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有一点耽美情节,但很浅,愿意看的请看,呵呵。这是经授权发的,
作者:JJSAMA,是发给我的,同意我贴在这里,呵呵,可以说是代替她贴的哟!
先发这么多。
情人的剑
玄女神教,一个以女性为教主的组织,据说是因为他们崇拜和敬奉的是九天玄女。而这原本在江湖上寂寂无名的玄女教,近年来却是声名大噪,成为了名震武林的一大邪教。
是的,一个邪教。
说它是邪教,是因为它名义上是个教会组织,实际上却是一个杀手集团。只要你能付得起足够的金银,你就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任何人的性命,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武林中人,都不能逃脱那致命的一剑。它快如风,也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个杀手集团的真实面貌,也没有人知道,究竟它有些什么样的杀手?但是,天下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近年来,在江湖上,人们终于开始流传着,玄女神教有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教主,还有四个忠心的护法,而这四大护法却无一例外,全都是男子。
他们有着非常动听的名号,叫做:追风使者、护花使者、踏雪使者、奉月使者。
风花雪月—如此旖旎的名号,却只是四个以夺命为职业的杀手。其中,被称为玄女教第一悍将的,便是列在四大护法之首的追风使者。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与相貌,甚至年龄,因为他杀人之时,从来都戴着鬼面具,让人无法得知他的身份。
“望月楼”,算得上是这个江南小镇最有名的酒楼了。江南是富庶之地,往来客商云集,当今太平盛世,商贾更是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客人使得这家酒楼的生意分外兴隆。
这天天气甚是炎热,大路上一骑快马一路飞驰而来,马背上的年轻人已是满头大汗,感觉快要中暑了。时值中午,又累又饿,年轻人翻身下马,走进了酒楼。他住店里一瞥,不禁大为失望,这酒楼里似乎已经是客满了。正在发怔,店小二迎上前来。“客官,您是要用饭吗?”小二问。
“是啊,我都要饿死了,可是你这儿,还有地方吗?”年轻人回答。小二看了看,靠墙角的一张桌子那儿,只有一个客人,便领着这年轻人来到桌前。小二对那客人恭敬地说了几句话,请他将就一下,让这个年轻人一块儿用这桌子,那人也没说什么,这个年轻人终于能坐下来,喘口气了。
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一般人。他是公推的当今武林盟主—隐逸山庄庄主杨静云的大徒弟,名叫韩逸北。他的武功尽得了其师的真传,尤其是剑出神入化,罕有敌手,被誉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剑侠之名。他人品正直,心地善良,行事颇有大侠风范,被认为是其师最好的继承人,加之容貌英俊不凡,杨静云的爱女杨如倩对他情有独钟,将来成为老盟主的女婿也是意料中事。
韩逸北坐等酒菜,但酒菜还要再等一会才能送来,他便打量起身边这个让了位置给自己的客人。这一打量,顿让他眼睛一亮!眼前这人,看样子不过二十二三岁,生就的气宇非凡。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一望而知并非富贵打扮,然长发垂肩,额上束一条蓝布发带,如此装束,显然不是普通百姓。斜眼一瞧,果然在他身边横放着一把长剑。“是个练家子?”韩逸北颇有兴趣地想着。而且此人面容非凡,细眉斜飞,双眸如电,眼神中便有一种威武的气概,绝非常人可比。韩逸北不住地打量他,他早就发觉了,不悦地皱起了眉头。韩逸北也不是傻子,看到对方流露出反感的神情,赶紧收回了眼光,他的心里不住地想,不知道这个人带着剑,是不是个剑术高手呢?他自己是剑术行家,却不是看到别人带剑便有兴趣,毕竟当时风气,很多不会武功的书生也会带把剑在身上装装门面,但是对这个陌生人,他直觉地认为,此人一定是个高手,凭那双眼睛就能看出与众不同。但是,这个英气十足的俊逸青年很快就吃完,付了帐走人了。所谓的萍水相逢,不过如此。韩逸北就连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不但将和这个青年相识,而且更加要卷进一场几乎是无终的苦难情缘之中。
酒菜送上来了,韩逸北早就腹中饥饿,看看桌上,皆是美味佳肴,更是胃口大开,便大吃起来。正吃得高兴,周围的酒客们。闲聊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了耳中。本来他并不感兴趣,但是忽然听到“追风使者”四个字,不禁让他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听说前几天,那个玉萝夫人被人给暗杀了?真是了不得,那玉萝夫人好不厉害,人都在背后叫她是个母夜叉,不知道得罪了那个煞星,要了她的命?”“我听说,”一个中年男子急忙咽下了口中的酒,“杀她的人就是玄女教的追风使者!那个母夜叉那么凶,却是被人一剑封喉杀死,要说起杀手来,大概只有追风使者有这个本事。”“追风使者,老是听到这个名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们知不知道?”有人提出了这个疑问。“呵呵,除非是被杀的死鬼,要不然谁知道那个魔头长什么样子?”众人笑道。“那可不见得。我听人说,那个追风使者也就二十出头,喜欢穿一身白衣。平时看起来,就象个斯文公子,而且生得美貌如花,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标致呢!”
