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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白色猎人——花店

光束一@2003-02-06 17:39

《weiβ》——
花店

又是樱花飘零的日子，纷乱的花瓣在我眼前飞舞，然后无声无息地重回大地——那属于她自己的地方。我又光顾了那家常去的花店。这应该算是市内一家很普通的花店，有些特别的是花店的主人是四个帅帅的男孩子。每到放学总有一大堆女生挤满了他们的店，这大概也是满辛苦的。而我，也许仅仅是因为习惯了。还有我病人的哥哥在这里工作。
刚步入店门，就有那股熟悉的香气，混合多种花的味道。
“又来买花啊，Sun小姐！”Omi的笑脸迎上来。
“嗯。”我应着，环顾四周，四个人刚巧都在。现在的时间很少会有客人，所以显得冷清。Aya在一边的墙角修剪花枝，抬头看了看我，算是对我来的反应。
Yoji仍带着怪里怪气的表情，烟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还是老样子，爱理不理的。有空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烟味很呛，我干脆别过头去。
“Sun小姐，这个，还是郁金香吗？”Ken 淡淡地笑着，“我帮你包起来。”由于常来，彼此也都熟识了。
我急忙阻止他：“对不起，这次麻烦换白百合。”
“白百合？祭祀用吗？”Omi讶意着。
“嗯。我先生……”后面那句本来不该说的，我根本不想对外人提起，可不知为什么话就溜出了嘴边。
Ken追问着：“怎么会……”
既然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说，我讨厌撒谎：“一年前，被一个用日本刀的人杀了。”
冷场，不应该的安静。出于职业的敏感，我察觉到了他们的异常。Aya倒是没什么反应，继续剪他的花枝，一刀下去，声音很响。但其他三人都有略微的惊讶，很快就消逝了。
“唉，可怜的女人，”Yoji不安分地把手搭在我肩上，“ 这么年轻。不介意的话，我的胸膛借给你。”
我甩开他的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白百合是吗？马上就好！” Omi利索地干了起来。
这四个人，隐瞒了什么吗？捧着一大束百合，离开了花店，将那阵清香留在身后。为什么会对他的死有如此的反应？难道他的死与他们有关？许许多多的疑问困扰着我，旦愿那仅仅是我的错觉。

一年前那个我永远都不想记起的夜晚：狂风暴雨，漆黑的天空劈着闪电。新婚燕尔，一个人在家等他回来。一个晚上的焦虑，等来的却是医院的一个电话：他在下班回家途中被杀了。那时侯，我真正尝到了泪水的滋味，是咸的，很苦，很涩……

医院白色的走廊，来来往往忙碌着的医护人员。依旧弥漫着那种不舒服的药水味，然而，我已经习惯了。
路过藤宫彩的病房，我不由得停住脚步。这个女孩目前的状况就是医学上所说的植物人。这种情况会苏醒的几率极低，这样活着不仅自己受苦，还连累他的哥哥Aya，不如死了的好。但我是名医生，医生的使命是治病救人，况且Aya也决不会同意的。就让它维持现状好了。
推开门，房间里一片不协调的阴暗，彩仍躺在病床上，毫无声息的样子。仅有一旁的心电图显示着她的生命迹象。Aya跪在床边，背对着我。几乎每天他都来看彩，平心而论他真的是个好哥哥，虽然同事们说他有“恋妹倾向”。
Aya发觉我的到来，回头看了看我，立起身，表情仍是淡漠。
我笑了笑，朝他点点头。
他跟着我来到走廊上，开门见山地问：“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我已经说过，这种情况苏醒的几率微乎其微。”双手习惯性地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很坦然地迎视他的眼睛。
Aya很平静：“我知道了。麻烦你照顾她，再见。”
他从我身边擦过，很自然地我注意到他左耳上的金属耳饰，本来是一对，另一只我在彩那见到过。我和Aya之间的交往仅限于彩。虽然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年轻却死气沉沉的，但我不想知道答案，就像我不会回头去看他。轻轻地叹口气，朝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彩的病情突然恶化，我们几个医生忙到十一点多，她才稳定下来。还好，目前看来不会有什么异常。我松了口气，离开医院。
夜极安静。空荡荡的街上偶尔会窜出一只野猫，消失在暗处。路灯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孤立而无助。
这么晚回家已经成了习惯。当医生的工作到深更半夜是家常便饭，而且自从他死后我更害怕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也许工作的确是最好的麻醉剂。
一阵轻微的呻吟从某个角落飘过来。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医生当久了的幻觉，然而听得真切。不禁寻声找去，声音越来越清晰……
一个阴暗的角落，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单腿跪在地上，暗红色的短发，黑色的皮衣，一只手捂着腹部，另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握着一把带血的日本刀，全身的力量都支在那把刀上。
是的，日本刀，我没有看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Aya抬头看到是我，微微一愣，支撑着想要起来，气喘得很急，摇摇晃晃的，又歪倒在地。
出于医生的本能，我伸手去扶他。湿湿的，粘粘的触觉，光线下，手是一滩深色，带着腥味，脑子飞快地转着：“大量出血，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Aya的脸色惨白，汗津津的。他挣开我，向前迈了两步，又倒下来。
我固执地去扶他：“我刚才在医院救了你的妹妹！”
Aya愣了一下。
“我并不是要你感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职责。我会救她，也会救你，无论是谁我都要救。”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很有医生的魄力。
Aya软了下来：“那好吧，请送我回花店。”

