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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区活动舞文弄墨,星运队:BR在线同人《无题》
不是@2003-01-17 14:24
社会失业率高居不下,经济萎靡不振。青少年犯罪日益严重。成年人开始认为青少年对自身构成威胁。于是一项残酷的游戏被强制性的在青少年中推广。那便是BR大逃杀。
每年会在某个学校中选中某个班级,将整个班级的学生放在BR专用的荒岛上。学生们在3天的时间中互相残杀,最后只能剩下一人,这人便是这期大逃杀的胜利者。也只有他(她),才有权利活下去。这就是BR法则。
可是BR法则演变的有些不一样了,越来越多的学生自愿参加。是为了血腥的追求、自我的毁灭,或是一些别的原因。所以,从2年前开始,大逃杀除了一个原定的班级外,还可以加入别的参加者,男女生各70人限制。活动改为七天。
可是一切与我无关,我只希望能够活到最后一天,杀掉一些人,最后被人杀掉,就算颈环爆炸也不要紧。在这7天中,我想能在这个小岛上寻找出真正的自己。有些好笑,我觉得,只有在生存要紧关头,人才能看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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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早达到岛上的一批自愿参加者,拿了政府发的背包后,隐蔽了自己。在这之前,我查阅了许多资料,对于大逃杀我是了解不少的。背包中的武器是能否在今后生存下来一个比较大的因素,假如武器不幸被分到了望远镜、锅盖之类将是很惨的。所幸我得到了特殊警棍,虽然这个东西的攻击力并不是很高,但是很耐用,总比得到枪啊大蝈蝈的好,前者用完了子弹便是废物,后者却是一次性的。
我走到沿海的一个小洞穴中,这里的洞穴大多是海水冲击而成,一涨潮就会被淹没,正因如此,来的人会很少。
我并不打算依赖别的人,或是和别人联手。我并不想活着出去。
我拿出地图,小心不让它打湿,静静的等待BR大逃杀的正式开始——禁止区域的播放。
夜晚来临,涨潮了,我却不打算离开海边,我找到一个较高的洞穴,那里的海水刚刚淹没我的小腿,我就这样半浸着水,睡着了。颈环弄的我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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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我整整一天没有说过一句话,突然的觉得有些奇怪。六点钟时,喇叭开始播报禁止区域。我的运气相当不好,从我这里连着的好几块地方都成为禁止区域,我只得简单收拾好东西,向东边山地方向前进。
“喂!”一个男生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一个激灵。我竟然丝毫没有发觉。
我回过头,他穿着校服,看样子是原定班级的必须参加者,头发剪的短短的,有些腼腆的样子。
我问到:“什么事?”手中暗暗紧了紧警棍。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高举双手,慢慢走近,说到:“我在这里躲了一天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去……”
我扬扬眉毛,盯着他不说话。远处传来几声枪声,男生惊恐的回过头望去。可是又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他喃喃道:“我不想死……不想死……”
“那你为什么叫住我,万一我会杀了你呢。”我仰起头,问到。
“我的武器是卫星定位系统。我知道哪里会有人。昨天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了。”
我心中一凉,如果他有杀意,我早在睡梦中被他杀掉了。
我厉声到:“那周围还有人吗?”
“没有。”他缓缓摇摇头。“我……觉得你或许值得信任。我们合作吧。”
“你从昨天就注意到我了?”
