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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yal to my soul ——冒个泡,再见火影~
LYJ_emily@2007-04-15 02:17
久不发帖,前来贴一火星原创。。。。。寻觅早期火影的影子~
loyal to my soul
Don’t try to live so wise.
Don’t cry coz you’re so right.
Don’t dry with fakes or fears.
Coz you will hate yourself in the end.
原野上的风拂过脸庞留一缕青草的活泼气息缭绕鼻间,每个下午的阳光都如此温暖而慵懒。村子里最热心的大婶也是这样,她的笑容总是亲切和毫无顾忌。遥远的地平线与村庄之间,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四处都是木之叶的气味,这熟悉的气味,还有朋友、打过照面的村人的踪迹。
踩着细碎的阳光流连在这块栖息地,静谧的感觉逐渐融化那些封存已久的记忆……
在我还是个倔强的小女孩时,我住在一个有很多很多终日忙碌的大人的村庄里,那是多久以前了呢?我经常和一群同村的小孩们戏耍打闹,在村外的小树林里,哦,也许那里至今还留着只我爬树丢了的鞋。一直没有找到的鞋子,为它我被父亲关了整整两天禁闭。
父亲是个严厉的人。不过有些时候,父亲的严厉会将后辈推向极端,反而更加放纵。
手鞠。他们叫这个名字。有家长的严厉教导,我便渐渐看到他们叫我这个名字时眼神里混合着的冷淡不解闪避……
将四肢展开仰面躺在草地上,我忽然学会像鹿丸那样,衔杆小草闭眼,放松再放松,上空的天和云亘古地流淌。鹿丸闭上眼后就会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即使有人从他身边走过,足音丝毫不能惊扰他。也许只有风才能读懂他的心思?
……
父亲,哦,那个近乎残忍的人。在那些习惯了的日子里,他总是以在他看来十分正当的手段来训练我和弟弟。
我爱罗。
死亡,对于忍者而言,是个贴身的字眼。
一直以来,那个被他们称作手鞠弟弟的男孩,很少露出笑意,更很少和我说笑。亲情在无数阻隔之前如同空气,没有可以触摸的实在感。一直以来,我就在夜里独自辗转,试图忘记我是这么孤独的一个人。忽然会有流泪的冲动。
但这冲动很快就被漫漫黑夜和忍者的长途摧毁。
我爱罗。喜欢听他开始时柔软的声音像未谙世事的孩童。后来距离逐渐远了。我们像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亲人。隔了很久,再听他讲话,添了几许冷冷的执拗以及,与他年龄极其不符的沧桑味。没有勇气触碰那里面残存的一点点脆弱,也许,是因为他过于强大,我很清楚,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而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是草在低吟吗,闭眼遐想,光芒在眼皮上跳跃。
我和我爱罗、勘九郎,三个人的组合,砂之村的代表。活在两个男子之间,一个沉溺于自己的力量,一个追逐更强的力量,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强。也许这不仅仅是身为忍者的需要吧?
