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申明,这是一个“王子与公主快乐的结婚”了以后的故事,所以不要问我他们是怎么相爱并结婚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而且本文只涉及王子和公主,不要问我其他人到那里去了,我自己也同样不知道……
然后再申明,本文虽然是真月谈 月姬的同人,但是由于手头资料不足,(只有6集动画)许多东西只有猜测着写,所以如果看到与原著不符的细节不要骂我。
最后申明,对血极其过敏者与光棍不要继续望下看!否则我对任何后果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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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晚霞将天际染成一片绚丽的色彩,又是一天过去了,我拖着疲惫了一天的身躯打开了家门,无力的坐了下来。一个身材高挑,梳着短短金发,有着鲜红色的大眼睛的美丽的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微笑着对我说道:
“欢迎回来,今天你回来的比较晚呢,志贵。”
我点了点头,因为身体突然间微微感到有点不适,所以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女子看了看我的脸色,随即笑着说道:“饭已经做好了,志贵你不妨先去洗个澡吧,我有烧热水,”
我沉吟着点了点头,走进了浴室。
我叫远野志贵,是个普通的白领上班族,而面前这位女子,名叫阿尔寇多•布隆斯塔德,不过由于这个名字实在太长而且拗口,所以我一直都昵称她作阿尔克,她是我的妻子,目前在一个模特公司里上班。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一对很普通的夫妻。
但是,事实并非这样。
浴室里雾气蒸腾,我先将衣兜中随身携带的小刀取了出来,然后慢慢的脱去了全身的衣物,直到浑身脱个精光之后,才微微犹疑着,将鼻梁上的眼镜也取了下来。
鲜红的丝线立刻布满了我的视野,犹如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天花板,墙壁,浴缸…...,我的视线忽然变的有些模糊,身体也热了起来,与此同时一股想要将这些丝线斩断的冲动瞬间从我的内心迅速的升起,我心突突的狂跳起来,魔性的欲望夹杂着热血渐渐的淹没了脑海,我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放在梳妆台上的小刀……
然而理智立刻占据了上风,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用意志压制住了这股魔性的欲望,然后轻轻的松开了手中的小刀。
“又来了吗?这种欲望…….”
虽然平时我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然而在黑暗的世界中我却被人称为“杀人魔志贵”,原因是因为我有一双可以看穿万物“死亡红线”的“直死魔眼”,只要用我所携带的小刀切断我所看见的物体上的红线,那个物体便会立刻被斩成数块。
而拥有这种力量的代价便是一种随着时间不断积累的,想将活人的“死亡红线”切断,使其四分五裂的欲望。在平时,我的眼镜是一种封印,既抑制我的力量,同时也附带的抑制这种可怕的魔性欲望,但是欲望虽然被抑制但是却不会消失,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的累积,达到一个我的理智难以约束的危险程度,这时候就必须想办法发泄掉这种欲望,否则的话一旦封印——也就是那眼镜——破损或者解开,在我身边的人将会非常的危险。而我发泄掉这种欲望的方式则是……….
突然间浴室的门打开了,阿尔克赤裸着身子走了进来,我看着她匀称而姣好的身体,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准时。”
阿尔克吃吃的笑着,走上前来温柔的在我唇上一吻,然后取起小刀塞到我手中,轻轻的在我耳朵旁呢喃道:“你那点要命的欲望瞒的过我么?今天看着你的脸色就知道你快到界限了。”
我注视着她娇嫩白皙的背,鲜红的丝线密布其上,红的象血一样艳丽夺目,似乎在呼唤着我前去斩断它们。我的心骤然间紧缩,继而疯狂的跳跃起来。身躯瞬间变的火热,被压抑的欲望也一下子重新爆发出来,而且比方才更猛烈,在一瞬间几乎主宰了我的意识,当我回过神来重新用理智约束自己的时候,手中锋利的小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阿尔克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是用红色的瞳仁温柔的望着我道:“怎么不动手了?”