“是的。”他脸有些红,“我没别的意思……”
“恩。”我轻轻的笑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居然敢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赌上一命,实在让我觉得有些感动。可是我,并不想活下去,也并不想依赖别人。我走近他,伸出手,“真田爱纱。”
他有些吃惊,脸激动的更加的红了,忙不迭的握住我的手,使劲的摇了摇,“铃木裕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一起往东边走吧,这里快是禁止区域了。”
“好好。”他赶紧转身,拎起背包向前走去。
警棍在我改变主意之前狠命出了手,强大的电流让他痛的面部表情严重扭曲,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尖叫着。我咬紧牙齿又给了他一击,并且拿起快大石头狠狠往他头上砸去。他终于不动了,胸膛也停止了起伏。
我飞快的拉开他的背包,拿起卫星定位装置以及他剩下的一个面包,迅速离开。
直到跑进了森林,我才使自己站住了脚,毕竟我是第一次杀人。可是此时我冷静的可怕,我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急速的奔跑让我口渴的厉害,可是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水被留在石洞了,而刚才也没有拿走那人的水。
再回去已经不可能了,禁区的时间快到了,我只得继续前进。
卫星定位装置上出现了2个人,前方100m处。一丝笑容不禁浮现在我的脸上。这就是人的本性吗?原来同类的相残也这么简单。可我知道,水和食物,还有最重要的武器,都会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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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经第三天了,有5、6个人死在了我的手上,我的武器也越来越多,不管是不是有杀伤力的,我都留下。枪,我是不要的,全部丢到了海里。我的活动范围基本都在海边,只要不是禁止区域,我都在这里。我不会去找人来杀,但是只要看见了我的人,都得死。
在海浪的伴随中,我坐在洞口,上面的岩石将我的身影遮住,但我仍然不放心,我开始失眠了。黑夜,我能细数天上的星星,一颗比一颗亮,它们东升西落,仿佛永远不会消失。而我,又能活过明天吗?
恍然间,我的心冷的象是结了冰,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我生存的理由。到了这里,我仍然不知道,我寻寻觅觅想要到达的终点到底是什么。BR在我看来如同人生的缩影,人间的厮杀与竞争,在这里只是更原始更直接罢了。别人为了活命而杀人,不想杀人的原定参加者甚至会自杀,可我既不想活命,更不想自杀,却还在杀人。我渺小的如同这海滩上的沙砾,可我卑劣的超过了人性的黑暗,没有目标也要杀人,我连做人的本能也失去了吗?
我阖上眼睛,在我手中死去的人的情景,如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一幕幕闪过,他们会毫不知觉的死掉,会苦苦哀求我,会恨恨的瞪着我。
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象是个女孩子,她努力的奔跑着,越来越接近。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心里不禁默念到,潜意识中对自己说,只要她不过来,就放过她。
我坐着,手边放着抢来的箭弩。脚步声仿佛就在耳边,只要再几米,她应该就能看见我了。
女孩停住脚步,小声的发出一声惊叫。我微微偏过头,看见了她。利落的短发,也是穿着校服,她紧紧的捂住右手臂,星光下可见暗红的鲜血汩汩渗出。
她惊恐的不知所措,停步不前而又回头张望着。我顿时明白,她被人追到了此地。很可惜……
“救救我,求求你了!”她深深地鞠着躬,又不安的回身望去,“拜托了拜托了!”
我看见,她弱小的身体也在颤抖着。
我点了点头。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欣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奔到我的面前,又是一个鞠躬。
“追你的人拿着什么武器?”我问到,三天没有说话,让我感觉嗓子也有些不适应。
“长、长刀。”女孩的神色又变得惊恐起来,她慌乱的望着四周。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挥舞着大刀,嚎叫着:“星子,星子!出来啊!我怎么会杀你呢!乖孩子!出来啊!”
“你的武器呢?”我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又问到。
“绳子……”看来这女孩叫星子,她的眼泪涌了出来,“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啊,好可怕,好痛……呜呜……”
转眼那男生已经快到了,看样子是女孩的同学。他发现了我们,在几步之外停住了脚步,大声叫到:“过来啊,星子,过来啊!”
“山田你不要骗人了!奈美不是你杀的吗?千佳不是你杀吗?你手上的刀不是美代子的吗?”星子哽咽着大声的叫到,“千佳那么喜欢你,可是你——如果不是我不小心看到了,逃走了,你——”
那个叫山田的男生不再言语,只是粗粗的喘着气,手中的刀低低的垂到了地面。
我冷冷的看着,抓紧了箭弩。星子躲在我的背后,伏在我的左肩上,冰凉的泪水时不时滴进我的脖子。
山田猛然抬起了头,高举着长刀,咆哮到:“那你就跟她们一起进天堂吧!”
