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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会员 糖糖猫 在漫游酷论坛转载本人的文章-涟漪
~原作 cho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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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大要:
杀生丸将会与三个女人发生若干故事,同时铃也将与三个男人发书生牵绊。
到底是谁和谁看完就知道了。
第一回
春风拂面,绿草如茵。山峦起伏,环抱着一望无际的平原。青葱翠绿的草坪上,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犬夜叉与戈薇,肩并肩地躺在草皮上,看着天上的白云一朵朵地飘过。白云飘来时,暗影在他们身上停留了好一阵,又悄悄挪移,半晌白云忽地又飘来一朵,戈薇不由得道:「今天的云真多啊。」犬夜叉应道:「嗯,是啊。」戈薇道:「真讨厌!可惜下礼拜就是期末考了,如果能不考试该有多好!」犬夜叉懒懒地道:「期末考?那是怎样子的?很难嘛?」戈薇道:「期中考我是低空飞过,如果期末考考砸了,我就得重修啦!唉!」
犬夜叉兀自呆望着天空,戈薇的眼光却向河岸边瞄去。弥勒跟珊瑚照例是离得他们有一段距离,嘴里说得好听,说是要让他们独处,不想当电灯泡,其实呢,「是他们自己想独处吧!」戈薇暗暗想着,忽见弥勒又伸出他那不怀好意的右手,在珊瑚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后,俊脸上硬是挨了珊瑚重重的一巴掌,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
河岸旁,弥勒正自抚着红肿的脸颊,珊瑚忽道:「等会儿我想回去村里,父亲的墓地也该好好清理下,有好一阵子没回去了呢。」弥勒望瞭望她,界面道:「反正左右无事,我陪妳去吧?」珊瑚本欲答应,忽然又想起什么,便道:「我想你还是留下的好。今晚便是朔月之夜,犬夜叉会很危险的。」弥勒听言,也只好答应了。
珊瑚来到犬夜叉与戈薇身前,俯身道:「戈薇,还有犬夜叉,我要回村里几天,你们自己小心,我过几天便去找你们。」戈薇叮咛珊瑚要一切小心,弥勒也来相送。几人这么一磨下来,到了约莫傍晚,珊瑚才骑着云母离去。
「明镜湖。据说是仙人的遗迹,一百年前.......」邪见正自唠唠叨叨,显得自己见闻广博似的。「玲,妳好好看看吧!小心别跌下湖去........」湖旁一个轻脆的女声道:「邪见爷爷,我会小心,倒是您自己,可别掉下去啊!」邪见斥道:「小丫头老爱顶嘴!我怎么会..........」玲给他来个充耳不闻,径自去到湖边,蹲下身子凝望着湖心,忽道:「邪见爷爷,杀生丸大人他...........什么时候回来呀?」回头见邪见兀自在一旁嘀咕着,她微微一笑回头,便不再追问,心里却想道:「杀生丸大人......他现下在做什么呢?」这么想着,脸上不经意便流露出些许的怅然之色。
邪见念叨了一阵,见玲不接腔,也自无聊,终于闭口不说。略微侧头,见到玲愁绪满怀的模样,心道:「玲这丫头,不知不觉已长这么大了..........」只见她雪肤花貌,虽然久历风霜,却难掩清丽容色,与湖光水色相映下更显清雅秀美。他又想:「杀生丸大人也不知在干什么,整日价不见人影,倒让玲一天到晚想念,唉!」正想找些什么话头,却听玲道:「也许今天杀生丸大人不会回来了罢!」起身去采集枯枝,便准备生火。
珊瑚回到村里,起灶升火,烹煮了几道菜肴,用碟子呈好了。掀开锅盖,从大锅里呈了几碗饭,连同菜肴都放在了一个大圆盘里,端到父亲叔伯的坟前摆放齐整了,她双膝跪下,合十祝祷:「父亲、伯伯及叔叔们,珊瑚来看望您们了,我跟同伴们继续追踪着奈落,终有一日要消灭那魔头,为您们报仇,请放心吧!」默默颂祷良久,蓦地里念及琥珀,又喃喃道:「琥珀他..........还没脱离奈落的掌控,虽然他似乎已经回复记忆,但.......」心想:「长辈们都是含恨而死的,又怎好在他们坟前说这些?」轻声道:「我会努力活下去,也会保护琥珀,好歹要为咱家里传下香火。您们在天之灵,请保佑我们顺利打倒奈落,待和平到来之日,我会带琥珀一起前来拜祭。」在坟前又磕了几个头,这才又回到故居。
