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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诸神复活 01-17(连载中)

楼层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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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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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67
1~13,第一页 14~17,第二页

 第一章

  神之所以成为神不在于人们顶礼膜拜其雕像,而在于人们诚心敬奉它。真正的聪明人宁愿人们需要他,而不是让人们感谢他。有礼貌的希求心理比世俗的感谢更有价值,因为心有所求,便能铭心不忘,而感谢之辞无非促人忘却。与其别人对你彬彬有礼,不如别人对你有依赖之心。
  ……《智慧书》
  卫城,雅典乃至全希腊的最璀璨的一颗明珠,是雅典民主的象征。卫城海拔156米,从雅典市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卫城山顶荟萃着古希腊文明最杰出的作品,卫城出因为这些天然博物馆而闻名世界。其中最为人所知的是帕特农神殿(又称雅典娜庙,Parthenon),伊瑞克仙庙,(Erectheon),卫城入口(the
Prorylaia)等。还有卫城博物馆,这里收藏着卫城原有的各种雕塑及其它文物。
  不过现在,偌大的卫城却没有一个参观或是游览的旅者,根据希腊政府的文物保护策略,巨大的怪手正在全力的开动着马达。整修着数个世纪之前的伟大的遗产。
  可是,有一个年轻人却在似乎周遭的热火朝天的工作气氛有那么点格格不入,尽管他也穿着象征着“文物保姆”的天蓝色的建筑工作服。他正全神贯注于手上的一块小小的陶片。
  “在数个纪年之后,我们本身也遭到了极大的损害,尽管我们被冠以长生的称号。但是我们难道真的是不灭的吗?”年轻人轻轻的诵读出了陶片上所记载的文字。惊异写在了他的脸上。
  “喂!克拉克!你在干吗呢!”但是还没有等年轻人念完,一个现世的声音就把他从那个已经消逝了的年代拉了回来。“还不快点把机油给我送过来!”
  “陶乐,你快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克拉克—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回避了机油的请求,大声的招呼着他的伙伴。
  “我才不管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我只知道假使我们没有办法在修工之前完成手头的活的话,我们的钱包就要瘪上一圈了。”被称为陶乐的男子并没有现身,倒是他的毫不耐烦的话语从一台巨大的铁手的背后轻悠悠的飘了过来。
  “陶乐,你快点过来看看,我真的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他的年轻的友人似乎知道了答复,不厌其烦的催促着。
  “行了,行了,我就来”,在被催了若干次之后,陶乐终于慢悠悠的出现了。“我的上帝啊,真不知道我是得罪了地狱的哪位,居然让我搭上你这样的一个朋友。”伴随着189的高大身材一并来到克拉克身边的是一连串的诅咒。
  “得了,陶乐,难道交上我这样的一个朋友不是好事吗?好歹我也是慕尼黑本年度的特优奖学金的获得者啊!”在烟尘中,克拉克明显的不赞同好朋友的观念。他直了直身子,但是179的身材在他的朋友的面前的显得渺小了许多。于是也只有利用舌头这一项工具了。
  “啊,是啊,我都几乎忘了,我们还是慕尼黑的大学生了。不过我们也大概是慕尼黑大学有史以来最背的大学生了。”面对朋友的指责,189的男子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是吗,我可不这么的认为哦!”
  “不这么的认为,哈哈,本来这个时候我们早就在已经在酒吧里享受我亲爱的啤酒了,”他啧啧舌头。“可是现在,却要和你,这个只有颈部以上合格的男人在这里品位着烟尘的亲吻,”
  ……
  “而这,说到底还是要归罪于你,要不是你这个小子在奥林匹亚丢了钱包,哦,上帝啊,我又何必狼狈到这种境地呢。”
  ……
  “行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得了,克拉克,你急巴巴的把我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啊,是不是发现了几个世纪前雅典娘儿们的吊袜带,对,吊袜带,这个词是这么说的吧!”看着朋友被自己说的一言不发,陶乐也觉得不耐烦了。毕竟,不论从何种角度来说,没有敌人的战斗都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他急忙转移了话题—尽管是用陶乐方式。
  “喂,喂,陶乐,你就别在想那些事了,你先来看看这块陶片。”终于等完了朋友的唠叨了,克拉克如释重任,赶忙把刚刚聚精会神看的陶片送了上去。
  “唉,原来不是吊袜带啊,那就没有什么好看的啦。”陶乐转身就要离去。
  “你先等等啊,还没有看完呢。”克拉克一把拽住。一脸坚持到底的表情。
  “行,行,那就看看好了。”克拉克虽然看似是那种没有什么主见的男子,可是正因为如此,一但固执了起来,他往往会和你争个面红耳赤的。熟知朋友性格的陶乐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放弃并服从一条路了。
  但是,这种被动的积极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陶乐本人也沉迷入那个早已经被历史的长河所湮没的世界中去了。
  “在数个纪年之后,我们本身也遭到了极大的损害……尽管我们被冠以长生的称号。但是我们难道真的是不灭的吗?……我将把自己封印,而让人类自己来管理这个世界……无论是毁灭还是繁荣……德尔菲……德尔菲……”
  “克拉克,这可真是有意思啊!”在看完了古陶片所书写的字样之后,陶乐转过身来对他的朋友如是的说道。
  “你终于发现这实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啦。”克拉克带着一丝嘲弄的表情看着他的朋友。
  “是啊,真是让我惊讶啊,在那样的一个时代,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工匠,他预想到了若干个世纪之后会来这么两个潦倒的学生哥儿,并写下了这样的愚弄的文字。”陶乐依旧是一脸的无谓的样子。
  “你就这么的认为啊!”
  “不是吗?你难道不认为那个时代是一个很虚伪和夸张的年代吗?一方面人类是多么的崇拜神和敬畏神,而另一方面,神,假如存在的话,又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方式来折磨将他们视之为父弱小的人类……”
  “哈哈,什么金羊毛,什么海伦,说老实话,假如真的有着一段那样的历史的话,我宁可将它看做是闹剧,仅仅是为了个人的尊严就牺牲了无数的生命。”
  “陶乐!”
  “你不要阻止我说下去了,上帝啊,其实又存在什么样的上帝呢。他就是一个狂躁的老头,一个更年期的妇女,‘去吧,你必将灭亡‘,‘我将让埃及的土地上的长子全部的死亡’见鬼,好象埃及人就不是人一样,好象以色列子民的血就比埃及的珍贵一样。”
  “陶乐!”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要说什么呢,克拉克?”在絮絮叨叨了好一阵子之后,陶乐终于屈服了。
  “你不觉得这个陶片上所记载的很有意思吗?”
  “意思,你是指什么呢。”
  “你先看看这个陶片大概是多久之前的啊。”克拉克开始提醒朋友了。
  “你以为慕尼黑的学生只有你一个啊。这当然是在公元三实际前的啦。”陶乐面对这个问题显得是相当的不耐烦。
  “不错,可是,在那个世纪里有我们可以这么简单就阅读出来的文字吗?而且在那个实际里,又有哪个工匠敢在自己的作品上雕钻上这样亵神的文字呢?而这样的文字又怎么能够流传到现在呢。”
  ……
  “所以我才认为这个陶器很特别。我决定把它带回去。让我叔父也看看。”
  “带回去,你是疯了吗?居然有着这样的一个天才加上白痴的念头,天才是在于你可以发现这个陶器的特别的地方,白痴则在于你居然想要把它带回去。”
  “这又怎么了?”
  “难道你不知道希腊政府对他们的文物的保护是多么的严格吗?再说就算你把他给成功的带了回去,你那个古板的叔父又会做何表现呢,估计这块陶片的遭遇比那个中国的瓷器是好不了多少,被他打了个粉碎。”
  “那个瓷器不是已经被证明是假的吗?”克拉克辩解道,尽管这样的辩解连当事人自己也感到是多么的无力。
  “不错啊,那个瓷器的确是假的,但无论怎么说也是有着一两百年的古董啊。虽然唐,上帝啊,是这么说的吧,离现在有那么一千来年了,但是光绪,中国人真是麻烦。无论怎么说也是一两百年之前的了!”
  ……
  要不是结束的钟声响了起来,这两个人的争吵或者还会继续下去,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当—当---”
  完工了,整个工地一片沸腾的劳作场面顿时消于无形。
  好了,克拉克,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不管这个陶片是多么的具有价值,你最好还是放下你的那个不现实的想法吧。”陶乐继续的教训着眼前的克拉克。
  “但是,陶乐,难道我就要这么…”
  “好了,好了,反正现在已经歇工了。不妨去玩玩吧。克拉克,我听说这附近可是有一个好地方啊。那里的娘儿们…”
  克拉克还在由于,却不提防被陶乐一把拽过,手中的陶片不由的落在了地上。
  “铛----”的一声,很是清脆。
  “陶乐!---” 克拉克还想要争辩,却无奈已经被肚中的酒虫催起了力量的陶乐。就这么被一拖一拽的拉出了工地。
  “走啦,咱们今天快活去啦。”酒鬼的叫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
  卫城的城墙上。
  无论是陶乐还是克拉克,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适才的争执的同时,正为另一双眼睛所观察着。克拉克手中的陶片不经意的落在地上的时候。眼睛的主人发出了一声叹息。叹息声并不大,却足以引起另一个人的注意。
  “阿波罗大人,那个陶片,是您的杰作吧。”-------什么,这个人居然被称为是阿波罗?
  说话的人就站在他的身边。是一个有着明艳的鲜红色长发的少女。年龄大概是一七,八岁左右。那本是青春洋溢的欢快时节。可是在这个少女堇色的眸子中,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忧虑。
  “阿罗拉,你认为呢。”
  被询问者却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相反的,他却反问着少女。
  “大人,要是这件事情被知道的话。”
  少女眼中的忧虑更加的浓郁了。她轻轻的歪过了头,看着这个被她称之为‘大人’的男子。
  假如造物是可以被以性别妄称的话。那么它一定是一个怀着无限的梦想的少女。因为只有这样的巧思,才可以缔造出面前这样完美的面容和身躯。
  金色的短发。有如阳光一般的灿烂。蓝色的眸子,浮动着蓝宝石的华贵和海洋的广阔。无可挑剔的五官。匀称的身躯。无乃质疑,适才的克拉克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一个美男子了。但是,假若要和面前的这个男子比较的话……
  “阿罗拉,你不用为我担心了。”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一丝笑容从他的嘴角渐渐的浮起。“我所做的,他们是不知道的。”
  “可是,大人。”叫做阿罗拉的少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男子的思维已经不在这里了。站在城墙上,任由披着的白色绸缎随风舞动。他看着渐渐升起的群星,喃喃自语着。
  “普罗米修斯,我已经回来了。他们,他们也或将苏醒了。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而我也依照承诺把现世的危机告诉给你的孩子们。但是,这样真的就有用吗?他们又真的会在乎这微小的启示吗?普罗米修斯,你,我的朋友,你又在哪里呢?”
  星辰闪耀。一抹圆月渐渐的爬了上来。流光闪耀。静静的倾泻在男子的白色长袍上。如水之歌。
  阿罗拉看的竟似痴了。
  “走吧,阿罗拉。”
  “大人。”
  “我们先回德尔菲去吧。那天就快要到了,我们也要去做些准备了,”男子仿佛是斩钉截铁一般做了一个决定。“可是,德尔菲,它还是当年的德尔菲么?”
  德尔菲(delfi),位于雅典西北方向一百七十公里,是希腊除了雅典的另一大圣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希腊的各个邦国都相信,德尔菲是世界的中心。而就在那里,亦有着一块被看做是‘地球的肚肌’(omphalos)的石头。在希腊历史上的迈息尼时期,德尔菲供奉的是大地女神吉斯(gis),但在公元前12世纪末,为从克里特岛传来的太阳神阿波罗(apollo)所取代。并以德尔菲神渝而闻名达数个世纪。
  ……
  但是,当他们第四次跑到两条溪泉的边沿,
  父亲拿起金质的天平,放上两个表示
  命运的砝码,压得凡人抬不起头来的死亡,
  一个为阿基琉斯,另一个为赫克托耳,驯马的好手,
  然后提起秤杆的中端,赫克托耳的末日压垂了秤盘,朝着
  哀地斯的冥府倾斜——其时,福伊波斯·阿波罗离他而去。
  -----《伊里亚特---二三---赫克托耳之死》
  ……
  然而,就在阿波罗和阿罗拉在月色中隐身而去之后。另一个人回到了工地。
  他很小心的翻过了周遭的护墙-----虽然重要的文物希腊政府已经转移,但是为了施工的安全也为了防止古物商人的违规发掘,工地当局还是在卫城的周遭修筑了一道2米左右的护墙。