“啊——”星子惨叫了一声,闭紧了眼睛。
我举起箭弩,箭漂亮的击中山田的脑袋,深深扎入了他两眼之间,整个人飞了起来,向后倒去。
长刀猛然脱手,在地面上弹了几下。山田努力想爬起来,可惜也是枉然。他拼尽全力,说到:“对不起……星……子……我,只是……想,活……下去……”
“山田!!”星子泣不成声,急急想要奔去。
我一把拉住她,“你疯了!”
“他死了呀,他死了呀!”星子疯狂的摇着头,想要挣脱我的手。
我抬手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她愕然的望着我,白皙的脸上浮现红色的手印。我一字一顿的说到:“你的命,是我给的。”
星子终于不动,只是低着头流眼泪。我站了起来,放好箭弩,看到山田的确不再动了,说道:“走吧,去看看他。”
星子自然是去看他,我却捡起了长刀。漂亮的日本武士刀,除了上面的血迹。它的确锋利的可以杀掉任何接触它刀刃的人。
“把他丢到海里去。”我命令到。
星子的脸惊讶的有些扭曲。
“快。如果被人发现这里有个尸体,就很可能发现我们。”
我大口的嚼着食物,而星子却一动不动,泪痕还没有干,胳膊的血好歹已经凝固了。
“把你的绳子拿出来吧。”我说到。
星子很顺从的照做了。这是条有1米长的麻绳。我拉了拉,相当的结实。星子不解的盯着我。我突然指着洞外很惊讶的叫了声,星子惊慌的转过身子,我乘机用绳子套住了星子的脖子。
可怜的女孩尖叫着,我轻声道:“再动就勒死你!”
“你要干吗啊,啊!”星子果然不敢再动。我不再言语,迅速的将她的手脚都缚好后,坐到她的对面。
“你想要怎么死。我这里有长刀、毒药、警棍、大蝈蝈。”
星子的眼中充满了不解、悲哀、痛苦与愤怒。但她却不说话。
“我也可以把你就这样丢到海里。”我补充到:“看到我的人,都得死。”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星子哭喊到,“你让他杀了我啊!”
“先杀谁都一样。”
“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活!”
我浑身一震,女人的直觉为什么都这么敏感。
她抽泣着,泪水如断线般,颗颗掉落。“我情愿死在自己手里!”星子猛的向后仰头,后脑勺正正撞到一块突出的岩石上。“我不要……你……的……”
我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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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也快过去了,我什么也没做。我换了个岩洞。
卫星定位装置会告诉我是否安全。我坐在石洞里,耳边反复回响着星子的那句话,“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把头深埋着。
两夜的不眠一定使我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我的长发混乱的打着结,隐隐的还有血腥味。
四周静的只有浪涛的声音。
我到底找到了什么?
所幸禁止区域的广播开始了,总算有了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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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睡着了。更糟糕的是我错过了清晨最早的那次广播。海边已经2天没有成为禁区了,今天应该有这里。
我只得收拾东西,背上包向东南方向走去。
卫星定位装置告诉我,只剩下27人了。我到达这一区域,就有一人。
有人就证明这里不是禁止区域。
再往树林的深处走我就能遇见那个人了。我思索着,考虑是否要进入。我现在还不需要任何东西,也便不想与人接触。
卫星定位装置上的那个亮点,一动不动。我说服了自己进入,理由是要抢夺那个应该标记了最新禁区的地图。
我开始小心翼翼的进入树林。初夏的枝叶十分的茂盛,有时会把视线阻住。我离亮点还有100米,这时便要更加的小心。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三天,人会变的灵敏而且脆弱。
路不太好走,许多低矮的灌木丛杂生着,脚踏下去就立刻被掩盖。我一步下去,顿时一阵钻心的巨痛从右脚袭来,我不禁轻叫了声,随即站立不稳,向前摔到在地。右脚象是被钉在了地上,我慌忙拨开树叶,发现我的脚陷在了一个中型捕兽夹中。钢制的夹齿紧紧夹住我的脚踝,一点也无法动弹。受伤的地方立刻肿了起来,血也开始涌了出来。最要命的是汹涌而至的疼痛,我以及难以忍耐了。
我拿起日本刀,疯狂的撬着夹齿,可是我要注意不让利刃伤到自己,而且我的姿势不好用力,这几天的疲劳已经几乎耗尽了我的力气。所以,尽管我能使一次次的使夹齿抬高,可是到了同样的高度,脚无法取出,而刀会弹向一旁。
这样的几分钟过去,我静疲力尽。我发着呆,脚上的痛让我的意识有些模糊。可是精神更加敏感。不远处传来树枝淅沥哗啦的声音,看来是放捕兽夹的人来了。刀丢在一旁,我茫然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手拿猎枪的男生出现在5米以外的地方。他显然不是原定参加者,个子很高,穿着易于活动的迷彩服,一些长的头发束在脑后。我的视线有些模糊,加上他离我并不近,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感到他那种从微眯的双眸中射出的杀意。
他一定是做了相当的准备,才来参加这次的BR,不仅穿着迷彩服,连拿枪的姿势都那么专业。他往前几步,瞄准了我。
那一刻我该是怎样的心情呢?害怕?恐惧?高兴?失望?