珊瑚用过饭,洗潄过后,早早便就寝了。睡到中夜,忽被一阵轰天巨响吵醒。她随时都保持在警戒状态,即使在睡梦中也是提高警觉,连一点儿细微声响她都能发觉到,更遑论如此巨响。她披衣起身,随手抄起了飞来骨,轻轻揭开板门一看,不由得惊呼出声。
只见门外聚满了魑魅魍魉,吐着舌信,模样好不可怖。居中站着一和衣女子,轻摇折扇,媚眼含笑,正是风使神乐。她一见珊瑚,便轻笑道:「哟!姐姐出来啦!」珊瑚怒道:「神乐!妳来做什么?!」说着飞来骨便要脱手掷出。神乐笑道:「想打架嘛?我是很乐意奉陪的,只不过.........」珊瑚怒道:「什么?」神乐道:「要我陪妳玩玩也行,但妳得先交出琥珀那小子。」珊瑚听言,不由得心下惊疑:「怎地琥珀不是在他们手里吗?」神乐见珊瑚的神色,还道她必然知情,便道:「是勒?那小子在哪?」珊瑚怒喝:「琥珀不是在你们手中吗?还问什么!」运劲掷出飞来骨,笔直朝神乐击去。神乐微微一笑,也不拟挡格。身边的妖兽已自替她挡下这一击,飞来骨复又回入珊瑚手中。
神乐笑道:「这一点微末道行奈何得了我吗?今日教妳学个乖。」语声未歇,「风刃之舞」已夹头夹脑地向珊瑚袭去。珊瑚纵跃避开,云母适于此刻赶到,她一个翻身,已然轻轻巧巧地落在了云母背上,珊瑚骑着云母于趋避进退之际,趁隙还招,倒也可与神乐斗了个旗鼓相当。神乐见久攻不下,心下焦躁,忽地灵机一动,嗟唇作哨,身旁的妖群立即蹂身齐上,珊瑚竭力抵御,她独个儿要应付这群妖怪本就极为吃力,又得提防着在一旁以逸待劳的神乐,好不容易以飞来骨打翻了数十只妖兽,怎知四面八方又迅速围满妖怪,珊瑚一咬牙,正欲奋力抵挡,身子却被摔了下去。
原来云母被妖兽狠狠咬了一口,一吃痛便将珊瑚给摔下了,珊瑚大叫道:「云母!」见云母软瘫在地,竟是回复了小猫模样。珊瑚正要起身,背部忽觉一痛,已被神乐突施暗算,顿时血流如注。神乐笑道:「哼!真不耐打!快说,琥珀在哪?」珊瑚怒道:「那该问妳才是,我怎知道?」神乐道:「是吗?弟弟一定舍不得看到姐姐死吧?」说着一记风刃发出,击向她背心。
珊瑚无可躲闪,眼看便要命丧当场。当此千钧一发之际,忽听神乐「啊」的一声,珊瑚只觉眼前一花,本欲打向自己的风刃却在身前倏地回转,锋头竟是转向了神乐。神乐连忙挥扇挡格,左支右绌,狼狈异常。她心下大怒,抬眼一看,不由得惊得呆了。
只见左前方冷然立着一人,衣袂飘飘,金眸熠熠,银色的长发任风飞舞,正是俊美无俦的贵公子-杀生丸。
神乐怒道:「杀生丸,你干嘛坏我好事?」杀生丸也不搭理她,一道青光闪过,足以断山裂石的剑气蓦地向神乐卷去。神乐勉强旁跃避开,想还击却是万万不能,怒道:「想帮助犬夜叉的同伴吗?倒是个好哥哥!」总算她也是身手了得,不待杀生丸再发招,便已乘风遁去,身边的妖兽也一齐追随她而去。
杀生丸环顾四周,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堆妖兽,心想这女人能打倒这许多妖怪已是不易。他不欲停留,举步便要走。忽听背后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自是珊瑚重伤之后所发出的了。杀生丸来到珊瑚跟前,见她着实伤得不轻,便蹲下探视。只见她背后伤口中鲜血汩汩流出,他伸指点了伤口附近几个穴道为她止血,珊瑚重伤后已然意识模糊,加上失血过多,浑身使不上力,然而却也在先前就看清出手相救之人正是杀生丸。她向杀生丸道:「....多...多谢你.......」一口气缓不上来,就此晕去。
杀生丸见她竟尔昏晕,倒也不好便走了。只是自己只剩得右臂,要扶起她不难,但要将她抱进屋里,却着实得费一番工夫。他将她单臂抱起,走向草屋,然而单手不便,加上珊瑚伤在背部,杀生丸一个不慎便碰疼了她的伤口。珊瑚重伤昏迷中仍觉一股热辣辣的疼痛袭来,忍不住叫喊出声。杀生丸低声道:「忍着点!就快到了。」杀生丸将她放在被褥之上,见她神色颇为痛苦,忽觉不妥,又让她背部朝上,呈俯卧睡姿以免压到伤口。他寻思:「这女子并非妖怪,只是普通的人类。就这样把她放着,似乎不甚妥当........然而这治伤的本领却非我所长.....罢了....」心想救人要紧,不管自己是否做得来,也只好硬着头皮干了。他四下里一望,见墙角搁着一个包袱,走过去打开了,见里头物事并不多,几件衣衫、一支发梳、一面小镜、三两件日常用品,还有一只小瓷瓶。他心念一动,想道:「这女子是习武之人,身边说不定带着金创药之类的药物。」打开那小瓶一闻,一股呛人的药气扑鼻而来,果真是药物。他挟着那瓷瓶,来到珊瑚跟前,心想这下一步,便是替她敷药了,自己于此道可谓一窍不通;须知杀生丸身为大妖怪,即便是内伤也自可痊愈,区区外伤,又何必敷药?只是眼前须得先救这女子。
