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還有沒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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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一直線
“不能采用。’
春日冷冷地丟下一句,將原稿退了回去.
“不行嗎。”
朝比奈學姐發出絕望的聲音。
“我已經絞盡腦汁了”
“嗯,不行。完全不行,不是突然給你的東西啊!”
舂日向后靠在團長桌上,用手將耳朵上夾著的紅色圓珠筆
取了下來.
“首先,引言部分太老套,"很久很久以前"老生常談的寫
法沒有一絲創意,多推敲一下,開頭部分一定要吸引讀者,第一
印象很關鍵啊!”
“但是.......”
朝比奈學姐畏畏縮縮地說
“童話本來不就是這樣的嗎?”
“那种思維也太過時了吧?”
無所不能的春日給予了否定。
“思維轉換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你的构思讓人覺得有似曾相
識的感覺,那么首先就要逆向思考,只有這樣才有可能產生新的
東西、對吧!”
我們几個不斷感覺到自己偏离了主流,不就是拜春日這种
思維方武所賜嗎?又不是投球手的牽制動作。什么都是反著衰
好。
“總之這個不能采用.”
說著就故意用紅色的鋼筆在原稿复印件上寫上"作廢"字
樣。然后很輕巧地投入桌旁的紙板箱里 原本裝滿橘子的箱子
里 如今堆滿了要進焚燒爐的紙屑。
“請再寫份新的吧。”
“好吧。”
垂頭喪气的朝比奈學姐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副
非常可怜的樣子,看到她緊握鉛筆.抱著頭的姿勢,我心巾不禁
涌現出對她強烈的同情感。
不知不覺中,我的目光轉向了桌旁一角。那可是活動室重要
的一部分景觀。可以看到役有在讀書的長門身影。
"......"
長門一聲不吭,曰不轉睛地凝視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每隔
几秒鐘就輸些什么東西,于是凝結不動。再啪嗒啪嗒敲几下鍵
盤。然后又變成丫恬動室里的裝飾品。
長門用的電腦是她在游戲大賽中贏得的獎品一一一台從電腦
研究社贏來的筆記本電腦。順便說一下,我和占泉也有同樣的筆
記本電腦,可并不怎么用,CPU風扇的散熱效果不太令人滿意。
古泉的手指輕快地敲動的樣子和擊鍵的聲音令人很是不爽。
這家伙真不賴啊,已經決定耍寫什么東西了。
只有對机械有成見的朝比奈學姐在复印紙上寫字,但此時她
卻与我保持同步,手完全停了下來。
确實如此,沒什么好寫的,怎么打得出來呢。
“大家是不是也都這樣想的啊!”
只有春日精力异常地充沛。
"不赶快交出原稿,就無法著手編輯工作,會赶不上裝訂的。
要提高效率,只要稍微動動腦不就可以寫出來嗎?又不是寫什么
長篇小說,然后去拿什么文學獎的。”
從春日興高采烈的表情看,還是那种讓人無法領會不知從何
而來的自信,這种自信綻放著,可現在卻感覺像被虫子蛀過一般
“阿虛,你的手這樣一動不動,只盯著電腦畫面,這樣是寫
不山文章的啊,不管怎樣,先試著寫一寫,然后打印出來讓我看
看 如果我覺得有意恩就算合格,反之就不能被采用了.”
對朝比奈學姐的同情變成了對自己的怜憫。為什么我必須要
做這种事情,不僅僅是我,旁邊呻吟的朝比奈學姐.對面微笑著
的古泉.是不是也詼點燃叛逆的狼煙呢。
正因為說了也不听是涼宮春日這個SOS團團長的特性,話說
回來為何這家伙能在團長的位子上如此隨心所欲。
我的視線從春日那急切想把別人原稿扔進紙板箱的笑臉移到
了鑲嵌在胳膊上的袖標上。
平時是團長.也曾寫過名偵探或電影導演的袖標上,非常醒
目地寫上了新的頭銜。
這次的頭銜是“主編”.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几天前。
那是在期末的腳步聲“啪嗒啪嗒”敲擊著耳朵的第三學期的
某一天里.我本應該悠閑度過的午休時突然發生的。之前也稍微
給我點預兆好不好。
“召見.”
說這話的是長門有希。為什么還有古泉一樹修長的身影在她
身邊呢’這兩個人會一起到教室來找我,再怎么想都找不出一微
米好的預感.對中止了進食便當作業來到走廊的我來說。此時,
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召見是指?
就我現在的狀態而言只想得到這句話了。因為從小賣部抱著
數种面包和哈密瓜飲料回來的谷口一句”阿虛,你的伙伴來了
哦”。結果跑出來一看是這兩人。的确是充滿意外性的組合,但
從長門与誰一起單獨行動這點來看,我可不覺得這是叮以讓人接
受的組合.
我望向從說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后就面無表情站在那里的宇
宙人.等了三秒鐘后還是放棄丁,于是轉向古泉那英俊的面孔:
“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當然了,我就是為此而來的。”
古泉伸頭向五班教室看了看說道:
"涼宮同學不會很快回來吧!"
春日的話第四節課一下就飛奔出去了.現在搞不好正在食堂
里啃桌子呢.
"太好了,這件事其實不太想讓姓听到。”
我預感這肯定也不是我想听的情報.
"實際上一一”
古泉你把聲音壓得很深沉。不過怎么看都是一副相當高興的
樣子。
"是嗎,這件事是否值得高興也是因人面异啦。”
“好了.快說吧!”
“學生會長發出了召喚指令。指令內容就是今天放學后到學
生會活動室。簡而言之就是傳喚。”
啊哈。
我立刻就理解到是怎么回事丁.
“終于來了嗎”
學生會長的召集命令一一我叮不是听過之后還會想“為什
么?”的毫無自知之明之輩.這一年里,學生會對SOS團不管在
校內還是校外所引發的惡行一直置若罔聞、視而不見,在我看來
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最開始是什么來著。從電腦研究會強搶電腦
的事件嗎?不對,那個在去年秋天的游戲對決后應該已經解決
了。据我所知。電腦研究社是對學生會提出了訴訟,游戲失敗后
不久,就听說部長五條件搬消了訴訟
是因為拍攝電影鬧得太過火了’要是這樣的話時間也隔得太
久了。校慶之后學生會好像改選了。現任會長到現在才想起解決
前會長的遺留工作嗎,還是說由附近神計散發的印有我們畫像的
通輯令終于流傳到北高了?正月那次去神社初次參拜時到處亂跑
亂撞,還是做得太過分了。
“沒辦法啊,我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我聳聳肩,望著窗邊最后那張主人不在的桌子。
“春日她啊,一定會欣喜若狂地殺到會長面前。看對方的態
度,搞不好會演變成亂斗呢。到時候,調停的責任就交給你了,
古泉。”
“不對。”
古泉很明确地給予了否定。
“被傳喚的不是涼宮同學。”
那難道是我嗎?喂!喂!這講不通啊!就算春日擁有像鯨須
做成的發條一樣強有力的反彈力,把可以溝通的我找來當替畢羊
町也真夠卑鄙無恥啊。我雖然知道學生會是學校方面的提線木
偶.可腰身軟到這個份上還真是不禁讓人失望呀.
