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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月姬琥珀线翻译(转自小说频道)

楼层直达
级别: 精灵王
注册时间:
2002-09-15
在线时间:
32小时
发帖:
3592
对不起,由于没有授权,请作者多多包涵
PROLOGUE都是一样的,我就不重复贴了。
1/反衝動 I

────────秋天

夏天的影子消失殆盡的十月中的禮拜六
我遠野志貴,將要回到暌違八年的本家

「志貴快一點,不然會錯過平常的登校時間喔」
 從廚房傳來啟子的聲音

「恩,我現在就要出發了─」

 大聲的回話,出發前對著有間家的自己的房間合掌

「那我就走了。八年間,受了你不少照顧」
 啪啪,拍了兩下手
 拿著僅有的書包,背向了熟悉的房間

 從玄關出來,轉向了有間家的房子
「志貴」
 目送我到玄關的啟子,寂寞地叫著我的名子
「我出門了,媽媽你也要多保重」
 已經不會再回來的我出門了,怎麼說都很奇怪
 之後,不會再以家人的身分跨進這個房子了

「在這之前受到你們不少照顧,也請跟爸爸說一聲」
 啟子只有點點頭。
八年間────成為我母親的這個人,眼神帶滿了悲傷
 這個人在現在之前,沒看過這樣如此的悲傷
「雖然遠野家的大房子生活是很嚴肅的,好好加油。你的身體不好,不可以做些亂來的事情」
「沒問題的,經過了八年回覆到平常人一樣的健康。這樣以後會更加強壯的,我的身體」
「恩,是阿。但是遠野家的每個人都不是正常人,我擔心志貴會不會被欺負」
 啟子想說的事情多少能了解
 現在我要去住的家是像時代錯誤的房子
 房子很好,家世也是很棒的世家,實際上好像擁有數個公司的樣子
 更進一步說八年前身為長男的我──────遠野志貴借住在親戚的有間家,對我而言這才是真正的家
「但是,這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阿」
 是阿,這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那麼我出發了,到今為止受了你們不少照顧」
 最後再說了一次,便離開了八年間習慣的有間家
「──────唉」
離開有間家,走在平常的通學路,心情很沉重

──────八年前
從普通的話就會立刻死亡的重傷回復的我,從本家的遠野家被借住在分家的有間家。
九歲之前住在有親身父母的遠野家房子
之後八年間,
到變成高中生的我的現在之前住在親戚的有間家,就是這麼一回事
以半養子的形式住在有間家的生活是非常普通的。
那個時候──────離別的時候老師所說的特別的事情一點都沒有發生,只要自己戴著老師給我的眼鏡就不會看到『線』
遠野志貴的生活,實在是非常平凡
非常平穩地,緩慢的度過了
直到前些日子
『到今天為止回到實家』
 之類的話從遠野家當主傳來

「唉──────」
 又發出了嘆息。
 實際上,從被捲入交通事故之前我和遠野家的關係就很不好。
 是很講究行為禮儀的實家生活在小孩想法裡面是很無聊的緣故吧。
 所以當親生父親說出借住在有間家時,一點都沒反抗就去當養子。

 結果,我想是非常良好的。
 和有間家的人相處的很好,義母啟子和義父文臣就像親子一樣相處

 本來就憧憬著一般溫馨的家庭,遠野志貴在有間家就像真正的小孩一樣住著
 幾乎沒有後悔
 ……除了一點
 除了比我少一歲的妹妹留在遠野家的大房子的事情

「秋葉那傢伙,會不會恨我阿」
 這樣說,被恨是很正常的。
 那個亂七八糟大的房子裡一個人住著,旁邊還有腦袋僵化的父親一起住著。
 秋葉對這個很想快點逃到外面的我是怎麼想的很容易想像。
「……唉」
 嘆氣也是沒辦法。
 等一下就知道會怎樣了。
 今天,放學後就要回到暌違八年的實家。
 在那邊等待的是神才知道得橫溝吧

「對了,現在還有更迫切的問題」
 手錶指著七點四十五分
 我的高中會在八點時打鐘,八點之前不在教室就確定遲到。
 抱著書包,開始衝刺到學校。

「哈,哈,哈──────」
 到了。
 從家裡到學校實際上要十分鐘少一點
 暴亂地跑出了在田徑部跑出這種速度星探還不來一樣不可思議的速度,從後門進入校園。
「對了,從後門進學校今天也是最後一天了」
 有間家和遠野家在位置上把學校夾起來一樣在正反面的位置。
 有間家在學校的後面,遠野家在學校的前面。
 自然的,明天的登校口不是在後門而是在正門吧。

 「雖然比較喜歡這邊的寂寞的氣氛」
 為什麼我學校的後門如此的無人氣,會走這邊的人包含我還不足十人。
 因為這樣子,後庭不管白天晚上都是安靜的,沒有人氣的場所。
 
噹─,噹噹,噹─

……所以呢
 混著小鳥的叫聲,的確聽到噹噹的聲音
「噹噹的聲音阿──────,咦...?」

噹─,噹噹,噹─
 不斷反覆的聲音,是從中庭附近傳來的吧
「……」
 怎樣呢
 到上課只剩下不到十分鐘
 覺得已經不能在順路到別的地方
 現在要──────

到上課只剩下幾分鐘,當然直接到教室裡面

 比平常多了幾分鐘的余裕到達教室。
「──────呼」
 輕輕地深呼吸,往窗邊我的桌子走去。

 然後
「早安遠野同學」
 聽到不熟悉生的打招呼聲。
「──────咦?」
 疑惑地轉過身。
「遠野同學,剛剛老師在找你喔。有說要談什麼家裡的事情」
「…恩。家裡面的事情,是有關搬家的事情吧」
 …雖然昨天應該已經辦完住所轉移手續,還有什麼漏掉的吧
「──────」
 女同學沒有離開,一直看著這邊的臉。
「早安,遠野同學。有好好記住我的名子呢」
聽到像是放下重擔的吐氣,她──────弓塚五月淡淡微笑

「班上同學名子的話會好好記住的。雖然,不太常和弓塚同學講話」
「是阿。嗯,所以我阿,和遠野同學說話時有點不安呢」
 這樣說著,弓塚又笑了
 表情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
 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嗎,弓塚一直盯著這裡。
 老實說,我和她不太親。二年級時被編到同班,到現在交談過的話用數的都可以數出來。
 但是,弓塚是班級中心的學生。
 班上的男生幾乎都很迷弓塚,女生間也沒傳出奇怪的流言,是典型的偶像。

 自然,弓塚的周圍總是很多人,我想沒有太多社交性的我剛好就是完全相反的學生吧。
 這邊雖然記住『弓塚五月』這個名子,弓塚那邊應該不會記住一個有『遠野志貴』名子的同班同學才對,今天好像麻煩的偶然正在工作著。

「遠野同學,可以問一下嗎」
「嗯,如果我知道的話請問吧」
「嗯…那個,如果問到隱私的地方對不起喔。那個,現在說什麼搬家的,遠野同學要搬去 哪裡呢…?」
 說的很痛苦的樣子弓塚在語尾說的不太清楚。
 交疊的手也是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雖然是很突然的話,莫非是要轉學什麼的,嗎?」
「阿阿,不是的。雖然住所變了但是學校沒換喔,搬家的地方也是在這個町裡面,不是什麼大事情。」
「是阿──────太棒了」
 呼,弓塚拍拍胸口。
「……?」
 不可思議,為什麼她會對我要搬家這件事情有那種反應呢…?
「但是遠野同學,住所變了這件事情,莫非是要從有間家出來嗎?」
「阿阿,雖然很想留在那邊但是也不能一直接受照顧阿──────」

…嗯?
 為什麼弓塚會知道那件事情?
 遠野志貴在有間家接受照顧這件事情,在這高中裡面除了那傢伙之外應該沒人知道才對──────

「呦,遠野!」
 然後。忽然從教室的門傳來不在乎世俗眼光的響亮聲音。
 這時,身為中學時代開始的朋友的那傢伙好像也來了。

「喔,這不是弓塚嗎。真稀奇阿,你在和遠野在講話」
「…早安,乾同學」
 用沒有元氣的話說著,弓塚就這樣子低著頭。
 …算了,弓塚她不是可以和這傢伙正對面說話還能有元氣的回答的腳色。
「怎樣了,到底是吹什麼風一大早就在泡馬子。遠野,你不是對女人不太感興趣嗎?」
 有彥大聲的,像是愉快的事情發言出來。
「笨蛋,不要說些惹人生氣的話,我是普通的,對女人很感興趣的男人。」
「是嗎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可是,現在比起正常的性癖好女人更能接受不正常的性癖好。
 雖然很能接受到是後面就接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從早上開始充滿生氣的笑聲在教室裡無底地響起。
…嗨
 雖然每次都會想,為什麼我和這傢伙會認識。
 染成橘色的頭髮,耳根的耳洞。
 什麼時候不管和誰都打架第一,還有表情險惡和反社會的服裝。
 升學學校的我高中裡面,只有一人是自由顯眼的局外人。
 這個男人,叫做乾有彥。
「真是的,你從一大早開始在就開始囉唆,只要你一進來這邊就會變的憂鬱,今天一整天不要靠近我。」
 揮揮手把有彥趕走。
「會憂鬱是怎麼,發生什麼了遠野。莫非是那天?」
「──────不,我說錯了。不只今天一整天,一輩子都不要靠近我。只要你在我的憂鬱就會以乘法速度增加」
 無視於有彥往自己的桌子移動。
 把書包放下,坐上椅子,大大伸了一個懶腰。

「我說阿,遠野。不可以太無視別人。不關心有時候會傷到別人的心。」
「嘿,那還是初次聽到。那麼不問傷到別人的心,有沒有立刻讓他死的方法?你教我的話我會在現場立刻實驗來報答你」
「真過份阿,遠野。今天早上怎麼和平常不一樣那麼嚴肅?」
「不是說過了變憂鬱了。其他人就算了,只有對你沒有溫柔對待的余裕。」
「…哈。為什麼,遠野只對我冷淡。其他人就好像聖人君子一樣,不公平」
「怎麼了,還不懂嗎有彥。這世界上,公平的事情本來就不多了」
「…果然遠野對我冷淡」

 有彥誇張的嘆息
 其他的時候是不會對有彥冷淡,該怎麼說呢,和這傢伙就是這種關係。
「──────還有,有彥。平常都是在第二節課才會出席的夜行性人類的你怎麼會在上課時間露臉。到底是吹什麼風。有點,不,是很部普通喔」
「哈哈哈,我也是這樣想。學校不是要偶爾早起就要門禁時間來的傢伙」
「…你的興趣不說我也不同意。我想問的只是你早起的理由」
「…早起的理由阿?對了,最近夜晚不是有什麼騷動所以不能夠去夜遊嗎必然地在晚上就要睡覺阿。
遠野也知道吧,這邊的連續殺人魔事件。」
「──────對阿。這樣說的話好像有聽說過。」
 想起有彥所說得東西。
 稍微反省。
 這兩三天,在煩惱著要不要回遠野家,對平常的新聞完全疏離了。
 
「就那個阿,非常低俗的賣弄的詞。連續獵奇殺人事件的」
「不只是那樣子而已。被害者全都是年輕的女性,兩天前出現第八個被害者,而且,全部人都──────什麼?」
嗯?有彥把頭偏一邊。
「……」
 說給這傢伙聽自己好像不夠深思熟慮。
「阿阿,想起來了!被害者全部都被分屍,然後被裝在一起之類的」
「…不對喔,乾同學。被殺害的人大家都失去了身體裡面的血,不是嗎?」
「阿,就是這個就是這個。發現現代吸血鬼嗎?就是那個」
「嗯。真詳細阿,弓塚同學」
「才沒這回事呢。是這個町發生的事嘛,我想就看到了新聞就算討厭也會記的來的」
 …是這樣的嗎。
 雖然記得是鄰町所發生的事情。什麼時候也轉到這個町了。
「就是這回事阿遠野。就算是我,晚上有殺人犯出來的時間我也不會去夜遊的。就是因為這樣子最近都會認真在七點起床」
「…是這樣的理由阿。無法責難你還真無聊阿」
「什麼話阿,脾氣真不好阿。還是那個,早上起床因為貧血倒下去」
「沒有,今天早上還好。雖然很感謝你擔心我的身體,但適平常如果發生貧血的話就無法支撐身體阿」
「阿阿,那樣最好。既然遠野說沒問題的話,那應該就沒問題吧」

──────然後
 
 好像遮斷早上談話的鐘聲響起。

「上課開始了。趕快回到座位」
 喔,有彥這樣回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阿──────弓塚同學也是,跟我說真是感謝了」
 躂躂躂,弓塚輕輕的走回到座位。
 第二節課開始。
 既是班導的數學老師說
「遠野,好像書類的有漏寫所以來事務室吧」
 然後離去的時候這樣說。
 好像很快就可以結束的樣子,在第三節課開始前去事務室。
 事務室在一樓。
 離二年級在三樓的教室有段距離,但是用衝的話可以在第三節課開始前回來吧。

──────跑著。

──────跑著。

──────跑──────
 …!!??
 咚,受到了衝擊,屁股跌在地板上。
 頭不知道被什麼撞到,眼睛轉阿轉看不清楚周圍。

「阿──────痛痛痛痛」
 …聽到很近的聲音。
 是沒聽過的女性的聲音。
 看起來,好像和誰正面衝撞了。
「──────對不起,有沒有事情阿」
 雖然還沒有很看清楚周圍,總之向衝撞的人道歉。
「嗯,我沒事…你那邊也是,有沒有受傷阿?」
 叮嚀的語調,完全沒有像是向這邊非難的意思。
 不知道是誰的對方,真的好像擔心這邊。
「阿──────恩,我也沒問題」
拍拍頭站起來。
然後終於真的能完全看請楚了。
「真的沒事情嗎?好像有些地方腫起來了」
「咦──────?」
 用手摸摸看,然後就像被電到一樣痛起來。
 …就像這個人所說的,好像腫起一大塊瘤。
「對不起,都是我在發呆所以才撞上。腫包,會痛嗎?」
 很抱歉的樣子,女學生偷看著我的臉。
雖然叮嚀的口調會讓人認為她是一年級生,但是從緞帶的顏色來看這個人是三年級生──────也就是學姊
「沒有沒有──────不用這麼客氣,有錯的是這邊。我撞上了學姊,真的是十分的抱歉。」
立刻低頭向學姊道歉。
「阿,這樣子說好像也是這樣子沒錯。以後不可以在走廊跑。會有像我一樣發呆看著中庭的人在喔」
「是的,以後我會注意的。……然後學姊,那個,有沒有受傷阿」
「沒有,託你的福只有跌倒而以。因為遠野同學好像為了躲開我去撞牆壁」
「──────是這樣子嗎。照理來說也是這樣子,不管站到什麼時候都覺得星星在飛阿飛阿」
…這樣說的話,已那種力量頭撞到牆只腫一個包包算很幸運的吧。
「…真的很對不起。但是,學姊,在走廊發呆也是很危險的喔」
「是的,以後我會注意的」
學姊微笑著點點頭。

「……」
該怎麼說呢,有著很真誠笑顏的人。

「…那麼,我就在這邊先走一步了」
彈彈褲子上的塵埃,往事務室的方向走了。
但是戴著眼鏡的上級生一直盯著我。
「……」
這麼說的話,這個學姊是誰阿。
因為相撞所以腦袋變的混亂,冷靜下來的話這個人是美人。
這樣的美人的話,男學生間好像流傳著『三年級有個和眼鏡很配的美女』

「那麼───我要走了。我想學姊也回到教室比較好
阿,如果身體還有什麼地方痛的話請到我教室。我是二年三組的遠野。那個傷我會負起責任的」
好的,她直接點頭。
…雖然是年紀比較大,怎麼卻好像在和後輩聊天。
「那麼,如果有什麼的話我午休我到教室去打擾你。但是志貴同學,不可以在走廊快快的跑起來喔」
「是的,我懂了,但是學姊也不可以在走廊發呆喔」
 這樣子回答,舉起手來就離開了

──────等,等一下。

 志貴同學這個名子,我沒有連名都告訴她。
 還有───剛才,這個學姊沒有像當然一樣說我的名子嗎……?

