的时候，后者就被前者所吞噬。
公开场合，面对媒体。我说，
我家很大。
第二天的黑道杂志会预告下个季度的绑架名单。
如果我说，
我国很大。
第二天的大众报纸会说我是个热心的爱国人士……
爱和情，两个不同属性的汉字。
合在一起的时候，后者就会被前者所污染。
马路上，面对和我一样的男子，我说，
我们有爱。
如果不是和我一样志同道合，他会立刻用拳头来回击我。
如果我说，
我们有情。
如果不是和我有深仇大恨，他会立刻用微笑来回答我……
[size=large]序
我叫崔蹙，今年二十九岁。是这个东方封国内的小封国政府所属的一名史官。也许是冥冥之中神的安排吧，我这个作为史官仇人的后代也会干起了这一行。大家听我这么介绍，总有些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的先祖是齐国大臣崔杼，为了遮掩自己弑君的丑行，曾一度杀害了两位史官。后来我先祖是屈服了，却给后人留下了口实。两位死去的成了英雄，我们崔家也遭人们的唾弃。后来我家作为没落的贵族逃到了这偏僻的吴国，虽然是立足了脚跟，却再也没有了过去的辉煌。混到我这一代，西施大学历史系毕业的我只好违心地干起了史官的行当。
幸好，和我一起混的同事们没一个务正业的。我的家底也没漏出马脚。就这样稳稳当当地干了几年。终于到了国有制改革的时候了。有点门路的都混到北方各大国扒分；有点头脑的，看准了现在正经济增长势头猛增的楚国，改行做金融了。可我不行，虽说中洲一体化已经有几百年了，但我一口的吴侬软语根本走不出国门。所以，失业在家，整天游荡。现在，我才感叹没学好一门外语是多么的可悲。
后来，我认识了令狐政。他是吴王所封的沪国的国君所封的静安王的小属国令狐国的王太孙。在他的介绍下，我南下到了令狐国继续做我的史官。和我那些整天记录王室吃饭、放屁、拉屎的同行们不同。我和令狐政建立了友好的伙伴合作关系。虽然他也是个锒铛的没落王室的后人，但毕竟还是顶着个光环出现在国人面前的公众人物。他朋友众多，但知心的却几乎为零。所以我一直认为他活得很孤独也很自闭。有一天，他却破天荒地拉着我说请我去喝酒。我说只要你付钱那就行了。他立马点点头。于是我就毫不客气地跟着他走了。喝了一会儿，他阴阴地对我说我这几个月的史官当得不怎么样，王室对我很不满，可他却顶了下来，说我能力是可以的，但是要等待时机云云……我一听话锋不对，马上说殿下是否有事要我办。他笑眯眯地对我说希望我为他写篇史记，就说说他不长的历史。我说这是我的本分，那当然可以啦。他又说这是绝对机密，不能让其他王室成员看到，只能他自己珍藏或者拿来打发寂寞无聊。我说那就一句话，行。于是，我和他说让他说点什么我来做点记录。于是，他便坐在我对面，打开了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
[size=large]志
上任的令狐国国君是令狐阳。是上上任国王的次子。由于历代都是传长不传幼的，所以令狐阳对于这个到手的王位是珍惜的不得了，从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起一直到九十年代都一直把持的政权。他有两个儿子，长子龙草君令狐异人就是我故事主人公令狐政的父亲。异人当年不顾父王的反对，从蔡国留学回来后，不好好做摄政君而去考大学。后来读出个考古系的研究生，在秦国与各国考古参加的一场发掘中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珍宝：喜欢女扮男装的芮国二公主。两人相恋，回国后结婚，次年生一子。取名为令狐政。高兴万分的令狐阳改元为鸣政。以纪念这孩子来得一鸣惊人，令狐国有传了……
就在令狐政出生前的这几百年的时代里，周天子已经从一个行政概念逐渐转变为一种宗教信仰。这也促成了这中州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封国组成联邦的源来。要不是当年秦国擅自去侵扰周天子而引起了六个大国的反抗和反击。也许现在，我已经不是这中州的一份子了，而会变成了秦国的老百姓。二十世纪以来，北方各国的传统优势逐渐失落。取而代之的是临海的齐、吴、越、楚四个国家。改革开放和对外贸易出口及私营企业减税政策，使这四个原本并不起眼的国家一举成为经济强国。
有钱了，就不一样了。
令狐政就是属于那中有钱不会花的人。听说从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小打小闹起来，打完了就扔钱。也不算自己被打还是自己打人。在令狐国国立幼儿园里，他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他可以任意妄为而不需要通知上级领导，老师和园长对他也是服服帖帖。这小子从小就特别会打架，据说他国的开国先祖叫令狐冲，就是位武艺高强的剑客。作为职业需要，我顺便也查了一下令狐国的旁支，更令我吃惊的是，开国国母任氏竟然是位邪教教主的女儿。怪不得，我总看令狐政骨子里透着股邪气……