听到这里,韩逸北觉得有点乏味。就连他们这些江湖中人都不知道追风使者是什么模样,何来的传闻说他是个美貌的斯文公子?这些全无根据的凭空捏造都是从哪儿来的?他吃了饭,就打算赶路了。付帐的时候,他问店伙计:“请问,这里离杭州还有几天的路程?”伙计见他一身武人打扮,笑道:“若是骑马,只有两天的路程了。”“哦,还得两天哪。”韩逸北点了点头。伙计笑道:“公子爷既是要去杭州,就该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现在既然已到了江南地方,不好生地观赏景致,一味埋头赶路,未免可惜。”“到了杭州再说吧,我急着赶路呢,哪有那个闲心瞎逛。”伙计见这个人,也是个不懂何谓情趣的,心中笑了一声,暗道果然只是一介武夫。
韩逸北现下哪有心情一路游山玩水?他奉了师父之命,前往杭州为其老友孟家庄的庄主孟天行五十大寿祝寿去的,要是一路晃晃荡荡的耽搁下去,等到了杭州,黄花菜都凉了,那还了得,岂不被师父责骂死?杨静云也是被这个所谓的武林盟主的虚名所累,根本抽不出身来,否则以他和孟天行的交情,当然是恨不能自己亲自到杭州走一趟,与老友重逢。
韩逸北不停地赶路,但是如此炎热的天气,在烈日下真是挥汗如雨,不要说是人,就是座下的马匹也受不了,怪只怪孟天行的生日不是时候,若是生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岂不是好?偏偏生在这六月?夜色降临时,不但他感到疲惫不堪,就是马匹也是走不动路了,他翻身下马,寻找过夜的地方,看到前面一家客栈,便牵着马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韩逸北的造化太低,来到店门,那客栈老板便说:“对不起客官,都已经客满了。”韩逸北心想真是倒霉,只好问:“那你们这儿,还有别的客栈吗?”老板回答道:“这个镇上只此一家,客官要住店,前面三十里外的五柳镇上另有一家。”“三十里?!”韩逸北几乎要坐到了地上去。就现在这副德性,不要说三十里,就再跑三里大概也不行了。无可奈何,只好对那店老板好言央求道:“店家,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你看我这马,今天是再也跑不动了,我要是再让它赶上个三十里路,只怕它就撑不到明天了,我也实在是疲惫不堪了,哪怕有间柴房,也能将就。”“实在是客满了,”店家说:“不过,我可以去问一问,哪位客人愿意搭你一晚?出门在外,也是不容易,谁又能顶着房子赶路呢?”店老板返身上了楼。
过了好一会儿,店老板兴冲冲地跑下楼来,“公子爷,你有造化,楼上有位客人心肠不错,愿意容你和他同住一宿。我这就把你这马牵到马槽去,公子爷你上楼去吧。”“太好了!”韩逸北心花怒放,“是哪一间?我一定要好好地谢过那位客人。”他兴高采烈地上了楼,来到那间房前,敲了敲门。“请进来吧。”屋里有人回答,韩逸北便推门走了进去。
一和那人对面,韩逸北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你…是你?”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是中午吃饭时同桌的那个俊哥儿!那人剑眉一扬,似也大感意外。“又是你?”“呃…”韩逸北笑了两声:“兄台,我们真有缘哪!每次都是我叨你的光,不好意思。”那人点了点头。“萍水相逢,两度相遇,的确有缘。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在下姓韩,名逸北,字飞扬。”韩逸北抱拳说:“请教兄台贵姓?”
