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某大学宿舍楼里，隐约传来一番男生间的无聊对话。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喜欢过的女生？”(好直白的问法，某人汗。。。)
“嗯，当然没有。我中学那个时候都只顾着跟同性的朋友们在一起玩的来着，哪还会有那些心思去注意什么女生？！”(某人不宵一顾貌)
“啊？。。。你丫该不会是身上有什么毛病吧？”(这，也太嚣张了-0 -)
“喂！~~~”(某人愤怒不已貌)
“呵呵。。。玩笑，玩笑。。。”(赶紧陪笑)
一阵沉默之后。。。
“。。。其实，也不是真的没有。。。”对于这位性格直爽的朋友，某人倒还真的不打算把实情隐瞒到底，“。。。应该，算是暗恋吧。。。”我侧过头去，轻轻地笑着，望着窗外的夜色回忆道。。。
一、道听途说
我在我的记忆深处搜寻着相关的人和事。茫茫人海中，最先跃入我的眼帘的，是一张又黑又瘦的、男生的脸。。。“朱XX”，我喃喃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我最初听说她的名字，就是在和这位美术兴趣小组的朱XX同学一起回学校的路上。
“我和XXX好得很呢。她跟我XXXX(以下省略一千字的黄色YY内容。。。-0 -)。。。”这是他最喜欢滔滔不绝地跟我讲的故事。“噢。。。噢。。。”我总是漠然地点着头，既没有什么兴奋之情可言，也没有什么批评之话可说------当时的我是一个深沉内敛的人，由于在小学读书时所经历的一些人和事而变得喜欢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也许正是因为这些，我才会在这所因为搬家转校而显得人地两生的初中里受尽同学们的白眼和嘲弄。而他，则是我在这里结识的第一个，肯跟我说话的人。。。
老实说，对于这位朱同学的这些长篇黄色演说，我其实是很鄙视很厌恶的。但是看在他是我当时唯一能够说上话的“朋友”的份上，我还是很勉为其难的经常“刺激”他两句：“你少臭美。。。”或者“你还真会吹。。。”而那个感情渲泄过度的傻瓜，则好像从来就没有怀疑过那个虚无飘渺的她对他的感情一样，依旧在那里独自一个做着他的那场荒诞不经的春梦。。。
“真是一个害人精啊。”也许是因为受到了身边这个YY狂的刺激，我对这个她的第一感觉坏得无以复加，“一定是个轻佻放荡的漂亮女生了吧，哼！我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这种人了。。。”身为一个有点精神洁癖的人，每当我听到周围的人提起她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里都会浮起一种厌憎的感觉。
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将会在不远的将来，发生非常戏剧性的变化。。。
二、闻名不如见面
“XXX，语文书借我一下！”一个略带稚气的男音喊着。
疑？他在叫的，不正是坐在我身旁的那个女生么？
第一次的，我扭头仔细地望向这位刚和我换在一起不久的新同桌的脸(注：虽然我已和她同桌坐了几天，但是当时那个非常害羞的我等闲根本不敢去正视人家女生的脸- -+)。
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不论是脸型还是五官，她的脸蛋绝对够得上完美的标准。猛然间，我开始明白了那种感觉，那种他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的感觉。。。也许，爱美真的是人类的天性。。。
但是，这个人破坏自己形像的本事也的确是一流的，我当场就见识到了：只见她很利索地从自己的书包里抽出一本书，然后非常粗暴地猛力挥臂将它砸进那个满脸稚气的家伙怀里，同时没好气地唠叨着：“嗯，知道了。”可怜的上帝，您一定是给这具仙子的躯壳错送了一个野蛮人的灵魂。。。
我觉得好滑稽：这么漂亮好看的女生，居然有着与温柔可爱完全相反的可怕性格！我强忍着那种要笑出来的感觉，悄悄地把头给转了回来。“朱XX兄弟啊，我真同情你啊。”我在心中默默地笑着，同时也开始意识到：其实，她也并不像我之前所猜测的那样，是一个非常“女人”的漂亮女生。。。