‘不,也不是找你。”
一副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古泉顯得愈發清爽地說道:
“受到傳喚的人只有長門同學一人。”
你說什么?這不是更講不通了嗎?我承認,不管別人對長門
說什么她都會保持沉默這點。作為說教的對象是很合适啦,但毫
無疑問的她會至始至終毫無反應,我想最后也不會產生什么成就
感的。
”找長門?學生會長?”
“賓語和主語對上了呢。設錯,會長指名傳喚長門同學。.
可長門本人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一旁,平靜地接受
著我發出的惊奇目光,額頭的劉海輕輕地動了一下。
"怎么回事?學生會長會有什么事找長門,難道想挖她當學
牛會的書記嗎?”
“不是的,書記的話已經有人了。”
那就快說出來呀。難道說連你的DNA上捌有說話喜歡拐彎
抹角的基因嗎?
“抱歉,那我就簡單明了地說吧.要見長門同學的理由很簡
單。听取關于文藝都活動情況的匯報以及該社團今后廢存問題的
討淪。”
“文藝部?這一一”
我差點就說出了”和咱們有什么關系嗎?”。
“....."
長門一動不動地望著走廊的盡頭。
從表面上看和那時戴著眼鏡的白皙面孔一模一樣。還是那副
我至今都難以忘怀的。被春日拖著沖進社團活動室時看到的,緩
緩抬起頭時的面無表情。
“原來如此。文藝部嗎,是這么回事呀。”
雖然SOS團長期占据文藝部恬動室作為基地的行為至今為止
仍是理在進行時。但是正武的文藝部成員從一開始就只有長門一
人。我們只是單純的寄居者,也許應該算是非法占据者才對。
雖然春日很想确保自己對文藝部的絕對占有權。不過學生會
定主張別的普遍的標准化意見吧。
占泉一定是讀懂了我的表情:
“這事他們已經聯系過我了,放學后直接和會長談。學生會
首先通知的是我,之后我才告訴長門。”
為什么先通知的是你呢?
“因為直接告訴長門的話,也肯定會被無視吧。”
話雖這么說,你和我一樣都与文藝部沒有任何關系吧.
“話是如此,不過這么說事情也不會變得簡單,或說是火上
澆油吧?因為,本不是文藝部成員的學生在文藝部活動室里,從
事一些与文藝部沒有任何關系的活動,即便是學生會以外的人也
都覺得可疑,當然....不,簡直可以說是眾所周知了,只是直到
現在都完全對此置之不理罷了。”
說出事情真正原委的古泉露出不知跟誰站在同一陣線的微
笑。
要是我作為執行部的一員.可能也會想來找碴,但是力什么
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就像是懶惰的戶主不怎么會去修理漏雨
的屋頂一樣,S0S團難道沒有被學生會無視嗎?
“上屆學生會就是這個樣子的,但是現任會長好像覺得用普
通的辦法已經不能對付我們了。”
古泉微笑著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斜視了一下長門。
當然,長門投有任何反應,只是把目光的焦點從走廊的盡頭
轉移到了我的腳邊。無意中覺得她好像在為自己給別人帶來麻煩
而表示道歉。
顯然,我根本沒有覺得長門給我添麻煩了。麻煩啊一一那是
理所當然的。据我所知在每次行動中會向空中播檄名為麻煩這東
西的家伙只有一個。
我對著天空探呼了一口气,發出了感嘆。
“無論何時,春日都會帶來麻煩的。”
自從那家伙大叫“從現在起,這間教室就是我們的活動室
啦!”的那天開始,
古泉說:“希望你能對涼宮保守秘密。”
咽為我覺得這件事有點麻煩。所以放學時趁涼宮看不到的
時候來學生會吧。”
啊!說明白的同時,我也意識到了危險。
“等下,為什么我也要去,又沒有點名讓我去,我又不是那
种恬不知恥介入他人事務而得意忘形的人啊!”
當然如果是長門希望我一同前去的話,我是很愿意合作的,
不過就算這樣也沒理由由古泉來拜托我吧?而且我想那倒不如讓
長門一個人去比較合适,田為我覺得對方看到長門也許會感到膽
怯害怕吧。
“對方(學生會長)也答應了,所以我才奉命傳達消息的。
雖然就這樣作為長門同學的代理人,將所有的事情承擔起來也可
以 但是要是以后發生意外的話就不好辦了。哪的代理人也不會
把我的丁作納入正規。再說,平心而淪。你不也是涼宮的代理人
嗎!
“如果止春日本人去不是更好嗎?’
“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古泉夸張地瞪大了眼睛。
對這家伙那蹩腳的演技,我只好故作姿態地答應了。明白我
是明白的,把這樣一個勁爆女扔到學生會尤疑只會造成一次“爆
炸”。想想冬天的那次合宿中春日對長門的重視度就知道了。當
春日听到“長門被學生會的人傳喚了”,一一僅僅是听到“長門
被學生會....”那家伙就可能會立刻飛出去,一口气跑到學生會
教室,破門而入。如果是這樣還好,搞不好那家伙還會突襲教師
辦公室甚至校長辦公室。這樣做的話,那家伙肯定感到很痛快
啦 不過之后頭痛的一定是我。我和古泉不一樣,又役有什么家
庭背景,所以轉校的事我想也不敢去想。
“那就拜托了。”
古泉一副一開始就已明白我回答的笑容。
“會長方面我會先跟他說明情況的了。那么放學后學生會見
吧!”
在春日的地盤表明了態度后,古泉非常輕快地從五班教室前
离去。之后,嬌小的長門也漸漸遠去了。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
影,我好像感覺到一學期很快就要結束了.
說什么,占泉和長門可能都是為了SOs團的面子才安于現狀
的。朋友之間共享,但是應該對春日隱瞞的秘密,在以月為單位
逐漸增加.....
這應該屬于不必要的感傷吧。
為什么古泉對成為學生會會長的信鴿一事處之泰然,我找不
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是第六感好得离奇的春日完全沒有在意我可疑的舉
動。一一到發現時已是第五節課結束時的休息時間了。
春日和往常一樣一邊用尖東西在我背上捅,一邊對轉過身的
我說到:
“為什么那么心神不定啊?”
春日邊用手指轉著自動筆,邊說。
“一副簡直像是要被誰傳喚的樣子。”
我學會了在這种時候不能說出虛构成分含有率為百分之百的
謊話。
“是啊!被岡部叫過去了。午休時他特地跑來跟我說的。”
我就好像嘴里含著什么東西似的回答。
“是對我的成績有什么童見和要求。看我這學期期末考試的
結果,他好像已經打算去我家里告狀了。要想升學的話,從現在
開始就得下決心調整心態了。”
雖說想調整心態,可我心里沒底啊。雖說無法和虛無的事物
進行交換,但剛才的老生常談也并不是信口胡說。因為谷口就被
灌輸過相同的話,根据情報交換得到的結論是,我們應該在教我
們的老師身上感覺到親人般的溫暖,因為他們像親人一樣擔心我
們的前途。
最重要的是。因為谷口就在附近,那家伙叮以滿不在乎地那
么做,而我也認為這沒什么大不了。現在唯一的緊迫感也變淡
了。有時想想,為什么國木田總能毫無理由地保持著那樣好的成
績總覺得這樣很不正常.
