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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银月绯阳第六章(篇7)——蓦然回首的爱婕

马甲雷@2009-03-02 07:55

银月绯阳


——《空之轨迹》同人文



“这女孩也是你们这里的商品?”
“啊,这女孩可是我们这里绝无仅有的珍品啊,先生,您真有眼光啊!她经过专业调教,可至少扮演六种让客人满意的角色。如果您需要,我们还可以随时让她提供更多服务。”

“……”

“这女孩天生丽质,而且性情特别清纯,包您会在她身上获得最大的满足。”

“……”

“啊,客人……您……”

“够了,把这女孩留下,你可以出去了。”

“啊……好的,只是,您打算……”

“滚!!”



第六章 蓦然回首的爱婕


利贝尔王宫的会议大厅中,此刻已然座无虚席。

尤莉娅顺利地在地下室找到了被囚禁于此的宾客,侍者等几十人,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救护,大部分人已经恢复了神志,幸运的是这次袭击者所使用的麻醉物质对人体无太大的副作用。

但卡西乌斯却不这么想,他始终认为,这一切并非幸运或者偶然。袭击者从一开始就不试图夺取无关者的性命。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利贝亚的王室成员。如果说到幸运,女王陛下此刻因紧急边境事务而出行,也许才是真正的幸运。

有鉴于此,卡西乌斯认为有必要将目前的状况通报给帝国和共和国的代表。这次原本仅出于告别目的的晚宴“恰逢其时”地聚集到了帝国和共和国的直属使节,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于是,奥利维尔、缪拉、金等人作为各自国家的代表临时履行了使节的职能。而其他如雪拉、阿加特等人,则作为游击士工会的代表参加这次紧急会议。除此之外,莉丝和凯文自然代表七耀教会,而亚妮拉丝、卡露娜等人,也作为相关者列席。

每个人的神情,都无比凝重,虽然尤莉娅事先作了相关情况汇报,但每个人都清楚,实际状况远不像尤莉娅所通告的那样简单。

“我们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可留给我们的时间却没那么充裕,所以不要兜圈子了,尽快把最实质的问题拿出来研究吧!”奥利维尔少见地显示了帝国皇子精明干练的一面,在会议桌上的他言辞既直接又犀利。

卡西乌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殿下,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也同样突然,虽然有迹象证明存在如此的威胁,但这些人的行动会如此迅速却令人始料未及……就现在而言,王太女殿下失踪。我们的心情不比任何人平静啊!”

“这些家伙到底是些什么人?”看得出,阿加特在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身为职业游击士,遭敌人突袭并得逞的耻辱是根本无法忍受的,“这些卑鄙的浑蛋只会暗箭伤人吗?我一定要宰了他们!”

“阿加特,别太冲动了,这些人袭击的手段虽卑劣,但毕竟他们没有对你们下毒手。”卡西乌斯示意红发青年克制自己的情感。阿加特满脸不情愿地坐回到座位上。

卡西乌斯转向一旁的库拉茨:

“游击士工会目前还不知道利贝尔王城今日的变故,我想委托你们代为传达,让工会通知王国境内的所有游击士戒备,这次袭击很可能只是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下一步计划。早作准备,损失也许会小些。”

库拉茨点头:“交给我们吧。”

“先生们!”卡西乌斯望着在座的参加会议者,神情凝重,“关于这次袭击事件,现在我们仍没有头绪。到目前为止所掌握的可靠情报只有一条——这次的袭击者和一个长期潜伏在王国,帝国和共和国中的猎兵团——‘玛莎之吻’有紧密的关联。”

众人面露出疑惑的神色,看得出他们不清楚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对此,卡西乌斯好像并不很惊讶。

“诸位没有听说过,这并不奇怪,多年来,这个猎兵团的名字就和它本身的存在一样,丝毫不显扬在外,甚至可以说在公众中无声无息,默默无闻。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更少有人得悉他们的存在。”

“但是,这个猎兵团却的确是存在的,而且对各国的情报机关来说,此猎兵团的名号尤为特殊。它被称为‘接受猎兵团委托的猎兵团’,可以说是一个业务范围狭窄,然而却有着巨大地下收益的隐士猎兵集团。它只通过其他的猎兵团对外交易,而从来不直接拥有客户,它通过向其他猎兵团输送情报,雇员或武器等获得利益,而得到其帮助的猎兵团又转而为一些固定客户服务,这样客户实际上是依靠‘玛莎之吻’解决委托,而能知晓其名号的,却少之又少。”