  悄悄的走到适才克拉克和陶乐争辩的地方。弯下了腰。把那片陶片小心一翼翼的拾了起来。轻轻的拭去了表面的灰尘。再很仔细的放到自己的怀中。
  然后便是一溜小跑跑到护墙边。四下里看了看,确定了周围并没有守卫之后,快速的翻了过去……
  “克拉克!”就在他的脚和大地结实了的那一刹那。一个叫声把他吓的浑身一颤。
  “陶乐!你鬼叫个什么啊!”原来是克拉克“把我吓死了。嘘------”
  “我就知道你小子离开酒吧有鬼,有你这么去找厕所的吗?什么时候‘阿芙罗狄特的微笑’的厕所搭到卫城的工地里去了啊。”陶乐一脸的坏水。乐孜孜的看着被他抓了一个正着的友人。
  “喂,喂,你小声点行不。被人发现就倒霉了。”克拉克拼命的压低了声音。“我,我去取这个去了。”
  他把刚刚取回的陶片小小心心的取了出来。
  “啊,你在这么晚了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为了这个破玩意啊。”尽管克拉克一直做着小声小声的手势,陶乐的声音还是不经意的高了八调。“呜----”
  “我可是真的认为它有很重要价值。”克拉克一手捂住了陶乐的嘴巴。一边很认真的说。
  “呜-------------”
  ………
  无论是克拉克还是陶乐,都没有意识到手中的这片小小的陶片将对他们的一生产生多大的影响。从这天起,他们的生活就将发生重大的变化。而他们自己,也将被新的浪淘所追逐,成为一颗璀璨的玉石。
  神话,在中断了五千年之后又将开始了。
  ……
  我们先放下克拉克和陶乐。让他们在回家的旅途中休息片刻吧,这份安逸,尽管不久之后就将远离他们的身畔。此刻,惊人的事件却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发生了…
  在烟波浩渺的南太平洋上,一个面积仅为
165平方公里的小岛.这个在地理上毫不起眼的小岛,自从在1722年被荷兰探险家雅可布·洛吉文(Jabbo
Roggeween)发现以来,就成为了所有神秘事件的爱好者的乐园。因为,这里有着世界上最不可理解的奇迹---矗立在岛上的800多尊的巨人像。这些让人难以理解的石像静静的守侯在这个岛上长达数百年之久,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它们建造的目的。
  “或者是天外文明所留下来的恩惠呢。”曾经有过这样的与众不同的声音。事后,尽管大多数治学严谨的史学家或民俗学家都对此表示不可理喻,但是还是有人按地里悄悄的对这种看似荒谬的观点作出了细致的研究。于是象《不可思议的奇迹---雷禅博士的手记》,《外星人和我们---翼所告诉你的不的不说的故事》等等等等很快的就充斥了书店最显眼的角落。
  喧闹声,嘲笑声,鼓捣声,抗议声,质疑声…一切的一切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的轰然倒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投入到有关这个岛屿的调查中来。耐心的科学家,猎奇的记者,校园里舞文弄墨的名将,甚至还有专程赶到岛上企求生个儿子的夫妻,一时间乌烟瘴气,好不热闹。
  岛屿的神秘衬衫之上又罩上了一件古怪的外套了。
  而这个岛屿的名字就叫做:复活节。
  …
  智利…
  “先生,你真的要去拉芭·努伊吗。”交易繁忙的港口,一个渔民打扮的年轻人正在询问着面前的客人----一个衣冠楚楚的白发老者。
  “是的。你知道有什么船是去那里的吗?”老人以一种和自己服饰很不匹配的急切说道。
  “先生,要是你早来一周的话就好了。”年轻人的表情似乎很遗憾。
  “怎么,不能去了吗?”老人紧紧的攥住了手上的手杖的把子以稳住微微颤抖的身子。
  “先生,你一定是一个神秘爱好者吧。”年轻人笑了笑。“最近智利政府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宣布要在拉芭·努伊附近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海空军事演习,我们都很难回去了。”
  “军事演习么?怎么就这么的巧呢?等等,你是岛上的人么?”优雅的从黑色上衣内侧的口袋中取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拭了拭额角的汗滴。老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对,我是拉芭·努伊上拉齐部落的人。”年轻人自豪的拍了拍胸脯。那种表情就好象在说“我就是菲特列”或是“我就是拿坡轮”一样的骄傲。
  “这样啊。”老人转过了身子,面对着船舶林立的港湾。“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其时已经是接近黄昏了。落日的余辉倾泻在这片海域之上,原本微黄的海水此刻就仿佛是镀上了一层金子,而那却又是浮动的,顺着温和的风。港湾中无数的桅杆早已经落下了帆布了,可却正好成为了鸟儿们欢唱的所在。早已经享受了丰美的晚宴的海鸥,静静的立在上面,沐浴着夕阳,间或满足的叫着。
  “先生!”
  “恩,什么事情。”老人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看着周遭的景色。
  忙碌的人群四下里流动着,巨大的怪手从容的抓起货物,仿佛是在指挥着归家的旋律一般。
  “但是,假如你不害怕危险的话,我想我可以带你去拉芭·努伊的。当然,如果你真的愿意去的话。”
  “什么!”老人猛的一震。“你不是说因为海空演习,所以连你都很难回去么?”
  “是这样的。”年轻人抓了抓曲卷的短发,很是尴尬的说道“因为要演习的关系,所以大部分的航道都被海军给封锁了。因此想要回到岛屿上去倒的确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但是,正如你们美国人所说的一样,没有做不成的事情嘛。我知道有条秘密的航道是可以通过的。”
  “秘密的航道,这是怎么回事情。”老人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手臂,速度之快叫人忘记了他的年龄。
  “海军的封锁是在拉芭·努伊周围的八百海里左右的区域。但那样的封锁却并不能算是完美的。在拉芭·努伊东侧的某个地方,因为海底火山的关系,海军就没有设下封锁。”
  年轻人很努力的解释着,但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海底火山”的时候,老人却笑了起来。
  “那么你是说我们要从海底火山的上面经过喽。”
  “正是这样的,先生。”
  “好吧,就这么定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老人的直率显然出乎年轻人的意料。他细细的打量了眼前的这位老者。黑色的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下面是黑色的皮鞋----光亮的很,手上拄着一根拐杖。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我想我还要准备一两天吧,因为要准备好水和粮食等等。”
  “是么,那一定需要点钱吧。”老人悠悠的说道,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本支票本。
  “这里是三百美金。你看,为了准备这次的出航,我连支票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当作是我的船费吧。只是,我们可以早点出发么,我希望就在明天。”他递过一张支票。
  “先生,这个…”
  “收下吧,美国人的说法,有劳必有得嘛。”老人微微的笑了笑“对了,年轻人,你的英语是在什么地方学的呢。”
  “我在这里的学校念了二年的初中两年的高中了。”年轻人接过了支票。很郑重的把它放到了怀里---其实他也没有穿什么衣服,上身是几乎是裸露的---假如那件松开了纽扣的衬衫依旧可以享用衬衫这样的一个名字的话,古铜色的皮肤在晚霞的闪耀下绽放出一种青春的阳刚之美。
  “一共是四年吗。”老人很惊讶似的,“就一个拉齐族人来说,你的口语已经是相当的不错了。”
  “谢谢你了。”
  “不过,年轻人,我可不是美国人,我的名字叫做克拉克.冯.马克西穆。我是德国人。”
  “啊,真是对不起了。”年轻人一惊,羞涩立刻涌了上来。
  “不,不,请不要介意。”老人似乎见惯了这种事情了“在这里,我被当作是美国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呵呵,啊,对了,年轻人,你有叫什么名字呢。”
  “海格。我的名字叫做海格。”
  “海格,这个名字倒很好记。”
  “是吗?那是我的老师帮我起的名字,在村子里大家都叫我‘白牙’,就是白色的牙齿的意思。”(其实这里本来应该给出一个土著的词汇的,但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联想杰克.伦敦的作品,我就暂时这样的用了,以后从略。)
  “‘白牙’,海格…海格,‘白牙’…我还是叫你海格好了。这样方便点。”的确,对于马克西穆来说,一个比较西方化的名字的确要好接受的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马克西穆没有说出的原因是不知道怎么的,海格这个名字使他隐隐的想起了海格力斯---那位神话中的英雄。
  海格的渔船并不是很远。步行过去的话也就五,六分钟吧。
  温和的海风带着咸咸的味道吹了过来。几只海鸟在欢闹着。而原本喧闹的港口此时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夜,就要来临了。
  那是一条乳白色的老式帆船,左舷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F.D.N”几个黑字。船体大概有二五米长,五米宽。远远的望过去,最醒目的地方莫过于两只笔挺的桅杆了,当然了,它们也同样被刷成了白色。由于在港口的缘故,桅杆上的白帆并没有挂起来,只留下了杆顶的小三角旗,在落日的风中摇摆着。
  不过,使马克西穆感到惊讶的却并不是这个,而是那些挂在气窗外的吊兰。朦朦胧胧中,那些吊兰就仿佛是灿烂的翡翠,在这条船上闪闪发亮。
  “先生,这就是我的菲地那了,”海格向马克西穆介绍着。表情却带着几分羞涩和惶恐,他实在是有点在担心这位德国来的老者会以挑剔的眼光来评价这条船。“不过大家,就是码头的其他兄弟则喜欢叫她‘白色幽灵’。”他补充道,眼睛偷偷的观察着听者的变化。
  “看的出你很喜欢你的船。”在仔细的打量了一会之后,老人微笑着说。
  这倒是不错的。船上的气窗和金属扶栏都光亮的可以照出人影来。要是没有细心的呵护和管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那些纯粹为了装饰而挂在气窗外的吊兰了。
  “不过,白色幽灵,菲地那,这之间可没有什么关系。”
  “是的,先生,但是伙计们都说她在夜里航行的时候太像传说中的幽灵船了。”海格无奈的抓了抓头发“所以就这么叫开了,不过我向你保证,她可绝对是条好船。”
  幽灵船吗?作为一个研究了神秘现象和宗教民俗长达数十年之久的学者,马克西穆是知道这个在水手中流传的神秘的。据说在世界各大洋的洋面上都漂浮着一些这样的船只,它们或者背负着无人知晓的秘密,或者承载着价值连城的珠宝,没有人驾驶,也没有最终的目的地。在大洋之间飘荡,间或只是在暴风或是静夜中闪现出那诡异的躯壳。那是每一个水手都感到好奇和恐惧的东西。
  “啊,对了,先生,我忘记和你介绍了,塞那西司,塞那西司!”
  “哥哥,什么事啊。”
  随着一个悦耳的声音,乳白色的舱门被自内部推开了。一个少女出现在了夜色中。
  即便是在万里晴空暴起了宙斯的鸣雷也无法令马克西穆如此的惊讶。
  海格所在的拉齐部落是典型的美洲土著部落。因此海格的皮肤也是近似于红棕色的。可是现在为马克西穆所看见的却是一个金发雪肤的典型白种美女,而这个看上去只有一七,八岁的少女却叫海格为哥哥。老人有点糊涂了。他掏出了手帕。
  “哥哥,这位是?”少女指了指一边正在搽汗的马克西穆。有点疑惑的问道。
  “哦,那是打算去岛上的客人。”
  “先生,这位是我的妹妹,塞那西司。”
  “您好。”塞那西司伸出了右手---美丽的仿佛是用上好的玉石雕钻而成的艺术品。
  马克西穆机械的和塞那西司握了握手。心里的问题可越来越大了。但是,处于礼貌,他也只有把这个问题压了下去。
  “你好。”老人脸上的表情却有点不大自然。
  “我从小就被遗弃在岛上了,是拉模一家把我养大的,而他们对我来说就是我的父母一般。”
  这个冰雪聪明的姑娘似乎看出了马克西穆心中的困惑,微笑的解释说。
  “不过,自我六岁起就被送离拉芭·努伊,并且在这个城市一直读书到现在。我都有点想家了呢。”
  原来是这回事啊,马克西穆点了点头。未婚的母亲抛弃自己的孩子,或者是无力养活自己的孩子而被迫将之遗弃,这些事情无论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有发生的。尽管遭到了道德的谴责和法律的禁止,可是同样的事情还是屡屡发生,顽固的就象夏夜的蟑螂。这大概也算是人的一种生活本能吧,为了自己的生活而扼杀了子女的生存。可是…
  “塞那西司啊,我们后天就要出航了,你快去准备准备吧。”海格在一边叫了起来。
  “恩,好的,先生,我还有事情要做,就不久陪了,海港的夜色是很美丽的,您可以欣赏欣赏,说不定你也会喜欢上它呢。”
  …
  看着塞那西司消失在船舱中的身影,马克西穆隐隐的似乎有些说不上来的地方,可是到底是什么呢,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正如塞那西司所说的,海港的夜色真的是很美丽。在白日里喧哗的码头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不变的似乎只有船的位置。那些船上闪耀着多彩的灯光,华丽的就如同是在召开盛大的宴会,和天上的群星遥遥相映。而享受着海风的抚摩的大海,则进一步的拉近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