他仔细审视伤口,发现她伤口甚深,分布又广,衣衫连着伤口表皮,要敷药着实难办;要顺利将药涂遍伤口,势必得先除去她衣衫。他略为踌躇,替她除去外衣,他轻呼一口气,又解下她的小衣。杀生丸见她一身肌肤白腻光滑,温香暖玉抱在怀里甚是舒服,一时间竟忘了要帮她敷药之事。良久方才想起,这纔用手指蘸了药,涂抹在她伤口之上。杀生丸见那药甚有灵效,一敷上登时止血,心下稍微一寛。忽感怀里的人儿艰难地动了一动,瞧神色似乎颇为难受,他一阵手忙脚乱,也不知要替她包扎,抓过外衣便披在她身上,眼看她身子软绵绵地便似又要倒下,他忙让她俯身而卧,又拉过被子替她盖上。
珊瑚意识模糊之际,不断呓语着,一会叫着:「琥珀!」,一会又叫道:「父亲!」显然正经历极大痛苦,杀生丸听她喊着「琥珀」时,脑海蓦地里浮现出那个少年的面容。多年前,那个少年被奈落叫唆着向自己挑衅,差点要死在自己手里,那时自己虽看穿了奈落的阴谋,却未明白其中的牵连。适才听神乐所言,难道眼前这女子,便是那少年的姐姐吗?
待得天已大明,珊瑚的呓语方才止歇,她一会清醒,忽尔又神智迷糊,忽觉背部一痛,正要起身,却是动弹不得。她缓缓睁开双眼,见自己正俯卧榻上,心下奇怪,回思昨夜之事,依稀只记得自己受了重伤,危及间有一人出手相救,正这么想着,忽见自己身上衣衫不整,里衣竟不翼而飞,不由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惊叫,挣扎着翻身,只见杀生丸行若无事般地坐在一旁,一双冷冽的金眸,正自打量着自己。
珊瑚心下大惊:「岂难道......难道他........」忽见自己的小衣被随意丢在一旁,心想自己昨夜可能全被他瞧完啦!登时面红过耳,嗫嚅着道:「那个.......昨天.......」正不知如何措辞,忽听他道:「妳受了伤,我正巧遇上,顺手救了妳。」珊瑚结结巴巴地道:「那么,我的伤...........」「我给妳敷的药。」珊瑚暗想:「果然,全给他瞧见啦!」讷讷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默不作声,忽想至少应该跟他道谢,门口却钻进了一只小兽,却是云母。「啊!云母!」云母「喵」的一声,撒娇似地跳到珊瑚怀里,珊瑚见牠腿上老大一个伤口,心想:「云母以前受了伤,总是很快便好了,怎么.......」杀生丸似是知她心意,开口道:「牠中了毒,恐怕一时三刻好不了。」珊瑚奇道:「怎么?云母中毒了?你怎知道?」杀生丸道:「我自身便习练毒华爪,自然识得这种毒性。」珊瑚心想也对,印象中也曾目睹杀生丸以毒质攻击犬夜叉,见云母纵跃之际颇不灵便,担心地问:「那么该怎么办?」杀生丸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不碍事,牠是妖怪,自然会好,不过这几天要变身是不可能的了。」珊瑚听言,喃喃地道:「........原来是这样........」伸出手,爱怜地摸了摸云母。
瞥眼间见被榻之旁搁着一只木盘,上头摆着一碗白饭,白饭之上呈着不少的菜肴。珊瑚望着那饭菜,心想这必出自于杀生丸的手笔了,饭菜该是昨晚剩下的,转头问道:「你帮我弄的?」他微微点头,神色间却透着一丝尴尬。珊瑚微觉奇怪,细看那碗饭,见上头的菜肴添得甚为古怪,碎葱该是洒在上头作点缀,他却用肉片将它盖在下面;青菜大喇喇地铺在白饭上头,一个鸡蛋却居中压着那些青菜。珊瑚见状不禁「噗哧」地笑出声,偷眼去瞧他,只见杀生丸别过头去,她暗想:「犬夜叉的哥哥,倒也有趣得很。」她战斗了大半夜,老早饿了,正待开动,忽觉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吃饭用的筷子。珊瑚想:「他是妖怪,所以不知道人类怎么吃饭。却不知他都吃什么?」于是便道:「劳驾,帮我拿筷子来好吗?」仔细瞧着他会如何反应。
果然,杀生丸道:「筷子?那是什么?」语气间虽还是冷冰冰的,珊瑚却听出其中带点忸怩与不安。她微笑道:「厨房的铁架上,有一只竹筒,里头装着的一根一根细长的东西,便是了。」见杀生丸起身去到厨房寻筷子,心中想道:「若我对犬夜叉说,他兄长服侍我吃饭,他们一定打死也不信。」忽地想起杀生丸或许不知筷子的用法,又向厨房喊道:「一次要拿两根。」杀生丸果然原本只拿一根,听她这么一说,不禁脸上一热,便再拿了一根。
