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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sakuraahn 执行锁定操作(2012-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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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试着想写长篇看看,过去码短篇多,于是不会控制长篇的进度了,于是这次就努力试试好了。
标题没啥意义,正文提纲好了,缓步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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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阴沉到快要下雨的天气,沈余叹了口气。
秋雨连绵,本来打算入秋就扛出来晒的被褥,结果被突如其来的大降温打败,就这么连晒都没机会晒,就硬顶着铺上了。
手放在键盘上无意义的滑动着,看着屏幕上跃动的红白衣衫,又是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桌边的手机闹心地叫了起来——沈余有个理论,越是好听的铃声越是难让人立刻接起电话——那聒噪的铃声不由得刺的他脑袋发疼。
来电人是老爸。
“喂,老爸……”
“喂,在上班?”
“没,早下班了,今天有事请假了。”
“哦,不是病了吧?”
“没,好得很。不过天气不大好,家里也下雨了吧?”
“恩,注意加衣服。”
“你也是,不过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哦,对了,你初中时候那个张老师还记得吧?他说收到一封给你的信,他前天跟我要了你地址转寄过去了,给你说一声。”
……是有这么回事。早上前台特地有交给他,那封信现在其实就躺在他包里,只是他回来打扫卫生就把这事情忘记了。
“那信我收到了,帮我谢谢张老师啊。”沈余随便的应着,然后在彼此都提醒对方注意加衣服之后,电话就挂断了。
再次叹了口气,沈余拿起包,翻出那封信,撕开外皮,里面是原信,信是用很奇怪的方法寄过来的——就是很久以前坏孩子常用的方法,把收件人和寄件人地址写反,然后贴上不足额的邮票,这样信件就能退回给你要邮寄的人。
现在还有人玩这一套么?不如要问,现在用这种老掉牙的方法居然会有邮递员老老实实的退信给你啊?
于是牛皮纸信封上,有点歪扭但是又有点秀气的字体写着:
某市某区某单元 某某 收 (转沈余,谢谢)
某市某区某学校张某某 寄
张某某就是张老师的名字。
然后上面贴了张在“邮寄费用不足”之类意思位置打勾的白纸条。
…………
总觉得有种奇怪的不协调感。皱了皱眉头,沈余没找出什么奇怪的地方——其实不如说,这封信到处都充斥着诡异,反而不好找了,一如浑身破绽的武林高手了。然后对着灯看了看,里面是叠的方方正正的一张纸,而不是指甲头发之类的可怕玩意,想想就没在意。
撕开信封,沈余第一瞬间瞟在信开头的称呼上,很中规中矩的称呼自己名字,然后看字体,和信封一样的那种歪扭却秀气的字体,在看到落款——礼泽——的瞬间,沈余吃惊的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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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
小学时候虽然还没有什么异性意识,但是审美观念还是有的,比如选班花之类的,也是有朦朦胧胧的感觉的。
礼泽在班里,怎么说呢,印象中算是个相当漂亮的女生,成绩也是拔尖的,属于那种常会爹妈念叨“平常别光顾着玩,也跟那谁谁学学好处”或者被小孩子说“这次考试就连那谁谁都没考好我自然也不会太好”当挡箭牌那种名人,而这种光环,在幼小的心灵中则反而有了加持效果,就算不美也美了。——沈余曾翻出过老照片,现在的眼光看来,感觉也就是个没发育的平胸的孩子,不留长发的话,那群泥孩子哪里分得出男女啊。
当然这是现在的沈余的想法。而那个时候的自己,正是坐在礼泽后面,显然是对礼泽有好感的,表达这种好感最简单而直接的办法就是——没错了,小孩子都玩那套——欺负她。
拽辫子,在台阶上推一下之类的,但是当有别人也这么做的时候,沈余就会生气,甚至跟学着这样做的孩子打架。
沈余成绩不上不下,而他所在的城市也不是大城市,同校家长老师之间的沟通更是频繁,不知不觉,自家和礼泽家倒是有点世交的味道了。
这些都是小学末期,初中伊始时候的事情。
因为,拔尖的礼泽,远远的在成绩上把沈余给甩的勉强看到车尾灯,自然上了不同的学校,随着家长会的分开,以及孩子们的“家里贫富”意识的萌发,很多关系不错的年轻情侣们,就这么拆散了。