作者说明:
  塞那西司,希腊神话中的美男子。为回声女神厄科所爱。可是他却拒绝了女神的爱情,独自在森林中游荡。女神为情憔悴,以至最后失去了身躯,仅仅留下自己的声音。
  拒绝了女神的热情的塞那西司的结局也是不幸的,据说他感慨着自己容貌的美丽而在泉水边死去,并最终化做了水仙。
  在本文中,塞那西司转借成了女生的名字。
  拉芭·努伊,复活节岛上的土著对他们的岛屿的称呼,意思是“石像的故乡”

四天后…
  蓝天,浮云,底下是无边无际的海。
  一尾白帆在蔚蓝的大海上游弋着。顽皮的波涛带着浅浅的微笑,轻轻拍打着船舷,船身左右摇晃着。姿态优美的就仿佛是一位微醉的乐伎,在兰色的天鹅绒上从容的跳着自然的舞步。
  一个少女站在甲板上,倚靠着左舷的扶栏。轻轻的吟诵着。几只海鸥也似乎受到了歌声的感染,围绕着主桅杆唱起了和声。
  “塞那西司,你唱的这首歌是…”问的人躺在船首的一张便椅上,左手侧放着一根钓竿,右手侧则平平的摆放着一本书。厚重的书面已经翻开了,雪白的书页在和风好奇的翻阅中沙沙的响。
  “马克西穆爷爷,那是我们故乡的歌谣了。”塞那西司欢跃了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呢,真想回去看看啊,不知道现在岛上变成了什么样子呢。”
  “是你们岛上的歌谣啊。是什么意思呢。”老人微微的支起了身子,很郑重似的取出了眼镜带上。
  “在海洋上吹来的风啊,请把我带回家乡。让我可以感受到那片草地的芳香,可以听到飞鸟们的欢唱…”塞那西司把这些奥妙的词句翻译成了英文唱了起来,却丝毫没有损害歌词的节律,相反的,相通的语言似乎更加重了歌词本身的韵律与节拍。一边的马克西穆不由的入了神,连伸入了怀中预备要取出纸和笔记录的手也一时静止了,沉醉在这美妙的诗中。
  “故乡啊,我的母亲,你是身在远方的游子永远的归依,你是是落魄之心的庇护…”歌声猛的停了下来。
  “完了么。”马克西穆这才缓过神来,“真是一首好歌啊。”
  “还没有完呢,不过剩下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离开家已经很久了,连家乡的话也记的不清楚了。”说到这里,塞那西司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先生---来到海上已经二天了,海格却一直无法和塞那西司一样直接称呼老人为‘马克西穆爷爷’,只是依旧用先生称呼,尽管这让马克西穆本人也感到是相当的别扭。塞那西司,你们在聊些什么呢。”两人正说着,海格从驾驶舱中爬了出来。
  “咿,哥哥,你不去驾驶,来甲板做什么啊。”塞那西司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愿意去啊,没有办法啊,引擎太‘热’了,只好让它休息休息了。”海格随手拉出一条手巾,搽了搽脖子上的汗,摆出一脸的冤枉说。
  菲地那号是那种加载了机械引擎的双桅帆船,虽然外表依旧的光鲜并且它的主人对它也是相当的爱惜,但是毕竟岁月不饶人。每每航行到一定的时间,引擎就会宣告休息。这种情况,要是换了别的主人早就立马换上一个新的并毫不犹豫的将这个不负责的老家伙扔进垃圾堆了。不过高大的海格却不这么认为。“为什么要换呢,在其它的时候它不是工作的好好的吗。”他这么的对马克西穆说,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之后的马克西穆无奈的摇摇头,一方面很是惊讶与这个男子的固执,另一方面也由衷的升起了一种“上了贼船”的遗憾。不过在塞那西司悄悄的将无计可施的老人拉到一边并嘀咕了老久之后,从角落里走出的马克西穆的脸上却洋溢着阳光的温暖。“马克西穆爷爷,要知道,菲地那每次宣布休息的时候都是就餐的时间哦。”塞那西司是这么对老人说的。
  毕竟,在这条船上,会作饭的只有海格一个人而已。而且,这个固执的男子,在驾驶的时候可是绝对是聚精会神的到了极点的。不要说刻意的走下食舱作出鲜美可口的海上食品了,就是伸手打开放在海图边的罐头,也是一件让马克西穆和塞那西司惊讶万分的事情。
  “这么说,我们要吃饭了喽,”塞那西司拍手叫了起来,“今天我们吃什么呢。”
  “啊,这个嘛,昨天先生可是钓了不少的鱼呢,今天我们当然还是消灭这些鱼啦,总不能让它们占据我们的船舱吧。”
  “咿呀,鱼呀,鱼呀,已经是一连三顿吃鱼了呢。我都反胃了。”
  “这个可不是我的责任,谁叫先生的水平那么的高呢。”海格无奈的摆了摆手,偷眼窥了一下一边装着什么都没有听见的老人。却发现钓竿微微的抖了一下。“又上钩了!”
  马克西穆马上从躺椅上弹了起来,动作敏捷的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年龄。
  钓竿在空中弯出了一个好大的弧,就像是夏夜的新月一样。
  “啪!”的一声,随着老人有力的一拉,一只大鱼很不情愿的离开了水的拥抱,重重的摔在了甲板上。
  “这个是,是飞鱼呢。”看着甲板上活蹦乱跳的鱼,海格很惊讶的叫了起来---塞那西司则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就连有经验的渔民也未必钓的上的家伙呢,先生您还真了不起。”
  “哦,是吗,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可是一流的钓鱼者哦。”马克西穆丝毫没有长辈的架子,和一边的塞那西司开了了玩笑,“所以说呢,塞那西司,只要我在这里一天,你就有的鱼吃啦。”
  回应是一个鬼脸。
  “先生,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的说。”在一边帮忙卸下鱼钩的海格突然说。
  “哦,是什么啊。”马克西穆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正和飞鱼斗争的力士。---或者是了解到之后的悲惨命运吧,飞鱼挣扎的异常激烈,海格一不小心,把马克西穆愤放在便椅上的书也扫落了。
  海格停了下来,一方面找寻着适当的语句,一方面也为自己突然提出的问题找个心理上的立足点,毕竟突然想要打听别人的隐私,这并不是他一贯风格。
  海风吹拂,几片雪白的浪花吹落在了甲板上。
  “那个,先生,您为什么要去拉芭·努伊呢?”犹豫了好一阵子之后,海格终于忍不住了心中的好奇。“在开始,我认为你是和原来的那些人一样,仅仅是为了好奇或者是为了自己的小说找点素材而已,可是,现在,我却觉得并不是这样的。”
  赌气转过身子的塞那西司也回过了头。和大海一样的颜色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很有兴趣的看着马克西穆她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海格,你真的很想知道吗。”马克西穆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克拉克.冯.马克西穆,慕尼黑大学人类哲学分院的首席讲师就地开始了授课。
  “海格,你知道吗,你们的拉芭·努伊其实还有一个名字的。”
  “是叫做‘复活节岛吧’,”塞那西司争着说。“据说这是因为1722年荷兰探险家雅可布·洛吉文在发现它的之后正好是复活节,这个名字又有什么特别的呢。”她撇了撇嘴。
  “不,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另外一个,叫做‘代比多·古拉’,海格,你知道它的意思吗?”
  “是,是‘世界的肚脐’,”海格翻出了这个古怪字眼的意思,可是他还是不了解老人的意思。
  “对,是世界的肚脐。然而,你知道么,海格,这个名称在整个世界上只有两个地方才拥有。一个是复活节岛,而另外一个,则是希腊的得尔菲。”马克西穆慢条慢理的解释着。可是听众却依然不解。
  “可是,这也不过是一种巧合啊,没有什么特别的吧。”这次插话的是塞那西司。金发随风飘舞。
  “或者这是一个巧合吧,但是这个呢,你们还认为是巧合吗?”马克西穆郑重的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真不好意思,我习惯与把一些重要的东西放在怀里。”
  布包的皮被一层层的揭开了,里面的东西也逐渐的显露了出来,是,是一块陶片。
  “这又有什么特别的呀。”塞那西司很不以为然的说。而海格的眼睛却瞪圆了。
  “这,这上面的字母,这上面的字母是,是…”他的舌头也一下子大了起来。
  “是‘DELPHI,TEPITO
KURA,HECATE,”老人解释道,“HECATE是希腊神话中的恐怖的女神,也被希腊人认为是恐怖本身。”
  “可是,这个陶片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塞那西司还是一脸的问号。
  “不错,陶片的本身是不能说明什么,但是陶片的历史却让人无法接受,你知道这个陶片有多少年的历史吗?”
  塞那西司隐隐感到了点什么,却又不能肯定。
  “那,那它有多少年的历史了呢?”
  “经过炭14的精确鉴定,这个陶片的存在是在公元七世纪左右,也就是说…”
  “是在岛上的石像开始雕刻的时候…”海格叫出了声来。
  “不错,而那个时候,正式的史料上说西方是远远没有接触到你们的岛屿的!”马克西穆接了下去。
  “所以,我相信其实复活节岛一定在1722年之前就和西方有联系了,而且,在这些石像之间一定还有什么什么秘密。当然,这不是那个号称什么人类学专家的雷禅所散布的‘外星文明交互‘,而一定是其他的更奥妙的东西。”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海格回到了船舱门口,翻出了手巾拭了拭额角的汗水。
  “真的很好玩呢,马克西穆爷爷啊,我也要和你一起去调查。”塞那西司活跃了起来。
  “先生,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意思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海格也跟上了话。
  “再好不过了,我还正愁没有向导呢。”
  “不过,首先呢,哥哥,你还是去准备我们的午饭吧,呵呵。”塞那西司一把将海格推进了船舱。随即自己也钻了进去。马克西穆也跟了进去。
  …
  一个浪淘打来,船身猛的一晃,在甲板上挣扎的飞鱼一个打挺,窜入了海中。激起了好大一片浪花,飞溅在被海格扫落的书上。
  《ODUSSEIA》
  ... ...
  船在大海上航行已经有八天了。
  在八天中,马克西穆不断的向海格和塞那西司传授着民俗学方面的知识。一方面是为了消遣,毕竟在辽阔的大海上,可以做的事情并不是很多。而另一方面,马克西穆也隐隐觉得似乎这样做很有必要,尽管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两个学生的悟性和记忆力出乎马克西穆的意料。
  “我在慕尼黑教书差不多有40年了,尽管并不是一直都在学院里待着,但是就所见过的学生的数量来说,也算的上是很多的了。但是,却没有人比的上你们两位的。就好象这些历史与民俗知识就在你们的脑海中摆着一样,而我所要做的不过就是给予你们一把开启这个宝库的钥匙一样。”
  他曾经如是的对两位学生说。但是,还有一句话他却没有出口---除了那个小子,对了,除了那个小子之外。假如他愿意认真的学习而不是把大好的青春和年华耗费在女人和醇酒上的话。老马克西穆把这个遗憾深深的埋在了心里。
  “先生,我们现在已经过了危险区了。”驾驶舱里传来了海格的声音。
  “可是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火山之类的啊。”塞那西司站在船尾,饶有兴趣的看着几只随着尾波舞蹈的海豚。
  “说不定是我们的运气比较好的缘故吧。”正在甲板上继续着钓鱼的消遣的马克西穆放下了手中的书,远远的眺望了一会。看不到陆地,和天幕交接的地方还是那种深深的蓝。“还有多久可以到呢。海格!”
  “不会很久了,海鸟已经渐渐的多起来了。”
  凡是海鸟聚集的地方离陆地就比较的近了,这是普通的航海常识。而在这种经常爆发海底火山的地方,瞬息而生的陆地是无法引起海鸟的光顾的。马克西穆微微的点了点头。继续的把思维转移到了书本上。
  然而,其时,在海底的深处…
  在距海面3000公尺处的海底,那是一个连阳光无法到达的地方。
  一群深海鱼在快速的游过,有几条似乎找不到可以穿越的路径,居然一头栽在了海沙上。带起了一片沙的迷雾,这些古怪的生物本是这里的主人。而生性凶残的它们本应该是无所畏惧的,可是…
  等等,在那些海底熔岩的背后是…
  竟是一片巨大的宫殿。
  巍峨的建筑,让人不禁想起了欧洲的巴洛克风格,又有点不尽相同。高大的支柱尽管上缠绕着不知名的水底植物,却依然可以找寻到华美的雕刻。宫殿的年代却似乎很久远了。数只奇怪的生物在周围游弋着,似乎在守卫着这片海域。
  而在这个宫殿中…
  …
  “阿波罗,你就是为了让这几个人去那个岛上吗。”说话的是一个褐发的青年男子,此时他正把弄着手上的一个小小的陶片。
  “对的,波塞东。”说话的正是阿波罗.福波斯。只是,他不是在希腊的么。而和他说话的这个人居然是---波塞东!
  “这么说,三片命运之片你已经送出去两片了么。”波塞东把垂在眼前的头发拨开,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阿波罗。
  “不错,大灾变已经是迫在眉睫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的将他们封印,所以,我需要借助一下人类的力量。”
  “人类的力量么,呵呵,其实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话,当初我们也不会那么的无助了。”
  “无论是还是不是,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们就不应该去放弃。”
  “一丝的希望么,”波塞东微微的一笑,表情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楚。“我真的不知道上次的大战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为了一个诺言就让我们彼此之间打了一个天翻地覆。呵呵。”
  “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犹豫么,波塞东。”阿波罗有点担心的说。
  “那还不至于,我还不至于为了已经做了的事情后悔。但是,”波塞东停顿了一下,“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大轮回就要开始了,我的力量也在逐渐的衰退,你看…”
  他指了指宫殿外,那边是无尽的黑暗。
  “我快要无法制住这些家伙了。”
  “快不要这么说了,波塞东,你不是已经成功的将那些提坦们再封印了吗。”
  “封印,要是真正的被我封印了,这些日子的海洋就不会这么的太平了。我只是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他们暂时的睡去罢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有可能苏醒,更何况,人类近来的动作越来越大了。”
  “我真的很疲倦了,阿波罗。”波塞东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臂弯,他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就在七百年前,我的外形还是一个中年男子,可是现在,我,我…”
  “我很快就要回复到太初的样子了,那个时候我的力量也会消失。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呢?阿波罗。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你应该也好不了多少吧,最近才苏醒的你,在上次大灾变中所受的伤,以及耗损了的力量是否完全的回复了呢。”
  阿波罗没有马上的回答,他静静的坐着,凝视着巨大的柱子。
  沉默,良久的沉默。
  “波塞东,我打算转生。”许久之后,阿波罗很平静的说道。
  “什么,转生!”波塞东浑身一震,刚刚取在手里的酒杯“当”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鲜红的酒在地上,就仿佛是鲜艳的血。“你有没有弄错!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居然要去转生!”
  “不,正如你所说的,”阿波罗缓缓的解开了披罩在身上的白袍,顿时,一道深深的伤口显露了出来。
  “这个,这个是…”
  “是当初被阿瑞斯刺中的地方,这些年来却丝毫不见好转,所以,正如你所看见的,我已经无法再战斗了。”
  “可是你也用不着用那么冒险的方法,你要知道,在转生中要耗损很大的神力的,而且,你未必可以马上的投入战斗。要知道,刚刚转生之后的你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孩,别说是阿瑞斯了,就是潘都可以轻易的杀死你。更何况,转生之后的你,也将堕入轮回,会被死亡和病痛折磨。”
  “可是我已经别无他路了。”阿波罗缓缓的说。
  “得尔菲,你不是还有得尔菲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波塞东突然激动了起来。
  “没有用了,得尔菲已经堆积起了无数的诅咒和贪念,又如何可以给我自然的力量呢。”
  “可是…”
  阿波罗无谓的摆了摆手。
  “波塞东,我这次来除了拜托你让那些人安稳的到达那个岛上就是拜托你找寻转生之后的我。”
  “阿波罗…”
  “为了让转生消耗最少的力量以及让在转生之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的我不被他们发现,我会封印我的记忆。到时候,请你用这最后的命运之片将我唤醒吧,我已经把我的念灌注在上面了。”
  “可是,阿波罗…”
  波塞东还想说什么,可是阿波罗却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瞬时移动,只有光之护神阿波罗才具有的能力。
  “阿波罗,你这个傻子,你这个傻子,到底为什么要为人类这么的努力呢。”


---By: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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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原创,前几天给我看的,我觉得不错,放上来给大家分享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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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楼 发表于: 2005-05-20
喜欢这种讲述的风格,不喜欢的地方。。。还没找到。。。
嗯,看长篇需要慢慢爬= =