「……奇怪?我和學姊之前有遇過嗎?」
 咦,學姊這樣嚇到了,有點沒元氣的樣子暗下臉。
「好過份!遠野同學,不記得我了嗎!」
「───?」
 不記得之類的,不會,我想不會有那種事情的。和這種美人有什麼的話,我想我是不會忘記的…
「……那個……」
 她像是不滿一樣從下面看上來。
 那個眼瞳,的確是有印象……吧…大概。
 ……這樣說的話有一兩次,在哪裡有互相打招呼……嗎?d

「──────Ciel學姊,嗎?」
 怕怕地說出她的名子。
「是的,能記住真是太好了。遠野同學,好像呆住忘記一樣」
 ……雖然沒有相要呆住的意思,事實上忘記也是沒辦法。
「那麼再見了。中午再見面吧」
 Ciel學姊再一次彎腰致禮。
 呆呆地遠眺著,帶著好像哪裡有違合感的心在走廊走著。

到中午了
接下來去哪裡吃飯呢。

在教室裡面吃吧。

 到中午之後,教室裡面吵雜地活化起來。
 往食堂飛奔而去的男生,把桌子併起來的女生團體,拿著便當慢慢地從教室走出去的學生。
 一邊看著那樣的光景,一邊拿出自己買的三角麵包和牛乳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真是的,遠野還是一樣食量小阿」
 ……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像日常生活一樣到現在不說些話不會開始。
「但是阿,兩個大男生面對面吃飯是怎麼了。吃飯時無花相伴我會怎麼想呢」
「這樣阿,無花相伴的話加入那邊的團體如何?我不會阻止你的」
「笨蛋,花這種東西只要可憐的一朵花綻放著就好了。加入像那種團體是沒用的。不美的話到處都像毒物一樣」
 ……有彥做出女生團體聽到的話難保不會被丟石頭的發言。
所幸,班上的女生沒有現在沒有聽到這傢伙的毒舌。

「……好過份的話,有彥。雖然你之前就是很過分的傢伙,最近沒有特別過分嗎?與其說過份到不如說是在罵人的感覺。」
「這也是沒辦法的阿。實際上學校就是有美麗的花在,鑑識眼光也會變的嚴格起來」
「……哈阿。美麗的花,是誰阿」
「這就是秘密了。我還不太想要增加對手」
 嘿嘿嘿,有彥發出充滿野心的笑聲。
 這傢伙裸露在外的感情是自己所沒有的東西,有點感動。

──────咚

 從教室的門,剛剛遇到的人往這邊過來。
「…………阿」
 單手提著便當的那個人影,沒有看錯的道理───
「你好遠野同學。我打擾你了,可以嗎」
「咦───阿,當然可以阿───」
 ……Ciel學姊掛著笑臉,像是理所當然一樣拿起椅子坐著。

「那個……學姊。果然還是有受傷嗎?」
「沒有,我沒受到傷阿」
 即使用那種笑顏回答我也是很困擾。
「遠野同學有說過叫我午休過來,不來的話好像不太好」
「恩……的確是這樣講過」
 ……對我而言,應該是如果有受傷的話中午來教室我會負起責任的意思才對。

「學,學,學,學姊!」
 咚!有彥站起來時發出聲音。
「阿,乾同學。奇怪,莫非和遠野同學認識嗎」
「恩,當然是認識的的喔!遠也和我是從小鬼時代就是朋友!對吧,遠野!我們就算是被說是死黨也不奇怪的吧!」
「──────」
有彥用力抓的我來力說。
 這邊同意或反對的話一點插進去的空隙都沒有。
「咦,是這樣子嗎。還真是巧,遠野同學和乾同學居然是朋友」
「就是這樣子!真是的,這傢伙一臉乖乖牌的樣子,什麼時候和學姊感情這麼好──,我有個單純的疑問喔」
 哈哈哈,一邊對著學姊這樣說著,一邊眼神冒出閃光看著我。
 這樣可以說是八面六臂的大活躍嗎,我呆呆地想著。
 ───結果,靠著有彥的力技和Ciel學姊一起吃午餐。
 ……算了,既然有拿便當來,學姊最初也是那種意思吧。
「咦。乾同學,你一個人住阿?」
「沒有,我和我老姐兩個人。只是雙親不在家自然就會自己煮飯而已」
 有彥和Ciel學姊好像很親近的樣子。
 比起只有遇過幾次的我,更輕鬆的和學姊聊天。

「但是學姊,剛才被遠野叫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的,下課的時候和遠野同學相撞到。雖然我沒有受傷,遠野同學卻撞到頭了」
「喔,那就是擔心所以來看看摟」
「是的,就是那個」
 學姊的警慎口調,聽起來感覺非常的好。
比起聊天這樣聽她說話還比較好所以默默地聽著,然後有彥把矛尖指向我。

「怎麼了遠野。和誰撞到之類的,莫非又貧血了嗎?」
有彥的認真的聲音在關心我的身體。
「……沒有,不是的。因為搬家的手續所以跑到事務室。那時候咚的一聲和學姊撞到」
「───是這樣阿。那就是你的不小心了」
 了解之後,於是有彥雙手交叉抱住自己的身體點點頭。

「遠野同學,你要轉學阿?」
 忽然學姊狂風般地說。
 ……真是的,為什麼大家聽到說要搬家就會聯想起要轉學呢?
「那個阿,我沒有要轉學。只是今天開始住的地方變了而已,去寫住所變更的資料而已」
「咦…………那麼,也就是,要自己一個人住摟?」
「那也不是,只是單純的回到自己的家。在坡道上面某個誇張的地方,但現在還沒有什麼實感呢」

「……哈阿。那個莫非是遠野家的大宅子的地方嗎?」
 學姊唯唯縮縮地,客氣的問我。
 街上的人的眼裡,坡道上面的遠野家的洋館像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吧。
 我雖然八年間沒有回去過,記憶中遠野家的大宅子大的像是笨蛋一樣。
「恩,就是那個。我自己也覺得搞錯地方呢,但是搬家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哼恩。你也是一副很不願意的樣子」
「算了,不管好不好都無所謂才是真的。我自己也不是很懂」
「恩,雖然說是自己的家也是八年不見了吧?我懂你沒辦法冷靜下來。暫時把它當成是別人的家吧」
「……該怎麼說呢。因為還沒有回去自己也不太懂。算了,我還有你家的避難所所以安啦安啦」

「欸。你只有在有什麼麻煩的時候才會到我家住我不會承認的。我雖然很喜歡遠野沒用的個性,太過於客氣的性格從以前我就討厭」
「乾同學,遠野同學常常到你家過夜嗎?」
「恩,是阿。遠野這傢伙對他雙親很客氣,放長假時在家裡面很難待下去所以逃到我這邊。這傢伙,因為被寄養所以對有間家的人十分客氣」
「而且,常常在我不在時到我的地方借住。這傢伙外形好看老姐也很喜歡,厚顏地空手就進來住」
 不可原諒,有彥拳頭握的緊緊的有點震動。
「……被寄養,是指遠野同學嗎?」
「阿──────」
有彥押住自己的嘴巴。
「抱歉。以前沒有發生過無意識就說出來的事情」
「沒差拉。反正又不是什麼壞事」
 沒看有彥的臉,吃著麵包一邊這樣說。

「這樣阿。也是這樣啦,如果說了那個事情是會被遭到天罰」
 恩,有彥了解了。
這傢伙這樣子貫徹到底的樂觀性真的很羨慕。

「遠野同學。那個,和之前的家族處的不好嗎……?」
「沒有,沒那回事喔,這傢伙和有間家的家人沒有什麼問題
阿,有間家是這傢伙被寄養的家庭,他們是非常好的人,從我的角度來看的話是幸福的家庭。
但是這傢伙被問要不要成為養子的話也打斷,放假的時候就逃到我的地方。真是的,你真的到底什麼地方不滿」
「怎麼可能會不滿。只是因為被對待的很好,所以不想在增加他們的負擔」

 咦,臉向後轉。
 然後……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接近我們的弓塚。

「…………」
 弓塚好像有什麼話要說的眼神,好像不加入這邊的站在那邊。
「弓塚,怎麼了?」
 有彥從學姊那邊離開,問弓塚。
「阿……沒有,只是有話想對遠野同學說,現在可以嗎?」
「可以阿,在這邊可以說的話嗎?」
「……那個……」
 弓塚的視線往有彥一閃而過。
 ……果然弓塚對有彥相當苦手。

「在走廊說話可以嗎?」
「沒關係。那麼我先離開一下,有彥」
 往有彥和學姐舉起一隻手,汗弓塚到走廊。

「那麼,想問的事情是什麼?」
「恩,如果錯的話對不起喔,最近晚上的時候有沒有在熱鬧的地方逛街?」
「哈───?」
 熱鬧的地方……?
 不問晚上,連白天都很少出去。
 弓塚的問題太過於一點映像都沒有,反而被引起興趣。
「……哼─恩。晚上的時候,大概是幾點」
「雖然是我聽過來的,大概是12點過後」

 ……12點的話,那可能性是沒有的。
 偶爾會買東西所以在晚上時去熱鬧的地方,在深夜時出去是不曾發生過的。
「那麼,絕對不是我。我住的是有古風的家,門限是晚上的七點。如果超過的話即使哭也進不去家裡。只有野宿我不想去做,而且雙親死也會在七點前回來」
 弓塚的質問,直接的否定。
 然後,她很高興的樣子微笑著。

「恩,我知道。有間家是什麼流的茶道世家呢。這樣子阿,遠野同學也是被管的很嚴呢」
「與其說被管的嚴,到不如說被苛待還比較高興一點……咦,弓塚同學,你很清楚嘛,該不會是門下弟子吧」
「不是。我阿,茶道的一點都不懂。朋友有在那邊上課,從她聽到很嚴格之類的話」
「是這樣阿……但是,弓塚同學,為什麼會知道我在有間家住呢?我從高中之後就沒對別人說過」

「遠野同學,我和你是在同一所中學的事情忘記嗎?」
 弓塚笑著回答。
「咦──────?」
 ……中學時就是同一所……?
 我一點記憶都沒有所以什麼都沒說,如果這樣的話的確───我被寄養在有間家的事情被知道也不奇怪。
「弓塚同學,難不成,那個───」
「不是遠野同學的話就好了。對不起打擾吃飯喔」
 好像打斷這邊的話一樣,,弓塚五月回到教室裡去。

「喲。講話完了嗎?」
「……阿,只是好像搞錯人而已……對了,有彥」
「阿阿。弓塚和我們是同樣中學的。順帶一提,中二和中三的時候,包含高二現在三年間都是同班同學喔」
「──────什麼」
 知道這邊有什麼疑問的嗎,有彥邊發呆邊回答。
「為,為什麼你知道我想問的問題?」

「因為你的臉是這樣說的。
但是阿,原本以為遠野只是無視弓塚,沒想到真的完全都沒注意到
……該說弓塚很努力忍耐,還是太喜歡了。因此做個徹底的笨蛋嗎」
有彥做出難以理解的臉縮縮肩。
「阿,果然。剛剛的女孩,是遠野同學的女朋友吧」
「什───什麼,在講什麼笨蛋的話阿,學姊!這是不可能的啊,我和弓塚同學又沒好好講過話」

「不行不行,不可以隱瞞。有點羨慕你們感情那麼好」
 好像在高興什麼,學姊臉紅地往這邊送出秋波。
「學,學姊!有彥,你也跟這個誤會的人說些什麼吧」
「沒話好說。我是不知道遠野和弓塚在做什麼。知道的事情的話,今天早上兩人愉快的樣子在聊天吧」
「咿呀-,早上開始就在學校幽會,遠野同學好大膽呢」
 ……學姊越來越從奇怪的方向想去。

「…………」
 ……算了。不管學姊怎麼誤會,都和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但是遠野同學,不可以讓她感受不到好意喔。弓塚同學,不是好像有什麼寂寞的樣子嗎。不多跟她講話不行喔。」
「……學姊。午休差不多該結束了」
「是的。那麼遠野同學,乾同學,下次再見!」
 學姊掛著笑顏從我教室走出去。
「……唉」
 怎麼好累阿

「遠野。放棄弓塚吧」
 小聲的說。
 不是普通認真的臉神,有彥跟我說這些話。
「放棄,什麼阿」
「阿阿。弓塚阿,這樣看起來很弱氣地死心塌地,和你這種不乾脆的人太不配了。和那種女人太深入的話會很危險喔」
 有彥回到自己的桌子上。
「……在說什麼阿。我也沒想過要和弓塚這樣子阿」
 誰都不讓他聽到的細語,然後回到自己的椅子坐下。

一天的課結束後,現在放學了。
 不想立刻回到大宅子,發呆地越過窗戶看校庭。
 教室被夕陽的橘色所染。
 像是水彩的紅色顏料沾濕一樣,讓眼睛發痛。

 ……對朱紅色很不行。
 好像連眼球內部都能染進去,嘆了一口氣。
 似乎,我是對會聯想的血的東西很不行的體質。
 不,或許應該說是對血很不行的體質。
 八年前,遠野志貴遭到致命樣的遭遇。
 那是很嚴重的事故,偶然在那邊的我胸口受到重傷,之後幾天都徘徊在生死之間。
 本來好像是就算當場死亡也不奇怪的傷,在醫師的處理下奇蹟的留下一條命。
 當事人的我也因為受傷太嚴重所以不太記得了。

 八年前,小孩的時候。
 我忽然胸口的正中央咚的一聲,被貫穿了,就這樣子失去了意識。
 之後只有痛苦和寒冷的記憶,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床上。

 雖然不太記得事故的事情,到現在胸口還留著受傷的痕跡。
 被什麼玻璃的碎片穿刺過去,胸口的正中央和背後有被火燒傷的痕跡一樣的傷。

 ……真的,自己對於能得救也是感覺奇怪。
 之後,我頻繁地因為像是貧血一樣的昏眩而倒下,帶給周圍的人很多困擾。
 ……父親認為以遠野家的後繼者來看是不適合的,或許是這個理由把我寄養到分系的家吧。
「……胸口的,傷,嗎」
 被制服遮住看不到,胸口正中央很大的傷痕。

 仔細想一想的話,自己是在那場事故後變成能看到那個『線』的體質。
 現在因為老師給我的眼鏡的關係忘記有那回事,如果沒和老師相遇的話,我想這個頭腦會瘋掉。
啟子─────到今天為止的母親,別離的時候說遠野家的房子不正常。

「……才會這種事。因為我自己才是不正常」

 戴好眼鏡,拿起書包。
 不能一直留在教室裡面。

接下來───

覺悟吧,回到房子吧。

 也沒該做的事情,早早地離開學校。
 ……仔細想一想,這樣子從正門放學是開學式以來第一次。
「之後就是從這邊回到房子的路會變成通學路吧……」

 從正門出來之後走到通往住宅區的分差點。
 這邊是到街上去,還是大宅子的分差點──────

「咦,是遠野同學」
 一下子就和弓塚相遇。
「阿……嗨,弓塚同學」
 ……是被Ciel學姊亂稿的錯嗎,總覺得有點害羞。
 弓塚大眼溜溜地盯著我看。

「那──個,弓塚同學?我的臉上有沾到什麼嗎」
「因為,我在想為什麼遠野會在這裡。遠野同學的家,應該在相反方向阿」
「阿……昨天為止是這樣子的,今天開始就不是了。從今天開始要去這邊的住宅區裡面某個。坡道上的家住」
「阿,早上說的就是這事情阿」
 啪,弓塚拍了一下手了解了。
 ……恩,少掉禮貌,我想這樣子比較可愛。

「……就是這回事。弓塚同學既然知道也沒必要隱瞞。我要從被寄養的有間家今天要回到本家」
「本家,那個…………遠野家的大宅子嗎?」
「阿阿。我自己也認為和我不像」
「這樣阿,遠野同學真的是山丘的的王子呢。除了我和乾同學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那麼很快大家都會知道了吧」
 呵呵,浮出淡淡的笑容,弓塚把視線投向遠方。
 天空的方向。
 好像在遠眺遠方坡道的上面,某個遠野家的宅子。

「但是沒問題嗎?雖然說是自己的家,也不是離開八年的嗎?那個,不會害怕或不安嗎?」
「這樣嘛,其實我很不安。原本我就不喜歡那個房子,現在已經像是別人的家的感覺。但是,即使這樣───」

 ……做不到只留下妹妹秋葉一個人,自己悠閒的生活。
 即使不管怎樣不安,自己不會去不行。

「───那邊還是我的家。回去那邊我想是最自然的事情」
「……這樣子阿。阿,對不起把你叫停下來。遠野同學,很急嗎?」
「不會,反正也沒其他事情。悠閒的散布回去就可以了」
「阿───這樣阿」
 為什麼呢,弓塚低下投默默不語。
「……弓塚同學?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跟她說。
 即使這樣她的臉也沒抬上來,還是盯著下面。
「…………」
 也不能放著她不管,我也看著她。

───,然後。

「那,那個」
「恩,什麼」
「那個,這樣阿,我家和遠野同學的家,到坡道前回去的路是一樣的,所以……」
「這樣阿。那麼到那邊一起回去吧」
「───咦?」
 弓塚露出驚訝的眼神。
 就這樣子僵硬了一段時間。
「恩,恩───對阿,回去的路是一樣的,那麼到中途一起回去也不奇怪」
 忽然說出來然後到我旁邊。

「正好。我還不太了解這附近的街道,弓塚同學可以幫我介紹嗎?」
「恩,那麼走這邊。到坡道那邊有小路喔」

 ───邊和弓塚聊天邊回去。

和弓塚聊天是沒什麼特徵地平穩愉快。
……雖然後有彥聊天也可以這樣說,但弓塚五月則有柔和的氣氛,在一起可以安心的類型。

「───哼哼」
 聊天時,弓塚好像想到什麼笑了出來。
「怎麼了,那麼突然。我有說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沒有。只是,我想到明天開始可以和遠野同學走相同的通學路」
 真的很開心的樣子,她笑了。
 那個笑容沒有裝飾的地方,看了我自己也高興起來。

 ……那個,雖然到現在都沒注意到。
 容貌或是性格即使沒說,我也認為弓塚五月是很可愛的。
 之前班上男生熱戀弓塚五月的理由,有點可以了解。

聊天聊到一半就斷了。
看著弓塚笑容而恍惚的我,和弓塚都沉默下來。
兩人都沒說話,走在日沉西山的住宅區。
出乎意外的───

「那個。中學二年級那年寒假的事情,還記得嗎?」

 弓塚這樣喃喃自語。
「───?」
 把頭偏一邊。
 中學二年級的寒假的話,因為在有間家呆不下去特地跑去補習而留在學校裡面。
 被問還記得嗎的話是還記得,為什麼會被那樣問的理由就不知道了。

「果然。遠野同學是不會記得的」
 弓塚沮喪地放下肩膀。

「我們中學的體育倉庫不是有兩個嗎?一個是大的體育部在用的新的倉庫,還有一個是羽毛球部或者小的運動部在用的舊倉庫。
那個舊倉庫有個問題,門總是會卡住,曾經有幾次打不開發生過」

 舊倉庫……體育館角落的水泥製小小的倉庫……?