鹿丸当然不会这么想。
选拔中忍的那场比试,我帮了他一回。出手很重,但那是我一贯的风格。
与其和他一样跟对手周旋,白白耗费力气,不如一次性地将对手送上西天。这是我,手鞠的作风。
从砂之村出来后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和善有的冷漠有的狡诈有的愚蠢。
这些人里,木之叶的人算是最特别的一群。佐助是个出身尊贵的男孩,第一次见到他就见识了什么是天生的沉着。在那些时常想法设法直到焦头烂额的男人里,他是极少能够处变不惊的一个。但他的寂寞也显而易见。
不知不觉就想和鹿丸聊天。他说起木叶的同龄朋友来很有自己的一套。
我爱罗从见到佐助起成了他的对手。这些各有悲伤仇恨潜藏在过去里的男孩,在他们对决时同样决绝的姿势中,我在一旁,心无旁骛,关注他们相似的冷淡似乎无情,忽而发觉自身缺乏的某些品质。
“手鞠,对天天。”有生第一次和木叶的女忍者交手。作为砂忍,我需要承重。我爱罗的表情从来都像冬日凛冽的寒风。勘九郎好心鼓励我,我满不在乎地大声说,我很快就能解决,只是一会儿工夫。是的,支撑我们彼此生存下去的不就是这些力量麽?在这点上,我和我爱罗抱着一样的坚定。
果然,很轻松地解决了她。那是个长相乖巧可爱的女孩,丝毫没有杀气或霸气。她是个花一般需要呵护的女孩,可惜,站到了不该站的地方。
她伤得很重。接下来,就是我和鹿丸交手。
那就是我们认识的契机。很奇怪。
鹿丸很怕麻烦,因为懒散的毛病还差点丧命在大蛇丸手下那里。第一次和他交手后,我就知道,悠哉乐哉散漫成性的男孩和向来干脆利落的手鞠很不相容呢。
木叶的忍者们相处得不坏。但行走其间,我时刻记得自己的家园,也很容易就感受到那遥远的舍弃不了的村庄,与每一位砂忍都骨肉相连的地方。
木叶的风也看惯了血腥暴力。它时常传来不定的讯息——时间就开始了劫持。
鹿丸败给我的那一刻,我暗自告诉自己,手鞠也是个很强悍的忍者,你们谁都没有支配她的可能。我骄傲地笑着用胜利者的姿态。我爽快地迈出一步,毫不在意。是的,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不愿在意。这是个由男人主宰的世界,父亲很早之前就用他的行动表明了意图,我也早早地明白在砂之村的忍者里只有我爱罗才有资格成为最强的人。
刻意将这点埋在深处,只要好好努力就能获得足以匹敌强手的力量,我就可以获得很好的生存。这股决心支持着我走下去,在残酷的忍者世界……虽然鹿丸,老是嫌我这种不服输的脾性太麻烦。我却只能如此。
有一次,他在医院门口因为两个生死未卜的同伴流泪丧气,我向来认为一个男子汉不该像他那样随随便便动情,抑或我自己先学会了不能轻易流泪?
站得不远,看他流毫无用处的泪水,无端有害怕的感觉。不安,悄悄地不安。我开始不安,这样的手鞠还是手鞠吗?
这个绝情的女孩,这个扎着短短冲天辫子倔强活着的手鞠。
参观木叶时,在街道上和鹿丸并排走。他不改偷懒的癖好,言简意赅地给我指出各处房舍和他认识的人们。
你不用走得太快。他说。
是你走得太慢吧。我回说。
佐助从路边经过,身后不远跟着他的仰慕者。那个粉红长发高额头的是春野樱,她似乎总是在缠着他。而这个让许多女孩心仪的人,什么时候会敞开心怀麽?和不怕被冷落的女孩比起来,那帮坚守忍者世界原则而日渐冷漠的男人,他们的生活里又有多少乐趣呢?
顺着风的痕迹叶片在眼前旋转。莫名的感伤像个陌生客令我招架不住。
鹿丸拉拉我的衣角,用很无辜的表情说,快走啊,快走,前面就是我家!
哦,是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竟然傻傻地随他往前继续走。
和普通的民宅一样鹿丸的家干净宽敞。他母亲出去办事了,父亲沏了香茶热情招待新客。大概走了一转,和鹿丸到了他的卧室。他的卧室窗外竟然就是木叶的一片草野。远远地,还能看到树林和斜坡。
简朴整洁的房间里摆着鹿丸的物品。床边上有他的小玩物。
“手鞠,随便看。”也许是很少被女孩窥见私生活的内容,他多少显得有几分拘谨。我毫不客气地回答,当然。
房间里有一副棋,醒目地摆在窗口边上。认识他的人都知道鹿丸有这个喜好,棋盘是他的天下,几乎没有人可以赢他。
在竞技场上,也许手鞠是可以击败鹿丸的。但是,就如下棋一样,在普普通通的生活里,我还能信心百倍地战胜这个看似心无城府的男孩麽?
