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の心
[前篇·ヒカル篇]
五月の殇
作者：王津津
13
“我……”光张开了嘴，仿佛想反驳些什么——但他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慢慢低下了头，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
“不对，进藤学长没有放弃过……”亚美的声音突然响起，立时使理科实验室里安静了下来——她走到信也的身旁，低声说道：“藤崎学姐说过，进藤学长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放弃这里——他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支持这里……”她转过头，望了望窗外湛蓝的天空，“虽然我们的围棋社又小，又没有人参加——可是，谁不知道，濑叶国中围棋社曾经打败过海王中学围棋社，而且还出过一个职业棋士！”她将一直手放到信也的肩上，“所以，这就是你值得骄傲的围棋社——你不会放弃它吧？”
“可是，我怕自己不能……”信也一怔，缓缓低下了头，小声地说着。
“怕什么？”直子也走到了自己弟弟的身旁，“大家不是都在支持你吗？正子姐、藤崎学姐、三谷学长、小池学长他们不都经常过来帮忙吗？”她捶捶信也的肩膀，“我们金子家可没出过这样的‘孬种’呦！”她揽住信也的肩头：“以后你别想一下课就逃走，我会盯着你的！”她微笑着，拍了拍信也的肩头。
“明她这么说过吗？”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光喃喃地说着，他缓缓地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我不会离开围棋社的，因为……光他又不是要放弃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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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亮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落日已经慢慢地向地平线下隐去了——夕阳的余辉淡淡地射入了微开的窗户，晚风撩动着那淡蓝色的窗帘：四周静悄悄的，一片安详。
或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亮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混乱，一些事情仿佛是梦境，又仿佛是事实——但精神却真的是好了许多，也不太头晕了。他缓缓地坐起身，四下张望了一下——果然，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甚至不见母亲的踪影。
“发生什么事了吗？”——不知为什么，他这样问着自己，心中刚刚的平静安详又再次被打破了：太静了！仿佛是暴风雨之前的那段沉寂。一丝声音自病房门外飘来，隐隐约约的，不太真切——亮下意识地将听觉聚焦在那里：好像是妈妈的声音，而另一个声音好像是……进藤太太！
她们两个自是因为怕吵到他才到外面去说的吧，抑或是根本不想让他听到她们的交谈——亮怀揣着疑惑，慢慢地下了床……步履果然蹒跚了一下，亮赶快扶住了身旁的点滴架，发出了一声轻响，同时带来了手背上的一阵刺痛——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背上竟然又被扎上了点滴针。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亮不禁苦笑了一声，可是心里却觉得比之前轻松了许多：究竟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握着冰凉的金属点滴架，右手反而觉得非常舒适——本来隐隐的疼痛在慢慢消退……疼痛！为什么会有疼痛？亮突然浑身一颤，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搜索着这疼痛的缘由——缓缓地将右手抬起，手掌仍旧微微发红——他终于记起：自己用这只手打了那个人，打了他一个或许两个人都会觉得痛彻心扉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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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藤学长！进藤学长，你没事吧！”亚美发现光又有些走神，不无担心地问道，“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进藤学长！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跟我下棋呀？”不等亚美说完，坐在光对面的信也就抢过了话头，“是你说要指导我下棋的耶！”
“对不起！对不起！”光下意识地道着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神情恍惚——左颊上好像还在隐隐作痛，但心里却比方才清醒了许多。没错，是自己提出要和这个“濑叶国中围棋社下任社长”下指导棋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里好像还想着另一局指导棋——一局根本没有去下的指导棋……
是什么时候？是什么地点？是要跟谁呢？这局指导棋对于他来说好像是很重要的，而且是盼了好久了的样子——但为什么没有去下呢？是什么原因呢？
突然，光感到胃部一阵巨痛，便不禁呻吟了一声，用手紧紧按住了那个令他疼到流出冷汗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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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找到吗？”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亮一下子便从母亲的语气中听出了焦急与担忧——可究竟是什么还没有找到，他心里却丝毫没有头绪。
用手扶着门旁的墙壁，支撑身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右手背上多了一片浅紫色的斑迹，很像是一种“流行”的装饰；只是希望母亲不会因为他私自拔掉了针头而生气……
靠在门边的墙上，声音果然变得清晰起来；但带来的不安却也跟着真切起来——那种担忧的语气让亮的心里很不舒服：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孩子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带钱……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到底到哪里去了？我真怕他再出什么事……”进藤太太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几乎难以自己。
