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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上) 雖然不想承認, 但, 我還是在追逐著他的身影. 懷念, 曾經的我們笑得那麽開懷.
總覺得其實他很了解我會逃開, 因爲偶爾和他四目相對, 他對我的笑容是那麽的了然, 讓我在怔忡之餘, 不由得背脊發涼.
很怪吧, 背脊發涼. 但是我真的有這種感覺, 就好像他早已看透了我的一切, 預料到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和將要發生的事情, 然後不留餘力的...
不留餘力的... 什麽呢? 造成讓我最終逃開他的局面嗎?
大概, 我們之間從來只有我一心相信的友誼吧, 或者, 只有我一廂情願的信任.
"你臉上的笑容開始少了, 有點要回復以前的感覺, 怎麽了?" 還是不記得確切的日子, 也不記得是誰告訴我, 但是, 我微微感到滿足.
也許, 很快, 我就又是我了.
也許, 很快, 我會回到那個只屬於我的地方, 把他趕出去.
"快了, 快了." 我安慰自己.
某天半夜, 我回到原本只屬於我的地方, 我想我還是害怕面對他, 我還沒有那麽足夠的勇氣. 可是這裡熟悉的氣味讓我懷念, 開始避開他之後我好像再也沒有回來過一樣. 望著這平靜而自然的一切, 我微微笑了. 我想, 也許我很快就會回到沒有踫到他之後的我了. 想想, 心卻痠了. 連帶的, 鼻子也開始痠, 然後, 眼淚再也受不住控制, 狠狠的噴灑出來.
"我就知道, 某天你一定受不了會回來這裡的." 那麽熟悉的聲音, 讓我不自禁的回頭, 望著站在那裏的他.
驚訝的, 忘記了擦眼淚, 也忘記了是我要逃開他, 卻沖向他向我張開的懷抱.
唯一一次, 我被人如此的環在懷裏.
唯一一次, 我在自己以外的人面前掉了眼淚.
"其實, 你很幸福." 他用悲傷的語調微笑著對我說.
"我不懂." 我記得, 我止不住淚水的看他, 然後問了他這句話.
"因爲你不是我," 他笑著看我, 頓了一下, 別過頭, "你也不是她."
我清楚的看到他眼角的淚, 決隄.
那句話, 狠狠擊碎了我的心.
而那之後, 我好久都不曾再見過他.
我想, 大概, 他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整理他的情緒. 而我, 則需要一段時間想方設法愛上另一個人.
當他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時, "做我的女朋友吧." 他說出了這麽驚人的話.
我不置可否, 慢慢走上去, 環住他.
他輕輕地顫, 用力的抱緊我, 將頭埋在我的頸.
我們開始一起出現在他的朋友面前, 手挽著手.
面對朋友們好奇的眼光, 他什麽都不說, 只是一個徑的笑. 讓人發毛的笑.
我們之間有種特殊的感情, 他知道, 我也知道. 只不過他對我的不是愛情, 而我卻已深陷其中.
我很希望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 不過我知道, 有一天, 他一定會找到本屬於他的那個女孩, 然後決絕的離開我, 不帶一絲感情.
可是我還是喜歡他, 好喜歡他. 他就像毒, 雖明知碰不得, 但我卻任他侵入我的身體. 然後, 再也放不開, 於是, 淒慘的死去.
突然, 他開始在每天午後環著我, "你是我這輩子, 欠的最多的人."
我心驚. 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我有預感, 如果我說了什麽, 他會永遠的離開我.
也許, 該離開的是我. 我想.
某天, 當我看到他懷裏抱著另外一個女生, 他臉上的笑容那麽滿足, 那麽... 讓我安心, 那麽...讓我有該離開的覺悟.
我轉身靜靜的走了. 我在考慮, 我要如何消失的一聲不響.
也許, 命中注定, 我, 就是不能擁有. 不能被寵愛. 不會被捧在掌心.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