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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TM]月下幻 外章：忍与姬
seikaieva2000as@2009-02-19 18:39
/0. Noise
……
“因为喜欢你，所以在你身边。”
……
“你是我的公主，我是你的忍者——所以，我会保护你。”
……
“如果……”
……
“……再见，我的公主……”
晴朗的夜空下，抱着她的头颅，我在血海中嚎泣。
/1. 晨光
父亲走了。
走的那样的洒脱，却又有着诸多的牵挂——大部分是因为我，他和母亲的女儿。
母亲离开的时候，我才在这个世界渡过了3小时——然后，因为我而失去了她。
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其中会使人发疯崩溃的机缘，遵循父亲最后的遗言：
“好好的活着。”
闹钟骤然响起，坐在床上编辑身体管理系统的我被吓了一跳，写错了一段程序。
无奈的擦掉错误的代码，同时将之前一小时的努力成果存到大脑里专门的非活动空间（NAS=“Non Active Space”），然后伸手按掉闹钟，穿过从窗帘缝隙中渗透进来的阳光爬下了床。
我和一般人类不同。父亲是纯正的真祖——传说中地球的精灵、盖亚的怪物、死徒的原型；母亲却只是稍有懂得利用魔术的人类女子。他们在名为命运的事像界面中相遇、相知、相恋，最后有了我——他们爱的结晶。
父亲从没有因为母亲的早逝而怨恨或责怪我，相反，他把母亲能因我而牺牲看做他的责任——并且将这种失去认为是我的不幸。于是在接下来的近二十年里，他一个人承担起了双亲的角色，并让我进入到另一个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领域。
即使是混血儿，作为天生拥有超越一般人类力量的自己显然很难融入表面的日常世界中。于是父亲将我引入了他所奋战的里世界——这里和外面一样，有尔虞我诈和血光剑影，却也有儿女情长和真心实义。我在他的抚养和教育下健康顺利地慢慢成长——直到……
电话响起，略微中断了我无实际意义的思考，放下快吃完的早餐（火腿蛋三明治+脱脂高钙牛奶），走到客厅兼餐厅的南侧置物桌上的电话子机边，提起听筒。
“喂，这里是章家……中村啊，有什么急事吗？……诶，哦，好的……知道了，肯定有的，我带到学校就是了……没什么关系啦。就这样，再见。”
学校里戏剧社的社长，和我同期的中村浩龙来问我家里有没有比较小的原形磁铁块，下午制做道具要用到。正好有父亲用来作为魔术媒介的魔术协会标准10mm半径规格的磁铁，拿一些带去就是了。
……说起来，父亲对于魔术相当的在行，但我自己却兴趣缺缺。虽然被一位“圈子”里的老爷爷评价为“有相当好的魔术使用素质”，但我本人却并没有意愿去学习人类的魔术，只是利用自身魔术和魔术回路来构成结构化、系统化、可自主意识动操作的身体管理系统。这可能能与我喜欢计算机软硬件的兴趣有点关系。
扫荡完最一点早餐，打点好上学所需的物品及中村社长要的东西，关好门窗，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
——拉开大门的门链，打开门锁，踏出这小小的草窝。
章麟，在三咲町高中第一学年的下半学期，就此开始。
高中大门前的风纪委员正在查看走进校门的学生。既然是公立学校，衣装方面的要求自然不紧不松，边上一个染得一头红发的家伙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也没见林原学姐拦住他。
“早上好，林原学姐。”我走上前打招呼道。
林原志保子学姐——戏剧社唯一的三年级生兼老社员——转过头来，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小麟～早上好！”
“今天学姐也是来帮忙啊。”林原学姐只参加了戏剧社一个社团，而且不是学生会的人员。她会来帮忙只是因为即将离任的会长是自己的好友。
“是啊，”她用手顺着发路摸了摸我的头，“快进去吧，等下你还站在线外的话就算是迟到了。”
我向侧边轻轻一跃，吐了吐舌头后闪进了校门，随后小跑步地来到教学楼里。
正从一楼向二楼进发的时候，我看见一个高大的男生迎面走来。我停下脚步，高举右手边挥边呼唤他的名字：“早上好，和村。”
被叫到的男生应该早就看见了我，他抬了下左手，然后加快脚步赶到我面前。
“早啊，麟，新学期还请多多指教。”他脸上泛出微微的笑意。
前田和村，戏剧社二号人物，和社长中村一起将前辈离开后几乎成为空巢的社团再次拯救回来。虽然表面上不如社长那么激情洋溢，平时的表情变化也很平和，但实际上如果牟上全力的话也是一条路撞到底的热血男儿。
追记：传闻他对我很有意思，但现在我没有心情来处理儿女情长，而且一个一般的人类和我这个半真祖怎么看都不会有结果。
我们一边聊着假期里的趣事，一边走上了二楼。因为前田和中村所在的3班靠近上下楼梯，所以我们便分手了。走之前，我把磁铁拿了出来，托他转交给还没出现的社长大人。
大约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常，却并不是我真正的所在。
表面上只是普通的学生，实际上却是能力验证中的B级“工作者协会”成员。即使因为父亲去世而继承了约合30万美元的财产，但是光是一年的协会费用换算后就高达11万美元；若日常的开销及学费这种零头也加上来的话，实在不是个小数目。所以整个暑假我都在拼命的完成C级的任务并小心积攒着业务额度（Limit）以便拿下高回报的业务（Case）。
是不是有点财迷？这个么，总的来说我还是比较现实的人……
走进自己所在4班，撇了一眼找到了之前使用了半年的座位，径直走过去放下书包。转身后开始以平常的微笑应对着同学们的问候。
起床，登校，上课，就餐，放学，社团，回家，晚饭，作业，休息……掺杂着平时和朋友们的八卦时间，还有假日的里世界工作——这就是我目前的人生。
我正在和两个女生讨论商场里的裙子的流行风向时，班主任蚁居先生突然闯了进来，冲到讲台旁的同时拉起他高昂的嗓门喊了起来。