将近两个月过去了，那个不可爱的她依旧我行我素地在我面前表演着一幕幕不可爱的故事：和一群自小熟悉的男同学们大大咧咧地在一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完全不理会旁人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为了替一个女同学出头而和另一个男生大打出手，还弄伤了手腕；因为某个男生逗她的过激言语而当场翻脸，面孔一板就开口大骂；还有她那对可爱的东西(包括长得可爱的男生- -+)无抵抗力的过份“骚扰”。。。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原来，是一调皮任性的假小子。”身为一个冷静的观察者，我渐渐地了解了她的性格，“她是那种热情过剩的活力派，虽然非常非常地贪玩好事，而且有时候态度大大咧咧得吓人，却不乏一颗乐观开朗的心。。。唉，乐观开朗的心。。。”
说到乐观开朗，我的心里突然一阵酸痛：与她完全相反，我的世界总是灰暗的一片，阴沉沉的乌云遮盖着明媚夺目的阳光。我对身边的人和事充满了厌憎的感觉。本该最亲的父母总是帮着外人来治我；学校里的老师总是带着偏见来看我；还有眼前的同学们，我的痛苦，仿佛才是他们的欢乐！我想跟人说话，因为我的心里头有许多许多的东西想要拿出来和人交流分享，但是我对我的敌人无话可说；我想和我所熟悉且又熟悉我的朋友们说话，而此刻在我身边围绕着的人中，只有陌不相识的人和敌人！
就这样在沉默中又度过了将近一个月的光阴，除了校对作业之外再无往来的两个人之间，终于因为另一个可爱的人的来临而发生了些许碰触。。。
三、冰与火的碰触
这个后来被我起绰号为“番茄”的男生，是和我一样因为视力问题而被调到前排来的。因为他比我还矮，所以被安排坐在了我们的前排。虽然这个人长得实在算不上是清秀好看，但是他的面貌和性格却别有一种近似滑稽的可爱，于是自然祸起萧墙------我那对可爱的东西无抵抗力的同桌喜欢上了去捉弄他。。。-0 -
如果不是因为番茄真的没有表现出丝毫喜欢她这种“喜欢”的态度，我发誓我是绝对不会去插手这种男女之间的“游戏”的。。。-v - 我虽然是一个对周围的事物普遍无好感的冰人，却也同时是一个愿意替弱者出头、有时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安逸生活的怪物！于是我终于做下了那些令我后来唏嘘不已的、同时也是改变了我后来的命运的事：帮助番茄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方式去反捉弄她！而且后来还玩上瘾了。。。-0 -
她显然很脑火我这种干涉她“个人乐趣”的举动，没好气地常来骂我打我自不用说，还非常狠地拒绝再帮我做一些数学难题什么的“慈善事业”。而我的表现也真的够绝：无论她用多响亮多可怕的东西来羞辱我，我都只会充耳不闻地埋头做自己的事情，甚至有时候很夸张地无视她的存在去跟其他的人说话；而她只要敢打我一下，我拼了不顾形像地和她对打也要打她回来。至于那些习题什么的东西嘛，则有乐于助人的番茄同学来帮忙解决，做完两个人再顺便趁机刺激她一下，真是其乐无穷也！
于是，番茄就这样和我开始有了来往，并且最终成为了我初中时代最重要的朋友。我们是班里众所周知的一对竞争对手，我们所竞争的东西包括了学习、体育、游戏、甚至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我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突然获得了往昔异常渴望的友情，虽然他对我的问候和我对他的祝福从来都只是些旁人看了会笑痛肚皮的“诅咒”。。。
我的初中生活就此开始发生转机。而随着我在和番茄进行的“竞争”中无意间所表现出来的，我原本深藏不露的某些非常重要的本来面目，也开始在某种程度上改变着那个不可爱的她原先对一个性格极端的人的看法和偏见。。。
“嗳。。。”
“嗯？”
“我跟你说啊，你知不知道二班的某某某啊？”
“啊？谁啊？”
“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脸长得像冬瓜的那个。”(汗，好可爱的形容- -bb)
“噢，他啊。。。他怎么了啊？”
“他好像喜欢我们班的那个某某哎。”
“噢。。。”(对八卦话题天生的不感冒-0 -)
“他昨天XXXXXX(以下省略一千字的三姑六婆式唠叨。。。-v -)”
“呵呵，真的啊？我倒是没发觉呢。。。”(对周围的感情故事米兴趣-0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和她也开始聊天了------那是令人看着非常滑稽的那种：一个是满脸热情、兴高采烈地有说有笑；另一个则是面无表情(偶尔也会浅浅地笑下^^b)、态度冷淡地嗯嗯点头。。。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至今也没有琢磨明白-0 -)，她对此没有任何不满与厌烦的表现(这是大违常理的，因为她那点可怜的耐心程度我可是非常滴清楚-0 -)，总是在我以为话题已经结束、打算埋头干自己的事情去的时候，用一张可爱到令人心动的笑脸和大大咧咧的一声“嗳。。。”把我再拉回到她的下一个话题中间。。。