我极力的用理智压制着自己体内的奔腾翻涌的欲望,有些勉强的答道:“我还可以忍几天的。”
阿尔克温柔的笑了,她用双手轻轻覆上了我握刀的右手,然后缓缓的说道:“你已经忍了半个月了,不用太勉强自己的,想要发泄的话就尽管动手吧,你也说过,夫妻之间是不用太客气的。”
我还有些犹疑,然而阿尔克的双手却猛的一用力,银色的小刀在瞬间没入了她那白嫩的胸脯,准确的刺穿了她的心脏。
鲜血瞬间喷涌出来,溅射到我的脸上,欲望瞬间占领了整个大脑,我抽出刀子随手一挥,阿尔克美丽的头颅便掉到了地上,我继续疯狂的斩切着她娇嫩的躯体,几刀下去,阿尔克的身体已经分成了九块散落到地上。
鲜红的血液浸满了整个浴室的地面,而我心中的欲望也已经发泄的一干二净,神志渐渐的恢复了清明,带着一丝虚脱的无力感,我跌坐在血海中,长长舒的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刀子放好,然后捧起了阿尔克的头颅,有些心疼的问道:“痛不痛?”
“不算很痛啊,志贵你杀害我的技巧可算是越来越纯熟了。”阿尔克美丽的头颅带着一丝微微讥诮和顽皮的笑容答道。
我苦笑了一下。想起第一次见到阿尔克并将她杀害时的情景,那时我的魔性欲望生平第一次发泄,在瞬间便将她分成了十七块,由于那次所发泄的欲望实在积累了太久,使得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所以下手时砍的她非常的痛。而现在我每隔半个月便发泄一次,欲望并没有积累到能够完全覆盖理智的程度,而且随着杀害她的次数渐渐的增多,我也渐渐的积累了一些经验,所以方才我下手时也能够稍微用理智控制一下自己的出刀部位,让每一刀都恰倒好处的切断她的痛觉神经,使得她不怎么感觉到痛楚,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感到一丝歉意。
“对不起,阿尔克,每次都对你做这种过分的事。”
“没关系啊,志贵你自己也说过了,压抑本能是会伤害身体的。而且,在被志贵杀害的那一刻,我……” 美丽的头颅带着和一丝羞涩而温柔的笑容,顿了一顿,然后这样回答我,“……我感到很幸福,而且过几天我总会将这笔帐讨回来的,对吧?”说着对我狡猾的笑了笑。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微微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放干净了浴室的积血,然后将自己和阿尔克的躯体都仔细的擦洗干净,穿好衣服戴上眼镜,走出了出浴室,再将阿尔克的九块身躯和头颅细心的拼好放在床上,这样到了明天早上,她的身躯将会再生的完好如初,因为她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中尊贵的公主,强大的真祖之姬。
阿尔克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我低下头吻了吻她,问道:“要血吗?”
阿尔克微笑着道:“这点伤用不着,明天早上就能愈合了,饭我已经做好了,在厨房里,你自己吃吧。”
吸血鬼愈合伤口需要大量的魔力,而这些魔力的最好来源就是活着的人类的血液,正如同阿尔克每个月以这种方式满足两次我的欲望一样,我也每个月让她吸取两次我的血液以满足她吸血鬼的本能和魔力的亏空,本来这时候是阿尔克最需要血液的时候。不过她却不愿在这种状况下吸血,原因是“没有浪漫气氛”。我知道她的这个小性子,所以也就没有再坚持,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好,你慢慢休息吧,如果半夜你觉得身躯愈合吃力的话,我就睡在你旁边,你随时可以吸血。”
倦意渐渐的席卷上了阿尔克的面庞,她有些含糊的答应了,我轻轻的给她盖上了被子,然后深深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轻轻的说道:“晚安,我可爱的阿尔克。” 随即关上了灯,走出了房间。
吃了点东西后,我到外面兜了兜风,直到很晚才回家,阿尔克已经睡着了,揭开被子一看,只见她裂开的身躯已经结合起来,恢复成原来那光滑健美的摸样。我笑了笑, 轻轻的将她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苍青色的月光下,我凝视着她孩子一般天真的熟睡的面庞,一股深深的爱意从心底涌上来,渐渐的弥漫了整个心田。我清楚的知道,我们之所以心甘情愿的满足对方那特殊的要求,决不是因为某种合作或者契约,而只是因为深爱着对方而不忍心看到所爱的人承受欲望的折磨罢了,而且正如阿尔克所说的,将性命与身体完全的交到所深爱的人手上任凭处置,这种互相完全信任的感觉,真的是很幸福的……….