珊瑚从他手里接过了筷子,向他说了声:「多谢你了!」杀生丸不置可否,径自走开。珊瑚问道:「你不用吃东西吗?」只听杀生丸道:「........我吃不惯人类的食物。」走向门口。珊瑚心道:「也许他现在也饿了,所以要出去找食物罢!」端起饭碗,慢慢吃将起来。杀生丸正待出门,忽地很想知道筷子到底是怎生用法,便又停步,略微偏过头来,想看看珊瑚究竟要如何吃饭。珊瑚倒没发觉,杀生丸见她用右手食中二指挟住一支筷子,另一支虚架在虎口与中指间,以此方式夹住饭菜,再往口里送,心想:「人类的吃饭方法忒也奇怪!」便大跨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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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犬夜叉一行人送走珊瑚后,依着弥勒之言,便要到村庄中去「借宿」。当晚是朔日,入夜后犬夜叉已成人形,要借宿人家更加不成问题。弥勒照例又搬出他的如簧之舌,一会儿说附近笼罩着妖气,一会儿又拿出那些花花绿绿的符,说可以趋魔辟邪什么的,犬夜叉等早习已为常,大家伙儿用过晚饭,又轮流去洗澡,便纷纷就寝。
临睡前弥勒在四下里查过一遍,这才躺下,不久便进入梦乡。众人之中,便只戈薇一人兀自瞪着头上的屋顶,直到了半夜三更她还是睡不着。她心想:「唉!下礼拜的考试不知该怎办.......对了,跟同学借笔记吧........不过........会计那种东西,看笔记也没什么用,那是要算的呀,我的算术........」愈想愈是头大,又想:「都要考试了,再在战国游荡,好像怎么说都过意不去吧........嗯,明天便回家念书罢。」打定主意后,心里稍稍安定了下来,正觉得两只眼皮渐渐地要分不开,忽地感觉到一股邪气掠过上方,竟隐隐然便是奈落。她大惊起身,连忙唤醒众人,众人之中,犬夜叉眼下是人类,七宝妖力火候不足,只得依赖弥勒的法力及戈薇的灵力,但毕竟都是人类,无法飞行;云母却已被珊瑚带走,此时要追赶奈落,当真是谈何容易?七宝灵机一动,叫道:「对了,我变作大气球吧!」此言一出,众人登时醒悟,七宝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圆鼓鼓的大浮球,三人一齐坐到了他身上,七宝大喝一声:「飞!」立时疾冲数里,追随奈落的邪气而去。
追出数百里外,戈薇眼尖,已见到邪气的来源不是奈落,而是披着狒狒皮的傀儡分身。她叫道:「是奈落的分身!」众人一听,倒稍微放了一半心,只是仍不敢有丝毫懈怠。弥勒叫道:「他要降落了,七宝,往下降一点,别让他瞧见了!」犬夜叉此时无法发挥铁碎牙的妖力,正自扼腕,忽见下方树林里闪过一个物事,瞧形态倒像极了邪见的人头杖。他叫道:「那好像是邪见的人头杖!杀生丸不在吗?」只见那傀儡溜入树林,只片刻功夫便抱了一个女孩子出来。那女孩双目紧闭,倒似已然昏迷不醒。
戈薇惊道:「那是玲!奈落又要绑架玲!」抽出背上的箭矢,搭上弓,向着傀儡笔直便是一箭射去。那傀儡毕竟不是奈落本人,要不然戈薇的箭对他自是不痛不痒。破魔之箭到处,傀儡顿时被摧毁得支离破碎,霎时间一大群最猛胜飞出,逃逸无踪,玲则被抛到了地上。
七宝变成的大气球甫一及地妖术便即消失,众人一齐跌到了地上。戈薇抢上前扶起玲,只见她兀自昏迷未醒,犬夜叉四下里兜了一圈,回来道:「杀生丸跟邪见都不在!不过人头杖倒是搁在地上。」弥勒道:「那邪见总是人头杖不离身,也许已遭险,不,是被奈落抓了也说不定。」此时玲却已悠悠醒转,见是戈薇等人,不由得放下心头大石。戈薇问道:「玲,发生什么事了?」玲道:「我正在睡觉,不知怎地便在这里了。」忽道:「邪见爷爷呢?他不在吗?」犬夜叉道:「没见到他人。对了,杀生丸呢?他不在吗?」玲听闻此言,登时低下头,默不作声,戈薇却瞥见她眼眶儿都红了,她试着问道:「杀生丸又自己走开了,妳不知他在哪,是吗?」玲点点头。犬夜叉啐道:「杀生丸那家伙,一天到晚乱跑,自己的人被抓走了还不知道!」玲一抬眼,见是个陌生男子,不知为他为何要如此痛骂杀生丸大人,不禁问道:「请问,您是..........」犬夜叉一呆,才想起刚才倒忘了自己现下是人类模样,见她礼貌如此周到,言辞倒也不好太过粗鲁了,便道:「我是犬夜叉,妳听过的吧?」玲摇摇头道:「你骗我。我见过的犬夜叉他头顶上生着狗耳朵,而且有一头跟杀生丸大人一样的银发,你明明是个人类。」戈薇一听,笑道:「玲,他是犬夜叉没错,只不过他是半妖,现在变成人类的样子,难怪妳会不认得。」玲恍然大悟,大声道:「是了!你是犬夜叉,现在看来还真像。」
