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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棋魂同人]五月の殇（11）
deliver1228@2002-11-10 17:16
11
“佐为！佐为！佐为……”光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叫着那个名字——可远去的身影丝毫没有反应，仿佛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光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大声的喊叫自然带来了嗓子的疼痛，还有心中无法抑制的窒息感觉。
双膝一软，光跪在下来：“追不到了……再也会不来了……”泪水从低垂的脸庞直线滴落，落到肌肤上的感觉是凉凉的，仿佛可以沁入身体。重重地捶打着自己的身体，光的声音含糊不清：“大傻瓜！你就是一个大傻瓜！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总是到失去了才想到珍惜？你根本什么都不配得到……什么都不配……”随着力道的加重，或许是有疼痛阵阵袭来，光开始了剧烈的咳嗽——没有停止的捶打，手再次高高的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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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你是Sai吗？如果你是，请你帮帮进藤光，他现在需要你。”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一声声脆响也同时敲击着骨膜——亮的心里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在那个人叫出他的名字之后……突然不确定自己打出的那些话是不是心中真正的念头，但为什么手指不受控制——亮的双眼直直地盯视着屏幕，已顾不得酸痛与眩晕。
等待，接下来是长时间的等待；讨厌这种等待：是不是害怕得不到回答——亮的手指在键盘上微微地颤动着，心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助。或许时间真的是在相对地流逝——从来没有感觉它会如此的缓慢；即使是几个小时的对局，也不会给他的心带来如此的煎熬吧——屏幕上自己所给出的言语，真的是出自真心吗？或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吧……
“我是谁并不重要？而且，他现在需要的也不是我——神已经给了我新的路，不同的路！神或许只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让你们相见——之前的一切现在可能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但如果你现在就放弃努力，那么未来对光来说或许也没有意义了。”有些奇怪的措辞和言语，在网络上来的更加的虚幻——亮愣愣地注视着这一大堆几乎不知所谓的文字，心中却突然有了种豁然的感觉。
“可是，现在的我也已经对这条道路产生了疑问；而且，我已经无法再面对进藤了，是我伤害了他，我不应该再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只会增加他的痛苦。”亮慢慢地抿起了双唇，感受着心脏深处传来的隐隐痛感——那个人是谁仿佛已经不再重要了，现在一切都开始失去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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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抓住的时候，光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那只手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可却又能够如此有效地阻止他的举动。温暖的，那只手是温暖的；不仅如此，还有一只手在轻抚他的脊背，平抚他的咳嗽——暖暖的触感，自背部传遍全身：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不敢抬头，害怕只要一抬起头，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声音！在耳边真切地想起：“光！”从来不知道这个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会是如此地动听——或许是以前认为这种呼唤是天经地义地存在着，不会消失或是改变；但是现在，这声音竟是如此的让人心动，难以割舍……
转换了方向——光猛地抓住了那只抓住了他的手：真实的温暖的存在，小心地容纳在自己的掌心；直到真正确定了这种存在，光才慢慢抬起了头——从不知道，明盈笑的双眸是如此的美丽……
“明……”光没有发觉自己声音的哽咽，只是紧紧地攥住了那只手，“明，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光只觉得千言万语也不足以表达此时的心境。
明只是一言不发，盈笑的双眸溢满深情，她用手指点上光微张的双唇，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抽出了被光紧握的手掌，轻轻的转过了身，向着佐为远去的方向走去……
“明！”光慌张得大叫，伸手去抓明——背后伸来的一只手阻止了他的行动，几乎让他动弹不得，“放开我！”光满怀愤怒地回过身，却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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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从前的你，那个一直追寻着我、追寻着神之一招的你。如果你认为这条道路已没有再前行的必要，如果你真的决定要逃跑，就不用再顾及其它的东西了。只是，你真的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吗？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真的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吗？还有，你真的知道自己将失去什么吗？”Ludi的信息到次而止，连同它的名字一起消失在屏幕之上……