渐渐地，我开始意识到：我要有麻烦了。。。
四、我就是喜欢任性的你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好小子啊，你。居然和XXX搞上了啊。”(妒火中烧-0 -)
不出所料，男人间的友情是很容易被嫉妒的火焰给烧断了的。。。朱XX只不过是她的众多“崇拜者”之一，但也只有他的话，最令我难过。。。
“我，我哪有。。。”(心虚了-0 -)
“你还狡辩！你好啊，没想到你也会对她有兴趣啊。。。”(根本不信-0 -)
“喂，你别听他们乱说。。。我真的。。。她哪会。。。”(越说越糊涂-0 -)
“啪”，没有过多的言语，他一拳打在我的腰上。。。
“你。。。”我是习惯还手的人，可是这一次，我心虚。。。
他没有再说什么，就这么咬着牙走回了教室。。。
另一方面，她的那些玩伴们也在和她作着交流。我有一双灵敏的耳朵，它们总是能够让我听到一些该听的或者不该听的东西，比如这次：
“喂，XXX，看不出来啊。你居然会喜欢G胖(无需隐瞒，那是我初中时代的外号，也是我最讨厌的一个称谓。。。)。”(真的是“好朋友”啊-0 -)
“切。。。怎么？你有意见？”(大汗，居然不会害臊的-0 -)
“没。我只是看着可惜。。。”(好毒的一张嘴-0 -)
“无聊。。。(干嘛不回个精彩点的-0 -)
。。。喂，倒是你，跟某某某和某某某弄不灵清的。。。XX，他有没有跟你提过某某某啊？”(转移话题，反客为主；果然是高-0 -)
然而最终，我还是听到了一句令我的心更加难过的话。。。
“他(这里指我-0 -)啊？我是逗着他玩的。。。”
我知道，我已经了解了真相。。。我也知道，我的心中应该不再存有迷茫。。。但是，我，仍然和她坐在一起。。。
我开始努力地想要不再理睬她，我试图把我的精力重新放回到看书、思考和画画上。。。但是很遗憾，有些东西，一旦你开了头，它就深深地烙在了你的心中，久久地，无法被忘却。。。
而她呢？还是老样子。还是那么地调皮，还是那么地贪玩，还是那么地任性。。。我知道我这个原本无力跌落在地的扯线木偶如今已经有了新的操纵者。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父母，不再是冷癖爱静的自己，而是那个她：任性的，爱笑的她。。。
初一的生活还在继续，我们的故事也还在继续。。。
“嗳。。。”(开头没变-0 -)
“嗯？”(回应也没变-0 -)
“你来看看，我画得好不好？”(这会儿弄绘画了-0 -)
“嗯。。。不错啊。。。
哎，你看看我画的。。。”(当时的我是很喜欢恶搞书上的人像画的-0 -)
“哈哈，好好玩噢。”(笑得很开心，很难让作者不觉得愉快-0 -)
虽然只是一些孩子气的游戏，可那却是我迄今为止恶搞玩得最愉快的一次。。。
“嗳。。。”(老样子-0 -)
“嗯？”(也还是老样子-0 -)
“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我家来客人了阿。是我爸爸的同事XXXXXX(以下省略一千字的已被作者忘记了的闲谈内容-0 -)。。。”
“呵呵。。。”(只能跟着笑笑，因为自己的家里几乎不来客人------不，准确地说：是和外界没有往来-0 -)
虽然没有什么认同感，但是我了解了她的一些事------她家里头的一些原本不应该让我知道的事。。。
“嗳。。。”(又来了-0 -)
“嗯？”(不变是我的“嗯”-0 -)
“你听过范XX(某歌星-0 -)的XX(某歌名-0 -)吗？”(原来她是那家伙的歌迷。。。不过依她的性格，也的确应该喜欢那家伙的那种歌-0 -)
“啊？不，没有。。。我从来不听那些歌的。。。”(由于家里管教极严，此人一直无缘去听流行音乐-0 -)
“哎，很好听的。。。要不，我唱下给你听听看？”(看来练歌很勤-0 -)
“XXXXXXXX(以下省略N字的歌词-0 -)”
“呵呵，蛮好听的。。。”(其实是被那个唱歌的人给迷住了-0 -)
那是我第一次听一个女生在我面前唱歌。。。没有心动的感触，因为我对歌词麻木；却有温暖的感觉，因为她是在对着我唱。。。
时光飞逝，初一很快就在我的眼前结束了。。。没有过多的言语，大家各自和各自的同伴们打着招呼，收拾好书包，离开了学校。。。
那年暑假，我很意外地有机会回了一趟位于本城的搬迁前的老家。。。站在将我赶出校门的小学前，望着我从7岁走到12岁的那条孤独的上学路，我回忆着，想念着那些曾跟我一起度过许多欢乐时光的小学同学们。。。
我害怕孤独，我不想离开我所熟悉的一切。。。可是命运的安排，却总是让我在陌生的环境中，和一群陌生的人们，做着陌生的交流。。。
