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est[最爱]
To Inuyasha and Kagome
My Dear Friends
And Those Who Cannot Resist Going on Writing
致犬夜叉与戈薇
我的朋友们
和那些无法抗拒写作的人
——序——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战国时代——]
他在纸上沙沙地写道。
[他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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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的字里行间我能感觉——]
她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写道。
[虽然他很寂寞，但他却有一颗温柔的心。]
* * * * *
“啊，早上好，同学们！欢迎你们来上我的课。这一门是必修课。我叫弥勒——Mi，ro，ku！我喜欢听大家叫我‘弥勒老师’，尤其当可爱的女孩子这么叫我的时候，我总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而做出一些……啊哈哈哈，时候不早了！那么，下面开始点名。”
“唔……这个老师……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呢，戈薇。”旁边那个叫珊瑚的女孩探过头来低声说道。
“唔唔……虽然他是那么说的……但他总还是个老师吧？而且看上去还有点英俊的呢……”戈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再下面是……日暮戈薇！”
“到！”
“珊瑚！”
“到。”
“哦——你的名字叫珊瑚啊！我记住了哟！”弥勒笑咪咪地望了望这边。“下一个是……”
“珊瑚……”戈薇眨眨眼。
“我有不好的预感呢，戈薇。”
戈薇摊开笔记本，会心地笑了笑。
这个教室大概有五六十个座位，但这班的学生却只有二十来个。此刻他们正两三人一堆，随意地坐在教室的各处，有的在翻书，有的在写笔记。右边的墙上有一排大窗户，百叶窗帘都已经拉开，使室内的自然光非常充足。正前方的墙上有三块活动的深绿色黑板，黑板右边是投影仪，上方挂着两个音箱。
那个叫弥勒的老师就舒舒服服地靠在讲桌旁边，手里拿着花名册，正一个一个地往下念。他穿着件深色的衬衣，脑后梳了个小辫，目光温和，也有神采，但他看女孩子的眼神和看男孩子的眼神显然是很不一样的。
现在正好是初秋，但草丛还是绿油油的。最早飘下的黄叶散落在草地里，增添了几分班驳的色彩。风有些凉，阳光清淡。虽然没有花，但露水和鸟鸣却足以弥补这唯一的缺陷了。
戈薇望着窗外出神。
开学的第一天。
真好。
“最后一个是……唔……犬夜叉！”弥勒合上名册，扫了一眼下面的学生，准备开始上课。
可是——却没人答应。
“I-nu-ya-sha！……来了吗？”他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人应。
“哦……果真没来吗？……第一天就迟到吗？……还是在找教室的时候迷路了呢……”
他正要在名册上做记录，教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男生安静地走进来。全班的学生都立刻望向他，可他却旁若无人地带上门，看也不看弥勒，径直走到教室唯一没有人坐的最后一排，把瘪瘪的书包往旁边一放，什么也不说地坐下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弥勒抬起头来注视了半晌，问道：“……犬夜叉吗？”
“啊。”那男生懒懒地应了一声，便再没有说话。
有的人开始轻轻地交头接耳。弥勒微皱了下眉头，可随即又笑咪咪地放下名册，伸手将中间那块黑板拉到了适合他写字的高度。
“很荣幸你们大学生涯的第一堂课是从我这里开始。下面我简单讲讲这门课的要求……”
戈薇看见前排有一个女生回头望了一下。
“……平时作业，无。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都是以论文的形式……”
又有一个女生回头望了一下。过了一会，又有一个。
戈薇觉得很奇怪，便也回头顺着她们的目光望了一下，看见的却只是犬夜叉。——他正抱着双臂歪在椅子上，不以为然地注视着弥勒。
他的确长得很好看。头发和眼睛的颜色都那么独特，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上扬的眉梢隐隐透出孤傲的气息，眼神冷漠，进门时肩上搭着的那件血红色的外套现在就放在旁边的空桌子上，在清晨柔和而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炫目。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孩子。
珊瑚见戈薇回头，便也跟着望了一下。
“请大家不要回头看坐在最后一排的同学。”
——弥勒仍然是笑咪咪的，可这一次他的声音却响亮而干脆：
“虽然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很容易被可爱的异性吸引，但我认为当前还是上课比较重要。对吧，日暮？”
“吓……”戈薇心里一跳，有几个女生跟着她脸红了。
“还有……珊瑚？”弥勒又亲切转向她的同桌。