或许都有罢……
“把包丢过来。快。”他沉着的下了命令,仿佛早以习惯。眼睛片刻没有离开瞄准处。
如果我突然拿出箭弩,或许可以吓住一般人,在他发愣的时候射向他。可是对这人,我知道不行,在我发射之前就会死在他的枪下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我更残忍,或许。
所以我举起包,尽量把它丢得离他近一些。不小心带动了伤口,让我痛的几乎晕倒。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似乎在考虑是先杀掉我再拿东西,还是拿了东西再杀。
我笑了,轻轻的,但是笑出了声。
“痛的疯了么?”他问到,但是声音里没有一丝动容。
“不。”我抬起头,用手理了理头发,“你要杀了我?”
“对。”他说的理所当然。可那表情突然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愚蠢的大傻瓜,渺小的让人可以鄙夷。
“还有什么愿望吗?”他没有丝毫动容,“你也是自愿参加者吧,应该明白死是很容易的。”
“我想活到最后一天,在最后一刻去死。”
“呵呵。”他只是发出了笑声,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你以为我会这么笨,相信这种谎言?我不可能会放了你的。”
“那么……就无所谓了。我只是没有达到我的愿望而已。”我有些遗憾的说到,但是有没有遗憾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死的时候会不会很痛。我杀掉的那些人呢?会不会见到他们?
他把我的包抖了抖,把所有的东西抖了出来,拾起了那条绳子。
5分钟后,我被他绑着双手从捕兽夹里救出来。
“为什么要救我?”我体会到了被绑住的滋味,尽管他的暂住地比我的海边洞穴要好多了。
他擦拭着枪,漫不经心的说到,“我跟你,还有我自己,打个赌吧。一起活到最后一天,然后,你去死。”他看着我,眼中充满的是不屑。
我明白他的意思,现在的我就算继续活下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威胁。他只是认为我这个谎言很可笑,想用这个赌来嘲笑我。
可惜,这并不是搪塞他、想活命的谎言,而是我真的愿望。
“赌不赌?”那是没有商量的口气。
我点了点头。
他叫清水冥。据他说这是他第二次参加BR,也就是说他曾是BR获胜者。他的暂住地是在这片树林中心的一个树枝搭成的小屋。夏季树木茂盛,而且小屋搭的很简陋,看上去就象一堆纠缠在一起的植物,是个绝佳的隐蔽地。小屋四面100米的人大多会走的小道上都放有捕兽夹,以小屋为中心半径5米的地方大多有细绳拦住,连接到小屋里面挂着铃铛,一旦有人侵入,不是中捕兽夹便是接触到细绳,清水冥他都会得知。此外小屋四周有几棵树木,他都有布置,如果有人侵入而且人数众多打不赢的话,就悄悄迁移到树上。树上有足够的粮食和水源,还有一些远距离攻击的武器。
“这只是我的经验。”他淡淡道。并不看我。
“你为什么要参加BR?”我突然很感兴趣。
“你为什么要参加?”他反问,眼中又出现了鄙夷的神色。“又想杀人又怕被杀?当然了,在BR中杀人是不犯法的。鼓励杀人。”
很奇怪我没有感到愤怒或是难堪。他的恶好与我并不关系。我只是思索着要不要告诉他我参加的原因。尽管我已经说了,尽管他根本不信。
“我想在这里找到,找到人生存的理由。”我还是说了,很清晰,很缓慢的。我盯着他的眼睛,说的十分认真。
他微微抬起头,微眯着眼睛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我,“为什么在这里找理由?”
