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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心似佛
泥鳅@2002-12-21 18:11
公元2002年十月的一个夜晚，一颗流星拖者长长的尾巴缓缓的滑过天际。我被他深深的吸引了，慢慢的我的眼睛变的模糊起来，我的心随着那颗流星在夜空中穿行，身体变的越来越轻。
忽然，一滴露珠滴在了我的脸上，把我从飘渺中寻回。
可是眼前的楼房不知何时变成了丘陵，远远的有人头在篡动。
“是梦吗？”我低下头问自己，同时用右手拧了左手一下——疼——真的挺疼！看来不是梦。再拍戏吗？不象！再好的道具师也不能把成群的楼房变成一个个丘陵。我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我向着人群走去，兵马俑？不！他们是人，活生生的人。
我和他们打招呼，可他们却不理我。我试着用手去拉他们，但我办不到。我的手无法触摸——我就像是由气体组成的幻象，他们无法感觉到我的存在。而我确实是站在那里观察着他们的言谈举止。只有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只有我知道我还有知觉。
我从他们其中的一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些东西——是忧伤。一丝淡淡的忧伤使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女人在忧伤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美丽与柔情真的是上天对人类的一种恩赐，给人一种心灵上的共鸣。少许，这一群人便散去了。我一时无处可去，便跟在那个女人后面向远处的一个村子走去。看着她的背影一种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她的腰稍微有点弯，左手插在腰上，右手提着一个篮子，里边装着她刚刚用布换回的萝卜，女人的脚步不是很稳，却走的很急。不一会儿，两三间茅屋出现在眼前。
“娘，我回来了。”女人边说边把篮子放在了灶台旁，然后转身去了另一间屋子。我跟在她的后面进了屋子。屋子里很昏暗仅有的一个柜子破破烂烂。女人径直走到床前扶起了躺在床上的人。
“娘，我回来了。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躺在床上的人没有说话,但从微弱的反光中可以判定她在流泪.女人去做饭了,我静静的坐在了床上。床上躺着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妇人,面容枯瘦,双眼毫无生气,除了还会流出泪水之外再不会做任何动作，身上盖着一条破破烂烂的短被子，全身蜷缩成一团，似乎是想尽量留住那仅有的热量。
不一会儿，女人做好了饭端了过来。“娘，吃饭。”女人吃力的扶起了躺着的人。可不管她如何呼喊，老妇人始终是不开口，眼中依旧是泪光闪闪。“娘，娘，你总得吃点东西呀。”女人的喊声加急了，她有一些焦虑。老妇人的嘴唇闭的更紧了,泪水依然从深陷的双眼中不断的流出。“娘，我求求你，吃点东西吧。爹已经战死沙场，哥又去刺杀秦王至今毫无音讯，我不能再没有你。求求你吃点东西吧。”女人哽咽地说道。
老妇人的嘴轻轻的张了一下又闭上了。
时间凝滞了，空气凝滞了，屋子里变的死一样的寂静。这种寂静的感觉让所有人感到压抑，感到害怕。恐惧在空气中蔓延。
忽然老妇人的嘴张开了，空气开始朝着她的方向流动，随着空气的流动我被带到了老妇人体内。透过一层层忧伤的迷雾，我来到了老妇人心灵的深处。
“ 你好，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可以，小伙子。从你一进屋我就看到你了。”
“真的吗？您是唯一一个可以看到我，和我说话的人。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吧。”
“您为什么不吃东西？”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再浪费太多的粮食。我的丈夫已经六十多岁了，却要被招去抵抗秦军，前两天有人说他已经战死沙场，连尸首都找不到。在丈夫走了没两天我的儿子金轲就被太子派来得人叫走了。临走的时侯只留下一句话说是要去刺杀秦王，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 ”
“金轲？金轲是您的儿子？那现在是战国时期？”
“战国时期？我不知道。不过，小伙子我有件事要拜拖你。请你打听一下我儿子的消息，告诉他快点回来照顾他的妹妹小莲。自从他和他爹走后，这个家就全靠小莲一人支撑二十岁不到的孩子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小莲的影子忽然从我的脑海里划过，一种怜悯的心酸涌了上来。不到二十岁，在我印象里不到二十岁应该还是个孩子，一个拥有阳光般笑容的孩子。我知道金轲后来的命运，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这位垂死的母亲——此刻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安详。
“小伙子，小伙子。”老妇人急切的呼唤着。
“唉，对不起，我走神了。”
“我时间不多了，刚刚拜托你的事你一定要尽力啊。我那可怜的莲儿，没生到好时候，从她生出来就一直在打仗，这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是个头阿。“
战争，从我懂事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了这个词，后来又亲身体验了他的可怕。和自护军的一战几乎使整个人类灭亡。我以为只有在我们那个人口众多资源匮乏的时代才会有如此残酷的战争。没想到古时的战争也如此残酷，一户普通的人家也会被迫害成这样。
战争，一个神圣又可怕的词。战争，一个让人想起后既兴奋又恐惧的词。我不想在多谈战争，也不愿再多想。
“娘――！“小莲的一声长哭，我发现我已经回到了屋子里，老妇人已经去世了，屋子里的光线依旧昏暗。
老妇人直到去世的那一刻仍然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消息，但她却去的很安详。记得她走的时候曾对我说，要是没有战争就好了。小莲趴在老妇人的身上哭个不停，哭着，哭着便趴在老妇人的身上晕过去了。
远远的天边忽然撒下一道金光，透过金光是一张安详的笑脸，是那张熟悉的笑脸。
“要是没有战争就好了.”伴随着声音一道道金光向四面八方撒下。
是啊，要是没有战争就好了。吱——，门被推开了。“娘，小莲，我回来了。” “小莲她娘，我回来了。”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男人——一老一少。
远远的还是那张安详的笑脸正在对我笑，我有一种灵魂上的触动。我想我再也不会参加战斗，不管正义或非正义，我不想再使任何人受伤。
我心似佛，或许这四个字正是我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
我心似佛，静静地没有喧嚣。
我－心－似－佛。
my111111144@2002-12-21 18:47
战争自然是残酷的，最后往往身不由几。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时，还能有佛心的能有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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