“什么?”
春日用肘支在桌子上,用手托著下巴說:
“你啊,你的成績有那么危險嗎?你上課叮比我還要認真
啊。”
邊說邊往窗外望去。流云的速度仿佛是在敘述風力大小。
別把你的大腦和我的相提并論。我擁有的大腦可是和時空
曲、信息爆發出的灰色空間一點關系都沒有。春日那破天荒的說
法和小型短腿獵狗一樣可愛。
‘听了也不懂,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我本只打算說這些。這不是能夠挺起胸膛說的話。
“嗯?"
春日仍然望著窗外的風景,好像在對不會說話的玻璃說話。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助你學習,設什么大不了的,反正
只是重复課堂上的內容。在閱讀和現代語文方面,我自信我的講
法比老師說的要容易理解。
"那些家伙真差勁”春日小聲嘟嚷著說,然后瞥了我一眼又
把視線移開了。
她考慮了一下該怎么說后:
"你看實玖硫也挺慌慌張張的。總覺得這個學校雖然是縣立
高中,但卻非常在意升學率,在這個時期的二年級生都很辛苦
吧.都在為補課和模擬考試什么的忙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才有
個修學旅行,也泡湯了。那就該在一年級的時候去嘛。如果校慶
不是在秋天而改為春天詼有多好啊,你不那么覺得嗎”
說完這一大通,真真又開始觀察流云了,看來是在等待我的
回答。
“是啊!”
我也開始觀察云朵。
我只希望能夠順利升學。”
万一留級的話......
“你好,涼宮學長。”
"啊,笨蛋阿虛,赶快給我去買三色面包去,錢以后再說。”
像這樣的日常對話會在活動教室中發生,真讓人气憤難耐。
為了不讓事情發展至此,讓春日制作期未考試的預測題集,我應
該不會受到什么懲罰吧.等一下.讓長門也加入制作不也挺好.
預計這一本題集能賣500元。看來我很快就能變成小富翁了.
谷口是我親密無間的死黨,那么就給他打七折的优惠吧。
“不能那么做。”
這么能找錢的提案被春日一口回絕了。
"那樣做的話,你并設有真正掌握到學習的方法,只是逞一
時之快而已。如果碰到复雜的應用問題,就只能急得團團轉了.
如果不在好好理解的基礎上積累知識,只會正中出題者們的下
怀。不過你大可放心.只要半年內認真學習,你也會赶上國木田的
‘你也不用那么熱情吧。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交出明确的答案
時,"又錯一一了。為什么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不會。笨一一
蛋!笨蛋!笨蛋!”只要想到賽日會用黃色的嘲叭筒在我頭上指
拮的樣子,我想還是不要構思這雒光景的好.
“我有不懂的地方會來問你,你回答我就行。其他的我自己
想辦法解決。”
“你現在不就已經在得過且過了嗎’”
她一針見血地道出這么可气的話。噢!她也沒說錯。
“怎么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了啊。”
春日吹气似的撅著嘴唇。上半身探了出去。
"我絕對不允許SOS團的團員出現留級這种不祥的現象。如
果發生這种事,學生會就有可能對我們指指點點地發牢騷.因
此,我們不能讓他們有机可乘,你也耍努力點,不然到那時我們
就麻煩了.明白了嗎?”
春日以眉頭緊皺但嘴型又有些可笑的机靈表情說出這般尖銳
的句子.她就那樣盯著我,直到已經死心的我表示同意她的觀點
為止。
放學了.
我走出教室裝著要去教師辦公室的樣子和春日道別,徑直向
學生會走去。學生會就在教師辦公室旁邊,所以不用為了做掩
繞道而行。很順利地就到達了。
盡管如此,心中還是掠過一絲緊張的感覺.
我完全不記得學生會會長是什么樣子。只是在校慶后的學生
會選舉中隨便瞄了他一眼。說起來當時我的确去會堂听了候補者
們的演講。不過我只是一個無党派。在投票的紙上寫了最常見的
人名,而那個名字一瞬間就忘記了.是個什么樣的家伙呢。反正
他肯定是二年級的,既然是會長,那當然應該是比我大些的。總
比電腦研究社的部長要威嚴吧.
我在學生會活動室前稍微猶豫了一下.
“啊!阿虛!你在做什么’”
偶然碰見一個從老師辦公室出來的長發女生。她是朝比奈學
姐的同學,也是sos團的名譽顧問,不同尋常的她現在的确已是
二年級的學生了.
我對任何人都能昂首挺胸,唯獨對她只有低頭的份.
“你好哇!.
用体育社員的口頭禪向我打招呼。
“啊。哈哈好一一”
鶴屋學姐笑著舉起一只手,突然看到我所站著的門上.
“什么,什么,來學生會有什么事’’’
我就是來問有什么事的,我可不會和學生會有什么瓜葛.
“哎’”
精力充沛与春日不相上下的鶴屋學姐精神飽滿地走了過來
仰身趴到我的耳邊她的聲音很小:
"嗯難不成阿虛你是學生會的間諜?"
近距離看到鶴屋學姐的笑臉上多少有點認真的味道。不管發
生什么都很樂天振的她,臉上總忘不了挂著一副哈哈大笑的神
情,而現在她的表情卻讓人看不懂.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來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嗯一是這樣的....”
鶴屋學姐,這是什么話.如果我是接受密令的間諜.現在也
用不著這么辛苦了.
”也是啊!.
鵠屋學姐吐吐舌頭。
“嗯,不好意思。我不應該怀疑你。只是略微听到了一點風
聲。有傳言說.這屆的學生會中有個藏在暗處的活躍分子在蠢蠢
欲動,你不知道嗎?好像在上次學生會選舉中也動了不少手腳
呢。不過總覺得有點虛假的成分啦。”
我還是第一次听說這种事,很難想象在這一個小小的縣立高
中學生會選舉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后台內幕,那肯定是謠言,是春
日喜歡的那种校園陰謀故事吧!
‘鶴屋學蛆。”
我試著用相反的方式問了問。我不了解的情況說不定她已經
知道了。
“你知道學生會會長是個怎樣的人嗎’”
很想讓她告訴我那人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我們不在同一個班。他是個很出色的男生,
頭腦很靈活。就像是三國志中的司馬懿.他打出標語要提高學生
的自主性.現在的學生會用圖畫來描述,有點像菱形的年糕.
用那么有名的杰出歷史人物來做比喻.一時還真難以想象他
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用年糕來比喻是否恰當也很有爭議。
“說起來 鶴尾學姐為什么要去老師辦公室呢’”
“嗯?我今天值日,是來送周刊的.”
若無其事說完這話的鶴屋學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故意大聲
說:
“阿虛,辛苦你了.如果要和學生會吵架的話,也讓我參加
吧,當然我會站在春日這一方。”
實在是讓我堅定不少啊。但我叮不希望發生那种事情,因發
現強敵而欣喜若狂的春日會玩出怎樣的把戲,僅僅想一下就耗盡
我的腦細胞。本來就覺得該考慮的應該是其他事情.