“我认为,人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能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看着我,半晌说到:“天真的可怜。”
我有些愤怒了,如果不是手被绑住,我会忍不住给他一耳光。
“桀桀桀……”他居然笑了起来,带着些无奈与似乎是悲哀的神色。他从不知何处套出一支烟,点上,又掐断,问,“你介意吗?”
“你抽吧。”我觉得他应该有话要说。
可是接下来的是长时间的沉默。烟只是点上,他却很少抽,偶尔吸上两口,直至烟烧到了手指头。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有点干涩,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带着压抑,“从前,有个游戏,叫大逃杀。有一个班级被指定为参加班级。班级里有一对很要好的好朋友,你能想象有多好,他们就有多好。大逃杀让他们感到恐惧,但是因为有对方的支持,2人决定同生共死。‘大不了最后死到一起。’这是他们那三天中最爱说的话。”他看着我,“很天真,是不是?”
没等我考虑好到底是摇头还是点头,他又回过头去,恢复了那样的语调和那样的没表情,继续说到:“2人的运气很好,到最后竟然只剩下他们2个人,所有人都死光了。”
他的“光”字说的特别的重,让我不禁从心底升起一阵寒意。
“最后的时间快来了,2人决定让其中一个人活下去,可是这样的话,对另一个人实在太不公平了。因为说好了要同生共死的。可是就这样2人都死在这里,总觉得实在不值得。你也这样觉得吧?”他突然问我。
“啊?恩……诶……”我不知所措的应着。
他并不管我,继续说到,仿佛我只是一台收录机。“于是2人商定,用猜拳的方式,3局2胜。输的人,自然得死。但是赢的人,必须再参加一次BR。如果下一次他仍然活了下去,那么就是老天让他活下去的。如果他死了,就是老天让2人同生共死的。”
说完了这段话,他良久都不再说声。我忍不住说到:“这算是很公平的吧,至少在那时候。”
他瞥了我一眼,充满了嘲笑与悲哀,“公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活下去的那人违背了誓言,没有参加下一次的BR呢?”
我无言。似乎有些理解了他眼神中屡次出现的嘲笑与蔑视,或许那就是对人性最不信任时的眼光吧。
“那其中,有个人是我。”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到,这一次,甚至眼神都没有任何表露。
我有些奇怪,看着,想着,迟疑着。我轻声问到:“你……那么说,你就是猜拳的获胜者。那么,你不是应你的誓言,参加了这次的BR吗?”
“哼……呵呵……哈哈哈哈哈——”他狂笑了起来,几乎连眼泪水都笑出来了,疯狂的用手拍着自己的腿。很久很久,他终于停了下来,目光穿过杂乱的遮住他脸的长发,停在我脸上,他用一种酸涩的,难听的声音,包含着一些我永远无法了解的感情,说到:“可惜,那次猜拳,我输了,输了……”
“输了!”我的嘴大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他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了你?”
他一愣,站起来使劲摇晃着我,狠狠的说到:“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笨蛋,蠢女人!是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我的头都被晃昏了,我狂叫一声,用头狠狠撞向他的头。
“砰”他涣散的目光终于聚集起来,并放开了手。“对不起。”他用极低的声音道了歉。
又是沉默。他艰难的开了口,“本来,我是打算遵守诺言的,可是最后一刻该我自己下手的时候,我改变了主意。我对自己说,万一他不来参加下次的BR,我不是就不能瞑目了么?没人是笨蛋,这样危险的游戏一次就够了,谁会傻到赔上一条命去完成跟死人的约定。”
我忍不住喊了出来:“你不觉得你这样想你的朋友,会很对不起他吗?”
