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我生存的意义。
自打存在以来就看着同伴们拖着长长的身体四处攫取灵魂。别问我为什么用存在而不用出生,因为我们——被称作死魂虫的生物似乎就是那么凭空而来,只要不发生意外就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当然发生意外的机率还是很高的。我打从存在以来就被长辈告知我们要攫取死者的灵魂,但是为什么要攫取这些灵魂呢?长辈的解释:可以抱着玩——昏倒,当是照明吗?减少在黑灯瞎火中一头撞死树上的可能性?也可以把灵魂赋予快要出世的婴儿身上——嗯,这才是正事吧!不过这战国年代,每天死的人太多,出生的又太少,大量长辈死魂虫尚且赋闲,我这等小喽罗更是没什么事情了。
因为太空,为了不让幼年时期的我们无所事事,长辈虫虫们开了一个“书塾”来教我们学习。那可真是异常痛苦的事呀!要知道,我们死魂虫的脑容量极为有限,别说脑子的结构了,即使全身的构造也非常简单。啊?你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先申明,我们是没有生物课的,这是多年以后我看到那被犬夜叉一剖为二的那条巨型死魂虫后才明白的。这么说,我还是条挺聪明的死魂虫……扯开了,继续说书塾,我那时不喜欢学习,尤其讨厌语文。老师虫虫教的“素敵”我怎么也记不住读不来,虽然老师虫虫解释说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美丽的意思,可我还是记不住。什么嘛,没有什么感性认识我哪能明白,瞧瞧周围的同伴虫虫们,大家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就大小差别而已。哪分什么“素敵”不“素敵”!所以,我常常翘课,溜出去游山玩水,当然我会记住抱一个灵魂当照明的。
现在想来,如果那天我没有翘课……唉,说这些假设有什么用呢?因为那天我确确实实翘课了……
天蓝蓝,水蓝蓝,“让虫虫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无忧无虑的闲逛。不知觉中来到一个恬静的村子,和风薰香,野花烂漫,村民们一幅安居乐业的样子。奇怪,战国魑魅魍魎的时代,竟然有如此的世外桃源?!
然后我看见到了她。“素敵”!我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见到她的确切反应是什么了,大概不外乎发呆、发怔、发傻、发昏,唯一记得真切的是我第一次清晰的读出了“素敵”这个词,也明白了人们为什么会创造这个词!那天整整一天我都是晕乎乎的,也不记得怎么离开那里回到同伴中。但有一点我知道,至此以后,老师虫虫们看到我就躲,因为我总是缠着它们问和美丽美好相关的词汇。老师虫虫们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優しい、綺麗、立派、美しい、美人…”那时候在我有限的脑容量里反复回旋的也就这些词了。
再次去村庄,我知道了她的名字——桔梗(ききょ)。这次我学的很快,一下子就记住了。村民们总是尊称她为桔梗様。她是这个村庄的巫女,拥有强大的灵力,所以整个村庄都受到她的庇护。
巫女?听了起来是一份职业的名词?我又去请教老师虫虫,可老师除了告诉我巫女是很神圣的职业,地位很高,法力强大外,就没有其他了。废话!这些即使不说,我也知道!看看村民们对她的态度就能猜到了。村民们每次看到她的目光都是充满着敬仰和景慕的,那眼神里,我似乎可以读出这样的言语“有您在,真是太好了!我们大家和村子都拜托您了!”桔梗这时候也报以一份微笑,虽然只是浅浅的笑……啊!我又发呆了……不过,我总觉得这微笑里少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呢?我晃晃身体……唉,我知道就凭我这个脑袋是想不出什么的。但直觉告诉我,桔梗对这些村民的微笑和对孩子们的不同!当然,孩子们看她的眼神也和年长村民的眼神不同。那份眼神里少了些寄与的厚望,更多的是单纯的喜欢,就像我一样,单纯的喜欢看到她,呆在她身边。喜欢看她对孩子们的微笑,所以我开始努力的攫取美丽的灵魂赋予这个村庄即将出生的婴儿,我想让最最美丽的灵魂围绕在她身边!!
那年那时候,我想我是**了……是用怀春好呢?还是用钟情好?嗯,嗯,怀春是雌性专用,钟情是雄性专用。啊!啊!我到底是什么性呢?还是慕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