“好了，小鬼们，快点回到座位上！”
三三两两还沉浸在假日后综合症的学生立刻作鸟兽散，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由此可见班主任的威信。
“虽然想多让你们回味一下美好的假期，但是现在有件事必须要宣布一下……”说着，他举起手，向门外做了一个“进来”的手势。
很快，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她留着男孩子气的短发，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身高似乎比我要高出不少。
“这位是从这学期开始转入本校本班就读的新同学，先自我介绍吧。”说完，老师让开了位置。
女孩利落地走到讲台边，抄起一支粉笔“唰唰”几下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因为父母的工作调动，所以今天开始我将和大家一起学习，请多多指教！我的名字是——”
我抬头看了看黑板。
“——服部理惠。”
仿佛新出道却已经颇有名气但又很自谦的歌星一般，女孩充满朝气地念出了姓名。
/2. 轻风
服部理惠并不是那种一到新环境就能很快和别人打成一片的人——我指的是主观方面，她似乎更容易吸引别人主动来与自己交流，拜这种魅力所赐，全班在一个教学日内就都对她有了不错的感觉，甚至内山礼这个有肌肉没头脑的家伙直接问对方要手机号码——不过很可惜，如下大胆的行动自然没有成功。
至于我，因为她被班主任安排在我身后的空座，所以向她第一个打招呼的便是在下了。
“你好，我叫服部理惠，今后还请多多关照啦。”她潇洒地说道，虽然有点装模作样地男孩子气，不过还是很可爱的女孩。
“你好，我叫章麟。要说关照的话，也是彼此彼此吧。”我还以一个自认为最合适的微笑。
“章……麟？好有趣的名字……你不是日本人吧？”她把书包放在椅子上，从中取出了便当盒塞进桌子里。
“我是中国来的留学生，算上预科的话今年是在日本生活的第二年。”我麻利地把伪装身份用的托辞搬了出来。
服部点了点头，嘟哝着“所以是彼此彼此啊”坐了下来。见她落座后，蚁居先生干咳了一声，开始了本学期第一节班会。
以上就是我对当天早上的回忆，至于余下的时间只是平凡的教学授课、午休、直到下午社团活动结束后平安放学，所以在此就直接跳过。而伴随着新转校生所“应有”的“意外事件”，发生在服部理惠来到后第二天的中午……
我的厨艺并不好，加上平时也没那么多时间准备，所以我很少带便当来学校，一般都是在食堂解决午餐。而吃过饭后，我喜欢带上偷偷配好的钥匙，悄悄地跑到主教学楼的天台上，在天空、阳光、清风下享受独处的时光。
这天也不例外，我把自己的身体完全伸展开，呈一个“大”字形——完全违反少女应有的形象。
想起来，老爸走掉后，自己更喜欢这里了。
面对同学无法表露真正的自己，只能用伪装的真心来对待他们的热情……虽然有时候自己也会困惑现在的生活状态，但也始终认同父亲的话：
“我们和普通的人类处在两个世界。”
闭上眼，感受秋日微凉的细风吹抚自己的脸庞。一面让身体放松，另一面却打开了不久前才测试实装完毕的体内程序，向周围放出探查用的魔力波。
就在这时候，应该锁好的天台门被打开了。
“啊，果然你在这里。”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说话的语气却比较接近男生。
慌忙起身，抬头看去时，对方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服部……同学？！？”
“啊，正是……在下。”在教室中落户于自己身后的新同学，微笑着用了一去奇怪的字眼称呼她自己。
“呃，那个，服部同学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装傻……当然事实上的确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找到自己，而且刚才的魔力探查也没有发现她到来的踪迹。看来回去后要好好调整这套程序。
“因为在下正在找章同学啊。”笑容依旧，不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还有一丝警戒和怀疑混在其中。
“找我，为什么？”更加困惑并继续装傻。那个“在下”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征兆地，坏笑着的少女俯下身，额头蹭到了我的前发。
两人的距离如此接近，带着微妙的气息。我慌乱起来，却无法命令自己移动身体。
“章麟同学的话，应该不是普通人吧。”她开口道，朱唇轻快地跃动着，吐出和常时气氛完全不同的话语。
我没有回答，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首先我不知道她这话倒底是指我的身份还是我不用与人类的身体，而且也说不准她其实只是在试探我；若是继续装傻的话恐怕很难对付这种场面，但要是坦白的话则完全如了对方的意思。不过没等我考虑出一个周详的应对措施，服部理惠又开口了。
“在下呢，第一天来就感觉到了章麟同学的力量，那是一般人类所没有的，和在下一族的力量也完全不同；所以回家之后就仔细调查了一番，结果呢，不但找到了章麟同学的出身，连你现在的职业也知道了哦。”
连看着我的眼睛也眯了起来，而且笑容依然保持良好……不过里面还加了上猫抓着老鼠时的味道。等等，为什么我变成了猎物的一方？
“那个，首先我不知道服部同学你想知道什么，其次……现在这种样子我就算大叫非礼也不会有人反对吧。”
的确，不知何时，她已经双膝触地夹住我的髋部，双手撑在我胸部两侧架开了我的胳膊……
“呃、啊哈哈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然后站起了身，连说了好几个“抱歉”后继续道：“真不愧是‘工作者’组织里有的人呢，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这样的话，在下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啊。”