弥勒见玲生得美丽,色心又起,便要去偷摸她屁股。怎知戈薇早有防范,照着他手背便是用力一拍,叫道:「弥勒法师!又想欺负女生了吗?」弥勒被她看破意图,登时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又正色道:「玲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怎么想怎么危险,不如带着她一起走,顺便去找杀生丸,好将玲姑娘还给他。」他随口一说,话语间便似将玲当作是杀生丸所有般,玲一听不禁脸上发烧,却又不便说什么。犬夜叉本就大喇喇,听了也不多想,七宝年纪幼小,哪里去想这许多,便只戈薇一人,听闻此言倒似忽有所感,她向玲瞧去,只见她肌肤白嫩,容色清丽,脸上红潮兀自未退,已自猜到了几分,在犬夜叉等三人面前,戈薇也不好多问,便道:「那么,我们先回去村里,再补个回笼觉吧?」她刚才一直迟迟未入睡,虽然适才追赶邪气,精神登时一振,但此刻不由得呵欠连连,恨不得能早点钻进被窝得好。
玲还在担心邪见的去向,戈薇安慰她道:「邪见他是妖怪,就算被人捉去,也不见得便会出事了。何况奈落的目标显然是杀生丸,杀生丸那么厉害,就算是奈落也要忌他三分,妳就别再担心,何况犬夜叉就快变回妖怪了。」犬夜叉插嘴道:「吥!杀生丸哪用我帮?他给奈落砍了倒好!」被戈薇怒目一瞪,只好噤声。弥勒也道:「没错,倘若连妳都出事了,妳的杀生丸大人岂不是要两头烧?」他开口闭口,总是将她当作了杀生丸的所有物,玲听他竟然说「妳的杀生丸大人」,脸庞又「刷」地一下红了。
玲拿了邪见的人头杖,众人一齐回到了村庄,戈薇体贴地给玲铺了被褥,玲折腾了一夜,也自困睠,不消多时已然入睡。戈薇等人各自钻入自己的被窝,继续梦周公去了。
待得天明,众人一起身,只见犬夜叉已然变回妖怪的样貌,正自挑了两担水进来给各人洗潄。玲见他外貌与昨夜所见迥异,不禁暗自惊奇。戈薇想起要回家之事,便道:「啊,对了!我今天要回家,因为我下个礼拜要考期末考。」玲不明白什么是「期末考」,便开口问了,戈薇笑着说:「就是一种笔试。玲,像妳这样的年纪,在我的时代是要念国中的了,真羡慕妳不必上学。」犬夜叉又道:「那我送妳回去吧!」戈薇点点头,两人用过早点,便离开了。
戈薇刚穿过古井,便想起自己的课本竟留在那里忘了带回家,急忙跑回去,犬夜叉却哪里还在?想到路途遥远,不知得走多久,正自懊恼,忽地斜刺里有一人奔来,头扎马尾,一身劲装,手持附着铁链的铁镐,戈薇认出此人正是琥珀,刚要出声叫他,他却对自己视而不见,只是一个劲儿地疾奔,快速掠过戈薇身旁。
戈薇心道:「不管了,跟过去再说!」尾随在他身后,便要跟踪。那琥珀奔得好快,此时的他已长得比戈薇还高,步子也比以前更加大了,戈薇虽然跑得不慢,却哪里追得上他,追着追着竟尔来到一处深林之中,琥珀的行踪已是毫无头绪,待要回头,却难辨方向。
戈薇见这林子阴沉沉的,想是枝叶过于繁茂,遮蔽了天空。她正想出林,怎知林中却忽地钻出数十只巨兽,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其中有只还叫着:「哦!带着四魂碎片呢!」戈薇身旁少了犬夜叉,心里却丝毫不乱,弯弓便射出了破魔之箭,一口气便收拾了几只妖怪。她略微定了定神,搭弓对准扑来的妖群又是一箭射去,本拟将牠们一举消灭,怎知破魔之箭对其中一只妖怪却好似没有作用,戈薇危急之中看出牠喉头正镶着一枚四魂碎片,赶紧将箭矢对准了牠喉头射去,眼看箭矢将要触及牠喉头,牠却蓦地里一侧头,箭矢登时射了个空,牠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便向戈薇咬去。
戈薇情急之下大叫:「犬夜叉,救命!」忽尔想起犬夜叉不在身旁,心底一凉,心想:「这次我死定了!」正想勉力再射出一箭,反手却抓不到箭矢,原来箭矢已在适才战斗中用尽。
当此九死一生之际,戈薇只好听天由命,她俯伏于地,忽觉身子一轻,已身在半空中,随即眼前一花,那妖怪竟活生生被劈成两个半截,四魂碎片也掉在了妖怪残骸之中。
戈薇被眼前情景惊得呆了,然而更令她惊奇之处尚在后头。
她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那人胸前戴着盔甲,上头生着倒刺,她敏锐地发觉那人刻意让她靠在没有穿戴倒刺的衣衫上,她正待抬头仰望那人,忽觉颈项边一阵搔痒,瞥眼一看,见是一团毛绒绒的白毛,而自己,显然刚才都是靠在这团白毛之上。
她倒吸一口冷气,待要强自镇定,只觉自己心脏怦怦而跳,全身发烫。果不其然,忽听得那人道:「我要放妳下来了。」语声冰冷中又带着揶揄之意,却不是杀生丸是谁?