“我姓封,名无霆。”那人回答。“封无霆?”韩逸北重复了一遍。对方没有报出自己的字,倒不好多问的,毕竟初识,彼此陌生。这是店小二送来了饭菜,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晚餐上面。“韩兄,你也饿了吧,不必客气,请。”“又叨扰了。”韩逸北抓了抓头。不用说,这是封无霆要的晚餐,他倒省了饭钱,又沾了人家的光。
封无霆拿起桌上的小酒坛,开了封,倒出酒来,果然甘洌芳香。他斟了两碗酒,将一碗推到韩逸北面前,“韩兄,请。”也不等对方回应,先干为敬了。韩逸北不太爱喝酒,但见封无霆喝酒如喝水,不禁咋舌。“兄台真是好酒量!”封无霆菜不甚动,但是那酒是少不得的,不多时,便放下了筷子。他站起身,说:“韩兄请自便,小弟要出去走走,恕不奉陪了。”韩逸北知他不是一般人,也不理论,反正有酒有菜,慢慢受用再说。自己想想又好笑,刚刚才算认得,就这样定心地吃人家喝人家的,倒真叫做个不见外。
韩逸北吃了晚饭,取了水洗脸漱口,往床上一躺,打算先行休息了。封无霆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到哪里散步去了。正在朦胧,有人敲他的房门,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在外面唤道:“十二哥,你在吗?”
韩逸北打开房门一看,门口站立着一个俊俏如女子的少年。“你找谁?”他问。“咦?”那少年吃了一惊,“你是谁?怎么在我十二哥的房里?”“你十二哥?莫非是封无霆?”“是的,我十二哥人呢?”“他吃过晚饭就说要出去走走,还没有回来。”“奇怪。”那少年打量着他,不客气地问:“这是我十二哥订的房间,你怎么会在这里?”韩逸北不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来惭愧,我找不到地方住了,是封兄好心,容我搭伙的。”“哦!十二哥又做滥好人了。”少年皱了皱眉头。这是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少年忙迎了上去。“十二哥!”
封无霆看到少年,不禁皱起了眉头。“红玉,你来做什么?”“十二哥,大小姐说你路上没带多少盘缠,要我送银票给你。”少年狡黠地笑道。“我行路要得了这许多银子?”封无霆没有伸手。“十二哥,这是大小姐的话,你不听吗?”封无霆听了一愣,伸出手接过了那装银票的信封。“回去告诉大小姐,就说银票我收到了,要她放心吧。”“是,十二哥,你要小心。”红玉转身走了。韩逸北看封无霆拿着那信封全无一丝喜色,不禁笑道:“封兄,有人给你送钱还不高兴?要是有人肯给我送银子来,我绝对会笑纳的!”封无霆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是吗?”便跨进房里。
“封兄,你这个小兄弟看起来很机灵呢!”韩逸北有点没话找话地说。“不过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标致的少年,长得象个女孩儿家似的。”“嗯。”封无霆应了一声,取水洗漱,对韩逸北的话明显地心不在焉。韩逸北觉得无趣,本来他是困了,可是看到封无霆回来,就想和他聊聊,不甘心就这样倒头睡觉,可是封无霆话本来就不算多,加上两人初识,好象也找不到什么话题,韩逸北只好拿他的“十二哥”这个称呼作文章,说道:“封兄,你在家中排行十二吗?刚才那个少年,也是你的兄弟吧?我韩逸北自小是孤儿,无父无母的,一个兄弟姐妹也没有。真是羡慕那些一大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感觉呢。”
