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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黑之契约者第二季脑补祭文·「流星·新星」
苍蓝的风@2009-12-29 02:31
「下次……要去什么地方？」
我偎在他的怀里，轻声地问着。
「……」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抱得稍微紧了一些，仿佛这样可以让我更加安心一些。于是我反而明白了，我将迎来的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我们、一直都会在一起的吧？旅程还会……继续下去吧？」
我不甘心似的朝他追问。一滴泪水从我的眼角滑下，就像一枚易碎的水晶挂坠，悄然中摔得粉碎。
这一次他却没有继续沉默下去，用很确定的声音对我说道：
「……嗯，没错。」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了，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语气，仿佛根本不是在对我说的一样，一点真实感也没有。所以我立刻驳斥了他的虚伪：
「你骗人。」
「……」
他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一次给予我回应。
「没骗你，」他的右手轻轻地抚摸在我的脸庞上，「我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依然是那样温柔的语气，依然是那样飘渺的感觉，只是这一次，不知为何我不再想去指摘他的言辞，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呼喊着他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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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枕边湿了好一大片。看来昨天晚上一定是做了个时间很长且超级不爽的梦。
唉……是不是该适当地改变一下自己的作息时间了呢？昨天晚上抱着望远镜看到很晚才睡，想必睡眠质量不怎么样，现在自己的脸上也应该是挂着一幅熊猫眼吧？这么说起来，记得前两天塔尼亚寄来的信里也有过类似的警告，说「要是苏芳再这么继续熬夜下去，说不定还没有完全发育起来就已经未老先衰了。」什么的，还拿自己的成长举例……
唔，塔尼亚你的发育跟这种情况是无关啦，那个是人种的问题……不，说到这个层面的话，对斯拉夫人来说，青春期的长度倒也确实是严峻的问题……等等，我这都想到哪儿去了啊……
我撅着嘴揉搓了一阵炸成窝的头发，放弃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开始准备起床。然后……
「呀！！——」
我无比惶恐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和不知何时被打翻在地的闹铃，发出了悲壮的惨叫声。
「糟了糟了！彻底迟到了！」
在妈妈的帮助下总算是以最快速度穿戴整齐的我，叼了一片抹满花生酱的面包，大呼小叫地扑向玄关处的鞋子。趁着我系鞋带的功夫，老爹优哉游哉地走到身后，以毫无疑问的家长口气训斥道：
「早点起床不就没事了嘛！」
「话是这么说，可昨天是双子座流星雨的极大日啊！！」
你说为什么嘛！我咬了一口面包，胀红了脸嘟着嘴反驳他。
老爹的眉头拧了起来，不过也没说什么话，只是一脸无奈地整理起自己的领带来。
唔，大概是在思考自己的教育方针有没有问题吧？至于究竟是「到底当初应不应该培养她天文方面的爱好」呢，还是「居然会被女儿如此毫不客气地顶嘴」什么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现在才没那个俄国时间去思考这种事咧，快点跑去学校才是真的。再说，老爹你的头发比我都还不如，翘得好像刚被什么东西轰炸过一番似的……想来比我也早起不了几分钟吧？
「等等，你们两个，都忘记带便当了！」
妈妈从楼上追了下来，手里抓着两份用餐巾包裹好的餐盒，一份塞给老爹，一份塞给了我。
「谢谢妈妈！……还有，老爹你干嘛不早点起床啊？」
「……呃！」
望着表情尴尬的老爹和温柔地帮他收拾衣容的妈妈，我忽然觉得开心起来，早上的不快也一扫而空。我抓起总是随身携带的单反相机，冲出了家门：
「我走了！」
在到达教室的时候，闹了个大笑话。