「阿阿,那個倉庫阿。有一次學生被關在裡面所以不再使用了」
「就是這樣。那個學生當時是羽毛球部二年級的學生」
「──────阿阿」

 沒錯,的確有這種事情。

那是剛過完年不久,寒冷的冬天。
有三天空下來,在有間家呆不住的我自己申請希望能接受補習,和留在學校來幫忙。
但是,那也只到黃昏五點。
附近都暗下來,在學校的老師也叫我回去的把我從教室趕走。

冬天正強。
黃昏五點過後的話,附近完全都暗下來。
那天的確有天氣預報說會下雪,所以更為寒冷。
因為這樣子今天要直接回去的時候,在校舍裡面的舊倉庫聽到咚咚的聲音,去看看怎麼樣了。

──────裡面有誰在?

 這樣問的話,倉庫裡面傳來幾個女學生的聲音。
 在社團活動的整理的時候,因為風吹進來非常的寒冷所以把門關上沒想到門就打不開了,已經被關了兩小時以上,這樣的回答。
 不管怎樣都把不開門,可以的話希望能叫老師來,這樣子說。

 ……但是,老師們已經全部回去了,即使現在打電話的話也要被關一個小時吧。
 那天真的很冷。
 就算下雪也不奇怪的寒意,穿著體育服被關在倉庫兩個小時的女生們,再讓她們等一個小時實在很殘酷。

 在迷惑一下後,確認周圍都沒有人經過,拿掉眼鏡切了倉庫的門看的見的『線』。
 然後門打開了,從裡面跑出五個人左右,流著淚紅著眼的女生──────

「……這樣說的話,的確有那件事
但是妳還知道的真詳細。奇怪,被關的羽毛球部的主將用”關係到部的存亡所以把這件事當成秘密“這樣威脅我」
「真是的。遠野對於裡面被關的人是誰,一點興趣都沒有。聽好了,我是那時候的羽毛球部的部員喔」

 弓塚的聲音,像是憋扭一樣。
 那麼───換句話說,那就是。

「───我還記得很清楚喔
現在想起來的話只是在倉庫裡面被關起來而已,那個時候又冷又暗,非常不安
這樣子的話會被凍死,大家真的都是這樣想的。肚子也餓起來,真的是在倒下之前。」
「阿阿。那還真是辛苦了」
 現在什麼實感都沒有,沒氣地回答。
 弓塚不在意,繼續說著以前記憶鮮明的事情。

「就在大家都害怕的震動的時候,遠野同學來了。和平常一樣,不做作的口調說“裡面有人嗎?”。還搞不清楚的時候,主將歇斯底里起來,還記得嗎?」
「阿阿,我記得。咚的棒子往門用力丟過來的聲音吧。那個真的嚇一大跳」
 立刻地,弓塚笑起來。

「但是,聽到老師大家都回去時,我們大家真的都絕望了。再被關一分也受不了,還會認為該不會被關到明天吧。
這樣子我們絕望的時候,門被敲了,遠野同學這樣的說『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我就幫你們開門』」
「阿阿。那個時候又有咚的聲音。
“如果簡單就能打開的話就不用這麼累了”的,好生氣的態度阿」

「阿哈哈。恩,主將對於我們被關起來覺得應該要負起責任,所以一點余裕都沒有呢。但是,因為這樣子門很快就打開了
大家因為主將的棒子起作用了歡喜的往外飛奔,我則站在門旁邊呆呆地看著遠野同學。」

 弓塚溫軟的眼光看向這邊。
 ……但是,用那種眼光看我我很困擾。
 那種事情,對於我而言是沒什麼的事情,所以沒什麼被感謝的實感。

「那個時候,我哭的好慘。眼睛都腫起來了,都看不太到了。看著那樣的我,遠野同學還記得說了些什麼了嗎?」
「不知道。有說什麼嗎?」
 ……真的不記得了,像是別的人事情問問看。
 即使這樣說,弓塚果然還是笑著看我。

「這樣阿。摸摸我的頭,然後說“趕快回家,吃點雜煮也好”。因為發冷顫的我聽到變的不好意思起來」
「…………」
 眉毛擠在一起。
 雖然是自己的事情,卻不了解那個言語和行動的意義。
「遠野同學一定是想說吃些雜煮的話身體會熱起來」
「……對阿。因為是在一月過後」
……那個,的確像是我會說的話。
這樣說的話,不是還有更好的安慰的話嗎的有的後悔。

「我阿,那個時候這樣想的。
雖然學校裡面可以依賴的人很多,危險的時候會幫忙的人只有像遠野同學一樣的人」
「怎麼可能,那個評價太高了。你想一想,雛鳥不是會把第一次看到的人當成自己的父母嗎?只是偶然被我救起來而已不是嗎」
「沒那種事……!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相信不管是發什麼事情遠野同學都一定會來救我」
 然後,她好像下定決心一樣抬起頭。

「弓塚同學,那是過大評價。我並不是那麼可靠的傢伙」
「沒關係。我是這樣子相信的,就讓我相信吧」
 直直得盯著我這樣子下斷言,這邊因為有點害羞而無法反對。

「──算了。弓塚同學喜歡的話就算了」
「不是嗎不是嗎?所以如果我有危險的時候,那個時候也要來幫助我喔」
 弓塚笑的對我說。

 ……老實說,那個很困擾。
 我不可能像是弓塚想的那種絕倫超人。
 雖然不可能……那一份笑容看著我,我也不想讓那一份信賴失去。

「好吧。如果我做得到的範圍內,我會幫你的」
「恩。謝謝你,遠野同學。已經很晚了,那時候遠野同學的話,我好高興」
 這樣說,弓塚的腳忽然停下來。
 這邊的腳也隨著而停下來。

「我一直想要這樣跟遠野同學這樣聊天」

 那個是,哪裡有煩惱一樣的聲音。
 是夕陽的橘紅色的關係嗎,好像看見弓塚哪裡寂寞的樣子。
「……在說什麼阿。聊天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聊阿」
「不行喔。因為遠野同學有乾同學在。而且,我無法成為像遠野同學一樣的人」
客氣的回答,弓塚從我這邊離去。

「那麼,我家是在這一邊。明天學校再見」
 ByeBye,弓塚滿臉笑容的揮揮手往別的路走去了。

 走在和平常不一樣的歸途。
 通過沒看過的通道,慢慢往遠野家接近。
 自己在八年前───九歲為止是住在遠野家的大宅子,往遠野家的大宅子的歸途也不可能是第一次。

 心情有點複雜。
 這條歸途既壞念,又新鮮。
 剛才為止不想回到遠野家的大宅子,到現在也沒有之前那麼不願意了。

 ……遠野志貴到九歲為止所住的家。
 在那邊是會搞錯是不是在日本的洋館的裡面,現在留下是妹妹的秋葉。
 討厭我的父親───遠野家當主的遠也慎久,前些日子駕鶴歸西。

 母親在生秋葉的時候病死了,遠野家的人,就只有我和秋葉兩個人。
 本來身我長男的我───遠野志貴要成為遠野家的繼承人,現在自己沒有那種權利。

 成為遠野家的繼承人,就要受令人窒息的教育。
 我討厭那樣子想自由的生活下去,父親教訓過我幾次都忘記了。
 那這之中,我捲入事故變成病弱的身體,父親幸虧這件事而把我捨棄。
 父親這樣說『即使是長男,隨時都會死的話是不能成為後繼者』
 雖然真不巧和父親的預想相反回復健康了,那個時候遠野家的繼承人就決定是妹妹的秋葉。

 在那之前為了符合遠野家的女兒,而受到的嚴格的教育,從那之後便的更加的嚴格了。
 以前───在事故捲入之前一起在宅子裡面玩的秋葉,從那之後完全沒遇過了。

 ……八年前丟棄的宅子的生活。
 八年的歲月非常的長,那時候的記憶大部分都變淡了。
 即使這樣。
 只有某件事,在心裡留下痕跡。
 那就是──────

窗邊少女的事情。

 ……說到完全沒遇到的,不只秋葉而已。
 因為是八年前的事情所以不太記得,但是應該有幾個小孩才對。

 雖然名子沒有想出來,的確有雙胞胎女生。
 並非有血緣,而是以使用人來工作為前提收養的,父親這樣的說。
「好奇怪阿。小的時候三人常常玩在一起的,名子怎麼想不起來」
 眼睛閉上回想。

 的確想起來了。
 總是很明朗,就算看著也會越來越有元氣的少女。
 因為沒有陰霾的個性,從宅子的大家得到寵愛。
 年齡相近關係的關係,我和那個女生很合得來,每天都在庭院裡跑來跑去。
 『小志貴,一起來玩吧』
 這樣說著,還記得她把關在房間的我帶出來玩的事情。

 但是,在那個女孩之上還有更在意的女孩。

 ……不知道那女孩到底是誰,為什麼怎是在那邊。
 宅子的二樓。
 我們在中庭玩的時候,宅子裡總是有個反覆往下看我們玩的少女。

 和那個明朗的少女是雙胞胎的少女,總是無表情的遠眺我們。
 只是用冷淡的眼神,淡淡的看著我們。
 ……小時後對那個寂寞樣子的少女很感冒,但是在遠野家的回憶卻只有那少女的事情。

 ───最後。
 只有和那個少女說過少少的話而已。

「那些女孩們,現在還在宅子嗎……」
 一邊想著那些事情,一邊從書包拿起白色的緞帶。
 古老的緞帶。
 最後,從她們拿到的東西。

───八年前。
 捲入事故之後,從遠野家的宅子要被寄養到有間家的那一天。
 在離開宅子之前,不知道在想什麼女孩給我這個緞帶。

 ……這是借給你的,要還喔。

 的確這樣說之後,女孩就離去了。

 結下約定的大木。
 那天是非常好的天氣,往上看的話自己好像也要消失一樣,很高很高的青空。

 那個是八年前,離遠野家最後的記憶。

「…………唉」
嘆了一口氣,把緞帶收進書包裡。
「但是,這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那女孩是不是還在大宅子的話,名子也會記不起來。
「……而且,這緞帶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從父親斷絕關係的當時。
 比起哀傷自己被捨棄的立場,一想那個少女正在等著我把緞帶還回去,心中某個地方就會溫軟起來。
 所以,只要記得住的話我就想保護。
 就這樣子承諾會回到宅子之後把秋葉一個人留在宅子裡。

 八年間放著那傢伙不管,把全部的責任往那傢伙推的自己任性的生活的自己需要負起責任所以回到了宅子。

 ……但是,這個和那個是不同的意義,我想自己是為了那個約定所以回到宅子。
 白色的緞帶。
 ……八年前,為了一個人說“我會等你喔”的約定。

「─────────好大」
 到了正門,那樣的話就說出來了。
 對一習慣一般家庭的我,遠野家的宅子大的像遠離現實一樣。
「………我真是太快了」
 ……不,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打開大門。
 用力推鐵門,往遠野家的玄關前進。

 房子的玄關莊嚴地聳立著,給來訪的人威嚴的印象。
 在兩開的門旁邊,有個不協調的鈴。
「…………好」
 放輕緊張的押下鈴。
 叮咚,發出不親切的鈴聲。
 經過幾秒令人窒息的寂靜。
 門的裡面咚咚的,傳來慌慌張張的人的氣息。

「讓您久等了」
 發出厚重的聲音,門打開了。
 打開的是有看過的待客室,和穿著烹飪服的少女。

「太好了,我還在擔心是不是迷路了所以那麼晚,如果日落的話我正想要去迎接呢」
穿著時代錯誤的烹飪服的少女笑著。
「阿,不是──────那個」
 這邊來說,因為看到少女穿著過於時代錯誤的服裝,無法直接地說話。

 恐怕我想那是不確定的口調,少女疑惑地把頭偏一邊。
「是,志貴少爺嗎?」
「恩───阿阿。少爺之類的是多餘的」
「是嗎?真的,請不要嚇我。我還在怕是不是搞錯了呢」
 哈哈哈,少女親切的笑了。
 忽然之間,雖然不能證明,但是印象合起來了。

「那個,就是……莫非你就是小時候和我一起完的女孩子嗎?」
 有點怕怕地問。

少女真的很高興的樣子,浮出滿臉的笑容。

「那麼,很累了嗎?請不要客氣,秋葉小姐正在起居室等您呢」
 少女很快的橫切待客室往起居室走去。

 ……然後,少女忽然想到什麼轉過身來,滿臉笑容的敬禮。

「歡迎回來志貴少爺。從今天開始請多多指教」
 少女的話,真的像花一樣的笑容。
 我什麼話都沒回答,怕怕地跟在她後面。

 跟著少女到了起居室。

 ───起居室,感覺是第一次見到。

 是因為八年前的事所以不太記得,還是那之後內裝改變過。
 總而言之像是別人的家一樣無法冷靜下來。
 四處看著起居室的樣子,然後穿著烹飪服的女僕低下頭敬禮。

「志貴少爺來了」
「辛苦了。可以回到廚房了,琥珀」
「是的」
 女僕的名子好像是叫琥珀。
 琥珀往這邊敬禮,然後離開起居室。
 留下來的是自己───和沒有看過的印象,兩個少女。

「好久不見,哥哥」
 黑色長髮的少女帶著凜凜的眼神,這樣的說了。

 ……清楚地說,思考完全停止了。
 一片空白的頭腦無法好好打招呼,阿阿,就只能呆呆看著。

 ……那也是莫可奈何的吧。
 八年不見的秋葉,已經不像這邊記憶中的秋葉,已經變成家世良好的大小姐。

「哥哥?」
 黑髮的少女疑惑地偏著頭。
「阿──────沒有」
 只能說些沒用的事情來回答。
 儘管要把眼前的少女聯想成秋葉在腦裡轉了很多圈,但是秋葉很快就把我認出是哥哥。

「精神好像很不好的樣子。之前有先休息嗎?」
 秋葉銳利的眼神看向我。
 ……怎麼,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的應該是看錯吧。

「……沒有,精神沒什麼不好的,只是秋葉變了很多,讓我嚇一跳而已」
「經過八年也是會變的,更何況我們是在成長期。
──────還是哥哥到什麼時候還像變的和以前一樣」

 ……怎麼了。秋葉的話裡面,感覺好像有荊棘的存在。

「沒有,而且秋葉也變了喔。比以前更像美人」
 並非誇讚,而是真心的說。

 ──────然後。
「恩。這樣阿,哥哥和以前也沒什麼變」
 為什麼,秋葉閉上眼睛說出冷淡的話。

「…………」
 ……算了,本來就有覺悟會變成這樣子。
 果然秋葉對我沒有什麼好的回憶一樣。

「身體可以的話就把話說完吧。哥哥,知不知道詳細的事情」
「沒有聽到什麼,只有聽到忽然叫我回大宅子而已。父親死的話是在報紙上面得知的」

 ……一個企業位於頂尖的人死了,那種程度經濟新聞也會報導。
 遠野慎久的訃聞,是在他的葬禮後由新聞告訴他的兒子遠野志貴。
 並非有親戚那邊傳來,斷絕關係的兒子可以靠個一份一百日圓的紙得知父親的死亡。
 雖然說是沒感情,但這真的已經變成一個便利的世界。

「……十分抱歉。沒有跟哥哥通知父親的事是我的失策」
秋葉安靜地垂下頭。
「沒關係。反正我去了死人復活也不可能復活。這不是秋葉需要介意的事」
「……對不起。你能那樣說的話我也稍微變得輕鬆呢」

秋葉帶著深刻的臉,不過,那樣的是真的無論怎樣都好的事情。
 葬禮為了對故人不能切斷感情的人們,舉行切斷那感情而舉行的儀式。我以前就和那個父親切斷感情,所以也不必去參加葬禮。

父親既然死了,遠野的血脈只剩我和哥哥。雖然不明白父親會把哥哥寄養在有間的家寄。不過,父親現在也已經逝世了。
 因此再把哥哥寄養在有間的家是沒必要的,所以決定回來這邊」

「……算了,不過,親戚那些人也能理解阿。說出在有間的家寄養我的,不就是親戚那些人嗎?」

「這樣阿。現在的遠野的當主是我。親戚們的建議全部都不接受了。」

「雖然想請哥哥從現在開始在這裡生活,不過,這裡有這裡的紀律。想請哥哥不要像到現在一樣的沒規矩」

「哈哈,那個是不可能的秋葉。已經到現在我不可能回到行為舉止良好的人,而且也沒打算回到以前那樣」
「在可以的範圍內請努力完成。還是說───我做得到的事對哥哥不能嗎?」
用可怕的目光,秋葉把冷淡的視線轉向我。
 無話好說,感覺到碰上被扔在這裡的八年的氣。

「……OK,明白了。想辦法努力試著做做看吧」
盯著,秋葉用不能信任的眼神睨著我。

「不需要努力。作出結果就好了」
凜凜的姿勢,秋葉反覆地放出不原諒的話。

「回到剛剛的話題。
 現在,除了哥哥和我以外沒人住在遠野的宅子。因為討厭人多會煩所以我把人趕出去了」 
「咦?等一下秋葉,妳把人趕出去───」
「哥哥也是討厭在房子裡面遇到親戚吧?雖然傭人大部分也解聘了。不過,有留下我和哥哥專屬的傭人所以沒問題的」

「不是那個問題,秋葉。作那樣的任意的事情在親戚會議上不是會被攻擊嗎?」
「請別再講說了。哥哥也是比起宅子裡充滿人,只有我們不是心情比較輕鬆吧?
恩……。
 算了,那真的是心情變得比較輕鬆,但是。

「但是才剛成為當主的秋葉,那個,那樣暴君的任性的話親戚們也不會默不作聲吧?就算是父親也不會違抗親戚的意見阿」
「那樣阿。因此父親才會把哥哥寄養有間的家。但是我,從孩子的時候就很厭惡那些人。我不想在聽到那些人的不好的話了」
「對不起,秋葉───」

「阿阿夠了,不用在擔心我了! 哥哥請從現在看好自己的生活。因為看的出來經歷了很多事情」
秋葉只稍微把視線從我移開,看起來不高興地那樣說了。

「從現在起,如果有不明白的事請吩咐到這個孩子。────翡翠」

秋葉對站立在旁邊的少女遞眼色。
 被稱為翡翠的少女無表情地做了彎腰敬禮。

「這個孩子是翡翠。從現在起決定作哥哥的貼身女傭,可以嗎?」

────────咦?