戈薇听见珊瑚手里的铅笔“啪”地一声——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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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珊瑚？”
戈薇从体育馆的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珊瑚正趴在一扇门边朝里望。
“唔……好像是男生的剑道课呢……进去看看吗？”
“……记住我的话！这第一堂课的目的只在于测试各位的实力！所以请大家点到为止！我可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来哟！”场地那边传来老师严厉的吼声。
“什么啊……这个老师！虽说不想惹麻烦，可是也太乱来了吧……”珊瑚说着转向自动售货机，“才第一堂课就让他们对决……是很危险的哟……”
戈薇放眼一望，场边尽是一年级的男生，有的刚下场，正在换衣服，有的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还有的皱着眉头，似乎很害怕。那个老师看上去身材高大而匀称，脑后梳着根奇怪的长辫，但因为隔得太远，她还看不清他的模样。
“戈薇，你有硬币吗？……”珊瑚突然问道。
“我找找看……”
“嗨！我这有硬币！你想买什么？”弥勒笑咪咪的脸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不要你的。”珊瑚脱口而出。
“哟！……那不是犬夜叉吗？”可弥勒却并不介意，伸手指向场地中央，“……又让新生对决啊……蛮骨那家伙，还是这么乱来啊！”
戈薇回头一看，发现此时的场上又有一个学生在握剑等候了。他剑尖指地，脸和身体已被护具遮住，但银色的长发却毫无保留地露了出来。
“轮到我了！”另一个男生从场地那边跳上，走到犬夜叉对面站好。他的脸也已被遮住，但脑后却扎着一束马尾样的长头发。
“为什么……现在的男生……都喜欢留长发呢？”珊瑚闷闷地问。
“我就没有留，珊瑚！”弥勒嘻嘻一笑。
“不稀罕。”珊瑚头也不回地答道。
“看见大家都打得这么热闹，我也快等不及了呢！”扎马尾辫的男生爽快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些不屑，“放心吧老师，我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这个态度！……这么说……他很厉害了？”戈薇望着一动不动的犬夜叉——他似乎……很平静。也许是看不见面容的缘故吧，她突然觉得他有些深不可测。
面具背后的那张脸……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啊，也许吧！”弥勒接口道，“看来今年的新生都很令人期待呢！”
“行礼——开始！”
老师一声令下，室内顿时安静了许多，连正在脱护具的人也被吸引过来。
“我叫钢牙。你叫什么？”场上，扎马尾辫的男生先开口了。
“……犬夜叉。”
“好吧！犬夜叉！你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会手下留情的哟！”钢牙退后两步，将剑一横。
他话音刚落，犬夜叉就已悄无声息地攻到了面前，剑尖直指下肋。钢牙缩刀去挡。戈薇刚听见弥勒匆匆喊了一句“圈套！”，就看见犬夜叉的剑在钢牙的一拨之下轻飘飘地滑到一旁，随即绕开了钢牙的剑，斜刺向钢牙的喉头。
两人的动作在剑尖接触到钢牙之前猛地停下。犬夜叉收了手，后退几步，将剑一摆说道：
“点到为止。”
“啊……厉害！”场下的学生们看得呆了。
“好厉害！……”珊瑚瞪大了眼，“那个钢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呢！”
“唔……”戈薇点点头。
“哼……有意思！”钢牙迅速调整好姿势，“看来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他举剑向前，似乎想刺犬夜叉的左肩。犬夜叉往下一沉，让钢牙的剑从自己肩上漏了过去。钢牙见没刺中，随即一压手腕，剑刃改为下切。犬夜叉提剑一托，向外拨开钢牙的剑，翻转间又将自己的剑架上了钢牙的脖子。
“好了！犬夜叉！钢牙！你们两个！”场地那边传来蛮骨的喊声，示意他们到此为止。“下一个该轮到谁？……”
犬夜叉掀开护具，转身就走。钢牙气喘吁吁地望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朝反方向走去。
“叫犬夜叉吗……？可真让人兴奋啊……”
戈薇刚要同珊瑚离开，却听见身旁传来一个懒懒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花衬衣的男生站在场边，从眼下至嘴角各有一竖紫色的刺青，长得眉清目秀，似乎还抹了点口红。他也望着犬夜叉的背影，满脸期待的神情。
“怎么……我觉得那个人怪怪的……”珊瑚小声说道。
“唔……今年的新生……果然都很不寻常……”弥勒看看钢牙，又看看花衬衣，微笑着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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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生下来就被唾弃的半妖，不是完全的妖怪，也不是人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战国时代，他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力量。]