“父母亲都很疼爱你,一直过着安宁的日子,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和我比较起来,是多么不同……”
从窗口眺望外景,无意想到这不曾触摸过的一切。忘了,鹿丸还在我身边呢。
即使在身边,近在咫尺,又能怎样?
“甚至没有那些感情的概念,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欢乐,习惯了没有它们,也不用白费力气去追求。”
……
朦胧的印象里我孤单一人。远处嬉闹的孩子仿佛已被隔绝。风轻柔地拂过脸庞却没有眼泪,草叶舔过受伤的手指,缠起纱布的额头上只剩下成长的落寞。
“手鞠……”
木叶四处都有小忍者们欢闹的身影。郊野有颗大树,孩子们喜欢围坐一圈,在那里听长辈讲故事。浓密的树影勾勒出一把扇子的形状,真像我的扇子。
可惜它们都是虚幻的影子。
他们全神贯注地听长辈讲述木叶的历史。哦,有个调皮的家伙来捣乱了,将树上的叶子摇得簌簌直下。他是……整天乐呵呵的漩涡鸣人吧,是个捣蛋鬼,但他是那么执着,“让别人认同我的存在!”,重复了无数遍的台词让人至今记忆犹新。
他真的像传言里一样,也是个成长孤单的人吗?
我爱罗。
这才发现,他是我不得不去念叨而难以忘怀的忍者。被亲人和村子逼迫在沙子的世界里放逐自己,血肉都被干硬无情的砂吞噬干净了。即使为此得到了强悍的能力又怎么样呢?对这个早已面目全非的少年,我能做什么呢?
上天给我的选择只有一个,若要苟活,就和他们一样,去追逐力量吧。
否则没有在世间走动的实力。
那天,我没有告诉鹿丸,一个人出门在木叶漫无目的游走。
和鹿丸在一起总是轻松愉悦的。有时候却怀疑这样的手鞠是否还活着。跟勘九郎我爱罗共同经历的险恶还时常撞击我的心,我简直就像被麻痹了的病人那样。不知为何,潜意识还在抗争,挺过重重磨难,手鞠应该向大家证实自己的实力了吧?
木叶的石壁很有趣。历代火影大人的头像被篆刻铭记在上面,他们无一例外朝向守护了一生的家园,深情的注视虽然没能挽回许多次重大冲击所造成的灾难。
木叶的精英天才忍者卡卡西老师和温和可亲的伊鲁卡老师。他们先后来了,又走了。
佐助,鸣人,春野樱,鹿丸……
目睹过他们的战斗,也和他们并肩作战过。热血的少年们,总是有沸腾的勇气去找寻废墟里的奇迹。
“手鞠可是很厉害的。”砂忍同伴勘九郎不吝称赞。其实,在他眼里,我算是个普通女孩吗?和木叶的少年们接触过后,不得不承认,原先的砂忍们似乎或多或少都被同龄人感染了。
我开始猜测我爱罗在这个热情有余的地方是不是也受到了感染。我暗自相信着那个童年被扼杀在砂里的少年心底有一块柔软的触角。
和鹿丸下棋总是输,这种命运几乎是无法更改的。不过每次我都会心甘情愿地认输。鹿丸也不过是轻轻一摆手,无所谓似地支起下巴,一脸专注投向棋盘。对弈几次后,我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大家口中相传的高智商忍者,果然。
有那么一刻,在他乐呵呵地将棋子递给我这个败将时,我会呆呆地盯他一眼。悠然自得的鹿丸,木叶的鹿丸,怎么会让我这个砂忍遇到?这个下手残忍的手鞠是不是徒有了副女孩外貌?