说完，她好象控制不住一般有笑了一分钟左右，完全把说完冷笑话后把自己也冻住的我晾在了原地。等她收住笑声，我才回过神，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原来你全知道了啊。”我心里很不爽、也很不甘，说话时候也带了不少狠劲。
“真是对不起，虽然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但在下还是想亲自确认一下……啊，刚才那个疑似性骚扰的动作并不是有意的，请多多见谅。”她又回到了微笑状态。这次没了之前那么多别的意味，单纯的，只是对着伙伴笑着。
我有点窘然不知所措，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口：“我的真名字就叫章麟哦，而且只是会使用魔术的人类，在‘工作者’协会里是B级……”
“……B级，能力验证中，对吧；我通过正常渠道看到了你的简历了……啊，抱歉。”似乎是看到我脸上因为想起父亲而表现出的伤感，她又道歉了。等我表示“没关系”后，她接着说了下去。
“在下的真名……嗯，是服部理惠，不过呢，理论上说，应该快要叫服部半藏了吧……”
“服部半藏？！？”我打断了她的话，按照我所知道的信息，“服部半藏”是一个名字也是一个代号，它意味着……
“服部半藏”收起了微笑，露出了骄傲与自信的神情：“在下乃服部忍军，头目继承人第一顺位候补——服部理惠——现在正在修行中，请多多关照！”
宛如昨天那样，直率而自豪地，介绍着自己。
我完全被她吸引住，丝毫没有察觉抚过自己的清风。
/3. 秋时
大概就从那天下午开始，我完全和一个自称忍者的家伙粘上了……更确切的说，这还是我自找上门的。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就好象大脑里的神经线路突然同一时间运行了同一个错误的进程——或是全身的魔力回路一起开始了某种奇怪的线路属性转换……
在天台和她相遇后的第一个下午，等课程一结束，我便飞奔到中村那里。向他要了一张社团的宣传单后马不停蹄地回到教室，直冲到正在整理书包的理惠面前。
“那个、如、如果，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能请你看一下这个吗？”
她略带惊愕地看了一眼我，然后把目光移到了我手上的宣传单。
“欢迎加入以百老汇为目标的戏剧社，只要有爱，你就能行！社员大募集中。”这样的宣传语上面，是中村请漫研社的朋友画的，林原学姐穿着西部牛仔装的“通缉令”。
“……好啊，我会考虑的。”说着她接过了宣传单，然后用手抚平我因为高速奔跑而变得杂乱的头发。
啊啊，不知为何脸部的温度开始升高，而且突然很想在地上用魔术开个洞后把自己埋进去。
“那、那么，明天我等你的回音……我先走了。”极力想掩盖自己的失态，结果却只能鞠躬后迅速地逃离教室。
破天荒地第一个到达了原为实验教学楼底楼西侧旧物理实验室的社团活动室，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后，我一个劲地问自己道底是怎么了……但结果却只管理系统“040 No Found”的答复。
在少女无意义的烦恼还在继续时，与我一样同为社员前田和村开门走了进来。但打过招呼后他却好象看见了Doctor Who的TARDIS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样的惊讶。
“你怎么了。”他把书包放在我们平时活动用的长桌上，问到。
我摇了摇头回，站起来把一直枕在膝盖上的书包放到长桌的边上。这才回应了他的问题：“我也不知道……”
正在气氛变的尴尬的时候，社长大人风风火火地撞开门走了进来。一边丢下书包和一袋用处不明的物体，一边向着我说道：“小麟啊，今天你找我要宣传单作什么，是不是想要把你们班的那个转学生拉进来啊？看来你也为社团的续存开始出力了嘛，做的好！”
“噗”……终于，气氛的“尴尬”指数突破了100%，而且还持续上升中。
等几分钟后林原学姐进来时，看见的只是兀自制做着道具的社长；和在边上帮忙，时不时向我这里充满困惑地瞥一眼的前田；以及一个人傻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按照前两者的口令传递工具和零件的我。
我……究竟是怎么了？
第二天，我刻意不和坐在我身后的忍者小姐说话，她倒也没什么表示。反而是我自己，上课时会小心地偷瞄她，或是下课时用魔力探测来观察她在哪里……这不整个一透窥狂行为嘛！
就在我抱着脑袋向上天的父亲诉说这女儿终于向犯罪者迈步的时候，下课的铃声响起了。猛然记起昨天放学前的事情，回头看见理惠正在整理书包。
“那、那个，我先去社团了。”我僵硬地开口说道，然后转头就跑……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否决定加入戏剧社，而且甚至还很担心她要是同意的话我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只是心底里，依旧小小地期望着她的到来。
由于昨天最后还是把自己将宣传单交给理惠的事情告诉了社团的伙伴们，因此今天大家都来得比我早。等我打开社办的时候，所有的眼神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我身上。
“……社长，我能挖个洞钻下去么？”士兵提问。
“请求不予批准，章麟二等兵。”上司驳回。
“那为什么大家都盯着我看啊！！！”我叫了起来，然后又感觉自己好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敏感。
“因为大家都想看小麟招募来的人倒底是什么样的啊。”林原学姐，请不要好象等着看女婿的岳母一样兴奋好吗。