“自己的……力量吗？”戈薇重复了一遍，又继续看下去。
[他在黑暗中独自前进，没有方向，憎恨着所有的人，也被所有人憎恨，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
[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那样冷漠，迫使他承受一般人无法承受的痛苦。]
“无法承受的……痛苦……”
她合上书，翻开日记本。
他是她最喜爱的作者之一。每晚，当她一个人静静地靠在窗边，或是在台灯的光线下听时钟清脆的滴哒声，或是趴在软绵绵的被褥上时，她总喜欢摊开他的书读上两页。尽管她从没有经历过那“一般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但不知为什么，她仍然从心底里觉得她可以了解，也可以体会他想要传达的复杂情感。
他总是用“风之伤”来署名，且他似乎一直在强忍着孤独，活在伤痛，愤怒，与不信任何人的绝望之中。难道不是任何伤口都能找到治愈的方法吗？难道不是人心无论多么脆弱，也可以变得坚强的吗？……她想知道真实的他是否完全和书中的“他”一样怀疑着一切。她希望更多地了解他，了解他的生活。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给他看看她的日记。
[他越是做出孤傲的姿态，就越让我感觉到他需要帮助。他越是显得多疑，就越让我相信，他其实很需要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来存放他脆弱的心。]
她停了停，又继续写道——
[他的故事和他的文字无不表明他是一个敏锐的人。敏锐，而且敏感。也许曾经发生过什么，才令他这样的绝望，——我不敢妄加猜测。可是从他的字里行间我能感觉，虽然他很寂寞，但他却有一颗温柔的心。]
——第一章 没有心的男孩——
那一天，她没有来。
就在他们约定的那一天。
当他假装与那个人做起交易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谋划许久的圈套。
他更没有想到，她将不会按照彼此的约定，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当他终于在一个华丽的房间中恢复知觉，一切都已经太晚。
在这个华丽得令人迷醉的地方，没有她的笑容与温柔，只有令人窒息的恐惧。
也许没有人能体会困兽之斗是怎样的令人绝望。
挣脱不开绳索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停在自己面前，然后向他诉说一个他不想听也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她根本就不信任你。她从来都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们有着天上地下的差别，她凭什么要将自己的前途交给你？”
他试图逃避。
“如果她真的相信你，那她为什么不来救你？你只不过是她愚弄的对象，你们之间的一切只不过是你的幻想！”
他开始崩溃，但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而那个人却拿过一支针管，然后捋起了他的衣袖。
“我有一个可以让你忘掉她的办法，无论你是否情愿。要知道你的堕落，是终究合她心意的。”
“滚开！！！”他狂怒地吼道。“我要杀了你！！！”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
当那股冰凉的液体被注入他手臂温热的血管中时，他心中一个小小的声音开始祈祷——
祈祷，他能够就此死去。
* * * * *
“啊，各位各位！大家请坐好！那个——我把选课名单贴在这里，课间休息的时候，请大家到前面来确认吧！”
“我们好像来晚了呢，戈薇……”珊瑚环顾教室，里面挤挤挨挨坐满了学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
“唔……因为这是选修课吧？……应该有很多外系的人也来听的吧？”戈薇说着，突然发现左边的角落里还有三个空位，便拉着珊瑚急忙朝那奔去，“快，珊瑚！快过来！”
“好啦好啦！下面我们开始上课！先说说这门课的要求……”
“呼！运气真好啊……”
“是呢是呢……”
戈薇抱着书包坐下来。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她于是把书包放在右边剩下的那个空位上，掏出笔记本。
“每两周交一次作业；期中考试，闭卷；期末还要交一篇论文……”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上选修课。四百个座位的阶梯教室里坐满了学生，热闹极了。老师的衣领上别着一个麦克风，以便最后一排的学生也能听见。讲台的布局和小教室不一样——黑板挂在两边，中间是大投影；自然光也已经不够用了，天花板上的照明灯全开着；左右的门边都放置了饮水机，背后堆满了纸杯子。
在这里上课便很难见到同班的同学了，不过戈薇所在的最后一排正好是最高的一排，使她可以俯视整个教室。
她看见钢牙也在，还有那个花衬衣。
在这么大一个教室里，要保持安静是有些困难的，毕竟每个人都认为老师肯定听不见自己说话，所以室内总是有极轻微的嗡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