わたしは六です。あなた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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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楼 发表于: 2003-09-24
诸神复活(17)
一五年后…
中国S市。
一辆黑色的宝马飙下了高架。 在路人的羡慕的眼光中扬长而去,留下了漫天的烟尘。
若干分钟之后,这个牌号为AS-713的车子停在了M大道7号。
俄而车门开了,从车上走下了一个黑衣男子,他先是习惯性的瞄了瞄四周,在确定没有人窥探之后,便冲着车子里摆摆了手。
一个服饰凌乱的异国男子自车中被架了出来。金色的头发散乱着,身子也晃晃悠悠的,象是喝醉了一般。
先下车的黑衣男子轻轻的按了按门铃,门开了,一个枯瘦的老头探出了头。
“怎么样,人带到了没有?”
“已经带来了,那个,小姐呢。”男子小心的回答。
“刚刚出去了,进来吧。就是这个家伙么?”老头的目光冷冷的扫过那个被人架着的异国男子。
“怎么这么没用,被你们吓趴下了吗?”
“您可不要小看这个小子,现在不过是被我们打了一针,这家伙,嘿嘿,我们都有好几个兄弟挂了呢。打起来还真他妈的有几下子。”
男子抱怨说。
“恐怕是你们没用吧。一群废物,”老头很不以为然“诶,诶,把这个家伙抬到审讯间里去。”
“是…”
虽然老头的话很是难听,但黑衣人却不敢反驳,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指挥着手下把人抬了进去。
… …
这是哪里?
陶乐醒过之后的第一个问题便让自己郁闷不已。
脑袋就也象要炸开了一样。对了,脑袋,陶乐刚想摸摸头却发现手已然被人给捆上了。唯一能动的似乎只有一双脚了,可是脚?在很有诚意的思考了一会如何能够用脚摸到自己的头这样的高难度的问题之后,陶乐带着一丝的惆怅和无奈开始了对整件事情的回忆。
依稀记得好象是在吧台里和一个叫什么银月和一个叫什么绫小路的女人调情,中国人的名字啊,真是古怪的可以了,不过,不过那些个女人也还真是风骚的可以呢。(作者:不许打偶,否则你会死的更惨)---陶乐习惯性的舔了舔嘴唇---然后莫名其妙被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破坏了好不容易就要到手的一个罗曼蒂克夜晚,再然后…
好象自己是操起了一个酒瓶就砸了过去。接下来…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扭动,吧台里四散而起的酒花,喧哗而躁动的音乐,以及,以及在眼前闪动着的无数亮晶晶的星星…
陶乐苦笑的摇了摇头,诶,看来自己是被那几个人给带到这个乌七八黑的地方,连脚指头都见不着的地方了。
中国啊,这就是中国呢,才到这里一个月就背上了这样的事情。这次的中国旅行真不知道是该说倒霉呢还是幸运呢。
陶乐顿时发现自己实在是有够幽默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光有幽默,似乎也不足够的吧。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他不禁叫了出来。
“假如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的话,我想我可以解决你这个问题。”
他本是不求有人可以告诉他结果的,只是想发泄下心中的苦闷而已。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有人回答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尽管并不好听,却别有种风味。
周围猛的亮堂了起来。那突如其来的光明顿时让陶乐睁不开眼睛了。
“陶乐.汗克斯,男,今年21岁,德国慕尼黑大学三年级学生。爱好是足球和女人…”
“够了,够了。”对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喜好,尽管陶乐并不为耻可是这样的被人,还是一个女人一语道破,他也有份难以形容的尴尬,只觉得头皮一下子麻了起来。“不要再说了。”
“汗克斯先生,看来您的业余生活还是很丰富的。”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陶乐并不傻,要是说刚才他还觉得昏昏沉沉而无力思考的话,那么现在,他可是完完全全的清醒了过来---尽管眼睛一时半会的还张不开。看来酒吧里的事件并不是偶然,他对自己说。那么,好吧,撒旦的避孕套在上,有什么事情就尽管的来吧。
“汗克斯先生真是一个聪明人。”女人悠悠的说道,“那好,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想要阁下手上的几样东西。”
“钱吗?我可没有什么钱。”
陶乐很不以为然的说。
“不过,你的德语说的倒是蛮不错的,要是缺钱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当导游。”
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轻松自如的开玩笑,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陶乐这样的物种可以做到了。
“呵呵,阁下还真是喜欢开玩笑啊,钱,呵呵,钱,我所要的才不是这个呢,我要的,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几样东西,就是你在德国所得到的那几片陶片。”
女人似乎并不介意陶乐所说的话。一阵陶瓷的碰撞声之后,她慢慢悠悠的继续说道。
“要是汗克斯先生愿意配合我们,乖乖的把那些陶片交出来的话,我可以马上放了你,更或者,我还可以给你以相当优厚的条件,比如说一大笔的金钱,或者是…汗克斯先生认为那两个吧女如何呢?”
陶片?听到了这个词,陶乐的心中便是一动。他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扫过了几个简单的画面。希腊的夜晚,港口,学校内的咖啡吧。雅典娜的埃吉斯!
看来这几块土的掉渣的东西果然有点名堂。
“很抱歉哪,那些东西我早就扔掉了呢。”陶乐想了一会,慢慢的说。
“呵呵,不要开玩笑了,你要知道现在的你不过是一只小蚂蚁而已,我们随时都可以捻死你。”
一阵刺耳的利笑之后,那声音突然的严厉了起来。
“假如要捻死我的话,那我是随时欢迎,举双手,啊,不,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似乎只能是举双脚赞成了…生命是如此的短暂,而我的生命更是如此…”
陶乐知道,在还没有得到自己保存的二块陶片之前,这个女人绝对不会,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的。这就好比钓鱼,在鱼儿还没有上钩之前,渔夫是断然不会拉竿的。至少,在目前,自己的生命还是很有保障的说。
不过,也不是所有渔夫都能表现出足够的耐心,这点,陶乐却没有想到,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愿意去想到。
啪!!!
女人把一件东西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听声音似乎是茶杯。
“汗克斯先生,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的声音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女人嘛,何必那么的凶呢,要我交出陶片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给我送上点吃的和喝的,你知道,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我是很难回忆起到底是把那可爱的小玩意儿放在什么地方的。”
如果说刚才陶乐是在玩火,那么现在,他便是在加柴了。
“你,你…”女人显然是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啪的一声跺脚,她猛的用中国话大叫了几声。
陶乐并不知道女人是在叫些什么,对于中文的了解也仅仅是局限于“小姐,你好。”,“需要我陪吗”等等特殊场合的特殊用语而已。
又过了一会。
眼睛还是睁不开,不过陶乐听得出女人的呼吸也开始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看来自己的这次赌注是买对了呢。他暗自的思量。
“那么,我可否要求现在就开始午餐呢?”
他又冒险的加上了一注。
“汗克斯先生,你的确很特别,不过你也不会嚣张太久的,我会把话从你的心里挖出来的。”

“给汗克斯先生他所要的东西。另外把这里打扫一下。”
或许是故意的吧,她说的那个“先生”在陶乐的耳朵里听来分外的刺耳。
一阵仓促的脚步响过,然后是盘子的碰撞…
“请慢慢的享用吧,或者这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晚餐了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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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楼 发表于: 2003-09-24
[原创]诸神复活(16)
其实....是开新章了....不过....还是这个连载的一部分啦.......