就在大家一起拿我开心的时候，轻轻的敲门声中断了这混乱的场面。
“请问，这里是戏剧社对吗？”
她来了，与之前一样率直的口气，明明是女生却操持着接近男生的用语。
“你就是服部理惠同学吧，初次见面，本人乃戏剧社社长中村浩龙，请多多指教。”中村第一个蹿了上去，边握起对方的手边自我介绍。随后他好象向元首介绍当家演员的剧团团长一样把我们挨个介绍给了理惠。
轮到我的时候，我整个人都绷紧了。虽然心里明白这不过是普通的相互介绍，何况我还是和她一个班级的，但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直了起来。
很快，社长已经完成了使命，新加入的少女很自觉地走到人群中间，向着我这里一鞠躬，然后以亮丽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就是服部理惠的入社式。
从此以后，我和她整天都能见面，虽然双方都有着对普通同学们不能说的秘密，但这反而慢慢化解了我之前那种莫名的尴尬。想来也是，若只有我一个人以虚伪的真心来对待别人的话，多少的负罪感都只能一人承担；现在理惠的出现，也算是能让我在心理上稍微好受一点。
虽然，我自己也认为这实在是自私而狡猾的想法。不过平日里我也没有想的太多，因为只要在理惠的身边，就会有同样莫名的安心感。
对了，理惠的厨艺非常好。虽然她自己说是因为作为忍者要千艺万才样样知晓，但比起我三脚猫还差口气的水平来说，她做出来的饭菜无异于山珍海味。也因此，理惠会时常做两份的便当，然后中午和我一起偷偷地爬到楼顶天台去享用。
奇怪的是，班里的女生对此颇有不满。而据我的情报，忍者小姐似乎因为中性化的氛围和平易近人的性格在男女之间都很受欢迎，相比之下人际关系水平只是“一般人”的我能和她走的那么近，自然会让不少妒嫉吧。
不过，我倒是很享受这份妒嫉。
时间过的很快，11月的月历已经顶替掉了10月。天气渐凉，寒风式强。
我坐在天台上，沐浴在深秋难得地暖阳中。今天社团没有活动，于是放学后我就跑到了天台上，独自一人躺在日光中。理惠还有值日，所以我不想那么快离开学校。
慢慢地，倦意开始侵袭过来。虽然想办法让管理系统刺激大脑不要太过顺从地被睡魔诱惑，但很可惜内分泌系统的那部分程序还没有完工。于是我只得落于塔娜托斯的那个兄弟的魔爪……
不知过了几时，朦胧地神经感觉到头部被轻轻地抬起，然后搁放在一个仿佛由坚韧的肌肉构成的枕头上。
“……”有人轻轻地说了一句什么，但我没有听清楚。缓缓地睁开眼，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初认识的人会以为是稚气的少年：短短的黑发微微浮起，顺服中少许几缕墨丝顽皮地翘在空中；白玉下透着粉柔的脸庞，由于平时的日晒微微泛起淡黄，在夕阳下显出温润的金色；校服绒线背心下，女生才有蝴蝶结已被取下，从衬衫敞开的领口，能看见微微隆起的锁骨的末端。
“啊，你醒了啊。”磁性地嗓音缓缓地侵入耳蜗，让全身有一种混着酥麻的舒畅。
为什么……会如此被你所吸引……
“你问在下，在下去问谁呢？”眯起眼睛，露出似曾相识的小恶魔般的笑容。
那为什么，你会那么的靠近我……
“因为在下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公主（姬）。
那个孤单寂寞的你，那独自硬撑的你，那个在心中落泪的你，那个在哭泣中面强笑的你——如此的坚强、如此的美丽。”
我……
“我是忍者，你是公主，所以呢——
我将会伴随你左右保护你，我将会驱赶你的寂寞，我将会守卫你的孤单。”
傻瓜……说的一点也不像公主和忍者，倒像是……
“像是什么？”察觉到我的窘迫，坏心眼地追问道。
……倒像是——
豁出去的觉悟被化为实际的语言，我眯起被温柔熏灼的双眼，直视面前那邪恶的忍者小姐。
——恋人。
然后，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猛然起身，我双唇准确地命中她的双唇。
朱玉紧贴，丁香交缠。完全没有经验地我以一时之意气发起的攻势，却被她化解为陷落我的反击。
完全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沉浸在突然获得的幸福之中，只想此刻能永远继续下去……
直到忘记了呼吸，才发现不能无视管理系统刺耳的警报，慌忙间离开她的温存，重新获得氧气的补给。
听父亲说过，真祖也是需要消耗氧气才能生活的，看来混血的我也没能超越这一法则。
不过，刚才的温柔，却是如此的甜蜜。
“怎么了，这就满足了？”
前言作废，服部理惠=坏心眼恶魔的恒等式确认。
“我们这样做的话没关系吗？而且理惠你还是服部忍军头目继承人第一顺位候补啊。”
“没关系啦，我们一族对情爱之事一向看的很开，基本都是放任自由，只要不危害本族利益就好。而且要族里不同意的话，我就带着你当逃忍好了。”
随性地说出本应很严重的话，脸上也是一如既往地装出帅气的样子。
将发烫的脸颊贴在她的领口，一边感受到锁骨与面骨地亲密接触一边说出微弱的抵抗。
“对了，理惠你……真的很、很善于……做这个。是不是以前和别、别人、别人……”
“怎么会，只是看小说、影视或漫画什么的耳熏目染而已。不过，我倒真的没想到麟会这样大胆主动。”
感觉，又被调戏了。
把脸转过来，正面整个埋进了少女平平的胸口，双手抓着她的臂弯。表面上被对方羞的无以自容，心里却是无法言表的幸福。
章麟，也是麟·布琉斯塔特，现在开始热恋状态——对象：服部理惠=服部半藏。
/4. 爱礼
系统监视程序状况（System Scrutiny Program）：正常（Normal）。
系统诊断（System Diagnoses）：进行中（Progressing）。
……
系统诊断：完成（Complete）。
开始子程序编写（Subprogram Edit）。
……
神经驱动程序（Neuro Driver）：编写完成度（Editing）27%。
内分泌控制程序（Internal secretion Control Program）：编写完成度（Editing）51%。
……
……
子程序统合检查：完成。