她正要出声,却发觉右脚有些不大灵便,似乎是在刚才跌倒时扭伤脚了。杀生丸正要将她放下,戈薇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忽地大叫道:「等一下!我.....不能走路了。」杀生丸略微吃惊地望着她,不知她有何话说。只听她道:「我脚好...好像..扭到了。」说罢抬头望瞭望他。
杀生丸冷哼了声,说道:「扭到了,那便如何?」在他的概念里,扭伤脚的机会固然极为罕见,即便扭了脚也是转眼便好,心想这女人恁地啰嗦,倒跟犬夜叉一个样儿。戈薇叫道:「你怎地不救人救到底?带我走一下会死啊!」杀生丸也不欲与她争辩,就这么抱着她便要走出林子。
戈薇忽道:「等等!你不要四魂碎片吗?」用下巴指了指那片掉在妖怪残骸里的碎片。杀生丸脚下停也不停,冷冷地道:「我杀生丸不需要那种东西。」戈薇叫道:「等会儿!你不想要,我却要。」杀生丸懒得理她,径自抱着她出林。戈薇正要抗议,忽想:「是了,他可能自己不想要,却也不见得就不想帮我拿了。一定是因为他只剩下一只手,若要捡起那碎片势必得先放下我。他捡了碎片,再要抱起我,却又不好意思了。」想到杀生丸竟也会害羞,不禁在他怀里窃笑起来,又想:「不知他要带我上哪儿去?最好他是要去找玲,这样我就可以跟犬夜叉碰头了。」于是便道:「那你知道玲在哪儿吗?我知道她在哪里。」杀生丸略微侧过头,戈薇续道:「奈落的傀儡要抓她,是我们救了她,现在她跟犬夜叉他们在一起。」戈薇满拟这个法子定然是两全其美的了,怎知他道:「奈落?要抓玲吗?哼!」戈薇奇道:「怎么?」杀生丸道:「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戈薇见他神色间隐隐带有怒气,倒似是在气愤奈落竟然敢对玲下手,便问道:「喂!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见杀生丸不理,她便自顾自地说:「你老早就不讨厌人类了吧?从你开始带着玲的时候。」见杀生丸还是一贯沉默,戈薇便道:「可不是吗?要不然你也不会两次救我。」杀生丸好看的眉毛略微扬起,却仍然缄默不语,给她来个不承认也不否认。
戈薇对杀生丸一直十分好奇,心里总存着老大疑问。眼下正逢此良机,如何能不兴奋莫名?倒将脚痛之事全给抛到了脑后,她寻思:「他就算再怎么不爱说话,对我的问题总多少会有反应吧?嗯,须得多问他些问题。」主意既定,便又道:「杀生丸,你家住哪?西国吗?」杀生丸这回出乎意料地有反应,轻轻嗯了声。戈薇又问:「那是怎样的地方?全是犬妖吗?有人类吗?」杀生丸平日难得有人跟他说这么多话,玲以前倒常常跟他说话,只是最近不知怎的,时不时地出神发呆,话也出奇的少。他道:「不全是犬妖的,也有人类。」戈薇又道:「那么,你是西国的王了?是吗?」他又嗯了声。戈薇闻言颇为兴奋,大声道:「那么,你一定后宫佳丽三千勒?」杀生丸却不明白她的意思,问道:「什么?」戈薇解释:「我是问你,是不是有很多妻妾呢?」见杀生丸别过头去,又给她来个不理不睬,不禁急道:「是不是啊?你不好意思说是不是?」只见杀生丸难以察觉地动了下嘴角,戈薇正欲再问,却听得他道:「.......要妳管。」戈薇听他话中大有淘气的意味,但没问出答案却又不甘心,又道:「哼!你不说,那便是有了。我心里就当你是个好色的臭男人,不,是臭公狗,想来你也管不了我怎么想。」她想杀生丸反正也不会伤她,不知不觉便当他是学校里的男同学般聊天打屁起来。忽听杀生丸似是轻笑了声,说道:「有后宫佳丽三千,那又怎样?妳也想么?」戈薇兀自没反应过来,还呆呆地道:「我想?想什么?」忽地醒觉,叫道:「好啊!你是说我也想当那后宫佳丽.......」猛地住口,惊觉自己不该再说下去,后头的话硬是被吞下肚,无奈大部分的话都已说出口,再也收不回啦!念及此戈薇不由得脸红起来,索性把头埋在那团白毛里,心想:「就算天塌下来,我也绝对不把头抬起来!绝对!」
又过了半晌,天倒还没塌下来,戈薇却已经把头从那团白毛里探出来,耳边传来杀生丸的声音:「脚好了没?好了就自己下来!」戈薇听他这么说,登时颇为不满,向他叫道:「喂!你什么时候看过有人脚扭到会这么快好啊?」杀生丸本来就对扭到脚没有任何概念,懒得跟她争辩,只冷哼了一声,也不答腔。戈薇又道:「你要带我去哪里?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犬夜叉那儿?」见他不理,正想再开口,忽想:「唉!这回真找错司机了。杀生丸跟犬夜叉感情可『好』得很哪!他怎么可能带我去?」突然想起再怎么样他总是要把玲接回来的,便道:「你不想看到犬夜叉,但总得把玲带回来吧?她现在在犬夜叉那儿。」说罢又仰头去瞧他。