子夜.
夜,好冷清的夜啊.
没有明月,没有繁星,没有飞鸟,没有走兽,甚至连虫蚁也在畏惧着什么似的.什么活物也寻不着,寂,死一般沉寂.
站在山角下,遥遥的窥去.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生机,只是空留下了这形骸依旧在这现世招摇着.这山如此,这山之上的树如此,这树之间的几排小屋也是如此.尽管它们也亮着灯,可这更加的让人觉得胆战心惊了.远远的望去,那树海之间的几抹小亮点儿一闪一闪的,就仿佛是墓地之中的鬼火一般.
突然间,一道黑黑的影子自那小屋间一抹而过,如梦如烟.
梦魅,难道这便是梦魅么?
黑影移动的异常的迅速,周遭的一切在它说都好比不存在了一般,抑或只是些影象.转眼之间,它便越过了数坐小山包,径直向那东面的出海口奔去.
出了那山,原本死一样的静夜俄而有些不同了起来.就好象是些早已腐朽了的骷髅在术者的笛声中翩然起舞一样,那夜也拙劣的摇摆了起来.
而那笛声,便是这海,便是这风.
海声浩荡,风起潮涌.
梦魅随着风飘到了海边,停了下来.借着几点渔灯望去,依稀是一个人一般的东西.
只见它好象是四下里窥探了一番,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猛的一扯自己…天!他居然将自己撕成了两半!啊,不对,它是自怀中掏出了一件什么东西.
梦魅小心的将那怀中取出来的东西放到了沙滩上,回身在一边的礁石里鼓捣了一会,取出了一个盆一样的东西.
它再回头看了看四周,再次的明确了没有什么人跟踪之后.起身将怀中的那份东西抱入了盆中,再将盆子很用心的端到了浪边,就要推下… …
“哇,哇-------“
海风拂过,盆子里竟传出了婴孩的哭声.孩子,原来那份东西竟然是一个孩子,啊不对,这个,这个声音竟然是,竟然是两个孩子!
哦,孩子,难道你们竟然也听到了那狞笑而来的死亡的脚步么了?你们的哭声,难道是在对着不公的命运的抗议么?孩子呀,哦,可怜的孩子.
猛的听到这哭声,梦魅浑身一震,手也一阵的哆嗦---假如允许我把那自那团黑影中伸出的几支雪白的枯支一样的东西叫手的话,听由潮水将盆子推了回来.
涛声依旧,只是夹杂着婴孩的涕泣.
梦魅一言不发,恍若木石雕铸的一般.
时间慢慢的流逝,其时已经临近清晨了.
“弗拉得,果然是你偷走了这两个孩子.”
突然,一个清新的不带一点烟火气的声音自梦魅的背后飘了过来.
“小,小姐.”
梦魅连头都不敢回,只是畏畏缩缩的看着盆子中的两个孩子.说也怪,自那声音响起,那两个孩子便停止了哭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这个正在看着他们的东西.
“你不用害怕,我并不是利利斯,这个时候她还在这个身体里沉睡呢,我是爱丽亚.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小,小姐,这个,这个都是老爷要我做的啊,我,我也实在是…”
梦魅似乎很畏惧这个悠悠然然的声音,它还是没有转过身去.
“我不是都说了叫你不要怕我了吗?转过来,看着我.”
梦魅尽管很是害怕,可是它又不敢违抗这人的命令,它只好慢慢的将身子扭了过去,却还是不敢正视着那人的脸.
“没有用的东西,真是无趣的很.这两个孩子呀,让我来看看吧.”
假如说梦魅的移动起来是烟的话,那么这人就是风,只那么一晃,便到了盆子边.
虽已经接近凌晨,可是夜色朦胧,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只是一袭黑衣,披肩长发带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真是可怜的孩子啊,才这么小,便失去了父母,此时却又要被自己的外祖父活活的饿死.”
黑衣人,那个自称是爱丽亚的,徐徐的说来.那语气却冰冷的叫人发慌.
“小姐,老爷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他不就是想要让自己在长老会上多那么点的发言权么?却忍的下这个心逼死自己的女儿杀死自己的外孙.”
爱丽亚的字里行间虽是谴责,可那份语气却依然没有改变.
梦魅一时语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爱丽亚看着面对着她的这两个孩子,缓缓的伸出了一双手.隐隐的看去,那肤色是极白的,却又不同与梦魅的那种苍白. 那是仿佛春雪一样的洁白,带着种温润,那就好象是用上好的白脂玉研磨而成的一般.
“小,小姐.”
“你放心,我虽然很看不惯父亲的作为,可是,呵呵,为了得到那个东西,我也会配合他的.”
爱丽亚的右手轻轻的抚过孩子们的脸,左手撩了撩头发.
“不过,多多少少,这两个孩子都是从我这个身体里出来的.而且,无论怎么说,利利斯也和我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我好歹也算是这两个孩子的半个母亲吧.做母亲的,在自己孩子临死之前喂上一顿奶,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可是…”
梦魅还想说什么,爱丽亚却已经将一个孩子抱起来了.
“怎么,你就这么想看么?”
和适才那种冰冷的语气不同,爱丽亚的话语中猛的带上了几分杀气.周围的空气也突的凝重了起来.
“是,是.”梦魅哆嗦了一下,眼见得自己是无法阻止了,叹了口气,悄声的隐到了礁石的后面.
目送完梦魅的消失,爱丽亚轻轻的拉开了黑色的纱衣,白玉一样的胸脯露了出来…
… …
“艾里克·林·布里托玛耳提斯, 戴安娜·林·布里托玛耳提斯,我所能帮助你们的也只有这些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假如,假如你们还能在这样的世界中活下去的话,来找我吧,如果我能够活着等到那天的话…”
“孩子,利利斯的孩子,我的孩子呵…”
她轻声说着,带着悲哀,痛苦,和无奈.一反她刚刚的强硬,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一个母亲,一个即将和自己的骨肉分别的母亲.
… …
“你可以出来了.”
爱丽亚喂完了奶,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种语气.
“小姐,那么,下面…”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梦魅便从礁石后面闪了出来.他自然是没有听见爱丽亚刚才说的那番话,也没有看见爱丽亚在喂完了奶之后将一个小小的包裹塞进了那个年长点的孩子的襁褓中.
“老爷吩咐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天就要亮了,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是没有办法在阳光中久存的.”
她的目光却还在那孩子的身上.
孩子吃饱了,此时睡的正甜,嘴角还挂着几分的微笑,他们莫不是在梦中在母亲的怀抱中撒娇么?
“真的,真的要杀吗?可是他们是利利斯小姐的孩子啊…要是您去求求情的话…”
梦魅还有几分的犹豫.
“哼,我求情?我可不做那种无谓的事情, 再说了,我那个父亲的手段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吧.”
想到主人的举动,梦魅只感到一股冷气刹那间游遍了全身.伏尔克被主人活生生的拔光了皮,阿克特被下了油锅,最惨的是维拉亚,因为没能把那个夺走了小姐童贞的人类给带回来”让我慢慢的修理”,竟然被砍去了所有突出的东西之后扔进了饿狗堆里…还有阿泰亚,非力…
梦魅不敢多想了,它咬了咬牙,猛的将盆子用力的一推…
爱丽亚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不过梦魅却没有看见.
一个雪白的浪花打过,盆子不见踪影了.
“行了,小姐,行了,”梦魅手舞足蹈了起来.”这样就可以了吗?”
“需要完成这个任务的是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呆呆的看完了盆子消失的过程,爱丽亚好象突然间老了几十岁似的.此时她什么话也不想说了,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啊,这个,这个…”梦魅显然是见惯了这个小姐的不入常理的举动.
它摇了摇头,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
太阳,太阳升起来了.
万物都从沉沉的黑暗中苏醒了过来.几只海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此刻正尽情的在朝雾中鸣唱着,舞动着.
碧波荡漾,浮动着一道金色的轻纱.
醒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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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楼 发表于: 2003-09-22
楼主对希腊神话很了解嘛,不过都写到14了,似乎还米有步入正题~~~~
后面有新人物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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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3-09-22
11和12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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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03-09-21
好厉害的文笔呀!!出色!

喜欢玩具的可以去我的主业看看,很多市面见不到的宝贝,纯欣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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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3-09-21
