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来,诞生自人类内心的软弱、恐惧、黑暗和对力量的渴望创造了一个和人类世界平行的妖者界,大约1000多年前,妖者界中最强的黑暗力量凝聚并实体化成一副有黑暗意志的盔甲——阿罗醐。阿罗醐率领妖者界的黑暗军团发动了企图占领人类世界的战争。当时处于战乱时代的人类无法抵挡妖魔的进攻而节节败退。这时一个名叫加雄须的云游僧出现了,他打倒了阿罗醐,并将阿罗醐的意志驱赶回妖者界。为了防止阿罗醐再度侵略人间,加雄须将阿罗醐的盔甲炼就成9副有着强大力量的盔甲,并开始寻找能穿上这些盔甲抵抗妖者界的人。很不幸的是,数百年后阿罗醐恢复了部分力量,而由他的身体所打造的9副盔甲或多或少留下来了他的黑暗意志,阿罗醐找到了其中的4副,并以鬼、暗、幻、毒的名称将它们赐给了4名渴求力量而堕落成妖者界手下的武将,也就是朱天童子、亚努弥守、那亚搓、螺咒罗等4人。随后还趁加雄须外出摧毁了加雄须的部落,并掳走唯一的幸存者,年幼的迦游罗并将她洗脑训练成自己的手下,企图铲除最大的敌人。加雄须意识到阿罗醐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复活,加紧寻找能穿上剩下5件盔甲的人。
到了20世纪末叶,阿罗醐重新向人类世界反扑,加雄须此时也已经找到并训练了代表天空、烈火、水浒、金刚、光轮的5名战士,他们是羽柴当麻、真田辽、毛利伸、秀丽黄、伊达征士,5名战士最后依靠齐心协力召唤出的终极盔甲辉煌皇帝打败了阿罗醐。
但是只要人类内心还存在着黑暗面,妖者界就不会消失。本来集5人之力而呼唤出的辉煌皇帝盔甲是给人类带来光明的希望,但是5名战士随后发现白色的盔甲同样存在着它的反面——黑色的辉煌皇帝盔甲。身穿黑色盔甲的异国战士心已经被盔甲吞噬,成了只会按照盔甲意志战斗的机器。这时他们才认识到,盔甲有着自己的意识和属于自己的世界,在人类内心阴暗面和妖者界的夹缝中,盔甲们也建立了自己的世界,并且伴随着人类不停的战斗而存在着。所谓的辉煌皇帝,不过是这个世界中那些盔甲的破坏欲望和战斗欲望的实体形态,它才是真正破坏的源泉。5名战士最后义无返顾地破坏了2副辉煌皇帝盔甲,以力量粉碎了盔甲对他们的控制,结束了盔甲的战斗。但是他们谁都不能由内心确定是否已经完全拒绝了盔甲。
即使是战士,也未免存在着内心的脆弱。代表天空的当麻得到一本300多年前江户时代的舞台剧本。这本剧本中清楚地描写了几百年后5位身穿盔甲的战士和妖魔战斗的故事,甚至还有辉煌皇帝盔甲的来龙去脉,并写到了战士们最后的结局。对这本简直是预言的剧本有着强烈兴趣的当麻独立开始了调查,不料竟然遇到了有着强烈怨念的怨灵铃系。原来铃系的父母是当时秘密信奉天主教的信徒,他们在当时完成了这本剧本并用来演出,后因为当时的政府对这种诬蔑盔甲和玷污武士的表演非常震怒,政府处决了铃系的双亲。失去双亲的铃系靠着强烈的怨念活了数百年,并由怨念生出5套新的盔甲,铃系希望靠这5套盔甲呼唤出辉煌皇帝,借辉煌皇帝来引导新的世界。已经放弃战斗和盔甲的战士们再次面临内心的考验。然而心的表面是对盔甲的拒绝,心的内在却对盔甲和战斗无法割舍。当麻第一个领悟到自己之前是错误的,说什么不再是战士,但却在不经意间显示着自己的战斗能力,说什么不再战斗,但遇到危险时还是用战斗的本能来保护自己。当麻第一个向盔甲投降了,代价就是盔甲吞噬了他的心。