再見啦一一鶴屋學姐說了想說的話后就揮手道別离開了。
她還是老樣子,我還什么都沒說,對她來說已經找到了話題
的核心.她擁有和春日相匹敵的想象力。是北高學生中唯一一個
和春日組合在一起就能發揮同等威力的人。和令人麻煩的團長不
同.她還不會忘卻一般常識。
但是遺過這薄薄的牆壁和門宙來觀察,鶴屋學姐的最后一句
話應該是傳到屋里去了.她這時的行動里隱蔽著春日般的舉止。
哎一一只有下定決心了。
為了不触怒他們,我首先有禮貌地敲了一下門.
“進來.”
突然從里面傳來了那個聲音。"進來!”為什么高中生里存
在著用這么現實的語气說話的人。而且就像是資深配音演員為外
國電影配音一樣,聲音优雅而動听。
我打開門,平生第一次走進學生會教室。
雖然學生會教室的面積多少要比文藝部社團教室寬敞,但与
舊樓的教室也沒有什么不同.倒不如說連擺著寫有“會長”二字
的三角錐專用課桌都沒有,比我們的活動室還煞風景。充其量只
能算是個會議室而已.
先來的古泉跟我打了個招呼.
“阿虛。你終于來了啊.”
在門口附近站著的,是和古泉一起等我的長門。
“......"
長門的視線伶俐地飛到了窗戶旁.會長就在那里。
會長.....在搞什么啊.
一看到那個高個男生就明白是他了。為什么他看向窗外呢,
把手交叉在背后,一動不動。從朝南的窗戶射進來的夕陽逆光,
把他的身影照得越來越模糊。
另一個人.在這邊長桌子的一角坐著,頭低著的女生一手握
筆,隨時准備在敞開的議事本上做記錄。她好像是書記。
會長還是一動不動.窗外的風景有什么好看的,那里只能看
到网球場和無人的游泳池。他意味深長地保持沉默。
“會長?”
在恰當的時候.古泉爽朗地喊了一聲。
“您叫的人已經來了 有什么事您就廾始說吧!”
“很好!”
會長慢慢地回過頭.我終于看到那家伙長什么模樣了。是個
帶著細長眼鏡的二年級學生。和古泉那大眾偶像的臉稍有不同,
是個非常帥气的家伙.感覺到他的眼神里所蘊含的是所有思想都
被高升志向所占据以及那年輕有為卻不留情面的痕跡,讓人條件
反射地覺得這個人不好相處。
這是和長門不同感覺的.設有任何的表情的臉。
“我想古泉已經跟你們說過了,不過我還是再說一次吧。叫
你們來不是力別的。就是与文藝部活動相關的、學生會發出了最
后通告”
最后通告是什么.之前有過什么通告嗎?就算有,我也不覺
得長門會乖乖地對學生會的傳喚做出反應,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
把社團活動室變成地下活動室。
"......."
會長一點都不在意長門的毫無反應,無情地說出這些話。
“現在,文藝部已經有名無實了,你們還不承認嗎?”
在活動室里只是靜靜地看書,這樣是不行的.
“......."
長門無言以對。
“它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社團的机能了.”
"......"
長門默默地看著會長.
“明确點說吧.我們學生會看不到現在文藝部存在的意義.
這是從各個方面經過重重討論得到的結果.”
長門還是一聲不響.
“因而,才通告文藝部無限期停止活動,讓你們盡快撤离活
動室.”
“......."
長門一副尤所謂的樣子站在那里。這我能理解.
“長門啊,”
會長冷靜地看著如固体般的長門。
“讓非會員進入活動室.也不管他們在做什么,這可是你的
責任。而且本年度分給文藝部的活動費用又是如何使用的呢?那
部電影的拍攝能稱得上是文藝部的活動嗎?調查資料顯示,那部
電影只是SOS團的非法組織制作的而已,根本沒有用你文藝部的
名字。電影本身也是沒有經過文化節實行委員會的許可面制作
的。”
說這些話讓人覺得很難受。古泉和長門從一開始就沒有要阻
止涼宮的意思。制止春日的專橫應該是我的工作.就算是為了被
迫去演女主角的朝比奈學姐也好.
"......."
從長門的側面絲毫感覺不到她自己的主張,但這只是我這個
門外漢的意見而已。
可能會長認為沒有任何反應就是在洗耳恭听,所以他井沒有
改變那妄自尊大的態度。
“讓文藝都暫時停止活動,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入活動教室,
直到下學期招收新成員為止。大家還有什么怨言嗎,可以說來听
听,也只是听听而已。”
"......"
長門連頭發都一動不動,或許春日,朝比奈學姐還有古泉都
能理解。而且我現在也已經能理解自己的伙伴了。光看气氛就能
明白。
"....."
沉默中的長門.
"......"
像是在靜靜地有些義憤填膺。
“嗯,沒有异議了吧!”
會長的嘴角微微地動著,讓人討厭。但是他冷澈的表情始終
沒有絲毫變化。
“文藝部里的成員只有你長門一個人,是名副其實的部長啊。
如果你同意,我們馬上可以開始對沒動室進行保全和异物排除工
作、把与文化部無關的東西運出去處理掉,或者讓我們保管,把
文藝部活動室里的私人物資立刻運出去。”
“給我等下!”
我打斷了會長的一面之詞。在長門無言的憤怒還沒有達到頂
點前。
“你這樣說,我們也很難做的。之前一直不聞不問,而在這
种時候突然這么做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在說什么啊”
會長冰冷的視線投到了我身上,只是“哼”地冷笑了一下。
“你提出的關于設立同好會的申請書我已經看過了。抱歉,
真是太可笑了。如果那么馬馬虎虎的內容,也能被認町為同好會
的話,那么這個學校中就不存在‘最差’這個詞了。”
這個非常讓人討厭且妄自尊大的高年級生,還時不時地用手
指向上推推眼鏡。
“再多學點詞匯吧,特別是對你來說,學習可全是体力勞動
啊。放學后別再那么厚顏無恥地去玩了,你設有想想怎么去取得
好成績嗎?”
果然如此,這個會長一開始就企圖破坏SOS團。文藝部只是
個借口而已。如果當時的劇本由長門來寫的話,現在至少還有一
點借口可以說......春日這個可惡的笨蛋導演。
“如今再說要加入文藝部,也是沒用的。”
會長搶先一步說了我還沒想到的事情。
“听好了。假設你們作為非正武的文藝部成員,在這一年間,
你們投有做出一件能讓我承認的文藝部活動。你們到底在做些什
么呢”
會長的眼鏡無意義地閃了一下 這算什么特殊效果?
“我對你們已經是寬大處理了。你想說SOS團嗎?未經許可
就組成那樣的團体,并且胡作非為。在屋頂上放煙花嚇唬老師,
以色情打扮在學校里晃蕩,在嚴禁煙火的教學大樓內吃火鍋等荒
謬絕倫的行為,本來就是些很嚴重的問題。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所說的都很正确,的确是我們不對.那至少也應該
來詢問一下情況、再說了,估計你們也不會允許我們這么做。但
是我們可不會對你唯命是從哦.
“手段真下流。”
我打算替長門憤慨地打抱不平。
“這种事情直接對春日說不就行了嗎?為什么要傳喚長門
瓦解她的文藝部呢?”