可是,和我相反,或许他什么都不会考虑吧。何必这么费神呢,他总是劝解大家,不必为没有必要计较的事斤斤计较。
回去的路上,意外碰见丁次,而鹿丸竟然和他站在一块。走近,还没来得及招呼,眼尖的丁次就叫道:“手鞠小姐来了!”
原本背对我的鹿丸漫不经心地掉头看了一眼,说,你在这里!真是麻烦啊,女人。
这话是我听了不下百遍的。
怎么样呢,我在这里妨碍你了?
丁次往嘴里塞了一把零嘴,盯住我的眼神似乎别有意味。
那倒没有,只是你没打招呼就出去,我以为你会迷路……
是吗?回去的路我还是找得到的。
于是就回转身不犹豫地走开。不犹豫是不给自己后路,我习惯了战斗,和战斗体现出来的决绝迅捷。
可是,身后那两个一时还未作声的好朋友竟让心里浮起难得的害怕。这种害怕就算在不敌对手时也不会出现。这种酸酸的惧意紧紧裹住步伐,思绪随之涣散。
鹿丸一定不知道,是的,他怎么会知道……
找了间舒适的旅店住下。夜幕降临。很久没有在木叶随意四处游走,一天下来有些疲惫。亲切的店主送来一份清淡可口的寿司。我不禁想我的查克拉可以靠食物提供的能量恢复一些吧。
木叶的夜色很美。街道上还有些人在逛。我半眯眼,学鹿丸那样,宽松心情,懒懒地躺下。
不知什么时候,忽然有敲门声突兀地响起。警觉的神经一下被激起。正爬起来,鹿丸已拉开门一本正经地站在门口。
“你,来干什么?这么晚了还有事?”
“……我想来看看。”
“有事麽?”
他摸着后脑勺,走进房间,坐下。
“刚才,你碰见我那时,心情很不好嘛。”
“是吗,除了这个你还看出什么了。”
他不答。我伸伸懒腰,有些好笑。然后鹿丸从怀里掏出一只乐器,将它放在唇边。
沉默良久。
一瞬间,音符像从天而降般,从鹿丸的口中奔跳出来,一个一个音符,低暗又轻快。鹿丸玩起了魔法,将美妙的音扬起在空中,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神经忽地被他抓牢。
不知何时他停了下来。音符还在窜。空气重新流动。鹿丸倚墙坐定,淡淡地笑,放下古里古怪的乐器。
像读懂了手鞠的心思,他先开口打破沉默,“我编的曲。”
“看不出,你,”我一时无语。
“是看不出还是听不出呢,手鞠。”
“啊,这个。”这下该我无语了。
“我可是智商超过200呀。”他做了个有趣的表情,逗我笑了,而后又合眼陷入沉思。
“这首曲子是什么名字?”我问。
“Wind。”
顿了会儿,鹿丸缓缓说道,手鞠,这首歌包含了很多故事。虽然很相似,却都很感人。
“是吗。”我的语气早就失去了攻击力,现在连怀疑也在分解。
刚才那段乐曲虽然短暂但的确包含一种难以言传的复杂情感。大概是要叙说什么吧。
“呜,说清楚还真是麻烦。太长了。”他说,“不过这个麻烦我还是愿意担当的。”
“鹿丸!”
“怎么,我愿意讲还惹着你了?”
看着他漫不经心的德性,我想我要采取些强硬措施了。
“手鞠,别这么瞪别人。”
“讲吧!”