幼儿园的时候，他有个随进随出的小王妃。其实没有官方资料可以来证明这个王妃的身份的可靠程度，那是小家伙又一次任意妄为，也可说是丢钱终于丢出点名堂了。后来令狐政幼儿园毕业，那小丫头死命拽着他不放。王家卫队用了坦克才拉开了她（令狐政口述）。可见，这小丫头想爬上枝头做凤凰的愿望太强烈；也可以说令狐政从小开始的吸引力就牛逼的强。也许，滥情的坏习惯也注定他最后的感情结局吧……
在国立小学做小学生的时候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那时，令狐国的国内政局开始动荡起来。令狐阳和令狐异人的父子关系开始进一步的恶化。令狐异人对自己喜爱的考古开始一步步的热此不疲。令狐阳几次在王室会议上发信号给异人该是时候在父王还有力气的时候摄政，有问题父亲可以帮一下。但异人就是一副强脾气，索性头也不回地跑开。后来一直躲在自己的官邸不出户了。心灰意冷的令狐阳和一直对王位处心积虑的王二子令狐耀人一拍即合。虽然没有官方的正式文件宣告，但耀人的智囊团已经开始在全国发布小道消息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马上人心惶惶了，人们争先恐后的开始抛售手头的异人股。异人一家的地位也开始动摇了。在学校里，令狐政再也不是那个人人害怕的王太孙了。而是个被即将被罢黜而一文不值的小人物了。一开始小政还与理具争，可残酷的现实令他清楚的看到这社会的本质，于是他开始学乖，他变得不再是以前那个丢钱的小王子了。他要取代其父亲守住即将失去的一切。他开始操起了其父辈们的行当了，也开始努力地为了未来的辉煌而奋斗……
可就是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废长立幼的事件……
老国王的身体却一天天的变差了。很多人开始盯住这快不大也没有什么价值的小国了。吴国特使来了，沪国特使来了，静安王的特使也来了……令狐阳病危的几天里，各路人马黑道白道都来了。令狐政，这个才12岁的孩子，更是这场闹剧的主角。他和叔父的争夺开始变得白热化，他父亲虽然对王位的争夺没兴趣，可其父亲手下的嫡系门人可对未来的权利垂涎三尺。也一同加入帮助小政守住正统。最后，闹剧意外地又合乎情理的结束了。令狐阳病逝，长子令狐异人即位。封次子令狐耀人为苠紧国国君，即日即位。并尽快向吴国申请封国专利……
分家了。
即位的令狐异人把国政交给夫人和几位心腹，自己还是为了理想继续努力。令狐政却没那么好的运气来享福。他被父亲送去了沪国读国中。也许那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吧。他还说过，逃开了像泥浆般的丑恶的政治游戏。就我一生（才几岁啊！）而言，那段时光是最不会忘记的。我知道，小政的心里总有个疙瘩，是他美丽却短暂的初恋……
他读的那所国中据说是南方各地最有名的寄宿制学校了。那里随便撒泡尿击中的就是一个封国的王子王孙什么的。所以令狐政到了那里一点优越感也没了。于是他就每天的混，今天和这个混，明天混不下去了就装孙子，根本不考虑自己太子的身份。今天这个好不容易及格了，那个就掉线了。别人也不是么，都是老爸老妈的地位和挥钱进来的，混张毕业证书出去就好了。那里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一帮一派的。一等一的大封国的楚、齐的王子会在一起。中等的如吴、越、鲁会同为一帮。低等的就是这静安国之类的了。像令狐政在学校里就是让人看不起的。于是没有人理会他。只有一个叫叶子的女生例外。她并不是什么王亲贵族，她之所以可以入读这所学校，因为她是教工子女。所以，她可以对身边发生的事置之度外。她和令狐政同班，人长得弱不禁风，却一副清秀水灵之相，眉宇间还能看出些正气。她的真实身份很少人知道，因为她很低调。同时，她一直偷偷地注意着令狐政。因为只有小政在被人欺负后不是哭鼻子也不是歇斯底里的寻仇报复，而是淡淡一笑对待对手。只有成大事者才会如此。（令狐政执意加这一句）（我看他是被人打了也很开心）而叶子不知道是处于同情还是关心，或是对他有好感，（这时令狐政透着狡黠的笑容）她总在令狐政受伤后为他疗伤，给他安慰。一开始，令狐政并不领情。可逐渐地，他开始慢慢地被叶子所感动。叶子知道令狐政是个封国的王子，但是却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来供给他的正常膳食生活。于是，叶子开始在每天早晨多为令狐政做饭盒。（令狐政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很异样。）令狐政第一次收到一个女孩子为他的做的饭盒，他没有拒绝，他吃下了，而且全吃光了。他对叶子说这是他第一次吃到比王家宴会上吃得还要好吃的东西。叶子很开心，她说她以后会一直为他做饭盒，只要他喜欢。令狐政怔住了，他趁周围没人，一把抱住了叶子……
