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拉普拉塔平原,風陣陣地吹過,地上的青草悠悠地舞動著。
我回頭看了一眼快要落山的金色夕陽,繼續朝前漫無目的地走著。
本來我只想出來走走,誰知道出了帳篷沒幾裏我就迷路了。
擡眼望去,四周除了幾個相似的小山丘就沒有其他不同之處了。
我是不是該坐下來休息,等著他來找到我?
于是脚步停了下來,我又回頭看了一眼,似乎背後就是回去的那條路。
而看到的却是如血的殘陽,沒有了光芒却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那一團紅色
幾乎要融化了整個世界。
坐在草地上,我眺望著平原上這特別的一幕。
接下來金星要升起了吧~
隨著我的自言自語,不久之後在西方的天空,出現一顆明亮的星星。
陳忻康曾經告訴我,這顆出現在日落後的星星就是金星。
如果星星可以傳話,我多想告訴你我在這裏,在這個沒有人烟的平原上,一個人
看著夜空。
都怪這個該死的傢夥,去什麽地方不好,偏偏要來這種連鬼影子都見不到的大平
原。
看星座什麽地方看不到?非要到這裏不可?我生氣地拔著地上的草。
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被這樣美麗的景色誘惑,更不會迷路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星空漸漸明朗了起來,熟悉的星座跳入我的眼簾。
我躺在草地上,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天空,唯美的銀河也浮現出她飄渺的身影。
突然,我的腦海閃過一些對話的片段,記得……記得陳忻康曾經說過星星也可以
表示方向的吧!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努力回想………
「應該就在那個方向」我手指著遠處什麽也看不清的地方說了一句,然後毫不猶
豫地邁出第一步。
那是北方,帳篷一搭完,陳忻康就告訴了我。
「我們現在是在北方。」
「你告訴這個幹什麽?怕我迷路麽?呵呵~」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要往北方走就肯定能找到這裏。」
「難道我迷路了你不來找我麽?」
「你說呢?」
當時我只是呵呵地笑著應付他,誰知道怎麽會真的迷路了。
出來的時候是黃昏,如果方向正確應該只要三四個小時就可以到了。
我邊走邊計算著時間,突然遠處隱約中出現點點亮光。
那是什麽?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忽然我聽到有叫喊的聲音。
「溪!」
什麽?我一點也聽不清楚。
「溪!」
溪?是『溪』麽?我沒有聽錯吧?
「溪!」
這一次聲音就在我耳邊,因爲那個人已經抱住了我。
「你聽到我讓星星帶給你的話了?」我笑呵呵地問著他。
「星星說你朝南走了。」他的話語中充滿著訓斥的口氣,可是我却聽到他的笑聲
了。
只是抱著我的手還是不肯鬆開,算了,反正這樣舒服溫暖的感覺蠻好的。
「哦哦,你就真的向著南邊找來了?」騙人,鬼才相信!
「不然怎麽會遇上你?」拉起我的手,握著的電筒散發著光芒,爲我們在黑暗中
帶路。
「真的還是假的?」我好奇地問著。
「你喜歡哪個就是那個了。」明顯的他是不想告訴我真相,在應付我。
「你不願意告訴我?」我有點生氣的說道。
「不是都告訴你了麽?」他停了下來,認真的解釋著。
「我要聽真話。」我很少對一件事情這樣執著,不知道爲什麽我就是要把這件事
情弄個清楚!
「是直覺。」他給一個我無法反駁的答案。
「哦,這樣看來你的第六感比女人還要强。」我略帶諷刺的說道。
「你怎麽不說是我們心靈相通呢?」他又牽起我的手朝前繼續走著。
「還雙胞胎呢!」我回了他一句。
「不,是……」那兩個字是貼著我耳朵說的,我的臉一紅。
「你說什麽?這、這是誰允許你這麽說的?」
隨後他的笑聲傳來,我的臉漲得通紅。
那一夜,似乎一會兒就回到原地了。
睡覺的時候他突然抱上了我,我一驚,想要掙扎。
「好好睡覺!」忽然耳邊傳來他低沈的聲音,讓我安靜了下來,原來他只想睡
覺。
于是我閉上眼,不去想太多事情,只是他把我越抱越緊了,柔柔暖暖的感覺讓我
覺得很舒服。
第一次,就這樣緊靠在他懷裏睡著了。
帳篷外,整個世界充滿了一顆顆璀璨的寶石,滿天星光燦爛。
而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找到我的原因。
直到有一次陳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陳伯說:「小陽啊,聽說有一次你差點迷路了?」
「哦,您是說那次在拉普拉塔平原?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繼續說:
「不過後來很巧,你們家少爺找到我了。」
「巧?他根本就是一直看著你的背影,直到你消失在他眼裏,他這才發現事情不
妙,急忙沿著你走的路綫追去的。哎呀,我什麽都沒有說過,該做飯羅。」
啊?我吃驚地張大了嘴,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
我的背後,一直有一片溫柔。
本不应该是贴这文的= =
盯着电脑屏幕半小时,其实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可是一个字也打不出来,翻开刚写好的东西,似乎只有这才是自己~叹~我果然被文字给诱惑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