我本早该料到这个花店不简单，竟然有这样一个密室。当我扶着Aya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引来一片吃惊的目光。
“Aya！Sun！”
“有什么话呆会再说！准备手术！”情况紧急我命令着。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成套的手术工具，看来他们常受伤。灯光下，我看了看伤处：“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准备麻醉……”
好在取子弹只是一个小手术，子弹顺利地取出。Yoji拿在手里把玩着：“口径0.7cm的左轮手枪，可恶！”他狠狠地扔在地上。
“唉……”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包扎伤口，我真的很累了。连续在手术台前站了十几个小时，倒在沙发上变睡过去，什么都不用去想。

Weiβ是一个杀手组织，以前就略有耳闻。然而，当他们四个站在我面前的时候，完全不像传闻中的可怕。他们只不过是四个男孩，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可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立场是他们杀了我最爱的人。光凭这点我就有理由憎恨他们。
“能告诉我原因吗？你们收了多少钱？”我尽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Ken注视着我：“钱？”
“当杀手不是很赚钱吗？五百万，或是更多？”
Yoji仍在抽烟：“看来我们得向头提抗议，这不是在剥削我们吗！”也许他是想活跃气氛。
Omi熟练地敲击电脑键盘：“你自己来看吧！”
我不知道该相信他，还是我自己的眼睛。资料显示：这个平时对我甜言蜜语，呵护备至的人实际上是个杀人狂，实验疯子。为了进行永保青春药的试验，杀了几十个少女。他背着我所干的一切，我竟然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
面对这样的事实，我完全丧失了理智，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出来，疯狂地嚷：“即使是这样，他就该死吗？你们有什么权利结果一个人的性命！你们这么做和他有什么区别！你们夺走了我最爱的人，我恨你们！恨你们！”我的样子一定很可怕，泪水无声地顺面而下，对，我应该憎恨。
Ken拼命地摇着我，脸上满是悲哀：“Sun，你冷静点！”
Yoji闷头抽烟，Omi也埋着头。
Aya走到我面前，把日本刀递给我，刀尖对着他。他的脸上仍是平静，似乎毫不在乎，淡淡地说了一句：“照顾好我妹妹。”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报仇？
我呆住了，报仇？明晃晃的日本刀在我手里似乎很重很重。他的冰冷使我冷静下来。杀他？我做不到！手中的刀“哐噹”落地。为什么我做不到？杀人在他们看来是那么容易，可我不行，我真是没用！“既然，我当初救了你，就不可能杀你！”我低声说，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冲出门去。
已经感觉不到速度了，风在我耳边呼啸。眼前不断晃过的片段：他的惨死；满是鲜花的店；病床上的彩；还有他们四个……我好乱好乱,辩不清方向,只是不知疲倦地跑。这时候，好希望有一场大雨把我从头到脚淋透，包括那颗心。

很久没去花店了，我发誓不再见他们，为此改变了我一周去一次花店的习惯。我不想想起他们，也无法面对他们。因为我发现我没法恨他们？我应该恨他们，不是吗？
我依旧过着我独来独往的生活，他们依旧当他们的杀手。好在他们从不给我添麻烦，因为每次行动都不会留下活口的。可是有一点让我很头痛，就是花。自从我不再去花店，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办公室里都会有一束郁金香，没有留言，没有署名。我知道是他们，除此之外没有人知道我的习惯。但我想忘掉它。
正如预料中的那样，郁金香在我的办公桌上固执地开放，还配了一个相当别致的水晶花瓶。为了不让他们插花，两个星期前我刚把花瓶扔掉。我很泄气……
“哇，又是郁金香！太漂亮了，你男朋友送的？”进来的护士惊叹着。
我没好气地应着：“是啊，还是四个哪！”
“诶？”
“没什么，你如果喜欢，拿去吧！”我撑在窗台上看着窗外。
“真的？”她相当惊喜，“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决定再去一次花店，最后一次。

踏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我的心开始动摇，甚至开始怀疑我的决定是否正确。阳光明媚地照耀着一切，也许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
快到花店的时候，我又闻到了那种喜欢的香味，很久没闻到了。Aya推着自行车迎面过来，穿着花店的制服，像是个非常可爱的大男生。
他看来有些吃惊，对我微微地点头。现在我终于明白他冷漠的原因了。
我也友好地回以一个微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为什么还把你妹妹留在我这？你不怕我报复吗？”
“你是医生，不是吗？”他的答案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我笑了。
跟着他步入那久违的花店，耳边响起Omi那可爱的声音：“Sun小姐，还是郁金香吗？”
我愣了一下，对他们笑了笑：“嗯。麻烦你们了！”

医生是救人的，杀手是杀人的，这两种人会相交吗？
我想我的习惯可以继续了。

引用

光束一@2003-02-06 17:41

这已经是我很久以前写的同人作品了
因为是第一次发到漫游来，所以想从头开始
希望大家能多多指教

引用

lgmars@2003-02-07 01:11

花店:(头大,当年糊里糊涂(因为那时资讯少得很)就买了这部片子看了,印象最深刻就是好多女的来花店买花

引用

kulala@2003-02-07 13:15

杀人和养花，也算是一种平衡吧？不用担心花卖不掉，所以是一种休息

引用

powerkkk@2003-02-07 16:14

真羨慕他們平時還能如此笑嘻嘻的應付各位MM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