「等一下,女傭,那麼,也就是」
「說比較明白一點就是專屬女傭」
秋葉像當然一樣地,斷然地斷言了。

 ……無法相信。
對西方式建築相映,穿著女傭服的少女和秋葉一樣,像是理所當然地一樣站立著。
「───等一下。我又不是小孩不需要女傭之類。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
「吃飯的準備和衣服的洗滌也是嗎?」
 恩。
 秋葉的指摘,相當的尖銳。

「不管怎樣既然回到房子就請遵從我的指示。有間的家是怎樣的生活我不知道,不過,從現在起哥哥要在遠野的家生活。請接受相稱的待遇。」
「……恩」
打量一下翡翠。
 翡翠還是無表情,只有像人偶一樣地凝視這邊。

「那麼翡翠,把哥哥帶到房間吧」
「是的,大小姐」

翡翠像影子一樣地走過來這邊。

「那麼請跟我到房間,志貴少爺」
翡翠往待客室走去。
「……唉」
一邊嘆氣,一邊也往待客室走。

來到了待客室。
 這個洋館把待客室做為中心分成著東館和西館。
 待客室是鳥的軀體,東館和西館像鳥的翼一樣地斜斜延伸著,一邊的翼───也就是一邊的館是大大的小醫院。
 構造是左右對稱,我記得東館和西館都有著同樣的房間格局。

「志貴的房間在這邊」
翡翠上台階。
 似乎遠野志貴的房間在二樓。

 ……那麼說來,傭人的房間應該是在一樓的西館,所以琥珀的房間和翡翠應該在一樓吧。

外邊已經日落西山。
 呆呆地跟著穿著女傭服的少女無言地走在電燈點著的長長的走廊。
「……感覺,好像瓷器的國家一樣」
不禁把那樣的感想說出來。

「志貴少爺,有說什麼嗎?」
翡翠站住轉身。

「沒有,只是自言自語而已不要介意」
「…………」
翡翠一動不動地盯著這邊,然後,稍施一禮繼續走。

「……這裡是我的房間?」
「是的。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在為您準備另外一個房間」
「沒有,我沒有什麼不滿,不過,那個───」
稍微,不,應該說是太棒了。

「志貴少爺?」
「───沒有,沒什麼事。那我就歡喜地使用這個房間喔」
「是的。我想因為房間八年間沒增加東西,所以不會生疏才對」
「───?」
翡翠的說法,稍微奇怪。
 聽起來似乎是,這裡從以前就是我的房間的說法。

「……。這裡,莫非是我的房間?」

「是的,難道,不對嗎?」
翡翠疑惑地偏著頭。
 ……放心了。
 這個女孩,也會有那樣的感情表現。

「……算了,說不定是那樣吧。我稍微有記憶,一定是那樣吧」
雖然親近感完全湧不出來,離開八年之後的話說不定就是那樣的東西。
「但是,還是無法冷靜下來。到今天早上都是在六張半疊疊米的房間生活,總覺得好像來了高級賓館住宿」
「我明白您心情,但是請試著習慣。志貴從今天開始是遠野家的長子」

「是阿。至少也不要讓外面的人看笑話地試著努力著」

 咚,把書包放在桌子上伸伸懶腰。

───雖然發生很多事情繃緊著神經,不過,今天開始也只能習慣吧。

「志貴的行李全部抬進,不過,還有什麼不足的東西嗎?」 
「───沒有,其他的也沒有了,不過。怎麼會問那樣的事?」
「……沒什麼,行李好像太少了點。如果有必要的東西的話我會準備的,請您說給我聽」
「……這樣啊。總而言之沒有不足的東西。原本行李就很少了。能說是自己的行李的,就只有那個書包和這個眼鏡和……」

 放進去書包中的教科書,和誰都不知道的白色緞帶────

「阿」
對了,那樣重要的事我還沒問。
「翡翠,問一下嗎?」
「是的,是什麼呢志貴少爺」
「那個,如果搞錯的話對不起喔。翡翠和琥珀是姊妹嗎?」
「─────」
一瞬。翡翠的無表情的眼中,攙雜驚恐的顏色。

「……是的。琥珀的確是我的姐姐」 
「這樣阿。太好了,那麼二人從很早以前就在這裡的孩子摟!」
高興地,不知不覺發出了聲音。
「…………」
和感到喜悅的我相反,翡翠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翡翠……?你和琥珀是這裡收養的孩子吧?那還記不記得,以前一起玩的事情───」
剛一開口,就合上了嘴。
 ……不對。
 與我們一起玩的孩子是明朗的一方。
 只是有冷淡的眼凝視著我們,那麼───

「……那個,雖然是常常和你的姐姐在玩,翡翠……?」
「是的,我知道。志貴少爺被寄養到有間家去的二年前,我和姐姐被慎久老爺收養」

 淡淡地翡翠說了。
 ……雖然知道翡翠和琥珀是記憶中的雙生子,翡翠好像沒有想起那個事。

「……阿。和翡翠不太常說話。結果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講話,抱歉」

「志貴少爺不需要道歉。正是這邊,與雖說是幼年期但也對志貴做了失禮的事情」
翡翠垂下頭。
「──────」
好像,氣氛僵掉了。
 我明白翡翠沒有惡意,但是被同歲左右的女孩子說那樣的話,不知道怎麼才好。

「志貴少爺,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阿……沒別的事情了」
「那麼一個小時後我會來通知的,在這之前請好好休息」
翡翠還是無表情地跟我說。

 所說的一小時後的,是指晚餐吧。
 ……可是。雖然說叫我休息,但是在這裡要怎樣休息好呢?
 時鐘轉到傍晚的六點的附近。
 平常的話都是在起居室裡看電視的時間,不過,很懷疑這個房子會不會有那樣的東西。

「對了翡翠,問件無聊的事。這個宅子有電視嗎?」
「電視……嗎?」
翡翠困擾地想著。
 ……該怎麼說,有問題叫我自己問的,不過,這似乎是個頭痛的問題。
 在這個那麼奢侈的洋館中,問有沒有電視好像哪裡怪怪的。
翡翠難得地作出困擾的臉神,視線漂浮不定。

「……起居室裡面沒有。逗留的人雖然有在使用,但是,被趕出去的時候行李因為全部都拿回去而沒留下」
「等一下。逗留的人,是指哪些人阿」

「分家的久我峰家的長子的家族,刀崎家的三女的未婚夫,和軋間的長子。期間大約是三年」 
……三年,嗎?翡翠,與其說是逗留到不如說是食客吧?」
翡翠沒回答。
 無論食客是怎樣的人,作為女僕的好像不能說某種程度的失禮的事情吧。

 算了,總而言之逗留的親戚們好像帶走自己們行李。
 變成這樣的話,那個把現代的文化當成俗物厭惡的父親不可能會看電視。
 在父親之下被教育了八年的秋葉也同樣吧。

「───算了,就算沒有應該也不會死」
翡翠沉默著。
 ……是不是說這就是女僕的本分,翡翠除了被問的事以外完全不說話。
 這邊鬱悶著。
 雖然想要試著逗這個無表情的臉,這個未成熟的努力看起來不可能似的。

「沒關係,的確西館那邊有書庫喲。空閒的時候可以到那邊找些事來做」
翡翠不回答。
 只有直直站在房間的入口,看著哪裡做著疑惑的目光。
「───翡翠?」
翡翠什麼都沒說。
 然後,突然盯著看這邊。

「要是姐姐的房間裡面的話,我想應該有」

「哈?」
 在說什麼,完全都不知道。

「……那—個。應該有,是什麼阿」
「就是電視。以前,有在姐姐的房間看過的記憶」
翡翠彷彿想起數年前的事情發出聲音。
「是嗎?要是琥珀的話的確是會看歌唱節目的人」
但是,不想說『讓我看電視』而到琥珀的房間裡去玩。

「抱歉,請把這個話當作沒有發生的事。從現在起要在這裡生活,不遵從宅子的規則是不行的呢」
而且看電視之類的東西,不知道會被秋葉說什麼譏諷的話。
 現在開始要成為像遠野家的人,勤勉的學生吧。

「如果那麼到晚飯之前我會在房間裡面,時間到了再來叫我。翡翠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吧?」
翡翠是的,點頭轉身。
 門被安靜地打開,翡翠從房間裡面離開了。

晚飯是與秋葉見面的東西。
 雖然說是當然的話那是當然的,翡翠和琥珀只是站在我們的背後照料,沒一起吃晚飯。
 ……因為想說四人一起吃是理所當然的,這個,有種說不出來的緊張感的晚飯確實來說像是被偷襲還好一點。

 話先說在前面,遠野志貴對於西餐禮節之類東西完全忘記了。
 不,因為有片段地記憶所以不能說是外行人,但是,人不使用的記憶會徹底地趕走了到腦的角落。

 每次這邊的一舉一動讓在對面的秋葉的眉縮起來,相當緊張地怕怕著。

 ……老實說,一想到這種日子每天都要重複,真的很沉重。

 結束晚飯,回到自己的房間。
 時間剛過夜晚的八點。
 要睡還太早,要做什麼呢?

 到琥珀的房間看電視吧。

 ……那個,琥珀的房間……是在這裡嗎?

 吭吭,敲敲門。
「琥珀,在嗎?」
「是—的,請稍等一下──」
房間中傳來陽光的聲音。

 等了三分少一點。
 門打開琥珀露出了臉來。

「阿,不是志貴少爺嗎?是怎麼了,在這樣的時間裡?」
「阿,那個───可以看電視嗎?」
發呆地,琥珀看著我。

「阿,那個阿,這個家裡沒有電視吧?到現在為止是在普通的家生活的我,晚餐後看電視已經成為我的日課,是每天的習慣活動,不看的話總覺得怪怪的,那個……」
……注意到自己在做什麼愚蠢的動作。

 說著讓我看電視,而跑進去女孩子的房間之類,真的很奇怪。

 看吧,琥珀也是呆呆地看著我───算了吧。

「阿哈哈,那麼說來的確是那樣呢。志貴少爺到昨天為止都是在有間家生活著。突然回到這個氣氛沉重的宅子不習慣吧?」
琥珀像太陽一樣笑著。

「那個……有對秋葉小姐和翡翠說這個事嗎?」 
「這個事,去琥珀房間的事情嗎?」
是的,琥珀點點頭。
「沒有,雖然沒對誰說,不過,那個是會怎麼樣嗎?」

「沒有沒有,如果說的話,不趕走志貴少爺不行,的這樣的感覺」
掛著笑容地說,琥珀東張西望地看看走廊。
「幸運沒有人影。來來,如果被發現的話就不好了」
琥珀抓住這邊的手臂。
「啊,等,等一下琥珀……!」

「請坐在恰當的地方。我來倒茶」
「…………」
做乾咳之後坐下來。

 琥珀的房間有很多的小東西。
 以女孩子的房間來說的話說不定零亂。可愛,可以這樣說的小東西沒有想像中多,有的只有看起來沒有用的東西。
 ……要說的話,像是喜歡處理整頓的學者的房間那樣的氣氛。

 這個有各式各樣雜亂的物品。
 在之中發現像是被埋起來一樣地電視。
 桌子上面有遙控器。……琥珀,剛才也是在看電視的嗎?

「好了,久等了。茶好了喔,志貴少爺」
「阿,謝謝。那個,不用招待我了」
「不會不會,這邊才是對於不能好好接待感到很抱歉」
琥珀用莞然的笑容說著。

「電視阿。志貴少爺在這個時間時間裡,會看什麼呢?」
「沒特別看什麼,基本上是新聞吧。我更熱衷於平民的事情呢」
「是那樣嗎?我以為阿,志貴少爺會是在吃完飯後讀書安靜下來呢」
「阿哈哈,我沒有那樣優雅的趣味喔。雖然自己也沒想過安靜下來不過,但是戴著眼鏡的話或許給人那樣的印象也說不定」

「──啊,志貴少爺帶著眼鏡呢。秋葉小姐對於志貴少爺戴著眼鏡的事情一句話也沒說,迎接的時候還很吃驚……」
那樣嗎?戴這個眼鏡之後,沒有和秋葉面對面見過。

「但是,這個眼鏡只是裝飾眼鏡。要說眼睛差的話是很差,不過,我想我視力比一般人還好。也不是讀書過多而視力變差……,哎呀,糟糕。知性的印象,幻滅了嗎?」
「沒有那樣的事喔。即使我也是比起書還比較喜歡電視。我好高興志貴少爺是所想的有元氣的人」
「阿……恩,謝謝」
害羞起來了。
 琥珀直接傳來沒有擔心的笑容,不知不覺心跳加速。

「阿,對不起。志貴少爺是要看新聞呢」
琥珀打開電視的開關。
 時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
 新聞用平時那樣的,稍微誇大的手勢報導著一日的事件。

「哎呀。又是殺人魔」
儘管琥珀旁邊有我在,依然完全不介意地自言自語。

 新聞,正好撥著連續街道的殺人魔特集。
 原本從隔壁町發生的街道殺人魔,現在在這個町集中地發生著。

 內容很單純。
 深夜,無差別綁架外出走動的年輕的女性將之殺害,最後抽出血液,做著這些事情。
 受害者昨夜好像是第九人了

「警察到底在做些什麼」
「怎麼說呢。在深夜如果街道殺人魔出來的話就能簡單地抓到。不過,犯人非常周密的不露出尾巴吧」

「或許是那樣吧。殺人越多殘留的證據也越多。殺死了九人還不能捉住的犯人,是相當小心謹慎的犯人吧」
「小心謹慎的殺人魔,嗎。但是,殺人魔不是突發性的犯罪嗎?說是小心謹慎說也是很奇怪的吧」

「是阿—。說不定一切的證據都消不掉的時候殺人魔不會殺人。除了從開始周密的計劃之下,犯人反復著進行罪行之外想不到別的」
「阿阿,原來如此。但是,那麼被殺死了的九個女孩子有什麼關係嗎。友人嗎,還是相識的嗎」

「恩-,不是沒關係嗎?我想如果有關係的話警察也注意到了。
 結果,這是目的或關聯性都沒有,極為理解不能的事件呢—」

 ……琥珀帶著笑容說騷然不安的話題。
 琥珀對於這個事件好像不太關心。

「琥珀,這個是在這個町上發生的事件喔。琥珀也是年輕的女孩子,有點會害怕?」
「不要緊的。街道殺人魔只會在深夜出現。晚上不出去的話就不會遇見的」
琥珀的思考實在很流暢。
 ……那樣雖然太過於樂觀,不過,或許就只是從新聞知道的事件那樣而已。