“呜,好好……”
不可否认,在有些方面他是个让人羡慕的孩子,鹿丸的絮絮叨叨就这样起头,但绝非比起我们来他过得有多优裕,事实相反,从童年时候起,他就在这个村子里忍受各种不幸,独自摸索着长大。所谓的不幸呢,简单地就是指打出生起就没有家庭关爱,也没有什么朋友,身份也很低微。周围的人和事对他而言过于陌生不可亲近。对于需要阳光的童年来说,这些难道不是十分严重的创伤麽。等他渐渐长大,越来越调皮,脾性顽劣,在长辈们眼里属于难以教化的那类。但是,他的确需要引起大家注意,除了用恶作剧吸引别人眼光外,似乎还没找到更简便的方法……知晓他过去身世的人也会出于同情而可怜这个寂寞的少年,不过,让大家捉摸不定的是无论遇到什么挫折,无论内心掩饰着多少失落迷茫,也不管未来的道路多么坎坷,他始终在众人面前表现得乐观向上,他说过他会坚持他的梦想。虽然这东西,我还没有机会领略它的风貌……对我这样习惯了安定的人,那种波折和痛苦是奇怪的,那些情感,也许一方面不得不坚强忍受,但同时又赋予他与众不同的人生。那些滋味是我们无法体会的。那个少年,我有时倒很羡慕……
“鹿丸……”他闭上眼,声音渐渐沉了下去。
“嘿!”我上前推了他一把。
“怎么了,已经讲完了,你可真麻烦……”
“结束了?就这么…没想到你这个懒洋洋的家伙也很会编故事。”
他微笑着看我,大概想要个评价。
“编得不坏,可惜有点过时。说真的,太老套了,哈哈!”
对我有意无意的嘲弄,鹿丸竟然没有任何不悦的迹象。
“手鞠,你虽然算是很麻烦的女人,不过……也和我想象的一样,不会放弃珍惜的东西吧。”
敞开的窗子让夜风溜了进来,暖暖的灯光覆满房间里的家什和对坐的两人。
他起身,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大概都是些客套语。什么时候心里充满异样的感觉,连他的话都听不分明。
门拉开,鹿丸背对着我,打完招呼他就要走了。
“喂!明天,我要回砂国。”
关门之前这个始终淡定的少年转身朝我会意地点点头。他伸出拇指作了个鼓励的姿势,我静静呆在不远处,觉得有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依旧不会滴落。
告别木叶的那天,我起得很晚。一晚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当白茫茫的雾晨按每日固定的路线返回木叶的大地,新的一日又开始了。
“手鞠小姐,路上小心!”
时间到了吧,终究是要到的。手鞠,你还会在乎这么点小事而把自己搞得多愁善感麽?
天气很好,适合出行。木叶的街道还是往常一般热闹。
“哇,这不是手鞠小姐吗!”
丁次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钻出来,吓了我一跳。有他的地方,一般都会有鹿丸。果不其然。
“准备走了?”丁次拿起一大捧零食,走来递给我说,“这个给你路上吃……”
“谢谢!”其实都是些垃圾食品,“我可不爱这些东西!而且,还容易长胖。”
他的好意遭到拒绝,我忘了丁次一向忌讳别人说这些。
“我不胖,谁说我胖了,我只是丰满而已啊!”顿了一秒的功夫,丁次立即摆出无辜的样子大声辩解,“你说是不是,鹿丸,你过来嘛!”
鹿丸把手插在口袋里,置若罔闻似的。
手心里逐渐渗出些汗,天气不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失望的预感呢?
“你还是留着自己享受吧。”鹿丸不紧不慢地赶来一句。
“怎么?连鹿丸也不同意我了?哈哈,我明白了,鹿丸,是不是不喜欢很胖的女孩子?”丁次捧着他的一堆零食一副天真的模样。要是在往常,我恨不得立刻上前教他爬着离开。
现在呢,丁次走开了,留下有些尴尬的两人。
“我走了。”总算打破沉默。
“是吗。”
“……”
分别之际,这家伙就不会说些别的。没来得及转身,就再次听到鹿丸他的口头禅。
“还真是麻烦哪,这样……”
彻底无语。
我抬脚便走,任由空白的风和阳光将心底莫明其妙的感觉一点点销毁。潇洒地往前走坚定的步伐是我唯一的武器,离开这个原本就不属于我的地方,这个途中的客栈,坚定地朝向自己的家园。
我爱罗,现在在哪里呢?