回望眼前，我搜索着新的希望。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的影子：番茄和她。两个人都在笑，可带给我的亲切感却不同。也许，那真的就是不一样的喜欢吧。。。我更喜欢，那个任性地拉着我融入她和他们的世界之中的她。。。
五、分离，并不意味着忘却
暑假结束了，初二开始了。
“GXX，这次的期中考，你的排名怎么又往下掉了啊。。。
你爸爸好不容易才把你调到现在这个座位上，还让你跟班里成绩最好的人坐在一起。。。现在可好，你不但没进步，反而还退步了。。。这次连XXX的名次都往下掉了。。。”
我的心在颤抖，从老师那不经意的训斥中，我听出了两个事实：一、我被人连累了------不，是两个人被互相拖累了。二、老师在考虑改变现状，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换座位---把两个人换开！
没有过多的忧虑，因为我和她暂时仍坐在一起；但是我的心里，已经开始渐渐有了一种沉重的感觉。。。我知道，分离的日子，快要来了。。。
终于，那一天，来了。。。
“嗳。。。”
“嗯？”
“你说这次换座位，某某某会不会跟某某坐在一起啊？”
“阿？我不知道。。。”
“我猜XX可能会跟某某某坐在一起呢。”
“噢。。。”
“XXXXXX(以下省略N字的猜测-0 -)”
那次最后的谈话，她猜了很多可能会被换开坐的人，唯独就是没猜她自己的和我的。。。
我已经忘记了分离最初的那段日子，我的心情是怎样的了。。。只有在那之后不久发生的一幕走廊上的错身而过，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呵呵。。。
哈哈。。。”(她还是老样子，身边总是围绕着数之不尽的朋友，有男也有女)
“。。。”(我也还是老样子，形单影只，只会埋头走路，也不会主动和人打招呼)
在我们错身经过的那一瞬间，我望向她；迎接我的目光的，是罕有的、默然的眼神。。。她的眼中原本尽是欢乐，可是在那一刻，我所感受到的东西，却是伤怀。。。
也许是因为看到我又恢复了往日的孤独，而感到同情吧？呵呵。或者，是出于怜悯？我苦笑着自我解嘲道。。。我是一个既自卑又自负、感情极其矛盾的人，我无法容忍自己靠着他人对弱者的怜悯或者同情来温暖自己。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决心抛下自己心中对这种短暂的温暖的依赖和渴求；我要用我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属于我自己的欢乐，还有未来。。。
我开始在她替我接上的交际圈子中间活动。经过我和她在那段时间里的往来，那些曾经欺负我的人、曾经侮辱我的人、曾经排斥我的人，和我的关系都已经由陌生转变为熟悉，我们的关系很快开始好转；我身边的朋友们的数量也开始逐渐增加。我也开始沉浸在我自己的交际圈子中间了，我觉得我应该已经忘记她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运动会，我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她对我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已经是初三了，我们行将毕业，最后的分离就在眼前。因此这次的运动会，大家都分外地关注------除了我这个向来冷漠班级事务的人。。。不用说的，因为我那糟糕的身体素质，我只配坐在体育场的观众席上观望。
番茄和我一起------真不愧是同命运的死对头啊，连身体素质差这种弱点都跟我一模一样。我的另外几个朋友都有参加运动会的项目，我关注地听着广播里的预报，直到我听到了她的名字。。。
“800米？”觉得有点意外，她以前虽然体育不错，可还不算顶尖的料子，对于参加体育比赛什么的也一向不大热衷的。怎么这次？。。。因为这个意外的消息，我的记忆突然开始复苏了，我又想起了自己所了解的、那个两年前的她。。。
很难用语言描述，当我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倩影站在起跑线上时，那种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感觉。她变了，变得不再喜怒轻形于色；她的脸上不再有着过去那种天真烂漫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深沉。。。
“时间啊，可以改变很多很多的事情。”这是诞生于这个时刻的、我后来常常跟朋友们讲起的一句话。
当我看到她第一个冲过终点线的时候，我的心里翻腾着起伏不定的浪涛：我知道我那颗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已经乱了。。。眼望着她身披汗巾、被几个好友簇拥着朝观众席走来，我转身喊番茄：“喂，番茄！陪我去上个厕所。” 。。。