「打擾了。如果想看的時候我會在來的,請多關照」

「是的,我會等的」
琥珀東張西望地看著走廊。

「雖然我想這樣子送志貴少爺到房間去,志貴少爺的房間裡面翡翠在等著,在此失禮了」

「……」
……宅子的就寢時間是晚上的十點左右,真的不知道。
 這個宅子十點之後不可以離開房間,這是默契的規定。

「父親不在了這麼嚴格還是沒變嗎」
算了,這也是當然的吧。
 在這不習慣的宅子的氣息裡也累了,老實地回到房間。

「阿──────」
 回到房間之後,床鋪已經整理好了。……我出去的時候翡翠整理的吧。
「雖然很高興,可是這樣子身體就空閒下來」
 搔搔臉頰。

─────────然後。

「志貴少爺,在嗎?」
和敲門生一起聽見翡翠的聲音。
「在喔。請進來」

「是的,那麼失禮了」

「晚安。謝謝你翡翠,幫我整理床鋪」
 是的,翡翠安靜地點頭。
「………恩」
 果然,自己對這個還是和不相配。
「……那個,有事嗎。還有其他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不是從我這邊。是從秋葉小姐,說如果志貴少爺還有什麼問題的叫我來回答」

「……是嗎?我的確是有想問的事情,不過,那樣的事情在住的時候記住就好了……」 
恩。現在馬上,在睡覺之前想問的事,那是───
「那麼我問一下,聽說這裡的門限是七點是說真的嗎?」
「是的。
 正確來說是七點正門會上鎖,八點會全部鎖上宅子的出入口。
 過了晚上十點以後也請不要在宅子裡活動的規則」

「也不要在宅子裡走動?……雖然沒話好說,但是,那個不太嚴厲了嗎?我和秋葉也不是孩子了,不需要做到那種程度吧」 
「……是的。但是志貴少爺,既然是規定請好好遵守。近來的夜晚的騷然不安志貴少爺您也不是不知道的嗎?」

 ……阿阿,有彥說著的那個吸血鬼騷動嗎?
 的確在這個街既然發生連續殺人,這樣應該沒有太超過吧。

「還有……對了,雖然是不太有關係的是,可以問嗎?」
「是的,是什麼呢」
「翡翠和琥珀在這裡做著怎樣的工作知道,可以嗎」
「我是志貴少爺的貼身女僕,姐姐的琥珀則照料秋葉小姐。
 二人在小姐不在家的時候負責管理宅子,還有什麼嗎」
「……照料阿,果然是那回事嗎」

 突然無力地肩膀變得沉重。
 秋葉像是當然的一樣地說著,不過,這邊是徹底的普通高中生。
 讓同歲左右的女孩子照料的興趣,現在可是沒有阿。

「……志貴的貼身女僕,就是我專用的女僕的意思嗎?」 
「是的。如果有什麼請命令我」
「……算了,我明白了。既然秋葉的那樣說的話也不像要妳解雇,那我就乖乖地接受照料,不過───」
「還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
「也不是特別。只是,不要說那個志貴少爺可以嗎?老實地說,聽著的話背部都變得發冷」

「但是,志貴少爺我的主人」
「所以我就是討厭那個。我是到昨天為止都是普通地生活。事到如今被同歲左右的女孩子用少爺稱呼的生活很討厭」
哈阿,對翡翠做沒氣的回答。

「叫我志貴就可以了。相對的所以我也叫你翡翠就好了。不要那麼一板一眼。更輕鬆,更愉快生活吧」
翡翠雖然是無表情地低下眉毛,總覺得像感到為難一樣。

「但是,您是我的僱主」
「又不是我雇用的。而且翡翠對我做強人所難的事,妳邊才比較偉大喔」
唉,翡翠又做了沒氣的回答。
 ……實在是以一朝一夕對這個女孩子仔細說明好像是不可能的。

「───總而言之,不要對我太一板一眼。如果能和姐姐琥珀這樣說就謝謝了」

「是的。既然志貴少爺那樣說了」 
 
就我看見的,根本完全都不知道。

「那麼失禮了。今夜就請這樣休息吧」

翡翠稍施一禮把手放在門把。

────然後,忘記問著一個問題。

「阿,等一下」
走向門,手放在打算走開的翡翠的肩膀上。

瞬間────翡翠的手,用可怕的氣勢撥掉我的手。

啪,發出這樣的聲音手被撥開,翡翠像逃跑一樣地後退。

「咦────」
由於事出突然,只能發出那樣的聲音。
翡翠無表情,但是確實,像看仇敵一樣的激烈地睨著這邊────

「那個───我做了什麼壞事了嗎」
「阿……」
翡翠的聲音攙雜了緊張。
「……對,對不起……」
緊張的翡翠的聲音。
「……我對於身體被接觸,不太習慣。請您原諒我」
翡翠的肩膀微弱地震動著。
 總覺得,感覺像是做了什麼非常壞的事情一樣。

「阿───抱歉」
想都沒想就道歉了。
 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覺得翡翠很可憐,就低下頭道歉。

「──────」
翡翠什麼都沒說。
 只是,感覺沒有感情的視線變的溫和起來。

「───志貴少爺不需要道歉。有錯的是我」
「不是的,雖然看起來像是這樣」
咯吱咯吱地搔搔頭。
翡翠一動也不動地凝視我的臉之後,一瞬之間低下了眼。
「那個……還有什麼事嗎,志貴少爺」
對了。
 把要離去的翡翠叫下來是有事情要問。

「沒什麼,秋葉到底想做什麼。那個傢伙,上的不是全部寄宿制的學校嗎?」

「志貴少爺,那個是到中學為止的事情。秋葉從今年開始特例被准許從自己的家上學」
「……那麼,也就是說從這個家到學校上學摟?」
「是的。但是,像今天一樣傍晚就能回到家的是很稀少的。秋葉到晚飯之前有要學習的東西,能回到家的時間是七點之前」

「學習的東西───那是什麼?」 
「今天因為是星期四所以要學小提琴」
「────咦」
「平日在晚飯前就能回來,有話和秋葉小姐說的話晚飯後請命令姐姐」
然後,翡翠低下頭之後從房間出去了。

「小提琴的,練習阿」
那個是什麼阿。
 又不是哪裡的千金大小姐,為什麼要做那樣麻煩的事───

「……是哪裡千金大小姐阿,那個傢伙」

 對了,那麼說來遠野志貴的妹妹遠野秋葉,是完全的千金大小姐。

 這邊的記憶中的話秋葉是很老實,平時帶著不安的瞳孔跟在我後邊的小我一歲的妹妹。
 孩子的時候的秋葉是沉默寡言,想自己做的事情不敢說出來那樣的軟弱,總是被作為父親的遠野慎久指責的膽小女孩。

「───是阿。經過八年人也會完全變的」
自己經過八年變成了現在的遠野志貴。
秋葉也是經過這八年成為現在的遠野秋葉吧。

───八年的時間,很長。
 到現在的人生的一半。
 而且在從孩子長大成為大人最重要的時期,我不在這宅子。

「……對不起,秋葉」
這八年能在一起是多麼好。
 禁不住,說出那樣的道歉的話。

�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橫躺在床上。
 隔了八年的家。
 隔了八年的骨肉親人。
 總覺得,像是別人的家一樣。
「……唉。以後我會變的怎樣」
別人不可能嘟噥著,就那樣睡了。

汪─────────。

───像波浪的聲音一樣地,聽見了什麼聲音。

汪─────────。

───是什麼長聲嚎叫。野狗來說的話太細太高。

汪─────────。

───鼓膜震動著。月亮也會叫嗎?

汪─────────。

───真是討厭。這個獸的咆哮,招來頭痛。

汪─────────。

───聲音不停止。

汪─────────。

 汪─────────。

 汪─────────汪─────────

「……阿阿,吵死了!」

 醒來了。
 聽得見從窗外傳來狗汪汪叫的鳴聲。
 時間剛剛到了夜晚的十一點。
 鄰居不會覺得困擾嗎。

「可惡,這樣子根本睡不著」
狗的遠吠聲從房子的圍牆附近傳來。

 ……這樣的話根本不能睡。

 乖乖地睡吧。

狗的遠吠聲還在持續著。
 就這樣的話清楚地說根本不能睡著。
 ……雖然睡不著,算了,那是常人的神經反應。
「………………應該,睡著著」
蓋上床單,橫躺在床上。
 狗的遠吠聲之類,想成道路上跑的汽車的聲音就行了。

「………唉」
今天真是很長的一日。
 在不習慣的房子的晚飯或和秋葉們的對話使精神也疲勞不堪。之前狗的遠吠聲之類的,只能說是雜音罷了。
 如果合上了眼,之後就能慢慢地進入睡眠中。

「──────恩」
似乎,聽見什麼聲音。
 用睡迷糊的眼看時鍾,時間剛剛到凌晨二點。
 ……從剛才的野狗的吵鬧,經過了二小時。
 野狗的鳴聲老早就停了。
 房子的夜晚是時鐘的秒針的聲音能迴響著的程度的安靜。

「──────?」
又聽見了聲音。
 ……是房子裡……待客室嗎?
「──────難道,是小偷嗎」
這不是不可能的話。
 這個房子除來值錢的東西以外沒有構成的東西了。更進一步的說,現在除了我和秋業,琥珀和翡翠之外沒人在了,可以說是太不用心了。
「……………」
從床出來,不發出腳步聲地從房間走出。

 ……如果是小偷的話那秋葉危險了,這不能看漏。
 只從二階眺望待客室的情況,我想這邊也沒有危險。

 ……待客室沒有異狀。
「……………!」
不,有人在。
 從玄關進入,晃來晃去可疑的腳步橫穿前廳的身姿是───

「秋……葉?」
秋葉不是在二階自己的房間,向一樓的西館走去。
 那邊所有的是琥珀的房間和,父親的房間。

「……是在做什麼,那傢伙。在這樣的深夜裡……」
就算嘟噥也得不到回答。
 暫且眺望待客室的情況之後,乖乖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算了,有什麼事情吧,說不定是和琥珀見面呢。
 因為擔心偷偷看著,這樣的話探索也結束了。
「……睡覺吧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
鑽入床上,閉上眼。

───在落入睡眠的途中。

 在待客室看見的,空虛的瞳孔的秋葉的身姿,像什麼不好的東西一樣,反覆想了好多次。

如果汐是男孩的话会怎样?
朋也看见幻想世界里面不是少女而是个少年,
于是对其丧失了兴趣, 因而不会进入幻想世界,
因此幻想世界里的汐不认识朋也,
因此朋也就不会进入轮回,
但是风子看见幻想世界里有个美男子, 因而爱上了他.
因此决定要留在幻想世界,
因此风子开始进入轮回, 不停收集着光..
最后凭借着无数光的力量, 来让700只海星复活..
小镇因此被海星所占领, 海星队伍不停的发展壮大.
逐步吞噬了整个地球, 人类陷入危机..
最后,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 最后的海星使----伊吹风子!
但是, 众多海星聚集的强大能量, 引起了恶魔的关注.
燃烧军团率领着地狱牡丹 亡灵土豆大军, 来到了地球..
面对恶魔的进攻, 风子和她的海星们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吗?
让我们拭目以待..
引自KFC论坛某“疯子”言论
级别: 精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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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05-09-08
多谢楼主啦,最期待这个

人生是不能回头的。
级别: 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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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5-09-08
这个一早就有了,不过这铁还是要顶的……
http://www.nch.com.tw/data.php?id=11871&ch=16



几年来的怨念物终于到手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啊……
级别: 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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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5-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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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水色夢幻 发布

那麼也缺翡翠的....


翡翠好像草月有全的~

就是少了公主........和秋葉線最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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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3楼 发表于: 2005-09-08
感谢下。收了好几条线了。

做人要厚道!
级别: 风云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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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楼 发表于: 2005-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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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风雪暴 发布

我没见过公主的。。
ciel 秋叶坑 琥珀都有。。。就是无公主。。



我都没有!!
大大好心请E一份给我吧!!

为天地不容,人神共愤!而我索尼与任逆更有七大恨:
诱使MH3叛逃WII,此恨一也;
夺我PS系巨作DQ9,此恨二也;
PS2未退,便抢其风头不让善终,此恨三也;
以无耻掌机DS常压我PSP,此恨四也;
以弱智主机WII折我PS3出师不利,此恨五也;
逼我仁皇久多良木健退位,此恨六也;
使我高清大业普及拖后数年,此恨七也。
此七恨如杀父之仇,使我索饭痛心疾首、寑食难安,与任逆不共戴天,誓以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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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楼 发表于: 2005-09-08
这小说频道是指哪?有原址吗?想去膜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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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楼 发表于: 2005-09-07
楼主实在太伟大了!!!!
感谢ING

为天地不容,人神共愤!而我索尼与任逆更有七大恨:
诱使MH3叛逃WII,此恨一也;
夺我PS系巨作DQ9,此恨二也;
PS2未退,便抢其风头不让善终,此恨三也;
以无耻掌机DS常压我PSP,此恨四也;
以弱智主机WII折我PS3出师不利,此恨五也;
逼我仁皇久多良木健退位,此恨六也;
使我高清大业普及拖后数年,此恨七也。
此七恨如杀父之仇,使我索饭痛心疾首、寑食难安,与任逆不共戴天,誓以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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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5-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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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风雪暴 发布

我没见过公主的。。
ciel 秋叶坑 琥珀都有。。。就是无公主。。

那麼也缺翡翠的....


"舞-乙HiME"動漫新連載始動...目前暫定追之
不厚道的借用了..Dio兄....舞衣真棒啊!!
级别: 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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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05-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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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水色夢幻 发布

之前好像有人翻公主的...還是我記錯了...

我没见过公主的。。
ciel 秋叶坑 琥珀都有。。。就是无公主。。

“我来拿下日本的西边,竹千代,你来拿下日本的东边。”一位瘦高、光着上身的蓬发少年一边坐在河岸上用短刀削着柳枝,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哦,我可以么?吉法师……”坐在蓬发少年身边结发束带的小个子男孩望着自己的偶像,喃喃的说道。


  “当然,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竹千代,我们来平分日本。”蓬发少年自信满满的说道,旋即将削好的柳笛放到嘴里,立刻响起了一阵嘹亮宛转的笛声。


  “好,平分日本……”小个子男孩下意识的重复道。 天文三年(1534),在尾张国一个孩子诞生了,当时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后来会成为一位乱世中的霸者!作为尾张守护代的织田氏的嫡子,起名为吉法师,十三岁时行冠礼取名为织田三郎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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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5-09-07
引用
最初由 风雪暴 发布
ciel都没看完的人路过。。。
其实我是正统的公主线控。。。

之前好像有人翻公主的...還是我記錯了...


"舞-乙HiME"動漫新連載始動...目前暫定追之
不厚道的借用了..Dio兄....舞衣真棒啊!!
级别: 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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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5-09-07
ciel都没看完的人路过。。。
其实我是正统的公主线控。。。

“我来拿下日本的西边,竹千代,你来拿下日本的东边。”一位瘦高、光着上身的蓬发少年一边坐在河岸上用短刀削着柳枝,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哦,我可以么?吉法师……”坐在蓬发少年身边结发束带的小个子男孩望着自己的偶像,喃喃的说道。


  “当然,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竹千代,我们来平分日本。”蓬发少年自信满满的说道,旋即将削好的柳笛放到嘴里,立刻响起了一阵嘹亮宛转的笛声。


  “好,平分日本……”小个子男孩下意识的重复道。 天文三年(1534),在尾张国一个孩子诞生了,当时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后来会成为一位乱世中的霸者!作为尾张守护代的织田氏的嫡子,起名为吉法师,十三岁时行冠礼取名为织田三郎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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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5-09-07
感谢楼主分享,这又是好物啊~~


完蛋了,我姐控的立场动摇了!
级别: 风云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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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5-09-07
收了~谢过LZ先~

级别: 精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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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5-09-07
[转贴]月姬之歌月十夜之遠野家的騙人遊戲(翻译)
同样是出自前面琥珀线的作者,虽然有些名字无法显示,不过都应该猜到是谁。
野家的騙人遊戲

「天氣真好呢」
 一邊悠閒說著、琥珀一邊喝塑膠杯裡的茶。

「真的呢。偶爾在外面吃午餐也不錯」
 箱子裡面幾乎都空了、秋葉也拿起瓶子往自己的杯子倒。

「翡翠、要吃蘋果嗎?」
「不用了……」

 我把箱子裡面留下的切成兔子形狀的蘋果拿過去、但是翡翠卻害羞低著頭。

 禮拜六的下午。
 早上約定說會早一點回來的我、和秋葉他們在正吃午餐。
 平常翡翠他們和我們是分別吃飯的、但琥珀提案、問過我的意見、然後我、秋
葉、翡翠、琥珀四個人就像現在這樣子吃午餐了。

