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来了”响子放下手中编织的毛衣，一路小跑打开屋子的大门。
“我……我回来了！”一阵刺鼻的酒臭从五代的口腔中散发出来。
“你好，打搅了！学姐。”八神一手搀扶着五代，一边向这间屋子的主人响子打着招呼。
“啊……你好。”可以看出，响子的脸上掠过一丝难堪的笑容。
“好了，下面五代老师就拜托您了。”八神说着，就把五代的手膀交给了响子。“那么，我的任务完成了。就这样吧，再见。”说完，八神迅速转身，迈开大步，消失在公寓走廊的尽头。
“哎，等等……八神小姐！等等……”
关上门，响子把五代搀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赶紧泡了一杯热茶递到了五代的面前。
“啊，谢谢了。”五代接过茶，闭着双眼喝了一口。
“慢点，小心，水有些烫。真是的，回这么晚。而且……”响子欲言又止，双眼直盯盯地看着半靠半卧在沙发上的五代。
“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晚上有有关幼儿园事务的应酬。”
“这个我知道。我不是提醒过你要少喝点酒的吗？”
“没有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五代又喝了一口茶。
“哦，对了，八神呢？她送我回来，我还没有感谢她呢。”边说着，五代一边用眼睛把房间扫视了一遍。
“八神啊？已经走了。对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不是公事应酬吗？怎么会有八神呢？你老实交待。”响子愤愤地问道。
“这个，你不要误会，这是巧合，只是……巧合而已。”五代的酒劲有些醒了。
“巧合？恐怕不会这么凑巧吧。嗯？”说着，掐了五代一下。
“哎哟！痛啊！”
“说了，只是巧合。信不信由你。”
“哼！”响子一脸恼怒地离开五代，到房间去了。
“唉。算了，算了。”五代一脸的无奈。继续喝着响子泡的热茶。
沉默，整个屋子陷入了沉默的气氛中。
…………
“那个，春香呢？孩子她妈。”五代首先打破了沉默。
“春香啊？”响子停顿了一会儿，“你的宝贝女儿吃完晚饭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出去了？哪里？”五代坐了起来。“你没有问？”
“我问了，她不说。只是说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不知道去哪里的。唉！”响子叹了口气。“近来这孩子有些让人操心，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缘故。”
“都九点多了”五代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不行，我要打个电话问她。”说着，五代站起了身，走到了电话的旁边，拨通的春香的手机。
嘟…………嘟…………嘟…………
“怎么回事呀？怎么还不接电话。真是急死人的。”
“喂”，就在五代准备重播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春香的声音。不过伴随着的还有刺激人神经的尖叫、嘶吼、重金属的“噪音”。
“春香，是我。爸爸。”
“谁？大声点。听不见”
“我。爸爸。”五代几乎使用吼叫的声音回答。
“你，现，在，在，哪，里？”五代一个字一个字地大声吼道。
“我在‘今天’俱乐部，等一下就回来。就这样吧。”说完，挂了电话。
“喂喂，等等。喂……”
当五代再一次拨通女儿的电话的时候，等待他的确是“您拨的电话已经关机”的话语。
“关机了！这就是你的宝贝女儿？你平时是怎么教育的？”五代冲着房间吼道。
“我的宝贝女儿？”房间里传来了响子的声音，“我平时是怎么教育的？你还好意思说。我平时忙里忙外，所有的家务都我一个人做，要伺候你们父女俩个人。你一个大男人，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悠闲悠闲的，那么多的时间，你怎么没有好好教育女儿啊？我的女儿？她难道不是你的女儿？亏你还是一个搞教育的。”
“我不是挺忙的吗？”五代辩解道，“幼儿园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挺繁琐的，特别是现在做了园长，更要照顾各种各样的关系。……哎”
五代叹了口气。
“谁不忙？世界上只有你忙？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时间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她可是你自己的女儿哦。你，的，女，儿！！自己的女儿都教育不好，你还怎么教育别人的子女？你还是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五代坐在沙发上，又喝了一口茶，然后点燃了一只烟，默默地沉思着。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整个房间显得很安静，每个人的呼吸和心跳都听得见。
…………
五代看了看时钟，已经十点都过了。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站起身。“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来。不行，我得去找她。”他整了整衣装，“
孩子她妈，我去找她了。啊！”
当五代打开房门的时候，卧室的门也打开了。响子走到门口，“今天是周末，让孩子稍微放松一下嘛。”
“不行，太晚了。我不放心。”
“那……你也出门注意一点。找到了孩子，不要发脾气。”
“嗯。我走了。”
“嗯，注意点。”
…………
“放开我，不要！”五代没走几百米，就听见女儿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他朝声音的源头看去，只见女儿正被几个人纠缠着。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五代奋力地朝女儿那边跑去。
五代用力地将几只肮脏的手从女儿身上推开。“春香，你没事吧？”五代把女儿紧紧地搂抱在怀中，害怕失去女儿。“你们要干什么？不准对我的女儿无理，否则我不会原谅你们的。滚，快滚！”五代怒吼道。
“切，算了。春香，我们走了。”当中一个人说到，然后着几个人一同转身离去。
“哎？秋田君，不要走啊，我还有事情没有和你说呢？秋田君，等等……”虽然春香大声呼喊，刚才的那几位青年并没有返回，而是消失在夜
幕当中。
“爸爸……哎呀，真是的。你来干什么嘛？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和同学相处呀？哎！”春香甩开五代，朝青年消失的地方跑了几步，定下了，然后还是返回了，只是哼的一声从五代身边走过，径直向公寓走去，将五代一个人舍弃在夜色之中。
“春香，春香，你还来。你眼里还有没有你爸爸呀？嗯？回来！”任由五代吼叫，春香只是一个人向前走，毫不理会。
五代摇摇头，一路小跑过去，抓住春香。“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放开我！”春香努力地想挣脱。“我长大了，不要管我了！”
“春香，你还小，我要保护你。即使你长得再大，你也还是爸爸的女儿，爸爸永远要保护你。你看刚才多危险呀。”
“哼，不要你管。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自己知道给怎么做。”春香还是挣脱了，继续独自走着。
五代定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是选择默默地跟在春香的后面。
…………
“妈妈，我回来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哦，春香你回来了。冰箱里有你喜欢吃的，自己拿吧。你爸爸呢？没有和你在一起？”响子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泡了一杯果汁递给春香。
春香接过果汁，没有说什么。
响子坐在春香的旁边，看着春香。
“妈妈”
“嗯？”
“我洗澡去了。有水吧？”
“有的。你去吧。你的用具衣服我都准备好了。”
“哦。我去了。”说着，春香钻进了浴室。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他爸。”
“春香呢？”
“在洗澡。你出去没有遇见她？”
“遇见了。”
“怎么没有一起回来？看春香的样子，好像有些不痛快，出了什么事？”
“哎！一言难尽。”
五代把事情的经过完整地讲述了一遍。
“哦。是这么一回事呀。”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呀？不知道是接谁的班。”
“好了好了，孩子没出事就是最好的结果。有什么事情，慢慢地劝教她就可以了，你也不要太在意。”
这时，春香洗完澡，从浴室里面出来了，看了五代一眼。“我进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响子说道，“哦对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没有受伤或者怎么吧？”
“没有。”说完，春香进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关上了。
不一会儿，春香房间的门又打开了，春香探出头来，对着五代说道：“爸爸，今天谢谢你。晚安！”说完，又关上了房门。
五代愣了一会儿，然后对着响子，彼此都慧心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