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纳西.威廉这样写道:过去与现在已一目了然,而未来则是“或许”。
然后当我们回头看自己走过来的暗路时,所看到的仍似乎只是依稀莫辨的“或许”。我们所能明确认知的仅仅是现在这一瞬间,而这也只是与我们擦肩而过。”
——《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
一样的年龄,一样混淆的感触和经历,一段并无太多波澜起伏的日子,还有作者一贯的带有海风的味道的叙述语气。
它们也都象海风一般拂面而过,还隐约带有黄昏海水退潮时的声音和气息。
一九七三年的弹子球,慢慢的划过这个炎热的夏日,这个阳光和雨水同样充沛的季节,还有这段无以冠名的青春年少。
某年夏天,这个城市开始在烈日裸露,树,建筑,还有奔走的人们.我开始无端的烦躁,镜子里的孤独,开始不可抑制地蔓延。
我无法逃脱夏天给我带来的恐惧,汗湿,粘稠,虚脱,苦涩。
有的人,注定要走,注定要离去。渐行渐远,远得看不清楚,在烈日下,只有模糊的悲伤。
没有人说爱我,我想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谁为我关上窗,那扇含泪打开的窗?
某年夏天,我找不到来时的路.你来了,又走了.我一个人站在站台,看你微笑着挥手,渐渐消失在人群里.
我的泪再也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明珠园那个房间被褥的味道,那整晚的呢喃耳语和拥抱亲吻,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如同隔着满是灰尘的玻璃张望,有些遥远了的真切.
就象一颗弹子球,在记忆里从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开始慢慢的滑到了现在,然后静静的停在某个角落。
某年夏天,我一个人坐在公交315上,看着窗外影象般掠过的风景,神色仓皇.
我将脸贴在玻璃上,没有人会看见我,没有人会注意我.
那时我正好在过一桥,江的那头就是我的家,我顺水而下,便可以回家.天色沉闷,不透明,如同沾满灰尘的窗户。
那浑浊的江水,也 如同离人的眼泪. 就在那时,我被孤独深深地袭倒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这个城市还有我的归宿吗?
“……我一个人沿原路走回,在秋光流溢的房间里听双胞胎留下的《胶底鞋》,煮咖啡,一整天望着窗外飘逝的十一月的这个星期日,这个一切都清澄得近乎透明的静静的十一月的星期日。”
一颗弹子球从一个并不透明的夏日午后走进了我的记忆。
而大半年后的现在,我看着窗外的那棵树,那棵高层建筑做背景下的一棵孤独而舒展的树,全然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
这是一个夏天,一个找不到来时路的夏天。而我已经出发,眼前满是清澄得近乎透明的风景。
PS: 大概素一年前写的东东。。现在翻出来居然很陌生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