他好像事先已經考慮該怎么反擊了。
“那是當然。”
會長一動不動。有點裝腔作勢地把雙臂交織在一起。他就像
位剛剛看完部下提交的檢討書的課長一樣.以一幅很了不起的
口吻說道
“SOS團這种團体并不存在于這個學校.我設說錯吧?”
說實話,我也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
無淪學生會或執行部多么努力,也不可能把SOS團廢除。因
為學校的文件上井不存在那樣的團体。讓沒有的東丙消失和
“零”乘以任何數仍然為“零”是同樣的真理。糟糕的話不僅得
不到負負得正的結果,如果挑唆的方法錯誤,涼宮春日這個女人
還不知會跑到哪一步去。以隔號余柱為目標曲線扔出的球竟然將
隔壁道上的十個球瓶全部擊倒,她就是這樣讓人讀不懂行為的家
伙.就算用直球向這家伙進攻,也只會高速打人對方的教練席板
凳。換句話說,就是白費力气。
所以他們的目標改為了SOS團現在正非法占据著的在舊館教
學樓三樓的文藝部活動室。
查抄井解散文藝部的話,SOS團的活動場所也就會自動消
失。我們這些人之所以會在那個教室。是因那天春日跑進文藝
部,對長門說”把社團活動室借給我們”,而文藝部的唯一一個
成員,也就是長門,說了一聲“好的”,僅此而已。恐怕會這樣
回答的除了長門之外就沒有第二個人了吧?
如果文藝部就這樣消失的話,不但長門這個文藝部成員會消
失, 這家伙平時看書的活動室也會消失。我們五個放學后也沒有
地方可去了。
很漂亮的作戰計划。我很佩服你們。的确錯在我們,長門只
是被害者兼連帶責任人。
我清楚形勢對我們很不利,但正因為如此我才很難找到反駁
的理由,只能追問會長難道,不知道打頭陣的是春日嗎,當然我也明
知會長傳喚長門也暗含了這個理由。
而長門也快達到极限了。
"...."
我清楚無形的壓力正從身著水手服的瘦小身影擴散到全屋
如果放任不管會怎么樣?會不會發生世界重組?或者把這個會長
的記憶剔除把他變成木偶人也說不定。又或者像朝倉那樣,用情
報操作之類的手段把這間屋子連同會長變成別的東兩.長門如果
發托了會有多町怕的后果,我不由得想起秋天和電腦研究社進行
游戲比賽的情形。
學生會會長一副优游自如地樣子背對著夕陽擺個POSE,我
在心里替他捏一把冷汗,不知道是不是該提醒他一下現在實在不是
裝酷的時候.
"......."
但是突然。之前那种無形的壓力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嗯?”
長門身上散發的透明靈力(我自己感覺的)也神奇般地消失
了。不用想,一看到長門的臉就覺得她的視線和會長望的方向有
所不司,正看向某人。
我也順著她的視線。
會議的記錄人員,那個女生正用筆寫著什么。恐怕她就是學
生會的書記吧。像是二年級的學生,她慢慢地抬起了頭。
"......啊?"
這是我愚蠢的聲音。
為什么這人會在這呢。一瞬間也叫不出是什么名字......終于
想起來了。那是夏天,七夕過后不久的大事件。我怎么可能忘記
這個人,任誰都不會認為那起事件是什么好事.....。
“怎么啦?”
會長机械地說。
“啊,還沒有介紹呢,她是我們學生會執行部的筆頭,任書
記一職一一
那女生慢慢地動了一下頭發默默地行了禮
“她叫喜綠江美里。”
巨大的杜馬儿伴隨著厚重的效果音跳回到我腦海里。
“是喜綠同學啊,”
從sOS團的网站异常到煩惱咨詢,從電腦研究社部長的擅自
逃課到异空間的產生.那些沒有一點下勁,做丁一連串蠢事的相
關人員。竟然都裝著不知道的樣子,躲在學生會的角落里。
喜綠同學溫柔地微笑著,和我的目光交叉一下,最后落在長
門身上。我感覺她好像稍微眯了一下眼睛,而且似乎在跟長門使
眼色,長門也好像不太情愿似地勉強點了點頭。
不會吧,難道她們兩人之間有心理感應嗎?
那件事越想越覺得奇怪。她自己說是電腦研究社部長的女朋
友,但部長親口說過自己沒有什么女朋友。那么為什么喜綠同學
會找SOS團商量呢?我原以為肯定是因為長門的能力。可是在這
种場合偶然遇到兩人還互相凝視,很難讓人相信是种偶然。
我就像突然听到轟炸机編隊飛行聲音的游擊隊少年士兵一
下子慌張起來了。
秤一一
有個像气球炸彈破裂一樣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心臟差點擻下
我擅破肋骨跳出來.
“喂!!"
撞開學生會的門闖進來的這個人叫喊聲一定超過了100分
貝,振得我的耳膜嗡嗡直響。
“你這個菜鳥學生會會長!把我的三個忠誠隨從關在這里干
什么呢!就知道你要做點什么。要是有什么有趣的事,如果不先
告訴我的話可不行!而且呢?你們是不是在欺負有希啊?如果是
阿虛還好說,若是有希的話是絕對說不過去的,誰敢這么做,看
我不把他痛打,從窗戶扔到外面的游泳池里去!”
就像當你去抓小貓時,母貓立刻會變得凶狠狠的那樣。
啊一一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人。
雖然不用回頭就能猜得到是誰,但我很想看看那家伙的臉
色,所以轉過身去。果然,我那精力格外旺盛的同班同學,喜形
于色(像在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似)地站在我的面前。
“是不是想把我排擠出去呢,我才是SOS團的最高指導者!”
春日說著大話,一瞬間就看透事情的原委,大得仿佛裝得下
銀河的眼睛向扶著眼鏡的高個子身影望過去。
“你是學生會會長吧?好吧!那就一決胜負吧!團長和會長
的話比賽酬金也相同哦,沒有什么怨言吧?!”
這家伙怎么會知道我們會在這里?
她對于我這個簡單的疑問毫不理會。
“等下,阿虛!別愣在那啊!因為他是學生會會長你有什么
顧慮了嗎......大家一起來制伏他,綁起來主動權就在我們這了,
我來按住他的關節,你去准備繩子吧!”
她的眼睛燃燒著,像是馬上要噴出岩漿淹,把這里變成坍陷
型火山口一樣。而与此相對照的是一一
"......."
長門像井未發出求檀,卻無緣無故來了援兵的前線司令官
完全無視春日的到來,一動不動地用死火山一樣的目光注視著喜
我當然設有找根繩子殺向會長,只偷眼觀察這個受到闖入者
威脅的當事者表情。
屋里气氛很微妙。會長緊皺眉頭,露出了探探的皺紋,用責
遣的眼光看著我身旁之人。我旁邊是古泉,他不知為何輕輕搖了
搖頭。唇間帶著苦笑的表情。我有种感覺:他倆之間進行了無聲
的交流。我很希望這樣的感覺赶快消失。
"怎么回事?要叫人也該先叫我來吧?無視我這個團長。算
什么學生會?!”
“涼宮,冷靜點!”
古泉不動聲色地把手放在春日的肩上說,
"讓我們先听听學生會那邊的意見吧!他們才把話說了一半
啊!”