“据我们现在的调查,玛莎之吻的成员分布于各国的诸多行业,甚至侵入政治高层核心,为其搜集情报,输出战力提供信息服务。他们的收费极其高昂,然而他们出色的业绩却令许多猎兵团为了降低委托风险而乐于付款。”

“让人吃惊的是,这个向来躲在幕后操纵大局,从不亲身涉险的猎兵团,却在此时走上了前台,选择了直接上阵的方式,令我们措手不及。”

卡西乌斯环视着会场中的每一个人:

“这是一次国家危机,不仅仅是对王国而言……虽然在目前,我们还没有发现他们是否抱有其他目的,但仅就实力来说,这次袭击就足以说明他们的能量非同小可。”

会场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无论是谈话者还是他的听众,脸上的表情大多同样的僵硬。

而现场唯一仍保持着从容镇定神色的人,则无论何时也改不了他东张西望的习惯。

“卡西乌斯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他忽然举手道。突如其来的发言把坐在他身边的莉丝吓了一跳。

“凯文先生吗?请讲。”卡西乌斯点点头。

“我只想知道,被称为玛莎之吻的佣兵团,是否与结社存在某些联系?……我们七曜教会的守护骑士团对结社的监视很早以前就开始了。我们发现结社的某些情报来源相当隐蔽,似乎只有极高级的干部才有权获知,这会不会是您所说的玛莎之吻的猎兵团所为呢?”凯文沉静的言辞,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在确认。

在场的众人也因这个问题将目光投向卡西乌斯,实力强大的结社,倘若真与这个神秘而诡异的猎兵团联手,这无疑对在场所有的人,以及大陆上所有的国家而言都会是一场大灾难。

卡西乌斯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

“这点,目前还不好说。不过仅从我们已经掌握的情况来看,可能性不算太大。”

“为什么?”凯文有些怀疑地问道。

“我相信结社和‘玛莎之吻’之间,的确存在着一些业务上的往来,也许结社的相当部分的情报网正是以‘玛莎之吻’为主构架建立的。但两者的合作,却很可能只是在共享情报的范围内,除了情报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玛莎之吻’为结社提供其他服务的迹象。”

卡西乌斯从身旁的尤莉娅手中取过一份材料,翻开数页,指着已被作标记的信息:

“我们在先前的调查中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规律,‘玛莎之吻’所有的业务总是以单项面目出现,也就是说它绝不给予任何客户两种以上的服务,任何客户只能在玛莎之吻那里获得一项业务的批准,要么是提供情报,要么是出租武力。而绝没有出现过同时提供情报和武力两项以上业务支持的情况。任何客户在选定一项服务后,于委托期间均被告知不得再要求其他的服务项目,否则便被视为违约,不仅其服务将被立即中止,还要向玛莎之吻方赔偿违约金。这一点,结社应该也不会例外。结社很明显所要求的委托是情报相关,而且看上去委托期十分漫长,而在结社之乱前后也未发现他们有支付大额赔偿金或者情报元突然中断之类的现象。因此我们大体可以确定,至少到目前,‘玛莎之吻’还没有提供已知的其他服务给结社。”

在场与会者大多露出惊讶的神色,大概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行事如此特别的猎兵团组织。一般的猎兵团面对多项委托往往求之不得呢。

“不,我倒是觉得不算奇怪。”奥利维尔身后的缪拉忽然道,“想来这大概正是他们存在许久却仍少有人知的原因吧?”

缪拉在帝国长期负责人事工作,对各类隐秘手段极其目的自然有所领悟,他一边用手指轻轻捏着下颌一边解释道:

“单项委托,往往在选择执行者时较为有利于保密。若一个组织对同一个客户负责的委托过多,则无可避免需要业务整合者,负责促进不同的委托部门的合作。这样的人需要掌握大量组织机密,才可以对整合组织委托的工作得心应手。一旦委托有变,被敌人或失信的客户擒获这些整合者,就很容易从他们身上套出关于组织的情报,令组织被曝光的可能性大大增加。相比较而言,单一委托,只需要派遣业务性猎兵,或提供武力,或提供情报。这些人往往只位于组织的中下层,并不触及组织的核心。就算外人将他们擒获,从这些下级业务性猎兵身上也得不到太多关于所在组织的信息,更不用说对他们进行调查了。也难怪这个秘密被保存的那么好。”

“可是,卡西乌斯老师。这样一个秉承单线操作风格,又从未为各方所知的默默无闻的猎兵团,为何会突然向利贝尔王室不宣而战,出手又这样凶狠。”雪拉站起身惊讶地问道,“如果说他们也是和结社一样的目的,为何两年前结社之乱时他们没有出手,直到现在才……?”