我开始意识到，我是不可能忘记她的，只要她曾经带给我的温暖依旧残留在我记忆的深处；我和她的故事是不会有下文的，只要她依旧在前进，我依旧在沉沦；我是无法再在她的脸上看到同样的笑容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改变，我会消失。。。
那场运动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我在那时明白了一个道理：分离，并不意味着忘却。
六、我的面孔，你的笑容
中考结束了，我要去上高中。
又一次的，我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学校离家很远、同学中间相互认识的人很多、高中的学习气氛和校园氛围都和读初中时大不一样。。。然而这一次，我的脸上却挂着笑容，我的心中也不再感到害怕。“既然你能够改变自己脸上的笑容，那么，我也应该可以改变我身上的孤独。”我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放马过来吧，你们这些素不相识的、即将成为我的朋友或敌人的人。。。”
只因曾经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痛苦，所以不再害怕如今那微不足道的苦痛。。。嘲讽算什么？这个世界上哪来十全十美的人物？！排斥算什么？我的真正实力，难道会因为你们的排斥而被埋没？！冷淡算什么？难道我的朋友真的就少到只有你一个？！孤独算什么？那种独自一人奋斗出来的、专属于我的不平凡的智慧与力量，又岂是你们这些只能依靠他人的帮助来混日子的平庸之辈所能够经历和感悟到的？！
随着眼前的人和事与过去的记和忆渐渐地开始走向轮回、重复，我也渐渐明白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人与人之间交际往来的准则：
一、想要让人理解自己，必须先让对方了解自己；而要让对方能够了解自己，则必须先要能够敞开自己的胸怀。不要怕说心里话，因为信任总是站在真实的那一边的。
二、人都有各自的优点和缺陷，人都有各自的痛苦和欢乐。与人交流，要学会对照自己的苦，理解他人的苦；要能够反思自己的痛，体察他人的痛。同样的道理，欢与乐也是可以被相互传递和领会的。
三、只有能够和你做到相互理解的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交情不一般的，可以说得上很多很多的话的好朋友。无法理解你的人，即使他很优秀，他也不会是你真正的朋友。
我的高中生活还在继续。我有了一大堆的朋友，要好的、很要好的、非常非常要好的；我和班长有交情，和“活跃分子”是兄弟，和转校生是好友，和历史老师是知交。。。每当我遇上困难的局面或者尴尬的处境时，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先笑起来，然后自我解嘲地说：“嗳。。。又来了。。。”
“GXX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跟谁都很合得来。”这是我偷听到的、一个高中同学对我的评价。
“那是因为我懂得如何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阿，兄弟。”这是他所不知道的、我的回答。
我脸上的笑容，是我身上最容易令人感到亲切的东西。
总是感到很愉快，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比最黑暗的过去要好上太多；总是笑得很开心，因为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地知道：浮现在我脸上的，是本属于你的笑容。。。
尾声
“。。。那么，她现在又咋样了阿？”(你是不是活腻味了啊，XD？居然问这种讨打的问题-0 -)
“。。。哈哈，要不是你逼得这么紧，我还真的忘了曾有这么一个人的来着。。。”(装蒜-0 -)
“哈哈。。。你还真会装阿。。。”(被拆穿了-0 -)
“哎，我们不谈这个了，好不？”(心受伤了-0 -)
“嗯。。。好吧。。。”(真给我面子-0 -)
宿舍里的谈话声结束了，黑沉沉的夜，又恢复了短暂的宁静。。。远处的地平线上，开始闪烁起一缕耀眼的曙光，仿佛正在预告着，一个新的黎明的到来。。。
有人说，初恋就像一场短暂的春梦，诞生于黑夜，消失在黎明。
我却信，初恋就像一片无根的秋叶，在风中飘舞，于树下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