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四月煙雨天氣,鄉村氣息猶重。
山重圍山,草於風搖,雨水如隨著朧霧四處濺跳的珍珠亦異常顯眼,似曾相識,眼前景致不盡然想起副古墨清香的名畫:山水一線,綠意如茵,薄紗點綴,幽幽淡淡。這就是所謂的“萬物複蘇”吧。
層層雲霧暗意盎然,漫步環抱的小逕,靜悉小溪的低嚀。偶爾的兩只小蟲飛過,嬉鬧相纏,無意輕點溪邊草尖。稀稀點點,雨露相依而擁,更添畫中嬌氣。心中竊喜,不自覺中,竟能捕獲瞬間的詩意。心情稍稍有些陶醉。重歸故裏,本是平借一絲衝動,尋覓遺失的心情。卻已無腳印可隨。一路細細品來,思緒也於著景致的更換而顯得凝滯。空氣中,還能聞到四處彌漫的泥土香。煙雨更是婀娜,美在蜿蜒,曲逕通幽。
走進山林,以竹爲主。雖不及扬州竹園的石劈削竹之形。卻也不以爲然。清幽的背景亦能給人一種拔地而起,呼之欲出印象,水墨長卷感歎。沿著溪畔一路而行,旁邊竹林被煙雨洗涮成一片墨綠。方感歎此爲悠景。煞似吸引。靜觀其間,可欣蟲語,可聞鳥唱。翠竹的沙沙作聲,是否想向世人昭示它那獨有的氣節?本想記錄佳境,無奈身無方物,只得惺惺作罷。
此綠暗示,即便是世間零零落落的囂塵灑進來也無傷大雅。腦中突然想起蘇老名句: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與被稱之爲絕景的西湖相比,心情也不過如此吧。
重溫故鄉的景,或許這就是城市的原生態吧。有些閑適,有些安祥,有些寂寞。有時我會想起“雲游”這個詞。偶爾亦羨慕傳說中的閑雲野鶴。那種不著痕迹,隨心所欲,自在自得的心情。
偶爾一次不身在生命與生活的夹縫,無所謂的放縱下自己。悠然且自得。學學古人,臨風把酒,快意人生。樂哉笑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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