卡西乌斯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很遗憾,关于这一点,王国军部与情报机关还没有搞清楚。我们也不知道此次袭击除了针对王室外是否还有别的目的。但是……”

卡西乌斯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艰涩,身旁的人也感觉的这层不引人注意的语气转换。

“我现在只能提醒大家,这次的对手,实力远远不止我们今日面对的水平,千万不可轻敌。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感觉在幕后,还隐藏着更加可怕的实力者!”

* * *

声音,仍在不时发出,似乎由远及近。

约修亚的目中透出堪称锋利如刃的光芒,每当看到那样的目光,科洛丝都只能竭力压制内心的恐惧。

那声音,仿如脚步,越来越接近底舱的舱口。科洛丝的心,几乎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而约修亚的神情却忽然放松下来,他盯着舱门,口中喃喃自语:

“想不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呢……”

约修亚的目光恢复了柔和,让紧绷神经的科洛丝不禁松了口气,她好奇地望着旋梯上,两个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个身材魁梧,还扛着一件看起来十分沉重的兵器;而另一个体格匀称,手中拎着犹如短棒一般的东西。

“多伦先生、吉尔先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约修亚站起身,看着从旋梯上走下来的二人。

“该是我们来问你吧?”年轻的声音响起,被称为吉尔的青年一边走上近前,一边将方才抽出的手雷塞回到腰带上,“我们两个只是利用送小妹来赴宴的机会到定期船上打零工的可怜哥哥而已啊。”

“是啊是啊,原本想和小乔一起去的,可吉尔这家伙却不慎把钱包给丢了,山猫号也没开出来,这样下去连家都回不去了啊!所以……”多伦挠了挠头,一脸的苦相。他指了指一旁的拖把,“小乔和科洛丝公主是好朋友,说什么也要去给她送行,而我们这两个当哥哥的连住旅馆的钱都没有,只好在干完活后于定期船上……”

话还没说完,多伦忽然睁大了眼睛望着约修亚身后:“啊,啊啊,你,不,您不是科、科、科洛蒂娅公主殿下?”

“什么?”吉尔这才注意到和约修亚站在一起的同行者。他也同样愣在原地。

“两位好。”科洛丝微微欠身致意,礼数得体而落落大方。

“怎、怎、怎么会……”多伦和吉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还礼。“公主殿下,您怎么会也在这里?乔丝特呢?”

科洛丝欲言又止,因为她看到约修亚递过来的眼色。

“多伦先生,吉尔先生,你们没有参加这次宴会真是幸运啊。”约修亚微微地叹息了一声,“乔丝特,大概现在正和其他人在一起。”

“发生了什么事?”吉尔不安地询问道。

“一言难尽啊。你们……”约修亚忽然转身靠坐在船舱中的铁柜上,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等等,说不定,这会是个好机会呢。”

约修亚的双眼忽然亮起了光芒。笑容,重新现于他的脸上。

多伦和吉尔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多伦先生,吉尔先生,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事态紧急,请你们现在立即派人通知乔丝特,让她天亮后马上赶到港口与你们会合,到时我再详细给你们解释。总之,现在所有的行动都必须快。”

吉尔迟疑了片刻,点头应允。他仿佛又看到那个曾经在他身旁,以冷静的性格和凶狠的手段执行一切任务的漆黑之牙。

“另外,请记住我要你们注意的事项。每一项都必须完全的执行。你们知道我不喜欢拿这类事情开玩笑。”约修亚的言辞严谨得仿佛一台精密仪器,“无论你们打算派谁去通知乔丝特,请一定不要派在王都有熟人的部下;派去的人必须径直前往王城,通知乔丝特之后他必须另找途径返回,不能跟乔丝特一起走;告诉乔丝特,当她离开王城时,切不可穿着来时的服饰,不能让人察觉到参加宴会的宾客有人离开了王城,最好请尤莉娅帮忙将乔丝特化装成近卫队成员以前往港口;在来的路上绝不可和任何人交谈,也绝对不要提及自己将去哪里;让她把目的地写在一张纸上,购买船票时将纸条交给售票接待,购完船票后必须拿回纸条,不可丢掉,之后立即登船;在定期船上她无须来找我们,由我们去找她。”

吉尔虽然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对于危机嗅觉远较兄长来得灵敏的他已经从约修亚的神色中了解了大概,他不再迟疑,将方才约修亚吩咐的事项一一记录下来:“还有什么需要讲明的吗?”