他仿佛没有听见,继续说道,“于是,我说,我们来最后一次拥抱一下吧。他同意了,带着笑容。他不知道,那笑容刺痛了我,也坚定了我的决心。在那个拥抱中,我……咳……”
接下来的事,就算不说也知道。他眼中的那些鄙夷或许来自自己。
他重新点上一根烟,手在微微发抖。“我不打算参加大逃杀了,背弃了一个诺言,就会背弃所有的诺言。就这样过去了两年。”他抬头凝视我的眼睛,“别以为我过的很轻松,他最后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脑海中,那个……悲哀至绝,不信任的痛……我……没有办法摆脱。”
我总觉得,他这时的眼神与他的朋友一模一样,其实那该是无助的眼神。
“我当了军人,在这2年里,我勤奋的练习着,打靶是我最爱的课程,只有在那上,我才得到了一些解脱。可是每次练习完毕,汹涌而至的是加倍的精神上的折磨。”他将烟掐灭,语气突然恢复了平常的冷漠,“我决定参加这一届大逃杀,遵守这个两年前就该完成的约定。而且,我要活下去。”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问到,我的确不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将我当成一个倾诉者。
他咧嘴笑了笑,是那种略带残忍的笑容,“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了胜利我连我朋友都会杀,别以为我会放了你。我要赢,到后天你必须得死。”
为什么不说实话?我默念着,可是他的心已经再次关闭,我知道问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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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底为什么活着。我一夜为眠,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今天已经是第六天,我的时间不多了。
清水说,人是为活着而活着。他的理由简单而且直接,没有任何目的,只是能为活着创造条件而活着。为此他杀了他好朋友。
我又算什么?
凌晨的号角响起,禁区广播开始了。这一带成为了禁区。清水在一旁记录着,我倒显得轻松。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他说到。
“这里成禁区时,你去哪里?”我站起来收拾东西,突然很好奇。
“不知道,随便走走。你有什么好地方么?”
广播完毕了,禁区一天比一天多,但是让我庆幸的是我的海边今天不是禁区。
“我们去海边吧。”我对那里有种奇怪的亲近感。
他简短的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议。
我们沿着清水标记的另一条林间小路向海边进发。这条小路很少人走,我们认为是很安全的。
“东西都带好了么?武器?”他问到。我简直成了他的运输工具,不少包都由我拎着,这样遇到状况他可以灵活反击,因为他活着是我们活着的前提。
树林的出口快到了,我们都平视着前方,丝毫没有留意别处,或许清水他警戒着,但是谁也没有提防着我们的上方。
一排子弹从我们头顶向我们扫来,我惊慌的俯下身体,趴在地上,清水闷哼一声向一旁滚去。子弹擦着我们身边呼啸而过,茂密的枝叶遮住了我们身体。我们一动不动,但是我和清水离的有些距离,而武器全在我手上,清水大概只带了一把匕首,不过凭他,也许够了。
有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耳边传来树枝的断裂声,接着是枪拨拉树枝的声音,看来对方在寻找我们。
这人朝清水那边走去,我的心不禁抓紧了。我悄悄拉开挎包,发现手枪不见了,应该在清水那里罢,才稍微放下了心。
我拨开遮住视线的叶子,看到了袭击我们的人,是个原定班级的学生,校服破破烂烂,外套早不在了,只剩下衬衫,他倒提着一个冲锋枪,枪很重,拿得很勉强。
由我的角度都可以看到清水了,显然这人也发现了,他歇斯底里的开始了狂笑。然而令我吃惊的是,清水居然一动也不动,我看不清他的脸,这让我有些着急。
那人举起了枪,时间紧迫,我也有些疯狂,我抽出长刀,拨开树丛,尽量轻而快的向他奔去。
长刀准确的刺穿了他的心脏,这几天的血腥搏斗让我的战斗能力以最大幅度的提升。他的胸口涌出一股血,枪滑落到地上。
我尚未松一口气,胸口穿来一阵钻心的巨痛,比捕兽夹的伤痛不知几十倍,我低头看去顿时心胆具裂:一把与我的长刀一模一样的武士刀穿透了我的右胸,刀是由我身后刺入,与我刺那个学生的一样。
我惊的快要忘记了疼痛,放开了拿刀的手,艰难的尽量回过头。一个原定班级的女学生双手持着这把刀,她戴着眼镜,斯文而且瘦弱,有些雀斑的脸上挂满了眼泪,惊慌而又恐惧。看着我在看她,她颤抖的双手陡然放开,尖叫一声,立刻蒙住脸转身向后奔去,牵动我伤口一阵痛。
我咬紧牙关,脸上的汗模糊了我的双目,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我几乎支持不住,斜斜的立着,不让自己摔下。
“砰!”女孩应声倒下。
我缓慢的移动我的视线,是清水,他也同样狼狈,左肩一片殷红,大口的喘着气。
看着他没事,我不知觉的露出一丝笑容,跪倒在地。
