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ewell.
无论何种幸福都是有限的,无限的,是人们追逐幸福,或者期冀别人幸福的心........
----那天,对和魂说的。
“人难受的时候,难道第一反应不是闭眼吗
我 得好好理理自己的乱呢 ”
--这个夏天好生奇怪。
北京一直在落雨,一日接着一日......
那一天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风雨里自在摇曳的绿,忽然喃喃地自言自语:
水多了,风会不会少?
本来就是一个纷乱的多事之夏。呆在家里走不开,更别提出去闯荡。那时,只是发傻地觉得,风少了,就无法高飞了......却没料想到,落雨本身,就代表了世界上有悲伤的事情袭来。
你离去了。
.....风,停了。
一直有个隐忧,犬夜叉的剧情会不会像那个短篇,《舍利姬》?
如果我救不了你,我至少可以送你离去。
果然。
人鱼之森应该是高桥留美子在单元式短篇上的最高建树。再望望犬夜叉,其实它是站在乱马类的作品和人鱼之森之间...本是少年漫画,却不那么简单。
一旦失去剧情主线,犬夜叉的故事立刻变得很像一幕幕独幕剧。果然还是单元作品的种子吗。
但犬夜叉又不是那么简单,搞笑、男孩子的冒险、悬疑等等之外,另有一些纷繁的内容,牵动着我们的心。
也许是惊涛骇浪太多了吧,我是多么喜欢那种“简单的幸福”
虽然和自己无关,但看起来心里就高兴...
喜欢的剧情,如果说真和人鱼之森有什么关系的话,那其实是恶俗到你穿着真鱼的那件印满小海星的和服,一身幸福温暖的海风的气息,和犬夜叉在乡间小路上走着。简单,日常。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空谈。
都是空谈。
幸福?
人在这世上不在了,在这世上的幸福也就不复存在了。活人祭奠和挂念,其实归根结蒂,温暖的是自己而已,那已然消逝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然,斯人已逝,又能怎样呢......
你的名字在我的心里回荡着你不知道,你的伤让我痛甚切肤你不知道,汇雨流入地下的那杯酒,你也不会知道。
飞翔的时候把你的名字划在云端上,行路的时候把你的名字写在道旁。你就像抚平那一切的一阵风,吹过后,了无痕迹,到处寻不见。
你在何方,我也不知道。
桔梗。你去的不值得!
你没有必要次次偏执地把自己推到深渊里。你只是个守着特别的本分(巫女)的女孩子而已...不是吗?...你最后还是会找人倾诉,会恋爱,而且确实这样做了。很甜蜜,也很美。让人微笑。
人都是不完整的,而你被世界弄缺了那么多,还要努力让别人完整......
也许真的有命运,也许世事和人们会造成个人的性格,我宁愿对自己残忍也不想当所谓的命运或者世事的棋子。
但你是个女孩子.....真的只是这样......
所以我...太为你难受了。
你决意去从危机里救所有的人,决意去净化与自己用蜘蛛丝联系在一起的宿敌,不在乎也净化了自己在世间存在的根基?
你不是复生来就杀死了本以为可以驱遣你的里陶么?你不是压制了自己的怨念了么?你对自己知道得明明白白的,明白到会令自己愧赧,你,怎么会不知道,蜘蛛丝在向你灌输恶意的同时,也联系了你和宿敌?
因为这样,伤痕蔓延的时候,你才对犬夜叉支支吾吾,不明说自己的痛苦对吧?
我们看在眼里,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是要让别人只能对这样,认了吗?是要让别人觉得,这样值了吗?是要告诉别人,我给杀死也没有被打败了吗?
然,斯人已逝,又能怎样呢......
你满足了,可那是小孩儿一般哄骗自己的满足;
情深意切的话你听到了,可那是今生没有第二次的;
你笑了,可那是“即使这般,做什么都没用了”的无奈之后笑的;
你哭了,好在我知道,那时你在最后的最后,终于放开,去可怜可怜你自己了。
......我好欣慰。
遥遥地还记得有一日,大雨倾盆的夜里,你手里的长弓变成了一截几乎可笑的小木棍,却凌厉起已然视线模糊的眸子,依然故我地矜持如白鹤,强硬如鹰隼,直到还是算错一棋,力竭倒下。
即使如此,意识模糊的那一瞬,你也倔强地没有把脸埋入泥土中。后来你说的是,“被人放过了,我真没用。”
由是,我何其担心你真会像那个白龙。明知路今天算走到头了,晴空与雨夜都不会再来了,却还自尊到发傻,拒绝别人的温暖,转身离开。
冷漠,盲目,悲烈而且义无返顾。
那是神身而为人的悲哀。
我好怕,怕看到人身而为神的悲哀。
我怕日后会有同人怀着颤栗的心情画那样的画,你在一个清白的背景里,沉淀着满身伤痕带来的疼痛,绝望却又优雅。
...看来你是没有那个力,也压根没那个心。终究没有这样,你反而还说自己现在是普通女孩子。
好高兴......
幸福的人怎么就真正幸福了呢?可彼人自己都如此觉得幸福,我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然,斯人已逝,又能怎样呢。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
其实所有的人都离不开温暖的需求。虽然听起来像是自责,拒绝恰恰说明需要。
何其欣慰你没有拒绝爱人的怀抱。
那桔梗花,是耐寒却又明明喜光的。
温暖?
五十年前,你是在地上望着站在树上的犬夜叉的。野性,桀骜和不可理喻,却又十足可爱真诚。你想温暖他。他也终于在你身边蹦跳奔跑,无一刻宁时。
五十年后,你无处可去。你知道了他那时为何对世界充满敌意。
你也只好倚树而憩。
你被树干硌成奇怪的姿势,长长的袖子垂下来,像一只羽毛凌乱的受伤的鸟儿。
每每看到那一幕,我好想静静地守着你,给你披一件衣服。
多冷啊。
想起许多年前北卡上看到的一个短篇故事,一个重症的女孩寒冬时候只是想下楼看雪人是怎么笑的,然后就那么死在那里了。
画面的最后一格,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只无力却欣慰地伸向天空的手。两行字。
“其实,这没有什么。
就像雪在指尖消逝,丝丝清凉汇入仍然温暖的血液。”
真的没有什么么?
...又能怎样呢。
因为,仍然温暖啊。
这样,严寒就只是一种清凉。溶汇,无妨。
一行热泪,划过没有体温的面庞
不堪想,不堪想。
你,即使这样,还是要温暖大家,守护大家么......
又能怎样呢?
笑......我从不会去埋怨天气哦。
任何天气都有它出来的理由。我们只有资格期盼世界不单调,但没资格企盼怎样调剂。
这雨 每个人都可以各自觉得是为了一些事而下的。
然而,倘若有人觉得悲伤的话,其实它也同时在洗刷你。
我是在小窗边静静地听,带着怅然说又下雨了的........
该来的总会来。去的总会去。
这雨水在天上存在一会,在地上存在一会,然后就没有了,它留不住是要走的,喜欢下雨的人无法让它多下,讨厌的人也无法让它少下,龙都也是也只能管下雨无处询水去何处的啊。所能做的,仅仅是下雨的时候用手心接一些,抑或用雨具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
......仅此而已。