——线被生生地扯断，风筝也不知飘向何方——
“失去什么……”亮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满是冷汗，脑中也开始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着抖——该怎么办？要做什么？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还有吗？不愿意这样！不愿意失去！
亮掀开身上的被子，跑下病床，冲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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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动门把，气喘吁吁的亮冲进了病房，窗帘紧闭的房间一片昏暗，眼睛一时无法适应——额前凌乱的金黄发丝在微微颤动，伏在床边的光正陷于梦魇之中：低低的呻吟声声入耳，冷汗也在额前慢慢汇聚……
“进藤！”亮在他的身后踌躇，不知自己是否应该来到这里——这是第几次了？他如此不顾一切的贸然来到，而每次都只会看到他措愕的神情；手掌停在了空中，不知何去何从：是打断他的梦境，说出想说的话？抑或就此转身离去？
“明……”含糊的声音自光的口中传出——他叫的是那个名字——手仿佛不受控制，亮抓住了光的肩头……
“为什么又是你？”尚未完全清醒的目光却满是悲愤的情绪，光猛地甩开了亮的手；他满脸受伤的表情，情绪几近失控：“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总是突然出现？我本来可以拉住她的……本来可以救她的……她回不来了……”光显然已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思想混乱的他对着亮大喊大叫……
“啪”的一声之后，光歇斯底里的喊叫嘎然而止，他捂住变得通红的脸颊，满脸措愕地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亮，慢慢地垂下眼睑，任泪水落下：“你为什么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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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光，亮的表情不得而知——光的视线没有再停留在明的身上，空空的不知所踪——以背相向的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双唇微微的歙动，喉节也在上下颤动，但声音仿佛被这窒闷的空气所吞没，沉默淹没了一切。
“我知道自己不该来，不该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亮的声音低沉到了难以分辨，“可是，我有一些话必须要说……”没有回答——光依旧悄无声息，“是的！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次又一次让你陷入痛苦，或许我们根本就不该见面——可是有人对我说：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只是为了让我们两个见面……很可笑吧？他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进藤！你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吗？知道自己长久以来在追寻的是什么吗？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吗……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亮最后的一句话已没有了声音，他低下头，用手扶住了墙壁，肩头微微颤动，“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不过，”那时强打精神的声音，“希望你想清楚自己有没有还能够做的事情……”
门在背后被猛地关上，一切恢复了寂静，光呆呆地坐在明的面前，喃喃而语：“我做了什么？”
重重地靠向墙壁，亮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剧烈的头晕使他全身无力——刚才的跑动用去了他全身的力量，慢慢地向下滑去，亮跌坐在了病房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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翦寒@2002-11-10 17:55
亮居然给了光一个耳光！
好厉害！！！
的确，光他们自己的问题，只有靠他们自己的心理调节来摆平。
太棒了！
大人对亮刻画得真的好棒！
无论是亮的迷惘，无助，还是是亮的自尊、坚韧……
五月之殇，越来越精彩了呢！
对大人至以十二分的敬意！
trasb@2002-11-11 10:52
呵呵，果然不愧是虐待狂了……
可是那个ludi是怎么回事呀？佐为？那不是很奇怪吗
DUODUOLUO@2002-11-11 11:01
看不懂ING，回去补棋魂
看这个动画时，老是觉得在看热闹，不会围棋啊
poppyshen@2002-11-11 12:49
好，再暴力一点！
打是疼，骂是爱。阿光啊，就用这种方法好好疼爱小亮吧！
哈哈哈哈哈哈:D:D:D:D:D:D:D:D
Slap him, he's Japanese.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知道这句话的出处，纯粹搞笑，没有任何民族主义的意思啦:)）
daimin90@2002-11-11 20:41
这部小说越来越有意思了，楼主的功力真不一般，期待下一期。
打了小光的亮会有什么样的心理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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