“除了要注意可能还潜藏在王都内的敌人外,其它的等到与乔丝特汇合之后再说吧。”约修亚静静地望着舱窗之外,“在那之前,要尽可能的休息。现在距离天亮还有6个小时,我们三人轮流值夜,以防万一。”

科洛丝闻言,心中不禁一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对约修亚无时无刻不在关怀着自己的感动,还是约修亚始终将自己视为被保护者的不甘?

不过,即便有些在意,科洛丝也不会和好胜心极强的艾丝蒂尔一样。她清楚自己的责任所在。
布置完一切的约修亚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心中不由得苦笑起来:

“好像又变成了2年前的情况啊,虽然已经答应不会再对艾丝蒂尔不辞而别了,可结果却……连藏身的地方也是一样啊。”

“不过,这次不同了!”约修亚抬起头,闪亮的眸望着窗外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地起誓,“我不会再迷失方向。无论遇到什么,我一定会回到你身旁!相信我,艾丝蒂尔!”

* * *

距离王城外海不远处的一片寂静的浅滩,此时却聚集了数十个黑影,他们似乎刚刚选定在这里立足,所有的人却都沉默不语,好像在等待着谁的降临。

片刻后,一个黑影从人群中走出,他傲慢地环顾四周,发出低沉、威严的声音:

“此次行动,看来失败了。我不想问是谁的责任。只是经过这次突变,敌人必定会明晰我们的真正目标,加强戒备,再想要达成目的,难上加难了!”

“哼,要不是那个卡西乌斯中途插手,公主怎么会从我们的包围中逃脱?”一个声音听起来愤愤不平。

“住嘴!不要把自身的责任怪到对手身上,与他交手失败,只能说明你们的实力远逊于他罢了!倘若我们自身没有出问题的话,那未知的敌人不会把公主救走,也不会劳动长兄大人亲自出马!”

远处的海滩上,忽然亮起导力灯光,那是停靠在那里的接应船所发出的。方才讲话的黑影转过头,在灯光映照下赫然显现出面容——那正是曾经在王都酒吧中与他的弟弟对酌的男人——克雷诺。此时,他的装束与在酒吧中大不相同,完全是一身夜行戎装。眉宇间露出骇人的凶光。而在他身后不远处所立之人,却正是那与卡西乌斯在饭店大厅擦肩而过的年轻男人。他仍是微眯的双眼,表情平静而和善。看不出身上有任何杀气。尽管这样,在他四周围拢的人们却一个个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有所冒犯。

“人数好像不对啊。”年轻的男人忽然无意识提到似的,而他的语气中,却总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我记得克雷诺你总共携34人参加这次行动,连同你应该有35个吧?”

年轻的男人回视着此刻站在海滩上的人们:

“可是现在只有33个,还有一个……”

“好像是被擒了,被那个叫作卡西乌斯的混蛋!”一个声音从年轻男人的背后传来,“是断后组的。”

年轻男人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而口吻却仿佛包含着惊讶:

“被擒了?那可不好办了。这里参加行动的应该都很了解组织,万一他把组织的秘密泄露出去,那……”

“这点不用担心,兄长。”克雷诺深施一礼,“我选定的断后组成员都是可靠的伙伴,就算被擒,他们也不会招认组织的情报。而且,据说女王在位时期已经废除严刑制度,他应该不会遭到拷打……当然为以防万一,我们仍要考虑把他救出来,或者索性灭口……”

克雷诺话音还未落,他忽然感到一股更大的寒意从他的胸口穿向后背,浑身上下不由得一阵哆嗦。他猛然想起了什么,抬眼望去,发现他的兄长那凄厉冰冷的目光直扑自己而来。

“啊,抱歉,兄长。我一定想办法救他,不会杀人。”克雷诺急忙改口道。

“你知道就好。”年轻的兄长冷冷回答之后,转身向接应船方向走去,刚走出几步,仿佛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佛兰西斯好像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克雷诺转过头,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弟弟。

佛兰西斯快步走上前,脸上露出小心翼翼的神情:“二哥,我们这一组……放跑了两个人。”

“什么?!”克雷诺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可能出这样的纰漏?行动之前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二哥,不是这样的。”佛兰西斯急忙摆手道,“逃走的是两个女孩子。”

“女孩子?哦~~~~?”克雷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声音中糅进了讽刺的味道,“哎呀,我差点忘了,带队的可是我们三兄弟的小情圣啊。怎么,又是怎样可爱的女孩子,让我们的佛兰西斯如此着迷啊?”