本来想不引人注目偷偷从后门溜进去，结果在开门的时候，那扇破门像是发了情的野猫一样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反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且我早上吃的面包片里，有一块碎屑被花生酱沾在了嘴角上，上学路上因为过于匆忙没有发觉，于是一个超级邋遢的形象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的注视之中。
结果自然是哄堂大笑。
唔，身为一个少女，这种状况就算称之为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也不为过吧？我有一种想要找一只PTRD-41式反器材狙击步枪，把地面炸个口子出来然后再钻进去的冲动。
不过福祸相依，因为这样一闹，老师似乎也提不起兴趣来惩罚我什么了，虽然根本不能说是安全上垒，不过总之也没算三振出局，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了接下来一天的校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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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的时候，我走了好一阵子神。
不知为什么，就是使劲望着窗外那一片高低起伏的楼群看了好久。
作为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城市之一，东京的繁华程度自不必说，各种建筑鳞次栉比，将偌大的都市塞得满满当当的；远远看去，却又都觉得好小好小，不仔细观察便会把它们忽略掉。
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应该在不远的地方，有过一个谁都无法忽视的庞然大物来着。然而当我准备仔细回忆一下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
不管是什么地方都不会有那么夸张的建筑的，这里也好、那里也罢，到处都不曾有过。
只是……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
下课以后，朋友找我闲聊。
话题无非就是吃喝玩乐。
我们既不需要经历养家糊口的艰辛，也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感情纠葛，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下普普通通地成长着，关心的事情自然也都普普通通。
若是有谁说起诸如带着面具穿着黑衣的杀手，或者拎着重火力兵器的少女在废土大地上与超能力者战斗之类的事的话，铁定是那个家伙头一天晚上电视节目看多了。
所以我们的对话大概是这个样子：
「呐，苏芳，听说上礼拜你去那个新开的水族馆玩了？」
「嗯，没错，好棒喔，有好多好多鱼。对了对了！还有一条超大个的鲸鱼在里面呢！」
「哇！说得我也好想去啊……呐，说起来，苏芳是跟谁去的哇？难道是……男朋友？」
「怎么可能！我、我哪有、哪有男朋友什么的啊，是跟父母、父母去的啦！」
「什么嘛，真无聊。」
「喂！-_-||」
「哈哈，玩笑啦玩笑。话说回来，去那里的人很多呢，没有见到什么合适的帅哥？」
「哪有那么容易见到嘛，再说、去那里的不是家庭就是一对一对的，哪有什么单身的帅……唔，反正是没有啦！嗯……啊，不过说起来……」
「哇？说起来什么？什么什么？」
「有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可能比咱们要稍微小一点，不过有一头金色的头发，脸蛋也圆圆呼呼的非常可爱喔！」
「哎！？啊，不是我说你，苏芳你的口味好奇怪啊，难道你是弟控？因为自己没有弟弟，就去控其他的孩子吗？」
「什、什么弟控！！可爱就是可爱嘛！那个小孩笑起来超好看的……不过，不知为什么，我倒是觉得他……」
「……？」
「或许不笑的时候……看着更习惯一点呢？」
「哈？苏芳你真是个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个样子的啊？」
「嗯……这么说的话……」
——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呢？
午休闲着无事的时候，想起来要给远在俄罗斯的塔尼亚写回信。
因为老爹的工作关系，不得不转学而来的我，和在海参崴时认识的朋友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
不，这么说不准确，在此订正一下：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们本人了。
因为可以通过网络和视频在线交谈，所以平时倒也还时常能够看到大家的模样。只不过就算用了高科技手段来拉近彼此的距离，始终还是有一些寂寞的。