“还好伤的是右胸,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是他的第一句话,尽管声音还是冷漠,但是在他眼中能看到不怎么清楚的笑意。“我刚才躲避时伤了肩膀,而且把脚给扭了一下。”他顿了顿,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到:“谢谢……”
我回应着他的笑,“没……关系,呵呵,反正……明天,我,也得,死……”
他愣了一下,没有言语,只是走到我身后,检查着伤口。
“可,以……回答我,吗?”我抓住他的手,伤口被牵动的很痛,血又大股大股涌了出来,“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
他的嘴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我急切的盯着他,然而他却回避着我的视线。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被我杀掉的人竟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笑,他拼命的大叫着,用尽身上仅剩的所有生命的火焰,大叫到:“人是为死而活着,哇……咳咳,活着最后都要死!哈哈哈哈哈哈……”
清水给了他一枪,帮他了解了最后的生命。清水的脸上写的无比的愤怒。我极其惊讶,那样冷漠的他,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可是更让我注意到的,是那个死掉的人最后的话,他说,人是为死而活。
我承认,我以前的生活让我的精神有些异常,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喜欢他的话,让我似乎从长时间的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过来。难道说,我一直在寻找的答案就是死?
我不禁笑了,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这就是答案?这不是我最终的目标吗?原来就这么简单,我却一直不知道。
清水给了我狠很的一记耳光。我惊愕的望着他,任凭泪水满面。
他大吼着,“人最后都会死!可是人是为活的更好而活着!不是为了死,如果是为了死,为何人还要出生呢!”
他什么都了解,什么都看了出来,他连我想的都知道了。可是清水,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死这个答案对我的重要。活着是很美妙,可是对于我和你,我们或许没有未来。死如果是我的归宿,我将十分高兴的迎接它。
我的答案,我的愿望,我的目标。
我对清水笑了,握住他的手。
“你……”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拼尽全身力量将他推开,站了起来,狠命拔出那把刀,然后踉踉跄跄的向不远的海边奔去。我希望我的生命足够燃烧到支撑我到那个海边。清水紧紧的跟在我后面,可惜他脚扭了,跑的甚至没有我快。
血在身后留下一条悠长的痕迹,红的让人想哭。海在我眼前模糊,脚在发软,我甚至感觉不到胸口的疼痛。
我在海崖上摔倒,眼前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了,这个归宿亦是不错的呀。
清水在我身后停下了脚步。我厌恶那些绵绵的道别。
“清水,能代我,好好,活下去,吗……”
“恩。”他伸手,将我扶起。
我笑了,扬手,是海边的沙石,向清水的眼睛洒去,他“唔”的一声想要遮住眼睛,可一面却不敢放开我,趁他力气减弱的这一刹那,我挣脱了他的手,向那广阔的海洋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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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 晚11点
大逃杀监控中心
“老师,优胜者是男子9号,清水冥。是自愿参加者。”一个工作人员报告到。
“哦?他可是第二次优胜了,了不起。”
海边
“我想,已经够了。既然已经违背了一次诺言,那么我还可以违背很多次。虽然我胜了,但是……真田,对不起,我已经不想帮你活下去了。”清水对着漆黑的大海,自言自语到,“嘿嘿……”
“老师,男子9号清水冥的生命特征消失!”
“恩?难道是伤太重挂掉了?马上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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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报道:此次大逃杀,没有获胜者。
水色年华@2003-01-20 14:12
终于看完了,大逃杀的文字版,很有味道。
人到底为什么而活?
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也不想明白
活着就活着
死了就死了
想太多
心就已经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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