封无霆眉头挑了一下,看着韩逸北,听他口气真诚,而且还略带着伤感之意,不由答道:“我是排行十二,不过…你也休要羡慕我,我虽上有十一个兄弟姐妹,但是,只有我一人是活下来的,并不比你强什么。”“啊?”韩逸北目瞪口呆。“原来是这样…那少年称你为十二哥,我还以为他也是你的小兄弟呢。”“十二哥…”封无霆淡淡地笑了一下。“在下本名就叫封十二,后来遇上了恩师他老人家, 便替取了这个官名封无霆,以十二为字。是以身边亲近之人,仍喜称我为十二哥,或直呼封十二。”韩逸北眼睛都瞪圆了,闹了半天,他是以“十二”为字的,怪道他刚才只报姓名,没有报字,与他自己的字“飞扬”相比,好象是忒土气了一点。“原来他不是你的兄弟啊,是我弄错了。”“当然不是。”封无霆好笑地瞧着他。“你弄错的何止一件?她是我家小姐的侍婢,不是什么少年。”“丫环?女孩?”韩逸北不禁好笑地捶着自己。“我还没老,眼睛倒会花起来。这是什么眼力?连个小姑娘都认不出?! 就是说,我还觉得纳闷,这天下哪有这么娇艳的少年?”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说。
封无霆脱去外衣,打算上床休息了。其实韩逸北也够累的,刚才要不是那个叫红玉的女孩来打扰,这会子已经去会周公了。只是看封无霆回来了,他有心要和这人攀谈,才不欲睡。看见封无霆躺下了,他也就回到自己床上去睡觉了。睡了一会儿,却是睡不着,便轻声问:“封兄,你睡着了吗?”“还没有,怎么?”封无霆答道。“没什么,只是…不知道封兄意欲何往?”“我也不知道,随意而已。”封无霆说:“那韩兄要去哪里?”“我要去杭州。”韩逸北笑道。“一向听说杭州风景如画,百闻不如一见,我这次正好可以开开眼界。”“杭州吗?是个好地方。”封无霆说。
此时天时并不算晚,只是行路之人,旅途辛苦,才早早地歇息了。但韩逸北想和人聊天的兴致上来了,竟也不觉得困了。“封兄,你可知玉萝夫人是怎样的人?”“玉萝夫人?你问她怎的?”封无霆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只是我在路上听到这个传闻,说是这个玉萝夫人被追风使者所杀,才想起追风使者的犯杀对象,一向不是普通人。只是我自忖跟着家师,知道的人也不少,却从不曾听说过什么玉萝夫人。”“这江湖之大,有不知的也不稀奇。”封无霆回答道。“再者,追风使者不过是杀手,杀手即是买命人,只要付得起钱,就可以要任何人的命,管他有名无名。”“那可不是这么说。”韩逸北说:“追风使者称得上是江湖上第一杀手,岂是常人想雇就雇得起的?再说,这江湖上做杀手的人也不少了,要是随便杀一个阿猫阿狗的,也要请追风使者,当真是钱多得没处使了吗?一定是个有名头的主儿,才会招惹上那个煞星哩!”
他似乎听到封无霆笑了一声。真是少有呢,封无霆会觉得好笑?韩逸北总觉得此人性情冷漠,说话态度也是淡淡地不甚热情,也亏了自己磨着他讲话,要不然他早就睡了。“只是不知道那个追风使者是何方神圣,若是有机会,倒想和他较量一下。”“你和他有仇?”封无霆问。“没仇。只是听说他剑术奇高,在下不才,剑术上倒也过得去,所以…” “想找他比武?”“也算是吧。人生在世,得一知己难,却不知得一真正的对手也是难得的。”韩逸北叹了一口气。“韩兄恐怕不能如愿吧。”封无霆说道:“既然说是杀手,怎么可能正大光明地现身于江湖之中?更勿用说什么比武了,那过份招摇的事,岂是杀手所为。”
韩逸北笑了起来,“封兄,你说得极为有理。不过我在酒楼上听到市井谣传,说是那追风使者貌美如花,而且性喜穿一身白衣,看来犹如一个儒雅公子,那以后我见到这样的人,就多多留心才对。”“貌美如花?”韩逸北只听到封无霆用难以形容的怪异语气重复了一遍,却不解其意。“这样的人,也许会有,但是不是追风使者,也就难说得很了。”封无霆说罢,将薄被拉上,似已困倦,韩逸北也不好意思再和他说话,只好自己也睡了。
韩逸北两天后便赶到了杭州城外的孟家庄,拜见了孟老庄主。孟天行见到知交的得意弟子,也是欢喜异常,一定要韩逸北在庄中多住几日。这孟家庄现在可算是贵客盈门,颇有些照应不过来,好在都是江湖中人,并不太计较这些虚礼,只要意思到了便可,所以即便礼数上有些个粗糙,一般的也就罢了。韩逸北在庄内也见到了不少新知旧交,大家聚在一起把酒言欢,真是何等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