他給我使了個奇怪的眼色。可惡,我怎么町能理解你想做什
么
可以肯定的只有一點,春日團長閣下英姿颯爽地來到我們的
窘地。
"如果這樣做就全面對戰,一決胜負!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
論是誰不管怎么樣的挑戰,我們都會接受!sos團是百戰不殆的,
不知什么是寬恕和膽怯的男士。即使哭著行跪拜禮都不會原諒!”
唉,她好像只會使得事態更麻煩。
在事前表明要參戰的鶴屋學姐.還有差點就被激怒的長門,
再加上意想不到再次登場的喜綠同學,這些就已經夠麻煩的了。
順便說一下,連古泉和會長都好像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
密。
"阿虛,你在做什么呢?對方可是會長啊!簡單地說他可是
我們的宿敵啊,不在這狠報干一場以后到哪儿找這樣的好机會!
和他對視時態度耍再堅毅些!”
是學生會對SOS團啊.....。
如果可能的話,真想躲開這場遊戲,可誰也不敢邁出第一
步。叮是開始按鈕已經被誰在某處按下了,我希望這個始作俑者
不是我!
看著憤怒又莫名有些高興的春日,我不知今后如何是好,反
正不會有好事發生,這樣的想法在我心里翻騰。
“哎呀哎呀”
只能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噥。這也是不得已的啊。
實際上,我就是受不了這种差強人意的感覺才變成這樣的。
可以想象如果春日從團長轉變成主編的話, 定會任命我們
這些團員去做即席作家寫小說。這簡直是用毒刺武地對空導彈去
射擊朱庇特幽靈一樣,真是史無前例啊。
春日像好斗的街頭斗士,硬是搶了給別人的戰書來到決斗
場。 “哎!缺穗會長,盡管放馬過來,不帶放水,不帶叫暫停的
裁判,也不帶一擁而上的三不帶規則好嗎?!”
她盛气凌人地指著背對窗戶站著的學生會會長大聲嚷嚷著。
而這一邊,會長毫不掩飾自己為難的表情.
“涼宮同學,我不知道你對什么格斗術感興趣,也不打算隨
隨便便地就接受撓戰。你所說的那個規則,真是野蠻至极,毫無
美感。總之。對學生會來說,無淪以何為由,都不能允許在學校
私斗。還請你們搞清楚。”
春日一直看著會長的表情說: “那么,用什么來一決胜負
呢?玩麻將?帶強力替補來我也不會怕的。還是說用電腦來比賽
游戲?我這儿正有合适不過的游戲哦!”
“不玩麻將,也不比游戲!”
會長好像故意似的把眼鏡取下來,用手絹擦了擦,然后又戴
正了。
“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們決什么斗!哪有時間跟你們玩!”
在春日气勢洶洶快要邁出腳的時候,我抓住她的肩阻止了
她。
“等下,春日!你從哪儿打听來我們在這里的?”
她露山爭強好胜的眼神向我看來。
"我問過實玖硫才知道,實玖硫是從鶴屋學姐那听來的。我
听說你不知什么原因被學生會會長叫來,所以立刻就來厂,當時
有希和古泉也不在文藝部恬動室。我立刻就想到,肯定是學生會
已經開始行動了。肯定是覺得找我的話占不了上風,就先揀軟的
下手了!這是膽怯的小惡党慣用的伎倆!”
被稱做小惡党的學生會會長竟還能沉得住气.這個二年級高
千子男生,陰沉地望著春日,像是要抱怨什么一樣又一次對古泉
遞了個眼色:
“古泉,還是請你說說我叫長門來這的理由吧。”
“是,會長!”
古泉原本是唇邊帶一絲苦笑悠閑地站在那里的,他一向喜歡
給人做解釋,正感覺良好地要開口說話時一一
"就不要再說了吧!”春日斷然拒絕, “無非是想找借口瓦解
文藝部罷了。如果有希不再是文藝部成員,那我們就再也不能用
活動室了。一定是覺得有希是簡單爽快的好孩子,所以好蒙騙,
我可怎么也不能接受.如果你們看不慣SOS團,你們可以當面
說,不要在背后挖我們的牆角好不好!”
春日激昂地說著自己的想法。真不愧是春日啊,雖然這么激
動,分析得卻很到位。古泉這下也役法再解釋了,一定很失望吧
“就不用我解釋丁吧。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占泉繼續偽裝著
笑容。
‘但是、話才說一半呢,恐怕會長會覺得還設說夠吧,不管
為什么,不由分說地把正武的文藝部無限期休部是怎么也行不通
的。學生會竟然采用這樣的強權政策,實在讓人難以置信啊!是
不是,會長?”
結果還是說了,我像是在看一場蹩腳的戲劇,會長越發像是
在演戲一樣,擺出一副优等生的面孔來。
"當然,我們學生會也不想無緣無故地惹事儿。如果文藝部規
規矩矩地做文藝部該做的活動,我們一句怨言也設有。可理在
的問題是,文藝部一個活動也沒有舉行過。”
古泉立刻響應道:“難道除了強行停止文藝部活動以外,再
沒有可代替方案了嗎?”
“不是代替方案,而是條件。”
會長顯出很厭煩的樣子說
“作為文藝部,應盡快舉行活動,去做一些事情,哪怕是一
件也行,如果是這樣的話無限期休部的執行命令就可以暫時停
止。也可以繼續承認文藝部活動室的存在。”
春日把抬起的腳放了下來。但仍然保持戰斗的姿態和表情,
說道
“明白得倒是挺快啊,為什么不順便也承認SOS團呢?然后
盡快從同好會升到社團級別。那樣的話也可以分給我們一部分經
費了!”
學生手冊里是這樣寫的,但是會長還沒有昏聵到把一個連同
好會級別都不是的團体連升兩級的地步。
“我不知道有這樣的社團。非正武成立的社團不能得到活動
審核,更不用說從本來都很緊張的預算中再撞出一部分來。”
會長慢慢地把兩只手交織在胸前,很自然地注視著春日的視
線。臉上設有一滴冷汗,這說明他不是在虛張聲勢,不知他的這
种從容是從何而來的。
“不要在我面前說什么社團社團的,現在的主題是文藝部。
我可不管你們在沒有經過許可的情況下,成立了什么社團。雖然
不想知道可有些話已經傳到我耳朵里了,這是因為跟文藝部的事
情有聯系沒有辦法。以后不要再弄得我相不愉快了!
那就不要管我們好了啊,無論怎么拐彎抹角地暗地里使手
段,春日突擊學生會活動室只是時間的問題。 肯定當天內就拽著
我的領帶拉我沖過來了。
“當然,并不是說文藝部什么樣的活動都行,在活動室開個
讀書會啦,寫圖書的感想文啦,這些模仿小學生的東西可不行,
我不認可!”
“那做什么呢’”
春日目光不變,稍稍歪了下腦袋。
"阿虛,你知道在文藝部除了看書,別的還能做什么嗎?
“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這种事最好還是問一下長門吧!
“條件只有一個。”
會長完全無視我們的討論說到:
"發行社刊!歷屆的文藝部,甚至在成員不足的情況下,每
年還會發行一冊雜志,學校有這記錄。我想這是最容易看得見的
活動吧!從文藝都三個字的字面意思來看。文藝部就是用文字來
表達藝術的部門。只讀書是不行的。”
這么說來在這一年里長門沒有做一件像文藝部成員應該做的
事。只是光看書而已.....這個長門啊!