伸一直在寻求战斗的答案,他始终认为战斗的目的是为了守护,但是铃系无情地告诉他,战斗的结果只有杀戮和破坏,伸没有找到说服自己的答案,没有找到心的希望,他知道等待他的只能是战斗,逼上绝路的伸大声喊出了“武装”,换来的只是从冰冷的水浒盔甲眼眶中流下的眼泪。而秀则是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对象——邪恶的敌人后感到无比的空虚,这一次的敌人已经不是妖者界了,而是可能无法战胜的自己,最后秀肯定了盔甲世界无尽的战斗,接受了金刚盔甲的呼唤,成了第三个逝去的战士。征士解读了全本预言,终于领悟到作为盔甲战士他们的命运已经不可改变,作为武士后代的征士对自己武士的身份是相当执着的,但是同时他又在拒绝盔甲,矛盾的心理让他在最后选择抛弃剑客身份的同时也选择了抛弃自己的内心,真正悲哀的是静心修行的他看到眼前向他举刀的光轮盔甲时,他又下意识地去抓身前的那把武士刀。武士终究还是武士,这是不可改变的。亲眼看着秀的消失后,征士已经知道自己是无法逃避的,他选择了主动穿上光轮盔甲,而他也深知自己的选择最后会让辽理解。而辽则是踏着同伴们的尸体在前进,以同伴们的死找到了最后的答案,既然已经知道盔甲是由怨而生,盔甲的存在只是无限扩展人类对力量的追求和怨念的积累,那么要终结它不仅要以力量来打碎盔甲,还要从心灵来打碎它。辽选择了死,选择了自我终结,替他们这一代战士作终结,从内心来拒绝盔甲,用内心来打碎由怨念形成的盔甲。“武士们,让心合而为一吧!”
又内心产生的爱击碎了象征力量的盔甲,爱也化解了盔甲所凝聚的怨念,铃系的怨念也能让爱化解吗?只要有爱,就能万事如意。虽然辽的回答不能代表所有人的回答,但每个人都可以自己来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
“希望有一天光能照射到这里。”这是辽的遗言。是啊,被盔甲占据的内心黑暗面终有一天会得到光的照耀而转为光明。
不得不说的是,没有这最后2部OVA,仅仅是TV和OVA1的铠传只能是一部普通的打斗作品,然而最后的2部OVA却让整个系列的内涵大大增加,铠传这个系列的档次也大大提升。但作为一部本来是热血向上的作品,对于这个最后的结局,很明显是过于悲伤了,甚至是让人绝望。也许第2部OVA就预示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参透了盔甲黑暗本性的战士们毫不犹豫地摧毁了辉煌皇帝和自己的盔甲,但是已经是武士的他们能从内心也摆脱盔甲的影响吗?最后的OVA给了我们答案。当麻还没有想这个问题就投降了,伸选择了逃避但失败了,秀连想都没去想就接受了事实,征士想通了却放弃了自己,而辽则选择相信自己的心,摧毁辉煌皇帝的时候战士们就知道盔甲的战斗只会产生悲哀,而如何去超越悲哀却没有找到答案,终究摧毁辉煌皇帝的还是力量,这次对他们的考验让他们或多或少找到了答案。
铃系和辽的最后对话可以看作是辽对自己内心的信任
辽:我们一直为了跟邪恶的心对峙而战斗着,照理说必须在这里跟你战斗的,但这个答案就问铠甲吧,对于我们和你的迷惑。
铃系:我的迷惑?……
辽:我们在战斗中省视了人类,卑微、胆小、悲哀的人类,把他们放在自己的心理。
铃系:我要亲手帮你穿上饯行的铠甲。
辽:人每一次被逼进死胡同就会不断地争斗吧。怨恨就会轻易地从角落里溜出。
铃系:失去了……
辽:不会回来。
铃系:不能忘记……
辽:要回顾。
铃系:伤口呢?
辽:可以愈合。
铃系:泪水呢?
辽:终会干涸。
铃系:我的怨恨呢?