这里面没有沈余,就算那是沈余的初恋,那最多跟麻疹一样,过去了就没事了。
人来人往,人聚人散。
沈余在中学里有了新的朋友圈,然后勉强算是顺利的升入了还算可以的高中,然后读了二流大学,找了份二流工作,为一点工资和加班费算计不已,过着看似风光,实则烦心事一大包的人生,跟踏入社会的几乎所有应届生一样。
虽然无聊的时候也想过,当初的人到底还活在啥地方,不过这种情绪已经连回忆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对记忆的整理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这封信。信尾没有标注日期,里面用的是那时候很流行的稿纸,纸色已发黄。
沈余,毫不意外的,彻底理不清这到底是啥状况了。
***
…………
正文读完,沈余揣着信发呆了好久。
信中首先行文很奇怪。
正文用很幼稚的笔锋,却用像是装大人的口气来说话。
内容更是奇怪。
通篇充斥着“我将要离开”,“我将不会是我”,“前往一个特别之处”,原谅你”等等等等看着像是什么神秘教团的洗脑信之类的玩意,偏偏用着这种幼稚笔锋写出来,显得阴森森的。
加上这封信如果没猜错,是一封旧信,应该正是小学初中左右的年代写的,穿过十几年的时光现在用这种奇怪方式拿在手里,深夜再读一遍的话,只怕是连洗手间都不大敢去了吧。
这是啥电视剧不成!沈余真想站起来,看看窗外会不会有个扛着摄像头的人告诉自己,欢迎参加这期的整人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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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当然没有整人节目的剧组,可那晚沈余睡的很差,噩梦连连不说,第二天不仅迟到还没睡饱,赌命赶上了晚了一班的公交,冲进办公室的时候比已经过了时间将近十分钟。沈余想了想,就没打卡,等月底出考勤的时候就以漏打卡补个考勤单算了。
刚坐下,左右张望了一下,顶头上司开早会还没回来,沈余拍了拍胸口换了下气,问对桌的自己的助手有情况没。
沈余的助手叫金麟,麟是麒麟的麟,是个应届生,而且刚进公司没多久,上司就把她交给沈余带,沈余毕竟在公司呆了一年多了,中间也下过功夫,自己手里的事情算是井井有条,很少出岔子,上司交给沈余带新人,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器重。
金麟长得蛮漂亮的,金麟长得蛮漂亮的,一头及腰黑色长发,专业说法叫黑直长,配上一身随意却显得时尚的衣着,散发出的荷尔蒙清香,一来就吸引了几乎不管已婚未婚雄性的注意力沈余不能说对她没意思,而金麟交给他带他更有近水楼台的优越性,可沈余扪心自问,自己还没能让人娇躯一震的王霸之气,所以当试着邀了一两次一起吃饭,金麟每次都是“正巧”有事情,沈余也只能感叹,竞争率高的女孩子不好追求啊,然后就没兴趣碰这个软钉子了。
“放心没事,就是有点事情得你处理下,不过很少见余哥迟到,怎么了么。”金麟答道。
“没事就好,昨天做了一夜噩梦,困死了。”沈余说明了下自己迟到原因。
“被子太重了么?呵呵”金麟很有想象力的开着玩笑。
沈余听了,撇撇嘴,回答,“有鬼作祟。”
一听金麟就笑了,沈余有点闷闷的,其实他也明白,换了自己,别人给自己这么说,自己也只会觉得那人在说笑吧。不过要解释就话长了,加上还要扯到一堆东西,沈余也就放弃了,就当个笑话算了。
两三句闲聊之后,切入正题,就是忙忙碌碌的工作时间,当工作处理完之后,抬头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午饭时间了。
这天正好是周六,沈余的公司周六是半天制,沈余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接下来就等着下班了。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金麟也忙完了,然后两人对上了目光。
沈余有点不自在,想把目光错开,就把头微微底下,结果反而落在了金麟的圆润的胸部上,于是更加尴尬,当像是逃避似的把目光挪回去,却又再次撞上了金麟的目光——金麟刚才根本没挪开视线。
沈余尴尬的笑笑,想开口说点什么,还没等开口,金麟就先说话了。
“余哥,中午……下班以后我请你吃饭方便么?”
……
记得读书的时候,一个宿舍的情圣曾摆出一副阅遍沧桑的样子,拍着自己肩膀说过这样的话。
“女人这回事,天生就是暧昧的高手,只要不是讨厌你到一定程度了,否则对那些对自己抱有好感的异性,一般不会明确拒绝的…他们只会把男人玩弄在手掌中,吃干抹净,然后乏味以后,不理不睬,只留你一地的玻璃心,所以…你要小心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