子程序编写完成。
存档（Save）。
一如既往的早晨，唯一小小的变化是编写身体管理系统的工作稍微提早完成了一点。
完成上学前的各种任务，拿上书包和特意做好的三明治，离开了公寓。
每天这样早出门17分钟左右，正好能在车站遇见她，这是我小小的算计。虽然她早已经识破，但我仍然乐此不疲。
恋爱中的少女都是笨蛋——我深信不疑。
所以，我也是笨蛋。
＊ ＊ ＊ ＊ ＊ ＊ ＊ ＊ ＊ ＊
这几天，周围的男女生都在暗地里流传着有关我和麟的传闻。虽然我本人并不太喜欢成为娱乐大众的首要条目，但因为没有影响到试练，所以偶尔当当八卦媒体追逐的目标也不错。
服部忍军每10年就要举行一次头目候选人的试练大会，项目包括各种笔试考察、战斗实践、社会活动、忍部拉票等等等等。和外面社会里一些大型真人秀如出一辙。当所有的试练都结束后，位列第一头目候补的人将得到老人会（我们忍军真正的决策和执行机关）认可成为下一届忍军头目——而这场“秀”本身就需要近两年的时间。
我之前在忍法、历史等的笔试及战术模拟中分数只是中上，但是在以人际关系为基础的内部投票中却夺得魁首，直接蹿升到第一名。只要现在这场社会活动试练顺利完成，下一届首领的头衔就能稳稳地收入囊中。
也许有人会误会我只为了首领的位子，可实际上，我也是为了我们服部秋俊家的荣誉在奋斗。以前伊贺忍军服部本家下的四分家，现在只残留下秋俊一族。春由、夏启、冬正三家已经消亡，服部本家也在内耗外战中变的物是人非。我的父亲服部秋俊丸一将这场试练看做重新振兴分家的希望，而我，则是这个希望的载体。
嗯，这样来说的话我还是蛮可怜的，原来只想本本分分地做到中忍后退休，运气好的话还能进到政府的情报机关颐养后生。现在却不得不和朋友们为一个名义上的首领你争我夺……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遇见麟了吧。
脸上露出小小的得意加上更加小小的羞怯。啊啊，那个女孩正在向这里走来，我得赶快把表情调整好。毕竟我被认“攻”的一方，架子可要摆好才行。
“早上好。”她好像猫咪一样跳到面前，问好道。
左手上拿着的是书包，右手是一个包裹……啊，应该是昨天说的“午餐”吧。
“早啊，”我微笑着回应她，习惯性地眯起眼睛，“今天我很期待中午哦，希望不需要事先吃解毒丸吧。”
“讨厌！”她嗔道，抡起书包砸了过来。
我灵巧地躲开。又乖乖地在她的注视下跑回去补挨了一下，然后我们开始闲聊起昨天晚上的电视剧来。
那天在天台上向她告白（说实话，应该算是同时告白吧）后，我就向负责试练的监查部通报了情况，而且也很孝顺地向父母汇报了一声。结果只过了半天监查部就派人来通知说我和麟的交往不但不会影响我的试练，而且还会被看做社会活动项目中重要的参考依据。而那位官员还顺便带来我的家信。
信中，我的母亲雨子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通后，还是认可了我们俩的关系，同时还祝我们幸福。至于父亲么……
“如果她伤害了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就这么一句话……父亲大人，虽然我能理解您爱的方式有些笨拙，但将来等我把麟带回忍军里的时候您也会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么，我有点怕诶……
当然了，现在还远不到媳妇上门的时候——
——换句话说，也是我们两人世界的幸福时光。
午休时间，学校里一如往日：有些地方的喧嚣足可以媲美地方要员选举，而有些地方则静得如同富士山下的空洞一般。
我坐在天台上，怀里坐着麟。这里已经成为我们两人的独占领域——全拜偷配钥匙和她所谓的意识偏转结界所赐。
“……照这样说，忍术的话其实是利用方式不一样魔术咯？”她咽下了之前咬进嘴里的三明治说道。
“大概吧，查克拉倒底是什么我们族里没什么研究，忍军也没什么兴趣去搞这种理论研究。现代的忍者多半都是很实际的家伙，所以逃忍的比例不是一点点的高。”我不置可否地总结了一句。我们先前在讨论忍者利用查克拉的忍术和魔术师利用魔力施展的魔术之间的异同。其间麟说了很多“硬编码”、“程序流程”等电脑方面的术语。看来她说她自己习惯用电脑的角度来分析魔术还真不是盖的。
顺便一提，作为午餐的三明治非常好吃。烘培得恰到好处的培根肉，为了便于携带而略微煎过头的鸡蛋，再加上完全靠前两者的余热自然融化的芝士片，一切夹在垫着新鲜生菜的面包中间。简单、营养、可口。
由于我的称赞，她的脸瞬间就红了。也许在里世界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并不是那么敏感，但现在这副娇羞的模样只能引来我的“狼吻”。
所幸，之前有用果汁冲走食物的残渣，我可不想因此降低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我紧紧地拥抱着她，把自己的背靠在天台的地板上，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因为兴奋而绷紧的后背。她的左手抓住我的右手的袖子，左手按住我的左肩，把自己委身于重力，和我的躯体密着在一起。我们的嘴唇仿佛生来就如此贴合，两条不安分的舌头相互交缠。
肉体的情欲将灵魂的爱意加倍融合，现在，相爱的两人除了对方只外，全无他绪。
我们就这样拥吻着，直到她手机里提醒即将上课的铃声响起，她才轻轻地推开了我，然而我能看出她同样地依依不舍。
“还不满足吗，在下的小色猫？”我戏弄她道。
“去你的！”她举起拳头，狠狠地却又温柔地锤在我的肩膀。
“走吧，下午课后还要排戏呢。”我抓着她的手臂坐了起来，最后送上一个点在额头的告别之吻。
她也还以轻柔的点吻，然后站起身，把我也拉了起来。
“啊，对了……”我忽然想起那件事来，忙把校服的裙子拉起，从运动型短裤的左腿边解下一个硬质的皮鞘。然后趁麟还在困惑的时候，蹲下身撩起她的裙子，把皮鞘绑在她的大腿上。
“那是什……啊，你干什么！！！”她被吓了一跳，拼命把裙子往我头上压。等我弄完站起来后，她一脸羞怒要求解释。