令狐政说这是他最完美的初恋。
可现实就是如此的和他作对。
那时，燕国太子妃的表弟和楚国王室的一名贵族子弟争夺一个去咸阳大学附中的直升名额。校委会决定全校投票决定，于是，南北两派第一次的分流对战。谁都开始为了一张选票而大大出手。令狐政的政治鼻子是很敏感的，他似乎闻到了什么。他开始蠢蠢欲动，并积极准备着，等待着出手的时机……（令狐政说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和叶子很少来往了……）
果然，在一个明朗的中午。正当叶子好不容易把饭盒递在阿政手里的同时，吴国驻沪特使的孙子和他的一伙兄弟找到了令狐政。他们说令狐政一直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和小情人约会啊。令狐政很警觉地把叶子护在了身后。那个特使之孙又说了令狐政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我们是来拉你入伙的，我知道你很有才能，埋没了可是不好的。这个女孩子只不过是这里一个老师的子女，根本不配做你的王妃，你只要加入我们，你要什么样的女孩都不是问题，而且也不要老是吃这种没营养的垃圾，我们现在马上请你吃鱼翅宴去……令狐政听完他们的话后一句话也没说，他怔怔地看着那伙人，又看了看在身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叶子。他沉默了几秒种，狠下心，一咬牙。把手中的饭盒狠狠地摔在地上……
阿政和我说他以后再也没见到过叶子，有人说他转校了，有人说她搬家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把自己挂在胸口的项链拉了出来，项链的配件竟然是一个饭盒的搭口。）后来，在他的四处奔波和不懈奋斗下，楚国的贵族获得了那个名额。在他的庆功宴上，吴国的特使和那贵族子弟勾肩搭背，显然已经成了他的心腹了。令狐政刚想插上去说两句什么，几个彪形大汉突然把他架了出去。他们把他往地上一扔，对他说我家主人说了，猎物都死了，就是猎狗的死期了。我们主人仁慈，说只要你不再来烦他就不会要你的命。令狐政倒在地上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直到很多黑影遮盖在他的头顶，原来是燕王妃之弟那伙人，他们叫嚣着说就是这个小子坏大人的好事。于是令狐政就被几十个人围起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阿政猛喝了几口酒，我看他是要醉了。可他拖着我的手继续自言自语……
他说后来他又学乖了，也耐冲击了。终于成了一些小封国贵族的头头。后来越国公主转校过来后，他又不甘寂寞地不知道是处于几种还是一种原因开始加入只有一等封国贵族才有资格竞争的追求队伍。他把四年的时间都耗在了上面，虽然期间也交过一些其他女友，但他的下场大家也可以猜想的到。
后来他自己努了怒力，考到了姑苏大学附中，开始了又一循环的生活。毕业后去姑苏大学考古系，在他父亲的门下做学生，同时继续做他的王子殿下。直到认识了一个叫崔蹙的史官，才开始悔恨他的人生……
① 本文选自《中州列国传•吴篇•令狐书》有删节，有修改。吴国释文出版社出板。
② 中州：公元前221年，周朝第三次弭兵运动期间，楚国提出建立联合体的决议。虽未被通过，但各国均给予关注。公元1644年，第十一次弭兵运动结束，开始列国纷争时代。但和平和联合的呼声却越来越响烈了。公元1895年，燕国对日战争失败后，和其以南的五大国宣布成立中州联盟。次年，签署了《周天子皇室保留去权协议》等众多中州联盟的条例。使中州进入世界舞台。公元1912年，原周朝境内所有77个封国全部加入中州联盟。以此，成为现在大体上的中州。
③ 令狐国：公元1638年，吴国封平定邪教叛乱有功的令狐冲为令狐国主。
诸如此类所封的国主，基本上只拥有一个王室头衔，其国内军事，财政则由宗主国或其议会控制。
花劍久@2006-06-15 18:35
喷。哎俺一直最佩服的就是阿杰你的创造能力，叩心门啊[笑]
明末春秋战国，哈哈，有趣～～
不过引子里面的“如果不是和我一样志同道合”，你时时刻刻都不忘记强调你的BL属性么— —
若曦@2006-06-15 19:26
想听阿杰念的..看的累..
西周@2006-10-20 15:32
什么时候传个录音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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