低低的抽泣从门外传来——亮靠在墙上的身体微微地颤动起来，心也一下子收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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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有好久没吃东西了吧？”信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光，看着他因为拉面太烫而无法马上吃到嘴所引起的奇怪表情——刚刚明明还在下指导棋，光却突然被胃痉挛弄得几乎倒在地上；仔细回想之下，光才发现一直神情恍惚的自己好像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看来神志清醒也有不好的地方：饥饿带来的胃痛简直非人所受！
亚美、直子和信也都被吓得不轻，几乎马上要去打急救电话了！不过光的肚子倒是马上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叫”住了乱作一团的三人——虽然此时的光已疼得直不起腰。
信也倒是当机立断，立即打电话叫了拉面的外卖——光虽然很奇怪信也为什么知道自己喜欢吃拉面，但一阵阵的抽痛让他几乎没法思考。
拉面很快就送到了，而且是热腾腾的——不过热得有些过了，没法马上吃到嘴里；好在疼痛已经减轻，起码可以直起身子和信也说话了：“信也君！谢谢你！我会付拉面的钱的……”可是说出来的却是这些——光发现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些犹豫，没发说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不用了！我请客！祐辉哥说过，学长你最喜欢吃拉面了……”信也倒是满不在乎，豪爽地答道。
“三谷说的吗……”光低低的重复着这句话——不带任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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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你怎么起来了？”刚一进病房，明子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亮——亮的苍白与憔悴使她一阵心痛，她轻轻扶住亮的肩头，轻声劝着：“快回去躺好，你还在发烧……”声音嘎然而止，放在肩头的手被按住了——手背上那片青紫在慢慢扩大，血在悄无声息地渗出血管……
“进藤他，他怎么了？”亮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但却又是如此的清晰；微微地低垂着头颅，颤动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按住明子手掌的那只右手缓缓地向下滑着，停留在了心脏的位置：“他现在在哪儿？”心脏的跳动应该是非常的正常，但那一阵又一阵的悸动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明子的回答没有半点地犹豫，“他两个小时以前离开了医院，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或许吞吞吐吐并没有什么用处，如果直接说出来——说出来又会怎样呢？
亮缓缓地抬起了头——略略仰视的明子终于可以看到那双略带疲惫的明亮的眼睛：之前的忧郁好像已经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肩负了某种责任的坚定神情——亮慢慢地张开了嘴，仿佛急切地要表达些什么：“妈妈，我想……”
“亮，可以听妈妈说一句吗——”明子用右手轻轻抚过儿子有些消瘦的脸颊，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亮的话：“你已经长大了！所以，有些事情你可以自己去思考、去发现，去作决定了……可是，你在妈妈心中永远都是个孩子，所以，请好好爱护你自己可以吗？”
“妈妈……”亮有些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明子眼中的神情让他无言以对，再次缓缓地垂下眼睑，在母亲面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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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谷是不是经常和明一起来？”光放下筷子，好像那碗美味的拉面已对他完全失去了吸引力。
“是呀！还有大姐！他们总是一起来的——说起来，这星期他们还没有来过呢！大姐说藤崎学姐有事来不了……”信也满不在乎地回答着光的提问，丝毫也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变化。
“是呀……毕竟他们在一个学校，经常在一起嘛……”光的声音里突然多出了一种自嘲的音调，而且充满了奇怪的意味，让人听来有些难受；他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领，抬起头，对着天花板皱起了眉头：“我是不是该祝福他们呢？”那没有人听得到的低喃滞留在了喉节之中——信也的声音敲击着骨膜：“祐辉哥，你怎么来了？你看，进藤学长他……”
有些僵硬地转过了头，光已有些潮湿的双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三谷——包括他脸上无法掩饰的惊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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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首先，要为拖了这么久而道歉，因为最近有很多事要做，所以就耽误了。不过，其实这回也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啦！
不知道各位大人有没有试过把自己饿到胃痉挛呢？我就有过！其实只是饿了一天罢了，但因为肠胃一直就不好，所以最后竟沦落到要去医院打止疼针呢！想起来就恐怖~~~汗！
其次，为什么不让光吃到那碗拉面呢？他不是已经有两天没有吃饭了吗？其实是因为——亮也已经有两天没有吃饭了呢！虽然明子有送饭过来给他，可是亮都没有吃过呢！还记得市河送手提电脑过来的时候，明子削的那个苹果吗？它的下场是先表面氧化，最后长了毛！（不知是青霉还是绿霉？）
所以，光呀！你就饿着吧！（狂笑中~~~后被光fans痛殴，所以可能又要拖稿了……）
为了14的顺利进行，我作了一点修改，请见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