試想一下坐在舊武電腦前的長門,戴著眼鏡一副愁眉苦臉的
表情 我忍不住搖頭。沒有想到文藝部成員是這樣一個角色。這
樣的她只在夢里出現就夠了。
“不服嗎?"
不知是我的判斷錯誤還是什么原因,會長也一副連自己都不
服气的表情。
"不要忘記了這是最大程度的讓步,本來在校慶時就該通知
你們的。等到現在才說你們應該對我心存感恩。除我之外,我想
其他人恐怕就放任你們墮落了。
長門和我暫且不說,我只希望能對春日放任不管就行。
"那不行,因為我是因提倡校內改革面當選學生會會長的。
如你們所知,現在的學生會只是一個名而已,在這里,學生的自
主性完全沒有被考慮的余地。只是按照教師辦公室里制定的計
划,認真做一些被別人指使的工作,是個空气一樣的組織。”
會長語气冷淡,卻發表著內容熱情洋溢的演說
“我的目標就是擺脫這种立場,只要是學生們所希望的,哪
怕是增加學生食堂的食譜,充實學生們的飯盒這樣再瑣碎的小事
都要列入議題跟學校方交涉,讓學校邁上体諒、体察學生的這條
道路上來。”
我很感謝他們為學生所做的努力,那就從听取一個學生的愿
望著手,也開始承認“同好會”,“研究會”還有其他"社團"的
存在吧!
“我的口號是認真嚴肅地改革,如果正武承認這种不正經的
社團的話,我的名聲就會一落千丈,你說我能隨便認可嗎?"
一句話說得我的希望落了空。
“期限是一周,一星期后的今天,要准備好裝訂成冊的200
本文藝部社刊。如果做不到,就按剛才說的,文藝部休部,交出
活動室,不再听取你們的意見。”
社刊大概就是像文集一類的東西吧?
“行啊!”
春日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可是這句話明明應該由長門說,不是你這家伙說啊。
當然長門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打算說,春日代她說了。這
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不過此時長門的沉默似乎和平時的閉口不言
性質有所不同。
"......"
長門一直和喜綠同學互相看著,互視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避
開。長門沒有表情,喜綠同學淡淡地微笑著。
幸運的是不知道為什么,春日完全沒發現在那里的是SOS團
創辦以來的第一個也是唯一個委托人一一喜綠江美里。她大概
光顧著瞪會長,完全設有工夫再去注意一邊的書記。也許她也不
記得喜綠同學的模樣。又不是看到了社馬儿那种令人難忘的東
春日一削數學家著手解讀命題時的表情:
“社刊!社刊!像同人志一樣的東西可以嗎?就是登些小說,
隨筆,或者評論之類的東西吧!”
“什么內容我不管。”會長說到:“印刷室也可以隨便使用。
想寫什么是你們自己的自由。但是,第二個條件是,把寫好的社
刊放在走廊的桌子上,當然是免費的,但是只許擺在那里,不許
主動招攬讀者,也不許塞到人家手里,也不可以換兔女郎套裝做
廣告,自始至終只能擺在那里并且不站人。三天過后如果役有全
部派發出去就處罰你們。”
“什么樣的處罰?”
一听到處罰游戲春日的眼睛就放光。
會長好象很不耐煩。
“時机一到就會下達通知。但還是希望你們有所覺悟。志願
者活動的幫助者多的是,說過好几次了,就是這樣的處理,我們
也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
會長好像是覺得,單方面地逐出家門往往會導致悲劇性沖突
和爭斗。不用翻閱赤穗藩的歷史,這种事誰都可以很容易地推測
出來。更何況現在的對手是春日呢,她發起狂來,單是搬掉會長
的腦袋可不能滿足她,搞不好連整個學校都毀掉。
妥協也好,讓步也好,這些都留給后人去評論去吧。總之
學生會提出的回避手段就是社刊雜志的發行.
社刊确實和古泉的幕后關系沒有任何聯系,是文藝部發行
的。文藝部追求的就是“以文字來表達藝術”的活動。那到底是
种什么樣的活動啊!到底讓誰去寫些什么東西呢?不,与此相
比,更讓人困惑的是春日那奇怪的似乎很開心的表情。
“不是很有趣嗎?"
春日就像學會了新游戲的孩子一樣得意地笑著:
“机關雜志也好,社刊也好,同人志也好,既然不做不行那
就做唄!即是為了幫有希,也因為沒了文藝部我們就麻煩了。那
個活動室已經是我的東西了,我最討厭別人來拿我的東西。”
這次春日沒有拽我,而是把胳膊伸向默默站著的長門身后,
“喂!如果這么決定的話,那就赶快商量對策吧!有希,版
權貞就署你的名字了。當然其他的工作就由我來全權負責,你就
不用擔心了。首先我們去調查這個叫做机關雜志的玩意儿怎么
做。”
春日一拽長門的后衣襟,像拽一個汽球一樣把長門拉到跟
前,然后“啪”的一聲把門打開,以來复槍子彈出膛般的速度飛
奔了出去。
等我回頭看時,只看到跨出去的長門的腳尖,之后也一瞬間
消失了。像風一樣闖進學生會活動室的春日,又像增加了勢力的
台風一樣离去了。
‘真是個愛吵鬧的女生!”
大發感慨的會長一邊搖頭一邊朝旁邊的桌子望去。
“喜綠同學,你也好了吧!可以退席了。”
“是、會長!”
她爽快地點頭答道,合上會議記錄站了起來。把筆記本放回
書架,輕輕地和會長點頭道別离去。
殿我擦肩而過時她匆匆點了卜頭、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從剛才
春日打開的門走出去了。她一頭秀發飄動時香气襲人,几乎讓我
有點眩暈
我正在想長門和喜綠同學的關系時,會長哼著鼻子說:“古
泉,把門關上!”
我的目光回到會長身上,他的口气跟剛才完全不一樣。
古泉把門關上后,會長确認一下是否鎖上了,然后順手拉了
一把鐵管椅,猛地坐了上去,接著把腳翹在了桌子上。
什么?
但是現在吃惊還有些為時過早。只見會長皺著眉頭,從校服
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煙和打火机,輕快地叼在嘴上,然后點著了,
開始吐出紫煙。
不管從哪方面來考慮這都不是學生會會長該有的行為。我好
像在看消防員放火一樣的場面。
“古泉,這樣可以嗎?”
會長叼著煙,摘下眼鏡,塞進口袋里,又掏出一個便攜式煙
灰缸。
“雖然和預定計划有出入,但還是按照你說的去做了,讓我
演這么蠢的戲,真是麻煩!你應該為我們考慮一下,淨說一些葺
冕堂皇的話,累死人了!”
會長吐了口煙,向煙灰缸內彈了一下煙灰,一直保持著的很
酷的表情突然之間就改變了。
“學生會會長是什么玩意啊!我才不想當會長,太麻煩了。
而且還遇到這么個愛吵愛鬧愛淘气的女生做對手,這會長太難當
了。”
苦著臉吸著煙的會長把煙頭在煙灰缸的邊緣撤滅了。接著又
抽出一支對我說:
“你也來支吧?”