“我爱你,阿尔克。”
我轻轻的低语着,将她的娇躯抱的更紧,然后盖上了被子,虽然怀中抱着的是个随时能够置人于死地的吸血鬼,然而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紧紧的搂着她,带着无上的幸福感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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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沉,皓月当空,苍青色的月光温柔的撒满大地。
今夜是一个很好的月圆之夜,阿尔克很喜欢在这种夜晚吸血,这几天她那鲜红的瞳仁的周围已经慢慢的夹杂了一些不易察觉的金色,这是她的吸血本能欲望累积的外在征兆,也是我个人的小秘密。阿尔克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就象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察觉我潜藏在体内的魔性的欲望一般。正如同某个文学家所说的一样,如果你深爱着一个人,你就能够从他的身上发现一些连他本人也不知道的微小细节。
我发泄心中那魔性的欲望一般是在浴室,因为那样不会使衣服沾染血迹,那样洗起来很麻烦,而且比较容易清理积血。而阿尔克吸血则喜欢在床上,尤其是在激情交欢的最高潮,至于原因,用她的话来说则是,“包含感情的血液最可口”。虽然这话听来有些夸张,但是也不算是完全没有道理。
一般人以为被吸血鬼吸过血的人只有死或者变异成死徒两条路,其实这是错的。低等的吸血鬼修为不足,在吸血时会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非把人吸干不肯放手。人的血一旦被吸干,自然就难免一死,这时候吸血鬼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血回灌一点给尸体,然后造就一个死徒。但是阿尔克是吸血鬼中的公主,修为和魔力远在他们之上,所以在吸血时她能够很好的抑制本能冲动,把握分寸,每次大约吸取我800毫升的血液,相当于一次普通献血的两倍。
以吸血鬼的“品血学”来看,最低等的血液是腐尸和家畜的血液,其中蕴涵的灵气相当的少,而且其味道对于吸血鬼来说很差,除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一般的吸血鬼是都不愿意并且不屑吸的。其次是医用的冷冻人体血浆,以及由死徒从活人身上先吸取,然后再由吸血鬼从死徒身上转吸的人血。这种血虽然比前一种血质量要好的多,但是由于血离开活人身体太久,其蕴涵的灵气和味道都只能算是差强人意。高级一点的吸血鬼会利用魔法控制活人的思维,使他们成为自己专属的“血畜”,这种血比起前一种又要好一点,然而这种持续性的魔法是很消耗魔力的,如果“血畜”数量不多,质量不好的话,很容易入不敷出。而且日子一久,“血畜”的鲜血多少都会遭受魔法的副作用影响而使其灵气变的不纯,口味也大打折扣。况且根据先今的某种说法,人在感情强烈时身体会分泌一种特殊物质混合在血液中,而使得这种鲜血的灵气和味道都极大的提高,成为吸血鬼梦寐以求的美味。“血畜”由于思维被控制,所以在被吸血时都是迟钝而温顺的,使得这种鲜血缺乏“感情”这种最高级的调料,始终与“上品”无缘。
所以最高级的鲜血则是直接从生人身体中的吸取,尤其是年轻的异性的鲜血质量非常的好,吸血鬼们都喜欢先营造恐怖的气氛,让人们的鲜血由于激烈的感情变的更加可口,然后再从暗出飞扑而出,在人们惊恐达到最高潮的一瞬间用獠牙刺入颈动脉,飞快的吸取血液。颈动脉是大脑供血的中枢要道,大量的血液外流会使得人迅速的昏迷而无法呼救或者抵抗,任凭对方吸取自己宝贵的鲜血。
然而这种鲜血虽然美味可口,却尚且有一点美中不足,那就是人体由于强烈的感情而产生的那种特殊物质释放的速度非常缓慢,而吸血鬼们却吸得太快,在特殊物质释放完毕并扩散到全身血液之前,血早就被吸干了。犹如一坛美酒,在未保存到醇香前便被饮尽,甚是可惜。然而吸血鬼们却又不能慢慢的品尝,因为猎物是会呼救或者反抗的。虽然在吸血鬼的强大力量面前一般的反抗并不会起多大作用,但是如果不迅速的剥夺其意识的话,引起骚动可就大大不妙,因为这会引来吸血鬼的天敌——教会的吸血鬼猎人,任何一个吸血鬼都不想冒险和他们交手的。所以权衡利弊,也只好将就着快速的吸取算了。
但是对于阿尔克来说并不存在这种两难的问题,所以她所吸的血数量虽然比一般吸血鬼为少,但是其质量却远比一般的血液为高。而且阿尔克修为也高,能够非常充分的汲取血液中的灵气转化为自己的魔力。所以即使她一个月只“吃”两次,也能够“吃”得很饱,不会出现欲求不满的情况。
虽然如此,但是今天我打算让阿尔克多“吃”一点,因为今天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我和她的结婚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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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尔克将彼此的积蓄合起来,在全市最大的酒店的最高层订了一个靠窗的雅座。我们安安静静的坐着,透过玻璃窗俯视着这个城市,华灯初上,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层神秘而美丽的光晕中,我静静的看着足下喧嚣流动着的人流和车流,再望望对面美丽的阿尔克的脸,一股心满意足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唇边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
侍从送上一瓶上好的红葡萄酒,我替阿尔克满满的斟了一杯递给她,阿尔克咬了咬嘴唇,摇头道“我不喝酒。”
我叹了口气,阿尔克本来是颇喜欢喝酒的,但是去年某天夜晚我们一起聚餐,结果她喝得大醉才回来,睡到半夜突然一个转身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由于酒醉,不仅叫不醒她,而且下手不分轻重,双臂犹如铁箍一般勒得我几乎窒息而死,最终我只好抽出小刀轻轻的卸下她的一条胳臂才脱险,饶是如此,我依然断了一条胳臂和三根肋骨,只好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月。事后虽然我并不介意,反倒是阿尔克后怕出了一身冷汗,从此再不敢喝一滴酒。
虽然她嘴上拒绝得如此彻底,但是那精灵般红色的眼珠却背叛了她,老是在酒杯旁边顽皮的瞄来瞄去,看到她这种矛盾的神情我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喝一杯不会醉的。”
“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吸血了,今天又是月圆之夜,我怕一旦喝醉,控制不住自己….”