“你自己打开看看吧。”我带着恶作剧成功后得意的笑容说道。
麟很不高兴地退避三尺，小心地在不走光的情况下摸到了皮鞘。
“诶？”她略带着惊讶，掏出了鞘中的物品。
那是一柄苦无，乌黑的高强度钢制带提环握把，刀头部分由忍军自己的军械工坊细心打造磨制。
“那是我们服部忍军的制式苦无，利用特殊工艺因而可以将几种忍术付加在上面，我想你的魔术应该也可以用的到。”
她楞楞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兵器，然后把视线投向了我。
“那你这是……”
“送给你，反正我还多的是。”说完，我撩开裙子的右边，露出另一柄同样插在皮鞘里的苦无。
她红着脸把小小的刀具握在心口前，脸上满是幸福。
“谢谢你。”
“这算什么，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应该送你的点礼物的嘛，另外……”我走到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道，“今天是粉红色的啊，好可爱。”
“……理～～～～～～～惠！！！！！！！！！！！”
上课的铃声伴随着麟的咆哮响起。啊啊，我爱这样的每一天。
/5. 黄泉
王子找到公主，代价是他的光明。
公主抚摸着爱人的脸庞，发誓今后将由自己来守护他。
不再做懦弱的女孩，不再做被人守护的雏鸟。
盲目的王子低下头，轻轻地吻着自己的爱人：
“我不会，只让你一个人来承担我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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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雷动的掌声应该算是最好的报酬了——对于我们戏剧社全体来说。
原创舞台剧《无光的国度》，这是我们在文化祭的演出节目。由林原学姐和中村社长共同遍剧，社长亲自导演，全体社员共同卖力演出。作为戏剧社复活的标志，得到了全校师生的认可。甚至之后学生会副会长远野学姐还冲上台来要求我们再三谢幕，这场面还真是让人激动。
故事很简单，讲述深爱着公主的王子为了恋人即使失去双眼也要拯救她的故事……嘛，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是很适合一些青春天真的少女，但你若是真把这全剧研究透了，还算是蛮悲惨的故事。
掳走公主的是王子的母后，为了独占儿子而被恶魔吞噬，变成了男人不可目视的妖鬼。不知道内情的王子为了打倒母后，接受了企图夺取王国的魔术师的建议，自毁双目。然而天神有知，使王子可以在击杀妖鬼之前以天眼目世……
算了，这故事太复杂了。而且我们其实也只演出了一半，后面把半么……学姐和社长还没编出来呢。
“麟～酱～你在笑什么啊。”背后传来诡异声音的同时，喜欢恶做剧的忍者突然袭击了我，将我纳入她的怀抱。
“没什么，只是因为演出成功而高兴罢了。”我回答道。
顺便提一句，我演的是公主，而理惠则是演王子。
虽然只是刚进社的新人，但那赚人泪下的博命演出实在不能不叫人为她的敬业及努力叫好——当然，对我而言，她每天都在演戏——和我一样。
也许，这也是我进入戏剧社的潜在原因吧……心理分析等会再继续，我回过头，保持目前两人叠在一起的状态开口道：“理惠你最近很受女生的欢迎啊，刚才的王子装应该闪死了不少人吧。”
“哪里哪里，在下虽然有那么点中性魅力，但是这次主要是社长的错啦。”被告辩护。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鞋箱里那封信你拆了，而且体育馆后面你也去了。”公诉人举证。
“冤枉啊，我只是去拒绝她顺便发友情卡而已啊。”被告极力辩解。
“我可看见你抱了她啊……呃？”公诉人追击……失败。
她坏笑起来，果然，她早就知道我有用魔力探测跟踪她。瞬间，我把脸转回正前方，徒劳地掩盖已经红得可以贴上商标卖到曹杨路蔬果市场的面孔。
“麟、理惠！要搞不纯洁同性交往回家再说，先来帮我们撤场啊！”正在此时，社长成了大救星，正在前台指挥卸除道具的他的喊声为我解了围。我慌忙脱身于恋人的拥抱，一路小跑而去，理惠也跟了过来，拉过我，在耳边轻语。
“因为喜欢你，所以在你身边。”
是啊，其实不急此时一刻，时间还长的很呢……
终于，今天的文化祭全部结束了。我因为前段时间和理惠一直粘在一起，导致成绩下滑而被班主任乘机拉去训话，去办公室前我先把理惠打发回去了——如果不这样的话她一定会等我到很晚，而蚁居老师又是那种特别负责的人。
不过，拜近期来在小镇及周边的区活动的猎奇杀人魔所赐，今天他并没有留我到很晚。大约6点的时候，谈话就结束了。下了一堆提高成绩的保证，我急忙从教师办公室里逃了出来，飞一样地冲出了校门，途中顺便利用能力直接操纵手机发了一条“终于逃出蚁居的魔鬼谈话栏目”的短消息给理惠。
待到我赶到车站时，回信也到了：“晚上没兵粮的话我这可以提供，代价是良宵一夜。”
“色大叔。家里还有存货，多谢关心。”马上回复。
“了解，祝归途平安。”结束聊天。
我切断直接控制着手机的魔力，掏出耳机插上，然后打开了Mp3播放功能。
不一会儿，到站了。我离开电车，在黑夜中走在归巢的路上。
记得两年前在卡昂的时候，父亲把我留在了黑暗中，自己一个人去见线人。回来的时候，他的外套上全是血。红色的鲜血从墨蓝的休闲西装一直溅入里面白色的衬衫，连脸上都有干缩的血块。
“怕吗？”他问道。我随即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剥掉了他脸上暗红色的污垢。也许，自己很早以前就习惯了黑暗的世界，直到现在，才看见了些许光明——
被她所给予，被她所牵引，被她所溺爱。
我的嘴角泛起羞惬地笑容，完全没有感觉到那股威胁。
然后，巨大的冲击袭来，我仿佛被飓风撩起的枯叶一般，飞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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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很不对……是的，非常不正常。