勘九郎,还在哪个隐蔽的角落里修炼忍术麽?
身后只有一个孤单的影子,前方有我熟悉而疏离的砂国。
什么时候,鹿丸吹的曲子开始回响在耳畔。十分熟悉的气息,莫名的感伤令每一个寂寞的忍者都无法不动容,简直像置身在梦境之中。
音符清晰地在耳边跳跃。猛地抬头,吹奏曲子的少年竟然就在前头,木叶郊外的大树上。
什么时候跑到前头去了!
“刚才大家都在和你道别,嗯……那样很麻烦……”
欲言又止。
“是啊,这样就不麻烦了。按照你的逻辑!”
他摊开手,轻轻扯动嘴角,“原来你也这么认为。对呢,关系重大的话就无所谓了。管它麻不麻烦。”
亏这个家伙还被提前升为中忍呢。智商很高,反而显得像个笨小孩一样。
“还有什么事要关照吗,请快点说!”
“啊?没什么,我都说完了。”
“什么?”
我仰头朝呆在树枝上的鹿丸大嚷。这家伙老是辞不达意。
“你忘了?手鞠,我说过,你会珍惜的。你不记得昨天的话了吧?唉,女人就是麻烦……”
……
“根本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会珍惜的,我当然要珍惜了!”
“放心,我可是手鞠,我会活得很好。”
收回目光,抬脚继续前进。我不准备再理会他。他在树上嘀咕什么我也听不见了。木叶外的道路四通八达。这里有我的决心,即使是鹿丸,我攥紧手,也不会轻易知道的。
……
季节会变化,历史会重演。忍者总是一代一代地长大,又老去。
木叶的时光蹉跎了多少忍者年轻时的梦。
丁次很快就会继承秋道一族的家业,鹿丸和他要走的道路相似。十二岁那年酸甜苦辣百般滋味被有些人保存在岁月的酒库中,成为佳酿,那里面有厚厚一股流逝的陈年味道。
木叶中心建筑上有个很好的去处,围着栏杆,在那儿独自一人或约几个朋友一同眺望远景沐浴夕辉,对经常奔波忙碌的忍者而言自然是十足的惬意。
木叶的屋顶乐园常有人光顾。
“鹿丸,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啊?等什么?”
“哈哈,你不明白吗?”
“……”
“手鞠小姐真是直爽,说走就走了。”
“嗯。”
“你这家伙,不会表示下别的?”
“啊?什么?”
“哈哈,你呀……我们早晚都要继承家里的事业,你也要好好打算一下了。”
……
几年前。这里常有个木叶有名的精英老师坐在栏杆上一个人静静呆着。要了解内心的真实是件困难的事,心灵时刻运动变化,也许只有与生俱来的某些东西才会由生至死伴随我们。他也有过太多的迷惑。忍者们一同出动完成任务,总不乏有人要受伤,流血乃至牺牲。那些死去的人,只留下坟墓供人凭吊。思念与回忆只会成为使人顿感悲凉的东西。
而要让牺牲了的人安息,唯一能做的就是遵照他们生前的嘱咐。他要做的,就是走自己的忍道,一直这样走下去。
原来在强有力的表象下,人都有自己那份无以排遣的孤独。
历代火影的雕像镶嵌在山壁里。有个胆大无量的少年曾豪言说,有一天,那儿也会出现我!
有些少年就是这么执着,成为火影,让所有人认同他的存在。历尽沧桑的人觉得豪言诳语多么无知,但会原谅这无知,因为他们的年少?