我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喝一杯吧。如果你真的醉了,我会先将你的手脚卸下来再抱到床上去的,这样总安全了吧?”
阿尔克哼了一声。撇撇嘴道:“你以为一个吸血鬼本能发作的时候,凭这两手就能阻止的了么?”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于是半开玩笑说道:“那我也只好认命了,阿尔克,说实话,从和你结婚的第一天起,我就从没有怕过你的獠牙,如果你不小心把我吸死了,那么将我变成你的死徒跟班就是了。”
阿尔克啐了我一口,用两根手指捏着我的脸颊道:“你们男人净会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如果你变成死徒的话,一定又蠢又笨,血也难吃的要死,我才不稀罕这种跟班呢,难道你想违背我们的约定不成?”说着手上微微加了点力。
在结婚前,我和阿尔克就早已约定好,先由她陪我过完人类的一辈子,然后当我死后再将血分给我,两人一起做吸血鬼活下去。所以我并不怕她将我吸死——反正迟早成为吸血鬼的那一天都要来的,早一点或者晚一点似乎也没什么分别。不过阿尔克似乎很享受这种和人类一起生活的日子,所以下手捏的我很痛,我大声的告饶,她才笑嘻嘻的将手放下来道,“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我有些苦闷的揉着脸颊说道:“但是人类是会老的,象你这样漂亮的美女和一个爱发牢骚的老头子一起生活似乎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没关系啊,你忘了我可以用魔力改变自己的容貌么?你老了,我也可以跟着变老啊。”阿尔克嘻嘻的笑着说道,用手在额头上轻轻一抹,光滑细腻的肌肤立刻变的象老人一样粗糙黄褐,再用手一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要能和志贵生活在一起,我就会很快乐,才不管志贵是老是少呢。”
“好,好。”我笑着道,“将来如何我不管,我现在只知道你一定要喝掉这杯酒。”
阿尔克拗不过我,只好喝了下去。我又再劝了一杯,不过到第三杯时她却无论如何不肯再喝了,我也没有再勉强,一面独自啜饮着余下的葡萄酒,一面替她挟菜,喝到兴头上便叙几句温柔的情话,阿尔克两杯下肚,脸色渐渐的变的通红,宛如成熟得将要滴出水来的蜜桃一般。
望着她那可爱的面庞,我的心旌不由得微微一荡,再加上也有了几分醉意,俯身上去便要吻她的双唇,谁知阿尔克的面色忽然变了一变,连呼糟糕。我忙问出了什么事,她有些沮丧的答道:“我一时有些得意忘形,没有收束自己的气息,附近有个教会的吸血鬼猎手,他好象盯上我了。”
我吃了一惊,酒已经醒了七八分,于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他强不强?”
阿尔克皱着眉头感应了一会,不由得失笑起来:“与其说他一点也不强,不由得说他实在太差了,我想以我的实力,应该可以轻松的打发他的,志贵,这次让我出手好么?”