「對了……」
 我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
「什麼、哥哥?」
「沒有、只是想起讓人懷念的往事。以前玩累的我們、常常在這裡吃飯糰吧」
「常常……的、大部分還不是被哥哥吃掉嗎。我和翡翠頂多一人吃一個而已」
「是這樣嗎。不過我是最好動的、當然會肚子餓啊?」
「那個阿、我們只是被哥哥拉來拉去而已」
「現在我要拉妳的話、大概一瞬之間就會被追上吧」
 我無心的一言、讓秋葉的頭髮瞬間變成赤紅色。
「……剛剛有說什麼嗎、哥哥?」
「……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慌慌張張地把話題扯到翡翠上。
「阿、那個時候翡翠也還很活潑呢」
「那是……我也只是和志貴少爺在一起而已。我本來就不喜歡活動……」
「不用解釋了、翡翠。連妳也站在哥哥那一邊」
「阿、秋葉小姐……」
 翡翠一臉可憐。
「就算是抓鬼,我還記的很清楚總是第一個被抓到。是阿、不管是哥哥還是翡翠
當鬼、我總是很快就被抓到、的確」
「秋葉……妳還在不爽嗎?」
「怎麼可能。只是阿、如果現在還比勝負的話會怎樣呢、一想到這樣嘴角就會不
禁綻放笑容」
 ……頭髮又變紅了。
「翡翠……她這樣子還是相當懷恨在心吧」
 我對翡翠咬耳朵、翡翠小小的點頭。
「是的。的確跑最慢的是秋葉小姐」
「抓鬼的話、狙擊腳步慢的是鐵則阿」
「我、我的話、多少會」
「那邊! 兩個人偷偷摸摸說什麼! 琥珀也說說吧!」
「即使要說些什麼的。我沒有參加過的話也」
 明快的琥珀的話、讓現場的空氣凝固。

 對阿。
 我和秋葉們在庭院跑來跑去的時候、琥珀一直被軟禁在房子裡面。並不是忘記
了、只是在不知不覺中話題方向變成在輕蔑琥珀。

「抱歉、琥珀……不小心就」
「不用道歉阿-。我只是聽聽也很開心」
「不、但是……」

 尋找該怎樣說的話、但是完全找不到。這個話題本身就像泥沼一樣。但是、這
個糟糕的氣氛下不繼續接話的話……。

 這個時候、我腦袋一閃而過。
「有了……」
 我因為那個主意把椅子撞飛。
「機會難得、琥珀、要不要來捉鬼?」
「什麼?」
 琥珀露出像是困擾的笑容。
「哥哥、你在說什麼?」
「就是捉鬼阿。八年前、的確我無法把琥珀帶出來玩。但是關於那件事情已經無
法彌補。因為不可能把時間還回去」
 我呼吸一下、繼續說。
「但是、從現在開始來製作有共通回憶的事件就好了。這樣子下次能像現在這樣
子聚在一起聊天不是很好嗎……琥珀、如何?」
「咦、咦咦……我」
 琥珀困惑著。
 ……算了、忽然提案會有這種反應是當然的。

 我把視線移往翡翠。

「那麼、翡翠覺得如何?」
「我贊成志貴少爺的提案」
 翡翠的話讓琥珀驚訝的看翡翠的臉。
「翡、翡翠……」
「好、翡翠也贊成。那麼秋葉呢?」
「我的話、要說贊成不如說找不到反對的理由。當然、贊成」
 秋葉微笑著。
「命令琥珀參加捉鬼。這是多數決定和家長命令、不管哪邊妳都沒有選擇權、琥
珀」
「……」
 翡翠稍微想了一下、不久後、
「我明白了。那麼、我也參加」
「太好了、就這樣決定。那麼、趕快……」
 我站起來的時候、翡翠說話。
「但是、秋葉小姐」
「什麼? 翡翠、有什麼問題嗎?」
「提案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人數好像有點少」
「是阿……」
「的確。再增加點人數比較好」
 我座好。
「秋葉、遊戲要採用這裡特有的規則嗎?」
「當然的阿」
「那麼、這裡特有的規則是什麼?」
「阿阿、琥珀不知道。這裡的捉鬼和其他地方有點不同。被抓到的人就會變成鬼
來抓人」
「咦……? 那麼、鬼就永遠都是鬼摟?」
「恩。時間結束時還活著的一方全部都勝利。全員都變成鬼的話、第一個鬼就算
贏」
「喂、秋葉。這個規則是誰想出來的?」
「我是聽說這是遠野家代代相傳的捉鬼規則」
「是嗎。但是、那個……」
「有什麼嗎、哥哥?」
「沒有……」

 我輕輕搖搖頭。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事情、但是這規則不禁讓我聯想起某個種
族。

「那麼、獎品規定也是嗎……?」
 我對翡翠說的話點點頭。
「一定的阿。為了琥珀就提一下、各自拿自己的寶物過來聚在一起就是獎品。因
為如此、大家就會拼命去玩」
「雖然那樣子很有趣、但是有點恐怖呢」
「比勝負本來就有風險。那麼、人數的問題的話、我想叫幾個認識的人過來……
秋葉、沒關係吧」
「恩、那沒有問題。哥哥、想不到你人面還相當廣呢。那樣的話、明天是禮拜
天、就明天一整天如何?」
「好阿。反正要把人集合起來也需要花點時間」
 我點點頭、腦袋開始數著人數。





 翌日。
 早上九點的天氣是幾乎把太陽隱蓋起來的陰天。

「……哥哥」
 秋葉像是在忍耐頭痛問我。
「你的人面到底是是多廣啊?」
「我才不是看他的面子、小秋」
「是阿、乾同學」
「對對。不是妳叫我們來的嗎、妹妹?」
「才不是我叫的! 是哥哥叫的才對! 還有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妹妹、
!」
 然後、秋葉瞪著我。
「能不能說明一下、哥哥?」
「阿、阿阿。那個阿……」
 我數著手指、回憶昨天那之後的行動。
「首先跟有彥連絡。然後、偶爾會在一起的學姐說也想參加……這樣的
話、就不能不叫吧?」
「對阿。只叫而不叫我話、我會一直作祟到末代喔」
「你的話、難保不會真的把遠野一族滅亡」
 我嘆了口氣。
「之後、我班上的弓塚同學也要參戰。大概是唯一的正常人吧」
「阿、打擾了。我是遠野同學班上的弓塚五月。請多多指教」
「是、請多多指教、學姊」

 端正的行禮之後、秋葉再次瞪著我。

「哥哥、稍微來一下可以嗎?」
 秋葉的臉像是抽筋似的、對我招招手。
「什、什麼?」
 我一接近、秋葉就把口靠到我的耳朵。小聲說話。
「哪裡是唯一正常的啊! 你看看、眼睛是紅色的……她不就是吸血鬼嗎!
 而且為什麼、可以在大白天活動!?」

 我看一下外面。
 大概是因為陰天吧、但是這沒有證據、也不可能直接問吧。或許是自己恍神也
說不一定。

「但是、和其他人比的話比較正常吧! 能使用空想具現化的和你
的紅赤朱相比! 要這樣說的話、你也叫妳的朋友來這樣不是更好嗎。像是以前
提過的室友、或者小晶如何!?」
「雖、雖然是這樣……但是沒辦法不是嗎。我學校是全寮制的、而且從鄰縣叫過
來實在太遠了!」
「原來如此。那可以理解。但是、我還有更想問妳的事情」
「真巧。我也是」
 我和秋葉同時開口、視線的方向也一樣。
「那是秋葉叫的嗎?」
「那是哥哥叫的嗎?」
 我和秋葉的視線終點是、充滿肌肉的大叔、和穿著和服的少年。
「把人叫過來還如此說乃無禮之徒、小鬼」
「沒有叫你們過來。最少不是我叫的」
「對親哥哥不是那樣稱呼的吧、秋葉! 來吧、不用客氣叫我哥哥!」
「不要開玩笑了! 我的哥哥只有哥哥而已! 而且、我也沒記得叫你們過
來!」
「、犯人是妳吧!?」
「開、開玩笑? 為什麼我要把叫過來!?」
「那麼、學……姊……那、那個、可以不要把黑鍵刺過去嗎、學姊?」
「就算遠野同學這樣說事情還是有分好壞? 為什麼我要特地把死徒叫過來? 
陷阱的話時間也未到」
「是、是、是嗎? 但是學姊、制服和黑鍵看起來不搭所以黑鍵可以停下來
嗎?」

 然後、學姊爽快的把黑鍵收起來。得救了……。
「是阿。但是、到底是誰把他們叫過來的。連──不、這時候應該是遠野
嗎……」
「阿、那是我」
「琥、琥珀?」
「是的。機會難得、所以想叫把緣分很深的人叫過來。所以就把招待信送過去
了」
「說緣分的話不如說因緣吧、他們的場合」
「不要說、秋葉。要想不會再跑出其他人來變成三個人」
「是的」
 不行。連我說話都不正常了。

「之後、雖然送給另外一個人招待信但是卻沒有回音」
 琥珀遺憾地說、手裡有個白色信封。
 名子的確是寫著、『蒼崎 青子 敬啟』。

「……把Blue叫過來、房子會壞掉的喔、志貴?」
「所以阿、不是我叫過來的啦!」
「算了、好吧」
 秋葉嘆了一口氣、看了在起居室的眾人一眼。
「大家雖然應該都有各自的仇恨、但是這裡是遠野家的宅第。請不要進行會濺血
的行為」

 妳阿、不用這麼勇敢的說出來。特意把死期提早。

「那麼、全員都到齊了。那麼由我、遠野秋葉來說明遊戲規則。這次的捉鬼採用
遠野家的規則。開始先用猜拳決定誰是鬼、就算摸到對方還是繼續當鬼。換句話
說、鬼就增加為兩人」

「妹妹我有問題-」
「我說不要叫我妹……!」
 咳嗽一下、秋葉問。
「說明無法繼續下去所以關於這一點等一下再談。那麼、有什麼事嗎、
?」
「那麼、鬼應該就會逐漸增加。到最後所有人都變鬼的話怎麼辦?」
「這次的遊戲有限定時間。現在是早上九點半而遊戲開始時間是十點、結束時間
是下午四點全部六個小時。到那之前還活著的話、那個人就成為勝利者。大家、
參加條件的獎品有拿過來吧?」
「那個、我的問題和有沒有拿獎品過來有點不同、能不能繼續說下去」
「? 算了、沒關係。假使存活下來的人為複數的話、獎品就平分。大家都變鬼
的話、第一個鬼就是勝利者」
「原來如此。也就是、最初的鬼就是吸血鬼、慢慢的增加死者」
 的話、讓學姊的臉頰抽了一下。

 沒錯。我也是在想那件事。那麼、這個會傳染的捉鬼……還不如說是捉吸血鬼
還比較正確。

「那樣阿、我就絕對不能被抓到。萬一埋葬者擔任吸血鬼的腳色、那還真
遜」
「還有、這是對有特殊能力者包含我的話、可以的話請不要使用非常識性的力
量。最少、請保留人類程度的非常識」
「等一下秋葉。那是什麼?」
「也就是、哥哥的直死之魔眼或的使魔就算了、我的略奪和的
空想具現化就是違反規定」
 有點懂又不太懂。

「喂、妹妹。那樣子很曖昧吧、例如從二樓跳下來算嗎?」
「算。關於這一點、只能交給能力者的良知。大家、在使用能力之前、請不要忘
記一般人也有參加」

 我連想都沒想看有彥。
「喂、你的話難保不會從二樓跳下來」

「什麼意思阿」
 就是話裡面的意思阿。
「原來如此、可以理解了女人」
 第一個表示理解的是。真不愧是學者。
 睥睨著眼睛睜的大大的秋葉、該不會是肯定的意思吧、那個?
「也就是我的“創世之土”是違反規則。先確認一下、萬一我是鬼的話、藉由使
魔接觸對方算嗎」

「不算。如果承認的話、恐怕遊戲一瞬間就會結束」
「了解」

「那麼、必要的規則說明已經結束。剩下的就是請大家提出自己的『寶物』。這
樣子才有參加的資格」

「以前是玻璃珠阿」
 我自言自語、拿出自己的短刀。
「我的話、雖然是『七夜短刀』但是在遊戲中也可以拿吧。好像有必要的樣子」
「沒關係。接下來是誰?」

 回應秋葉的話、踏出一步打開大衣露出胸口。好像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射出
來、一匹黑色的狗就出現了。
「那、我就提出愛犬。作為寶物的價值應該十分充份吧」
「、……?」
 學姊的臉跳了一下。
「知道嗎、學姊?」
「十五世紀、在英法百年戰爭時率領將近三百匹的狼群橫行在巴黎周圍的傳說中
狼王。但是、這是只是狗而已、我想大概搞錯了」
「不滿的話、也可以把派特和羅伯拿出來、我沒差」

 派特就算了、連我都知道西頓動物記這東西。從頭到尾、我都相信這個碰巧的
名子是真實的。因為這大叔的年齡畢竟是以千年做單位。

「一匹就夠了。算了、本人都這樣說了」

「那、下一個就是我。原田知世的唱片可以嗎? 不過我也沒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了」
「沒有問題。本人重視的東西就是寶物了」

「太好了。那樣子我也可以參戰了」
「但是、咖哩麵包……一定不行吧」
 我旁邊的學姊喃喃自語、我決定不管她。

 秋葉看著放有弓塚提出的CD的桌子、學姊踏一步。

「那我就賭上這個第七聖典」

 不知道哪裡取出來的巨大重武器放在秋葉面前。

「這、這個……好嗎?」

「另外一個寶物好像不行。其他人都提出各自的價值、那我也應該如此」

 雖然這樣說、吸血種的其他人還沒關係、這東西讓一般人拿到也會煩惱怎樣使
用吧?

「然後、還有就是……」
「我還沒有提出來喔-」
 把高舞單手的是。

「是的、。但、好像什麼都沒有拿過來」
「嘻嘻-」
 露出笑容、看著我。

 惡寒。
 而且還是無法言喻的惡寒。
「抱歉。我先去廁所一下」
 ……我趕緊偷溜、離開起居室。不過、太慢了。
 被捉住胸襟的我、被送到秋葉的面前。

「我的寶物是這個! 有的例子、那用人類當獎品也沒關係吧?」
「咦!?」
「哈!?」
 發出聲音的是秋葉和學姊。不、雖然其他人也沒發出聲音、嘴巴張開開
的樣子無法隱藏自己的動搖。

「恩、也是有道理、姬君」
 ……雖然好像什麼事情都有例外。
「吾之混沌認同的話、人類為獎品又有一理」
「對啊? 雖然我真的也有想過千年城或者黃金一頓的、但是感覺太俗氣了。而
且、現在我最重要的東西的確是志貴──」
「啊! 能被承認嗎! 不要自作主張把人當成東西!」
「阿、放心啦、志貴。不管是當鬼還是當人、反正都是我贏。不用擔心」
 非常擔心。
「不、不要開玩笑! 有誰會認同啊!」
「沒錯! 而、而、而且把遠野同學當成獎品、那樣的話」
 幸好、反對派的兩人向抗議。

 看看周圍、翡翠也是一副很困擾的臉。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一臉那樣快樂、琥珀?

「但是-」
 雖然我無法擠入一觸即發的三人間、但是有彥發出聲音。應該不用害怕這個自
稱死黨的人吧。
「什麼事、學長。我們現在是非常忙的」
 頭髮快要變紅的秋葉繃著臉問有彥。
「我雖然是沒關係、但是再確定一下可以嗎? 遠野變成獎品的話、贏的人就能
得到遠野吧? 不過、我就算得到這傢伙也是沒有用處」
「……」
「……」
 兩人好像被有彥的話衝擊到。

 秋葉小小咳嗽一下。

「算、算了、生物被當成獎品也是有道理。雖然我心中千百個不願意不過還是要
應該乖乖的承認」
 喂、秋葉。

「對阿。的確或許會有些許問題。沒關係。我也認同說的、遠野同
學的確是能是獎品」
 喂喂、學姊。

「我、我的意志呢?」
「沒有喔」
「不存在」
「民主主義和家長命令和司儀、你想反對哪一個、哥哥?」
「……」
 我絕望地看著天花板。

「那麼的獎品是哥哥。但是也不能真的放在桌子上、那麼等遊戲之
後再轉讓」

「阿、太好了死黨。我會收下的」
「……是阿、有彥。只要你收下獎品、就算讓你使用我也很感激你」
「哈哈哈。不用擔心、遠野。就算我贏也只會把你當作一個禮拜的小弟就放過
你」

 這是應該會嚇一跳的事情、不過有彥卻好像確信自己會贏。
 對手是這種人、為什麼這男人還能自信滿滿。
 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讓人無法掌握到底他是很厲害、或單純只是個笨蛋。

「喂、秋葉!」
 叫的人是。

「阿阿、你也有參加。獎品是什麼?」
「是妳」
 指向秋葉。

「咦?」
「就是妳、秋葉。不管怎樣說、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妳」
 知道這是人口販賣的只有我嗎?

「等……哥、哥哥! 請幫我說說話!」
「是阿、雖然我也想幫妳說話、但我自己也是獎品」

 雖然嘴巴講不出來、關於這件事情要我幫她說話的話、不知道誰會站在那
邊。

「沒、沒辦法。哥哥自己也承認自己是獎品的話、我不承認的話那就不公平
了……」
「我沒承認我沒承認。是被擅自決定而已」
「即使如此也沒關係! 那麼、還沒提出獎品的人還有誰?」
「秋葉、妳呢?」
「阿阿、我的話就是一天遠野家家長的位子。雖然不是只有形而已、沒關係
吧?」
 秋葉爽快的說出可怕的事情。但是、為什麼比其他人的『寶物』聽起來還正
常?

