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岁,那一天。
她缓缓坠下悬崖,如玉般凉如玉般美的手微微扬起,那样不易察觉地轻轻在氤氲中画下诅咒。
一切定格在风过叶稍的瞬间。
她静静躺在沉默,如玉般亮如玉般灵的眼微微紧闭,那样不易察觉地淡淡命运中接受诅咒。
这一切定格在水过沙石的瞬间。
她闭上眼,任凭风在耳边疾驰,任凭这个行尸走肉的躯体离他越来越远。
已不会再有什么声音告诉她爱他,她自己说,不爱。
她睁开眼,驱使水在衣间流淌,驱使这个虚弱无力的躯体离他越来越近。
从来没有过什么声音告诉她爱他,她自己说,要爱。
后来的后来,她孤独穿行在秋日枫林,寒冬初雪。
再也没有人像他那样叫她的名字,远远地喊,桔梗。
后来的后来,她快乐地行走在三春山樱,盛夏艳阳。
一直有人像他那样叫她的名字,近近地唤,戈薇。
她要去最远的天涯,一步步再也无法回首。
她说,一切都结束了。
她要去快乐的彼岸,永远和大家不分开。
她说,一切都还未开始。
那一年岁,那一天,她复活。可她没有再去爱的灵魂。
所以,她画下诅咒,恨另一个她。
那一年岁,那一天,她明白。自己还有再去爱的灵魂。
所以,她接下诅咒,面对另一个她。
她和她,都知道,诅咒是为他。
爱与恨呀,苦与悲,她坠下悬崖,她睁开双眼。
她们明白了,一切,为了,他。
原作:世界树水兔 文章修饰&题目后加: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