那边的朋友中，尼卡、萨西亚和艾蕾娜都是在网上直接联系的，只有塔尼亚稍微有些不同，比起敲击键盘发送数字信号，她似乎更喜欢信纸在手掌中摩擦的触感，于是我们除了网络以外，还保持着最为原始的信件联络。老爹对此表示了稍许不屑，不过妈妈就大力支持，还说「只有信件才是表达心情的最好的载体」。
结果是他们俩开始辩论起来。老爹以科技的进步来支撑自己的观念，妈妈则用更加感性一些的论调来说明——期间似乎也掺杂了一些诸如胶卷与数码摄影的区别之类的——两个人后来争得不亦乐乎，而我早跑去拾掇我的天文望远镜去了……
这样的生活感觉很舒服，很幸福，不过……
——就算有朋友、有家人，却依然觉得在什么地方有所欠缺。
下学的时候，路过家附近的廉价出租房，看到那里的房东奶奶一如既往地在打扫。
于是过去和她打了个招呼。
老奶奶很有精神地回应，我一边帮她将垃圾分类，一边跟她闲聊起最近的住客。
「房子总是不愁租不出去的，」她笑呵呵地说，「这附近有很多外国人，他们都需要找房子。我这里也住了很多类似的家伙，有菲律宾来的貌似不良的女孩、米国来的摇滚吉他手、以色列来的学习动画制作的实习生……为了应付他们，我不知不觉已经学了七国语言了呢！」
「哇。」
「嘿嘿，目瞪口呆了吧？嗯，说到这个，最近说是有个中国来的留学生也要住进来，二楼最里面那间才刚空下来这就又要租出去了……嗯，中文的你好怎么说哇？呃……问你也是白问，你除了日语也只会说俄语了……」
「啊，哈哈、哈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嗯，我也只是见了那么一面而已，说不准啦……光是看上去的印象的话，大概是个人畜无害的柔弱学生吧？大概还没这个小家伙麻烦。」
老奶奶笑着用扫帚指了指旁边的墙角，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戴着项圈的黑猫正疯狂追赶着一只脖子系有红色领巾的小鼯鼠，一眨眼就转过去不见了。
我也不禁笑了起来，向老奶奶说道：
「要是个好脾气的人就好了。」
「嗯，而且他长得蛮帅的，你有空也不妨多过来玩玩吧，说不定可以介绍一下呢。」
「啊哈哈，要是能成为好朋友就好了。」
——朋友说「一定是你渴望和人交流」，但却又不会感到寂寞，反而有一种一直被什么人守护着的安心感。
晚上，照例抱着望远镜朝天仰望。
东京作为一座不夜城，原本即使在深夜也不易观察到漂亮的星空。只是不知怎的，今天晚上却看上去格外的清晰。
我有些贪婪地瞪大了眼睛，尽情欣赏着展现在眼前的璀璨星河。
在镜头转到大熊座与仙后座之间的时候，眼前突然有一颗光点一闪而过。
我吃了一惊，随即仔细观察了起来，却发现那只是一颗亮度微弱的小星，此时用我手头的器材仅仅能做到勉强发现而已；但就在刚才的一刹那，它却爆发出了远比现在强过百倍的光芒，仿佛一颗生命力极强的超新星，通过燃烧自己的方式，向我这个正在追寻、观察它的人，宣告了它自身的存在一样。
我茫然地思索了一阵，突然笑了起来。
古时候，人们用星星来代表人，当星星陨落时表示一条生命的逝去，而当新星诞生的时候则是……
——尽管那是一个从未相遇、从不相识、甚至都无法想象的人，但我却不由得觉得，我一定非常了解那个人。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够相见。
是的，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能……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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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写过这种类似后日谈似的同人了，上一次还是在鲁鲁修R2完结的时候……一方面是越来越忙没有什么时间，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一年自己看的动画里不是毫无感觉就是小说改编，压根没有动笔的机会。趁着还没回老家结婚之前的这段时间，抓紧怀念一下曾经奋笔疾书的日子……
谨以此脑补物，纪念这如此神棍的结局。
KyoUK@2009-12-29 02:40
上图应援
http://skm.vip2ch.com/-/hirame/hirame072431.jpg
Kadija@2009-12-29 10:18
虽然没看贴，但回贴是一种美德……
暗之星尘@2009-12-29 10:21
好吧 其实我觉得2L图比较形象
Venusxx@2009-12-29 10:37
只看了2L的应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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