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草clover
“三叶草的白花,在哪里开放”
三叶草的意思是,会使用魔法的孩子,不是超能力者,而是魔法师。
白花苜宿计划,是把能使用魔法的孩子由政府从全国中找出来做实验的计划,然后把魔法力特强的孩子命名为三叶三叶草和四叶三叶草,抚养长大。
在这个国家里,没有人能战胜魔导师,五位魔导师才能勉强应付一个三叶三叶草。
“那么,四叶呢?”
“得到三叶草,就能得到整个世界”
素是存在于世上的唯一的四叶三叶草。即使是能得到世界,素仍然一无所有。童年唯一的记忆是当自己被带走时,母亲拼命地数着白花苜宿计划给的钱。连她的名字“素”也是4的意思,代表她的序列。一直以来,她被政府软禁在一个笼子般巨大的机械城堡中,没有任何机会与外界接触,被抚养得无欲无求。每天早晨,当她睁开眼睛时,听见机械鸟儿拍打着翅膀,机械的兔子会给她送来食物,但无论她对他们说什么,他们只会按照程式回答“早安”。唯一能使她感到生机的是一首与别人合作的歌曲:
我渴望得到幸福
我渴望得到幸福
请带我离开
远离这个地方
我渴望得到幸福
我渴望得到幸福
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带我离开
沾湿了的翅膀
缠绕着的手指
融化了的身体
重叠着的心灵
带我离开
我渴望得到幸福
和你一起得到幸福
成为你的幸福
不要你的过去
只要你的现在
把中断了的未来拉倒身边
带我离开
我渴望得到幸福
然而,即使政府再努力要压抑素内心那对一般人来说哪怕是最普通的愿望,素心灵深处希冀逃离孤独的愿望是无法被束缚的。常常,在她美丽的绿眼睛中流露出落寞而纯洁的神情“即使我死了,也一定不会有人哭,因为我只有一个人”;她喜欢睡觉,因为可以忘记孤独;在与和彦一起离开的途中,她瑟缩在一边说:“大家都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想得到我”;见到同为三叶草的阿蓝,她绝望地说“好羡慕”。素希望感到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哪怕这感觉只能维持一瞬间。
“请带我离开,远离这个地方,我渴望得到幸福。”
“能带走这个孩子的,只有这个男人”
琉·F·和彦,原秘色部队的副队长,离开军队后的职业是私家侦探,仍深得“魔导师”纩将军的喜爱。似乎是个爱到处许诺的人(对纩、银月和织叶都曾许诺)。但基本上还算个诚实可信之人(他从不毁约,虽然嘴上说不愿意,但许下的诺言都无一例外地实现了)。至于他离开部队的原因则不得而知,因此曾受过军事法庭的审判。和彦一直承受着一段痛苦回忆的煎熬,是一个无法从过去中摆脱出来的人。
于是当魔导师纩请他“运送一件东西”时,他终于也答应了——只是他没想到运送的是一个人——素。
“王子与公主”
和彦的任务是将素送到“妖精游乐场”——一个废弃的游乐场。作为“国宝”级的人物,依照惯例两个人在途中受到一系列的阻挠。尽管素一再地吟唱着她唯一的歌曲,尽管和彦也常常诧异于素常绿的眼睛、纯真的言语和惊人的能力,尽管素不时说着令人似懂非懂却总觉得有迹可循的话语,和彦是直到在这些阻挠中,才渐渐的发现自己运送的女孩的真实身份——四叶三叶草。素看不见暗涌的危机,但她能看见隐藏在和彦内心深处的痛苦;素从来没有离开过机械城堡,但她与和彦拥有共同地回忆——织叶。如果没有织叶,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由此来说,织叶这个在正文中没有出现过的人物成为了贯穿整篇的暗线。
“为什么不逃走?”
“我不能走。我自己也不明白,就是不想离开。”
听到素如此表白,和彦显然有些惊讶。这不是因为他的迟钝,他和读者一样被蒙在鼓里。直到和彦握着素的手,对孤独的她说“晚安”,这温柔的晚安融化了素孤寂很久的心灵。她安心地入睡,由此她完全信任了和彦。
“听我说,我的故事——关于我的一切。”素在接近尾声处告诉了和彦她的故事——白花苜宿计划、四叶三叶草、素的力量、素唯一的朋友织叶以及素的爱情。
看不见的恋人
随着情节展开,我们发现素与和彦共同的回忆——关于她和他心爱的人织叶的回忆。织叶曾是个歌手,是和彦以前的恋人,也是与素一起写歌的人。素的能力可以接受和发出一切电磁波信号,当她第一次听见织叶在酒吧里的歌声时就爱上了她。她悄悄地通过电话与织叶通话,一起写歌,织叶还告诉素关于她自己的事——唱歌与和彦。织叶又活泼又乐观,但最终被人暗杀了(在《三叶草》的番外篇中可以发现,和彦是为了找出杀害织叶的凶手而离开军队的)。她生前曾经对素说,她非常喜欢“妖精游乐场”,希望有一天三个人可以一起来玩。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素在机械城堡中住了十年才忽然希望离开,也回答了和彦在开篇时的问话——“真的要交给我这个平民吗?”由于织叶的存在,一切不合理的难以理解的情况都变得合乎情理,作品一改晦涩难懂的风格而变得通达流畅,于是素对和彦的爱情也变得顺理成章。
“在见到你以前,我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但是这种感觉就是爱吧。
“我爱你。”
“我想令你得到幸福,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你”
如果作品就此结束,它便仅仅是一个科幻粉饰下的三流言情小说。让我们来庆幸作者带给我们的难以磨灭的痛苦吧。和彦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协助我”,他那已经被干扰的武器产生了超越以往的力量,他举起右手一举射向被魔导师们束缚着的、象征着织叶的妖精像。和彦和素,都是宁愿毁灭也不愿被束缚的人。这便是她自由外出,还受到银月中佐暗中保护的原因,她为了去妖精游乐场,为了见到和彦,为了实现对织叶的承诺宁愿用生命来交换。她一直希望得到的幸福,仅仅是和彦的爱情,仅仅是在魔力中与和彦合而为一。拥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却连小小的幸福也要用生命来换取。当素哭着说,“我得到幸福了,谢谢你,和彦”时,她可曾想到,虽说发现了三叶草的人可以得到幸福,但那三叶草自身的幸福又到哪里去寻找呢?
“希望你得到幸福,却不能留在你身边”
在看似盖棺定论的结局中作者仍维持其一贯风格地设置了悬念。在作品的开头,当和彦接下任务时,纩将军给了他一个印记——“叶”,这是进行工作不可或缺的东西,任务完成后就会消失。按照作品的内在逻辑来分析,当素死了之后和彦的任务就算完,然而绿叶没有消失,代表任务没有完成。素生死未卜。
或者,就像魔导师所说,“人心的转变是不可测的,尤其是涉及爱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