惊呆了0_0 写得实在太好了^^

QQ58589412,hzkanth@ms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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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3-09-21
[原创]諸神復活(15)
假如历史是一座花园,那么成吉思汗,以及和其所建立的黄金帝国则绝对是这座花园里最神秘的角落之一.在那里草舞虫吟,蔓曲枝绕.偶尔吹来那么一阵的凉风,旋起几瓣落叶.
源自浩瀚的蒙古草原,西抵蓝色的多瑙河,东望波涛起伏的太平洋,南盘沙尘张天的两河沿岸,北据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在那段日子里,蒙古人的战火燃尽整个欧亚大陆.一时之间,整个世界几成为蒙古人的牧场.要不是一场风暴毁了东征的蒙古舰队,要不是严重的内耗废了南下的铮铮铁骑,要不是…
当时蒙古人的总数也不过是30余万.
30余万!那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在当时的中国不过一个州郡,在罗斯不过几个公国,在花刺字模也就是一个城池,就是在人烟最是稀少的两河沿岸,尚武的马木留克人也可以随时征召起数万的大军.
可就是以如此少的人数,却东征西讨地建立起了如此庞大的基业.蒙古人留下的迷团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
严明的军纪,强韧的体制,飘忽不定的战法.这些都是建造这个庞大宫殿基石.
但是,即便是这样,却还不能让草原的雄鹰纵横在天地之间.
展翼高飞,上决浮云,下觑众生.鹰之所以为鹰,不在于翅膀的强劲,爪牙的尖锐,而在于那双眼睛.自远而视,毫发毕现,自上而视,虫蝇可辨.
蒙古之鹰的眼睛就在于他们的领导者.成吉思汗,蒙哥,拖雷,忽必烈…
… …
公元1268年前后.一个叫马可波罗的少年和他的父亲及叔父踏上了前往东方的漫漫之旅.当时他只有14岁.若干年后,他会回到自己的家乡并留下本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游记.就是这本名为<马可波罗游记>的小书,在其后的数个世纪中吸引了无数的冒险家和商人找寻着东方的那片黄金之国.
波罗一家是威尼斯的商人,但是他们这次的旅行却还涉及到了一项秘密的使命,那就是规劝当时让整个西方都畏惧不已的蒙古大汗忽必烈归顺教廷.
当时的欧洲已经在衰亡和颓败之中了.曾经是多么富饶和强大的罗马帝国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空架子,德意志还在森林里追逐着野兽,英格兰和法兰西正在为了彼此的利益明争暗斗.北方,北方还是海盗们的天堂.守着过去的光辉的欧洲,正在内乱和浮夸中迷醉.
然而,蒙古的暴风却令这些自夸的贵族和骑士们畏惧了.
伴随着控制着东西方贸易的花刺字模被轻而易举的攻灭.
西方开始恐慌了,他们开始想起了诸世纪前的那些来自东方的突厥人,那些同样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战士,那位被称作是’上帝之鞭’的阿提拉,他们开始回忆起了阿德里雅堡之战,那四散飘零的罗马军旗,甚至,他们还看见了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罗马城… …
蒙古的铁骑已经行进到多瑙河边了.
大大小小的贵族已经在忙着收拾行囊了……
西方,开始战抖了.
可就在这紧要关头,蒙古人却班师了,空留下了一个被劫掠一空的烂摊子和一帮胆战心惊的僧侣和国王.
西方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公元年,蒙古的大汗蒙哥在攻打南宋的重庆的时候被箭石所伤,不久便伤重归天.而当时的蒙古帝国在立汗上,遵循的是成吉思汗所遗下的法令,即由皇族王公,重臣大将会议推选出整个帝国的大汗.这便是蒙古人退兵的原因了.可惜西方却并不了解.
于是各式各样的传说开始了.
其中最著名的也是最让整个西方世界为之振奋的莫过于此:蒙古的大汗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而他所做的,无非是捍卫天主的荣耀,把那些异教徒打到地狱的深处罢了.
哎呀呀,那是多么美妙的想法啊.一支这样的大军,拱卫着上帝的子民,我们又何需惧怕那些野蛮的异教徒,以及那些不服王化的维京人呢?西方人的血液开始沸腾了.全世界高歌哈利路亚的光辉前景已经在他们的脑海中浮现了.
有着这种想法的不仅仅是普通的百姓和小贵族,甚至还包括了当时的诸多高级人士,比如教皇.
当时的教皇一定是一个纯粹浪漫主义者.因为他也相信了这样的一个说法,而且还对此深信不疑.
于是,在某一个深夜,他召见了老波罗,给了他一个任务.
在梵蒂冈的某个尘灰堆积的角落里,藏着一卷破旧不堪的卷轴,小心的打开它,可以发现大部分的文字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磨了,只有少许的字样还可以勉强的辨识.但也就是这些少的不能再少了的文字,足已让我们找寻起一段被湮没了的历史.
“’你带着我的文书前到那神秘的东方,让我主的荣光赐福给那里的羔羊.让那迷途的牧人来到我这里吧,上帝有新的使命与他.’”
“’法座,可是要是那里的王不相信我是您的使者呢.’”
“’…(空缺若干字),带着基督的杯去吧,它是盛过基督之血的圣物…’”
….(以下不可见)
“于是那商人便踏上了迎向太阳的路…”
… …
“你的意思是说那第三块陶片就是被马可波罗带走的圣杯?”
还没有听完陶乐所讲的故事,克拉克便觉得头脑发昏了,什么蒙古呀,什么罗斯呀,全是他生疏的词语,不过,所幸的是最关键的字眼他还是记下来了.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事实上我觉得天主教的圣物有很多应该都和古老的传说有关.”
陶乐抿了口咖啡,继续的说道.
“什么隆基诺斯之枪,什么基督的裹尸布,应该都和上古时候的神话有关的呢.”
陶乐一定是弄错了,奥林匹斯时期并不能算是上古呢?克拉克这样的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但是你也不能肯定吧,再说了,你又是从哪里看到了那一则波罗一家带走了圣杯的故事的.”
“喏,这里.”陶乐从身后的书包里拽出了一本皱巴巴的书----假如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可以这样的称呼的话
“<梵蒂冈之秘>,天啊,这不过是神秘主义者的胡说八道而已.”
克拉克叫了起来,周围的人的注意力也马上汇了过来.这个在公众场合大叫的小子真是没有教养呢!略带讽刺和规劝的目光顿时让克拉克坐立不安了起来.
“安静点,安静点,你先看看作者的名字好不好?”
陶乐完全无视与周遭的注视,指着扉页上的几个模糊的字母说.
“这个这个,格里高里.拉波斯基?”
抹了抹头上的汗,克拉克好不容易拼出了那个古怪的发音---他是这么觉得的.
“正确的读法应该是格里高里.拉封斯基!那个曾经被称神之人的格里高里.拉封斯基,也是唯一一个得到了许可看过了教廷的某些机密记录的恶魔之人.”
“什么!”
克拉克的惊讶一点不比当他初次听到陶乐要前往东方的时候为甚,他连周围的注意也顾不上了.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格里高里.拉封斯基, 格里高里.拉封斯基,对了,我想起来了,在读俄国近代史的时候我有读过这个名字的.对了,就是他了,那么这本书?这本书就应该是?”
“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部作品,书成之后不久这个家伙就被处死了,连头骨也被敲成了随块.而他的书,也在不久之后被新兴的苏维埃以妖书的名义付之一炬了,就是剩下的一些,估计也在大战中被毁的七七八八了,你现在所看到的这本,应该算的上是孤本了,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
“天啊,”克拉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所以我打算去趟中国,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片碎片.”
“可是你又怎么能知道我们有关碎片的传说是不是真的呢?要知道,就连这个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还有呢,就算这本书是拉封斯基写的又怎么样?他是一个淫棍,骗子,和罪犯,他难道就不会为自己的利益再故弄玄虚吗?”
克拉克极力想阻止自己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种很不安的预感.
“呵呵,你就不要劝我了,呵呵,我是已经定下了计划了,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对自己的计划说sorry?”
陶乐又恢复了那种浪子的调子了,他的眼神也开始不规矩了起来.
“OK,老朋友,我先走了,”陶乐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啊?”虽然是见惯了陶乐的种种行为,但克拉克觉得这次他也实在是太仓促了点.
“没有办法啊,我得到这些资料的代价就是陪芭芭拉过今天晚上她的生日.我现在已经很迟了…”
生日舞会?这个家伙,克拉克已经隐隐的猜到这个家伙是用什么手段得到这些让人梦寐以求的资料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陶乐突然转过了身.
“啊哈---还有,我的飞机是今天明天凌晨二点的,之后我就要去中国了,克拉克,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再见吧/”
什么!等到克拉克省起了这句话的意思,陶乐已经在数米开外了.
“明天,明天凌晨的飞机吗?这个家伙,看来是真的要走了吗?”
望着陶乐远去的背影,克拉克在心中默默的为朋友祝福着.