从麟那里接受到最后的短信至现在，已经45分钟了——即使按照干线最慢的车速也应该足以让她回到家了。
将手里的电话放下，转而查看手机——没有回音，送出的询问短信石沉大海。
应该不是遇到了小偷强盗吧，若是一般的小恶党那么应该担心的是对方才是，以麟的实力直接跳翻一整组黑社会都没有问题……
难道是近期的那个猎奇杀人魔？
心脏在正常跳动的范围之外颤抖了一下。是啊，按照报道来看那家伙应该不只是普通的“人类”，麟也说过可能是食尸鬼或死徒一类的怪物。
但是，即使真是这样，以自己对麟的了解，脱身或求助也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还是去一次比较好。
迅速脱下居家的衣服，穿上防弹放割的战术背心，塞进一切执行正式任务所需要的装备，最后贴上阴阳师监制忍部配发的“变色龙”潜藏用咒符。
我来了找你了，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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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地向左侧跳跃，闪过“它”随性挥舞地长臂。虽然避免了被直接击中，但却牵动了伤口的痛楚。
两侧肋骨在第一次冲击的时候就各断掉了一根，目前无法再生接续。而其后因为自己的防守失当导致右腹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拳，又报销了一根肋骨（粉碎性骨折）的同时还被震伤了那一边的肾脏。
另外，手、脚、肩等处都因为撞上地面或墙壁的障碍物而受创，还有第一次攻击后造成轻微脑震荡导致我无法有效地运行身体管理系统现有功能来帮助自己调整身体。于是只能凭借这本能和敌人对抗。
话说，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一带都是拆迁预定地，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的战斗。
好几次想要逃跑都被“它”准确地封住去路，而且一波接一波无休止的攻击让我连分神去回复理惠短信的时间都没有。这下——
——还真是到了绝境了呢。
“有意思的猎物……”对面的怪物开口了。说“它”是怪物，其实从表面看只是一个由于我的反击被弄烂西装的男人而已。身高比我高不少，不过也就在日本成年男性的平均值上下，年龄估计30左右，干净的短发，没有留胡子。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趁对面的家伙收住攻势，停下来边休息边回应，试图拖延点时间，同时用魔力操纵手机回复理惠。
这个男人……首先力量就远远超越一般人类应有的界限，甚至有着一半怪物血统的连我都望尘莫及。速度极快，几乎能和开启肉体强化的父亲匹敌。而且这个生物不像食尸鬼那样只是行尸走肉，也不似一些低级死徒被自己的欲望所牵制……
“我已到家，可以放心了吧。”短信编辑完毕，送出。
“你这样的家伙，才值得我拿出全力来狩猎啊！”他之前似乎也是需要休息，但现在已经恢复了力量，因此毫不客气地扑了过来。
“理惠……我不能让你卷入这种情况。”自言自语地说着，低下身躲开他能将钢筋混凝土砸碎的巨掌。
装着手枪的书包才一交手就被他打飞到别处去了，虽然马上用魔力探测找到了位置，可惜在敌人的缠身攻击下无法赶去。
于是，我从紧绑在大腿上的皮鞘中，抽出了另一件武器。
由她赠与的，恋人间第一份礼物。
没有光芒，只有划破空气的锐音，怪物的右肩被削开一个口子，血液从毛细血管中渗出，在内压的逼迫下穿过紧绷着的肌肉，流到皮肤外。
“哦哦哦哦！！！”看起来，对面的家伙更加兴奋了——果然是变态——或着换一个思考模式，其实之前他杀害的人都完全无法反抗吧。
脑中已经将怪物和猎奇杀人魔划上了等号。那么现在就更加不能不全力以赴了。
启动身体管理系统（Run Body Manager System）：紧急模式1（Emergency Mode Level 1）
系统诊断：跳过所有诊断（Skip All Diagnoses）
机体能力强化（Organism Strengthen Program）：强行启动（Forced Start）
再次瞬间接近，以左肩硬吃下它的扫击，手中的苦无用尽全力插入它的左胸后拔出。同时启动了解析（Resolving）。
魔力侵入到怪物的体内，以几乎没有时间的死对头将它的物理、化学、或魔力的组成和结构分析后以我能理解的方式反馈给我。
它没有理会这些，双手抓住我用力甩了出去。但分析已经完成，结果已经反馈——
——分析失败，无法理解（Resolving Failed）。
“不可能……啊！”不等我喊出来，它已经走了过来，卡紧了我的咽喉。
“我是黄泉之徒，自尘世堕入黄泉，识天下之恶，以死之国净天下。”它喃喃地说着，但不是在用“声音”，而是在用“语言”。
“他”曾是人类，但在偶然的机缘下看见了“黄泉”——并理解了“黄泉”？！！？！？！？
怎么、怎么可能！所谓黄泉，虽然普遍认为只是根源流出的概念分野，但以一个区区人类是不可能去理解的！
但是，他手上的力量已经迫使我中断了思考。感受到不断夹紧的血肉之钳，我几乎已经放弃了挣扎……果然，没让理惠来是正确的……
“想要丢下在下一个人装烈士，请多磨练个三百年吧！”伴随着仿佛动画片中英雄出场的华丽台词。两把苦无扎在那只手臂上，随即而来的是猛烈的爆炸。
受到突然袭击的怪物丢下了，慌忙退开几步。一阵旋风降落在我面前——还有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在下来迟一步请多包涵，可爱的公主。”
/6. 死斗
“想要骗过在下，还请小麟公主多多练习吧。”突然出现的救星转身朝向我，原本扎在敌人手臂上的苦无随着两条肉眼难以看见的细线回到她的手上。