辽:仔细注视到最后,我要跟铠甲一起击碎给你看。
一个战士的时代终结了,铃系在和母亲的对话中也被母爱感化了,和历史长河中从内心拒绝盔甲的力量而牺牲的人们一起长眠的5位少年最后的行动,证明了爱可以化解怨恨,证明了打破盔甲的世界和对人心的束缚是可以实现的,所需要的仅仅是时间罢了。
只要有爱,就能万事如意吧。
接下来是回“非常领域”兄弟的部分
http://netherland.yculblog.com/archive-%A1%B6%EE%F8%B4%AB%A1%B7%A3%BA%C1%A6%C1%BF%B5%C4%B4%E6%D4%DA.html这个是不经意间发现的,作者水神のNetherland比我更深刻地探讨了盔甲和战士们的最后结局。我也很惊奇地发现我和他竟然有着相同的观点。
我知道这部作品的OVA系列确实少有人问津,甚至几乎是没多少人知道的。能够找出的对OVA的感想,也只有那位阿姆斯特丹后花园自称水神のNetherland的仁兄了。
百合说起了那句台词,我不得不又想写一点,也许又是一长篇,那句台词最后对我简直就是像死刑判决一样,一次接着一次摧毁着我。除了辽外,其余4个战士都是在“武装”的高声呼喊中慷慨赴死的,没有比这更能摧毁人心之坚强的了。作为第一个牺牲者的当麻面对铃系,虽然知道只有打倒她才能解救自己,但是对于心中所存在的巨大疑问让他放弃了这么做,“我没有那种高傲的权力”,既然放弃拯救自己的唯一机会,那结局就是灭亡,铃系为当麻作了裁决:武装!秀面对铠甲的时候虽然用自己的行动去拒绝,但看着铠甲离自己远去,单纯的秀还是选择了作为战士继续战斗下去,“武装!”既然承认了自己是战士,没有比失去对手更可悲的了,秀不愿这样被自己打败,他唯一能寄托的也只有铠甲了。伸的死原因在于他的仁慈,伸一直战斗的理由是保护,保护身边的爱人、朋友,然而保护就能成为战斗的理由吗?战斗的结果却是破坏,没有人得到保护,甚至有人牺牲。伸是第一个对铠甲的本质提出质疑的,也是第一个看清盔甲的破坏本质的人,但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的他最后选择了逃避,在铃系展现的幻像前,伸再次武装了。征士第一个参透了整个预言,也第一个知道他们的结局是死亡,但是作为一个剑客的自尊仍然不允许他轻易抛弃战斗,征士混乱的心在剑客的身份和穿着盔甲进行战斗这2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上更加迷茫,最后他也确实放弃了自己的心,彻底崩溃了,唯一的逃避方法就是穿上盔甲,铃系看着征士武装最后消失,留下的只有她的泪水和身边冰冷的盔甲,这是铃系第一次为战士哭泣。辽最后确认5人的结局后抱着必死的心要求铃系看着他们和盔甲战斗的结果,同伴们的死并不能阻止辽对生命的珍惜,辽的封印是“仁”,仁义的心让他不能抛下同伴。
水神のNetherland兄一直认为辽是最悲壮的一个,因为他是最后一个死的人,他领悟大义的代价是不得不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进,然后以自己的灭亡来结束盔甲对他们5人心的占据。水神のNetherland也认为征士是悲惨的一个,虽然放弃了战斗,甚至看透了自己命运的终点,但他还是在面对光轮铠甲时下意识地去拿面前的武士刀,摆脱不了武士的命运,抗拒不了盔甲的影响,但同时却遵守着作为剑客的“礼”,矛盾的心最终摧垮了他。虽然我也认为他们两个在5人中很具代表性,但我认为伸却是最为悲惨的人,第二个死的伸,虽然他仁慈的心选择了逃避,但是也正是这种仁慈让他在过去一直支持着他,虽然“保护”这个借口最后并没有让伸保护了什么,但他却靠这个和其他的战士们一起击败了黑暗。而铃系也利用了伸的心,一直就排斥盔甲的伸,一直认为自己仅仅是为了保护别人的伸,铃系让他看到了幻像,看到了他根本就无法保护别人的幻象,伸彻底崩溃了,让他走向了极端:既然我不能保护什么,那我只有不停地战斗,既然不能拒绝盔甲,那就干脆穿上盔甲接受事实。手握长枪的伸抱着铃系尸体的幻影撕心裂肺地高喊“武装!”。仁慈的心最后的遗言只有那一串从无生命的盔甲眼眶里流下的泪水而已。
伸的死也让我感到了最终定将是个悲剧的结局,而我只能去接受这个10多年前由编剧和监督定下的结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最后一幕落下后写点东西来缅怀这些战士,同时自己也陷入深思,辽找到了自己的答案,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