当我在海上驰骋时,大家都唤我做船长基德;
当我在海上驰骋时,坏事做尽,并违背上帝的法则;
当我在海上驰骋时,四处游荡,找寻猎物,烧杀掳勒;
当我在海上驰骋时,离岸不远处我杀了威廉·摩尔,看着他的血流成河。
别了,行酒作乐的老少水手,我得走了,来寻觅我的藏宝吧!
别了,鲁侬镇美丽的姑娘,我得走了,没人愿宽恕我。
别了,我得走了,去遭受无穷无尽的苦难,去被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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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3-09-21
[原创]諸神復活(14)
“啊,先生,先生,”一边的智利警察却忍不住叫了起来,“还有一件事情要说的。”
“嘿,实在是不好意思,居然把你冷落了这么久。”
虽说是道歉,可陶乐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克拉克。
“那么,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我吗?我打算去一趟复活节岛。”克拉克慢慢的说,眼神却不在陶乐的身上,而是望着彼方的海线。
“是要去查查你叔叔的死因吗?”
“没错,叔叔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实在没有什么理由会这样的离开我们的。”
听到这样的话语,陶乐也收敛起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这样的啊…”
两人都默不作声,克拉克静静的看着碧波荡漾的海面。其上海鸥飞翔着,吟唱着,迎合着扬帆的笛声。
“先生,先生,这里是教授的遗物。”
被无意的冷场了好半天的警察这个时候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了。他抢上前去,把先前放在脚边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箱子递了上去。
“啊,真是谢谢了。”
克拉克接过了箱子,漫不经心的打开,目光所及都不禁带起了心中的一阵酸楚。他正要合上…
“等等,这个,这个是什么!”
突然,陶乐指着箱子里的一角叫了起来。
克拉克猛的一震。他顺着陶乐的指向看了过去,在几件衣服的下面,不起眼的闪出了一个灰蒙蒙的东西,那是一块,一块,陶片!
这块陶片被放在了箱子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上面被几件衣服罩着,要不是刚刚克拉克因为心情激动微微的抖动了下箱子,陶乐的眼睛就是再尖锐,也是发现不了的。
“陶片!”两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先生,这个东西是在老人的遗体身边发现的,”一边的警察忙着解释道,“当我们在海滩上发现老人的遗体的时候,他的手上正紧紧的攥着它。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取了下来。开始我们以为这个东西可能和老人的死有关,但是无论我们怎么化验… …”
“也就是说你们以为这个东西很可能是某种形式的毒品喽。”陶乐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本来就已经窘迫的很的警察再度的陷入了尴尬中。
“您,您知道,我国在打击毒品上可是不余余力的。”过了好半天,才冒出了这几个单词。可怜的警察,此时的他是多么的盼望地上可以出现一个窟窿啊。
陶乐还想要说什么,克拉克把他给叫住了。
“陶乐,你看,这个,这个上面也有字。”他激动的叫了起来“DELPHI,TEPITO ,KURA,HECATE”
“还,还有,‘当梦幻之雾腾起,老狮子行将死去’”陶乐也叫了出来。
“等等,先生们,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个,这个陶片上可是一片光滑啊,怎么,怎么会有字呢。”
警察的疑惑却让两人想起了一件东西。
“雅典娜的埃吉斯!”
… …
闪耀的阿波罗撕裂了雅典娜的埃吉斯,将它的碎片化作了卑微的陶片。
这些陶片被散落在了世界的角落,惟有祝福之子才可以见着它们的光辉。
也惟有它们,才可以解开雷神的封印。
… …
三天后。
“也就是说那个传说是真的/”
坐在学校里的咖啡吧,陶乐一脸严肃的对克拉克说。
“可能是真的吧,”克拉克却总觉得陶乐心不在焉,一双眼睛似乎总是瞄着窗外来来去去的女生的修长的腿…“两块陶片都是只有我们才可以看得到上面的字,而且…”
“而且当我们把它们放到一起的时候,居然会自动的排斥开,就象是华贵的美女和潦倒的乞丐。”
或者陶乐的大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吧,华贵的美女和潦倒的乞丐,不过这倒是一个绝佳的比喻呢。克拉克心中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那么你是一定要去复活节岛了?”陶乐接着问。
“的确是这样的,”克拉克抿了口咖啡,“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吗?我打算去趟中国。”
“扑-----”克拉克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咳,咳,你怎么会想到去那个国家的?”
“啊哈,你的陶片实在是让我好奇的很,而那则神话更是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我在昨天买通了芭疤拉,得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资料。”
德国政府最近授权慕尼黑大学来做一切文物的整理工作,而芭芭拉,则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迈尔逊博士的主要助手,同时,也是整个校园里唯一可以接触这些资料的校生。
“都是什么资料呢?”克拉克来了兴趣,身上的咖啡也懒得去搽了。
“你听说过忽必烈吗?”陶乐递上了一方纸巾。
克拉克尴尬的接了过来,“当然听说过,那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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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3-09-21
[原创][原创]諸神復活(13)
马克西穆家族可以说是一个比较古老的家族了。它的历史甚至可以上溯到古罗马时期。
也就是恺撒的年代。
正如我们所知道,尽管恺撒的雄心和壮志在撒克逊森林遭到了阻击,但是,在那场损失了整整两个罗马军团的战役之后。恺撒还是没有放弃对那片所谓野蛮世界的征服。对他而言,将飘扬的罗马军旗插上那片黑森林已不仅仅是一种军事或者战略上的胜利了,那更是他个人荣誉的一种挽回。
“罗马,已经在我的掌握中了,可是那片翠绿的丛林…”
恺撒的自传中的文字在写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长长的一个省略。
但是,从那之后,帝国和“野蛮人”之间却没有再爆发大的战争了。更多的时候,出现在边疆的官员的书牍中的却是另外的一个字眼“怀柔”。
“恺撒打算用乞求面包而不是闪亮的剑芒来得到野蛮人的认可。”
尽管没有公开的反对,可是,庞培确实是从骨子里反对这样的一个计划。然而,正如当时的大多数人对恺撒的态度一样,这样的暗流也仅仅是在私下里流动着,在正式的场合里,更多的人还是表示了极大的赞赏和称誉。
于是以怀柔取代武力征服的情况持续了很久,就连恺撒被刺也没有改变。
甚至在作为恺撒精神和遗产的继承人的屋大维掌权之后,大量的先前所谓的“野蛮人”成为了罗马军旗下的一员也是逐渐成为了不争的事实。
而在这些走出了阴郁的森林之后的战士中,逐渐的罗马化了的也是大有人在。在经过了好几辈的岁月之后,他们甚至比罗马人还像罗马人。唯一用来判断他们身份是出自与撒克逊森林的也只剩下了那永不熄灭的战斗的火焰,和,和那个“野蛮的”姓氏。
马克西穆家族便是其中的一员。
… …
莱因河习惯于静静的流淌着。见证着若干个世纪的兴衰荣辱。它就仿佛一个世故的老人。悄悄的坐在那里,把无尽的感慨紧紧的锁在了自己的心里。
“克拉克,你在想着什么呢?”
“叔叔,我妈妈和爸爸为什么不来接我呢?”
幼小的孩子昂起了头,急切的问着。
马克西穆心中一阵酸楚,怎么,难道要把哥哥他们在飞机事故中死去的消息告诉他么?他还是一个孩子呵。
“克拉克啊,你的爸爸和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叔叔说道。
“那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克拉克啊,他们要很久很久之后才可以回来了,很久很久…”
马克西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
“克拉克,你一定要很棒才可以啊,这样的话等到你爸爸和妈妈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恩,我一定会努力的。而且我一定会成为像叔叔说的阿基里斯那样的大英雄的。”
江声浩瀚。
… …
“叔叔,我得到了通知书了。”
正在书桌前查找资料的马克西穆转过了头,欣慰的看着一头汗水的侄子。十年了,雏鹰也长大了呵。
“好样的,那么,克拉克,是那所学校的呢?”
“是叔叔的慕尼黑,因为我觉得能够让叔叔天天不回家的地方实在是有去切身体会一下的必要。”
“慕尼黑大学吗?”
“而且我选择的科目是‘历史和民俗’,”克拉克补充道。“不为别的,我也实在是对荷马好奇的很。”
“这样啊,”马克西穆点了点头,“哦,对了,克拉克,你明天没有别的事情吧。”
“是要去公墓吗?”
“恩,十三年了,已经一三年了。” 马克西穆抬首望着窗外的天空,“也应该让他们知道了。”
… …
“先生,先生,你有在听我说吗?”
正当克拉克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的时候,我们的智利警察已经快要崩溃了。不仅仅是额角了,连衬衫的领子也湿漉漉的。一张脸更是胀了个通红。
“啊,啊,真是对不起啊,”克拉克猛的从回忆中省了过来,一边忙着向可怜的警察道歉,一边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你和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了,这个人啊,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的。”
正当两人陷入了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一阵适时的风吹走了这样的尴尬。而带来这样的风的人,是…
“陶乐!你怎么也来了。”
“嘿嘿,怎么,只允许你来,就不允许我来了啊,”陶乐一边晃悠着手上的扇子,“无论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老师啊,虽然把我的古高卢史给当了的也是他。”
陶乐在一年前修高卢史的时候,因为连续五次点名不到---那时候正好是2002年的世界杯,被马克西穆扣光了考勤分,最后,虽然在考试中拿到了罕见的55分的高分---出勤在总的学分中占20分,平时成绩20分(遗憾的是,他似乎也是从来不写报告的说)而考试成绩则是60分,依旧成功被当。
“但是,但是霍夫曼不是要求你今天去他的办公室的吗?”
“啊,你说‘狼人’啊,似乎是有这么回事的说,但是,反正现在也快要到中午了,不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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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3-09-19
[原创]諸神復活(12)
正当陶乐和克拉克在图书馆里沉迷与女人的话题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再度的发生了。
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嗒,嗒,嗒”的传了进来。
“看来今天爱玛是铁定了要被霍夫曼数落了,”陶乐不无遗憾的说“今天似乎所有的人都把青春和热情发泄在了这个地方了嘛。”
霍夫曼是本部图书馆的负责人,在整个学校中也是以严厉和刻板的作风让许多的人大为头痛的。据说他本来是经济学部的主讲教授,但是由于在学术上的研究招惹了政府部门的不满,再加上他在一个学期内竟然当掉了整整一个班的现代经济学课,因此很自然的,在双重压力下,被调到了资料部。