只见杀生丸眉梢微微挑起,说道:「我有说不去吗?不过不是现在。」戈薇听他如此说,好奇地道:「怎么?你还要去哪里吗?」杀生丸道:「......再讲一句话,就马上放妳下来。」戈薇急道:「喂......」忽觉杀生丸松开手臂,便要将她抛下,忙叫道:「我刚又没说一句话,『喂』只有一个字,不算一句话......」怕他蛮横不讲理,又用手紧紧拉住他那团白毛。杀生丸撇了她一眼,手臂便又向里弯了些。戈薇心想:「不说就不说,谁希罕了?」嘟着嘴不再理他。
正走着,天色却忽尔大暗。戈薇见杀生丸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杀气,却又转瞬即逝。戈薇心下奇怪,正要开口问他,蓦地里却感应到一股强大之极的邪气,她惊叫:「是奈落!」只见云朵尽数被吸入一道黑洞也似的漩涡,头顶一片浓浊之气,戈薇顿感胸口气闷不已,忽见一形体自远而近,所到之处,瘴气倏忽旁分,众星拱月般地现出一人,正是奈落。
奈落侧眼斜睨地面上的两人,阴恻恻地道:「哦!戈薇,想不到妳终于也发现了犬夜叉是多么没用,所以找了杀生丸作靠山吗?哼!没用的。」向着杀生丸道:「杀生丸,原来你对人类也这么感兴趣,看来跟犬夜叉也没什么不同。那个叫玲的小女孩长大了不少吧?生得可美吗?嘿嘿!」他干笑两声,戈薇不禁不寒而栗,侧头看了看杀生丸,只见他眼含怒气,却始终不发一语。她却不知他早在心下盘算好了计谋,只静待奈落出手。只听得奈落道:「先收了四魂玉的碎片,再来吸收你吧!」言下之意,倒似杀生丸已成他囊中物般。戈薇心想:「奈落竟敢这么对杀生丸说话,难道他妖力大增了吗?」
奈落缓缓伸出右手,掌心里陡然现出一颗黑黝黝的圆石,戈薇惊叫:「四魂之玉被污染了!」奈落阴笑道:「在我手里,还干净得了吗?」戈薇正惊疑间,耳边忽地传来杀生丸低低的声音:「四魂之玉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戈薇一楞,忽地醒觉,凝目望向他手中的四魂之玉,果见它有些异样,便也低声道:「好...好像变大了些,跟原本的样子已经很像了。」奈落听不见他俩说话,但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便道:「哼!遗言交代完了没有?」说罢催动妖力,掌底忽尔发出蓝黑色的光芒。他这么一发劲后,戈薇忽觉胸前有些异状,原本藏在上衣口袋里放置四魂碎片的瓶子,便似长了脚般,就要向奈落手中的四魂玉飞去。
戈薇正要喊叫,杀生丸却已用快如电闪的速度将她往后抛去,落点不差厘毫,戈薇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身后的草地上,不痛不痒,毫发无伤。戈薇还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长条状的物事忽地落在她脚前,凝目瞧去,似乎正是天生牙的刀鞘,只听他道:「拿着它!」语声中自有一股威严,戈薇一呆,不由自主地便将它捡起,拿在手中。杀生丸右足一点,身形倏忽拔高,挡在四魂玉与碎片之间,他不理会奈落,手中的天生牙径自指向那颗四魂玉,剑光霍霍,登时天际大亮有如白昼般,再看那四魂玉,其上的暗沉之气转瞬之间竟是回复到原本的澄亮紫光,奈落大惊之下,连忙收玉回掌,释出大量瘴气,逼得杀生丸不得不倒退数丈,奈落趁此间隙匆忙遁入那道闇黑的漩涡里,半晌袭卷着那片污浊之气,消失无形,天色瞬时又回复原先的晴朗。
杀生丸无心再追,慢慢走到戈薇身旁,蹲下身子,便要去抱起她。戈薇颇为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觉脚扭到的部分好像已经不痛了,忙不迭地道:「我...好像已经好了,不...谢.....谢谢.....」杀生丸听她这么说,便道:「是吗?」右手却将她拉了起来,见她果然已经无碍,便即松手。戈薇觉到手里似乎多了什么物事,低头一看,却是自己身上带着的那些四魂碎片。她楞了半天,这才将天生牙的刀鞘递到他面前,说道:「这个还你,对了...刚才的事,谢谢你。」