「那麼、我就是這個緞帶」
 琥珀把白色的緞帶放在桌子上。
「翡翠呢?」
「很可惜、我這一次沒有參加。秋葉小姐命令我用無線電通知被抓到的人與場
所」
「阿……是嗎。有點可惜阿。本來想說翡翠能夠再次追在我後面」
「十分抱歉……」
「下次有機會的話、翡翠也一起吧」
「是的、姐姐。志貴少爺和姐姐請拿這個」
 我從翡翠那邊取得無線電對講機。
「不管怎樣、這個房子的佔地太大了、很難知道誰在哪裡被抓到。所以我有一個
提案、變成鬼的人沉默的接近還沒變成鬼的人的話並不公平。所以這次採用對手
被鬼抓到的時候就要報告的規則」
 翡翠低下頭。
「我會在這個起居室待機。有需要的時候不管何時請通知我」
「原來如此、我懂了。這樣子、大家的『寶物』就全部提出完了──」
「等一下、遠野! 你沒忘記誰嗎!?」
「……沒有阿、在開始前你快點提出就好了、有彥? 不過你的寶物是什麼? 
如果說是秘藏的A書的話我會揍人的?」
「哈! 你以為我會提出那樣平凡的東西嗎? 我的寶物……就是這個!」

 有彥啪的一聲在桌上放下一本很有份量的相簿。

「不過、嚴密來說這不是寶物、但我想應該會讓人興奮起來吧。我還特別從壁櫥
裡面挖出來」
「我說阿、有彥。或許自己過去的回憶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收到你的寫真集
的、這邊誰會高興啊?」

 我打開相簿。拍的是從小學開始到中學有彥在家裡面或學校的照片。不愧我們
常常在一起、我被拍進去的照片幾乎……這不是幾乎。

「喂、有彥。這個、該不會……」
 我指著相簿、有彥笑了出來。
「沒錯、就是如此。乾有彥編輯、遠野志貴少年時代的相簿集。看吧、小秋! 
這就是我的獎品! 當然會認同吧!」

 糟糕……。
 能這樣的話、我不應該把小刀當成獎品而是從有間家拿出相簿才對。
 但是、太遲了。我已經拿出去當獎品了。

「咦-、志貴的小孩時代阿。哪個哪個……」
「、不行! 這是要給勝利者的獎品、在遊戲之前看的話就沒有意
義了」
「又這樣子說。其實也很想看吧-」
「阿、恩……那、那個和這一個是不一樣的! 我是要堂堂正正的戰鬥拿到相
簿」
「……堂堂正正?」
「有、有什麼嗎」
「沒什麼。只是平常在闇襲偷襲夜襲的人、說出堂堂正正這一句話、有點嚇到而
已」
「妳想打架嗎……」

 兩人之間的空間開始被殺氣扭曲。
 我慌慌張張進去兩人之間。其他也沒有人會阻止吧。

「那、那邊! 不准進入戰鬥模式! 今天不是來決鬥的!」
 然後、和學姊因為我的介入解除緊張狀態。

「我知道啦。這只是像打招呼的東西」
「是阿、遠野同學。今天就算再怎麼無禮、我們也都沒關係的。是吧、
」
「嗯嗯。不過遊戲的時候是不會放水的」
「那我也是喔。嘿嘿嘿嘿嘿」

 兩人之間緊張感再次出現。彷彿像冷戰一樣。
 我嘆了口氣。
 希望不要讓再讓壽命減少了。





 猜拳的結果是琥珀當鬼。
「追不上吧、琥珀」
「不會。只要全員都變鬼就好了。比起逃來逃去這樣還比較輕鬆」
「琥珀。閉上眼睛數到一百後就可以動了」
「我知道了。那麼、我開始數了喔」

 琥珀把眼睛閉上。
 那麼我也要移動了。

「再見、各位。祈禱各位武運昌隆」
「恩、翡翠也加油」

「1……2……」
 背後傳來琥珀的聲音、我離開起居室。

 那麼。
 我一邊走在大廳一邊思考。
 通常捉鬼的必勝法只有一個、就是能把握住鬼的位置並且不讓他發現地監視。
夠好一點的話、萬一被發現還有足夠的距離逃跑是最完美的。
 但是、這次無法這樣子做。
 因為這遊戲的規則是鬼不會替換而且還會慢慢增加、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完全監
視的。
 不、而且……。
 我回過頭。

「啊! 為什麼大家都跟我過來!?」
「咦? 因為、和志貴在一起比較好玩嘛。而且、如果有萬一時還可以分開讓鬼
不知道要追誰?」
「前面的話就算了、關於後面的話我也是同意見」
「但是、那樣子的話捉鬼就沒有意義了! 而且、這一群只要有人被摸到了、一
瞬大家都會變成『鬼』了不是嗎!?」
「還有、那邊的兩個人!? 和秋葉!」
「誰知道阿。你只是走在我想要走的方向而已。而且你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喔、
志貴!」
「這樣說的話好像是這樣子……不過秋葉呢?」
「我只是看到哥哥的背後就想追上而已。應該說三歲看到大吧?」
 那的確、以以前一直追在我後面……。
 不過與其說三歲云云的、那只是狗的條件反射而已吧。

「……弓塚呢?」

「啊? 那、那那個……一個人好像有點有點沒自信……不行嗎?」
「不行的喔。剛剛和和學姐說過了、這樣的話無法玩下去的。總
之、大家先分散吧……先確定一下、你為什麼也跟過了?」

「我在實戰的話就算了、但是此身不慣於此。但觀察各種層面之動作、大體瞭解
了。儘早開始即可」
「……就這樣辦。那麼! 大家分散分散!」

 我拍拍手掌、把大家趕走。

「那麼志貴、等一下再見喔-」

「遠野同學、請小心」

「呼哈哈哈哈。這房子各個角落我都知道。好好看吧、志貴! 我會活到最後讓
你看的!」

「哥哥。我先到自己的房間思考。有萬一的時候、還可以從窗戶逃走」

「有危險的時候要來救我喔、遠野同學」

「永別了、人類。下次相遇之時或許是敵人了」

 飛到外面的人、走上樓梯的人、到一樓走廊的人、大家各自往自己想的方向前
進。
 看著那的我也在思考。
 差不多是琥珀開始動的時候了。我也得快點移動。
 正要出去外面的時候。
 奇怪?
 有一個奇怪感覺、我停下腳步。
 剛剛、有人通過嗎?

 通過庭院到了別館前面。
 往後看、沒有人在。
「哈阿……哈阿……」
 好像還沒有人被抓的樣子。稍微發呆。

 就在這時候。
 接在耳朵的發音器發出噪音。

『第二個鬼產生了──』
 是翡翠的聲音。第二個鬼產生、這句話代表琥珀摸到別人了。
 不過、到底是誰?

『──現在的鬼是、姐姐。琥珀和先生』
「是阿……!?」
 我懷疑起耳朵。怎麼會這樣。他應該不是會輸給琥珀的對手才對……。
『──那麼、容我報告當時的情況』

「九十九……一百!」
「姐姐、那麼再見了。請小心」
「阿、翡翠。獎品放在那邊桌子嗎?」
「恩、是的。姐姐、在桌子底下找什麼?」
「恩、找一下。阿、有了有了」
「……」
「翡翠。這孩子很乖嗎?」
「剛剛從廚房給他生火腿所以我想應該沒問題。怎麼了?」
「稍微摸一下而已」
「? 摸摸背後他好像很舒服」

「恩-、乖乖。那麼」
「姐姐、剛剛的是?」
「摸到了先生。這樣子先生也變成鬼了。翡翠、可以靠廣播把叫過
來嗎?」

「怎麼回事、女人」

「那個阿、是混沌吧」
「恩。我是體內擁有六百六十六個野獸因子的群體。然後、雖然是混沌、那又如
何」
「在這邊的也是混沌吧。也就是先生身體的一部分吧?」
「但是、那個解釋有一個缺點。手腕的一部分斷掉、撿起來。那樣的摸到不能成
為規則上的『摸到』吧?」
「手腕是不會動的。當然、腳和手指也是一樣」
「恩……」
「例如先生分裂成兩個的話、不管摸到哪邊都會變成鬼、應該會這樣不是
嗎? 也就是是先生的一部分、這個觸摸應該有效吧? 理論
上、先生等於混沌等於犬的」

「恩……原來如此。也就是以三段論法而言、妳需摸到稱之吾的混沌。然後吾之
使魔也是混沌。接觸那個混沌之後、我也應該要變成鬼」
「就是如此。十分遺憾」

「……」
 我搞不懂。這樣就能理解嗎?
 果然學者的思考無法理解。
 之後不久。變成鬼的證據、我的眼前出現了一頭鹿。

雖然感覺不像要襲擊我、但恐怕目的是監視吧。一直看著我。

 藏在離館也不行了。
 在監視我的眼前躲藏起來是大笨蛋。

 沒辦法。
 琥珀和還在房子的話、現在就只能藏在森林裡。
 我回頭、開始行動。

 問題是要怎樣讓這個使魔離開。
 我這樣想、轉頭看離館方向。

「……?」
 鹿、在離館面前沒有動。好像不跟過來。

 當我這樣想時、眼前出現了黑豹。
「哇啊!」
 對、對了……的使魔全部六百六十六匹。就算不用特意一人跟一匹、配置
在所有地方都很充裕。

 ……的確像秋葉說的。
 沒有用手摸的規則的話很快就出局了。
「唉……」
 糟糕了。最難對付的居然第一個變成鬼。
 我用跑的。

 經過了三十分鐘左右。

 我躲過使魔的眼睛、躲在樹的陰暗處。
 忽然間我的肚子叫了起來。
 時間是十一點半。
 差不多是午餐時間了。
 ……就算這樣子、現在移動也不是好辦法。
 為了稍微減少能量消耗、背靠在樹幹上放輕鬆。

 就在此時。
 耳邊傳來了吵雜聲。
 ……是第三個人嗎?
『第三個鬼產生了──』
 和剛剛一樣語氣的翡翠聲音。
 這次……是誰?

「差不多是午餐時間了、翡翠」

「但是今天秋葉小姐和志貴先生都不在……姐姐、想要做什麼?」

「運動過後肚子會特別餓、所以想要來做簡單的東西。而且今天客人也很多─
─」

「火鍋?」

「好可惜猜錯了、翡翠! 今天午餐是咖哩喔!」

「對了、先生到底去哪裡了?」

「阿、先生的話剛剛好像發現一個人的蹤影所以到外面去了。在回來之前把
咖哩完成吧、翡翠」

 我把無線耳機從自己耳朵拔掉。
 因為不想聽是誰被抓到了。

 而且、我不禁會在意來自樹上的視線。
 琥珀說的『一個藏起來的人』──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是在說我、所以我再次跑
出去。

 穿過樹木縫隙的奔跑、但是來自頭上的視線完全沒有消失的感覺。雖然不知道
有幾隻、的使魔數量還相當多。

 前方、道路被黑犬堵住。

「礙事!」

 一揮之間把雙腳『殺掉』。不管單純是不是混沌、在遊戲中殺掉還是讓我心情
不高興。腳的話只會讓他動不了、回到裡面就沒有問題……我這樣想。這是
偽善吧。

 那也只是一瞬之間的思考。
 我跳過黑犬頭上、腳步沒有停下、快速躲進去屋子裡。

 沒有和別人碰頭、我跑上階梯。

 已經習慣的鬼出現的噪音又來了。
『第四個鬼出現了──』
「真是的、之後又是誰……」

 我關起自己房間的門、靠著門坐下。
 確認時間。
 現在、十二點半。

「呼呼呼、終於追上了、志貴先生」
『什、什麼?』

「首先先用繩子綁住。然後、再用先生的混沌定住腳在慢慢的摸喔-」
『等一下。那啥啊?』

「因為志貴先生有萬一時可能會切開地板往樓下逃走、運動神經很好所以也有可
能從窗戶逃走。所以、首先要把腳定住是必要的喔-」
『也是拉、難保不會從二樓跳下來』

「是阿-? 所以請乖乖的讓我抓吧。先生、志貴先生也認同可以使用混沌
了」
『啊! 有誰會認同啊!』

「是嗎。那麼不用客氣了、把除了在外面監視的其他使魔通通叫出來。小鬼、雖
然無法用到“創世之土”、但是讓你嚐嚐將近三百匹野獸的阿鼻叫喚地獄也好。
有怎樣的話、或許會成為吾之混沌吧? 嘿、有個能用魔眼的使魔也不錯」
『不要任意把人當成東西!』

「那麼、志貴先生、請乖乖的喔-。沒關係、不會痛的」
『我的意志呢?』

「那種東西請丟到水溝裡。來、先生請做吧」
「恩──」

「在別人房間前、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喔、想不到真的會出來、小姑娘。這就是叫做思想單純的人吧」

「咦……? 阿、阿啊!?」

「很遺憾。摸到秋葉小姐了。這樣子、秋葉小姐也變成鬼的夥伴了」

「哥、哥哥呢……剛剛的聲音是怎樣做的?」

「此乃奇謀之種。我雖長生、但如此強者亦稀。完全驚懼於此」
「錄、錄音帶……!? 琥珀、妳、妳、什麼時候」

「在大家聚在起居室前、就把錄音機黏在桌仔下面錄音。剛好志貴先生的聲音正
好用、所以就動手編輯一下。雖然手法古典、但是也因為如此效過相當不錯不是
嗎?」

「幹的真好……琥珀」
「咦、對不起」
「不過、你們……」
「什麼?」
「嗯?」
「雖然只是透過翡翠聽來的、不過你們還意外地頻率很一致不是嗎?」

「糟了。連秋葉都變成鬼了」

 我的眼前看著天。
「這樣的話我就不能被抓到。不可以把秋葉交給其他人」
「……我能不能問一件事情?」

「嗯? 怎麼了志貴。肚子餓了嗎? 我也餓了喔」

 哈哈哈、不知道在笑什麼。
 不、那就算了。總之我有要先問的事情。

「為什麼你會在我的房間裡面?」

「哈? 你在說什麼。這裡原本是我的房間吧。你變成這房間的主人是最近的事
情! 你是沒有在離館的記憶嗎」
「阿、對阿」

「什麼『阿、對阿』的。阿、對了。有句話說肚子餓是無法打戰的。要不要吃這
個?」
 從袖子拿出一袋裝滿法蘭克福香腸的袋子。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拿走這東西的?」
「阿-、秋葉在說明遊戲前一點。好像要玩很久所以吃不到午餐的樣子、要拿點
簡單的東西就只有這個而已」
「真不愧是自己的家」
「可以的話飲料希望是輸血袋」

 似乎是默契讓我們停戰。我問了一件事。

「我不需要那東西……對了、你有注意到嗎?」

「啊? 什麼?」
 把紅色的香腸丟進去自己嘴巴。
「這個遊戲不是單純的運動神經和體力的勝負」
「阿-、因為是那個策士琥珀。所以會變成頭腦戰是當然的吧? 第一個鬼是
我或秋葉只是單純比力量而已。而且第二個鬼太強了。居然是那個教授。拿
著」

「阿、謝了」
 從袋子拿出三個左右的香腸放進嘴裡。
 看看時間、已經過兩點了。肚子當然也會餓。
「也就是這遊戲從單純的抓鬼變成騙人遊戲、也就是要騙來騙去。然而這一次的
鬼是擅長陷阱讓對手陷進去」
「你想接下來會有什麼手段?」
「誰知道。只是、……」

 的視線往奇怪的方向看過去。左下的地板。

「怎麼了?」

「沒有、他們好像一間一間檢查房間。這樣就糟了。很快就會檢查到這房間」
「你能透視嗎?」
「不行、只能靠感覺。用腳步聲或聲音的話就能了解的程度而已」

 我們站起來。
 走廊怎樣想都是鬼門。這樣的話……。
「唉……想不到我會去學幹的事情」

 我腳跨在窗邊時、房子裡尖銳的聲音響徹雲霄。

「啊! 有、有蟑螂!」

 一點都不像尖叫的謊阿、秋葉!

「什麼!? 秋葉、等我! 我立刻去救妳!」

 我瞬間脫力、頭撞到地板。
 慌慌張張起來!
「笨、笨蛋! 、不能去!」
「誰才是笨蛋! 秋葉有危險你還能捨棄她嗎! 這個無情人!」

「沒有、不是無不無情的問題! 你知道嗎? 秋葉現在是鬼喔?」

「那又如何! 我要去救秋葉! 不管對手是誰、我都會把秋葉救出來的!」

 那或許是某種感動的情況和台詞。在對方明顯弄了陷阱的情形下、只要不說對
手是蟑螂(而且明顯是騙人的)就好了。
 我的手放在的雙肩。

「我懂了。我不會再說什麼。代替我好好保護秋葉吧、」

「啊! 再見了、志貴。剛剛聊天……其實還蠻快樂的」
「我也是」
 我笑笑從窗戶跳到樹上。

 手伸向第三根樹木時、早已習慣的翡翠的『報告』來了、我嘆了口氣。
「不愧是有血緣的兄妹。一樣被相似的陷阱抓到……」

 離館前、的使魔已經不在了。恐怕、是因為詭的數量增加所以招換回來以
增強自己。或者只是單純太麻煩吧。

 我快速跑進去離館裡、攤在榻榻米上。
「哈阿……哈阿……」
 時針指著三點。
 剩下一小時。
 真是的、我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拼命、我也不是沒有這樣想。這個就像那個。
看到一樣在打枕頭戰的人那樣冷靜、正在玩的人也會覺得無法了解的心理。和那
個很相近。

 做了沒有用的分析、好像也讓我疲累似的。
 那些人、雖然不認為他們會乖乖在房子裡面搜索。即是只剩下一小時、這個離
館也絕對不是可以安心的場所。
 那個、現在還活著的人、還有幾人阿。
 中繼還沒有說變成鬼。
 其他還有弓塚同學……。


 沙……。
 已經聽習慣的噪音、還是讓我雙肩反射性跳起來。
『第六個鬼出現了』
 ……是誰?

