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阳真好,又和上次一样,我穿了一件毛衣和薄外套出门了。
约了两个朋友去城隍庙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去那边,也许是想回忆起些什么东西吧,我想。我承认我是一个怀旧的人。
从学校出发,66路。下车后,漫无目的地乱逛。也不买东西,只是逛。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好熟悉,却又恍若隔世。“去九曲桥走走吧。”我提议道。我想在那边找寻我小时候的快乐。我想知道我小时候扔进池子里的硬币还在不在。可最终我们还是没走上桥,因为,人太多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想找些什么呢?
今天的我是不快乐的,虽然我一路上一直跟身边的友人说笑。我终于体会到徐志摩为什么说“这样的玩顶好不要约伴,我竟想严格地取缔。”“尤其是女伴”。对我来说,尤其是男伴,尤其是他。可我今天还是把他约出来了。所以,我无法像上次一样,能够仔细地观察周遭的一切。我分心得厉害。
从城隍庙荡到外滩,我好久没来的外滩。这里还是一样的脏,一样的艳阳高照。记忆中的外滩总是充满阳光。我们刻意让对话保持轻松,不触及敏感的地带。我们俩彼此心照不宣。我一直在寻找外滩的情人墙,它是否还存在?可惜,我还是没找到。有些东西,你刻意去找,反而找不到。一路上不停地互相打趣,我觉得这样的游玩很符合我要的感觉。我们三个看着黄黄的黄浦江,讲着绿绿的青岛的大海,比较青岛和大连的海的不同之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黄浦江的水还是飘着垃圾,和以前没两样。他今天好像兴致很好,不停地损我。又或许,是我一直不能释然,无法把持好与他的关系吧。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朋友?
站在水边,好像特别适合想事情,也特别能想清楚事情。
于是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了辆taxi到了江的另一边——滨江大道去继续我的思绪。
江的另一边是另一种风景,比外滩干净多了。有星巴克、有哈根达斯,我一直想去的两家店。当然,也有麦当劳的甜品站。我们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侃着。站在水边,看着依旧浑黄的江水。旁边的一对对情侣依旧那样表情暧昧。他们笑我老盯着人家看,我说我羡慕啊,不可以啊。其实我知道,这并不是我所想的。我所期望的感情不是这样的。我有点经不住打击,鼻血涌出来。是昨晚巧克力吃多了吧,我想。现在快3点了,我午饭还没吃,竟也不觉得饿。在这样的一个下午,有他陪我,可以说是幸运的,也是该高兴的。但,我的心,似乎受了江水的感染,很潮湿。我有些进退两难。
我和他到底应该是什么关系?我继续想。
坐在回程的taxi上,我的手机奏起我喜爱的那段和弦。他的消息:“你知道吗 我几乎现在想牵你手”。我只是一笑,我知道他不会的。把手机放回口袋,我想,这就够了。就在身边的他面无表情,我想还是回一条消息吧。手机刚拿出来,消息又来了:“但是我不能”。呵呵,如我所料。这是他惯用的先扬后抑的手段,给你希望再让你绝望。好在我已习惯了。“我是一个难得的朋友,却不是你理想中的那个人”。他是理智的,我承认。是我一直在不理智着。
一切都该结束了吧。一场闹剧,该落幕了。我们只能是朋友。
累极了的我回到家,睡了一觉。醒来后,我的问题终于到了答案揭晓的时刻,我也终于释然了。我如此地清醒:我们是朋友,最好的那种,但也仅止于朋友。
明天又会是一个晴朗的开始。明天我终于可以晴朗地面对他了。原来放下是一种如此轻松的感觉。
很早以前看到过一段话,现在就让它作为我的结尾吧:
青春的恋情就像蓝天白云、高山晴雪,美丽到让人看起来虚无缥缈,脆弱到任何风雨都能将它扭曲和摧残,而你若沉住气,悄悄地欣赏,太阳一出,它自然就会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