看来她应该是把爆炸物挂在苦无上，等击中目标后在以某种手法引爆。我极度缺氧后稍微恢复的大脑这样分析着。
见我没有回音，理惠有些焦急起来。她低下身，先捡起送给我的苦无，再左手扶住我的肩膀，右手穿过膝盖下放，抱起我猛力一跃，离开了原来的战场。
“对了，这应该是所谓的公主抱吧……”我的声音细若游丝，刚刚因为受伤而关闭的身体强化程序本来就会造成严重负担，加上是强行启动和后来受到的重击。现在我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对于公主的话自然应该用这样的抱法啦。”理惠离在刚才战场10米远的一处准备拆除的民房里将我放下。才说了一句调侃的话，马上转成了担心模式。
“傻瓜！大傻瓜！”她撩开我的校服，一边嗔骂着一边检查伤势，还不时从身侧的野战腰包里取出药膏抹在受创部位。其间我几次忍不住轻声的呻吟，都引来她更加关切的询问。
“……对不起，害你担心，还把你卷了进来。”等她忙完后，抬起手，抚过她满是汗水的额头道。
理惠没有马上接口，只是凑到面前，轻轻地点吻我的额头。
“笨蛋，你是我的公主，我是你的忍者，所以我会保护你，要是公主有危险的话刀山火海都会赶来——
——何况，你是我的麟，我最爱的麟。”
没错，即使是这样险恶的情况下，还能毫无迟疑地说出情话的家伙就是她。
我简单地说了以下交手的过程和它之前的“自我介绍”，说话同时也保持着魔力探测监视周围5米左右的区域。
“……这样啊，不过不管它是什么东西，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脱离这处险地吧。”听完我的叙述，理惠说道。我也点头同意。忍者和公主取得了共识后，便在民房附近侦察了一番，以确认敌人的动向。
没有怪物的踪影，我的魔力探测也没有察觉到它的所在，应该是还没有发现我们——或者是放弃了。
理惠再次抱起我，准备撤离……
水泥与钢筋构筑的天顶轰然崩塌，之前一直沉默的魔力探测系统警报大作。
“什……么！”
“理惠！”
我惨叫起来，但马上被一阵强风塞住了喉咙。等镇定下来时，理惠已经抱着我来到了房子外面。
好象终结者（Terminater）一样的它从没有了门的玄关走了出来。
“怎么……可能，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它啊。”理惠的声音里出现了一瞬的恐惧。
我也感到害怕……完全无法用魔力探测发觉的敌人，甚至现在也没有在我脑内的雷达中出现。刚才那一刻也只是因为打破屋顶才会暴露自己吧。
恐怖的存在，完全的压倒性优势。我们两个女孩虽然已经是异于常人，但它……
“怪物”
脑中还在想着这个词的定义，我已经被理惠带到原来藏身地边上的房屋墙脚。把我放下后，她把那天在天台上送给我的苦无放在我因为害怕而抖动的手心。
“我去去就来。”接着，是脸颊上的告别之吻，“再见了，我的公主。”
黑色的忍者冲向同样黑色的怪物。
将易燃物和持续燃烧物混合的粉末洒在敌人身上，掏出小型火药弹丢出。怪物的全身立刻被烈炎包裹，但丝毫没有皮肉灼焦之臭。怪物抬腿开步。
迅速拉开距离，丢出苦无刺中没有火舌的双腿，调动身体中的查克拉放出电击，却好像劈中避雷针的闪电，毫无作用。怪物继续靠近。
焦急地再次退后，念动口诀，将查克拉放出，然后撒播出特殊的粉末，使它们聚集成人的形态——影分身之术。怪物不为所动。
所有分身和自己作出同样动作，回收苦无后丢出最后的火药弹，再加上带来的所有飞镖，满天的暗器就好象是这些分身一起在攻击。怪物直接走进杀阵。
突击，全部分身和自己交替前进，试图迷惑对手，等自己乘机靠到近前时再施以致命……
……一……击？
分身因为失去了控制而消散，我的眼中，映着被它用右手握住喉颈，提在半空中的理惠。
完全不知道何时看破了机关，完全看不到何时出的手……
“……麟……”挣扎着试图将手中的苦无刺向怪物，无论刺中哪里都可以，但是……
咔—嚓—
一个东西从理惠的双肩中落下，然后，是鲜血从脖颈中喷出，宛若失控的油井……
慢慢地，那个落下东西滚到了我面前——
——是理惠——的头颅。
身体管理系统：全子程序离线（All Subprogram Offline）
强制关闭（Forced Terminate）。
……
自：脑源
启动基本机能——基础本能启动警报
身体连接——强制修改
强制接管——已取消表层理性限制
连接盖亚——等待确认
连接失败——第二次连接
连接成功——更新开始
更新完毕——确认权限
权限确认——补充认证完毕
脑源命令——……
……“非理性命令，请再次确认”
……
“确认”
捧起爱人的头颅，饮下爱人的血。
脚下是她的血海，混入我的泪水。
暖温的血被喝下，感受她的存在。
微笑着看向怪物，“现乃汝之死期”。
拳击脚踢刀刺肘顶手刀腿鞭头冲牙撕爪扯肩顶指削刃砍踵磕臂砸掌冲禽抱过摔双咆猛蹴斜掠狂抓……
……
……
自：脑源
恢复表层理性限制——完成
我看着脚下的血海——理惠的血。
远处另有一滩血污——怪物的血。
我跪下，将尚存温热的头颅揽进胸膛——感受她最后的温度。
低下头，舔食着还未干涸的血水——品尝她最后的味道。
“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用未曾来得及使用母语，说出让自己堕落的标志。
我爱你……理惠。
—完—
I.G.ko@2009-02-19 22:38
我后悔没听你的话宰了你……
我现在很后悔…非常后悔
另外告诉我理惠的详细情报！
I.G.ko@2009-02-21 03:47
说来三saku的学校制服没有外套的吗…………
每次套个毛背心在外面太单调了吧…
paranoiawire@2009-02-25 21:14
抱歉的问一声，这是什么的同人呢？？？？
paranoiawire@2009-02-25 21:20
好吧再回多帖。。。。lz那是彻头彻尾的蘑菇文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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