“不用了,謝謝!”
我搖搖頭,順便掃了古泉的側臉一眼:“這個會長是你的朋
友吧?”
我總覺得是,因為剛才兩人神神秘秘地交換眼神,而且有關
文藝部的事,可以直接去找長門,用不著通過古泉來傳話!不用
細想也能知道,學生會方面本來沒有理由把我也叫過來。”
占泉看著我的視線,炫耀地回答。
“雖說是朋友,但与新川先生和森小姐那樣的伙伴是有所不
同的。他也不是直屬‘机關’的成員。”.
古泉瞥了一眼點燃了第二支煙正在向空中吐煙圈的會長。
“我們是學校組織內部的合作者。從某种程度上來說,這種
協作是有條件的。如果說我和森小姐是內陣,那么他就是外陣。"
誰跟誰我不管,但是為什么這樣的人能當會長?
“這可以說是我辛苦勞動的結果哦,把沒有干勁的他立為候
選人,跟上屆學生會推荐的最有實力的候選人票田競爭,辛辛苦
苦地做多數派的工作,使他在選舉中處于有利地位,最后終于當
選,可是費了我不少事呢。
這話實在讓我吃惊。
“為了讓他在競選中當選為學生會會長,差不多花掉和政党
解散眾議院選舉時一樣多的錢。”
這話不只訃人吃惊,還有些泄气。
“正如古泉所說。”
會長不高興地吐著煙
“在涼宮這种不正常的女生想到鬼主意之前,有必要讓長得
有會長模樣的人當上會長。于是我就因為長得像涼宮心日中的會
長被他逼著擔當了這個職位。這樣荒唐的事情天下再找不出第二
件。我甚至還帶上了學生會會長模樣的眼鏡。”
這已經不再讓我惊訝了。
“我按照涼宮同學想象中學生會會長的長相,綜合地研究了
一番,他是這個學校最适合的人選。我不是說資質,最重要的是
長相和气質。”
不知不覺中我開始理解古泉的解釋了。
戴著眼鏡,身材超棒,有些妄自尊大的上級生。利用學生會
會長的身份盛气凌人地找茬修理弱小的文藝部。這确實是春日想
象中的坏人形象。
正是春日期待著的有桃戰性的對手。
但是制造出一個春日所期待的學生會會長竟花了那么多工
夫,不就說明春日不是隨心所欲無所不能的嘛。那家伙若真是全
知全能的神的話,就該不費吹灰之力才對啊。你花了那么大精力
才辦成,這不說明她不是那樣的嗎?
“可是我們奮斗的最終結果是制造出了涼宮所期待的會長
啊,最終她不還是實現了白己的愿望嗎?結局就是這樣的。”
強詞奪理的家伙,論口才只有鶴屋學姐胜得過他。
會長狠狠地掐滅煙頭。
“反正古泉,明年就立你為會長的候選,要是怕涼宮同學成
為候選,你就親自出馬吧。”
“呀,這該如何是好呢?我特別的忙,脫不開身,而且最近
也覺得即使涼宮同學當上會長也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如果春日單槍匹馬去征服學校該如何
是好啊!總覺得我們也有可能被卷進麻煩事中。也許還會策划北
高學生總S0S團吧!那家伙一定覺得成為學生會會長,就可以把
所有學生都招之麾下。學校大概會全都變成异空間。
不過只要規規矩矩地投票選舉,我想春日就不會坐上學生會
會長這個位。這樣也好。我還是相信北高學生有所謂“常識”,
“良知”之類的東西的,只要古泉不搗什么鬼,不管采取什么樣
的選舉方式春日都不會成為全校學生的頭頭吧!
我嘆了一口气。
“也就是說,古泉,這也是你的劇本。學生會在策划瓦解文
藝部一一使春日這么認為。這又是為了給春日那家伙打發時間
啊!’
“确實是這樣計划的。”
古泉吹了吹飄過來的煙。
“但今后會怎樣,還是個未知數。在期限內拿出社刊還好說,
如果拿不出,完不成條件的話....”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車
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想別的玩法了。你也
會被當作普通一員對待哦。”
要是只作為觀察員參与其中還好,可是像這种自己給自己出
難題的事情我可真不愿參加。總得想想這么做能得到什么。
不良會長說: “我愿意當學生會會長也是因為有好處的,首
先就是(高考時向大學提交的)調查書。古泉說服我所使用的理
由中間這一條是最有魅力的。會給我往對升學有利的方面填寫,
你應該不會忘記吧?”
“當然記著呢,肯定照辦的.”
會長用像警察查問可疑人員一樣的眼神看著古泉,鼻子里哼
了一聲。
“真要那樣就好,學生會會長這活儿雖然麻煩,但這几個月
來。我多少明白了一些東西。以往的學生會成員都是群廢物,是
种可有可無的存在。我今后想怎么改革制度都可以。”
第一次看到會長笑了,雖然有种讓人討厭的感覺,但是比起
他剛才的冷靜偽裝,這笑容還比較符合人性。
“重視學生的自主性,這是個好題目。解釋方法不同理解的
童思就不同。特別是可以刺激預算,是可以撈一筆的美事啊。”
這是個什么會長啊!不愧是被春日相上的“小惡党”。
“雖然是可以稍微濫用職權,”古泉還沉得住气: “但是也不
要太過得童忘形了!我們再怎么協助你,也是有限度的。”
“知道,既不會讓老師察覺到,也已經掌握了執行部的人心。
而且在那些鴉事上屆學生會余党們廢話之前,已經用适當的理
由把他們統統清理出去了。已經沒有人能和我頂撞了。”
我居然開始有點喜歡這個會長了。雖然說的全都不是什么好
事,卻感覺有一种奇妙的向心力。甚至覺得要是跟著這個人混也
不錯吧......
突然鶴屋學姐的臉孔伴著警告音浮現在我的腦海里。現在我
終于明白了她在走廊里跟我說的話。這個第六感敏銳的女孩,感
覺到了這一屆的學生會和會長的背后隱藏著內情。學生會的間諜
不是我,是古泉啊,學姐!豈止是間諜,更是重量級幕后人物
呢!
會長中飽私囊也好,一心想做什么坏事也好。都不關我的
事,可是一旦被春日發現,她就可能會立刻想辦法搞垮他。或許
會推荐鶴屋學姐做新會長。鶴屋學姐大概也會笑著共同努力,如
果這樣的話,我和古泉就會自動投靠在春日一方,會長也就下台
了。
會長啊,你還是只在暗處活躍吧。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隨便;
你干什么。
當然,也許用不著我說他就是這么打算的。雖然要扮演不斷
給春日找麻煩的角色,但是為了這個角色能持續下去,他也不想
山什么岔子。
和古泉并肩走山學生會的活動室,走在回文藝部的路上,我
突然想起了一個一直想要問個明白的問題。
“我明白會長的后盾是你。那書記一職又怎么樣呢,那個喜
綠同學也是你的助手嗎?”
‘不是!”
古泉若無其事地說,
“不知道喜綠同學是何時就任書記一職的。發現她的時候她
就已經在書記職位上了,之前好像一點儿也設注意到她。我依稀
記得這屆學生會起初任命的是其他人做書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