我摇摇头道:“还是让我来吧,吸血鬼猎手毕竟算是你的克星,我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
阿尔克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今天结婚纪念日,就破例让人家出手一次嘛!这么久都没有活动身手,我的身体都快有些生锈了,求求你,就这一次好嘛?志贵!”此刻她已经微有醉意,居然对我撒起娇来。
我长长叹了口气,耐心的向她解释说,我之所以不让她出手,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我不相信她的实力,而是不想她和教会发生直接冲突,如果她出手击败了那个下级吸血鬼猎手的话,教会必然会派出更高级的吸血鬼猎手前来除魔,这并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因为无论在哪个时代,吸血鬼和教会都永远是死敌,不将对方消灭誓不罢休。但是如果我以人类的身份出手打败对方的话便不一样了,教会并不会大张旗鼓的和一个人类为难。听我说的有理,阿尔克只好嘟囔着嘴作罢,但是看着她那撅着嘴,一副扫兴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个计划。
“阿尔克,今天本来是我们的好日子,却被这个家伙弄坏了气氛。这样吧,虽然你没办法出手,但是我有一个计划,可以好好的戏弄一下这个肉脚的家伙,保证让你开心。”
阿尔克立刻来了兴趣,凑过头来问道:“什么计划啊?”
“你还是先把饭吃完把,我慢慢的讲给你听。”我笑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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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饭毕,我们走出了酒店,然而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车库取车,而是携手向着附近的步行街走去。阿尔克瞅了个机会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便用眼角的余光向身后瞄过去,果然看见一个身着牧师法袍的大胡子男人紧紧的跟在我们后面,看得出他行动十分谨慎,一直离我们远远的,显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我感到有些好笑,暂时也不点破,只是拉着阿尔克向前走去。
不一会我们来到S市场,这条市场是本市最大的成人用品批发零售地,又被人称为“成人用品一条街”,整个市场上布满了推销成人用品的地摊和热情的吆喝着的街头小贩。我和阿尔克由于是夫妻,所以能够神情自若,悠然的漫步其间,还不时停下来和那些小贩讨价还价。但是我们背后的那位大胡子仁兄可就惨了,四周众人的目光带着三分好奇,七分鄙视,全数集中在他这个身着显眼的牧师法袍的神职人员身上,直看的他一张大脸涨的通红,汗如雨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且热情的小贩也经常抓住他的衣袖向他推销着最新款的避孕套,弄的他尴尬非常,只好将头深深的低下,象游街的犯人一般走路,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我和阿尔克不禁偷偷的大笑起来。
好容易走出S市场,那位大胡子男人似乎是长出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完了。岂料到真正麻烦的却还在后头,我们又携手走进了G大街,这里是本市色情业最集中的地方,沿街开着一大片一大片的全是灯红酒绿的酒吧和妓院。我们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扫视背后那个可怜的跟踪者,只见他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大胡子,一脸无奈的苦相,犹豫了好多次也无法下定决心,如果一个神职人员被人知道来过这里,那么他一定将会名誉扫地了。偏偏阿尔克又细心的控制着自己吸血鬼的气息,不全部放开也不全部隐藏,这种若隐若现气息让的我们身后的那位跟踪者苦恼异常,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继续跟下去。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般的跺了跺脚,跟了上来。
时间已经九点半,正是情色场所生意红火的时刻,无数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身上撒着庸俗香水,袒胸露背的酒吧女郎来回的在街上走动,一遇到单身男子就亲热的将身子靠上去搭讪。不过由于有美丽漂亮的阿尔克陪在我身边,所以女郎们也都识趣的没有来打扰,反观后面的那位大胡子仁兄却没有这么好运,走不两步就会被一只白腻的手捉住,然后拼命的往酒吧和妓院里面拖。大胡子一面要用尽全力才能挣脱,一面又怕跟丢我们,弄的他满头大汗,十分的狼狈。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和阿尔克肚子几乎笑痛。到最后看到大胡子实在跟不上我们了,我们反而刻意的逛逛街,借此停下来等他:或者在小吃摊用夜宵,或者在路边的长凳上略事休息,或者干脆互相拥抱,温柔的接起吻来。直到大胡子好容易拨开人群赶上来,才继续不紧不忙的向前走去,直到气颤吁吁的大胡子再一次被人群淹没为止。
“放过他吧,你看他多可怜。”一次长长的深吻后,阿尔克终于说道,一面极力的抑制住自己的笑容。
“好吧,戏也该演到高潮了。”我微笑着说道。
我们两人终于走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背后的大胡子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见他仿佛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跟在我们后面,等到三人都走了一段路后,大胡子看看四下左右无人,于是厉声喊道:“前面的人,等一下!”