「嘿嘿……即使是在大白天、真不愧是吸血鬼的身體。和活著的人身體的基本能
力就不同。接下來只要一個小時、就可以和遠野同學一起分獎品 恩、沒問
題。一定逃的掉的。因為、我也是可以從那個學姐手上逃走的呢」

「呼……有萬一時、還可以從那邊的窗戶跳下去、這樣想嗎?」

「是、是誰?」

「沒用沒用。魅了之魔眼對我沒用。因為阿……」

「咦……你、你是……」

「沒錯。就是吸你的血的本人、用話來說就是相當於父親、遠野大人。噯呀
噯呀、這回第一次像是吸血鬼的開始……喂、不要逃阿。不許動」

「……動、動不了! 為、為什麼?」

「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我可以說是你的父親、命令是絕對服從的。不可能逃離
支配的喔。那、麼、讓妳活下來對我來說是非常困擾的。不巧、不可能把遠野家
當主的位子讓給像妳一樣的人。我和秋葉出局的時候、我該做的事情就只有一
個。就是把全員都變成鬼。這樣子認輸不符合我的個性呢」

 這樣子弓塚同學也出局、那麼。
 這樣說還活著的就只剩下我和……。
 ……。
 …………。
 ……………………。
 等、等一下!? 有沒有忘記某人?
 突然頭腦裡面、浮現某個男人的影像、我抬起頭。

 ──有彥。
 這樣說的話、那傢伙還沒有被叫到名子。
 這樣的話……那傢伙、什麼時候消失的? 起居室時的確還在。但是、那之
後……。

 我拍拍手、把大家趕走。

「那麼志貴、等一下再見喔-」

「遠野同學、請小心」

「呼哈哈哈哈。這房子各個角落我都知道。好好看吧、志貴! 我會活到最後讓
你看的!」

「哥哥。我先到自己的房間思考。有萬一的時候、還可以從窗戶逃走」

「有危險的時候要來救我喔、遠野同學」

「永別了、人類。下次相遇之時或許是敵人了」

 飛到外面的人、走上樓梯的人、到一樓走廊的人、大家各自往自己想的方向前
進。
 看著那的我也在思考。
 差不多是琥珀開始動的時候了。我也得快點移動。
 正要出去外面的時候。
 奇怪?
 有一個奇怪感覺、我停下腳步。
 剛剛、有人通過嗎?

 ──那個時候、有彥已經消失了。
 不、即使如此、那傢伙到底在哪裡? 單純只是連續差身而過所以沒有遇到
嗎? 不過、因為是那傢伙、所以潛伏在某處嗎?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人的氣息。
 我立刻撞破紙門、往氣息的反方向脫出。
 在樹林間奔跑。

「太慢了、志貴。不過、不果怎樣努力終究還是人類不是嗎?」
「、不能放過我嗎?」

「沒有放過你的理由。什麼、今天不是要來死鬥的。乖乖的很快就……」

 咚!

『咚!』……?

 笑著、慢慢地倒下去。

 從他背後出現的是秋葉。

「剛好趕上、哥哥」
「秋葉……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變成鬼了、之後的方法就只有讓哥哥活下來而已。哥哥的話就能
安心把遠野家家主的位置託付給你、而且……那個……我這個獎品也……」
「嗯? 怎麼了、秋葉? 怎麼臉紅紅的?」

「真是的! 就算不懂也沒關係! 總之我是站在哥哥那邊的所以趕快逃! 追
手很快就會來了!」

「阿、阿阿。我知道了。THX、秋葉」

「不會、彼此彼此」

 這樣子的話、雖然認為遊戲多少會不公平、仔細仔細想的話當吸血鬼要參加捉
鬼時就說人類的大部分行動都允許、我在內心如此下定論。

 再次跑出去的時候、耳機的噪音再次響起。

「房子裡面好像已經徹底搜查完了呢」
「那麼剩下的、就是外面或者離館了。那麼、分開找吧。我想要去找公主、其他
人如何?」
「哈伊。我要去找遠野同學」
「秋葉小姐和少爺已經到外面去了、我們也追過去吧。那麼大家、請努力尋
找小姐和志貴先生喔」

「……好像已經走了」

「呼……阿-、好難受。雖然沒被發現很好、可是大家都沒注意到我的存在、有
點無法理解」

「大概超過五小時以上、躲在沙發的陰影處、腰部沒問題嗎?」

「嘿……交給我吧。這個乾有彥、即使當一個禮拜的人類椅子也沒問題!」

「我想那會死掉吧。可是、為什麼一直躲在那個地方?」
「阿阿、這個阿。這與其說是捉鬼不如果是躲貓貓的必勝法。也就是最危險的地
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利用沒人會想到有人會躲在數人數的地方這個盲點的技
巧」

「我學到了」
「這個技巧的缺點是不能使用第二次、一開始被注意到躲起來的話就會是第一個
出局、不過這次好像很順利的樣子。喔-喔-、大家都拼命到外面找了」

「阿……」

「阿-、算了、沒差。總之大家都好像到外面去找了、好久沒有伸展身體了。恩
-」
「那個」
「嗯? 怎麼了小翡翠」
「不是、大家」

「阿阿、對了。小翡翠還在這裡。失敬失敬」
「不是的、不是那樣子。廚房那邊……」

「呼……謝謝招待-。好久吃那麼多咖哩了。阿、乾同學發現。摸到了。這樣子
乾同學也是鬼了」

「阿……」

「翡翠、乾同學變成鬼的報告、能拜託嗎?」

「是的。那麼、現在開始廣播」

『──就是如此、現在留下來的就是小姐和志貴少爺二人。剩下十
分鐘、請加油』

 這次好像就真的只剩下我和兩人。

 然後到了庭院、發現。不過、為什麼妳能那樣無防備在走路!

「!」

「ya-ho、志貴。果然沒有事情呢」
「妳到底是躲在哪哩!?」

「咦? 我只是一直在屋頂上睡午覺而已啊? 因為不能不注意的、就只有
的使魔而已說」
 為什麼呢。拼命在房子裡面跑來跑去的自己、彷彿就會覺得想是笨蛋一樣?

「那麼、剩下十分鐘在這裡是為什麼。乖乖的、一直在屋頂上發呆不就好了」

「因為這樣的話我好像完全沒參加到。我也是想要讓大家追著我阿」
「阿阿、這樣嗎。我玩到這麼煩、可以的話想要交換阿」

「恩。從上面一直看著志貴的行動。有趣極了」
 ……現在、七夜之血彷彿在沒有關聯的地方對湧起殺意的自己、
感到非常可愛。

「那樣的話、享受這分追著妳的快樂吧、」

 我和之間一陣強風通過。
 否、那是巨大的投劍──是鍵。

 刃部幾乎埋在牆壁裡、因為衝擊還在震動。然後、說到使用這個的人的話、我
認識的只有一個人──

「、學姊……」

「嗨、遠野同學。該繳納年貢的時間到了」
「學姊、穿著法衣和那句台詞有點不配不是嗎……而且、是什麼時候換衣服
的?」
「小事情不用在意。那麼、這樣全員都抓到了。乾同學、遠野同學就拜託你了」

「阿伊阿伊! 遠野、乖乖就逮吧!」
「那免了!」

 我輕輕避開跳過來的有彥。

「!」

「反正……這邊看起來也不想讓我逃。志貴、你先走」
「不、但是……」
「不用擔心。只要我牽制住、她就無法對志貴出手」
「我、我懂了……但是、不可以死鬥喔?」
「我知道啦。這只是遊戲。但是──」

 的眼睛亮了起來。

「鍵沒有違反規則嗎、? 妳這樣來的話、那我也稍微認真了喔」

「哈……」
 我回到房子的起居室。
 時鐘是下午三點五十九分。
 就算有人回來、在摸到我之前還能爭取一些時間。

「歡迎回來、志貴少爺」
「阿阿、我回來了、翡翠……不過該怎麼說、好像跟從學校回來時說的一樣」

「是阿。那麼、剛好志貴少爺從外面回來、就直接向您報告。小姐
已經變成『鬼』了」

「果然也被學姊幹掉了嗎」
「不是的、小姐在引開小姐的目光時、秋葉小姐從背後摸
到」

「原來如此。那麼、最後只剩下我留下來嗎」

「不。最後留下來的、誰都不是」
「咦?」
 在我問之前、翡翠的手放在我的肩板上。

「這樣子、全部結束了」

 翡翠微笑這樣說。
 那個意思逐漸浸透到腦裡。

 翡翠會自己摸我、首先這是不可能的。
 而且第一、沒有摸我的動機。
 換句話說、眼前的不是翡翠、而是穿著翡翠服裝的──

「琥、琥珀嗎!?」

「是的、好像時間剛剛好。剩下五秒而已」

 翡翠──不、琥珀低頭的同時、宣告遊戲結束的鐘聲響起。

「那-個、這個是運動會的時候有間家各自的照片吧、然後這個是跑步之後、因
為貧血倒下去的遠野」

「咦-、志貴也有小孩子的時候阿-」

「、在說什麼理所當然的事情阿。人類的話、誰都曾經是小孩」
「我沒有阿。嗚哇、我想要這個志貴的照片!」

「妳又不是人類! 而且、這個獎品是琥珀的東西、不可以隨便拔掉裡面的照
片!」

「咦……那麼、那你藏在口袋的五張照片、不還回去不行喔。真是的、說別人自
己還不是這樣子。真是不能大意」

「弓塚也不要那麼一副想要的臉-。妳也是應該有中學時代的照片吧?」

「但、但是、我沒有很多遠野同學的照片」

「還有、那邊的妹妹也不要那麼認真看著相簿。喂、妹妹。回來喔?」

「阿……什麼? 什麼事、?」
「阿、回來了。不過阿、你還真能一直不厭煩看著志貴的照片。都每天見面了」

「那個和這個是兩回事。我和哥哥分離了八年、對那個貴重的成長紀錄表示興趣
是極當然的事情不是嗎」

「但是、那樣不是很好。妹妹的話、因為是琥珀贏了所以隨時都能看的到」

「那個時候不拜託琥珀不行、雖然有點不快。算了、那一點就妥協吧。因為我也
是敗者」

「秋葉。不要一直看志貴的照片、看看我的。貴重的親哥哥成長紀錄」

「你的照片不是全部都在牢裡面拍的嗎!」

「嗚哇-、這個好可怕。雖然景色彷彿沒有變、只有拍的人成長。而且全部都指
著V、好像心靈寫真一樣。這個是琥珀拍的嗎?」

「相簿的話、吾亦所有也。乃為至今所有使魔之紀錄。好好見之。內有已滅絕之
動物及珍獸之稀少本」

「哇阿……這邊的老哥的相簿掛的鐵輪還真大。雖然不說明的話、單純只是動物
攝影而已」

「這是動物園嗎……? 全部有六百六十六張嗎、這個?」

「否。因有死去而補填之數、實質超過千張吧。且成為死徒之時、並無照相機此
物。當時以畫作紀錄」

「真的……、你也畫畫嗎?」

 我無視大家說的這些話、坐在沙發上和翡翠聊天。
 這些人混在一起、覺得好像會浪費體力所以離的遠遠才是我的本音。算了、相
簿等一下再看吧。

「不過、還真的被翡翠耍了。古典的雙胞胎詭計呢」

「十分抱歉、志貴少爺。遊戲結束三十分鐘前姐姐跟我說、於是就交替了」

「沒差、規則裡面沒有說不能變裝、沒關係啦。而且、最後最後的大意是自己的
錯」

「真可惜呢、志貴少爺」

「恩。阿、這樣說的話、勝利者的琥珀到底去哪裡了? 翡翠、妳知道嗎?」
「姐姐的話、剛剛有看到往中庭方向走去。恐怕、我想是去那邊乘涼吧」
「是嗎。那我去一下」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

 到了中庭、琥珀閉著眼睛座在椅子上。好像跟翡翠說的一樣、真的是在乘涼。
 外面已經完全暗了、清涼的風吹過來。

「阿、志貴先生。有什麼事嗎?」
 注意到我接近的氣息嗎、琥珀張開眼慢慢站起來。

「沒有、只是想聊聊天。可以嗎?」
「是的。完全沒有問題。那麼、想要聊什麼」

 雖然這樣說、除了這個也沒其他話題。

「今天感覺好久已經沒有這樣運動了。還真有點累」

「志貴先生們、以前也會像那樣嗎?
 也就是、最大幅度的使用佔地」
「這個嘛、雖然意思和什麼都不管到處玩來玩去相同、不過也只是小孩子-。我
想不會和今天一樣真的到處跑。而且、以前的遊戲更單純點。到處跑來跑去被鬼
抓到就出局、就只有這樣子而已」

「阿哈哈。今天從中途開始、旨趣就微妙地改變了-」
「恩。以前阿、遊戲中應該是不會跑去做咖哩的」

「恩-、是阿。但是、這是因為從一開始就覺得不會贏的樣子阿。不過、我覺得
太好了喔。最後翡翠也能夠參加」

 那個……叫做參加嗎? 雖然不太了解、要接受的話也沒差。

「阿、對了。這個還給你」
 琥珀從袖子裡面取出小刀。刀柄刻著七夜。是我的短刀。

「小姐的第七聖典、秋葉小姐的一天遠野家家主位子也是不還不行。因為
接受也沒地方用」

「獎品的秋葉呢?」

「阿哈哈。雖然很有魅力、但是之後就很可怕所以還是算了。但是、志貴先生的
話我想一次約會的權利應該可以吧」

「阿阿、那完全沒問題。就這意義而言或許沒有贏還比較好。那傢
伙的話、難保不會真的把我帶到千年城」

「接下來的獎品就心存感謝地收下了。因為志貴先生幼小時代的照片是很貴重的
呢」

 我有點困擾地搔搔頭。我的相簿在琥珀的房間。感覺好像有點靜不下來。


「……那麼、差不多該回去了吧。主角不在、大家會擔心的」

「是阿。一直在這邊也會寒冷」

 我和琥珀並肩回到房子的時候。

 阿─────────嗚。

 從遠處傳來狗的鳴叫聲。我想都沒想抬起頭。
「嗯? 野狗嗎?」

「阿、那是先生的使魔、」
「哈?」

「最近世上不是有很多騷亂嗎。所以有跟秋葉小姐說過、來養隻看門狗吧。真是
剛剛好」
 我不禁轉頭看庭院。不、的確琥珀一句話也沒說過把牠還回去。

「那、那個黑犬……想要把牠當我們家的看門狗嗎?」

「是的。只要夠可靠。下次、不買生火腿當飼料給牠不行呢-」

 夠可靠的……妳知道嗎、琥珀? 那個、是戰鬥用的使魔喔? 平時遠野的房
子都已經沒有什麼好評價了、飼養那種東西之後到底會有什麼流言傳出來阿。

「志貴先-生、一直站在那個地方、是會感冒的喔-」
 琥珀的聲音讓我吃驚地回神。
「阿、是的是的、現在要回去了!」
 轉身、往房子前進。

 阿─────────嗚。
 我的背後、對著月夜之空寂寞地咆哮著。

「好玩嗎?」

「是阿、那很好玩。十分謝謝你」
「太好了。那麼琥珀、這次拿到的獎品裡面最喜歡的是什麼?」

「和大家共通的回憶、一定是呢」

如果汐是男孩的话会怎样?
朋也看见幻想世界里面不是少女而是个少年,
于是对其丧失了兴趣, 因而不会进入幻想世界,
因此幻想世界里的汐不认识朋也,
因此朋也就不会进入轮回,
但是风子看见幻想世界里有个美男子, 因而爱上了他.
因此决定要留在幻想世界,
因此风子开始进入轮回, 不停收集着光..
最后凭借着无数光的力量, 来让700只海星复活..
小镇因此被海星所占领, 海星队伍不停的发展壮大.
逐步吞噬了整个地球, 人类陷入危机..
最后,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 最后的海星使----伊吹风子!
但是, 众多海星聚集的强大能量, 引起了恶魔的关注.
燃烧军团率领着地狱牡丹 亡灵土豆大军, 来到了地球..
面对恶魔的进攻, 风子和她的海星们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吗?
让我们拭目以待..
引自KFC论坛某“疯子”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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