“都说了不是这样的啊。”佛兰西斯苦着脸竭力辩解,“当然那两个女孩子确实很可爱啦~~不是不是,我都在说些什么啊!是这样的,二哥,你还记不记得大概是六七年前,我们兄弟俩曾经到过一家名为‘童爱’的地下俱乐部的事情?”

“‘童爱’?地下俱乐部?”克雷诺皱眉道,对于娱乐活动向来无甚兴趣的他自然很难在心中留有与俱乐部、娱乐厅之类场所相关联的词汇。

“就是那家以非法购买女童作为接待女郎的地下俱乐部,是我的一个客户介绍给我,二哥您不是也一起去了吗?”佛兰西斯提示着兄长。

“……哦,我想起来了。”克雷诺沉思了片刻,脑海中隐约显现出当时的印象,“是那个以雏妓闻名的地下交易所吗?我记得,当时我跟你一起去,只是因为客户选择了在那里进行交易,大概那个客户想通过你打通我这层关系,所以才给了你去那里娱乐的长期会员券吧?”

“是……是的,现在想起来的确……,可是,二哥,您当时不也接受了款待。”

“你在想些什么?!我只不过让那个女孩坐在我对面,把那该死的接待时间熬过而已,你知道我对女人的态度。如果我一开始拒绝,那些服务生还不知道要啰嗦些什么呢。有一两个小时的安静时间,总比被他们折腾来折腾去好得多。”克雷诺狠狠瞪了弟弟一眼。

佛兰西斯急忙低下头:“啊,是的,我知道二哥厌恶女人,可……可是……”

“可是什么?”克雷诺不耐烦地问道,“我不喜欢男人吞吞吐吐,有什么话说!”

“……哦,好吧。”佛兰西斯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这次我放走的两个女孩中,好像有一个,就是……就是当初作为接客女郎侍候您的那个……‘爱婕’。”

“什么?”克雷诺的眉毛竖了起来,他歪过头,不相信似的盯着自己的弟弟,“你,看准确了?”

“由于当时光线太暗,我没有确认,但从她的容貌,声音和习惯动作来看,应该不会搞错。二哥你知道我对女人的感觉是非常敏锐的。”佛兰西斯对此似乎颇为自傲。

克雷诺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佛兰西斯一眼,原本差点忘乎所以的佛兰西斯立即老实下来:

“那次经理让爱婕来服侍你,我可是很嫉妒呢。那爱婕天生是个美人坯子,既清纯又可爱,比接待我的这两人强出许多。所以,我特别注意过她,她的样貌,声线,行为举止。我都记得很清楚。而这次我遇到的两个女孩子中,其中一个身穿白裙子,手持黑色镰刀武器的女孩,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当年的‘爱婕’。”

“是这样吗?”克雷诺半信半疑,“你有多少把握?”

佛兰西斯思索了片刻:“大概有8成以上吧。”

“嗯。”克雷诺沉默了,沉默了许久。似乎正在记忆中检索着7年前的事——

……
“客……客人……,我……我叫爱婕……,我,我会让您……尽兴,我们,会做一些很舒服的事情,对吗?”

“……”

“我,我叫爱婕,我的存在,是为了让客人感到满意,所以……请……尽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爱婕……”

“不是这个名字,我想知道你的真名。能告诉我吗?”

“我,我的……真……名?”

“对,你的真名。”

“我的真名叫……真名叫……?”

“……”

“我的真名……玲……不!我不叫那个名字,我叫爱婕,我叫爱婕,我的存在是让客人尽兴……”

“……原来,是这样……”

“客人,请……尽兴……”

“好吧,就叫你爱婕吧。爱婕。”

“在,爱婕在这里……”

“你坐在我对面就可以……坐在那里,和我说说话就行了。”

“不,爱婕是让客人舒服的道具,让客人舒服,就是爱婕的幸福。”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爱婕没有想这样的问题,爱婕是让客人满意的,客人满意,爱婕就会幸福。”

“这样啊……那么爱婕,你只要和我说说话,我就会很满意了,这样也不行吗?”

“说话,客人就会满意?”

“是的,至少对我来说是的。”

“爱婕,不明白,客人们总是要把爱婕抱起来,压在身下,让爱婕痛苦,他们才会满意。他们说那样很舒服,我们都会高兴。而您,只要说话就会满意,爱婕,不明白……”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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