鹿丸他编的故事,其实有真实的原型。Wind,也有它忧伤而活泼的主角。
砂之村。
“手鞠小姐回来了。”
他们叫我时已经生出明显的敬意。这在以前,还有些不可思议呢。
我爱罗也这么喊我的名字。他杀了很多对手,有强有弱,强悍到让人恐惧,即使是身边最近的人。但现在看来,手鞠也许误解了这个冰冷的少年。
有种柔嫩的音质,在身不由己之时,就被冷酷的世道锻造得毫不留情。少年脸上并没有刻薄,他被逼迫着走入了孤单苍凉的世界,却从未识透生命本身。
由此一直相信,听过我爱罗声音的人,能够分辨出那从未消失的无比温柔。
就如我,手鞠。
难得有一次,战斗后的我爱罗露出孩子般的表情,蜷缩在角落里。他大概受伤了。他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平庸之辈,被对手偷袭成功。
本来该感激的情绪因为他的冷淡而化成远远的不解。但终究是感激的。
作为保护砂国的忍者,我也出色地完成了很多任务。人们说,手鞠和我爱罗一样,都是很强的忍者。
忽然想流泪,看来手鞠还不够坚强。独行已久,终会困倦吧。如果我的价值可以被家乡的人们肯定,那我也算完结了自己一项多年来无法割舍的心愿。
然而,谁知道这是不是我多年来的心愿?
管它呢,真是麻烦。
于是我便想起鹿丸。木叶,还好麽?
这一次,我做好了准备。
将简单的行李搁在那家旅店,店主还是老样子,见了我还认得出来。他叫来相识带我去拜访木叶的人家。
“手鞠小姐吗?哇,好像变了很多!”
“小女孩长大了!”
听着他们谈笑,围住我问长问短,我报以温和的微笑。
路上意外碰见佐助,依然一副酷酷的姿势。白天,晴朗的日光在他深沉的瞳孔里闪耀。
我不清楚后来他们发生了多少事。
后来,人们都被各自的生活雕琢了一番。
在面馆那里,一行人正兴致勃勃地讨论木叶最新的比赛。丁次也在!以前那笨重的样子哪儿去了呢?
“哦,是手鞠小姐!”
“欢迎,欢迎,手鞠小姐回来了!”
“女大十八变啊,手鞠小姐真是温柔多了!”
……
就像回到砂国一样。这里的人竟然也像欢迎游子归来一般地招呼我。
丁次笑吟吟地问:“我们都在这里!手鞠,你没见到鹿丸吗?”
“那家伙不知道在忙什么。”有人插了一句。鹿丸可是木叶的精英呢。
和他们简单寒暄了几句,故意挑开话题,想要暂时回避关于鹿丸的事。没想到,丁次还是老样子直来直去,一点儿不保留!
“你还不去找鹿丸吗……”
“你在说什么,”我打断他,“一会要回旅馆休息,今天累了。”
“哦!”丁次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若不是为了身上的打扮,我真想毫不客气地反击。
一乐的拉面现在可是最受追捧的宠儿。从面馆出来,我直接取道回旅店休息。路上看了许多新建的房屋和陌生脸孔的木叶村人。呼着木叶的风,望头顶的世界,如此真实。
不知为何,丁次说起鹿丸时,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适。听说鹿丸的事务有些繁重,不知他那么热衷悠散节奏的人能不能适应呢。
还是有些害怕,尽管已经做好准备去面对今后的人生。
晚风渐渐卷来远方的呓语。生命之屋如坟墓一般空荡。爱已消逝,留下深阔的鸿沟。一旦陷入,就会形销魂灭。
“手鞠小姐,晚饭好了!”
“嗯,谢谢!”
“今天有人说要来看望小姐你哦!”
“是吗?”
“真的哦!”
“什么时候?”
“说是马上哦,就快了!”
“没留口信吗?”
“这倒没有,反正是小姐很重要的人!”
在窗前怔怔地呆立。重要的人?
旅店楼下忽然飘起乐声,那首曲子!亲切的音符们快乐地飘浮到空气中——
Wind!
我就知道,果然是他。
LYJ_emily@2007-04-15 02:40
唉。。。沙发自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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