然后他在图书馆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无视于校方所标榜的自由和民主的“精神”大刀阔斧的修正了图书馆“原本就已经严厉的可以了的阅读章程”(某人语---)。而在这个被称之为“撒旦的十戒”的新条例中最主要的,也是最让陶乐这样的“热情奔放的新时代的唐璜”所无法接受的,就是“本图书馆必须保证绝对的安静… …”
“你这个样子似乎有点过分吧。不管怎么说,爱玛可是放你进来的大好人啊。”
陶乐的态度连克拉克都觉得有点过分了。他忍不住帮爱玛插上一句。
“啊哈,某些人啊,某些人啊。”陶乐看着克拉克的眼神突然怪异了起来。“我说,你不是喜欢上她了吧?”
“我真没有胆量啊,狄西!
 再到那小榆树下,
 倾听你的牧笛;
 因为在我们的小村里,
 已经有人窃窃私议。”
他居然唱了起来。
“拜托你不要再把卢梭的文章到处乱用了吧。我可没有你那么的滥情!”
“嘿嘿,原来你知道啊,真不愧是阿格莱亚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 …
“咦,那个进来的人,那个进来的人不是… …”
克拉克一手指着玄关,一手撑着桌子,嘴巴张的老大。
也难怪克拉克如此的惊讶,等到陶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眼中的那个违反“狼人”---由于古怪的作风以及苛刻的条例让人无法接受学生们在背地里给他们的负责人安上了许多的外号,不过就流通范围来说,似乎传播的最广的还是这个别致的“狼人”了吧。---卿订的条例的人居然是----约翰.霍夫曼本人!
“天啊,今天是吹什么风?耶和华突然变得喜好搞笑了吗?”
也难怪陶乐在下面小声的嘀咕,就连图书馆里的其他人此时也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啊。一向把规则和条例视为生命的最终目的的人居然带头违反起了自己订下的规则。不多见,绝对不多见。
霍夫曼本人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引起了多大的注意。
快步走进了图书馆的阅览室,冷冷的打量了一下在座的诸人。然后笔直的向这边的克拉克和陶乐走了过来。
“喂,伙计,看来你是招惹到了大麻烦了。”
一边的陶乐幸灾乐祸的对克拉克说,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装束和外表。
“我对你即将到来的遭遇表示同情。”
正说着呢,霍夫曼却已经到了近前了。
“艾伦.克拉克,很抱歉的对你说一件事情,你的叔叔,我的朋友马克西穆教授,已经离开了我们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在克拉克听来却仿佛是一个炸雷一般,他顿时感到了脑子里翁的一声炸开了。
“克拉克,”要不是陶乐在一边搀着,估计这个精神濒临崩溃的年轻人此刻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了。“你振作点啊。克拉克。”
“他的遗体将在明天早上运回来,你明天的课我已经帮你请假了。”---顺便说一句,很奇怪的,霍夫曼却是老马克西穆的挚友之一---“另外,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
他目光转向了正手忙脚乱的陶乐。
“你的名字因该是陶乐.汉克斯吧,明天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记得要穿好衣服,打好领带… …”
… …
18个小时后,港口。
碧波荡漾,无数的白色的海鸥在尽情的翱翔着。
“死者的尸体是在一个星期前由一个业余探险者小队在复活节岛上发现的。他静静的躺在沙滩上,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在自家的床上入睡一般。”
“真是奇怪,实体完全没有任何的伤口,财物也没有任何的丢失,事实上我们正是籍借着死者钱包中的护照才得以很快的判定死者的身份的。血液中也找不到毒素的痕迹,就好象是寿命很自然的终结了一样。”
一边的阿根廷的警察正操和不熟练的德语对克拉克解释着,他的额角都渗出了汗了,可是克拉克却没有注意到。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一口黑黑的棺材,看着上面泛着堇色的光芒的十字架。
记忆,仿佛流水一般的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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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2楼 发表于: 2003-09-17
[原创]諸神復活[11]
正当陶乐和克拉克在图书馆里沉迷与女人的话题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再度的发生了。
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嗒,嗒,嗒”的传了进来。
“看来今天爱玛是铁定了要被霍夫曼数落了,”陶乐不无遗憾的说“今天似乎所有的人都把青春和热情发泄在了这个地方了嘛。”
霍夫曼是本部图书馆的负责人,在整个学校中也是以严厉和刻板的作风让许多的人大为头痛的。据说他本来是经济学部的主讲教授,但是由于在学术上的研究招惹了政府部门的不满,再加上他在一个学期内竟然当掉了整整一个班的现代经济学课,因此很自然的,在双重压力下,被调到了资料部。
然后他在图书馆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无视于校方所标榜的自由和民主的“精神”大刀阔斧的修正了图书馆“原本就已经严厉的可以了的阅读章程”(某人语---)。而在这个被称之为“撒旦的十戒”的新条例中最主要的,也是最让陶乐这样的“热情奔放的新时代的唐璜”所无法接受的,就是“本图书馆必须保证绝对的安静… …”
“你这个样子似乎有点过分吧。不管怎么说,爱玛可是放你进来的大好人啊。”
陶乐的态度连克拉克都觉得有点过分了。他忍不住帮爱玛插上一句。
“啊哈,某些人啊,某些人啊。”陶乐看着克拉克的眼神突然怪异了起来。“我说,你不是喜欢上她了吧?”
“我真没有胆量啊,狄西!
 再到那小榆树下,
 倾听你的牧笛;
 因为在我们的小村里,
 已经有人窃窃私议。”
他居然唱了起来。
“拜托你不要再把卢梭的文章到处乱用了吧。我可没有你那么的滥情!”
“嘿嘿,原来你知道啊,真不愧是阿格莱亚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 …
“咦,那个进来的人,那个进来的人不是… …”
克拉克一手指着玄关,一手撑着桌子,嘴巴张的老大。
也难怪克拉克如此的惊讶,等到陶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眼中的那个违反“狼人”---由于古怪的作风以及苛刻的条例让人无法接受学生们在背地里给他们的负责人安上了许多的外号,不过就流通范围来说,似乎传播的最广的还是这个别致的“狼人”了吧。---卿订的条例的人居然是----约翰.霍夫曼本人!
“天啊,今天是吹什么风?耶和华突然变得喜好搞笑了吗?”
也难怪陶乐在下面小声的嘀咕,就连图书馆里的其他人此时也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啊。一向把规则和条例视为生命的最终目的的人居然带头违反起了自己订下的规则。不多见,绝对不多见。
霍夫曼本人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引起了多大的注意。
快步走进了图书馆的阅览室,冷冷的打量了一下在座的诸人。然后笔直的向这边的克拉克和陶乐走了过来。
“喂,伙计,看来你是招惹到了大麻烦了。”
一边的陶乐幸灾乐祸的对克拉克说,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装束和外表。
“我对你即将到来的遭遇表示同情。”
正说着呢,霍夫曼却已经到了近前了。
“艾伦.克拉克,很抱歉的对你说一件事情,你的叔叔,我的朋友马克西穆教授,已经离开了我们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在克拉克听来却仿佛是一个炸雷一般,他顿时感到了脑子里翁的一声炸开了。
“克拉克,”要不是陶乐在一边搀着,估计这个精神濒临崩溃的年轻人此刻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了。“你振作点啊。克拉克。”
“他的遗体将在明天早上运回来,你明天的课我已经帮你请假了。”---顺便说一句,很奇怪的,霍夫曼却是老马克西穆的挚友之一---“另外,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
他目光转向了正手忙脚乱的陶乐。
“你的名字因该是陶乐.汉克斯吧,明天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记得要穿好衣服,打好领带… …”
… …
18个小时后,港口。
碧波荡漾,无数的白色的海鸥在尽情的翱翔着。
“死者的尸体是在一个星期前由一个业余探险者小队在复活节岛上发现的。他静静的躺在沙滩上,脸上带着微笑,仿佛在自家的床上入睡一般。”
“真是奇怪,实体完全没有任何的伤口,财物也没有任何的丢失,事实上我们正是籍借着死者钱包中的护照才得以很快的判定死者的身份的。血液中也找不到毒素的痕迹,就好象是寿命很自然的终结了一样。”
一边的阿根廷的警察正操和不熟练的德语对克拉克解释着,他的额角都渗出了汗了,可是克拉克却没有注意到。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一口黑黑的棺材,看着上面泛着堇色的光芒的十字架。
记忆,仿佛流水一般的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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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03-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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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fused: 如果你不能理解,请看前面的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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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同意此观点。

我 爱 巨 蟹 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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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03-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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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amzero 发布
看不懂你到底要说什么!

是记录还是感想?

:confused: 如果你不能理解,请看前面的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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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把Chris+Drake+Ezio+Isaac+Alcatraz+Soap+Snake+Sev+Sam+Master Chief搓到一起攪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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