我和阿尔克好整似暇的停下来,等着他气颤吁吁的跑到面前,才慢条斯理的问道:“牧师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啊?”
大胡子指着阿尔克厉声道:“赶快离开那个女人!她是吸血鬼!”
我忍住自己的笑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答道:“不可能吧!你说我的妻子是吸血鬼?!”
大胡子突然露出疑惑的神情,因为进了巷子以后,阿尔克已经完全将她那吸血鬼的气息收起。真祖之姬的能力何其强大,以他的那点肉脚修为是绝对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吸血鬼的气息的。所以他几乎怀疑自己跟踪错了,但是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一个吸血鬼猎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答道: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将这瓶圣水擦一点在她的手上就是了”说着将一个盛着水的瓶子丢给我,“无论是什么样的吸血鬼都是无法忍受的。”
我原先做学生的时候认识一个名叫雪儿的学姐,她是教会里非常强而有名的吸血鬼猎手,隐藏了身份混迹在学校中。所以托她的福,我对于吸血鬼猎手们鉴别猎物的方法也略知一二,所以早就做好了一些准备。我伸出左手接住了大胡子丢来的瓶子,微一端详,只见其中装的水微微散发着幽兰色的光芒,确实是受过神祝福的圣水。于是微笑着揭开盖子,转过身来向着阿尔克的手上倒去。
当然我不会真的倒圣水在她的手上,无论多么厉害的吸血鬼都是无法忍受圣水的,即使是真祖之姬也一样。我的右袖中早已暗藏了一个矿泉水瓶,倾倒在她手心上的全是矿泉水。而我的左手虽然将圣水瓶倾斜,却全将其暗暗的倒进了袖子里面。但是由于被我的背遮挡着,大胡子只能看到我将圣水瓶倾斜,以及水滴滴答答的溅到地下,那想的到我在其中做了手脚。
一瓶圣水顷刻间倒的涓滴不剩,然而阿尔克却依然笑盈盈的神色不变,我转过身来以怀疑的口吻问道:“牧师先生,什么事也没发生啊?”
大胡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结结巴巴的道:“这….这不可能…….决不可能!你再将这个贴在她的身上试试!”说着取出一张发黄的羊皮纸,纸上用墨笔粗糙的绘着一个复杂的魔法阵。
我右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神圣系的封印魔法阵,我笑了笑,趁着巷子中昏暗的灯光,右手拇指暗中一用力,将魔法阵正中绘制的代表神的六芒星偷偷的刮掉了一个角,如此一来这张绘着魔法阵的羊皮纸顿时成了一张废纸。阿尔克微笑着任我将羊皮纸贴在她的胸前,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转过身来愤怒的向着大胡子大声的说道:“牧师先生,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大胡子这时候的表情,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我看见阿尔克正极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以防自己大笑出声,我再看看大胡子那难看的脸色,一股无法忍受笑意浮上了嘴边,扑哧一声爆发出来,大胡子诧异的看着我。
幸好这也在我的剧本之中,我干脆哈哈的大笑起来,用力的拍着大胡子的肩膀说道:“牧师先生,你说的对,这女人确实是一个吸血鬼!”
大胡子一瞬间蒙了,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使得他惊呆了。我突然掏出兜中的小刀,寒光一闪,迅速而准确的扎入了阿尔克的心脏,阿尔克哼都没有哼一声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我收好刀,微笑着说道:“我在这个女人身上花了太多的钱,给她买车子,买房子。她在外面偷汉子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是一个想谋害我的吸血鬼!现在我杀了她完全是出于自卫,对不对,牧师先生?”
大胡子就算再迟钝,此刻也应该已经明白这是一场谋杀,看着他脸上惊恐的神情,我继续嘿嘿的冷笑着说道:“感谢你的帮助,牧师先生,否则我几乎被这个吸血鬼害死了,接下来就请你将这个吸血鬼的尸体化为灰烬处理掉吧,这是你的工作,对吧,牧师先生?当然,我会付给你酬劳的。”说着掏出一扎钞票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相信自己一定笑的非常邪恶,因为我的话还没说完一半,大胡子就带着惊恐的神色跑掉了,他一定认为我想将他收买,成为这场谋杀案中的同伙,所以一面跑还一面惊慌的高喊“杀人拉!杀人啦!”他还没有跑出巷子,阿尔克已经笑得在地上打滚了,不过我的原则是做戏就要做足,所以我在笑到与阿尔克抱成一团之前,还不忘记以认真的语调高声的加上一句:
“别跑!牧师先生!一切好商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