杀生丸接过了,转身便要走。忽地想起一事,又转过身,向她道:「没事的话,跟我去一个地方。」戈薇微感吃惊,问道:「呃?什么地方?」见他没有回答的打算,径自走了。戈薇一来好奇,二来破魔箭已经用完,此刻亟需有人保护,便追上去,说道:「那好吧,我跟你去。」杀生丸脚下不停,戈薇赶紧跟上。
戈薇见他步履沉稳,虽走得不甚快,但步伐却大,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堕后,便尽可能跟他离个一两步的距离,忽想:「若是犬夜叉,一定没耐性用走的,直接背了我便跑。他是妖怪,难道没有更快到逹的方法吗?」便问道:「哪!你会不会飞?」过了半晌,才听他慢慢地道:「哼!以为我不会吗?」戈薇倒希望听到他说会,便道:「那你带我飞不就好了?用走的很慢耶!」却听他道:「不必,就快到了。」戈薇被他当头泼了盆冷水,待要发作,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又怕他一生气便抛下自己,只得先忍下来。她想:「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犬夜叉不听话,还可以叫他『坐下』。对他哥哥却不能用这一招,真是可惜了。」她却不知此时杀生丸心中也正想着:「....这个女人,好像有办法叫犬夜叉乖乖听她的话,也许她也想对我如法炮制,可惜行不通,现在正在懊恼也说不定。」心念转处,不由得莞尔,随口便说道:「.....为什么呢?」戈薇不解,便问:「什么?」他道:「为什么偏偏要说『坐下』呢?」戈薇本来还不明白,好半天才搞懂,便道:「噢!你是说我为什么要叫犬夜叉『坐下』是不是?因为我们平常家里养狗,主人通常都会叫牠『坐下』啊!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要叫狗『坐下』,所以我就想到.......」她说得顺口,浑忘了现在是在对谁说话,等她察觉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杀生丸已经停下脚步,一双金眸直盯着她瞧。
戈薇见他直瞅着自己,登时胀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道:「啊......我可不是说你是狗,我说的狗是.....是犬夜叉........」完了,这下可愈描愈黑,这不明摆着说他是狗了吗.........虽说他本来就是狗..........戈薇心里这么想着,不敢看他,便死盯着他右肩上垂下来的皮毛,见那条皮毛毛绒绒的,愈看愈像是狗毛.......忽见那条皮毛略微动了动,杀生丸像是已经转过身,戈薇这才敢将目光稍微上移,恰好见到他转过头去,虽然只是一瞥,戈薇却忽然发现他其实长得蛮帅的,怎么以前都没发现呢.....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长眼睛,竟然这么个大帅哥放在自己面前都不知道,跟犬夜叉那家伙在一起,果然会变得跟他一样迟钝.......唉!
戈薇还在兀自想着「奇怪了,为什么一只狗会长得这么帅呢?」,杀生丸忽道:「........到了。」戈薇还在想着那个问题,完全没听到他说话,嘴里喃喃念道:「怎么会这样呢?」杀生丸难得搭她的腔,竟然问道:「什么怎么会这样?」戈薇顺口便回道:「好奇怪,为什么一只狗会长得这么帅呢......」然而『帅』是现代人的用语,杀生丸却不明白,心想:「帅?那是什么?」料来她口中的『狗』定然是在说自己,突然很想知道那个形容词的意思,又怕她不肯说,便小心地问道:「长得很帅.....是什么意思?」戈薇这下才回过神来,恰好听到他这么问,不由得惊慌起来,心想:「难道是我刚刚在自言自语,被他听到了?啊呀呀!完啦!」见他直盯着自己,心想得先随便蒙他几句,便道:「啊.....帅就是....怎么说呢......就是很.......很....对了!就是很像人的意思啦!我是在想你是妖怪,却长得这么像人。」杀生丸听了,倒有八九分不信,心想妳又不是头一次遇到我,怎么突然有这种疑问呢?他嘴里没说,戈薇却看出他脸上明显写着『鬼才信』这几个字。她亟欲岔开话题,忽见眼前便是一座草屋,忙道:「对了,你刚说什么?已经到了吗?」不待杀生丸回答,当先便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